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海棠之保護】**純愛**(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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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3


我聽到不遠處傳來堅定的命令,緊急的呼喊。過了一會兒我才辨認出他們是我的朋友,周山川向其他人發出命令,他總是在危機中掌控全域性。然後我聽到烏慶陽大喊掩護她、抓住她,不知何故,我知道他在說麥菱。也許她沒死,也許她能回到其他人身邊。

我希望如此。當然,其他人也可能無法成功,但至少和他們在一起,麥菱還有機會。她沒有像我一樣被困、受傷、毫無抵抗之力,連逃跑都挪不了步子。接著我聽到另一個聲音,非常熟悉,既粗魯又響亮,迴盪在山谷間的巖壁上。

「秀秀在哪兒?媽的,秀秀在哪兒?」

「她就在我身後。」那是麥菱,她還活著,但聽起來很虛弱。

「我們會盡快把她救出來的。」周山川再次說道:「潘宇龍,你往左邊走,麥苗,你護前邊。蘇恆鋼,等一下!蘇恆鋼,不!你不能就這樣一一」

我什麼都看不見,但卻可以從隻字片語中明白髮生了什麼。蘇恆鋼不顧一切理智、策略和安全,跑過來找我。他會被殺的,我徒勞地試圖站起來阻止他,然而一顆子彈從我頭上呼嘯而過。於是我再次趴下,在心裡反覆祈禱,希望任何可能聽到的人都能聽到。

不要讓這個固執的混蛋死了!

附近的槍聲又響起來,我很清楚大家在掩護蘇恆鋼向前衝。突然間,一具身體重重地壓在我身上。面前呈現出了一個模糊的男性輪廓,即使看不清楚我也知道是誰,我太熟悉這具身體還有身上的氣味。蘇恆鋼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在這裡,只是像我一樣在尋找掩護。

「哦,操!」蘇恆鋼氣喘吁吁,急切地從我身上移開,到處摸索著我的身體,連連問道:「操,寶貝兒,你還好麼?我弄傷你了嗎?你受傷了嗎?我不知道你躲在後面。」

「我的腿肯定受傷了,動不了。而且我不是傷了眼睛就是腦子,因為我的頭很痛,而且眼前看不清東西,都是花的。」

蘇恆鋼喉嚨裡發出一聲無助的聲音,緊緊地抱住我,蜷縮在岩石後面。力道之大,恨不得將我整個人揉入他身體之中。

他的出現讓我倍感輕鬆,雖然沒有持續多久。我往後退了一點,眼前還是一片模糊,只能兩個手盲目地抓著他,嘰裡咕嚕地說:「你到底在想什麼?這樣不要命地跑過來,你得聽指揮呢!哦,該死,蘇恆鋼!你有沒有受傷?你犯什麼傻!」

蘇恆鋼捧住我的臉,使勁兒說道:「我以前說過,如果你受傷,那是因為有人制服了我。如果你死了,那我已經死了。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兩個人又抱在一起,蜷縮在岩石後。槍聲不斷、喊聲不斷,我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只有蘇恆鋼在這裡,和我在一起。

蘇恆鋼忽然說道:「我們得離開這裡,寶貝兒。他們現在佔據高地,聽起來正朝下移動。這裡的石頭護不了我們多久,很快會成為活靶子,我們最好逃跑。」

「我跑不了,別說跑,我連站都站不起來。你先走吧,也許你能成功,我可以掩護你。」我嘗試著再次坐起來,但蘇恆鋼及時阻止了我。

「不可能,我寧願躺下等死,也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讓我抱著你。」

「不!你不可能一一」

我還沒說完,蘇恆鋼已經開始行動。他俯身把我拉進他懷裡站起來,然後他真的跑出去,衝進槍林彈雨中。手裡沒有武器,身上也沒有保護措施,就抱著我向車隊跑去。山上的槍手肯定換了位置,否則,我們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他們現在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幾輛物資車上,畢竟殺人的目的是為了劫貨,我們的性命沒有貨物重要。然而,一旦我們繞過彎道,其他人出現在視野中,我們就會成為目標。

