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海棠之保護】**純愛**(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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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8

但與我不同的是,他走遍全國的角角落落。

蘇恆鋼很少談論他的過去,但我還是從他隻言片語拼湊出許多資訊。他曾經和一群黑社會的人混在一起,甚至可能是罪犯。我知道他一定做過違法犯罪的事兒,不然不會在監獄裡待那麼多年。不管蘇恆鋼當時是什麼人或做過什麼,他肯定不想讓我知道。說起過去他總是諱莫如深,或者乾脆閉口不談,他甚至不肯告訴我左臂上那些可怕的傷疤是怎麼來的。

我知道蘇恆鋼過去是個壞人,阿德也知道。這就是為什麼他媽媽會如此努力隱瞞懷孕生子的事兒,又為什麼會千方百計不讓阿德靠近蘇恆鋼。即使後來證明蘇恆鋼對他們母子沒有危險,她也沒有接受蘇恆鋼的幫助。我非常理解,也完全贊同。但是現在,我一點兒不在乎。蘇恆鋼在我眼裡早已不是壞人,他仍然粗魯暴躁、固執得令人惱火,但他不壞。

我再也不會相信這一點。

蘇恆鋼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天啊,他一個人在山裡住了七年。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他一定會繼續一個人住下去。蘇恆鋼沒有理由或責任收留我,但他收留我、保護我,而且沒有要求任何回報。他是我現在唯一的朋友和家人,我們朝夕相處的這一年裡,我已經很滿足。我從來都是個獨來獨往的女孩,只有媽媽,然後是阿德,現在有了蘇恆鋼。我不需要其他人,即使沒有選擇,我也不需要。有一個可以信任且互相照顧的人,足矣,而蘇恆鋼對我來說就是這個人。

我們安全回到家,清點所有收穫時,我仍然很興奮。這次,我們可以把儲藏室和兩個廚櫃都塞得滿滿的。雖然仍然是以前那個小小的單間土屋,但現在既舒適又熟悉。我總是將室內保持乾淨整齊,蘇恆鋼還為我找到一張真正的床。我們的床在房間兩側,他在我這邊裝了一塊布簾。如果我需要更多私密,可以拉上簾子遮住我的床,床邊地板上甚至還有塊漂亮的地毯。

既不寬敞也不豪華,但很舒適,是家。

蘇恆鋼去雞舍照顧雞,我們上個冬天宰殺了一半的雞。天氣太冷太惡劣,我們不能出去找食物,而我們需要食物。

晚餐前蘇恆鋼又劈了些柴火才進屋,我們一年四季都得要生爐子。柴爐是這個家最重要的財產,不光是給土屋提供光源,而且還要燒水煮飯,更不用說取暖了。大山裡的天氣難以預料,隕災更是讓形勢雪上加霜。最誇張的時候,在一天的時間內,我們可以經歷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比較慶幸的是土屋還算堅固,狂風暴雨、電閃雷鳴都沒有對屋子有太大損壞。

蘇恆鋼不是乾淨整齊的人,但對土屋的維護非常認真。只要哪裡出現漏風、漏雨之類的縫隙,都會及時修補。蘇恆鋼幾乎每天都會劈柴,只要儲備足夠的木材,土屋就能保證暖和。

晚餐是雞蛋,幾乎總是這樣,但我開啟我們找到的一罐午餐肉,在火上煎了煎。蘇恆鋼回來後,我們圍在桌前一起吃飯。兩個人都不說話,但沒關係,我們仍然很享受這頓晚飯。收拾乾淨後,我挑選了一本書,蜷縮在舊躺椅上看書。蘇恆鋼擦拭武器,又將兩把刀磨了又磨。

天黑後,我放下書。浪費手電筒裡的電池,或點蠟燭看書沒有意義。

「我要準備睡覺了。」我說道。

蘇恆鋼點點頭,起身走到外面。將福寶招呼到身邊,把項圈套在他的脖子上,讓他睡在門口。福寶乖巧地臥在樹枝搭成的窩棚下。他對蘇恆鋼忠心耿耿,蘇恆鋼對這隻狗也照顧有加。天氣熱的時候,蘇恆鋼會讓他睡在屋外,天氣稍微惡劣些,福寶就會和我們睡在屋裡。蘇恆鋼安頓好福寶後沒有回屋,閃了個身影又向遠處走了走。

