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那年,玉壺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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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0

慕燼霜提著裙襬追在後面,腳踝被溪邊的蘆葦劃出細小的血痕。她跑得氣喘吁吁,卻忍不住跟著笑。陽光很燙,蟬鳴很吵,而慕雪霽的手心是暖的。

  “你答應過要永遠只陪著我的。”慕雪霽突然停下,轉身看她,笑容褪去,眼底浮出一層陰翳。

  慕燼霜怔住。峽谷的光暗了下來,蟬聲戛然而止。

  “你騙我。”慕雪霽的聲音冷了下去。

  下一秒,林一猛地抽回手,幻象碎裂。慕燼霜的指尖還懸在半空,微微發抖。

  “那是……”林一喉嚨發乾。

  慕燼霜垂下眼。

  “一些幻夢罷了。”

  窗外,雨滴砸在石板上,濺起細碎的水花。林一忽然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分享她的故事。

  這場雨似乎帶走了盛夏最後一絲粘稠的熱氣。古籍館裡,她成了林一心中揮之不去的謎團。

  他依舊每日去古籍館,慕燼霜依舊時在時不在。

  直到古籍館後院的樹葉開始泛黃,空氣中的燥熱被幹燥的涼意取代。那天清晨,林一剛踏進館門,便感到一種不同尋常的灼熱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古籍館後院的泛黃樹葉輕輕落下。

  林一找到她時,她正蜷縮在古籍館頂樓最角落的閱覽室裡——那是上世紀三十年代留下的老房間,上樓的木質樓梯踩上去會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慕燼霜癱坐在地上,面前摔著一本書,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幾片金黃的樹葉。林一走近時,發現那些葉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葉脈滲出暗紅的汁液,像極了陳舊的血跡。

  “別過來。”她聲音沙啞,兩隻手無力地垂下。閱覽室昏黃的檯燈照在她手腕處——那裡的月牙印記已經變成了紫黑色,邊緣像是被什麼灼燒過,微微卷曲。

  林一還是在她身邊蹲下。女孩的香味依舊淡淡地飄來。他伸手想碰她的肩,卻在即將觸及時被她躲開。

  “別碰我。”她喘息著,聲音少見得慌亂。

  窗外突然颳起一陣風,同樣的金黃樹葉拍打著玻璃,發出細碎的聲響。

  慕燼霜的身體猛地一顫,林一看見她手腕處的月牙印記在發光。

  窗戶的玻璃驟然碎裂,一片又一片金黃的樹葉從窗外飄進來,那樹葉緩緩地落下,圍攏著慕燼霜。

  他來不及細想,慕燼霜已經雙手抱著頭痛苦地蜷縮。林一不顧她的抗拒,一把把她抱在懷裡。

  “嗡——”

  似山寺的巨鐘被敲響,而林一身處其中。巨大的眩暈和失衡感炸碎了他所有的思緒。

  他聽到好多人的聲音。

  密密麻麻地聽不真切,只知道他們都不懷好意。恍惚間他抬頭,看到一個似是女子的背影在高臺上站著,而臺下是一個又一個陰影環伺著她。

  那些陰影或伸出爪牙,或竭力嘶鳴,可就是碰不到她。

  林一頭痛欲裂,半夢半醒間她看到那個女孩向他轉頭,那張臉模糊不清,輪廓卻異常熟悉,彷彿在記憶深處刻印過無數次,就在即將看清的瞬間——

  “林一,醒醒”

  林一睜開眼皮,眼前是胖子在晃悠著手掌。

  “看你後背出了好多汗,怎麼回事?”

  林一搖搖頭,他問胖子,我這是在哪?

