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海棠之保護】**純愛**(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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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8

第四章 蘇恆鋼狠狠地瞪我一眼。


第二天,我等蘇恆鋼做完家務,開著卡車離開後才開始行動。我沒有車,但阿德用過一輛小型摩托車,所以我可以開走那輛摩托。蘇恆鋼應該不會介意,我從來沒有看見他用過這輛車。我沒有留下紙條,也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除了蘇恆鋼總是讓我帶在身上的小手槍和自己的衣服。

等蘇恆鋼回來後,他會發現我不在了,也會發現摩托車、手槍和我的衣服都不見了。他自然會得出結論我已經離開,很可能會鬆一口氣。畢竟,在這艱難的歲月裡,誰願意多養一個人?

當我開車離開時,竟然感到一絲怪異的內疚,但我很快將這些感覺從意識中驅除出去。這是正確的做法,朱橋鎮裡肯定還有我以前認識的鄉親。我可以找到他們,我不介意辛苦勞累的工作,只要能逃離這裡的壓抑和厭惡情緒,我願意付出努力,過任何一種生活。

我將摩托車停在鎮子外,藏在山腳下的灌木樹叢後面。我必須步行進鎮子,摩托車發出的噪音太大。在我知道現在鎮子是什麼情形之前,最好不要引起注意。我在蘇恆鋼的小屋裡呆了太長時間,從來沒有下過山,過著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生活,我祈禱我的家鄉和離開時一樣。

我錯了,而且非常天真。

這裡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一半的房屋都被毀了,街道上空無一人。到處頹敗不堪,被厚厚的灰塵覆蓋。整個鎮子籠罩在一片詭異昏暗的朝霞之中,街道兩邊的樹影被陽光拉得狹長,像從地獄冒出來的怪物,密密麻麻鋪滿整個地面,隨時可能爬起來,把任何生物按壓在地上生吞活剝、折磨致死。

我從一所廢棄的房子衝到另一所,暗暗觀察。鎮子中心還有人居住,但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在街道上來回穿梭,目光低垂、一言不發。我在鎮子上最大的一家民宿裡,看到更可怕的景象。一群拿著槍、面目猙獰的傢伙,囂張霸道地站在一起,邊抽菸喝酒邊咒罵取笑。

其中一個身形偉岸的男人正光著身子,全身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還有一個同樣赤裸的女人跪在他的面前,努力舔舐著他碩大的肉棒。那個男人毫不客氣地抓住女人的頭顱使勁下壓,女人顯然很難受,激烈地掙扎。但是,那個男人對女人的掙扎特別得意,甚至哈哈大笑,不但沒有就此停手,反而腰胯聳動得更激烈。

我不忍繼續看下去,將身體縮成一團靜悄悄快速離開。我以為入侵這個城鎮的那群蝗匪,會在沒有東西可掠奪時就離開,但肯定有人留了下來。我最好的猜測是,某個幫派控制著朱橋鎮,所有留在這裡的人都任由他們擺佈。意識到這點後,我陷入驚慌失措。我不應該回鎮子,這太愚蠢了。我應該知道,經過這麼長時間,這個世界只會變得更糟,就像蘇恆鋼曾經說的那樣。

我孤身一人,處境危險。

我設法來到阿德的舊房子,房子基本完好無損,但隨著經年累月的日曬雨淋,牆皮已經開始脫落,斑斑紅磚像是一塊塊傷口,蔓延到整棟房子的角角落落。我從後門進去,匆匆找到一個角落躲起來。我必須離開這裡,回到摩托車上,但我現在太害怕了,不敢再在外面走動。之前沒人看到我純粹運氣,我只能等到天黑再溜出去。被發現的機率會小些,也更安全。

我在屋子裡等了好長時間,沒有手錶,也看不見太陽,所以我無法判斷時間的流逝。但在漫長而淒涼的等待之後,當我從小窗戶往外看時,天終於黑了。

離開還算順利,儘管現在看起來一切都不同,但我對朱橋鎮的佈局早已爛熟於心。雖然眼前一片漆黑,卻給我一些難得的安全感。我快速安靜地移動,只要聽到腳步聲或引擎聲向我駛來,我就會迅速閃開躲避。我終於走出鎮子,然後開始奔跑,離藏匿摩托車的地方已經不到一百米。我也許軟弱無能、天真無知,但我的表現比預期要好。

