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86-190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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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0



  紅蓋頭下的碧落眼眶猝然一熱。她曾連妄想都不敢的心上人,如今卻真的......如願嫁給了霍隨,嫁給了那道她從不敢貪戀觸碰的餘暉。

  “霍隨......”她輕聲喚他,似要以此來證明這不是一場夢。

  “嗯,我在。”他應得溫柔又堅定。

  霍隨回頭朝嫣昭昭一笑:“娘娘,碧落我就先接走了。”

  話落,他彎腰將她抱起,一步步走進新房。

  紅紗輕垂,香氣幽幽,喜床鋪紅被,案几擺著合巹酒,春鏡中映著一對身影,一襲紅衣傾城嬌俏,一襲紅袍恣意風發,十分相稱。

  他將她輕輕放下,二人對坐飲盡合巹酒,在這無旁人的屋中簡簡單單拜了天地。碧落坐於喜床之上,臉頰酡紅,紅棗花生散落一地,眼前一片喜色暈染,她抬眼望見霍隨眉目如畫,心跳如擂,彷彿不勝酒力,連看他一眼都彷彿會醉。

  而他,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底灼熱如火,情意藏不住。

  他輕聲道:“落落,從今往後......你便是我霍隨的妻,唯一的妻子。”

  她靜靜坐在喜床一隅,垂著眸子不敢看他,手指緊緊絞著衣角。紗帳之外的喜燭搖曳,照得她耳根一片酡紅。他輕笑,眉眼溫柔得彷彿化了風,“我夫人......可真好看。”

  碧落臉頰更燙,也忍不住啟唇,“你、你也好看。”

  霍隨無聲笑開,怎麼會有如此可愛的女子呢。

  他靠近她幾分,低頭蹭了蹭她的額角,聲音低啞,“落落,從此你不再是宮女,更不是身份低微的女子。你只是我的妻, 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女主人。”

  “嗯。”碧落輕輕應了一聲。經歷了那些最親密的交纏後,她已然不似從前那般慌亂不安。或許是因為這段時日以來,霍隨始終給予她無微不至的安穩,讓她終於卸下心防,不再去計較自己此刻的身份。只要能留在霍隨身邊,對她而言,便已是此生最大的心願與歸宿。“以後,你霍隨就是我的了。”

  他緩緩伸手抱住她,將她攬入懷中。“一直都是你的。”

  碧落靠在他懷裡,鼻尖是他衣袍上的松脂味,熟悉又安心。她輕輕開口,嗓音軟得像水,“我也是你的。”

  他將她摟得更緊,像要把她揉進骨血。

  喜床上,兩人緊緊相擁,紅燭映紅了他們的臉龐,也映紅了兩顆靠得極近的心。

  這一夜,月色正好,風吹楓葉,嘩啦作響。

  可——

  “砰砰砰——”

  門外忽然響起幾聲急促的敲門聲,霍隨登時抬起頭,可眼前那雙頰緋紅的女子仍躺在自己身下,令他心頭一緊,忍不住又想俯身下去。怎料那敲門聲像是存心與他作對似的,半點不停歇,他終究壓不住火氣,猛地起身去開門,原本打算破口大罵,誰料門一開,卻見站在外頭的竟是帝后二人,立時蔫了。

  他語氣中滿是憋悶與不悅,臉上更是一副怨氣沖天的模樣,“你們倆這時候來做什麼?”連“陛下娘娘”都懶得喊了,只想快些把他們打發走。

  嫣昭昭衝他眨了眨眼,眸光狡黠,一眼便看穿了什麼,卻還是一副“正事要緊”的模樣。她與謝辭衍轉身從乳母懷中接過一雙還醒著的兒女,笑吟吟地道:“趁著他們現在醒著,自然是要來給你們滾滾床單,討個好彩頭,也好讓你們早得貴子。”她一邊說,一邊看著霍隨瞬間洩氣的模樣,又似笑非笑地追問一句,“怎麼,難道你不想?”