我完全可以躲在布簾後面換衣服,但只要我脫衣服,蘇恆鋼總是會離開小屋。第一年我真的很感激他的體貼,但現在似乎越來越沒有必要。當然,我做夢也不會說不。反對他的決定,只會導致他脾氣暴躁。蘇恆鋼不會對我打罵,但當他心情很差時,幾天都不會跟我說話。我討厭這種情況,所以很少對他說不,更不會觸碰他的底線。

我把井水倒進盆裡,快速洗漱,然後穿上棉質睡衣,從頭包到腳那種。以前我還會有點兒緊張,但現在一點兒不覺得在蘇恆鋼身邊會不自在。

蘇恆鋼回來時,他脫掉了襯衫,雙手把一頭濃密而又帶著少許銀絲的頭髮向後撫去。水從他的鬍子和頭髮邊緣滴下來,他應該趁機在井邊衝過澡。

我見過他赤裸上身很多次。蘇恆鋼穿著衣服的時候,總是看起來又大又笨重,好像他在任何地方都佔據太多空間。但是脫掉襯衫後,他看起來就不一樣了。蘇恆鋼的肩膀很寬,胸部和手臂的肌肉發達,腹部卻又平坦而毛髮旺盛。他的臀部削瘦,大腿很粗,手臂上的傷疤分外顯眼。

蘇恆鋼的身體有一種兇猛的優雅,我見過他打獵,也見過他殺人,非常可怕。然而,我見得最多還是他每天辛勤地幹活,精心照顧福寶。蘇恆鋼讓我領略到何謂真男人,我以前沒有注意這些顯而易見的事實,現在注意到了,哪怕我只是膚淺地被他的皮囊外形所吸引。

「這是什麼,孩子?」蘇恆鋼皺著眉頭,指著我之前放在他床上的衣服。

「你應該試一試。」我朝那堆衣服點點頭。

蘇恆鋼拿起一件淺藍色的襯衫,不確定地說道:「不知道,看起來不太舒服。」

我呵呵笑起來,「我下次幫你找條領帶,這樣你就可以在售樓處賣房子了。」

蘇恆鋼輕輕翻了個白眼,放下襯衫,拿起一件純白色的汗衫。他正要把汗衫從頭上套進去,我瞥見了他的背,想起今天早上在加油站找到的潤膚膏。

「等一下,」我趕緊說道,走到擺放洗漱用品的架子上拿出罐子。「讓我幫你擦點兒這個。」

蘇恆鋼不喜歡這個主意,吼道:「沒事兒。」

「不,有事兒。你的背看起來糟糕極了,而且越來越糟。再不做點兒什麼,說不定會要了你的命。」我知道他不喜歡碰觸,也知道他討厭我說不,但這次我不能乖乖順從。

蘇恆鋼嘟囔了幾句,但沒有反對。

三個月前,他接觸到某種東西引發整個背部的溼疹,而且皮膚情況一直沒有好轉。我試著用乳液塗抹,任何我能找到的乳液,但似乎只讓情況變得更糟。蘇恆鋼告訴我他以前會這樣,唯一有幫助的就是這種藥用潤膚膏。雖然已經超過保質期半年,但密封得很好,應該能用。

「坐在床邊,別抱怨了,」我在手掌上擠了些乳霜,雙手揉搓均勻。「只需要幾分鐘。」

剛剛把手放在蘇恆鋼的後頸,他就發出一聲低沉的吸氣聲。

「是不是弄痛你了?很蟄麼?」我停下手,倒不是使了多大力氣。蘇恆鋼身上都是肌肉,想弄疼他可不容易,最可能得是乳霜對溼疹起了反應。

「沒有,你快點兒吧!」蘇恆鋼悶悶說道。

蘇恆鋼不是在責怪我,於是我把更多乳霜塗在他背上。他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只有雙手鬆松地握成拳頭,放在身體兩側。背部皮膚大片發紅、脫皮,有些地方有小腫塊。我討厭看到這幅畫面,胸口忍不住發痛。

