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鬼壓床】(6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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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8

下腳步:“等我一下,我跟同事說一聲,萬一等會領導過來……”

  蒲早衝鬼眨了眨眼,跟在了杭俊後面。

  “他說你是他老同學,找他打聽點兒事。”蒲早走回鬼身邊:“說如果領導回來,就說他去除錯裝置了。這會兒謊話編得倒挺快,看來平時工作沒少溜號。”

  鬼笑著抓住她的手。

  一直走到院子裡停車場裡側的小塊空地旁,杭俊才停了下來:“在這兒說吧。”

  鬼停住,等著他說話。

  杭俊低頭吸了口氣,怔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那些不是我的主意,是她找我……她先找的我,讓我給她幫忙。她跟我說,讓我用這個QQ號和人聯絡,商量好後,再告訴他們地址,然後把她帶到地方,之後就沒我的事了。我就幫她做過這些,一共也沒去幾次,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她也沒告訴我到底是去幹什麼。”

  鬼對他的謊話明顯表露出不耐煩:“你和杭志輝是什麼關係?”

  杭俊瞳孔睜大:“是……是她讓我幫她找的,她問我知不知道哪裡有能開……哪裡有便宜點的賓館,我只知道我叔叔開的那家,就告訴她了。”

  “那錢呢?你把林彤彤帶過去後從那些男人手裡收的錢。”

  “那是因為她等下脫了衣服錢不好放,她讓我幫她提前拿走,之後再還給她。”

  “脫衣服?”鬼嘴角帶著嘲諷:“不是說不知道她去做什麼嗎?”

  “我……我猜的……”杭俊結巴起來:“去的是賓館,洗澡脫衣服不是很正……我重說,我重說行嗎?我太緊張了,剛才沒想清楚。”

  蒲早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如果林彤彤是被這麼一個人威逼賣淫,她真的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說實話不用想。”鬼說。

  杭俊舔了下上唇,抬起頭:“我說實話,我剛才說的就是實話。她乾的那些事跟我真沒關係,是她先來找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找上我,可能是知道我叔叔是開賓館的吧。她讓我帶她過去,幫她收錢,之後再把錢還給她,我都給了,我不是拉皮條的。後來她說不幹了,我就……對了,你們可以查一下,那個QQ號我好多年沒登入過了。那個號也是她給我的,跟我真沒關係。”

  “你跟她什麼關係?她讓你幫忙你就幫?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就是……大家都是鄰居,我又看她挺可憐的,對,是她求我的,說不會牽扯上我,我才幫忙的。真的是這樣……”

  鬼看他一眼:“開一次房間多少錢?錢是誰付?”

  “我不知道,就是……應該就是按正常的標價吧,這個你得去問我叔叔。”

  鬼語氣中嘲諷更甚:“你幫她找賓館,聯絡人,送人過去,收錢,之後再把錢全部還給她,房費也沒拿到抽成,但你又說和她不熟。不熟,也沒有任何好處,你是學雷鋒做好事,還是打算改口說是林彤彤威脅了你?”

  “沒有,不是。”杭俊語無倫次一通否認:“她……她偶爾會請我吃頓飯,或者分我點打遊戲的小錢。大部分的錢我真的都……都還給林彤彤了。我說的全是實話,她做的那些事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們需要什麼資訊我都可以提供,那些人,當時找她的那些人裡有些我還有印象,需要的話我可以指證他們。”

  “林彤彤出事那天下午你在哪兒?”

  “我在……我應該是在遊戲廳,對,我去打遊戲了。那段時間放學後我都是玩會兒遊戲才回家。”

  “有證人嗎?”

  “沒……我想不起來了,都過去那麼久了。林彤彤不是自殺的嗎?”杭俊音調忽然拔高,隨即他像是被自己嚇到,又迅速把聲音壓低:“她不是自殺的嗎?為什麼又開始查起這個了?”

  “誰告訴你她是自殺的?”