  霍隨傻了才不想。

  他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笑臉,忙不迭地將帝后二人迎了進來。

  碧落早在他下榻開門時便坐起了身,此刻見帝后二人攜子而來,一時又驚又疑,忙低頭行禮,卻被嫣昭昭笑著攔住。

  “哪兒用這麼多禮。”她將懷中的一對龍鳳胎輕輕放在了喜床上。謝瑾瑜與謝流螢年歲尚小,還未學會翻身,只得並排躺著,小小的身子在紅被中如兩隻糰子,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屋內人咯咯笑起來,又伸出小拳頭往嘴裡塞,一副討喜模樣,惹得眾人不禁笑出聲來。

  這對龍鳳胎天生帶著祥瑞之意,如今沾了他們的新婚喜氣,算得上是一樁雙喜臨門的好意頭。

  目的既達,謝辭衍與嫣昭昭並未久留,只道:“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謝辭衍俯身抱起兒子,嫣昭昭則抱了女兒,帝后相攜著離開了暖閣,只留下滿室殘香、紅燭搖曳,暖意尚存。

  門闔上的那刻,紅燭輕晃,彷彿連火苗都跟著那份尷尬漸漸安穩下來。

  碧落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一股力道牽入了熟悉的懷抱,霍隨伸手一攬,低頭在她耳側輕輕呵了口氣,聲音低啞中透著幾分委屈,“我好不容易才娶到你,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碧落忍俊不禁,睨了他一眼,眸中含笑,“應該......不是的。”

  “落落,”霍隨語氣忽地一緩,目光落在她臉上,滿是柔情,“你可知曉,你穿紅嫁衣的這一瞬,像極了我夢裡的模樣。我盼了很久,盼你笑著嫁給我,盼你披著紅嫁衣,甘願踏入我的餘生。”

  他話音剛落,便低頭吻住了她。

  紅紗輕垂,喜燭高照。

  那一夜,榻上不知翻覆了幾次紅被,姿勢換了幾何。花燭燃盡,香灰墜落,窗外的楓葉在月光下簌簌而落,彷彿也知曉了這場良緣的圓滿。她軟語吟喊,他溫語安慰,聳動的動作卻一瞬未停,要得愈發的狠,似要將過往所有隱忍與渴望都化作今宵熱烈。榻上的紅棗與花生早被碾作碎屑,與繡被一同沾染了交融的氣息,甜膩中帶著淡淡紅棗香,彌散在喜房每一處角落。

  紅嫁衣與喜袍零落於床畔,衣袖似仍纏綿難捨,一同掛在床沿。床榻搖曳了整夜,紅喜被上滿是白濁與水漬交織的點點痕跡,是兩人共度春宵的繾綣痕跡。

  直到天色泛白,四野鳥鳴初起,榻上的人方才沉入相擁的夢中。

  今宵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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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長願

  一行四人又在避暑山莊中小住了半月,無拘無束,也無朝規禮數,可偏偏自在愜意,歡樂無窮。

  然,當謝辭衍收到朝臣們第五封奏摺,懇請他們早日回京時,他唇邊那抹恣意的笑意,終是淡了下去。他終究是盛國的帝王,縱有萬般不捨,也不能長久沉溺於這場溫柔幻夢。

  他側首望向亭外,那抹倩影正與碧落嬉鬧,笑聲清脆如鈴。謝辭衍目光漸柔,心頭一軟,竟有幾分不忍開口告知將啟程回宮之事。他正神思飄忽間,絲毫未察覺那道靈巧身影悄然繞至身後,忽而伸出雙臂,自背後環住了他。聲音帶著止不住的歡喜,像春水溢滿心湖:“阿衍!”

  他一怔,隨即回神。熟悉的合歡花香縈繞鼻息,他唇角輕揚,大掌覆上她的手,另一隻手卻悄然將那封奏摺掩去,不留痕跡。“昭昭可是想我了?”

  他將她攬入懷中安坐,低頭輕埋入她肩頭,貪戀著她身上的溫度與氣息。她還未答話,他便已先一步將心裡話給說了出來。“我很想你。”

  嫣昭昭怔了一下,眼睫微顫,隨即揚唇笑起來,將下巴擱在他肩頭,“說得好像我同你分別了許久似的。”她狡黠地眨了眨那雙瀲灩的眸子,忽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舌尖還不安分地輕舔了下。“但......我也同樣想你。”

  他唇角輕勾,眸色低垂,笑意像夜風般輕柔,藏著萬般深情。男人捏住了嫣昭昭的後頸,隨即低下頭便吻上那誘人採擷的紅唇。灼熱的氣息瞬然在鼻息間瀰漫開來,長舌似行軍打仗般掠奪著,又勾著她靈活小巧的舌,似玩樂般相互追逐,唇齒間發出陣陣曖昧的喘息聲。

  再鬆開時,倆人氣息顯然都有些不穩,嫣昭昭甚至都能明顯察覺到他的異樣。她挑眉,故意調笑男人,“謝辭衍,你硌著我了。”她貼近他耳畔,吐息輕柔卻勾魂攝魄,嗓音媚得撩人,“好燙啊......”