「你啊,蘇恆鋼,看起來比我以為的還糟糕。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咕噥了一聲。

我的手掌在他的肩胛骨上慢慢打圈,有些乾燥後,我又往掌心倒了些,擦在他的腰部。蘇恆鋼快速地吸了一口氣,但什麼也沒說,甚至連一塊肌肉也沒動。

「太涼了嗎?」我關切地問:「還是讓你發癢?再忍耐一下,我快抹完了。」

這次他連一聲咕噥都沒有。蘇恆鋼不喜歡任何人碰他,我不意外,也儘量不去在意。我繼續在他的背部塗抹,他皮膚下的肌肉非常緊繃,我甚至能感覺到裡面集結的小疙瘩。

「你為什麼這麼緊張?」我又在他的肩膀和後頸按摩一分鐘。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以前從來沒有這種衝動。我發現他肌肉很緊繃,想讓他放鬆些,按摩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蘇恆鋼又吸了一口氣。

「你還好嗎?」我輕聲地問道,在手上又抹了點潤膚霜,往他背上最嚴重的地方揉了揉,確保每一處都塗上吸收。

蘇恆鋼沒有回答,我也不指望他會回答。兩人一陣沉默,房間裡安靜得出奇,蘇恆鋼的呼吸變得格外清晰沉厚,透出一股成熟男性的力量。當我擦到後腰的皮膚時,目光停留在舊牛仔褲的腰帶上。因為坐的姿勢,褲腰滑的位置比較低。背部曲線看起來非常流暢,直到挺翹的臀部,我甚至瞥見了他屁股縫的頂部。

我把手從他身上拿開,向後退了一步。

「謝謝,」蘇恆鋼咕噥著,抓起他之前拿起的汗衫,大步走到外面。

那天晚上剩下的時間裡,他都沒有跟我說話。

第二天早上還和平常一樣。

我們這次旅行收穫頗豐,因此接下來的幾天都可以待在家裡。雞一直下蛋,今年夏天我們從菜園裡收穫了不少可食用的西紅柿和西葫蘆。我做了些清潔工作,整理了物資,洗了床上床單和被套,晾在室外的暖風中。總的來說,這些天過得相當不錯。

之後,蘇恆鋼變得焦躁不安,早上起來宣佈要去打獵。我沒有其他事可做,所以決定和他一起去。蘇恆鋼當護林員多年,對杏湖林區非常熟悉。他伸手敏捷,腳步飛快,在密林深處穿梭時就像魚在水中一樣自在。

隕災第一年,蘇恆鋼會定期在樹林裡殺鹿,但現在不再這麼做了。它們中的大多數已被獵人殺死,還有那麼一小部分在日漸枯竭的樹葉上勉強生存。我們偶爾仍會看到鹿,但蘇恆鋼和我都會繞過這些動物。他說如果我們不給剩下的鹿一個機會,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了。

現在,我們偶爾獵殺兔子或野火雞。更多的時候,我們會尋找野豬。現在,野豬的數量比森林裡的其他動物都多。據蘇恆鋼說,這些豬曾經是人工養殖,被釋放出來後變得野性十足。它們顯然比其他動物更能成功迴歸野外,幾乎可以靠任何東西生存繁衍。

下午,我們發現幾隻野豬的行蹤。蘇恆鋼隨時都可以射殺一隻,但他把機會讓給我。他總是說,我需要比他更多的練習。我做得很好,一槍射中野豬頭部,所以它立刻就死了,沒有受苦。我不介意為賴以生存的食物而殺死動物,但我討厭任何生物受苦,尤其是死在我手裡。

蘇恆鋼把它綁在棍子上,從一條只有一尺寬的山路拖回小屋。我們處理豬肉時,院子被弄得一片狼藉,令人作嘔,但這是值得的。我們把野豬肉切成很多條,晾曬起來做成肉乾。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可以享受豬排和裡脊肉。

第二天非常炎熱,在高溫和豬肉的腥味之間,我有點不舒服。午飯後,我告訴蘇恆鋼兩個人需要去瀑布洗澡。

杏湖林區的山上原本有兩個湖,面積大的那個隕災之後變成小池塘,其餘部分都變成沼澤地。另外一個湖沒有路可以去,裡面長滿蘆葦和水草。山上到處是從這兩個湖延伸出去的溪流,有些只在下雨時才會出現在地表,有些則彎彎曲曲在林間穿梭。

其中一條小溪從一堵三兩米高的巖壁流下來,形成一個小小的瀑布。夏天,我每隔幾天就會去一次,那感覺就像在淋浴,而且比用水盆洗更乾淨。遺憾的是瀑布離土屋比較遠,不然我天天都會到那裡洗漱。因為要走很長的路,蘇恆鋼從不讓我單獨去。

