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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1
卞超給她看得心裡發毛,在臉上左摸摸、右摸摸,“我臉上有東西嗎?”
卞琳眼角微跳,搖搖頭。拍開他攔在身旁的手,抽身要走,不料對方跟上一步,手又撐在她臉旁。
抬眼瞪他,“有什麼事趕緊說,我餓著肚子呢。”
卞超被噎了一下,原本打算說的話突然缺乏自信,幾句話說得支支吾吾,磕磕絆絆。
多年不見,他這個妹妹變得怪邪門。無論他說什麼,就那麼直勾勾盯著他,似乎她只是局外人,臨時來看戲的。
卞琳聽完他的提議,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多餘聽他的瘋話。
“你說完啦?”她淡淡地問道。
卞超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她這反應也太平淡了。這是一個年輕女孩,聽到她親哥,要跟她搞兄妹骨應該有的反應嗎?
“那我要去吃我的早餐了。”
卞琳推開他的手,沒想到輕鬆推開。她沒有停留,提步邁進宅內。
卞超猝不及防,被推得一個踉蹌。穩住身形,他愣了愣,趕忙追了上去。
追著她下樓梯,她不理他;追著她到餐廳,還是不搭理他。
直到兩個鬆軟香甜的紅糖椰絲包、一碗濃醇可口的烏雞白鳳尾菇湯下肚,卞琳才有心情搭理還在不停呱噪的卞超。
她推開湯盅,接著將水果盤拉到近前,拿起銀質水果叉,叉向一塊黃澄澄的菠蘿。
瞟了卞超一眼,慢條斯理地說:“你要報復父母,我為什麼要把自己搭上?”
“難道你不想報復他倆?難道你不怨恨卞聞名拋下你?難道你不怨恨喬安娜和小舅通姦,導致咱們的家庭破裂?”卞超真情實感,說得慷慨激昂。
卞琳聞言,咬著後槽牙,輕輕“滋”了一聲。
可能菠蘿有點澀,她把小銀叉擱在果盤邊沿。
半扭過身,閒閒地朝卞超問道:“你們男的,是不是自己的媽和別的男人睡覺,就覺得天都塌了?你看,都成國罵了。”
卞超氣結,粗著嗓門嚷道:“這和男的女的有什麼關係,是個人都會在意的!”
“我不會。喬安娜和誰睡覺,她都是我媽,而且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媽。她和誰睡都行,跟我關係不大。”
兄妹倆第一次交流父母離婚的事,卞琳覺得卞超存在一些誤解。
她沉吟了一會,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他們離婚的原因,是你犯病。卞聞名發現喬安娜隱瞞了,外公外婆近親結婚、以及她兩個哥哥夭折的重大事實。”
“我不管……我不管,她做出和自己弟弟亂倫的醜事,就該想到會有報應。”卞超不能接受似的搖著頭,不斷喃喃自語。
卞琳看他這樣子,覺得有點可憐。她心念一動,或許,卞超犯病,與目睹喬安娜出軌有關。
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十五歲。雖然也很震驚,但不會認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後來慢慢了解到,小舅是領養的,和喬安娜親緣關係很遠。只要他們不邀請她聽現場,她都無所謂。
她細言細語地安慰道:“哥哥,我覺得你的思路有點問題。你找我是沒用的,喬安娜不在乎我和誰睡覺。可能,她也不在乎你和誰睡覺。你要是這麼不滿意喬安娜和別人睡覺,你自己上啊。或許,她有了你,就沒時間再找別人了。”
卞超停止自言自語,瞪著大眼睛,錯愕地望著她。
她笑笑,視線往下一掃,似不經意地說道:“哦,我忘了,你現在好像,和誰都睡不了覺。”
卞超猛地躍起,砰的一聲,黃花梨官帽椅應聲倒地。
他的臉色白了又紅,脹成豬肝色,手指著卞琳,全身哆嗦著暴喝道:“誰,誰告訴你的,是不是卞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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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你傷害不了我
“不是他。”雖說仗了卞聞名的勢,卞琳認為沒必要藉機挑撥他們的父子關係。“是我自己發現的,他只說你傷害不了我。”
說著,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逝,她沒能抓住。
卞超喘著粗氣,盯著卞琳看了一會,確定她沒有扯謊。
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耷拉下來。
卞琳吃飽喝足想離開,看他那樣子,又覺得好氣又好笑。
一家四口,其他人或早或晚,都已經接受家庭分裂的事實,過上了新生活。只有他,仍守在過去的牢籠裡,流連不去。
她起身走到卞超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哥,你今年才二十二歲。不缺資源,也不缺關心你的人,只要你願意,一定可以擺脫原生家庭的影響。做你喜歡的事,遇見值得的人。”
卞超搖著頭,雙眼無神,咕咕噥噥。
“你不懂,我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會?”卞琳側目。
再怎麼說,卞超擁有喬安娜的期待。他是她腦子裡那根——至尊無上的陰莖在人間的化身。時刻盼著他繼承卞聞名的財產,在她的指揮下,替她操翻全世界。
他也不缺卞聞名的照顧。不說離婚時帶走的是他,就說他那個性癮。卞聞名雖然沒提,但不難猜到,鬧出亂子是必然的。至於怎麼擺平的,也不難想象。
卞琳意興闌珊。
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爸爸……嗯嗯……啊啊……好舒服……爸爸,好爸爸……琳琳受不了…了,用力……再用力一點……啊……”
含糊的女聲、激情的呻吟,迴盪在明淨雅緻的小餐廳,顯得格外突兀。
卞琳滿頭黑線,氣得杏眸圓睜,銀牙咬碎。這多少有些下作了,搞不懂卞超在堅持什麼。
轉身衝他手裡搶去,對方早有防備,舉高手機,連連後退。
卞琳不甘心,就近抄起桌上的盤盤碟碟,朝他身上砸去。
邊砸邊罵,“混蛋,讓你錄,讓你錄!”