蘇恆鋼拼命地奔跑,我確實隱約看到前面有一輛卡車的影子。他幾乎成功了,我們離得越來越近。然後整個世界顛倒,我摔倒在地上,身體再次撞擊地面。我聽到身體裡發出骨頭折斷的聲音,緊接著,頭部的一次重擊讓我原本模糊不清的視線變得一片漆黑。我最後意識到的是,蘇恆鋼的身體也落在我身上。

之後一片空白。

我什麼意識也沒有,直到我開始看到一片奇怪的黑暗,點點燈光在黑暗的背景上舞動。我盯著燈光,沒一會兒消失了,一切又歸於平靜的黑暗。有一種遙遠的力量在牽引著我,我不確定感覺到什麼,很輕柔、溫暖、緩慢,就像一隻手撫摸著我的頭。還有別的東西,溫暖、樸實、如此熟悉,就在我身邊。我非常喜歡,決定這樣好好休息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低沉而粗啞,還有一絲蠻橫、一絲哀求。「秀秀……秀秀……寶貝兒,你得醒來了,醒來啊!我需要你,寶貝兒,睜開眼睛。」

我立刻辨認出這個聲音,蘇恆鋼很溫柔,也很難過。我試著睜開眼睛,但我甚至感覺不到眼皮。

現在聲音聽起來不一樣,也許蘇恆鋼感受到我在努力。「你醒了嗎,寶貝兒?你能做到的,繼續努力,別離開我!」

我當然會按照蘇恆鋼說的做,聽起來他那麼需要我,所以我又努力在黑暗中尋找我的眼瞼。我找不到,也許找到了,但卻絲毫不聽我的控制,這太可怕了。

「給她些時間,她還在昏迷中。」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秀秀如果醒不過來,你一槍崩了我!」蘇恆鋼啞著嗓子說道。

說這種話可不太像蘇恆鋼,他在外人面前,連手都不會拉著我,更不用說這麼露骨地表達愛意。自從我來到六零二基地後,更是極力疏遠。蘇恆鋼希望我能在六零二基地有個新的開始,恨不得從我的世界消失。

「別說傻話了,全秀還沒死,她只是在深度昏迷中。」另外一個聲音聽上去像是潘宇龍,他接著說:「這樣吧,你讓我現在處理你的傷口,我保證有個萬一了,我會結果你的性命。」

我不能再繼續聽下去,我必須醒來,哪怕我看不見,也不能讓蘇恆鋼做傻事兒。我使出渾身的勁兒,卻仍然沒辦法移動絲毫,好像我的意志和身體徹底分了家。我筋疲力盡,再次陷入黑暗中。也許我再休息一會兒,就能恢復力氣。我只需要醒來,張張眼皮而已,應該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啊!

只是一會兒,也許過了多久,我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肩部和胳膊,而且還有隻手捏我的臉。持續了很長時間,足以讓我知道是蘇恆鋼。

我不喜歡他捏我的臉,想要叫他住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出聲音。「蘇……恆鋼。」

「我就在這裡,寶貝兒……天啊,我就在這裡……睜開眼睛看看我,你能做到……」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他使勁兒握著,那麼開啟眼皮也應該不難。這次我成功了,然而刺眼的光線又讓我立刻闔上眼簾。我嗚嗚咽嚥著,又試了好幾次,終於眯起眼睛,看到蘇恆鋼的臉。

蘇恆鋼發出一聲哽咽:「嗨,寶貝兒。」

我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正在漸漸回來,身上越來越痛,痛的地方也越來越多。「怎麼了?我還好嗎?」

「我們摔倒時你的頭撞到地上,你花了很長時間才醒過來。」蘇恆鋼的聲音很溫和,但我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出焦急和心痛。

「哦,怪不得一切都模模糊糊,頭也痛的厲害。」

蘇恆鋼靠近我,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我有點兒不安,問道:「你要親我嗎?」

蘇恆鋼乾笑兩聲,說道:「一會兒再親,現在不行。我在檢查你的眼睛,你肯定腦震盪了。」

我疲倦極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蘇恆鋼非常緊張,又是一陣急促地呼叫,我再次睜開眼睛,說道:「沒事兒,我就是累了,渾身痛得要命。我們現在在哪兒?」

