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漫漫且徐行】(2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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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9

挑眉。

「嘿嘿。」陳先生難得展顏:「蘇孤霜,三十餘入門,百歲築基,本遊歷於東海,初冬入北境,沿途斬馬匪進都城,一路順遂,小看天下英雄,才被老祖揍入朱雀,乃貪財好色之徒,昨日還送了千兩在前坊牌桌上。」

坊主淡淡一笑:「嗯,沒了?」

「已無事。」書柏頷首。

「陳先生。」坊主起身,抓起桌上熱碗,輕敲了先生的碗。

「是。」

「歲末年終之際,萬謝先生如此辛勞,之後無事,便回鄉過節吧。」坊主真情流露。

陳先生隨之站起,挺著圓肚,捧碗:「不說那些虛的,什麼鞠躬盡瘁云云,都是陳腔濫調,只說一句??」

「萬事,有我。」

四字千金重,坊主動容,推碗,讓那朝晨早點豆漿,飲出烈酒之豪。

坊主放聲大笑,飲罷,攜先生手,以金丹之軀,邁動雙腳,親送至城外三十餘裡。

方返城。



第二十六回 冬至陽生春又來



小寒臘月過,大寒迎年末。

蘇婆婆從堆案如山的文卷中,探出頭。

「你這樣,我很為難。」

瀟月臀僅坐椅三分,挺胸卻垂首不語。

「你練得是雙修功法?」

瀟月抬頭,搖頭。

「那怎麼整天跑園子?」

瀟月苦臉,咬唇。

「彩蝶豐腴,綠竹清秀,哪個不比歌姬動人?」

「在下是浪子,不敢耽誤佳人。」

「放屁!」蘇婆婆把文書甩到地上,瀟月目力極佳,一看便知上頭滿滿小字,均為自己的事蹟:「這陣子派人查過你了,為了助道侶渡劫,聚雲五十載,這是浪子能做的?」

「呃??」老底這樣被掀,好在文書房內無他人,否則瀟月肯定滿臉通紅。

「還是你喜歡哪款的?我給你找來。」

「別,不敢勞煩院長。」

「你好小倌?」蘇婆婆站起身。

「非也非也。」瀟月擺手如扇。

「哼。」蘇婆婆閉眼,忽然長長嘆息:「老身沒幾年可活了。」

「啊?」

「諾大的院子,沒一個能進三門??你說,我能託誰?」婆婆皺紋滿臉。

「這、前輩、那??晚輩不才,且是楚人。」

「又怎樣?」蘇婆婆睜眼:「齊楚數百年無戰事,有必要分得那麼清嗎?」

「唉??」瀟月嘆息,院長先自哀,又以美色綑綁,再痛斥鐵不成鋼,不成後,又轉哀慼可憐,最後淡化國事,極盡拉攏之能。

「北楚放任大仙在外,不知禮重,我大齊求才若渴,金銀財寶,才子佳人,小子一句話,老身便是賣了這張臉,也全給你求來!」

「別。」瀟月起身,躬身拱手:「間雲野鶴過慣了,真難管人派務,這樣吧??有什麼事,我這陣子替院長辦了吧。」

蘇婆婆坐回卷海中,不敢讓瀟月瞧見自己偷樂的嘴角,出聲道:「要過年啦,院裡好冷清吶,都沒人守門,這幾天幫忙坐鎮麒麟門吧。」

「行。」瀟月無奈應下。

「還有,老祖手癢,想找人切磋??喂,我沒讓你走呢!小子!」

佯裝耳背,瀟月退出文書房,沒理會院內忙進忙出的一眾士子,此境跟方才院長說的冷清,可是天差地遠,他大步流星離院,趕往傾城滿園。

入園後,不觀如鏡水池,不賞群芳豔麗。那奇石曲廊,假山珍玩,有若仙境,是個入園便能讓人迷失的溫柔之鄉,但瀟月卻駕輕就熟,左彎右拐,直奔絲竹小院。

院中歌姬見瀟月匆匆前來,趕忙屏退眾人,欠身施禮。

「可有客?」

歌姬搖頭。

「年前不便再來。」

歌姬抬首,左右張望。

「無人。」瀟月安撫。

「天未暗,酒未乾,地猶溼,小女如池中鵝。」歌姬看著瀟月,欺身動情:「北風寒冷,終日洗面,已不敢再求其他,只盼開春再迎君奉承。」

瀟月心中一轉,抽出句中藏字,『天干地鵝,北面已承』,天干第二是乙兩,北面已成是天刀。

「那嫻兒最後再唱一曲吧!」

嫻兒媚眼一拋,擺正頭飾,不取琵琶,直接開嗓清唱。

曲調柔情深似海,楚楚動人俏臉羞,饒是瀟月見過佳人無數,仍覺無人比得上嫻薔豔麗奪目,她眼角一點淚痣,勾人奪魄,紅唇開闔,巧舌如簧,引人遐想,身姿婀娜曼妙,舉手投足,更是讓人難忍慾火。

