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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8
“你這裡可以保養AJ1麼？”
“我先大致看一下鞋子吧。”
於是我把蘇琳叫了過來，雖然蘇琳腳上那雙球鞋仍能明顯看得出剛剛沾上的汙漬，但師傅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就表示沒有問題，這種汙漬用不了多久就能搞定。
我隨後打聽了一下價格，煙臺果然和北京沒得比，這裡保養一次竟然只收我三十，這價位簡直和不要錢一樣。我轉頭看了看蘇琳，坐在椅子上的她正低著頭用她的腳趾擺弄在地上的拖鞋。我剛剛給她的一次性襪子是給我自己備用的，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腳上的襪子鼓鼓囊囊的完全不合腳。於是我乾脆讓師傅湊個整——一雙毛巾襪、一對彩虹鞋帶再加上保養費正好一百塊。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付完錢後也就十來分鐘，師傅很快就把鞋擦得鋥光瓦亮，清潔完成之後師傅還貼心的把彩虹鞋帶也給認真串好。而看到‘新鞋’的蘇琳高興的立刻從椅子上一個高蹦起來了，她蹦蹦跳跳的從我的手裡接過鞋子和新襪子趕忙換了起來。
既然對方正興致勃勃、全神貫注的換鞋，那麼機會難得我就自然的坐在她的旁邊欣賞了起來。
在換襪子的時候，蘇琳難免要把雙腿依次用蹲踩的姿勢放在她臀下的凳子上，因此今早沒有機會看到的玉腿和纖足此刻絲毫畢現的陳列在我的眼前。
蘇琳的小腿還真沒我的手腕粗，她疊壓在一起的大腿和小腿中間幾乎沒有多餘的贅肉，店內耀眼的燈光讓她光滑的腿部肌膚更顯白嫩，支撐著她下巴的骨感膝蓋上浮現出誘人的玫粉。
蘇琳脫下黑色的一次性襪子後，塵封許久的害羞嫩軟玉足終於能重見天日，她潔白光滑的腳背看不到任何靜脈的突起，前方五粒珍珠般的足指像是排隊一般整齊。玉足一晃而過後，蘇琳便套上了純白的毛巾襪。可能是為了試一下襪子是否合腳，在穿鞋之前，可能是為了試下襪子是否合腳，坐在椅子上的蘇琳還伸直了雙腿，包裹在白襪中的調皮足趾像鋼琴的白鍵一上一下的彈奏起來。
蘇琳坐的位置就在店鋪的門口，打扮異常顯眼的蘇琳直接換襪子的姿態還是引得外面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
很快，嶄新如初的AJ1重新穿在了蘇琳的腳上，她的心情也和腳下的新鞋一樣再次閃亮了起來
“謝謝你宇哥，我真的好開心。”
我聳了聳肩
“新衣服突然弄髒是會很難受的，這點我也深有體會。不過你下次可要注意別這麼毛手毛腳就好咯。”
“嗯嗯！宇哥的教誨我一定銘記於心！”蘇琳一邊說著一邊眯著眼睛像乖巧的美短貓一樣朝我嘿嘿一笑，隨後她毫不避諱的直接拉起了我的手“好啦，宇哥咱倆一起去買東西吧！”
雖然這個商城的規模不算大，不過它的鋪位構架佈局還是和大部分的商城類似——地上四層是各類品牌加盟店，我和蘇琳去的則是地下一層的大型量販超市。
“宇哥，你覺得是這種平頭的吸水拖好用還是這種旋轉甩水的拖布車好用呀？”
“這裡竟然有這種牛皮的吸水頭巾啊！”
“宇哥你看，我平常用的就是這份施華蔻的，來之前我還在想要是在這裡買不到怎麼辦呢。”
“哇！好大一顆榴蓮呀！……什麼？真的有不喜歡榴蓮的人類嘛？”
“你看你看，這裡還有賣‘三菱’的文具啊。嘿嘿宇哥你看這個本子好看嘛？”
……………………………………
‘謝謝店長！終於發工資了！……耶！這次我的工資比你高哦，終於輪到我請你吃飯了！’
……………………………………
有一說一，逛商場真的不是件容易事，託我眼前嬌小蘇琳左逛右逛的福，很快我就感覺有點筋疲力竭了。而雪上加霜的是結完賬之後我這兩條還在酸著發痛的胳膊還得把蘇琳買的這堆亂七八糟的玩意拎回去。
和進商場前不同，現在天色已然暗淡了下來，原本澄澈湛藍的晴空業已變臉為讓人難以喘息的橙紅色；在亦明亦黯堆疊的層層捲雲固執阻隔下，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橙紅光線更加難以對映在地面上，在仍未被路燈點亮的幽暗城市中，遠遠望去只有路口的交通訊號燈還在固執閃爍扎眼著紅、黃、綠三色。
“抱歉哈宇哥讓你跟我來這一趟，我太高興一不小心就買多了。而且沒想到我身上的錢也沒帶夠，還麻煩宇哥幫我墊了一部分，等有錢我會立刻還你的。”
剛出商城大門、狀態迥異的男女二人，蘇琳那邊是輕巧提著裝著水果的小塑膠袋，而我這邊大包小包的則是像極了搬家公司的苦力。
“我也只是順路而已，畢竟我這邊也有要買的東西——”我隨口一回，順便活動活動手腕，調整了下被沉重購物袋勒得發痛的手掌“——還錢的事倒是無所謂，不過幫你拿這些東西我可得額外收費的。”