  他喉結微動,眼神幽深如夜,藏著翻湧的慾念。指尖微顫,卻死死剋制著,她的一顰一笑,總能輕易將他撩得烈火焚身,他嗓音溫柔,又含著危險的炙熱,“只有我燙麼?”指腹緩緩掠過她的腰線,“昭昭分明也燙得厲害。”

  謝辭衍俯首,欲將那點火星徹底引燃為一場無法熄滅的大火。可唇剛湊近,卻只吻上了她溫軟、帶著淡淡合歡花香的指尖。

  她狡黠輕笑,聲音嬌柔卻帶了分掌控,“不許。”說罷,她眼波微轉,唇畔笑意斂去幾分,視線不經意地掃向那被他藏起的奏摺。“你這是......在想著要如何同我說回宮之事?”

  男人一怔,隨即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你知道了?”

  “奏摺藏得再好,我也瞧出來你神色有異了。”她撐起身子,揪著他衣襟,認真地看著他,“怕我不高興?”

  謝辭衍默了片刻,點頭,“嗯。”

  她蹙了蹙眉,伸手戳了戳他胸口,佯裝氣惱地癟了癟嘴,“我確實不高興。”頓了頓,她語氣一轉,分外明理懂事,“你這人,也太小瞧我了。我自是知曉要回宮去的啊,你不止是我一人的夫君,還是天下百姓的君王,又豈能一直待在此處。”

  風穿過迴廊,吹起簾幔一角,陽光斜照而入,映在她眉目間,仿若霞色氤氳。

  嫣昭昭靠回他懷中,裝作板著臉的模樣卻終究繃不住了,眸底閃過一絲不捨,低聲輕道:“我自是喜歡此處的無拘無束,無憂無慮。可是啊,朝政不能久懸,小瑾瑜和小流螢也該帶回宮去好生教養,亦是時候該回去了。”

  謝辭衍將她緊緊摟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低聲道:“我答應你,待處理好政務便再帶你和孩子們來此小住,可好?”

  她卻搖搖頭,倚著他肩頭,聲音慵懶又嬌嗔,“下次我可不要來這兒啦,我我要帶著我那一對龍鳳呈祥,去上回你帶我去的山莊。那時我還沒好好逛呢。”

  他失笑,聲音溫柔如春風。“好,都依你。”

  此時日頭漸沉,秋風拂過湖面,落葉在水中旋轉,他攬著心上人,望向亭外的斜陽與碧波,眼中盈著柔光。

  他們皆在暢想著未來的每一日。

  必定也會是溫暖而歡喜的日子,就如眼下這一刻——所愛之人皆在身邊,又怎會不高興呢?

  紅日沉西,一行人返京的車馬緩緩行於官道。

  路旁槐樹成蔭,微風輕拂,吹動車簾,露出嫣昭昭倚靠在謝辭衍懷中的倦容。她懷中抱著熟睡的小流螢,懷裡軟綿綿的一團如同一隻小奶貓般,嘴角還帶著一抹未散的笑意。車廂內靜謐溫柔,只聽得謝辭衍低聲哼著不成調的童謠,逗得小瑾瑜咯咯直笑,察覺他聲音大了,又會輕拍著他的背,似在讓他聲音小點,免得吵醒了他的夫人。

  而前方,仍如來時一般,霍隨騎著那匹棕色駿馬。不同的是,他懷中多了道纖瘦的身影,被他緊緊護著,彷彿是此生不容放手的珍寶。“怎地老是低著頭?抬起頭來瞧瞧。”他低聲哄著,唇角噙著淺笑,聲音溫柔得彷彿能融化風。“這路上都是些好看的花,你看喜歡哪些,待回去我就讓人去花市買些種子,就種在我們的院子處。”