瀟月暗自抓緊袖中木蕭,點點頭,轉身,在轉為哀慼的歌聲中,離園。

走小巷,閃人煙,人過無痕。

自側門,入聚寶坊。

荷士忽見熟識賭客上牌桌,大笑:「老蘇又來玩兩把?」

「過年前,最後試試手氣。」

「那就祝你福星高照,財神臨門。」

「多謝。」

荷士發牌,每人兩張,瀟月掩牌翻角,大仙牌與銀一兩。

五人輪番下注,瀟月跟注,荷士又翻出三張牌,小仙牌,銅三兩,鐵七兩。

瀟月蓋牌,不滿道:「福星沒來。」

其他賭客紛紛笑鬧。

瀟月心中一算,大仙銀一兩,小仙銅三兩,鐵七兩。大仙一位是坊主,小仙三位應是抽調各地分坊主事,前來總坊,鐵七兩自是仙子七位,前坊五樓每層一位,後院還有兩位。

接著瀟月又玩了幾把,摸清了四位對手習性,便慢慢轉虧為盈。

最後小賺百兩,才在賭客鬨鬧聲中,賞了小費,離桌。

年關近,人潮更盛,家家採買歡慶節,至落日昏黃仍是人潮陣陣。

眼下兩事兩地告一段落,瀟月一身輕鬆,不想再擠著人群走街,於是便從南門登城牆,沿牆繞至西面麒麟門,雖是繞遠了些,但也愜意。

當職的綠竹,遠遠瞧見瀟月前來,亦準備交接,不過兩人近身時,聞到他身上氣味,頓時細眉緊蹙。瀟月也不解釋,領了隊正雙手遞上的公文,轉頭往牆頭一站,看那城門緩緩關閉。

門關,日斜,身後影未離。

「有事?」瀟月沒回頭,眺望餘暉映空成幾抹紅霞。

「公子不喜綠竹?」

「談不上。」

「那是更愛彩蝶?」

「說不來。」

「歌姬嫵媚動人?」

「這倒是。」

「莫再去了。」身後綠竹上前,雙手輕輕按在牆垛,俏臉側轉,平時毫無起伏的聲調,竟有一絲絲哀求的語尾上揚:「可好?」

「你奉命親近於我,逢場作個戲便是,日後各安東西。」瀟月始終保持淡漠。

「奉命不假。」綠竹恢復冷靜聲線:「但自古媒妁之言,不就是奉長者之命嗎?」

「胡扯,我大楚便崇尚??」瀟月反駁,偏頭,看向毫無表情的臉蛋,不待說完,眼角餘光瞥見蒼白素手有些異樣,皺眉拉到眼前,那雙掌竟然血痕如藤,斑斑點點。

綠竹抽手,轉身。

瀟月也不管方才行為是否踰矩,看著清瘦的背影道:「怎傷的?」

日甫落,霞仍留光,映著白衫透出內裡青襟,瀟月提聲:「回話。」

「回公子。」綠竹仍不轉身:「辦事不利,遭院長罰的。」

「欸!」瀟月握拳:「這婆婆!」

「莫怪院長。」綠竹回首,白皙臉霞給餘暉照出淡粉,細眉如鉤,鳳眼盈霧,巧鼻微張:「那日跟丟了公子,本是要換另一位妹妹來伴遊??是小女心不足,苦求院長才留下的。」

瀟月恍神。

那幾字,他聽過。

『妾心不足??仍想長伴郎君左右。』

回憶如浪層翻湧,可恨眼前不是君。

風捲青絲於唇,殘光折射耳墜,刺了瀟月一眼。