“哎……想不到宇哥你這麼公私分明啊。嘿嘿，你這樣子的人我可是第一次見……”蘇琳隨即話鋒一轉“……對了宇哥看不出來你還喝酒嘛。”
蘇琳說的大概是我抱在胸前的一箱張裕五星白蘭地。雖然我只在超市買了這一樣東西，但說實話這一箱酒反而是搬起來最費事的。
“難道你不會喝酒嘛？”
“只能喝一點點啤酒啦，我上個月高中畢業後才第一次喝。”
“那你可要小心了了，等過幾天你班裡軍訓完聚餐小心有人灌你酒。通常來講像你這樣的女生最容易被人灌酒了。”
蘇琳聽罷立刻快走兩步站到了我的身前
“不是吧宇哥，感覺你對我有點誤解吧，我是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女生啊？”
我停下腳步，把手上肩上的東西稀里嘩啦的放在地上，隨後朝著看向我滿眼好奇的蘇琳伸出了一隻手在空中擺了擺
我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站在原地的蘇琳下意識的後退半步。緊接著清脆的汽車鳴笛聲更是嚇得她全身一個激靈。
我朝著蘇琳身後、搖下車窗看向我這邊等的計程車司機說
“師傅，到煙大走麼？”
其實我這句話完全是廢話，畢竟沒有司機會拒絕這個一腳油門就能到目的地的送錢單。當然我也不是那種有錢沒地用的傻X，但也只是這幾步路，對於目前的我來說未免也太漫長了。
研究生有個好處就是在大學裡面，很多地方能比其他本科生方便，比如說多虧今早王教授給我的校卡，我能指揮著計程車順利的通過了管理不甚嚴格的學校大門直接把蘇琳送到了她的宿舍樓門前。
在跟蘇琳簡單的道別後，我回到計程車裡和司機師傅說
“師傅你知道‘翰林苑’在哪裡麼？”
……………………………………………
‘哎呦終於寫完了。三十多頁！我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阿宇你還剩多少啊……幹嘛不理人……誒嗨……硬硬的……我戳我戳……啊……輕點……’
……………………………………………
顧名思義，‘翰林苑’是煙大校外新修的教師公寓。而我來這裡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還記得今天上午王教授請我去他家吃晚飯這個事情。雖然照理說現在應該是下班的時間，不過這個小區內現在卻是一個行人也見不到。在找不到人問路的情況下，我只好一邊在腦海裡回憶著王教授說過的門牌號一邊抱著那箱酒在小區裡像無頭蒼蠅一樣東轉西撞。
一眼望過去這裡的居民樓明明只有八棟，我在這幾個樓下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王教授口裡說的‘十三號樓’。
‘不對呀，王教授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小，但聽他說話也不像老糊塗。難道是他多說了一個‘十’，但就算是‘三號樓’，王教授也沒和我說門牌號呀……難道這是個數學問題？王教授故意給我出個進位制題讓我自己算？這麼說要是十六進位制的話就是……’
於是我就抱著這箱酒從‘進位制問題’糾結到‘數列問題’，再從‘微積分問題’糾結到‘矩陣問題’……
就在我已經開始考慮用RSA素數解碼這個神秘‘十三號樓’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小區最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大門，而門那頭別墅區的第一棟別墅側面則是赫然貼著一張寫有醒目的橙紅色‘九’字金屬牌！
‘靠，原來是我眼瞎了~’
還好附近沒人，這件事要是讓別人知道可算是丟臉丟大發了~
…………………………………………………
‘哦哦哦！找到了找到了！……阿宇你還會看這種澀澀的東西啊！……嘿嘿讓我看看……哎阿宇你別搶滑鼠啊！’
…………………………………………………
“……哈哈……之前我很少喝蒸餾酒，但不得不說小宇你拿的這個酒真的不錯。”
去王教授家做客空著手肯定太失禮了，而第一次去就拿很貴的東西去也有些奇怪。所以這不算便宜也不算貴重還能名正言順當場拆封的白蘭地當隨手禮應該算得符合時宜。
我和王教授對桌而坐，桌上師孃親手做的四菜一湯兩葷兩素也是充滿煙火氣。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教授的興致也和他微微泛紅的胖臉一樣提了起來。
“雖然我是前兩年出國做交換生學習的時候才第一次接觸這些，不過我還是覺得只有中國人才懂中國人，再加上張裕畢竟是是本地品牌，就當支援本地企業嘛。”