  胖子有些擔憂地看向林一。

  “你女朋友慕皎皎還在樓下等你呢。我剛還聽見你和她打完電話,突然一陣響聲,我轉頭才發現你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慕皎皎?女朋友?林一有些昏沉,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額頭已經微微起伏,撞到的地方紅腫了起來。

  啊。

  是的,他想起來了。他女朋友慕皎皎正是舞蹈系的系花,而他憑著近水樓臺的優勢——他是她跳古典雙人芭蕾時唯一的舞伴。

  下週就是全國賽,他和女友已經排練了很久,勢必要拿下一等獎。

  林一還記得第一次在少年宮見到慕皎皎時的場景。那年他十二歲,剛被分進男生班,正對著鏡子練習基礎站位。隔壁女生班突然傳來陣陣笑聲——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小姑娘正踮著腳尖轉圈,結果重心不穩,“啪”地摔在了把杆旁。

  “看什麼看!”小姑娘漲紅著臉瞪向偷笑的男生們,唯獨對上了林一的目光時,她眨了眨眼,突然做了個鬼臉。

  後來他們漸漸熟絡起來。慕皎皎總愛在課間溜到男生班窗外,看林一練習大跳。有次她偷偷往他舞蹈鞋裡塞了顆橘子糖,紙條上寫著:“你跳得好可愛!”

  後來大了些,老師終於允許男女搭檔排練雙人舞。第一次練習時,慕皎皎的腰肢在他掌心輕顫如蝶翼。

  當他把穿著白紗裙的她高高舉起時,陽光透過練功房的玻璃,落地鏡裡,他看到她腰窩上有個月牙形的印記似乎是在閃閃發光。

  從此他再也挪不開對她的目光。

  記憶翻飛,一個個相識相戀的場景越來越清晰,林一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實在太過美好了。

  他趕緊推開門就向寢室樓下走去,他可不能讓他的漂亮女友等得太久。

  等林一站在樓梯口時,他愣住了。

  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僵住——樓梯被翻騰的黑屋包裹著,再往下什麼都看不見。

  林一有些驚恐,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待林一多想,突然一陣橘子香味從脖頸後傳來,似是有什麼人站在他身後。

  林一顫抖著回頭,只見一個眉心點著一點硃砂,眼角描著金粉的赤裸少女伸出手,正欲把他推下去。

  林一想反抗,可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那少女的指尖幾乎就要觸到他的後背——

  “林一,醒醒。”

  林一被人喚醒。

  等他睜開眼,只見慕燼霜把他抱在懷裡,他枕在她的大腿上,她的手指正輕輕撥弄著他的髮絲。

  “你怎麼了?”慕燼霜聲音輕柔。

  “剛剛你還在一旁看書,突然你身體一歪,就倒了下去。”

  “還好我就在一旁,接住了你。”

  說罷她微微俯身,似乎是要去拿一本書。

  慕燼霜俯身取書時,衣襟自然垂落,隔著輕薄的衣料,溫軟的曲線若有似無地蹭過林一的面頰。

  那層薄紗幾乎不構成屏障。豐盈溫軟的弧度帶著驚人的彈性和熱度,先是若有似無地、碾壓般蹭過林一的鼻樑。

  “呀!”慕燼霜輕呼,似是書被推遠了,於是她彎腰的手伸得更長,身體也隨之前傾,那飽滿的胸脯便不受控制地、自然而然地——

  那對盈盈玉乳隔著輕薄的布料,嚴絲合縫地覆壓下來,不偏不倚地蓋住了林一的臉龐。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胸前兩點挺立,在自己臉頰上若有似無地摩挲、研磨,帶來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酥麻感。

  鼻樑深陷於那溫香軟玉之中,每一次她因夠書而細微調整的動作,都引得那柔軟彈滑的乳肉在臉頰上微微輕顫、廝磨。

  林一渾身僵硬如鐵,每一塊肌肉都繃緊了,感官卻異常敏銳地捕捉著那兩團溫軟在臉側隨著她動作而微微顫動的韻律。透過薄薄的雪紡,他貪婪地汲取到她溫熱的肌膚氣息。

  慕燼霜前傾的動作幅度大得出奇,胸脯就在他臉上來回地廝磨。

  髮絲掃過他的耳際,林一發現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撞碎胸腔。她似乎渾然不覺這樣的動作有多親密

