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墮落越開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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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2

個心臟被猛地掏空。

  他衝進醫院急診大廳,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空氣粘稠冰冷,混雜著血腥氣和絕望。

  護士、醫生急促的腳步像鼓點敲在他太陽穴上。

  他抓住一個前臺護士的手,聲音嘶啞:「蘇婉?車禍送來的蘇婉在哪?」

  護士被他通紅的眼睛嚇住,快速查了下登記表:「『三樓!右轉盡頭!』。」

  樓梯冰冷堅硬。

  他一步跨兩階,肺部火辣辣地疼。

  三樓走廊的燈光慘白如手術刀。

  右邊遠處擔架床輪子碾過地磚的聲響像雷聲滾來,藍布下露出一隻蒼白的手,
無名指上的戒指正是自己買給蘇婉的。

  陳默的視線死死釘在那枚染血的戒指上,大腦嗡地一聲,所有的猜忌、怨恨、
憤怒瞬間被碾得粉碎,只剩下純粹的、冰冷的恐懼和遺憾。

  「婉婉!」他嘶吼著撲到擔架床邊,聲音劈裂。

  擔架車停頓了一下。

  陳默撲過看到妻子血色模糊痛苦模樣,腹腔的繃帶正在滲血。

  「您是她家屬?」

  醫生按住他的肩膀,「患者脾臟破裂,需要緊急手術……」

  「醫生,你們一定要救救她啊……」

  「這位家屬,請你冷靜點,」

  醫生催促的聲音傳來:「家屬!快簽字!不能等了!」

  「籤…籤哪裡?」他語無倫次,胡亂地在護士遞過來的檔案上想要簽下自己
的名字,但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

  「老公!」就在陳默驚慌失神的時候,妻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陳默猛的回頭,妻子正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身後,只是胳膊上紮了個繃帶。

  陳默這才看清,擔架上那個女人不是妻子只是身形相似,還戴著相同的戒指,
自己亂神之下根本沒仔細看。

  「你看你這麼大個男人還哭鼻子。」

  蘇婉看著他狼狽的樣子——通紅的眼,滿臉的淚汗,沾灰的衣襟,還有那副
差點癱倒的虛脫樣。

  她吊著胳膊,朝他走近一步,聲音帶著劫後的虛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嚇壞了吧?我沒事,就胳膊擦破點皮。」

  陳默僵在原地,臉上淚痕未乾,表情凝固在驚愕與荒謬感中。

  他以為自己恨她入骨,恨她的背叛,恨她的虛偽。

  可在醫院,當誤以為那具染血的軀體是她時,所有恨意瞬間被巨大的恐懼碾
碎,只剩下本能的愛與遺憾。

  那一刻,他清晰地意識到,無論她做了什麼,他依然對她有感情。

  他想衝過去緊緊抱住她,用盡力氣確認她的存在。

  可身體裡像有根繩子拽著——是殘留的恨?是猜疑的隔膜?還是剛才那場徹
底崩潰帶來的羞恥和難堪?

