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漫漫且徐行】(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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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9

第十二回 遮莫寒藤刺客衣



巫山四峰有神仙,北峰清天南峰鬼,採藥直上主峰去,野味卻在晴雨澗。

凌風一路跟著瀟月腰繞群山,上山峰,下溪谷,採草藥煉成丹,補鮮魚煮成膳,不說那瀟月的道袍是愈來愈髒,凌風的衣衫羽扇,也破損不堪,徘徊山林之際,面目可憎倒也情有可原。

待凌風蓄鬍滿臉,蓬頭垢面時,兩人才到尋一處瀑布,準備洗淨。

「居士,這??」

「怎麼了?」瀟月已經赤身入池,朝著飛瀑走去。

「天已轉冷,怕是入冬。」凌風單腳點了點水,瑟縮岸旁。

「無礙。」瀟月淋著瀑水,高聲道。

凌風深吸口氣,甫入水又疾上岸,池泊實在冷冽,最後只以溼巾洗淨全身,並颳去鬢須,映著水面,露出一張清秀書生面孔,凌風滿意地笑笑抬頭,卻倒抽口氣。

「居士!」

「嗯?」

「您??您??蛻皮了?」

瀟月看著瀑布沖刷焦痂,露出光潔新生的膚質,便將全身甩動,把一身烏黑墨皮,洗成了潔淨白皙的彈嫩嬌膚。

凌風看著水煙四濺的瀑下,旋身展露精壯身軀的居士,雖一絲不掛,但劍眉朗眸,挺鼻皓齒,果真是天上仙人,出塵飄渺。

盥洗完的兩人,衣衫袍服也一併手洗去汙,看著身旁煥然一新的居士,凌風有些不適應,尤其這樣畫中般才有的神仙人物,竟然與他一樣在池邊雙手搓揉布衫,更是怪異。

「怎麼?」

「呃??不,」凌風洗著內衫,隨口道:「仙人們沒有什麼清淨的法門?一紙符文,讓髒衣燻體迅速潔淨?」

「話本看多了。」瀟月搖搖頭:「即便有類似符籙,也不會這般奢侈。」

「那是??」凌風訕訕道:「那大仙們都怎麼處理?」

瀟月看著凌風一會兒,後者才恍然:「啊,自是有僕役待勞。」

瀟月點點頭,把溼衣架至火堆旁,雖僅著褻褲,但烤魚煮水,收棚卷鋪,卻怡然自得。凌風見如此模樣,猜想眼前這位大仙居士,應是與那些有眾多僕役伺候的主不同,畢竟瀟月生活起居均是親手自為。只是先前一副鐵面落魄道人的模樣,上山下水,還不覺違和,如今換成仙人面孔,倒顯得遺世獨立。

「走吧,下山。」

「好,這次換爬哪座山峰?」凌風背起自制的竹囊。

「去牛鈴村。」

「好,咦!牛鈴村?」凌風跟上瀟月,驚喜道:「真要下山了?居士莫至岔路又拐彎向山道行啊!但居士,咱們去那小村做甚?居士、居士、慢些,這青苔任多,卑僕剛剛差點一滑,那個居士??」

瀟月不曾想,凌風竟是話嘮,興許是山林裡鳥無人煙,不多話些,怕是枯寂,下山後理應能恢復那笑面書生模樣。

這趟他們兩人把巫山四峰都踏遍,連崩塌的日月峰也尋過,採了不少草藥,為了方便攜帶,各又制了竹囊肩背,鹿茸、豹皮、兔肉云云也沒落下,更是在南峰深谷採到一株老參,但那兩把桃木劍卻仍不見蹤影。

自南峰而出,延山腳迴繞至主峰,途徑兩個小村,將野味換了些雞蛋米糧,解了口腹之慾,前行又再入一處小鎮,添了兩套新衣、鞋襪、符紙與蔬果,兩位山林野人,搖身成了翩翩公子,而許久不聞人聲的凌風,更是恍如隔世。

至主峰山腳,往東百里,落一村,便是牛鈴。

兩人未見村莊,先聞鈴響,叮呤叮呤,使步伐都輕快了些。仲冬農間,牛群發懶臥路旁,見了生人也不理睬,猶自甩尾。

瀟月問了問村民,那夏日裡,因阿爺腳扭而上山採藥的孩童,家居何方?詢至三人,才知曉孩童喚做小猴兒,阿爺是村裡獵戶,木屋落村北。村民見兩位仙神般人物進村,莫不驚奇,有得偷偷打量,有得大膽張望,就是那些回話的村民,唯唯諾諾,怕是平常怎麼說話都給忘了。