  蜷在霍隨懷中的碧落原本只想著一路垂首當個鴕鳥,誰知聽見他那句話,心頭微顫,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

  見她終於肯抬頭,霍隨笑意更盛,唇角張揚,一手執韁,一手將她摟得更緊。“可曬著沒?”他身形高大,將她護得嚴嚴實實,語氣卻仍滿是細細的擔心。

  霍隨身為護衛將軍,按理應騎馬走在最前方開路。碧落本打算坐在帝后馬車外隨行,卻被他一口回絕,執意要她與他同騎一馬。娘娘看出她面上的羞赧,便提議另備一輛馬車,她卻一時難以適應,只得應下,與霍隨一道騎馬回京。

  只是沿途打趣的眼神過於曖昧,叫人實在抬不起頭來。

  霍隨卻全然不以為意,甚至樂在其中,彷彿恨不得昭告天下——懷中這女子,已是他霍隨的妻。

  碧落搖了搖頭,終是大著膽子,不顧周遭目光,抬手環住霍隨勁瘦的腰身,輕輕將臉頰貼在他胸膛上,細細聆聽那心口處略顯紊亂的跳動。她忍不住輕笑,聲音軟糯中帶著一絲促狹“你心跳怎的快了?”

  霍隨一怔,隨即眉梢微挑,勾唇露出一抹慵懶卻別有深意的笑。“心愛之人入懷,哪有不亂的道理?”他俯身,唇齒擦過她耳畔,留下曖昧至極的一記輕咬,“我又不是柳下惠。”

  碧落耳尖發燙,臉頰“騰”地染上一層紅霞,嗔怒地捶了他肩一下,“淨胡說。”

  霍隨低低一笑,笑聲從胸腔溢位,酥麻入骨,帶著難以掩飾的情動與寵溺,“回到將軍府就讓你瞧瞧我是不是胡說。”

  她氣得臉頰通紅,偏又捨不得推開,只能靠得更緊了些,臉藏進他胸前,不讓他看見。

  霍隨將她緊緊圈住,嗓音低沉,“將軍府終是迎來女主人了,也再不那麼冷清了。”霍隨樂得眼角都飛起了,低頭在她發頂親了一口。

  聞言,碧落心中不知怎的泛起幾分微澀。她沒抬頭,只輕聲呢喃,“我再給你生幾個孩子......那便更熱鬧了。”

  他微怔,隨即笑意迅速爬滿眉眼,那笑,是從心底盛開的熾熱與歡喜,彷彿天邊朝霞撲面而來,暖徹骨髓。“那就生兩個小崽子,一個像你,一個像我,多好。”

  霍隨順著她的話,不由暢想著未來的日子。他想著,有心愛的妻子在懷,有機靈可愛的小崽子繞於膝下,這一生,便是圓滿極樂。

  他低笑出聲,唇角掛著懶散又動情的弧度,“要是個男孩,我便教他習武,將來能護你左右;要是個女孩,那更好。像你那般,嬌氣些、粘人些,才好。”他眼底染著柔光,“你們孃兒倆,誰都別想受半分委屈。”

  他說得認真極了,碧落聽著卻笑彎了眼,心都被他揉軟了。

  霍隨似早就將一切安排妥帖,語氣輕緩卻滿是篤定,“以後你要是想娘娘了,隨時都能回宮去瞧瞧。若是悶了,便告訴我,我帶你出城遊玩、登山賞雪、踏青聽雨......你說去哪兒,我們便去哪兒。”

  他低頭,額頭貼著她發頂,聲音低低的,卻像一場深情誓言。

  “這一生,就這麼慢慢過,能與你攜手白頭,想想都覺得美好。”

  如此想著、鬧著、說著,原本漫長的歸途,竟也彷彿春回大地,步步生花。

  從此,他們再無生死,再無離別。

  唯餘山河已定,風月正好。

  宮牆之內,歲月悠長,所有的愛與溫柔,所有的執念與不捨,終被託付給平凡四季與溫暖時光。

  從此,風起雲落皆是靜好。

  這是故事的結局——

  亦是嶄新的開始。

  萬事無憂,人間值得。

——《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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