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漫漫且徐行】(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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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9

往來,江瀟月亦是起身拱手。

「無量壽,在下清衣,師兄清水。」住持清衣道長,介紹道。

「無量福。」江瀟月淡淡回應,豈知一脫口,方丈便直接起身,拱手。

露餡了,江瀟月暗道。清衣說無量壽,那是晚輩對長輩的招呼語,祈求長輩益壽延年,而他隨口回應無量福,卻是長輩對晚輩的賜福。

「敢問披星居士??」方丈一起身開口,住持便躬身後退:「仙道登階第幾門?」

「已開三門。」江瀟月也不欺瞞,隨意說道。

清水方丈與清衣住持紛紛倒抽一口氣,驚慌大禮參拜:「不曾想,竟是金丹大仙駕臨!」

「無奈金丹蒙塵,得將桃木劍尋回,方能結陣療養一二。」

清水與清衣對視一眼,住持微微頷首,方丈隨即挺身,方正不阿的表明:「蔽宮前些日子在山谷拾獲一把法器,不想竟是大仙法寶,這就讓弟子取來,物歸原主。」

「甚好。」江瀟月坐回椅子,看著他吩咐子弟,一臉淡然。

「敢問大仙??」已顯老態的住持,則來到江瀟月身前,躬身請教:「仙途漫漫,登門不易,如何百尺竿頭,再進一步?」

江瀟月凝神皺眉,先看了一旁奉上熱茶的居士,再看向殷殷期盼的清衣,斟酌開口:「你們這清天雲雨宮又是怎麼來的?」

「我兄弟倆本是北峰小鎮人士。」清衣宛若向師尊稟報般,娓娓道來:「有日家慈在書閣中尋獲《道經》與《道途》兩籍,清水聰慧,先是依書中法門,感悟天地靈氣,開通了竅穴後,踏入仙徑,倒是在下魯鈍,年過半百才初虧門徑。」

「你兄弟倆,自行感悟?」江瀟月詫異道,心想,這可不簡單。

清水從雲霄手中接過木劍,迎上前,雙手奉上,待江瀟月取過後,才接話:「是,不才觀《道途》打坐入定之法,潛心參學,月旬後便能感到天地靈氣漫漫,一時激動不已,以為成仙指日可待,豈知不過是仙途入門而已。」

江瀟月確認桃木劍是自己的後,隨手放在一旁桌上,如今湊齊五把,已能試試聚靈陣,和顏悅色道:「《道經》不過是道祖勸人向善之書,《道途》卻是南華真人將感悟之法與仙途所見所聞隨手記載成書,乃修仙界流傳最廣之卷。」

「竟是如此。」清水與清衣繼續討教,執弟子之禮問:「五十年前,愚兄弟已寸步難進,適逢巫山大雨頻發,才用書中之法祈福,撥雲見日,不想卻吸引信徒前來匯聚,故而在北峰建宮收徒,本想將自身體悟傳授一二,如今才知是井底之蛙,不知仙界常識,實乃慚愧。」

如此便說得通了,五十年前江瀟月正準備幫晴兒渡劫,聚靈陣、引氣陣、凝水珠諸多手段嘗試,自是讓巫山雲雨終年不散,幾十年間苦了周圍百姓,本應行善造福一方,償還因果,但他們這番行事,也算先替自己解了因果,倒是得回報一二。

「賢昆仲不必過謙,修仙修仙??」江瀟月喝了一口茶,緩緩道:「天下之士何其多,有慧根者已是大浪掏沙,沙中僅存,能踏入仙途者,亦是萬中挑一,若要再進一門,仙道築基,假無機緣或仙門傳授,恐怕??」

清衣搖搖頭,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元壽將盡,築基無望,倒是賢弟自小早慧,如今仙緣就在眼前,怎麼也得幫清水一把。於是大禮參拜,奉上袖中道符、丹藥,誠懇道:「求大仙垂憐,賜下福緣,助愚弟再進一門。」

清水看著老態龍鍾的家兄如此作態,心神一震,亦是拜下。

江瀟月看他身姿秀朗,面目溫潤,推測年方百餘,把那些丹藥符籙推回去,又喝了一口茶才說:「天下三大道門,正念、淨明、窺天,你們是無望了,但楚國境內倒還有三五仙門,你們可前去拜會一二。」

