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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8
“還可以做朋友嗎?”他看著像是被嚇到的小獸。
葉北莚釋然回給他一個笑容,“一直是朋友。”
“如果有可能,我還是很期待和你一起共事。”蕭緒允一語雙關道,“景楠卿要努力,不然我真的會把你挖走。”
葉北莚挎著腋下包,抱著花盒登上大門石階。
最後一步踩上,抬頭,卻發現景楠卿夾著煙在看她。
男人吐出一口煙霧,將手裡的香菸在身旁的垃圾桶上碾滅。視線繞過她,看向仍坐在車裡目送她的蕭緒允。
大堂燈光很亮,夜晚失去該有的模樣。
景楠卿從車頭掠過,徑直走向駕駛位。
蕭緒允放下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解開安全帶下車。
“幸會,蕭總。”景楠卿大度地先伸出手。
“久仰,景總。”
看到他留在大堂門口的行李箱,蕭緒允寒暄問,“出差了?”
“是啊。十幾天沒回家了,下了飛機直奔家裡。”景楠卿說,“辛苦你送她回來。”
“客氣了。”
葉北莚站在景楠卿行李旁,看不遠處兩個男人禮貌地交談。
心倏地懸起。
景楠卿狀若親密拍了拍蕭緒允小臂,蕭緒允也笑著回說什麼。然後揮手示意再見,矮身坐回車裡。
再沒看走進公寓的那雙男女一眼。
哪門子家?
竟然沒有房門鑰匙,孤零零站門口等人。
蕭緒允憋在心中的濁氣彷彿消散不少。
打個平手,半斤八兩。
他解鎖手機,滑動螢幕,視線定在照片上。
葉北莚閉眼陶醉地嗅聞玫瑰,撩起耳邊碎髮,露出白巧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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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我愛你(景狗終於學會用嘴2800?)
跟葉北莚走到房門口,景楠卿一路上沒說話。
鑰匙插進鎖眼裡,還沒擰,葉北莚又收回。她擋在門邊,轉身看著景楠卿,“這不歡迎你。”
“你走之前,我們說的很清楚。白天我躲不掉你,但是晚上,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想。”男人吐出兩人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中氣不若往日那般十足,有絲虛弱。景楠卿雙唇淡白,有些乾裂。他微搖晃了下身子,靠在門框上,定定看著葉北莚,“我想你。”
她這才仔細注意他。
走廊光線昏暗,他的臉龐也沒多少血色。狹長的桃花眸黯淡,彷彿用最後一絲力氣站在這說話。
景楠卿握住她的手,不顧她反抗,拉扯著覆在自己額頭上。
他微彎腰,讓她感受他發熱的體溫,有氣無力道,“很冷,也很熱。剛起飛體溫就燒起來了。”
葉北莚的手指一直蜷著,手背被迫貼上他眼眉上的皮膚。
觸感滾燙。
她縮回手,抿唇不做聲,回頭開了門。
“看你剛才和蕭緒允談笑風生,可不像發燒的樣。該不是跟我玩苦肉計在這裝病騙我?”
葉北莚關上臥室門,開啟空調,換了家居服,隔著門板大聲質問客廳的男人。
趿拉著毛絨拖鞋走出來,卻發現景楠卿仰臥在沙發上,外套都沒脫。
他穿了件藏藍色飛行員夾克,拉鍊卸到一半,裡面的襯衫解開兩粒紐扣,剛好露出鎖骨和喉結。
小臂抬起擋在額頭上,另一隻手垂下,薄唇開闔,聲音很弱。
“宣誓主權的事,必須打起精神。”
葉北莚站在飲水機前接溫水,聞言舔了舔唇角。
端著玻璃杯邊喝水邊往沙發走,伸腳踹踹男人,“喂。”
景楠卿沒給反應。
葉北莚俯身,越靠越近,看著男人的唇鼻,叫他,“景總?”
“景楠卿?”
“景狗?!”