我高興得太早,一輛小車忽然出現在我的前方。我一看到車頭燈就跳出馬路,但車裡的人已經看到我。他們中有兩個人跳下車追我,我朝他們開了兩槍。接著,我聽到憤怒的咒罵,應該是打中其中一個人。在我再次瞄準之前,另一個人趕上我,猛地抓住我的辮子。我大叫起來,趁我分心的時候,他從我手中奪走手槍。

「哇,這裡竟然藏著一個如此漂亮的小妞兒!」抓住我的男人陰森地笑道。

我的腸胃一陣翻騰,趁著他們聚攏在一起、你推我搡的時候,我想甩掉抓在我身上的手,但是那個男人仍然牢牢抓住我。旁邊一個傢伙咯咯笑起來,我想起那些襲擊我和阿德的傢伙,他們的笑聲一模一樣。

此命休矣,我可以確信這一點。我害怕死亡,血液因恐慌而沸騰,四肢卻又變得無比冰涼。然而,我竟然還感到一絲解脫,一種黑暗的、荒涼的解脫。一切都結束了,很快我就不用再害怕,很快我就不用再像累贅一樣生活。我的一部分意識似乎已經超然物外,竟然相信死後會更好,也許我會再見到媽媽,再見到阿德。

那個仍然抓著我辮子的男人一邊拖著我回到車裡,一邊說:「這個女娃子水嫩漂亮,好久都沒遇到這樣的貨色了,咱們今兒晚上玩起來肯定很爽!」

我不知道他所謂的玩具體是指什麼,我也不在乎。我唯一的念頭是寧願自殺也不願讓他們帶我走。抓著我的那個人拿著我的手槍,並沒有握得很緊。他一定以為我害怕無助,不敢去搶槍。他錯了,我十足十做好準備,一定會在他反應之前,搶回手槍扣動扳機。

這次出走,我實在天真得該死。但我至少知道,子彈比他們打算對我做的要容易得多。

當我正準備搶槍時,一聲爆裂讓我猛得跳起來。身後的那個人隨後身體一歪,似乎腳下被絆了一下,倒在路旁的爛泥溝中。他沒有鬆開我的辮子,另一隻手也沒有放開我,但他的半個頭被炸爛了。我跟著他一起倒在地上,轉身之前,我就知道會看到什麼。蘇恆鋼的卡車停在汽車後面,而他已經從車裡出來,毫不猶豫向另一個人開槍。

蘇恆鋼看上去硬得像坐山,而且很生氣。眼神透露出一股凶煞氣息,隨時準備扣動扳機殺人爆頭。站在一邊的我,不由脊柱生寒。

逮著我的傢伙摔倒時丟掉我的手槍,我立刻抓住向第三個人開槍。那個人已經舉起獵槍對準蘇恆鋼,但我打中他的後背,他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倒下了。臉上顯出滑稽的表情,身體抽搐了一下,咽喉跟著咳嗽,似乎要說話。蘇恆鋼皺著眉頭大步走過去,又朝那個傢伙的頭部開了一槍,一命嗚呼。

大地恢復平靜。

悲傷、恐慌、絕望和暴力,統統在這個時候湧上心頭。我痛苦地癱倒在路上,將胃裡的所有東西嘔吐出來。好在我一天吃得很少,所以除了酸水也吐不出什麼。

蘇恆鋼沒有管我,他快速檢查那些人的車子,拿出幾個黑色袋子,又把死者所有的武器收起來,扔到卡車後面,最後拿出一把刀,把車上的四個輪胎拉了幾個大口子。整個過程中,蘇恆鋼的行動如行雲流水般幹練迅速。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做,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這麼做。

蘇恆鋼走到我跟前,抓住我的一隻胳膊拖我起來。我的膝蓋發軟,根本站不住。蘇恆鋼一言不發地把我拽起來扛在肩上,就像扛一袋大米,扔到他的卡車副駕座上。我隱約看到留在灌木叢的摩托車已經放在卡車的車廂裡,蘇恆鋼一定是找到摩托車,然後沿著這條路來到鎮子。