「不會再去了。」瀟月回神,看了左右稍遠的一眾侍衛,聞風不動,站樁挺立。

「嗯?」綠竹想透,雙眼微睜:「當真?」

「嗯。」瀟月看了城下,因門關而逐漸散去的人群。

「小女??」綠竹猶豫片刻,吸口氣才說道:「不擅音律,但能舞劍。」

『誤會了啊??』瀟月暗想,有些頭疼,不過從明日除夕至過完年節,都不會再去傾城滿園與聚寶坊,如此一來,是否不用再偽裝星痕劍?

沒聽瀟月回話,綠竹便默默抽出腰間利器。

白衣佳人持劍立,晚風徐徐送清香,抬肘露膚透晶瑩,踏足攬空凸身姿。

『什麼跟什麼啊??』瀟月心中無奈,正要制止。

「公子!」喊聲自城下傳來。

綠竹遊劍之姿停擺,額汗滑落,蒼頰透紅,不待收劍,那喊話之人便已衝上城牆。

「咦?你也練劍?」段鳶翼雙眼放光,一身靛青勁裝,甩手拉出腰間軟劍,豎眉沉聲:「請指教。」

綠竹一愣,定身那舉劍過頭與弓箭橫步之姿。

「別鬧??」瀟月兩字出口,就看到段姑娘迎劍刺招,一招出盡,她身後的副隊才追上城頭。

綠竹下意識擺劍攔招,但那軟劍晃盪,竟是彎身繞刺,一聲驚呼,綠竹傖惶倒退,險險閃過,但已落了下風。段姑娘得勢,擺臂拐腕,劍出如蛇,靈動分刺諸身要害,綠竹分不清虛實,只能勉力盡數隔擋,又退。

「還手啊!」段姑娘再近一步,化繁為簡,長蛇打直凌厲前突。

綠竹退撞至瀟月懷中,瀟月左手攔腰抱住,右手握住綠竹粉拳,長劍迎前對刺。

兩劍碰尖前一刻,長劍一側一晃,側開對陣,讓軟劍刺擊落空,晃拍劍身,讓軟劍劇烈抖動。段姑娘差點握不住劍柄,往後一跳。

「再來過!」段姑娘雙手壓制軟劍,喘氣。

「別鬧。」瀟月閃身到綠竹身前,舉手。

綠竹看著瀟月的背影,回想方才那一劍的靈巧,又低頭看著被握過兩回的小手,紅暈緩緩爬上脖頸。

「蘇公子是小狗!」段姑娘不滿道。

一語落,侍衛瞪眼,副隊踉蹌。

綠竹自身後閃出,持劍直刺。



第二十七回 刺繡五紋添弱線



兩仙子在城頭鬥劍,侍衛隊員如木偶不動,只有副隊苦臉對著瀟月解釋。

綠竹劍如其人,冷冽利落,招招寒風刺骨,鳶翼劍如靈蛇,虛晃殘影,劍劍羚羊掛角。綠竹穩下心神,便能仔細分辨虛實之招,鳶翼腳步遊移,招若被破再換位出擊,竟是鬥得旗鼓相當。

不待副隊勸解一二,隊正又跟著另一人上了城頭。

「好啊!」承志拍手慶賀,一旁隊正臉黑如鐵。

「呃??」副隊見過隊正那種表情,是怒極之顏。

「師妹加油啊!」承志左右橫跳。

瀟月納悶,這除夕前一晚,竟是如此熱鬧?

如此纏鬥八十餘招,卻是綠竹先露出疲態,反倒四處遊移的鳶翼愈戰愈猛,又過二十招,綠竹已看不清前後左右,汗水霧氣遮眼簾,虛虛實實難以辨,反手架勢,右手遭欺??