「我們在基地旁邊的一個臨時居所裡。」蘇恆鋼的指尖撫摸著我的臉頰,幾乎在笑。

當我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我試著坐起來,但蘇恆鋼阻止了我。這也好,因為我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旋轉,一點兒都不好受。

「我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運氣,或者別的什麼。周山川說這些人的計劃是奪取物資車,透過造成我們傷亡,可以逼迫我們為了救護傷員而撤退。他們的彈藥不足以支援長時間在高處一通掃射,所以主動向我們靠近,以為可以近距離發起進攻。不過,他們一放棄掩護,我們就可以一個個幹掉他們。當然,我們還是很幸運……我們不應該這麼幸運。除了一輛摩托車,沒有損失任何車輛。」

「你還好嗎?你受傷了嗎?」我想起蘇恆鋼倒下的情景。他摔倒了,我和他一起倒下的。「我以為你中槍了!」

「我沒有,很接近。我試圖躲在卡車後面,但槍聲離我太近了。我想把你拋到卡車下掩護住,但我來不及了,你的頭就是這樣撞到的。」蘇恆鋼的嘴巴扭曲,滿眼的懊惱。

「沒關係。」我仍然有點模糊,但我至少知道蘇恆鋼又救了我一命。「不過是受傷而已,沒有你,我早就死了,你和我一樣清楚這一點。」

蘇恆鋼低頭看著我,我發誓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他的心。「保護你是我的首要任務,我能不能活下去不值一提。」

我抑制住內心的情緒,伸手去摸他亂糟糟的鬍子。「你需要修剪一下,看上去糟糕透了。」

蘇恆鋼對我笑了笑,仍然捧著我的臉頰。

我猛吸一口氣,問道:「其他人呢?麥菱中槍了嗎?她還好嗎?還有人受傷嗎?」

「有兩個人受了槍傷,已經醒過來了。只要傷口不感染,他們也應該能夠活下來。麥菱背部受了傷,但傷勢不重。」

「天啊!烏慶陽精神崩潰了嗎?」

「差不多,他們原本在另外一棟房子裡。」蘇恆鋼耐心說道:「麥菱的傷勢比你輕,也恢復得更快,烏慶陽一直在照顧她。」

「見鬼,那些襲擊者到底是誰?」

蘇恆鋼聳聳肩,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看起來不像蝗匪。也許是當地人,用咽喉要道當關卡。發現我們的物資車即將透過,就埋伏起來等著我們。他們大約有十個人,男人、女人和幾個青少年。這些人應該不是專業打劫,不然他們堅守陣地,就會抓住我們每一個人。」

「也許他們只是絕望,而且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也許吧。」蘇恆鋼又撫摸著我的頭髮。「周山川已經決定親自處理這件事兒,他不可能允許這樣一夥兒人在基地周圍存在。據我所知,已經有一個小隊前去偵查,這些人的窩點不會太遠。」

聽到大家都沒事兒,我放下心來,眼瞼又沉重得睜不開。我閉上眼睛,問道:「我累了,可以再休息一會兒嗎?」

「是的,我會時不時叫醒你,確保你沒事,但你還是儘量多休息吧。」

我試著放鬆,可還是有些擔心,又看了一眼蘇恆鋼。

「你休息吧,寶貝兒。我就在這裡,我哪兒也不去。」

之後,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昏睡中,蘇恆鋼會和我說話,聲音模糊但又十足溫柔。我也想和他說話,但我總是精疲力竭,累得睜不開眼睛,除非蘇恆鋼叫醒我。時間不長,因為我又會被一些惱人的光線、刺耳的聲音攪擾得頭痛欲裂。我會再次昏睡過去,反反覆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我完全清醒。當眼前的世界停止搖晃時,睜開眼睛要容易很多。有一點光亮,但不像以前那樣刺眼。我的感覺好了很多,也沒有以前醒來時的疲憊不堪。

「嗨,寶貝兒,你感覺怎麼樣?」蘇恆鋼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我環顧四周,視線第一次真正清晰起來。這是一間樸素的、沒有裝飾的房間,我睡在一張單人床上,床邊有一把椅子,蘇恆鋼坐在那裡。