純粹是運氣,無論是好運、壞運或任何運氣,蘇恆鋼在那些傢伙把我帶走之前出現了。我原本以為一切都會結束,但沒有,蘇恆鋼找到我、又一次救了我。不光是救了我的性命,還有免於落在那些惡人手裡的悲慘遭遇。他坐到駕駛座上,砰地關上車門,斜眼瞪著我。

「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我待在土屋只是因為阿德。」我一把鼻涕一把淚,軟弱地說道。

「你以為我他媽的不知道嗎?」蘇恆鋼吼道。

「我不想回去。」我顫聲承認。隨便蘇恆鋼怎麼想吧,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我知道,但你他媽的肯定不能呆在這裡。」蘇恆鋼煩躁地說道。

他指了指我曾經的家鄉,問道:「你來找誰?」

我的家人,但我沒有,不再有了。

「我媽媽死了。」

「我第一天就知道。」蘇恆鋼繼續吼著,好像喪失和我平靜說話的能力。

「你還有誰?祖父母?叔叔?兄弟姐妹?媽媽家的親戚?」他一邊開車,一邊喘著粗氣問我。

「沒有。」

「朋友?鄰居?」

「沒有。」

蘇恆鋼盯著我們前面黑暗的道路,唯一的聲音是我偶爾的抽泣。

我絞勁腦汁,想要琢磨出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讓蘇恆鋼同意我離開的理由。最後,我使勁嚥了口口水,說道:「把我送到任何地方都行,我會想辦法的。」

「操蛋,這他媽的不可能。」

我聽得頭皮發麻,不由自主說道:「我不是你的責任,我想自己生活。」

「你想什麼無關緊要,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哪裡都和朱橋鎮一樣糟糕,你太年輕、太脆弱,一個人根本活不下去。」蘇恆鋼沒好氣地指出殘忍的事實。

我沒有辦法反駁,只想哭,哭這個世界,更哭自己的無用。「但是……」

蘇恆鋼又狠狠地瞪我一眼,說道:「聽著,孩子,我知道你討厭我,也知道你寧願和別人在一起。我知道我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只是阿德的混蛋爸爸。但隕災之後世界就變成地獄,以後只會越來越糟。你是一個女孩子,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能力,至少在這個世界沒有。現在你別無選擇,你一個人不安全,只有我才能保護你。就這麼簡單!」

我還是沒有辦法反駁他,蘇恆鋼是對的,我可以隨心所欲地討厭這一切,但並不能改變現實。世界上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助我,保護我的安全。除了蘇恆鋼,沒有人。不過有一件事他錯了,我還有一個選擇。我還有那把槍,我可以使用它,像幾分鐘前我以為的那樣結束一切。

我開始哭泣,淚水順著我的臉流下來,身體劇烈顫抖。我緊緊抱住自己,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做不到,我就是這麼弱小。這讓我很憤怒,但又能怎麼樣?當一個人弱小時,就連憤怒都顯得可悲和可憐。

蘇恆鋼什麼也沒說,甚至沒有看我一眼。但過了一會兒,他伸進門上的儲物槽裡,掏出幾張看起來像餐巾紙的東西。聞起來很臭,但我還是擦了臉……總比沒有好。

第二天,蘇恆鋼一起床我就醒了。他總是起得很早,我也是。

天氣暖和時,蘇恆鋼穿著內衣和內褲睡覺。我們一直給彼此隱私,但大家住在一間房子時,不可能不知道他穿什麼睡覺。蘇恆鋼拉扯了一下內褲,然後穿上牛仔褲和鞋子,一言不發地走出門外。他去上廁所,洗漱,就像他每天早上做的那樣。

昨晚我睡得比預期要好。事實上,我睡得比隕災之後任何時候都好。也許我終於接受這就是我現在的生活,我無法改變它。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很清楚今天要做什麼。

我跳下床,穿好衣服褲子。等蘇恆鋼上完廁所後,我跑到外面小便洗漱,再將儲水缸灌滿井水。蘇恆鋼也一直在院子忙活著,雙手舉起一把斧頭,對著粗大的木墩,用力劈向一段原木。鋒利的斧頭'啪嚓'一聲撕開原木,兩塊半圓形的木頭應聲落地,砸在地上濺起潮溼的泥土,些許落在旁邊的福寶身上。