「敢請大仙指點。」清水低頭垂詢。

「較近的有岐山的渾元宗,明霞湖畔的鼎丹閣,遠些的有依山傍海天險派,漫楓山谷仙客莊,當然,楚國衙門的聚仙樓,亦是敞門招募仙途之處,就是受拘束了些。」

「謝過大仙。」清水抬首,期盼道:「大仙是否願意在蔽宮小居時日?也指點指點愚兄弟一二呢?」

「嗯??」江瀟月沉吟一會,猶豫出聲:「那黑虎幫??」

兩兄弟對視一眼,清衣本欲開口,卻被清水阻攔,抬首挺胸道:「大仙容稟,黑虎乃必要之惡。」

「何解?」

「仙界云云我等不熟,但人間煙火,愚兄弟卻是沉浸已久,天下攘攘,並非陰陽兩極,乃混沌不明??」

「直言無妨。」

「蔽觀行善,可有些事,並非善舉能解??」

江瀟月皺眉:「如此便要行惡?」



第九回 尋遍洞天三十六



「非是行惡。」清水著急解釋:「惡有惡果,我等自是堅決不行,實乃引控一二。」

「細說。」

「分為引導與控制。」清水頓了頓:「雖說人心向善,但總有宵小之徒,為非作歹,若缺乏約束,便易釀成大禍,如能引匯入幫,惡人有了惡人磨,便少了些許紛擾。尚且,有蔽宮壓制黑虎幫行事,倒也不會讓它坐大。」

「玩火啊??」江瀟月感慨:「溺者善遊。」

清衣老臉一橫,咬牙道:「若大仙不喜,在下便去滅了此幫。」

江瀟月看了看兄弟倆,納悶:「爾等沒有使喚黑虎行事?」

清水愕然,清衣也詫異:「不曾。雖說蔽宮弟子不多,但信徒甚廣,並無如此行事之必要。」

江瀟月頓時恍然,怕是中了那笑面虎狐假虎威,禍水東引之計,沉思一陣,最終搖搖頭道:「我非冥頑不靈之徒,亦知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之理,只是??」

「只是?」

「那笑面虎是黑虎幫智囊。」江瀟月回想路上所見,斟酌道:「惡虎徒有蠻力尚可管控,若添了靈智,那就猶如猛虎添翅。」

清水嘆口氣:「此子不可留?」

江瀟月知道兩人想岔了,回應道:「非也,我欲將他帶在身旁,嚴加管束。」

「竟是如此勞煩大仙?」清衣瞪大雙眼。

「小事。」江瀟月隨口應答,心中卻想著因果報應,巫山陰雨五十年,雖讓清天雲雨宮聚眾成勢,卻也養出一方惡虎,此番金丹遲遲難愈,興許是冥冥牽引,天理借雷劫給自己當頭一棒。

於是清衣囑咐雲霄下山,去尋那笑面虎上山,接著也跟著告退,畢竟道觀庶務亦是繁雜,而方丈則盡地主之誼,領著江瀟月遊覽宮殿景色。

宮殿傍山而建,甚是新穎,猶有木工未完之處,丹漆未乾而刺鼻,於是兩人便信步繞至後山,峰迴路轉又是一景,林蔭木灌環繞,更圈一池天水,養了些金鯉白錦。

「方才大仙曾提,我大楚衙門也有聚仙樓。」清水居士見江瀟月點頭,接著問:「仙途難行,能入門者,無一不是人中龍鳳,卻如何能屈就官府約束呢?」

「傳聞??」江瀟月壓低聲音:「樓主已踏入四門。」

「嘶??」清水倒抽一口涼氣,那《道途》所載之頂,不過是已開三門的金丹大仙,不曾想之後仙途竟還有路!且瞧江瀟月神色,似乎猶未止境。

「敢問四門是??」

江瀟月搖搖頭,想著元嬰境,口上卻答:「好高騖遠非幸事,若成心魔更是不美。」

「這倒是??」清水壓下心神震動,徐徐吐氣,兩眼恢復明朗:「多謝大仙,不想這天,竟是這般高。」

「呵呵。」江瀟月看著池中錦鯉,亦是遙想這天下巔峰的化神境。

在兩人望天賞魚之際,忽見遠處一道人飛奔而來,卻是清晨幫江瀟月清洗餐具的圓臉道人,來得慌忙,卻也沒落下禮數,拜見方丈與江瀟月後喘氣道:「黑虎幫三當家已被幫主領走,雲霄師兄隻身前去攔人,怕是??」