  最終,他只是踉蹌著上前一步,伸出手,不是擁抱,而是小心翼翼地、帶著
點遲疑,碰了碰她沒受傷的胳膊。

  指尖傳來的體溫是真實的,帶著生命的暖意。

  「你…沒事就好。」他聲音沙啞,帶著疲憊和一種說不出的彆扭。

  眼淚似乎又要湧上來,被他狠狠壓住。

  巨大的情緒退去,留下混亂的灘塗:慶幸、後怕、殘存的愛、頑固的疑、對
自己失態的羞恥,沉甸甸堵在胸口。

  蘇婉看著他複雜難辨的眼神,又看看他剛才為了那個「假自己」哭得撕心裂
肺的樣子。

  結婚七年,她第一次見他這樣。

  他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更別說當眾痛哭流涕。

  這巨大的反差,像一塊石頭砸進她心裡。

  她沒說話,只是用沒受傷的手,有些笨拙地,輕輕擦掉他臉頰上還沒幹的淚
痕。

  動作很輕,帶著點生疏的溫柔。

  指尖的溫熱觸感讓陳默身體微微一顫。

  「哭起來真難看。」她聲音很輕,帶著些許哽咽。

  陳默想說很多,最終只是更緊地、更真實地握住了她擦淚的那隻手。

  他的手心冰涼,還在微微發抖。

  「回家吧。」蘇婉輕聲說,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倦意,「我累了。」

  「好,回家。」陳默啞聲應道,聲音裡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虛弱和確定。

  在蘇婉靜養休息的這段時間,夫妻兩人之間的關係改善了不少。

  蘇婉靜養的日子,家裡有種微妙的平靜。

  陳默仍然一心一樣細心照顧蘇婉,但舉手投足間仍帶著一絲不經意的小心和
揮之不去的沉默。

  兩人話不多,但夫妻的關係緩和很多,那種劍拔弩張的氛淡了,被一種劫後
餘生的疲憊和某種心照不宣的觀察取代。

  陳默在廚房的水槽邊洗蘋果,客廳裡愛情肥皂劇的對白甜得發齁,但妻子卻
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這時,茶几上妻子的手機一陣微弱的震動聲傳來,嗡嗡嗡……嗡嗡嗡……
很執著。

  敏感的陳默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微微側頭,視線穿過廚房門框,落在茶几上
蘇婉的手機上。

  妻子拿起瞥了一眼,又把它放回茶几上。

  記不得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陳默大概也能猜到是周揚的電話。

  一股極其複雜的情緒在陳默胸腔裡翻攪。

  是微弱的釋然?像黑暗中看到一絲不確定的微光。

  畢竟她拒接了,而且不止一次。

  但這釋然轉瞬就被更深的酸楚和疑慮覆蓋。

  她是在做給他看嗎?是在醫院目睹了他失控的崩潰後,一種補償性的表演?
還是……

  那個學生周揚的糾纏不休,讓她也感到了厭倦和壓力?又或者,是這次車禍
帶來的生死擦肩,讓她真的開始反思?

  陳默把切好的蘋果放在蘇婉面前的茶几上,動作有些重,碟子磕碰出聲響。

  蘇婉的目光從電視螢幕上移開,落在那碟蘋果上,又飛快地瞥了他一眼,眼
神閃爍了一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去趟超市,買點菜。」

  陳默的聲音乾巴巴的,沒看她,「晚上想吃什麼?」

  「都行,清淡點就好。」

  陳默沒再說話,拿起鑰匙出了門。

  他需要透口氣,需要整理思緒。

  陳默在超市轉了半個多小時,然後提著滿滿兩個購物袋回家。

  剛到樓梯口,他就看到妻子和周揚在家門口,兩人似乎在發生拉扯。

  陳默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

  他猛地縮回樓梯拐角的陰影裡,後背緊貼著冰冷粗糙的牆壁,屏住了呼吸。

  他再探出頭去,發現兩人已經進屋。

  他放下東西,躡手躡腳的走到自家門前,想要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門竟然開著一條縫,兩人似乎還在拉扯,竟忘了關門,爭執的聲音隱約地傳
了出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周揚!今天還不夠丟人嗎?」是蘇婉的聲音,壓得很低,
帶著壓抑的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丟人?姐姐,在您眼裡,我的關心就那麼丟人?」

  周揚的聲音同樣壓著,卻充滿了受傷和偏執的固執,「我只是想跟您好好
道個別!您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道別?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到此為止,為什麼非要跑到我家裡來?
非要毀了我…毀了所有嗎?你是不是想我死……」蘇婉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
極力壓抑的憤怒和恐慌。

  「毀了?」

  周揚的聲音同樣壓抑,卻充滿了受傷和偏執的固執,「姐姐,是您要毀了我!
您連好好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以前,您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只是…我只是想好好道個別!您連這點情分都
不念了?」