卞超左閃右避,被砸中也不改得意。
這樣才對,講什麼道理?拿住她的把柄,自然穩佔上風。
“這麼精彩的東西,誰聽到都不會空手而歸。怎麼樣,我的提議你得重新考慮考慮了。”
“你先把那個關了!開著那個我沒法想!”
“關就關。給你三分鐘夠了吧,超出時間,直接發朋友圈裡。讓我想想,配個什麼文案呢?”卞超暫停播放,裝模作樣地盯著手錶上指標走動,還不忘出言威脅。
“夠了,絕對夠了。”卞琳冷冷地說道。
不出一分鐘,程雙程對沖了進來。
“幫我搶下他的手機。”卞琳指著卞超,發號施令。
雙胞胎對視一眼,當即分頭行動。一前一後,包抄卞超。一個反扣他雙手,一個奪過手機,交到卞琳手上。
“喂,放開我!”卞超嚷嚷。
“不急不急。”卞琳對著他的臉解鎖手機。
卞超試著掙脫,無奈對方扣得死死的,他動彈不得。
“你怎麼老找幫手,就不能和我一對一單挑一次?”
“我有理當然不怕人來評理。不像你,做賊似的,要偷偷摸摸。”
卞琳刪除錄音,所有能想到的手機軟體翻了一遍。
“沒在別的裝置上存備份吧?”她注視著卞超,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悔。
“存了,我還存了電腦,平板……還存在朋友那裡。”卞超叫喊。
“存了就存了,別以為我怕這個。我一不是公眾人物,會害怕曝光;二來,喬安娜、卞聞名聽到了,我也有我的說法。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卞琳將手機扔在他腳下,平靜地說道:“我只是噁心你。年紀輕輕,把自己活成個老封建。以為隨便捏造點黃謠,女生就要受制於你。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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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醉飯?
晚上八點多,卞聞名來敲卞琳房門的時候,她正和自己的瞌睡作鬥爭。
“進!”她蜷在沙發上,懶洋洋朝門口喊。
卞聞名抱著一個看起來不太起眼的木箱子,走了進來,放在女兒面前的茶几上。
卞琳撐著漂亮的杏眼在他和箱子之間,來回打量。
經歷了昨晚的烏龍事件,卞琳見著這人,本該有點尷尬。只是,她現在的瞌睡已經白熱化,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激不起任何想法。
“這什麼呀?”她迷糊著問道。
“寶寶待會自己看吧。”卞聞名含糊其詞。
“哦。”卞琳並未深究。
“怎麼啦?寶寶?不舒服嗎?”卞聞名看女兒提不起精神,關切地問道。
“沒有,犯困。”
她這陣子晚飯後都要睡上一兩小時。有時想熬到十一點睡個整覺,但頂多八九點,還是會睡著。她以為是高考綜合症,沒太放心上。
卞聞名皺了皺眉,神情嚴肅起來,又問道:“每天都這樣?”
卞琳打了個哈欠,懶得解釋,胡亂點點頭。
他沉吟片刻,走到女兒跟前。彎下腰,胳膊從她頸下穿過,半扶起女孩上半身,坐在沙發上,將她的頭擱在他的大腿上。
卞琳背對他,側躺在他腿上。抻了抻脖子,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左手擱在他膝蓋上。
卞聞名握著女兒左手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攥進掌心。右手拇指在女兒虎口下端、接近手腕的部位,來回按壓。
一面不停輕聲問著,“疼麼?這裡疼麼?這裡呢?”
卞琳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都快給他問煩了,才感到一絲輕微的刺痛。
“等下,剛才那裡,你再按一下。”
“這裡?”