一聲比一聲大。
回答她的是男人輕緩綿長的呼吸。他鎖骨起伏,舟車勞頓和發熱病痛帶來的疲勞推他迅速陷入深眠。
“這麼快?”葉北莚小聲嘟噥,輕碰他搭在頭上的胳膊,健壯的手臂頹然落下。
男人安靜闔著雙眼,眼睫下投出一片疲倦的陰影,下眼瞼隱約浮起眼袋。
葉北莚將水杯輕放在茶几上,緩坐在地板上,抱膝看景楠卿的睡顏。
同居三百天,她從沒有如此仔細看過這男人。
沒有往日那般攻擊性,甚至帶了一層惹人憐憫的假象。
麥色的臉頰清寡消瘦,下巴冒了青茬。
他……算她的什麼呢?
她退還了所有能以金錢衡量的東西,試圖切斷兩人的關聯。他卻不依不饒,繼續說些模稜兩可的話,撩撥她,誘惑她,又不給明確的答案。
明確。
這是多難能可貴的兩個字。
蕭緒允剛對她說的話騰地在腦內冒出。他說,我在追你啊……說破無妨。
曖昧拉扯挺沒勁。
還是不夠愛吧。
葉北莚收起心中蔓出的倒刺毛邊,恢復冷清和理智,站起來。
睥睨俯視熟睡的男人。
嗤笑著搖頭。因為不夠愛,所以在邊界反覆試探猶豫。因為不夠愛,所以沒有諾言沒有明天。因為不夠愛,所以站在安全地帶選好了退路。
她為曾對這樣的男人差點動心的自己而悲慟。
果斷地轉身進廚房,忙活自己的事。動作聲音很大,她毫不顧慮是否會吵醒景楠卿。事實證明,再大的聲音也吵不醒此刻的男人。
在她簡單吃了晚飯,洗了澡,忙完家務後,他仍舊睡在那,甚至都沒翻身。
熬夜慣了,不到十二點很難入睡。葉北莚穿著小蕩領白色絲綢睡衣,趴在床上看報告。小老頭跟她說,到底投熊還是魚,䴉因還沒有最終決定。雖然經手了幾個專案,但這是葉北莚最為看重的一個。
和她持有相同投資想法的不止一人。她抓緊時間更新報告,代表專案組向公司闡述投魚會獲得更多回報的可行性。
跳下床,翻開手袋夾層,拿出錄音筆。她想整理最近的訪談內容。
倏地,咣噹一聲巨響撕破了深夜的寧靜。
景楠卿口乾舌燥,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夢遊般坐起,一時分不清自己在哪。
看到面前的水,抖著手去拿杯子,卻失手打翻玻璃杯。
葉北莚看著滿地水漬和玻璃碴,喝住想赤手去撿拾玻璃碎片的男人。
他回望她,眼睛溼漉漉,口唇乾澀,深仰在沙發靠背上,“冷。”
說話間,牙齒打顫。
客廳沒有空調,他也沒有被子,就這麼睡了小半宿。
“我能進屋麼?”