  「周揚!」

  蘇婉的聲音帶著驚怒和一絲哀求,「你別這樣……」

  「最後一次!」

  周揚的聲音斬釘截鐵地打斷她,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姐姐!就最後一次!
老地方,算是為我們的愛情做個告別。我保證……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來煩你了!
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求你了!」

  陳默站在門外,渾身冰冷,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別答應!他心底那個絕望的嘶吼震耳欲聾。

  門內,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時間彷彿凝固了。

  陳默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門內兩人壓抑的呼吸聲。

  然後,蘇婉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聲音不再是憤怒或恐慌,而是一種被撕扯到極致、疲憊不堪的沙啞和哽咽:
「好……最後一次……明晚8點……老地方。」

  她停頓了一下,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帶著一種近乎崩潰的宣洩,更像是對
她自己無情的宣判:「你還年輕,我們沒有未來,而你有大好的前程,別毀在我
身上,也別毀了我。」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變成了壓抑不住的嗚咽,充滿了絕望的自責和深深的疲
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不該……不該招惹你。

  是我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害了這個家……」蘇婉的話開始語無倫次……

  陳默不想再聽下去。

  他帶著東西來到樓下,用手機給妻子發了個資訊說自己二十分鐘後到家。

  看到周揚離開後,陳默才提著東西從角落裡出來。

  回到家,看到妻子眼圈通紅,陳默問妻子怎麼了?妻子說看電視劇被裡面的
愛情感動,忍不住哭了。

  哈哈哈!陳默忍不住在心裡自嘲的大笑,笑蘇婉,也是笑自己。

  「老婆,我們好久沒有出去看電影了,明晚我們一起去吧?我們最喜歡的那
部尋與千尋重置版上映,明天是最後一天了。」

  「老公,你明晚不是有課嗎?工作要緊,以後我們再找機會。」

  「好吧!」陳默臉上掩飾不了的失落。

              第14章 拿捏王莉

  第二天晚上,陳默上完課就在辦公室裡發呆。

  雖然妻子最終選擇了自己迴歸家庭,但陳默怎麼感覺這個結局比自己輸了還
慘。

  蘇婉和周揚的告別演出,他連「觀賞」的慾望都消失了。

  那不再是扭曲的刺激,而是對他整個失敗人生的終極嘲諷。

  下了晚自習課,陳默來到學校附近的出租屋。

  他目光掃過桌面,停留在那份王莉那張帶著明顯輕蔑和不馴的學生照的檔案
上。

  他偷偷跟蹤觀察了這個女人一段時間,發現她有很大問題,不僅跟些不三不
四的社會青年來往,而且還吸食大煙葉。

  陳默拿起望遠鏡搜尋自己的目標。

  鏡頭鎖定在林薇的那間出租屋,窗簾已經被拉上,林薇應該在裡面奮筆疾書
吧。

  鏡頭又轉到學校後門,5分鐘後,王莉終於濃妝豔抹的從學校後門出來,坐
上了一輛網約車。

  如果估計的不錯她應該去了星河酒吧。

  一個小時以後,陳默也出現在了星河酒吧。

  他在喧鬧的人群裡搜尋王莉的影子,暗暗觀察。

  陳默縮在星河酒吧的一個角落,劣質威士忌的酸澀味混雜著煙味,讓他只想
吐。

  舞臺燈光昏黃,DJ搖頭晃腦地放著電子音樂,震得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發現王莉坐在吧檯邊,和調酒師聊得很歡。

  她換上了吊帶背心加超短裙,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塗滿了脂粉,眼線暈染成一
片。