蘇恆鋼背對著我,拿著步槍站崗。我脫下衣服,跨過岩石,來到涼爽的瀑布下。

「今天的水一點兒都不冷!」我高興地衝洗又長又厚的頭髮。

「別磨磨蹭蹭。」蘇恆鋼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我沒有磨磨蹭蹭,而且也沒人來這裡。」我咕噥著,倒出洗髮水,在頭髮上塗上泡沫。

「總有第一次。」

他說得對。粗心大意是愚蠢的,人也是危險的。陌生人最不能信任,任何讓你措手不及的人,都可能成為你在這世上見到的最後一個人。蘇恆鋼很早就教育過我這一點,不過我實在沒辦法認真。一是沖澡太舒服,二是我從來沒在這座山上見過第三個人。會野外露營的人本來就很少,更不用說在深山老林裡生存了。這項技能一點兒不重要,至少是隕災前。

我很高興有護髮素和洗髮水一起使用,當我沖洗乾淨時,頭髮感覺比平時更柔軟。我迅速地用沐浴液清洗身體,又剃掉腋毛,夏天保持清爽很重要。

洗完後,我很想在瀑布下站一會兒,因為感覺太好了,但如果蘇恆鋼聽不到我走動的聲音,他會表現出不耐煩。我上了岸,用毛巾擦乾身體,頭髮暫時披散著,等幹了再把頭髮編成兩條長辮子。我沒有穿汗溼的衣服,而是換上上次拾荒時找到的針織背心裙。對我來說太大,穿在身上更像一件沙灘罩衫而不是連衣裙,但比我的牛仔褲和髒衣服好多了。

「好了,我洗完了。」我大聲告訴蘇恆鋼,又說:「我帶了剃刀和剪子,所以在你下水之前讓我幫你修剪一下。」

蘇恆鋼轉過身時皺著眉頭,但沒有爭辯。去年夏天,他終於同意讓我修剪他的頭髮和鬍子。起初他堅決不同意,我不停地嘮叨。衛生整潔是保持健康的重要條件,但蘇恆鋼根本不吃這一套。畢竟,他在山上已經這樣生活了七年,也許還沒上山之前就如此,身體一樣壯得像頭牛。我沒有辦法,只能叫嚷著既然我是那個每天都要看著他的人,我就應該有權決定他是否整齊乾淨。

蘇恆鋼不讓我經常這麼做,但每隔幾個月我會嘮叨到說服他一次。

他脫下灰色短袖,袒露出黝黑髮亮的結實身軀。我已經習慣他這個樣子,蘇恆鋼幾乎每天都在做繁重的體力活,我知道他胸肌發達、手臂強壯。我的目光快速下移,溝壑起伏的腹部下有一撮黑色的毛髮,延伸到褲子裡,再往下……我就不好意思看了。

我撇過臉等著他來到我面前的大石頭旁,但他只跨出兩步就突然停下來。

蘇恆鋼皺著眉頭問:「你穿的什麼,孩子?」

我低頭看看自己,這條裙子是珊瑚絨棉布做的,尺碼很大。鬆鬆垮垮罩住我,一條肩帶已經從我的肩膀上滑落下來。我可能看起來像個穿著媽媽裙子的小女孩兒,假裝自己是公主,而且是那種長裙及地、裙襬圍著蓬蓬網紗的公主。看上去很幼稚,但蘇恆鋼沒必要表現得這麼抗拒。

「我在那所房子裡找到的。」

「幾乎遮不住你。」

「是有點大,但也沒那麼糟糕。而且有什麼關係?這裡只有你和我,幹嘛大驚小怪的。」我不滿地說道,怕他繼續嘮叨,於是揮舞著手裡的剃刀,催促道:「你快坐下來,讓我幫你剪頭髮。」

蘇恆鋼煩躁地坐在大石頭上,把槍夾在膝蓋之間。因為他心情不好,所以我儘可能迅速地移動,前後左右修剪又長又密的頭髮。我永遠當不了髮型師,但至少可以讓蘇恆鋼看起來更整潔。

當我走到他前面修剪鬍子時,蘇恆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僵硬,突出的喉結不停移動。我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緊張氣息,一邊撫平他粗糙的鬍鬚,一邊問:「怎麼了,蘇恆鋼?」