一束暖黃的光從臥室門縫洩出,葉北莚站在光裡,看黑暗處的景楠卿。他雙眸漾了水色,在暗夜裡折了窗外的浮光。
“我保證。”他虛弱伸出三根手指衝著天花板,氣息遊弱,“我只是睡在地板上,什麼都不做。”
男人蜷在床腳邊,側身面向葉北莚,剛躺好。一瓶未開封的純淨水和一盒布洛芬砸在了他臉上。
景楠卿莞爾,撐起上半身,從鋁箔紙裡摳出膠囊,擰開瓶蓋,和著水吞下。
葉北莚也沒了加班的心情,撳滅檯燈,裹緊棉被,背對他躺下。
空調壓縮機嗡嗡,偶有水流聲。
如水涼夜,景楠卿睡在地上,葉北莚睡在床上,異床異夢。
葉北莚這幾天有些神經衰弱。總夢到梅笑舒,夢裡的母親仍舊不良於行,參進葉冰齷齪的婚外戀裡,日日抹淚跟女兒訴苦。常說夢到親人,就是在那邊過得很好,來報福了。但這個夢讓葉北莚每每醒來,都一身冷汗。於是她故意拖延入睡時間,不想在夢裡再見母親的苦難。
她抓緊被角,將自己圍成一枚繭。
男人輾轉反側,布料窸窣摩擦。她知道他也沒睡。
景楠卿聲音透亮了許多,他小聲喊她,“莚莚,你還有被子麼,我太冷了。”
意料之中,沒人理他。
景楠卿扯來葉北莚搭在椅子上的大衣,蓋在身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幽幽開口。
“夫妻沒有隔夜仇,我們同居了這麼久,也算半個夫妻。”
不要臉,誰和你是夫妻。
“我問胡侃,怎麼做才是合格的男朋友。我給你一車蘋果,結果你可能只要一筐香蕉。我在河上建座橋,橋建好了,河道幹了。”
狗屁不通的比喻。
“替你還錢,是不想分你我。我無意刺傷你的自尊,在我面前,你永遠可以摒棄自卑和懦弱。我不僅喜歡你伶俐狡黠,自信認真。也喜歡你的任性和搖擺,猶豫與試探。”
狗嘴吐不出象牙,這是褒還是貶?
“對的人,不是遇見,是打磨出來的。我已經被馴化成你的男人了,學著去理解和尊重你。或許我們的開始不那麼尋常,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要結束這關係。”
“不是包養。”景楠卿再次強調。
“我從未低看你一眼。我只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把你留在身邊。”
思緒捲起旋渦,從顱頂飆進心裡,葉北莚對於他接下來的話,莫名抗拒和期待。閉了眼,往事一幀一幀閃現,心透過胸腔要跳出來。按也按不住。
“整整兩週沒見到你。每晚孤枕難眠,我都在想。”
“把你留在身邊何必要尋個理由呢?”他反問自己,緩緩說出那句答案。
“我愛你。”
葉北莚捂住嘴巴,不讓啜泣被聽到。
“對一個人,白天想看到,晚上想抱著,想把所有好的給她。想到她,會心疼,會不捨。”景楠卿說,“戀愛沒有固定公式,男朋友也沒有標準規則。感情來了,就抓住。你呢?”
他終於問她,寶,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心動麼?
葉北莚裝睡,努力平復澎湃的內心。
景楠卿掀開她的外套,爬起來坐在床沿,看著她背影,“睡了麼?”
葉北莚板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熾熱的氣息逐漸靠近,直至懸停在上方。
終究露出破綻,在他即將落吻的一剎那,她睜眼坐起,推開他。
擁著被子,望著景楠卿,她說,“很感謝你,工作中教了我很多。在我最落魄時候,給了我鼓勵。”
眼中的火焰燃起又熄滅,景楠卿失望地看著夜幕裡的姑娘。
“謝謝你,景總。”
葉北莚垂下眼簾,擋住他灼烈殷殷的眼神,說,我們是同事,僅是如此了。
景楠卿連人帶被抱住她,葉北莚,“你說只是睡在地上的。”
他寞落放開手,抱歉,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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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心動麼(3000?)
葉北莚是被一陣香氣饞醒的。
週日本想賴床,不知哪飄來的香味一個勁誘她饞蟲往外鑽。
她揉著惺忪睡眼,捂嘴打著哈欠坐起。發了會呆,腳在床底下劃拉過來拖鞋。
景楠卿一手撐在大理石料理臺上,小臂肌肉紋理賁起,一手提著細口咖啡壺,讓細膩的水流繞圈沖刷著濾紙。
白色陶瓷過濾器坐在胡桃木架子上,內裡咖啡粉在水中翻騰沉澱,湮沒在細碎的褐色泡沫下。
聽聞聲音,他抬眼看了剛醒的姑娘。
她站在門邊,嬌憨可愛。
“坐這等會,馬上就好。”
景楠卿轉身從多士爐裡抽出烤好的吐司,抹上吞拿魚肉碎和青椒圈,又從平底鍋裡剷出美式炒蛋均勻覆在其上。
擠上蛋黃醬,再蓋一片吐司,一切為二,摞在白瓷盤中。
他端著帕尼尼半成品擺在餐桌上,說,“沒有grill烘烤機,先湊合吃。”
葉北莚抿了口手衝咖啡,咖啡豆的香氣被恰到好處的水溫烘出,沁入口鼻。
“還發燒麼?”