  陳默注意到她拿酒杯時微微發抖的食指,差不多要犯癮了。

  果然不久,她時不時猛地打個大哈欠,眼淚鼻涕都快出來了。

  那副坐立不安、魂不守舍的樣子,陳默一眼就看穿了——癮犯了,熬不住了。

  陳默盯著她,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

  恨嗎?恨她欺負林薇時那股狠勁。

  可看著她現在這狼狽樣,又莫名地湧上點心酸。

  但更多的是種被現實扇了一巴掌的荒謬感。

  自己這個教導主任,白天在講臺上人模狗樣,晚上卻像個陰暗的老鼠,在這
烏煙瘴氣的地方,盯著自己墮落的學生。

  他灌了口伏特加,辣得喉嚨像火燒。

  想到蘇婉和周揚在「老地方」的「告別」,不知要上演怎樣的瘋狂,他的胃
裡一陣翻騰。

  王莉又打了個巨大的哈欠,雙腿都跟著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眼神開始發
飄,在門口和手機螢幕上來回掃,像在等救命稻草。

  就是現在。

  陳默把杯子裡最後一點酒倒進喉嚨,那股灼燒感給了他壯了些膽。

  他站起身,穿過扭動的人群,走到吧檯邊,在王莉旁邊的空凳坐下,沒看她,
只是朝酒保隨意地揚了揚下巴:「再來杯一樣的。」

  酒保忙著調酒,沒立刻過來。

  陳默這才像剛注意到身邊人似的,側過頭,目光在王莉那張因哈欠而扭曲的
臉上停留了一秒,語氣平淡得像在聊天氣:「喲,這不是王莉嗎?這麼巧。」

  王莉先是吃了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在這種時候,撞見學校那個
整天板著臉的教導主任!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調笑到:「陳主任,這不是你該
來的地方」。

  對於王莉的不屑反應,陳默有些意外,原以為她會像受驚的兔子,逃跑或是
乞求自己放過她。

  陳默調整情緒沒理會她的不屑,視線落在她微微顫抖的手指上,語氣依舊沒
什麼波瀾,甚至還帶點過來人的瞭然:「嘖,看你這樣……『葉子』斷了?熬得
很難受吧?」

  王莉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

  她嘴唇哆嗦著,表現出極大的不安和恐懼。

  陳默沒再說話,從口袋裡摸出煙盒。

  他自己叼出一根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煙味暫時壓下了心裡的煩亂。

  然後,他像是很隨意地把煙盒連同裡面那根沒點燃的煙,輕輕推到王莉的面
前。

  煙盒離王莉顫抖的手只有幾公分。

  那根白色的菸捲靜靜地躺在裡面。

  王莉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根菸,又猛地抬頭看向陳默。

  昏暗的光線下,陳默的臉看不清具體表情,只有指間那一點猩紅的菸頭在明
忽明忽滅。

  沒有訓斥,沒有威脅,甚至沒有她預想中的任何反應。

  他只是遞了根菸過來。

  這反常的舉動更讓她心慌。

  什麼意思?試探?陷阱?

  她感覺喘不上氣,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的背心。

  她看著那根菸,像看著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連指尖
都不敢動一下。

  王莉死死盯著吧檯上那根菸,又猛地抬頭看陳默。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有菸頭那點紅光一明一暗,像個鬼火。

  酒吧裡的音樂還在轟,人還在扭,但王莉耳朵裡嗡嗡響,什麼都聽不清了。

  冷汗順著她脊樑溝往下淌,那件緊身吊帶背心粘在背上,又冷又膩。

  癮頭像無數只螞蟻在啃她的五臟六腑,眼淚鼻涕忍不住流了下來。

  根本控制不住。

  那根菸,就躺在那兒,像個救命的稻草,也可能是致命的毒藥。

  「操……」她喉嚨裡擠出一聲含糊的咒罵,不管了,什麼恐懼,什麼後果,
都抵不過身體裡那股要命的空虛和被螞蟻啃食般的難受。

  她像條快渴死的魚,看見水,哪怕知道是毒水,也得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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