  杭俊愣了愣:“當時都這麼說啊。”

  鬼和蒲早交換了一個眼神,低頭看著杭俊:“你威脅或誘騙林彤彤賣淫幫你賺錢,她不堪忍受,決定停止這件事。你心有不甘,把她騙去那棟廢樓,說服未果後,把她推了下……”

  “不是!不是我!我沒有!”杭俊臉孔漲紅:“我沒殺人,我怎麼可能會殺她呢,我那天在玩遊戲,在網咖裡。我是後來才知道她跳樓了,我嚇……你可以讓人去查,去查網咖,我根本就不在現場,她跳樓之前我都好多天沒見過她了,你們不能冤枉人……”

  再問下去,都是一些“沒殺人”、“不知道”、“和我沒關係”的車軲轆話。

  蒲早走到鬼身旁,想跟他商量“要不暫時先這些”。

  “谷麗。”鬼冷不防對杭俊報出了這個名字。

  杭俊愣了下:“什麼?”

  鬼盯著他的臉:“你不認識一個叫谷麗的人?”

  “不……不認識啊。男的女的?”杭俊看起來確實一頭霧水。

  鬼收回視線,臉上是掩不住的失望。他拉住蒲早的手。

  警告了杭俊近期不要離開本市、有線索最好聯絡警方主動交代後,鬼和蒲早離開了杭俊公司。

  車子行到半程,鬼的手機響了起來。

  “蒲警官,你好。”電話那頭是林瀚清晰悅耳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剛回來。”林瀚不等回應,便著急地直奔主題:“你發過來的那張畫像我看過了,我感覺有點像我小學時的一個同學,但我說不太準,因為很久沒聯絡過了。小時候家離得近可能在一塊兒玩過幾次,所以還有點印象。要不我找以前認識的人打聽下……”

  “我們已經找到杭俊了。”鬼說。

  “杭俊?對對,他就叫杭俊。你們找到他了?他和我妹妹的事有什麼關係嗎?你們怎麼查到的他?難道是他害死了彤彤?他對我妹妹做過什麼?”

  “你彆著急,現在還在調查。”

  “好好,我不急。有什麼進展麻煩你一定要告訴我。”

  第63章 鬼 不在場證明

  去找當年的網咖調取當時就不一定存在的監控錄影來核實杭俊的不在場證明,成功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只能從杭俊本人著手,調查他個人生活、人際關係各方面資訊,從中尋找可能有用的線索。

  “他真的很喜歡玩遊戲,最少的一個月,在遊戲上面的支出也超過了一千塊。”蒲早在電腦前抬起頭來:“他上初中的時候,去網咖一個小時多少錢?那時候流行什麼遊戲,需要大量充值嗎?你有沒有印象。”

  “沒去過。杭俊家境不算太好,如果每天都在網咖坐幾個小時,玩遊戲也要充錢,估計生活費也會很緊張。”

  蒲早把椅子滑到鬼旁邊,摸了把他的腦袋:“沒去過網咖?也沒玩過遊戲?好乖的小孩兒啊。”

  鬼拉住她的手:“你去過?”

  “我……”蒲早毫無指望地假裝回憶了下:“我應該去過吧。那時候誰沒去過網咖啊?我這麼時尚的人。遊戲,我現在手機裡就存著好幾個遊戲呢。”

  鬼笑著把她拉到懷裡。

  一吻過後,蒲早仰頭問:“對了,那個谷麗那邊有什麼線索?查到和林彤彤之間的關聯了嗎?”

  鬼神色稍頓,眼神中掠過一絲寒意,他搖搖頭:“暫時沒什麼有用的,一問到關鍵的問題就不說話……”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蒲早探頭一看,有些驚訝:“杭俊。”嫌疑人主動聯絡他們還是頭一遭。

  她迫不及待接了起來:“喂。”

  “你……你是誰啊?那個姓蒲的警察呢?”杭俊的的聲音有些氣喘吁吁。

  “我是他同事,這就把電話給他。”蒲早說完按下揚聲器,聽筒裡立刻傳來嘩啦啦一陣聲響,像是什麼東西被砸到了地上,接著是杭俊緊張的聲音:“我告訴你,你再不走,警察馬上就來了,我現在就是在跟警察打電話,你……”

  “誰在那兒?”鬼問。

  “有人要殺我!”杭俊音調猛然拔高:“你們警察怎麼做事的?隨便洩露公民的個人資訊,如果我……”

  又是一陣巨大的嘩啦聲。

  “我都說了我沒碰過你妹妹……”杭俊改變了說話的物件。

  “林瀚?林瀚在你旁邊?”

