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欲之上】(第一卷·丹鳳公主)第二章 翻雲遮天日,終有折翼時(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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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3

 孩子們,我回來了。

  說來慚愧,明明說好五月底發第二章的,結果拖到七月初。

  但我還有兩個壞訊息,這章不是黃文,下章也不是。

  沒辦法,這章徹底放飛自我了,然後發現人物塑造不夠,直接上肉戲沒意思,
只能臨時在第二章和第三章之間加一篇外傳。

  而且這外傳還很難寫,我不知道要寫多久,這次就不設時限了,你們就當我
隨時可能斷更好了。

  其實我原本是打算把第二章、外傳和第三章一起發上來的,但這樣估計九月
都搞不定,那時我就已經去留學了,雜七雜八的事情一搞,估計就真斷更了,所
以還是先發個第二章當階段性成果吧,或許能激勵自己。
至於第二章本身,我只能說抽象至極,各位要是看武戲看得煩了,一目十行
也沒什麼問題

第二章 翻雲遮天日,終有折翼時(純劇情)

龍皇者,應龍也,淵源難考,或曰系出祖龍。  梁初入聖,革龍天錮,列超品五十八數,號【滄海】,易王稱皇。

  西梁末年,皇涉塵俗,斬王、定海、平三澤,自矜天下莫當,九牧鱗族鹹服。

  龐夏肇創,皇會夏祖、蠻王鏖戰蒼昊,歃血盟三族,鑄百年承平。

  皇生雙翼,闊如陰翳,行處雲垂水立,蔽日無光。夏人如疍民漁父,懾其天
威,拜為海主。

  宏武六年,武帝伐龍,略取三澤,陳兵向海。皇怒而戰,然躬徵弗勝,頹敗
遠洋。七年春,皇與武帝決於南海,力殆難支,卒隕其顱。

  武帝遂並海疆,九州盡歸夏土。

  ……

  ——《夏史·異族·鱗屬·龍皇》

  蒼龍衙署,梧桐堂內,軒轅鳳驅散手中的書卷,纖長指節輕叩桌案,黛眉低
垂,默默思索著。

  萍兒穿著那身青綠衣裙,在旁邊心不在焉地清掃灰塵,明眸裡閃著靈動的光
彩。她手上拿著笤帚,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眼裡的靈光一直定在自家殿下身上,
終而耐不住性子問道:「殿下,您在想什麼呢,我看您敲了半天桌子了,今天那
麼空嗎?」

  軒轅鳳回過神來,隨手批過桌上文牒,一道解答著萍兒的疑惑:「我在想滄
海殿下的父親。」

  萍兒將灰塵掃進簸箕,停下手上活計,再問道:「您很在意龍姐姐的提醒?」

  軒轅鳳點頭稱是:「沒錯,按龍皇告誡殿下的話,一位聖者已起了傾世慾念,
且多半臨近蒼龍關,所以我查了一遍《夏史》裡關於龍皇的記載,可裡面沒提到
祂當年賴以入聖的威壓。」

  萍兒眼珠提溜一轉,左顧右盼了一陣,才壓低聲音說道:「您看了秘本嗎?
我記得當年修了陰陽兩稿。」

  朱墨懸空,文牒滑開。軒轅鳳沉默不語,蔥指夾住赤袖又撩起,露出皓腕上
的玉鐲。隨意注入一道神念,幾根白線虛影盤繞紛飛,點點墨色星芒灑落充盈,
化作兩張輕薄書卷。

  她將書卷遞給萍兒:「你看看吧,這是陰本。」

  萍兒擺了擺手,有些尷尬地吐吐香舌:「不必了不必了,這多落人話柄,您
都拿給我看了,那肯定沒區別。」

  丹鳳公主瞥了她一眼,帶著幾分悅色揶揄道:「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萍兒也
有不敢看的東西?」

  萍兒目光遊移,乾笑兩聲辯解著:「哪有的事,我從沒讓殿下為難過好不好,
天不怕地不怕不也是在幫殿下做事的時候。」

  見自家主人還想接著調侃,她趕忙打斷話頭:「話說其他文獻呢,關於龍皇
的記載又不止這一處,詳實的有《海獸史》,不詳實的有《九州同》,再不濟還
有蠻族史書和《鴻蒙獸》,這些都可以看看啊,而且為什麼不問問龍姐姐呢?」