福寶並不在意,蹲坐在一邊看他的主人收拾著落在地上的木頭,把一塊一塊木柴堆放在土屋的外牆邊。準備好足夠的柴火,蘇恆鋼停住手裡的活兒。斧頭用力往木頭墩上一劈,讓斧頭站在墩子上,拍打雙手招呼福寶跟他去餵雞。

我也回到屋裡忙活起來,第一件事是把窗戶上的紙板拉下來。春天的斜陽透過玻璃,暖洋洋地照進屋裡,空氣中懸浮的灰塵清晰可見。我開啟前門和窗戶,希望揮散掉滿屋子汙濁的空氣。不是說外面的空氣新鮮,但至少比屋裡的空氣要好。我把兩張床上的床單和被褥拉下來,所有這些都需要清洗。今天看起來天氣晴朗,應該可以把它們掛在外面晾乾。我又從儲藏室拿出掃帚,清理天花板角落裡的蜘蛛網。

「秀秀!」蘇恆鋼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忙著手裡的活兒,充耳不聞。

「你在幹什麼,孩子?」蘇恆鋼提高聲音,大聲問道。

「如果我要留在這裡,那麼我們就得把這間屋子變得更整齊、更乾淨。」

過去,我從來沒有當這間屋子是自己的家。這是蘇恆鋼的家,我只是暫時寄居在這裡,照顧他的兒子。蘇恆鋼怎麼對待他的家是他的自由,我再不滿也沒資格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蘇恆鋼沒有回應。只是盯著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的眼神幾乎有點兒小心翼翼。

「我要徹底打掃這裡,」我用輕快的聲音告訴他。「所以,你需要再打點水,既然這個土屋以後也會是我的家,那我需要這個家有家的樣子……我希望的樣子。」


第五章 蘇恆鋼不算太老,性慾也該旺盛。

隕災後的第三年,夏天。

我站在蘇恆鋼的皮卡車廂旁邊,肩上扛著一支獵槍。

在過去的一年裡,我們不得不去更遠更偏僻的地方,尋找還沒有被洗劫過的房屋和商店。朱橋鎮已經變成空無一人的廢墟,原本駐紮在那裡的匪徒,也許被更兇殘的匪徒殺死,也許在耗盡資源後又遷移到其他地方。從安全形度說,對我們是個好訊息。

朱橋鎮裡連一顆米都找不著,周圍鎮子也沒有指望。就算當地居民沒儘早清理,成群結隊的蝗匪和歹徒也會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洗劫一空。我們唯一能找到食物和補給的希望,就是散佈在周圍的村莊、偏僻的小屋和破舊的飯店。

昨天,蘇恆鋼和我收拾好行裝,準備向北試試運氣。我們在兩百里的路程中,找到三棟未被洗劫的房屋,所以收穫非常豐厚。我們收集到的食品比八個月來見過的都多。在一所房子裡,還有一個裝滿衣服的衣櫃。男人的尺碼正好適合蘇恆鋼,所以我把褲子、汗衫、內褲、襪子和襯衫統統裝起來。想象他扔掉破爛的衣服,穿著新衣服的情景,我忍不住笑起來。

女人的衣服對我來說太大,但我不會挑剔。六個月來,我的兩條牛仔褲和三件上衣也快穿爛了。在另一所房子裡,我找到衛生巾,這讓我長鬆一口氣。雖然我的經期不規律,每次來臨,也是有時量多有時量少,但衛生巾對我來說仍然至關重要。在同一所房子裡,我們還找到比以前更多的清潔用品和幾乎全新的床上用品。第三所房子基本被清理乾淨了,但我找到書。

好多書。

就在我們準備回家時,我們又發現一個加油站。裡面有兩個沒被破壞的加油泵,旁邊還有一個小商店。我興奮極了,甚至尖叫起來。毫不意外,招來蘇恆鋼一波皺眉和白眼。我現在已經習慣他這幅模樣,所以一點兒不受影響。

「別用這副模樣看我,如果你稍微放鬆些,也會尖叫的。」我大大咧咧說道。

蘇恆鋼哼一聲,然後我們下了車。我端著槍,他拿起工具,檢查那些油箱裡是否有汽油。下午很熱,比隕災後的夏天都要熱。太陽在灰色的天空中仍然顯得髒兮兮的,但它比前幾年明亮很多。也許三年後,大氣中的塵埃層終於開始消散。