“哎……中國人才懂中國人，小宇你這話我可是深有體會呀。我年輕的時候啊，是在九州上的學，你別看日本隔著我們這麼近。這衣——食——住——行——我是沒一樣能適應得過來的。後來我還去德國學幾年書……哎呀那就更別提了……”
“好啦好啦，每個學生來你都要和他們嘮叨這些東西，我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你也不考慮考慮人家年輕人願不願意聽你說這些……”一直在廚房忙活著的師孃端著一盤豬頭肉拌黃瓜，走過來打斷了王教授的話，她把冷盤輕輕放在桌上後笑著和我說“……小宇你見笑了，這人上了年紀就喜歡唸叨以前的破事。”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坐在椅子上的王教授突然坐直了身子，他一手叉著腰、另一條胳膊往外輕輕比劃著。被王教授的身體撐著異常緊身的純白背心下的啤酒肚都在有規律的一晃一晃。
“去去去，我說話你怎麼老愛插嘴。”
“我看你喝點酒說話就沒個把門的……”師孃說著又看向我這邊“……小宇你看著點你王教授啊，他就是個酒蒙子，你知道他有一次出去喝酒，回家的時候就剩一隻鞋，另一隻腳上的襪子都磨出洞了；還有一次……”
“哎呀！！！走走走！！！”
王教授把師孃轟走了之後，他往後一仰，把一條胳膊搭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說
“哎呀不好意思哈，這女人呀，老愛插嘴……”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買好瓜子板凳，請這老兩口一直講對口相聲。
目送收好圍裙、去客廳看電視的師孃，我重新把目光轉移到王教授這裡。老實說幾杯黃湯下肚後，王教授現在這形象和我認知裡的教授樣子大相徑庭，倒是神似幾份圍在路邊下象棋的老大爺。
可能是王教授現在的模樣讓我和他拉近了距離，也有可能我也喝多了。今天白天我就有件事情想和王教授講清楚，不過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現在酒酣耳熱的時候，、我低頭閉眼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就在這個時候把事情講出來。
“咳咳……哈哈，王教授，有個事情我……”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王教授罕見伸手打斷了我的話，緊接著他突然問我
“小宇，你知道今年煙大本科自招線是多少麼？”
“額……這我還真不知道……”
“是519分……那小宇你知道今年本校錄取的新生裡，最高分是多少麼？”
“王教授你真會開玩笑，這種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哈哈——”
王教授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他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三個數字
“六——五——九。”
659？雖然距離我高考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但按照王教授的說法，這個分數可是比一本線高了整整一百四十分！可能上清北浙復交有點夠嗆，但這個分數除了全國前十的985，其他的學校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隨便點都能進得去，怎麼可能報到煙大這種地方呢？
“真的假的王教授， 659來煙大可以說是‘文曲星下凡’了呀。”
說到這裡，王教授原本被白蘭地燻得微紅的胖臉陡然變成了深紅色，他興奮的點了點頭繼續說
“我也只知道她的名字但不知道她具體報的是哪個專業。小宇我讓你去迎新，目的呢，就是讓你去和各專業迎新的人認識認識，也多接觸下新生，正好能打聽打聽這個人到底報的是哪個院系。”
“哈哈，王教授你可真會開玩笑，今年新生可是有6789個人。從二十三個學院、近七千人裡面找一個人未免有點大海撈針了吧。”
王教授笑了笑，用手指指了指我的臉說
“我就知道沒看錯人——今天早上我就是故意沒講為什麼讓你倆去迎新。小宇你剛來煙大，就一天的時間你連新生人數和學院數都打聽清楚了，不愧是中農的高材生，做事就是細緻……”王教授頓了頓，雙眼緊盯著我的臉繼續說“……而且今早開會我就看出來，小宇你和我之前的學生都不一樣，不僅會說話、不怯場、還特別會來事。這件事換別人去做我還真不放心，要是小宇你的話肯定沒問題。”
王教授這好一頓誇讓我頓時有點受寵若驚，原先狠下心想說出口的話也被我重新憋回了肚子裡。