  “除了他還會有誰!”杭俊氣急敗壞:“要是我真出了什麼事,你們也脫不了干係,你們這是……你們自己找不著兇手就攛掇家屬行兇……”

  “你讓林瀚聽電話。”

  “我……我怎麼讓他聽啊,他瘋了!一進來就砸我家,非說是我殺了他妹妹……”

  “你現在在家?”

  “我當然是……林瀚我跟你說你……你打人是要坐牢的……”

  鬼結束通話電話。

  蒲早已經準備好,一手拿符,一手拿車鑰匙。兩人匆匆出了門。

  趕到杭俊家時,戰役已經暫時停火。

  來開門的是林瀚。

  看到鬼,林瀚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客廳裡一片狼藉,沙發前的小圓桌被掀翻在地,地板上到處是花瓶、茶杯的碎片。但沒有杭俊的身影。

  林瀚面目凝重地向旁邊甩了下腦袋。

  那個方向的門緊閉著,深棕色的門上隱約能看到幾個腳印。看來杭俊是躲去了裡面。

  “怎麼回事?”鬼低頭問林瀚。

  “蒲警官,我不是想給你找麻煩。”林瀚嘴唇動了幾下,眼圈一紅,頹然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鬼看了看他,走到那扇緊閉的門前,抬手敲了兩下:“開門。”

  一陣窸窣後,門後傳來了杭俊的聲音:“你帶了幾個人來,能攔住他嗎……”

  “開門。”鬼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

  門打開了一條縫。

  蒲早探頭看過去。

  杭俊頭髮凌亂,左邊眼角一片紅腫,但整體來說沒受多大傷,看來躲得很及時。

  鬼毫不遲疑地推門進屋:“怎麼回事?他怎麼找到的你?”

  杭俊倒退了幾步:“不是你們告訴他的嗎?”說著他用手指碰了碰眼角的瘀腫,一陣齜牙咧嘴。

  鬼冷眼看著他。

  “不是你?那他……我怎麼會知道,沒準是問了以前的朋友。可是他怎麼會知道這事跟我有關係?”

  “你以為是怎麼找到的你?”鬼眉宇間是懶得掩飾的煩躁:“找你可沒少費工……”

  “哦哦。”沒等鬼說完,杭俊明白了過來:“你們之前找我的時候就問過他了是嗎?那難怪了。那你趕快去跟他說清楚啊!她妹妹的事跟我沒關係,都是她妹妹自己的主意,我是看她可憐才幫她的。他要找也應該去找那些人。我沒傷害過她妹妹。對了,還有他砸壞我家這麼多東西怎麼算?還有還有,你們得想辦法保護我,如果他以後隔三差五就來我家鬧怎麼辦?這次你來了,下次呢?如果他跑到我單位去,我還怎麼上班……”

  一直鄙夷地看著他的蒲早,忽然皺了皺眉。

  她把目光收回,咬著下唇捕捉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

  感覺……有點奇怪。

  家裡被一通亂砸,臉上還捱了一拳,這會兒的杭俊雖然看起來狼狽,但言語行事卻不像第一次見到時那樣遊移畏縮,反倒態度理直氣壯,思路也很清晰。

  腎上腺素加速分泌的意外好處?還是這幾天發生的什麼事讓他心裡有了底、不再擔心?或是骯髒的秘密暴露,最初的恐懼之後,破罐破摔了?

  鬼:“你老實交代罪行,供出同犯。進了監獄他就夠不著你了。”

  蒲早差點笑出聲來。

  “哎你怎麼這麼說話啊。”杭俊一臉不服氣:“我又沒殺人,沒犯罪,憑什麼讓我進監獄?還有……什麼同犯?我哪有同犯?我什麼都沒幹過。”

  誒?對,什麼同犯?哦,那個谷麗應該就是鬼在懷疑的同犯吧。

  蒲早跟在鬼身後走回客廳。

  林瀚仍低頭坐在沙發上,兩肘支著膝蓋,手心握拳抵住嘴巴。手背上隱約能看到淚水的反光。

  “彤彤怎麼這麼傻……”他聲音嘶啞,哭腔濃烈。

  鬼拉了張椅子坐在林瀚對面。

  林瀚眼睛沒有焦點地對著滿是碎玻璃片的地板,好一會兒才繼續說:“她肯定是信了那個酒鬼的話。”