“對,一點點痛。”
“好,那就是這裡了。”
卞聞名確認好位置,按住痛點,壓著虎口,往女兒大拇指的方向推。
“寶寶這是‘醉飯’了。”他一面反覆推壓,一面向女兒解釋。
“什麼什麼?我是罪犯?”卞琳震驚,瞌睡都退去幾分。
“醉酒的醉,晚飯的飯。”卞聞名無奈笑笑。
“哦。”倒挺貼切,卞琳想。“這樣按按就能好?”
“對。兩個手都要按,每次一百下。堅持三四天,會見效。”
“啊?兩個一百下,我可沒耐心。”
“不要緊,爸爸幫助寶寶。”
卞琳輕輕哼了一聲,心裡滿不是滋味。
很久以前,卞聞名倒是經常這麼說,她也給了他很多機會這麼說——
當她有數學題不會寫,他會湊過來,“爸爸幫助寶寶”;
當她被手工作業難倒,他會從她手中接過去,“爸爸幫助寶寶”;
當她練完芭蕾腳疼,他會脫下她的腳尖鞋,用手指腹輕揉她的腳背,“爸爸幫助寶寶”。
“蔣醫生說,寶寶的體檢報告沒大問題。稍微有點低血壓,可以安排運動和飲食來調節。”卞聞名仍在輕聲絮語。
早上黃迅陪著蔣醫生離開,卞琳就知道,她是要看著出報告,並把它護送到卞聞名手裡。
“性癮的事,”卞聞名說著停頓了一下。
卞琳屏氣凝神,留心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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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女孩兒不得陽痿
卞聞名組織好語言,緩緩說道:“性癮的事,是我讓蔣醫生篩查的。”
卞琳心道,廢話一句。
又聽對方說道:“寶寶你看,你和你哥哥都得了罕見的病,痊癒後他患上性癮。事關寶寶的身體健康,爸爸不得不慎之又慎。況且,昨夜……”
卞琳心漏跳一拍,慌亂之下,左手一抽,滑出他的掌心。
卞聞名正推壓著女兒的虎口,手指一下插進女兒拇指與食指的指縫之中。
忽然想到很多情況下,人們會用時間從指縫中溜走,來形容時間的悄然而逝。曾幾何時,他與女兒是多麼親密無間、令人豔羨的一對父女。而現在,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彼此防備,防備著冒犯、防備著疏遠。
不管從前如何,他都不會再允許屬於他們父女的時間,莫名溜走。
他重新握住女兒的手,刻意將張開的五指併攏。
接著,男人繼續給女兒推壓虎口,以商量的口吻說道:“寶寶沒有性癮當然最好。希望寶寶不要介意爸爸私自安排人,給寶寶做篩查。”
卞琳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不是要聊昨晚的事。
拋開牴觸情緒,她白天和蔣醫生聊過後,仔細捋了一遍這一個來月的經歷。她發現,只要不去主動激發,她不會有那方面的想法。可是一旦開始,她又很難停下來。
拿昨晚的事來說,對自己誠實一點的話,或許她根本不是想要試探卞聞名。而是夢境、以及卞超的接二連三刺激,她慾求不滿,剛好他撞上來……
雖說不受刺激就沒事,但人畢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
卞琳悶聲問道:“要是我有呢?”
這時,做完了女兒左手虎口的推拿,卞聞名摩挲著女兒柔軟的掌心,柔聲答道:“爸爸陪寶寶治療。”
“那要是像卞超,治成陽痿了呢?”
“女孩兒沒聽說得陽痿的。”卞聞名微微一笑。
但有性冷淡的,也不是不行。“哼,你知道我知道了?”
“嗯。但爸爸不知道,卞超錄了寶寶什麼。寶寶可以告訴爸爸嗎?”
卞琳知道,她和卞超在小餐廳的爭執,雙胞胎不會瞞著男人。她咬了咬唇,考慮再三,決定照實說:“他錄到了昨天晚上,我,叫爸爸的那些……聲音。”
卞聞名沉默片刻,說道:“這件事交給爸爸來辦,爸爸會留意的。”
說完,他放下女兒左手,從她身下與沙發之間掏出右手,並拉高。“輪到右手了。”
卞琳覺得姿勢彆扭,順勢轉了個身,面朝男人側躺在他大腿上。一扭臉,正對男人腿間“Y”型部位。
她不禁面上一紅,嚷嚷道:“行不行啊,我怎麼還是犯困?”
“三四天才見效,今天該犯困還得犯困。”卞聞名笑著解釋,停了停又道,“寶寶外表看著不緊不慢,實際是個急性子。”
卞琳歪頭想了想,不盡然吧。她對自己是不緊,對卞聞名是不慢,對不相干的人才是不緊不慢。
單獨佔據一角,似乎顯得這人重要了些……現在太困,明天再重新排名。
打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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