雖然大一新生的高考成績肯定是保密的。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對我來說從新生裡面找出這個人也不算是特別難的事，只要能拉的下臉去各個學院打聽打聽，想找到這個人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不過……
王教授見我坐在那沉默不語，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繼續平和的說
“我的想法是如果這個人在我們‘食品系’那就不用說了；如果在其他系的話，那就麻煩小宇你想辦法勸她來我們‘食品系’……啊當然……手續方面的事情你不用考慮。只是有一點我要說清楚，她那邊一定要是自願來我們食品——而且小宇我和你透個底，這邊的科研資金和實驗室都準備好了，只要她能來，我會照我說能提供一切資源。”
‘王教授，別看你長得其貌不揚的，吹起牛來倒是頭頭是道。’
如果是今天早上，我一定會用這句話把王教授嗆回去。畢竟這種‘文曲星’各個學院還不搶破頭啊。你就五十來人的破食品系，運氣不好說不定明年都不招生了，人家願意來才有鬼呢，你一個小小的研究生導師倒是把逼給裝全了。
不過現在看來王教授說的話應該不是吹牛，雖然我確實不太瞭解煙大這邊的情況。但是能住上教師公寓裡屈指可數的別墅，王教授的頭銜肯定不止‘食品系教授’這麼簡單，即使是食品系生科學院的院長可能都打不住，再怎麼說也得是校級的大領導。
王教授這個人真挺內斂。像他這種級別的老師在一般學校大家都會叫職務，比如‘王院’或者‘王校’、‘王秘書’……這樣。而今天早上開會的時候那些研究生一個一個都‘王教授’、‘王教授’的叫，那個時候我還真以為他只是個教授。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太想接下這份差事。我一直低頭不語，餐廳瞬間安靜了下來，坐在這裡甚至能清楚的聽到外邊客廳電視裡播報新聞聯播的內容。
王教授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餐廳尷尬的氣氛，他先是用手指‘咚咚咚’輕敲了幾下桌子，隨後笑著說
“來來來小宇，光喝酒哪行，嚐嚐你師孃拌的冷盤。”
…………………………………
‘我就知道你能幫我洗衣服……別人是既吃硬又吃軟，就你和別人兩樣，吃軟不吃硬！……哎呀你別不幹了呀，人家錯了不該說你嘛，好嘛好嘛……嘿嘿，阿宇老公最好了。’
…………………………………
猛地睜開雙眼，率先感受到的是身下鬆軟舒滑床墊的觸感和頭下嘎吱作響硬挺芥麥枕頭的支撐。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凌晨五點零八分。我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嘗試著從床上坐起身，可能是久未沾酒的緣故，雖然好在腦袋沒有上頭的轟鳴感，但我的胃和四肢卻傳來陣陣酥痛的不適感。
轉頭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厚實的窗簾邊沿已然能看到外邊透過的幾縷微光，透過細微的光線我能看出空曠臥室的大概輪廓——除了我身下的大床，就是牆邊一張辦公桌。
我撓了撓睡成一團的長髮，然後下床藉著微光摸索到了套房臥室裡的衛生間。
隔著衛生間磨砂玻璃門能明顯看到裡面的光亮，可能是昨晚王教授怕我早上起來找不到衛生間故意給我留著光吧。我也沒多想直接推門而入。
‘哎？’
我沒想到王教授竟然在衛生間裡，他正對著鏡子用梳子小心梳著頭上的幾縷‘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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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大致看一下鞋子吧。”
於是我把蘇琳叫了過來，雖然蘇琳腳上那雙球鞋仍能明顯看得出剛剛沾上的汙漬，但師傅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就表示沒有問題，這種汙漬用不了多久就能搞定。
我隨後打聽了一下價格，煙臺果然和北京沒得比，這裡保養一次竟然只收我三十，這價位簡直和不要錢一樣。我轉頭看了看蘇琳，坐在椅子上的她正低著頭用她的腳趾擺弄在地上的拖鞋。我剛剛給她的一次性襪子是給我自己備用的，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腳上的襪子鼓鼓囊囊的完全不合腳。於是我乾脆讓師傅湊個整——一雙毛巾襪、一對彩虹鞋帶再加上保養費正好一百塊。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付完錢後也就十來分鐘，師傅很快就把鞋擦得鋥光瓦亮，清潔完成之後師傅還貼心的把彩虹鞋帶也給認真串好。而看到‘新鞋’的蘇琳高興的立刻從椅子上一個高蹦起來了，她蹦蹦跳跳的從我的手裡接過鞋子和新襪子趕忙換了起來。