我咯咯笑起來,由衷地高興:「感覺好多了。我仍然頭疼,腿也疼得要命,但一切都不那麼模糊了。」

「太好了,你嚇死我了。」蘇恆鋼撫摸著我的臉頰。

我又咯咯笑了,有種劫後餘生的放鬆。他也笑了,傾身向前抱住我,有那麼一刻,我以為他要親我。身體頓時有些僵硬,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準備好。

蘇恆鋼顯然也感覺到了。他直起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

「所以我們一切都還好?人和車?」我環顧四周,感到很迷茫。我不認識這個房間,也不認識應該在哪所房子裡。

「是的。大家都很好,現在看來你也很好。」

「我很好。」我深深地撥出一口氣,揉了揉臉。「整個事情就像一場噩夢。」

「沒錯,我也是一樣的感覺。沒找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死了。找到你之後,我也以為你會死。抱著你,眼睜睜看著你的生命從我懷裡溜走。媽的,操,我再也不想經歷那種感覺了。」

我有些吃驚,也很感動,但又突然害怕起來。蘇恆鋼好像又回來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好像又成為患難與共、相依為命的兩人。我們似乎還在一起,但我們明明不再在一起了。

「沒關係,我不指望什麼。」蘇恆鋼好像看出我眼裡的退縮。

「我……」

「我知道我們……我們不再在一起了,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一次危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嗯……是啊!」這確實是我想說的,但聽蘇恆鋼也同意我,還是有點兒不習慣。

「但我真的想說一件事。」

我不知道他會說什麼,也不確定自己想聽,但還是勉強點點頭。

蘇恆鋼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睛片刻,然後再次看著我。「我很抱歉,寶貝兒……秀秀,不確定你是否還想讓我再叫你寶貝兒,無論如何我都會理解,我對一切感到很抱歉。你一直在告訴我你愛我,但我卻不相信。我很抱歉拒絕你、疏遠你,我很抱歉傷害了你。即使你再也不想和我有任何關係,我也會用剩下的一輩子來彌補我對你所做的一切。」

我努力用鼻子呼吸,生怕自己一張嘴就會哭出來,然後終於說道:「我也這麼認為,我們擁有的很特別,但你並不稀罕,不然也不會傷害我。」

「我知道是我犯蠢,我知道。」

「你不用這樣,老實說……」這部分有點兒難,我不確定我能不能說出來。如果不是蘇恆鋼真誠流露,我可能永遠不會承認這一點。

「你覺得怎麼樣,寶貝?」他仍然握著我的手。

「我確實認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對我有好處。」我把目光移開,因為出於某種原因,這很尷尬。比我每次求他做愛更尷尬。「被你拒絕,讓我很難過。然而和你分開,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我現在不一樣,更……更獨立,這都是你的功勞,你一直在訓練我。」

我顫抖著深呼吸幾次,鼓起勇氣再次面對他的眼睛。「我想說,你對我其實沒那麼糟啦!而且,你沒有離開我,我知道你一直在某個地方,保護我……不要命的保護我……這對我仍然意義重大。」

蘇恆鋼點點頭,表情短暫地扭曲著,好像在試圖控制太強烈的感情。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可以回到從前,我不知道……」

「我明白,寶貝兒。我知道我們回不去,知道你平安就足夠了。我對你的承諾不會變,我會一直保護你……我只希望你原諒我,讓我彌補。」

我花了一分鐘才控制住自己,說道:「我不需要你彌補,蘇恆鋼,我可以原諒你,我已經原諒你了。我只是不確定……你不會再傷害我。我信不過你,也信不過自己的決定。」

這可能是我承認過、大聲說出的最難的事情。

如果是一年前,我會為蘇恆鋼這席話感動落淚。我會擁抱他,告訴他兩個人永遠在一起,從此不再分離。但是,和蘇恆鋼朝夕相處五年,我們不止一次經歷生死。他會對我放下心防、敞開心扉,但那都是暫時的。沒過多久,他都會將我再次推開……每一次。

我沒辦法再來一次,內心仍然在處理那些悄悄湧現的懷疑和猶豫。

蘇恆鋼仍然握著我的手,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呼吸急促,然後用他一貫使用的柔和、實事求是的聲音說道:「沒關係,我只要在你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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