他閉上眼睛,稍微往後退開一點。

「你到底怎麼了?」我越來越不滿,也有些傷自尊。

我知道蘇恆鋼不喜歡別人碰他,尤其手裡還拿著一把利器。但我已經給他剪過好幾次頭髮和鬍子,他應該可以信任我。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這麼多年我們天天住在一起,他還像見到陌生人一樣對我,未免太冷酷無情。

「快點!」蘇恆鋼暴躁地吼了句。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無緣無故地對我大發雷霆。但他在這樣的狀態,爭吵是沒有意義的。我忍住委屈,很快修剪好他的絡腮鬍。

我退到一邊,拿起步槍,委屈地說道:「好吧,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我以後不提幫你剪頭髮和鬍子的事兒了。」

蘇恆鋼陷入沉默,因為我背對著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在瀑布洗漱時,我們總是背靠背,給彼此隱私。

「對不起,孩子,」他喃喃道。

我鬆了一口氣,聽起來蘇恆鋼是認真的。

我端著槍警惕任何入侵者,確保不讓蘇恆鋼的喜怒無常分散我的注意力。一切正常,除了幾隻烏鴉嘎嘎叫之外什麼都沒有。我聽到蘇恆鋼走入水中,一路濺起水花和漣漪。不知為何,我一直在想他。這幾天每個晚上我都會用乳霜擦拭他的背部,皮膚上的溼疹開始好轉,所以新的乳液確實有幫助。

蘇恆鋼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我嚇了一跳,問道:「你還好嗎?」

「是的,只是他媽的腳趾撞到石頭了。」

「沒事兒就好,」我這才放心,想了想到底轉過身,確定他沒隱瞞傷情。除非萬不得已,蘇恆鋼不會告訴我他受傷,就像背上的溼疹,都是我自己發現的。

蘇恆鋼背對著我,彎腰檢視腳趾,光裸的身軀清晰地展現在我眼前。既然蘇恆鋼看不著我的動作,我就沒有馬上轉回去,而是放心盯著他的結實身體上下移動。我也知道不該直愣愣盯著,可就是控制不住往他身上瞧。

直挺挺的脖頸粗壯有力,後背寬闊平展,肩胛骨和脊柱之間流暢結實,但腰部卻出奇的纖細,再沿著胯部擴張,曲線甚至比女人還明顯。翹起的臀部稜角突出,一左一右還有兩個可愛對稱的臀窩。雙腿猶如兩根立柱,支撐著健壯的身軀……然後他直起腰,開始轉身,我瞥見他的腹股溝,那裡有粗糙的黑色毛髮和令人驚訝的陰莖。

蘇恆鋼的陰莖處在半勃起狀態,惹得我一陣臉紅。我當然知道男女之別,也知道男女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兒,但是畢竟還是個處女,眼前如此隱私的畫面我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頓時心跳加快、面紅耳赤,有些手足無措,又似乎無法將目光移開。

這是一種自然身體反應,男人經常會這樣,對吧?自從阿德和我搬來和他同住,蘇恆鋼就沒有做過愛。我知道這是事實,因為從那時起,我每天晚上都和他在一起。當然,他也可能在白天某個時間某個地方,找人發洩。

蘇恆鋼以前在我看來很老,今天卻不再這麼想。也許是因為雲被吹散了些,顯得天空特別亮,紅彤彤照在他臉上,使他看上去年輕了不少。要不是髮間偶爾閃現的銀絲,我甚至懷疑他的真實年齡。其實這也不難推算,稍微加加減減,就知道他大概四十多歲。還不算太老,性慾也該旺盛。

蘇恆鋼的裸體看起來充滿雄性力量,我光看都辣眼,連雙腿都有些發軟。不知道這樣的身體摸起來會是什麼感覺,還有那個尺寸驚人的陰莖。當我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越來越汙穢時,趕緊收起心思轉過身。我的內心很羞愧,繼而胸中又湧起一陣煩躁。

感覺蘇恆鋼盯著我的背,我有些緊張。幾秒鐘後,他問道:「你在幹什麼,孩子?」

「沒什麼,我在站崗,目前為止沒危險。」我的心跳加快,渾身發熱,又得假裝一本正經回答,同時暗暗祈禱,希望他聽不出我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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