清水看向江瀟月,後者點頭:「一同前去?」

「敢不從命。」清水拱手點頭,圓臉道人卻是詫異,方丈竟對這位鐵面似的落魄居士,如晚輩般聽命。

不待多想,三人快步下山,見領路的圓臉道人腳步稍慢,清水即從袖中逃出一張輕身符貼在其背上,頓時道人身輕如燕,齊齊朝著北峰小鎮趕去。

巫山北峰,五福鎮,面朝溪河,背靠山峰。

雖說鎮小,仍有千百民戶安居此地,鎮上商鋪、酒樓、茶館等應有盡有,平日往來商旅不絕,附近農村亦有村民獵戶前來採購販售,不至人聲鼎沸,亦是熱鬧非凡。

鎮東一隅,遠客來酒樓,平日饕客滿座,今日卻被地頭蛇盤踞,黑虎幫眾雲集,旁人議論紛紛,卻是幫主領回三當家,接風洗塵。

幫眾各個孔武有力,將酒樓座席佔去八九,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倒是苦了掌櫃小二,忙前忙後,哈腰陪笑。

「幫主高義!小弟再走一個!」笑面虎朗聲笑道,又把一碗酒噸噸下肚。

「賢弟是我臂膀。」幫主一臉虯髯,虎背熊腰,雙目迫人,亦是笑言:「怎能讓人拘走!」

「那披星道長恐怕是武道宗師??」笑面虎提醒道。

幫主皺眉,接著朝樓下滿滿小弟大喝:「雙拳難敵四手,宗師能滅我滿門?弟兄們,黑虎出寨!」

幫眾們紛紛起身,朝著二樓的幫主齊聲舉拳大喊:「勢不可擋!」

「黑虎下山!」「勢不可擋!」「黑虎弟兄!」「勢不可擋!」

「兄弟們,飲滿此碗!」「幹!」

「好、好、好!」幫主滿意回座,對著笑面虎道:「除了你二哥,一眾弟兄,加上你我,共三十六位好漢,別說宗師,縱然仙師到場,亦要退避三舍。」

「多謝幫主!」笑面虎看著眾人豪氣萬丈之勢,人多膽大,終是開懷暢飲。

酒過三巡,菜餚狼藉,盡興欲歸,不想離席之際,卻遭了阻攔。

起初幫主與二樓幹員,不以為意,只待一樓弟兄解決俗務,不急下樓,更是胡亂猜測是否掌櫃厚臉,不許他們賴帳。幹員們高聲叫罵,可笑至極,黑虎幫賞光,是東家的榮幸,哪有喝酒吃肉要付錢的道理?

隨著樓下騷動漸起,幾位小弟跑上樓,幾位幹員趕下樓,主桌氣氛終於有些異樣,笑面虎正欲起身檢視,卻被幫主一手按下,甩了一個眼神,便讓同桌某位大漢離席。

那大漢也不二話,哈哈一笑,說了句:「老張去去就來。」便抱拳下樓。

於是眾人又把酒間談,推碗豪飲,興濃划拳高呼,忽地一聲巨響,眾人轉頭往樓下望去,卻是那方才下樓的老張,竟是直接從一樓門外摔入大廳,那聲響便是木門損毀之音。

不管掌櫃心疼的臉色,二樓幹員齊齊起身,唯獨幫主仍穩坐主席,只是面色有些陰沉。

外頭一陣喧譁,接著一位青年道人緩緩進樓,一踏門,眾多好漢紛紛退讓,道人環視一圈,接著抬頭看向二樓,抱拳道:「叨擾了各位雅興,在下雲霄居士,今日只向幫主借一人回觀。」