瞬間,一式刺破劍飛空,硃紅如雨,滴滴落,長劍落地,鏗鏘響。

「承讓。」段姑娘收劍。

綠竹喘氣,本就蒼白之顏,更加無色。

「唉??」瀟月上前,自袖中取出布條,拉起綠竹受傷的右手,雖段姑娘最後一刻卸勁,只在她手背上留下淺傷,亦已是鮮血直流。

綠竹盯著鳶翼,任由瀟月替她包紮。

「莫再出言不遜。」綠竹緩緩開口。

「哈!」段姑娘倒持長劍,不悅:「是蘇公子食言而肥,明明答應要來找我練劍哩。」

「我仍未下職。」瀟月在手背上纏了個活結,待換藥時,一扯便能鬆開。

「騙人!」段姑娘跳腳。

瀟月抬顎示意,副隊連忙奉上剛剛交接的文書,段姑娘接過一看,低聲唸:

「奉朱雀院命??派遣蘇小仙??戍守城門麒麟,自除夕前晚??至年後開春!」

「哇!」承志也湊一旁猛瞧:「這齊國,把人當狗使喚啊!」

「哼!」綠竹甩開瀟月攙扶,再次握拳。

「啊!不提狗,不提狗。」承志自搧耳光,啪啪作響。

「怎能這麼辛勞??」段姑娘遞迴公文,皺眉:「那公子這年節都要在城牆上過了?」

「嗯??」瀟月淡淡點頭。

「大俠不無聊嗎?」承志上前,歪頭詢問。

「聽說你在赤嵩,掃了十年的落葉,不無聊嗎?」瀟月反問。

「哎啊!」承志頓足:「豈止無聊,簡直無趣,那落葉竟是怎麼掃都掃不完,大俠我跟你說,掃那葉啊,有個竅門??」

「誒,師兄等等。」段姑娘搶話,打斷承志傳授那秋風掃落葉之招:「年節我來陪公子,交換公子陪我練劍,可好?」

瀟月看了綠竹一眼,方才綠竹那句『可好』,帶著哀求與尾音上揚的顫抖,現下鳶翼的『可好』,則是不容反駁的命令,帶著生機勃勃的火熱。

「你師兄一招跨兩門,找他練不是更好?」瀟月雙手環胸。

「嘿嘿。」被誇的承志,害羞抓頭。

「練不起來。」段姑娘雙眼上翻:「師兄那招他自己都忘了!」

「嘿嘿嘿??」承志繼續低頭羞赧。

瀟月微愣,細觀承志,先前眼匡被揍的瘀青與角嘴破裂早已痊癒,端是濃眉大眼,面相圓潤,惟雙眼靈動,透露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神采,軀壯腹微鼓,肢細手腳長。

「聽聞??」瀟月氣卷長劍至手,靈氣一推一放,將眾人逼退數丈:「你面聖那天,老祖在皇城牆上舞槍?」

承志轉頭看了一下,確認被推離的師妹無恙,便任由靈氣捲動自身青衫衣袍,回想道:「我當時不知那是老祖,只覺得那槍??如龍。」

「嗯??」瀟月回想姜老祖那拳,則是??如牛。

「觀我一劍。」瀟月高舉長劍。

劍點星空,氣聚如雲濤,風往瀟月卷,侍衛腳不穩,綠竹抓牆垛而眼露神采,鳶翼扯旗杆而躍躍欲試。

直劈,毫無花巧的劈下。

但那劍意挾星墜之勢,使承志驚惶張嘴,只覺天塌壓身,那劍尖如星芒,猛落眼前,瀟月身後群星雲集湧動,劍星一落,仍有萬星待發,此借天威之劍,怎擋?

不是觀劍嗎?怎會劈我?

不容細想,承志從袖中拔出青銅短劍,欺身上前,提氣推劍。

劍星落地,短劍刺出,承志不管星墜之勢,脫離壓境之困,閃身上前直攻,如此便解了瀟月一招。瀟月見狀挑眉,拉劍橫敲,劍柄擊中刺來的短劍,承志被擊得搖晃,正想站穩,第二招便已至。

橫斬,長劍橫敲後,瀟月轉腕,讓長劍畫圈,便成簡單的一斬。

斬式如月,劍影為月缺,劍身是月盈,弦月橫擊之芒,力壓群星,其勢又上一層,月圓劍圓輪轉之意不止,一劍空,仍有下輪盈缺,此仿明月之劍,怎解?

欺身搶攻不成,只會先被攔腰橫斬,退後閃避不成,仍有無數圓月追擊,在承志呆立,直至劍將抵身之際??

承志豎劍。

橫斬長劍撞上直豎青銅。

承志被擊飛,劍欲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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