既然對方正興致勃勃、全神貫注的換鞋，那麼機會難得我就自然的坐在她的旁邊欣賞了起來。
在換襪子的時候，蘇琳難免要把雙腿依次用蹲踩的姿勢放在她臀下的凳子上，因此今早沒有機會看到的玉腿和纖足此刻絲毫畢現的陳列在我的眼前。
蘇琳的小腿還真沒我的手腕粗，她疊壓在一起的大腿和小腿中間幾乎沒有多餘的贅肉，店內耀眼的燈光讓她光滑的腿部肌膚更顯白嫩，支撐著她下巴的骨感膝蓋上浮現出誘人的玫粉。
蘇琳脫下黑色的一次性襪子後，塵封許久的害羞嫩軟玉足終於能重見天日，她潔白光滑的腳背看不到任何靜脈的突起，前方五粒珍珠般的足指像是排隊一般整齊。玉足一晃而過後，蘇琳便套上了純白的毛巾襪。可能是為了試一下襪子是否合腳，在穿鞋之前，可能是為了試下襪子是否合腳，坐在椅子上的蘇琳還伸直了雙腿，包裹在白襪中的調皮足趾像鋼琴的白鍵一上一下的彈奏起來。
蘇琳坐的位置就在店鋪的門口，打扮異常顯眼的蘇琳直接換襪子的姿態還是引得外面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
很快，嶄新如初的AJ1重新穿在了蘇琳的腳上，她的心情也和腳下的新鞋一樣再次閃亮了起來
“謝謝你宇哥，我真的好開心。”
我聳了聳肩
“新衣服突然弄髒是會很難受的，這點我也深有體會。不過你下次可要注意別這麼毛手毛腳就好咯。”
“嗯嗯！宇哥的教誨我一定銘記於心！”蘇琳一邊說著一邊眯著眼睛像乖巧的美短貓一樣朝我嘿嘿一笑，隨後她毫不避諱的直接拉起了我的手“好啦，宇哥咱倆一起去買東西吧！”
雖然這個商城的規模不算大，不過它的鋪位構架佈局還是和大部分的商城類似——地上四層是各類品牌加盟店，我和蘇琳去的則是地下一層的大型量販超市。
“宇哥，你覺得是這種平頭的吸水拖好用還是這種旋轉甩水的拖布車好用呀？”
“這裡竟然有這種牛皮的吸水頭巾啊！”
“宇哥你看，我平常用的就是這份施華蔻的，來之前我還在想要是在這裡買不到怎麼辦呢。”
“哇！好大一顆榴蓮呀！……什麼？真的有不喜歡榴蓮的人類嘛？”
“你看你看，這裡還有賣‘三菱’的文具啊。嘿嘿宇哥你看這個本子好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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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店長！終於發工資了！……耶！這次我的工資比你高哦，終於輪到我請你吃飯了！’
……………………………………
有一說一，逛商場真的不是件容易事，託我眼前嬌小蘇琳左逛右逛的福，很快我就感覺有點筋疲力竭了。而雪上加霜的是結完賬之後我這兩條還在酸著發痛的胳膊還得把蘇琳買的這堆亂七八糟的玩意拎回去。
和進商場前不同，現在天色已然暗淡了下來，原本澄澈湛藍的晴空業已變臉為讓人難以喘息的橙紅色；在亦明亦黯堆疊的層層捲雲固執阻隔下，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橙紅光線更加難以對映在地面上，在仍未被路燈點亮的幽暗城市中，遠遠望去只有路口的交通訊號燈還在固執閃爍扎眼著紅、黃、綠三色。
“抱歉哈宇哥讓你跟我來這一趟，我太高興一不小心就買多了。而且沒想到我身上的錢也沒帶夠，還麻煩宇哥幫我墊了一部分，等有錢我會立刻還你的。”
剛出商城大門、狀態迥異的男女二人，蘇琳那邊是輕巧提著裝著水果的小塑膠袋，而我這邊大包小包的則是像極了搬家公司的苦力。
“我也只是順路而已，畢竟我這邊也有要買的東西——”我隨口一回，順便活動活動手腕，調整了下被沉重購物袋勒得發痛的手掌“——還錢的事倒是無所謂，不過幫你拿這些東西我可得額外收費的。”
“哎……想不到宇哥你這麼公私分明啊。嘿嘿，你這樣子的人我可是第一次見……”蘇琳隨即話鋒一轉“……對了宇哥看不出來你還喝酒嘛。”
蘇琳說的大概是我抱在胸前的一箱張裕五星白蘭地。雖然我只在超市買了這一樣東西，但說實話這一箱酒反而是搬起來最費事的。
“難道你不會喝酒嘛？”
“只能喝一點點啤酒啦，我上個月高中畢業後才第一次喝。”
“那你可要小心了了，等過幾天你班裡軍訓完聚餐小心有人灌你酒。通常來講像你這樣的女生最容易被人灌酒了。”
蘇琳聽罷立刻快走兩步站到了我的身前
“不是吧宇哥，感覺你對我有點誤解吧，我是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女生啊？”
我停下腳步，把手上肩上的東西稀里嘩啦的放在地上，隨後朝著看向我滿眼好奇的蘇琳伸出了一隻手在空中擺了擺