  軒轅鳳半闔起鳳眸,無奈道:「先前看過了,統統沒有。滄海殿下……昨天
你泡迷糊了,我早就問過,她說龍皇沒跟她細講,她也不清楚。」

  萍兒見話題被順利轉移,連忙出言跟進:「要不我們換個思路,從那尊大能
的身份入手。能讓龍姐姐都驚懼的人有幾個?算上那些鴻蒙生靈也超不過十位吧?」

  丹鳳公主搖頭道:「未必,我覺得這人說不定來自其他位面。蠻族有多少聖
者我們清楚,隱世的超品也沒幾個會幹這事,就算有嫌疑的強者綁一起放一塊,
怕也只能在關外興風作浪。連我們都滅不了,有什麼資格對天地不懷好意?更何
況,殿下明確表示這威壓出自一人,那就更不可能是本土聖者了。」

  萍兒聞言蹙眉:「那外界的超品就有這本事,能一人獨戰一界?我們是沒有
仙人了,但好歹是個主位面——就算那人也是主位面的好了——我們也不至於這
般窩囊吧。而且超品怎麼打破界壁,怎麼穿行諸位面?」

  「龍姐姐說的那人肯定不是仙人,不然我們幹什麼不都沒用,還不如吃頓煎
餃洗洗睡了。」

  軒轅鳳不禁莞爾一笑:「硬碰硬的話確實荒謬,但保不準那位的能力迂迴刁
鑽,或者是鴻蒙生靈。位面之數難以計量,有這種大能也不稀奇,尤其是另一個
主位面。」

  萍兒聳聳肩膀,沒了法子:「先別說位面之數難以計量,光是位面封鎖就夠
我們愁了,也不知道那群真仙怎麼想的,自己拍拍屁股躲窩裡不說,還把後人的
路絕了——」

  「——萍兒。」丹鳳公主彈來一道朱墨。

  萍兒連忙噤聲,稍歇片刻後續上前言:「就算那人是主位面的聖者好了,我
們梁末就閉鎖位面了,少的可憐的情報還老的掉牙,想猜也沒法猜啊,要麼您去
翻翻《太祖日錄》?」

  可這次軒轅鳳卻沒應她,而是又恍惚了一陣,雙目的神采倏然暗淡少許,去
了幾分生機。

  萍兒半晌不見回應,便上手一陣搖肩晃背,軒轅鳳卻仍未回神,只是自顧自
地呢喃著:「蠻族超品,天狼血路,滄海龍皇,蒼龍關……」

  「殿下,殿下,殿下!」萍兒加重語氣喚道,連喊三聲才將她叫醒,臉上是
藏不住的擔憂。

  「我沒事,讓你受驚了。」軒轅鳳拍了拍萍兒腦袋,語氣裡有些起伏,「你
也知八十年前的那場慘劇,狂蠻可汗雄才大略,一統蠻族諸部後借道天山,以聖
獸破龍氣,自金陵往帝都,一人獨敗九聖,差點就奪了中原。」

  話意未盡,她卻起身走向窗邊,撫了撫暈出朦光的紗簾。待素手垂落時,周
遭靈力忽地滾動,簾子也隨之拉開。

  霎時間,萬千白光騰躍屋內,驟然亮堂了奢華裝潢,刺得萍兒雙眸發癢。

  窗外的皚皚群山林立眼前,橫如玉龍醉臥酣眠,豎似神劍插雲穿霄,眩目雪
光將人間照盡,也淹沒了所有光彩,說不出的凜冽壯闊。

  丹鳳公主站在雄景之前,赤紅華裳霞彩絢爛,鎏金紋飾明光煌煌,恍若神女
俯世。

  可她的語調卻鬱鬱寡歡,沾了些頹喪、染了些落寞。

  「雖然蒼龍關未因是而陷,但我還是覺著心悸……說來有些好笑,我今天才
知道老龍皇也被稱作滄龍,在中原官話裡和蒼龍同音。」

  萍兒暗舒口氣,面上也卸了憂色,有些好笑起來:「不就是諧音嗎,這倆詞
在蠻語裡也諧音啊,有什麼奇怪的。」

  「我看您就是想太多了,齊末梁初到如今,有哪家正面攻下過蒼龍關?

  「以蠻族現在的狀況,別說重演天狼血路了,怕是湊齊十萬主力都成問題。
為了塞北謀劃五十年,荒原神女率軍親征,還不是十戰九敗,被您和皇后娘
娘趕了回去?