依言而行,小村木屋少,多為磚房,三兩錯落而聚,鄰舍最遠不過十來步。凌風笑臉迎人,村民不敢對視,反倒瀟月面無表情,孩童紛紛環繞。

「哥哥是神仙嗎?怎這般好看?」「不是。」「大哥哥哪裡來呢?」「巫山。」「哇!那個高高的巫山嗎?」「是極。」

嘰嘰喳喳聲中,瀟月領著三兩稚童,來到木屋,而凌風已先一步去敲門。

「誰啊?」「巫山主峰有客來。」

木門一開,白首老朽一望,只見笑面書生,英氣逼人,木訥道人,和藹可親。

「兩位是?」「猴阿爺,是巫山來的神仙。」「喂,剛剛大哥哥說他不是神仙。」「那就是巫山來的像神仙的,說自己不是神仙的哥哥。」

孩童們搶答,凌風默默退至瀟月身後半步側身,主僕立判,瀟月舉手按了按,讓孩童們收聲,才輕問:「是小猴兒的阿爺嗎?」

「是勒。」猴阿爺困惑答道:「兩位遠客來尋咱孫?他惹禍了?」

「非也非也。」瀟月眼漾笑意:「小猴兒在山上幫了我一把,這回來答謝的。」

語畢驚眾人,稚童們喧譁,猴阿爺不敢置信,凌風亦是瞪大眼。瀟月提了提手上的蔬果,猴阿爺這才慌亂說小猴兒不在家,又引眾人入門。

「小猴兒去苗家幫襯一二。」猴阿爺待兩人在客廳落座後,解釋道。

瀟月將果籃放置桌上,裡頭水梨、綠棗與椪柑,看得孩童們嘴饞得很,猴阿爺搖頭,把它推了回去:「禮太重,萬不能收。」

「苗家怎麼了?」瀟月不理被往回推的果籃,也不看屋內格局,只是細細看著猴阿爺。

「唉。」猴阿爺拉張木搖椅,緩緩坐下,搖晃道:「前些日子,就是那小猴兒採藥回來沒多久,有位常姑娘來尋嚮導,說要到巫山找落下的行囊,剛好苗家三兄弟有間,苗大與苗二便領走這份差事,卻怎知,唉??遇著匪人,苗大便這樣走了。」

瀟月暗中掐指驗證,應是破廟中那位喪兄少年,想著他磕頭的模樣,臉上淚痕與感恩交織,但望向兄長屍身時,又滿腔怒火無從宣洩。

「苗家住哪呢?我們過去看看。」

「誒。」猴阿爺看兩人起身,也想站起,卻被瀟月一手按下,坐回搖椅:「這怎麼??誒,在東面,小樹,領兩位貴客前去。」

瀟月對猴阿爺點點頭,便跟著三位蹦跳的稚童,一起出門,沒走幾步,便聽到身後侯阿爺叫喚:「貴人記得回來拿果籃啊!這果子啊,糟老頭吃不得吶!」

「晚些時刻再來。」瀟月回首應聲,繼續跟著小樹前行。

小樹、小草與朵朵是鄰居,均為家中老么,平時老愛湊堆玩耍,亦因人小膽大,此刻竟當起仙人在牛鈴村的嚮導來了。

這家揮揮手,那家擺擺頭,一個個叔叔伯伯點頭問好,讓瀟月將村裡人給瞧個七七八八,村民與孩童招呼,也對瀟月傻笑,直至一戶磚房,眾人才駐足,同樣是凌風前去敲門,但手未落門,便已拉開。