我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站在原地的蘇琳下意識的後退半步。緊接著清脆的汽車鳴笛聲更是嚇得她全身一個激靈。
我朝著蘇琳身後、搖下車窗看向我這邊等的計程車司機說
“師傅，到煙大走麼？”
其實我這句話完全是廢話，畢竟沒有司機會拒絕這個一腳油門就能到目的地的送錢單。當然我也不是那種有錢沒地用的傻X，但也只是這幾步路，對於目前的我來說未免也太漫長了。
研究生有個好處就是在大學裡面，很多地方能比其他本科生方便，比如說多虧今早王教授給我的校卡，我能指揮著計程車順利的通過了管理不甚嚴格的學校大門直接把蘇琳送到了她的宿舍樓門前。
在跟蘇琳簡單的道別後，我回到計程車裡和司機師傅說
“師傅你知道‘翰林苑’在哪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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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終於寫完了。三十多頁！我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阿宇你還剩多少啊……幹嘛不理人……誒嗨……硬硬的……我戳我戳……啊……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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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名思義，‘翰林苑’是煙大校外新修的教師公寓。而我來這裡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還記得今天上午王教授請我去他家吃晚飯這個事情。雖然照理說現在應該是下班的時間，不過這個小區內現在卻是一個行人也見不到。在找不到人問路的情況下，我只好一邊在腦海裡回憶著王教授說過的門牌號一邊抱著那箱酒在小區裡像無頭蒼蠅一樣東轉西撞。
一眼望過去這裡的居民樓明明只有八棟，我在這幾個樓下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王教授口裡說的‘十三號樓’。
‘不對呀，王教授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小，但聽他說話也不像老糊塗。難道是他多說了一個‘十’，但就算是‘三號樓’，王教授也沒和我說門牌號呀……難道這是個數學問題？王教授故意給我出個進位制題讓我自己算？這麼說要是十六進位制的話就是……’
於是我就抱著這箱酒從‘進位制問題’糾結到‘數列問題’，再從‘微積分問題’糾結到‘矩陣問題’……
就在我已經開始考慮用RSA素數解碼這個神秘‘十三號樓’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小區最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大門，而門那頭別墅區的第一棟別墅側面則是赫然貼著一張寫有醒目的橙紅色‘九’字金屬牌！
‘靠，原來是我眼瞎了~’
還好附近沒人，這件事要是讓別人知道可算是丟臉丟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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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找到了找到了！……阿宇你還會看這種澀澀的東西啊！……嘿嘿讓我看看……哎阿宇你別搶滑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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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之前我很少喝蒸餾酒，但不得不說小宇你拿的這個酒真的不錯。”
去王教授家做客空著手肯定太失禮了，而第一次去就拿很貴的東西去也有些奇怪。所以這不算便宜也不算貴重還能名正言順當場拆封的白蘭地當隨手禮應該算得符合時宜。
我和王教授對桌而坐，桌上師孃親手做的四菜一湯兩葷兩素也是充滿煙火氣。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教授的興致也和他微微泛紅的胖臉一樣提了起來。