主桌幹員分兩側移步,讓幫主能直視樓下居士,兩人靜望片刻。

幫主玩味道:「清天雲雨宮,好大的口氣。」

「黑虎幫主,震天虎,亦是如雷貫耳。」雲霄橫眉,清俊的臉孔,透露方剛的傲骨。

「傳聞住持一套漫天綿掌陰陽並濟,不知小居士得了幾分真傳?」震天虎抬眼,虎目精光。

「不才只學了皮毛。」雲霄慚愧,復又朗聲:「但足以借回一人!」

「哼哼??」震天虎鼻孔噴氣,接著拍桌大笑:「??哈哈哈哈!那桌四個也是不成材的,前些日子學了一套陣法,去跟小居士玩玩。」

二樓副桌四位持刀莽漢聞言,快步下樓,包圍雲霄,一樓幫眾則又退後數步,讓出大廳空間。

「陳。」「林。」「王。」「趙。」四人各報家姓。

「請吧。」雲霄抬掌,看著四把亮晃晃的刀光,怡然不懼。

四人互看一眼,點頭,出刀。

一時間,刀光殘影,舞動生風,雲霄翻掌拍擊,只是拍走一刀,另一刀又纏上,如此反覆試探一二,雲霄看出了四人借走位步伐,輪轉進退,形成綿延不絕的攻勢,而四人也瞭然漫天綿掌亦有借力打力之能,同樣適合纏綿久鬥。

試探完,出招。

走刀如滾石,疊滾加速,綿掌拍動隨刀急轉,失了綿延流轉氣息,形成疾風驟雨快打之勢,一寸短一寸險,刀若嗑撞無礙,掌若削劃,輕則淌血,重則傷殘。

只見雲霄迴轉身姿,雙掌如蝶翻動籠罩鐵刀,竟是堪堪跟上四人速度,拆了快刀之招。

四人卻也不慌,再急斬數刀,壓迫雲霄身法滯遲,一人猛停腳,朝反方遁去,另一人與他相撞前,也急轉反走,再一人如法炮製,頃刻,陣法逆轉。

雲霄見眼前人刀消失,回首追上,驚覺四人陡然逆走步伐,愕然之餘,掌已落空,追刀卻至。

本能反應下,雲霄抬肘敲開刀背,架鐵板橋躲過接連兩刀,再起身應對逆向之陣,快掌竟是堪堪迎向刀影,似又將化解此一變招。

震天虎驟然大吼:「啊啊啊啊!」

刀勢無減,掌卻停了一瞬。

一瞬足矣。

刀劃手臂,血花灑天。

陣刀不止,次刀跟上,左掌兩指削飛。

陣法不停,三刀抹脖。

「停手!」

* * *

行文至此已九回,眼下刀陣被人叫停,各位看官認為:

甲、刀陣雖停,雲霄右臂已斷

乙、刀陣驟停,雲霄撿回一命

丙、刀陣難停,雲霄頸脈遭斬

還請各位看官不吝留言,統計到下週二,三月四日午時,貨書郎將以最多留言之境,續寫下回。

統計結束,以乙之情境續寫下回。

這次活動成效慘烈,貨書郎將繼續努力,執筆不輟。



第十回 蒼靈獨閉此巖扉



叫停的是笑面虎,四人退開,猶未收刀,其中兩面刀刃上,仍有殘血滾落。

雲霄右臂袖袍裂開,鮮血淋漓,赫血滴滴染地,左掌缺指抖動。他咬牙扯破袖條,迅捷包紮傷勢,封穴止血,面色蒼白。

「居士請回吧。」笑面虎拱手:「我等刀下留情,亦不願傷了兩家和氣,此番揭過如何?」

「好個震天虎。」雲霄氣急反笑:「吼聲震天,好不要臉。」

「嗯?」四位持刀漢子聽他嘲諷,齊齊舉步。

「刀陣無眼,已留你一命,還不快滾?」震天虎不屑道。

如此還要謝過他們不殺之恩?雲霄血氣翻湧,差點嘔血,恨聲道:「改日定要登門討教。」

「小居士怕是要改練腿法才能登門囉!」

一旁幫眾紛紛鼓譟揶揄。

「怎麼說?」「缺指能練綿掌?」「哈哈哈,也是,但沒聽聞清天雲雨宮有腿法啊!」「溜之大吉不就是腿法?」「哈哈哈?」

雲霄臉紅耳赤,緩步離場,幫眾則齊聲歡慶,讚揚結陣漢子四人,張林王吳,勇武絕倫,震天虎同樣高聲封賞,引得喧囂更甚。

就在黑虎幫趁興欲走,甫出大廳的雲霄居士,卻是折返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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