我一隻手端著槍,一隻手擦去臉上的汗水,掃視著這條老路的兩邊。路上沒有一絲動靜,但並不意味著安全。

「裡面有嗎?」我大聲叫住蘇恆鋼,他正跪在剛剛撬開的地下油箱旁邊。

「是的,有很多。」

我激動得跳起來,如今找到汽油就像找到金子一樣。

記得剛到土屋時,蘇恆鋼的一間儲藏室裡有裝滿汽油的油箱。用完儲備之後,我們只能從廢棄車輛中抽出汽油補充供應。近一年多來,我們還是首次一下找到這麼多汽油。

我開啟他放在皮卡後面的燃油轉移罐噴嘴,蘇恆鋼拿出虹吸泵。這東西佔據車廂裡近一半的空間,但是必須的。如果沒有汽油,我們很難生存。蘇恆鋼花了十分鐘才把轉移油箱加滿,看著滿滿的油箱,我傻乎乎笑起來。蘇恆鋼也很興奮,雖然他沒有笑。我知道他也很高興,因為我終於能讀懂他的表情。

「別看我,孩子,」蘇恆鋼粗聲粗氣地說:「看路。」

想起我的工作,我直起身子,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周圍的環境。他快速收拾好工具,擰緊油箱蓋子。沒有其他人的蹤影,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是最後兩個人。

「你知道最好不要分心,」他喃喃道。

我確實知道得更多。在過去兩年裡,蘇恆鋼教會我很多。阿德死的時候,我還是一個脆弱、害怕、天真的女孩,現在我幾乎認不出自己。不過,今天得到這麼多的收穫,外加滿滿一罐汽油,我很難記起所有的訓練。

蘇恆鋼快速收拾停當,提到這裡還剩下很多油。我們應該儘快回來,把這裡的汽油全部帶走。雖然天色有些晚,但兩個人覺得再花點時間搜尋一番不會耽誤回家。於是他代替我在卡車後面站崗,輪到我去檢查商店。

這家商店已經飽受時間和天氣的摧殘,我可以輕鬆地踢開門走進去。商店前面沒有任何東西能用,所以我重點檢查後面的倉庫,搜尋著破爛的盒子和髒兮兮的貨架。碎掉的餅乾、發黴的巧克力棒和薯片。一切都太噁心了,我幾乎不想碰。但我確實找到一箱未開封的洗漱用品,裡面有很多牙膏、牙刷、肥皂和洗髮水,還有一罐專門治療溼疹的藥用潤膚膏。

我已經找了好久這種潤膚膏,我驚訝地盯著盒子,想到蘇恆鋼正在外面等著,可能在抱怨我動作太慢。我趕緊把東西一股腦兒裝進大盒子裡,抱到懷裡。很重、很難拿,而且紙盒子的質量也不太好。我必須托住底部,防止還沒出去就散架。

「你拿了什麼?」蘇恆鋼問道,他仍然在看路,不像我那樣容易分心。

「等你看到再說。」我掩飾不住笑容。

「好東西?」

他迅速回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捧著東西很重時,他離開車子迎上來,從我手裡接過大盒子。我立刻給車子後箱騰出空間,讓他把盒子放好。

蘇恆鋼順手檢查裡面的東西,咕噥道:「不錯。」

考慮到我對他的瞭解,這已經是高度讚揚了。我為自己驕傲,還有一種荒謬的衝動想擁抱他,但我沒有愚蠢到去嘗試。蘇恆鋼討厭任何形式的肢體碰觸,我如果真抱他,肯定會惹得他脾氣暴躁。我猜坐過牢的人都有這樣的傾向,所以只能雙手舉過頭頂,高興地為自己吶喊叫好。

蘇恆鋼的眼睛閃閃發光,比平時更長時間地停留在我的臉上,然後低聲說:「我們回家吧,孩子。」

回家需要很長的車程,但這次出行所花費的努力和汽油都是值得的。我心情很好,就連蘇恆鋼也比平時更健談。他回答了我問的許多問題,都是關於他旅行和去過的地方。和我一樣,他從未出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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