  「至於那位聖者,就算他真的在附近,真的會打蒼龍關,也真的如此強悍,
我們總不至於兩個時辰都撐不住吧?能撐住援軍就到了。」

  軒轅鳳嘆了口氣,徐徐說道:「我也曉得這理,但凡事需覆前戒後。那些信
眾海獸也覺得龍皇萬壽無疆,就算覺得祂會隕落,他們會想到是在宏武年間?會
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老龍皇的一生可比蒼龍關傳奇多了。」

  見萍兒微掀檀口,她擺手斷掉話題:「罷了,你就當我在胡言亂語吧,我只
是覺得心慌,也沒什麼依據。」

  說完這句,她似是倦了,對萍兒柔聲遣道:「你先出去吧,我小憩兩刻。」

  待萍兒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去,軒轅鳳又結印引來靈力,給梧桐堂上了十幾道
三品禁制,再度召出鐲中書卷。

  這書卷的形貌和先前的略有差異,邊角不是金黃顏色,而是淡薄的青灰,內
裡文字也是這種顏色,看著煞是難受。

  青字書卷只有一頁,寥寥寫著四行漢文,歪七扭八不甚美觀,讀來是首律詩。

             *********

   「遠望天山數千重,峰巍嶂合屈人從。

    雄關悍立吞雲氣,殘劍枯埋鏽鉦鋒。

    今朝汝言無敵手,明日我來笑滄龍。

    上承聖獸下尋勇,馬踏漢都撞玉鍾。」

  玄麵人端詳著光影裡的律詩,操持著機械的嗓音,將其一字一句讀出,似是
讀給身旁的瑱玉璇聽。

  瑱玉璇此時已去了舞衣,健美嬌軀披上一襲華美長袍,繃緊白布的前胸繡綴
金飾,蒼勁有力的彩紋遊走全身,顯然是件品相不凡的法衣。

  她也盯著那首詩,琉璃眼中碧光流轉,泛起一層水霧,潤養著分外複雜的情
緒;話語染上幾分顫抖艱澀:「這是父王在入關前作的詩。」

  玄麵人聞言便伸出手掌,點了縷鬼火往裡看去,裡面正是瑱玉璇口中的父王,
也就是關外蠻族的前任可汗。

  這位荒野霸主已被他發冢取屍,硬生生煉成一具冥骸,周邊的蠻族英烈也被
一鍋端了。

  沉默片刻,他沒頭沒尾說了句:「青灰色。」

  瑱玉璇還沉浸在情緒中,這話又太過跳脫,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問記載
詩句的漢文怎麼是青灰色的。

  女蒙可汗強提一口氣,安撫好震顫心緒,神態恢復如初:「玄漢文獻共有七
色,尋常書文取白線黑字,青灰色意味著不合法理。」

  玄麵人抵了抵頷上面具,似是有些無聊,語調也帶了些慵懶:「出律太多了
誤人子弟?」

  美人香腮攀起一抹飛紅,連忙籌些說辭挽尊道:「這三處平仄錯韻父王並非
不知,但改了便少幾分氣魄,又會讓人亂嚼舌根,說我族崇媚中原,故而沒做變
動。」

  玄麵人嗯了一聲,接著拆臺:「不止三處。」

  荒原神女羞意更盛,又不好駁斥這位尊主,只得假裝沒聽見:「至於這青灰
標記,一方面是因為立場相左,更大的原因卻是尾聯最後兩字,這『玉』和『鍾』
暗指【傾國絕色】皇甫鈺和【渡世佛母】皇甫終,也就是當年的玄漢皇后及皇后
長姐,現今漢輝帝的生母與姨娘。」

  話了,約莫是有些尷尬,她趕忙找補道:「父王那時年富力強,又久聞皇甫
雙姝姿容傾國,自然心癢難耐,言語孟浪些也正常。」

  玄麵人沒有表示,許是對這些細節渾不在意,他隨手一揮,眼前的光影驟然
轉變,定格在一張昨日被梧桐堂送出的文牒上。

  那文牒寫有三行朱墨文字,正是:

  盛啟陸年,臘月初捌,子時一刻半。

  蒼龍關外,亂合地帶,怨蟒氣洩遺。

  餘者照舊。

  玄麵人指向第一行末尾,側頭對瑱玉璇道:「子時一刻半,現在到時候了吧。」

  瑱玉璇閉目溝通天地,幾息後回話:「現在是辰時三刻,怨蟒氣應是洩完了,
我早已派人取納,主上無需牽懷。」

  玄麵人伸手插進兩側衣襟,抖了抖黑色長衣,搖頭否決:我自己去,以後
別自作主張。」

  瑱玉璇瞪大一雙妙目,箇中驚詫更勝昨日,還夾帶著幾分惶恐:「您是什麼
意思,不是說今早攻關嗎?現在正是時候。」

  玄麵人聳了聳肩,隨手甩出一道黑光,道:「你先去試探片刻,我收了怨蟒
氣就來。」

  瑱玉璇順手抄住那道黑光,卻看都不看一眼;她不知是忘了前車之鑑,還是
顧不上之後的淫辱,徑直高聲質詢道:「這是最遭的選擇!這是死路一條!」

  「敖春殤正在交付易天權能,玄漢方面無人操控天象,您若真想入關就該趁
此攻入雪域,再沿著聖獸足跡殺進玄漢。

  「霜狼百騎皆是上三品強者,不消兩刻鐘便能趕到,再算上母親和聖獸,此
戰的勝率超過九成。

  「蒼龍關內的龍氣之盛與天山雪域截然不同,主上能不能維持在聖境都得另
說,玄漢方面卻會翻幾番。

  「而且……主上不以正面攻伐見長,煉出蟒中龍氣會大損肉身,蒼龍關又是
實打實的戰場,萬不可一意孤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的意思也就到了。她垂手侍立於玄麵人身後,眼神
無悲無喜,已有了迎接一切的覺悟。

  然而玄麵人卻罕見地嘆了口氣,雖然還是機械平淡,卻好似添了幾分無奈,
言語也變得絮叨:」罷了,教不會就不教了。你既不崇信我的偉力,又執著於先
祖的榮耀,還不像她那樣靈覺敏銳、居安思危——」

  「——那就先去做吧,等一切塵埃落定,等不曾信的佇立神壇,等不曾想的
成為歷史。」

  言罷,一道幽綠鬼火憑空竄起,如披風捲旋般消了他的身影,徒留女蠻可汗
在此苦寒之地。瑱玉璇看向光影裡的軒轅鳳,心中風起雲湧,生出一絲難以置信
的謬想:

  丹鳳公主之所以莫名地惶恐不安,並非因為胡思亂想杞人憂天,而是感覺到
了蒼龍關將遭災劫。

  可這怎麼可能,就算玄麵人吸了怨蟒氣及時回來,他們主僕二人還能翻了天
不成?

  也罷,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看向握在手裡的黑光,試著
分了縷神意進去。

  黑光觸著神意便陡然脫手,在空中如墨染開,佔了一米見方的空當。這黑幕
三向摺疊、溶邊合稜,幾息間便化作一枚八面體,看上去小巧玲瓏、精緻完美。

  見著此情此景,又思及軒轅鳳和萍兒的話語,荒原神女終是確認了心中猜測:
玄麵人並非寰宇中人,而是來自其他位面。

  奈何聖獸神智不清,母親又被他掐住命脈,自己便也只能奉他為主、任其予
取予求;想要抓住機會與玄漢聯手,只怕是希望渺茫,亦可說同床異夢、後患無
窮。

  甩甩螓首,她把思緒拋在後頭,她伸手撫上八面晶體,注入「出征蒼龍關」

  的靈念。

  只見幾道流光在表面迴旋,八面體以極高的頻率震顫起來,自發吞吐著天地
靈氣,隱約放出一絲超凡意義上的聯絡,飛向遠方的亂合地帶。

             *********

  亂合地帶。

  一片荒無人煙的山谷中,及膝高的玄纁雲霧兀自飄著,幾條氣蟒在裡面暢快
遊動。氣蟒長逾三丈,身子卻細如鬼魅,蜿蜒遊走間靈動異常,倒是顯得栩栩如
生。

  雖說形貌逼真,它們的樣子卻也怪,皮膚上滿是鱗片紋路,瞪著雙銅鈴大目,
凶煞血瞳悚然豎起,森寒尖牙雜亂無章,口中蛇信也胡亂分叉,看著詭譎可怖。

  玄纁雲霧沉在谷底沒有動作,氣蟒遊得猛戾卻也走不脫,只能在邊沿胡亂衝
撞,時不時漾起幾圈漣漪。

  「譁」,一聲清亮刺耳的嘯音傳來,引得七八條氣蟒停下動作,瞪大蛇眼向
聲源處望去。

  冥焰花苞在空中灼爍綻放,花瓣開合間走出一道幽影,正是當了甩手掌櫃的
玄麵人。他向谷底步步逼近,森寒焰流繚繞身周,凝結水汽又燒化積雪,一身威
壓遠勝氣蟒,兩者作比便如皓月照螢火,不可相提並論。

  「嘶嘶」「咻咻」「倏倏」,氣蟒們察覺到這般威勢,轉眼間便收了兇相,
爭先恐後遊向遠方。

  玄麵人也不追趕,而是在霧氣邊緣怡然落座,一方高背椅憑空顯現,正好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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