“雖然我是前兩年出國做交換生學習的時候才第一次接觸這些，不過我還是覺得只有中國人才懂中國人，再加上張裕畢竟是是本地品牌，就當支援本地企業嘛。”
“哎……中國人才懂中國人，小宇你這話我可是深有體會呀。我年輕的時候啊，是在九州上的學，你別看日本隔著我們這麼近。這衣——食——住——行——我是沒一樣能適應得過來的。後來我還去德國學幾年書……哎呀那就更別提了……”
“好啦好啦，每個學生來你都要和他們嘮叨這些東西，我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你也不考慮考慮人家年輕人願不願意聽你說這些……”一直在廚房忙活著的師孃端著一盤豬頭肉拌黃瓜，走過來打斷了王教授的話，她把冷盤輕輕放在桌上後笑著和我說“……小宇你見笑了，這人上了年紀就喜歡唸叨以前的破事。”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坐在椅子上的王教授突然坐直了身子，他一手叉著腰、另一條胳膊往外輕輕比劃著。被王教授的身體撐著異常緊身的純白背心下的啤酒肚都在有規律的一晃一晃。
“去去去，我說話你怎麼老愛插嘴。”
“我看你喝點酒說話就沒個把門的……”師孃說著又看向我這邊“……小宇你看著點你王教授啊，他就是個酒蒙子，你知道他有一次出去喝酒，回家的時候就剩一隻鞋，另一隻腳上的襪子都磨出洞了；還有一次……”
“哎呀！！！走走走！！！”
王教授把師孃轟走了之後，他往後一仰，把一條胳膊搭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說
“哎呀不好意思哈，這女人呀，老愛插嘴……”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買好瓜子板凳，請這老兩口一直講對口相聲。
目送收好圍裙、去客廳看電視的師孃，我重新把目光轉移到王教授這裡。老實說幾杯黃湯下肚後，王教授現在這形象和我認知裡的教授樣子大相徑庭，倒是神似幾份圍在路邊下象棋的老大爺。
可能是王教授現在的模樣讓我和他拉近了距離，也有可能我也喝多了。今天白天我就有件事情想和王教授講清楚，不過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現在酒酣耳熱的時候，、我低頭閉眼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就在這個時候把事情講出來。
“咳咳……哈哈，王教授，有個事情我……”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王教授罕見伸手打斷了我的話，緊接著他突然問我
“小宇，你知道今年煙大本科自招線是多少麼？”
“額……這我還真不知道……”
“是519分……那小宇你知道今年本校錄取的新生裡，最高分是多少麼？”
“王教授你真會開玩笑，這種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哈哈——”
王教授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他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三個數字
“六——五——九。”
659？雖然距離我高考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但按照王教授的說法，這個分數可是比一本線高了整整一百四十分！可能上清北浙復交有點夠嗆，但這個分數除了全國前十的985，其他的學校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隨便點都能進得去，怎麼可能報到煙大這種地方呢？
“真的假的王教授， 659來煙大可以說是‘文曲星下凡’了呀。”
說到這裡，王教授原本被白蘭地燻得微紅的胖臉陡然變成了深紅色，他興奮的點了點頭繼續說
“我也只知道她的名字但不知道她具體報的是哪個專業。小宇我讓你去迎新，目的呢，就是讓你去和各專業迎新的人認識認識，也多接觸下新生，正好能打聽打聽這個人到底報的是哪個院系。”
“哈哈，王教授你可真會開玩笑，今年新生可是有6789個人。從二十三個學院、近七千人裡面找一個人未免有點大海撈針了吧。”
王教授笑了笑，用手指指了指我的臉說
“我就知道沒看錯人——今天早上我就是故意沒講為什麼讓你倆去迎新。小宇你剛來煙大，就一天的時間你連新生人數和學院數都打聽清楚了，不愧是中農的高材生，做事就是細緻……”王教授頓了頓，雙眼緊盯著我的臉繼續說“……而且今早開會我就看出來，小宇你和我之前的學生都不一樣，不僅會說話、不怯場、還特別會來事。這件事換別人去做我還真不放心，要是小宇你的話肯定沒問題。”