  “還暈嗎?”她低聲問,吐息拂過他發燙的耳垂。

  林一僵著不敢動,生怕驚擾這如夢似幻的觸碰,喉結悄悄滾動了一下。

  他閉上眼,似乎剛才做了個很長的夢,但那些虛無縹緲的碎片,早已被此刻排山倒海般的感官衝擊碾得粉碎。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拉長。林一能感覺到自己的小腹那處正在繃緊、灼熱脹痛,他有些恐慌,不願怕被她察覺。

  “我沒事。”林一的聲音乾啞得厲害。

  但慕燼霜似乎是終於夠到了那本書,指尖觸到了書脊。伴隨著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籲,她直起了身。

  那令人窒息的、帶著體溫與馨香的柔軟壓力驟然撤離,新鮮的空氣湧入鼻腔,林一心中卻猛地一空。

  他強壓下心中翻騰的不捨,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迫使自己從慕燼霜那溫香軟玉、方才令人沉淪的膝上緩慢地、極其艱難地撐起身子。

  窗外飄落的樹葉粘在窗欞上,像被釘住的蝴蝶。

  “我昏過去多久?”

  “三分鐘。”她歪著頭看他,唇角微揚。

  “你看到了什麼?”她輕聲問,指尖卻悄然滑向他的手腕,似要扣住他的脈搏。

  林一沉默,他想起來了——

  他看到了很多黑影……還有一個女子。那個女子轉身時,他好像看到了慕燼霜的臉。

  但他的心猛地似被攥緊,他覺得他不能說。

  “我想不起來了。”他低聲道。

  “慕燼霜”忽然笑了,那笑容綻得太過穠豔,甚至帶著一絲嬌嗔——林一從未見過慕燼霜有這般妖冶的神情。

  “撒謊。”她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指甲隔著衣料刮擦胸膛。指尖在他心口畫著圈,吐息混著柑橘與蜂蜜的暖膩,絲絲縷縷鑽進他鼻腔,

  “你的心跳得這麼快,一定藏了什麼秘密。”

  她突然站起身,硃紅裙襬掃過地面,腰肢扭動時臀線在薄綢下繃出飽滿弧度。

  行至窗前背對他,指尖輕輕敲擊窗欞,像是在等待什麼。

  “手心給我看下。”回眸一笑,唇色豔得如同山崖初遇少女時那盞竹骨燈裡的焰心。

  林一下意識攤開手掌——空無一物。

  她卻已攥住他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讓我看看嘛~”

  撒嬌的尾音黏連著呼吸,指尖劃過掌心的剎那——

  白光炸裂!耀眼白光從他手心迸發。

  再睜眼,身前已空無一人。

  林一低頭,掌心赫然烙著與慕燼霜腕間別無二致的月牙印記,正灼灼生輝。

  而空氣中,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香——

  殘留的甜香裹挾著記憶洶湧撲來:赤裸少女腿間微賁的花苞、水珠滾過雪乳墜入幽谷的軌跡、還有少女揮手飛來的紅袍——她是慕雪霽!

  恍惚間,他聽見兩個重疊的聲音在耳畔低語,一個帶著蜜糖般的黏膩,一個如冰稜相擊般清冷。

  林一心忽然絞痛,等他再睜開眼時,已是淚流滿面。

  原來,林一終於想起來了——

  當慕燼霜蜷縮在那個角落,他抱起她時——

  她的身體輕得像一片枯葉,卻在接觸的瞬間爆發出驚人的灼熱。林一的手掌貼在她後背,薄薄的雪紡下傳來肌膚異常的滾燙,彷彿有什麼在皮下燃燒。

  他低頭看去,驚駭地發現她的衣物如被火點燃的紙般迅速消散,化作細碎灰燼,如被風一吹再無痕跡。

  她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被他抱在懷裡。溫軟胴體緊貼胸膛的觸感激得他脊背僵直,可懷中人顫抖的睫毛與緊咬的唇瓣卻似冰錐扎進他心口。

  ——似是在經歷大恐怖。

  “慕燼霜!”林一的聲音卡在喉嚨裡。懷中的女孩突然睜開眼——淺黃色瞳光如黃昏的落日,深處翻湧著他讀不懂的痛楚。

  “放開!”她掙扎的力道大得驚人,指甲深陷他臂肉,劃出四道血痕。

  “你會被標記——”

  話音未落,窗外竟憑空炸開一道驚雷。慘白的閃電照亮她手腕處痙攣的月牙印記,那輪彎月正滲出細密的血珠。

  林一感到掌心傳來鑽心的刺痛,低頭看見接觸她的皮膚迅速灼紅髮亮,凝成相同的月牙形狀。

  慕燼霜突然安靜下來。冰涼指尖撫上他臉頰,像深冬溪水流過。

  “傻子。”她聲音輕得像嘆息。

  “現在你逃不掉了。”

  林一抓住她欲抽離的手腕:“什麼意思?”