「咦?」猴兒本要外出,甫開門便看到眾人。

「猴哥,神仙哥哥來尋你啦!」小樹上前笑道,凌風又退一旁。

「這位是??」猴兒看著與村莊格格不入的兩人,一臉困惑。

「你在巫山主峰墳前磕了頭,又拜了拜,眼下確認不得我了?」瀟月上前一步。

猴兒抓頭回想,張眼細瞧,猛然倒退幾步,愕聲:「鬼、鬼??鬼大哥?」

「啊?」瀟月搖頭:「怎成鬼了?」

猴兒一臉驚喜上前:「哇!那天大哥滿臉焦黑,雙眼通紅,把咱嚇得一個怕訥,下山後還躺了好幾天,大夥都說是驚了魂。」

忽然又有一人從屋內迎出:「這聲音怎麼這麼像大俠的??」

聞聲辨人,瀟月果然看到那破廟中的少年,點頭招呼。雖然瀟月膚色與衣袍都變了樣,但少年一看到,便激動上前:「果然是大俠!」

「你便是苗二?」瀟月點頭招呼。

「回恩公的話,是的,家姓苗,排行第二,長輩也可喚我貓二??」苗二又攬著一個冒出頭的小子道:「這是么弟,苗幼,恩公喚他貓幼也行。」

村裡識字少,賤名好養活。

人多便沒進屋,聚在屋旁菜園間話,聽聞瀟月來答謝猴兒,羞得他搔首頓足,瀟月又捏了捏苗二筋骨,對凌風問道。

「你前日已能感應天地氣息流動了?」

「是。」凌風頷首:「多謝居士栽培。」

「明年開春,便能入門煉氣了吧。」瀟月感慨。

「是!」凌風也有些激動。

「我看苗二根骨驚奇,你將虎型拳傳給他,可好?」

聞言,凌風竟是愣在原地。



第十三回 盤飧市遠無兼味



凌風思緒飛轉,想來當初居士引他入門,便是存了將他一身武學傳授出去的心思,但仙法與武學可不對價,居士這盤算可虧大了啊!還是居士有什麼思量??

「嗯?」

「當然可以,完全可以。」凌風趕緊回應:「不過??縱然苗二天資卓絕,傳授這套拳法,也得耗時半年。」

「無妨。」瀟月搖頭:「我倆便在此村借住些時光,你授拳,我啟蒙。」

「啟蒙?」

瀟月微微點頭,轉身蹲下,看著一群孩童與青年:「教你們識字可好?」

猴兒與苗二,一臉激動,其餘幾位稚童卻一臉困惑,瀟月道:「回去跟父母說說,來學識字,學得好,便有糖吃。」

「糖!」孩童們歡呼一聲,便跑個沒影。

猴兒與苗二對視一眼,齊身下跪,瀟月也不攔,只是頷首。

總說窮文富武,苗二習武的開銷不小,但有瀟月與凌風后援,不論是採藥捕獵,還是飯食滋補,均無大礙。

村莊孩童想識字,願習字的可不多,有得三天打魚,兩日曬網,瀟月也不強求,來來去去,最後仍勤奮好學的,也就十來人。他們在村旁空地,用圓石圍了一小圈,作為教學之地,瀟月折了根樹枝,聚了好些土沙,便在地上書寫,待學童記下後,便抹去,再令學子紛紛默寫。

凌風暫居苗家,苗家長輩均已故去,磚房內兩寢一廳,兩兄弟各分一寢,凌風借住後,兩兄弟合擠一室,倒也如長兄在世時模樣。

瀟月則借住猴兒家,猴是村裡誤傳,祖上實際姓侯。木屋僅有一寢一廳,說寢廳是文雅,兩室不過用草簾隔開,爺孫倆共睡一席,廳裡小桌木椅,獵刀竹囊等均掛牆上,雖是借住,但瀟月多半在屋外打坐,偶爾疲憊,便拉張跟猴阿爺學制的搖椅,坐搖入眠。

隨著兩人入住牛鈴村,村民對兩人越是陌生與熟悉。

凌風對往來每位村民,客氣而疏離,雖總是笑面迎人,卻像村長與里正般,即便每天見面,仍陌生得很。

如畫中仙人般的瀟月,起初身上仙味濃厚,村民們與他應對回話,甚是緊張,但過些時日相處,人味就多了起來,他會拿果子換雞蛋,取兔皮換米糧,教習完便送孩童回家,與童父母間話家常,讚揚孩童認真,並送些蔬果,或是叮囑又忘字漏辭。

村民曉得江瀟月,道號披星,可喚居士,叫他道長也無妨,卻不曉得凌風姓啥名甚;知道瀟月喜素齋綠蔬,拿些去換,可得草藥、野味或果子,卻不知凌風偏好性向。

農村除夕,瀟月與侯家爺孫,兼著苗家兄弟,一同圍爐,猴兒與貓二大快朵頤,兩人正是長身子的時候,阿爺則拉著瀟月喝果酒,說那晴雨峰有多少大蟲,他年少時多武勇,單人一刀,就敢上山云云。

凌風笑著吃飯,一會兒看看貓幼啃雞腿,一會兒盯著衣袍已舊的居士,一會兒又看著漸漸茁壯的貓二,以及言行舉止越來越像瀟月的猴兒,一時間,他覺得江湖廝殺,恩怨情仇,竟好似上輩子的事情。