剛問完,她就氣急敗壞想咬舌頭。
面對她不經意流露的關心,景楠卿心情大好,笑著逗她,“這麼心疼我?”
姑娘不禁逗,紅了脖子將半張臉掩在馬克杯裡。
他咬了一大口吐司,誇自己手藝好,又說以後要多給葉北莚做早飯。雖然太複雜的不會,但是也要先解決她糊弄早飯的陋習。
“不是說愛一個人先抓住他的胃麼?”景楠卿笨拙又誠摯地說,“我也試試。”
他說吃了飯收拾出門,去遊樂場轉轉。葉北莚說那是小朋友去的地方。
“你也是我的小朋友。”景楠卿衝她揚了下巴,點點盤子裡的東西,“快吃。”
“這就算我們第一次約會了。”
葉北莚嚼著吐司,趕快嚥下,著急辯駁,“你這人怎麼總強人所難?都說了我和你沒關係。”
“就算分手,也有始有終。”景楠卿說,“生活要有儀式感。”
“那離職需不需要儀式感?”葉北莚脫口而出。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說出自己從未想過的事情。景楠卿警覺地問,離職?
“嗯。”
葉北莚眼神飄忽,猶豫道,“也不是……最近總有獵頭想挖我。好幾個機會給出的薪資更誘人。”
看景楠卿臉上晴轉陰,她又說,“我很感謝䴉因。是䴉因的栽培讓我迅速成長。”
如果葉北莚離職,他就真的沒有理由再纏在她身邊了。姑娘不開口接他的表白,他掉進自己挖的坑,自食其果。又急不得。景楠卿像茶壺倒餃子,說不出心裡這般彎彎繞繞。
他問,“你真捨得離開我?”
“同事之間,終歸有感情。”葉北莚公事公辦口吻道,“只是天下沒不散筵席。”
姑娘穿著睡衣,當著他面露著白花花半片胸脯,吃著他做的早餐,卻和他講同事感情。景楠卿終於感受到了被玩弄和吊著的難受。
“䴉因的年終獎什麼時候發?”
䴉因老闆臉色已經從陰霾轉成冰雹橙色預警,她仍舊就事論事,不夾雜任何私人感情。
“過了年。”
“那正好。我結完了手頭專案,拿完獎金,在䴉因就差不多一年了。這時候跳槽,簡歷也不算花。”
“你可真敢,葉北莚。”景楠卿終於忍不住,直呼她大名,“你在老闆面前明目張膽說跳槽。不怕我扣了你獎金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怕!”葉北莚打了個小小的飽嗝,抽出溼巾擦嘴,“怕死了。”
她勾著唇角,起身往浴室走,“資本家翻臉不認人,什麼手段都敢用。我區區一個打工人,可真的太怕了。”
洗漱妥當,從浴室出來時,景楠卿正拖著吸塵器蹲在沙發角那裡,仔細打掃沙發背面和下面的死角。
葉北莚說,你放那,不用你幹。
真空壓縮器嗡動,噪音很大,景楠卿回頭大聲問,什麼?
她乾脆不再重複,扯來乾毛巾邊擦頭髮邊往臥室走。
桌上的電話剛好熄滅,葉北莚抓起一看,連續兩個未接來電,是同一人。
她心有顧慮望了眼客廳裡幹活的男人,悄聲帶上門,走到窗邊,手攏在話筒外,輕聲道,“喂?”
小老頭問,Yann,你說話不方便?
還行,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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