王教授這好一頓誇讓我頓時有點受寵若驚，原先狠下心想說出口的話也被我重新憋回了肚子裡。
雖然大一新生的高考成績肯定是保密的。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對我來說從新生裡面找出這個人也不算是特別難的事，只要能拉的下臉去各個學院打聽打聽，想找到這個人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不過……
王教授見我坐在那沉默不語，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繼續平和的說
“我的想法是如果這個人在我們‘食品系’那就不用說了；如果在其他系的話，那就麻煩小宇你想辦法勸她來我們‘食品系’……啊當然……手續方面的事情你不用考慮。只是有一點我要說清楚，她那邊一定要是自願來我們食品——而且小宇我和你透個底，這邊的科研資金和實驗室都準備好了，只要她能來，我會照我說能提供一切資源。”
‘王教授，別看你長得其貌不揚的，吹起牛來倒是頭頭是道。’
如果是今天早上，我一定會用這句話把王教授嗆回去。畢竟這種‘文曲星’各個學院還不搶破頭啊。你就五十來人的破食品系，運氣不好說不定明年都不招生了，人家願意來才有鬼呢，你一個小小的研究生導師倒是把逼給裝全了。
不過現在看來王教授說的話應該不是吹牛，雖然我確實不太瞭解煙大這邊的情況。但是能住上教師公寓裡屈指可數的別墅，王教授的頭銜肯定不止‘食品系教授’這麼簡單，即使是食品系生科學院的院長可能都打不住，再怎麼說也得是校級的大領導。
王教授這個人真挺內斂。像他這種級別的老師在一般學校大家都會叫職務，比如‘王院’或者‘王校’、‘王秘書’……這樣。而今天早上開會的時候那些研究生一個一個都‘王教授’、‘王教授’的叫，那個時候我還真以為他只是個教授。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太想接下這份差事。我一直低頭不語，餐廳瞬間安靜了下來，坐在這裡甚至能清楚的聽到外邊客廳電視裡播報新聞聯播的內容。
王教授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餐廳尷尬的氣氛，他先是用手指‘咚咚咚’輕敲了幾下桌子，隨後笑著說
“來來來小宇，光喝酒哪行，嚐嚐你師孃拌的冷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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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能幫我洗衣服……別人是既吃硬又吃軟，就你和別人兩樣，吃軟不吃硬！……哎呀你別不幹了呀，人家錯了不該說你嘛，好嘛好嘛……嘿嘿，阿宇老公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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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睜開雙眼，率先感受到的是身下鬆軟舒滑床墊的觸感和頭下嘎吱作響硬挺芥麥枕頭的支撐。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凌晨五點零八分。我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嘗試著從床上坐起身，可能是久未沾酒的緣故，雖然好在腦袋沒有上頭的轟鳴感，但我的胃和四肢卻傳來陣陣酥痛的不適感。
轉頭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厚實的窗簾邊沿已然能看到外邊透過的幾縷微光，透過細微的光線我能看出空曠臥室的大概輪廓——除了我身下的大床，就是牆邊一張辦公桌。
我撓了撓睡成一團的長髮，然後下床藉著微光摸索到了套房臥室裡的衛生間。
隔著衛生間磨砂玻璃門能明顯看到裡面的光亮，可能是昨晚王教授怕我早上起來找不到衛生間故意給我留著光吧。我也沒多想直接推門而入。
‘哎？’
我沒想到王教授竟然在衛生間裡，他正對著鏡子用梳子小心梳著頭上的幾縷‘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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