待月明星稀,眾人睡下。凌風步置瀟月身旁,只見他已換了一身跟村民贈予的米色棉襖,愜意地躺在搖椅上假寐。

「居士,到底何意?」

「嗯?」瀟月沒有睜眼。

「您貴為天上仙人,莫說再進一門的築基小仙,即便是剛入門的煉氣修士,都能號令一方,但如您這般,難道是入世隱修?」

「還債罷了。」

「便是猴兒曾在山上將你喚醒,這恩典也有些重了。」

瀟月終於睜眼,看著罕見的嚴肅面孔,搖了搖椅:「直言無妨。」

凌風握拳:「居士待我,恩同再造,若有所求,請務必相告,凌風拚死也要助居士一力。」

這是情義之言,江湖走跳之人若聞此語,定是感動萬分,交心莫逆。

「我之所求??」瀟月仰望星空,緩緩道:「??再見一見父母,拜一拜恩師,抱一抱道侶,此求??你能助焉?」

凌風苦笑,心想道長顧左右而言他,人死不能復生,這般求願,不過是感懷而已。

「愛莫能助。」

「那是了。」瀟月再度闔眼。

凌風拱手,肅立一旁,守整夜。天方微亮,鞭炮四響,拜新年。

初二,瀟月傳授猴兒《星火功》初篇,取名昊雨,侯昊雨與侯阿爺,拉著瀟月祭拜祖先,淚如雨下。

初三,無事。喔,凌風入門,成煉氣修士。

初四,牛鈴村族祭。初五,苗家兄弟上山採藥。隔日,瀟月以村為陣,四方插劍,苗家為眼,引氣聚靈,替凌風穩固根基。

靈氣匯聚自會牽動雲雨,立春迎雨水,春雷乍響,萬物復甦。

瀟月於濛濛細雨中畫符,非是真畫,而是取木為筆,以地作符,教導凌風與昊雨。符籙不講悟性,卻求毅力及細緻掌控。

凌風初聚靈氣,自是難以微控,惟有勤能補拙,昊雨更是湊個熱鬧,提前學個形似。

兩人各自練習,瀟月獨去村外繞轉,至四方取回木劍,忽心有所感,快步回苗家屋。

「放下。」

屋內一位白衣姑娘,聞言瞪眼回頭,看著門口俊朗的男士。

「寅兔。」

「閣下認錯人啦。」姑娘放下桃木劍。

「又想登頂十回?」

姑娘羞面通紅:「穢言汙語,不堪入耳。」

「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瀟月從袖中掏出小圓石。

「誒!」姑娘揭下面具:「情郎甚是厲害!小女更了衣,換了臉,連胭脂都改用別家,情郎是怎麼認出的呢?」

「別拉拉扯扯。」瀟月將寅兔推開,虛空一抓,靈氣卷劍,直接將桃木劍收回乾坤袋。

「道長好無情。」寅兔跌坐木椅,哀慼道:「說什麼棄了這單,自會上門賠罪,害得小女左等右等,都成望夫石了,也沒等到道長駕臨。」

「唉??」瀟月在桌旁坐下:「時候未到。」

「情郎莫再甜言蜜語欺騙小女,這等負心行逕??」寅兔挪臀,坐到瀟月身旁,伸手撫上他的臉:「情郎也戴了面具?竟是如此俊俏!」

「男女授受不親。」瀟月拉開素手:「這才是貧道本來面貌。」

「嘻嘻??」寅兔眯眼瞧著出塵無暇的臉孔,陶醉般的將身軀的倚靠在瀟月身上:「情郎吃幹抹淨便不認人了?」

「何來此說,是你先將我推倒的。」

「但情郎將小女折騰一整晚,害得人家臀腿瘀青腫脹,齒痕滿身。」寅兔幾乎要坐到瀟月的懷裡,白衫緊緊包裹的雙峰壓在他的手臂,明眸皓齒的臉蛋在他耳旁,吹氣如蘭。

瀟月站起身,手指門口:「請回吧。」

寅兔柳眉倒豎:「不回!道長是負心郎,小女可不會再上當啦!」

瀟月無奈轉身,正欲出門。

「何況,我已懷了你的骨肉。」

瀟月一步回至寅兔身前,迅手直抓她的手腕,靈氣探身一週,便知寅兔信口開河。

寅兔才一眨眼,手腕便被抓,愣了一下,連忙站起,投入瀟月懷中,緊緊抱住。

「這回,不再讓你走了。」

「你??」

「恩公??」採藥完,下山回村的苗家兩兄弟,一進門就看到兩人相擁,尷尬退後:「打擾了,我們先??」

「別。」瀟月早已聽聞來人腳步,正欲出門避嫌,不想被骨肉一詞拿捏,才被看個正著,連忙推開溫香軟玉:「誤會誤會,快進屋。」

「咦,是常姑娘?」

寅兔對苗二眨眼,喜道:「小兄弟竟長得這麼高啦,要追上你大哥了?」

苗二露齒一笑:「不知,但比大哥能打卻是肯定的。」

寅兔也對苗幼招呼:「貓幼,怎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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