  她垂眸看向他掌心成形的月痕,眼眶倏然泛紅。

  “我必須回去了……”

  她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林一死死抱住她,滾燙液體砸在他小臂——是她的淚。

  慕燼霜仰起脖頸,那兒的紅痕正扭曲成密密麻麻的月牙烙印,手腕處的印記幾竟要熔穿肌膚。

  林一脫下外套裹住她,卻看到駭人的景象,布料觸及皮膚的剎那竟嗤嗤作響——那些衣料如同被無形之火點燃,與先前的衣物一樣在消散。

  她推開他踉蹌站起,腰間浮現了更多月牙烙印,密密麻麻。

  “我該走了。”她喘息著。

  窗外傳來少女的笑聲。林一轉頭,看見不著寸縷的慕雪霽立於屋簷,秋天的黃昏在她曲線起伏的胴體上鍍了層薄釉。

  “來呀。”少女的嗓音浸著黏膩。

  “嚐嚐月華的味道……”一縷米色的繫帶如靈動的蛇,向林一襲來。

  慕燼霜將林一猛地推開。那繫帶纏住了慕燼霜的腰肢,林一渾身僵冷,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繫帶捲起捲走。

  林一的身體動彈不得。他心裡一陣不安,他忽然覺得此次一別便是永別。

  “慕燼霜!我喜歡你!”林一著了魔的大喊,已是相處了半年多,此刻他再也顧不上任何。有些話若不說,便再也沒機會說出口。

  慕燼霜的身影在半空中頓了頓,那繫帶纏繞著她赤裸的腰腹。林一看見她轉過頭,髮絲在風中散開,脖頸紅痕已化作層疊的月牙。

  “我知道。”她的聲音穿透風聲,輕得像雪落在他心尖。

  林一突然想起有天下雪,他在古籍館門口堆了個歪歪扭扭的雪人。慕燼霜經過時,他故意把雪人的胡蘿蔔鼻子插歪了。

  “像你。”他指著雪人說。

  慕燼霜蹲下身,認真地調整胡蘿蔔的角度。

  “現在像你了。”她說完就快步離開,但林一分明看見她轉身時輕輕地說了聲“幼稚”。

  還有那次暴雨,他在窗框發現一隻溼透的雛鳥。慕燼霜用毛巾裹住它,指尖輕輕梳理羽毛。小鳥在她掌心顫抖。

  “它會死嗎?”林一問。

  慕燼霜搖頭:“不會。”

  三天後,小鳥飛走了,只在窗臺上留下一片羽毛。慕燼霜把那片羽毛遞給她,他小心翼翼地放進書裡。

  最讓林一難忘的是上個月,他發燒躺在宿舍。胖子已經回家,寢室就他一個人。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用冰涼的毛巾敷在他額頭。睜開眼時,看見慕燼霜坐在床邊,正在翻看他相機裡的照片。

  “這張不好看。”她指著其中一張說,聲音依舊平靜,但指尖輕輕擦過螢幕,一張又一張地再翻看,全都是林一給她拍的照片。

  此刻,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林一看著慕燼霜被越拽越高,她的身影漸漸透明。

  “慕燼霜!”他又喊了一聲,聲音嘶啞。

  這次她沒有回頭。繫帶猛地收緊,她的身影如煙般消散在夜空中,只留下那縷繫帶如浮木般順風飄散。

  慕雪霽也不見了。

  終於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林一跪倒在地,心臟在陣痛,他竟難受地昏了過去。

  現在,他醒了過來,淚流滿面。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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