  鬼疑惑地看向他。

  林瀚抬起頭,紅腫的雙眼下面滿是淚痕:“我眼睛受傷後,林永……我爸那一段時間還挺著急的,到處跟人打聽有沒有辦法治好。當然都沒有用,慢慢也就死心了。後來有一次他領了幾個人來家裡喝酒,其中一個人上廁所的時候時和我撞見,他看出我眼睛不對勁,問怎麼回事,我爸跟他說了後,他拿了個手電筒照我的眼,說你兒子這眼睛對光還有反應,應該能治好。我爸跟他打聽哪裡能治。他說他老婆的一個什麼親戚的孩子在國外當眼科醫生,很厲害,他可以幫忙問問。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編的。過了沒幾天,他說問好了,我爸特意叫了菜在家請他喝酒,結果他說那個親戚的孩子才進醫院沒幾年,可能看不了,但他學醫時的教授是在全世界都有名的眼科醫生。可以到國外去找他看,沒準能治好。還說你兒子還這麼小,就算不能全好,能恢復一半也值得跑一趟啊。”

  “這不都是沒影的事嗎?”林瀚嗤笑:“我爸聽完就沒再理那一茬。肯定是彤彤聽到了,我說怎麼後來她跟我說等我們以後攢夠了錢,就去找國外的醫生治眼睛,能恢復多少是多少。”

  “這話她是什麼時候對你說的?”

  林瀚用手指蹭掉臉頰上的淚水,想了想:“應該是我倆最後一次給我媽上墳回家以後。我和彤彤從小就經常會說一些等以後日子好過了就怎樣怎樣的話,用那些美好的幻想互相鼓勵著往下活。所以當時我沒當回事,以為她是像以前一樣說一個美好的願望來安慰我。”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被淚水浸溼的義眼片水潤得更像是真的,卻又因為無法配合右邊眼珠的眨動,顯得有些詭異。

  蒲早不忍再看,她後退幾步,倚在玄關旁的櫃子上。

  “彤彤是為了給我攢治眼睛的錢才會……她都是為了我……她怎麼這麼傻啊……”林瀚低聲哭泣。

  這時,杭俊突然從門裡探出身子叫起來:“你看,我就說了吧,那些都是林彤彤自己的主意,是她想賺錢,找我幫忙……”

  “你閉嘴,王八蛋!”林瀚怒罵著衝向杭俊,還好被鬼攔住:“你這個畜生!垃圾!我還曾經當你是朋友,你竟然對我妹妹下手!就算是她找的你,你就真的去幹!幫忙?你到底拿了多少好處?就為了那些好處,你就……她才15歲啊,你還是不是人!”

  鬼抓著林瀚的手臂把他按在了沙發上,回頭看向杭俊:“林彤彤的事,是你告訴他的?”

  “對啊。”杭俊又退回了房間裡面:“我不說行嗎?他一進來就砸東西,恨不得殺了我……”

  “我就應該殺了你!”林瀚怒目瞪著杭俊。

  鬼轉過頭:“你和他以前是朋友?”

  林瀚冷笑:“眼睛剛受傷的時候我戴了很長時間的眼罩,周圍的小孩都笑話我給我起外號,他沒有——可能只是沒當著我的面叫——我覺得他是好人,還挺感激的,跟他去過幾次網咖,他還來過我家。我妹妹出事那天,他還問過我要不要去網咖玩遊戲……”

  “你看。”杭俊再次跳了出來:“我就說那天我去打遊戲了,我根本就沒見過……”

  “那天他什麼時候找的你?”鬼問林瀚。

  “放學後,他到我家來找我,我那天眼睛不舒服,就沒去。”

  蒲早看看林瀚,又看看杭俊,心裡一陣唏噓。林瀚的憤怒上門卻陰差陽錯給杭俊提供了不在場證明。

  “對,沒錯,他說不想去,然後我就自己去了。”杭俊再次成功接上話:“我在網咖一直玩到天黑了才回家,因為回家太晚還挨訓了。我壓根就沒見過林彤彤。她說不做了之後,我就沒跟她聯絡過。”

  “滾!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跑來約我去網咖,其實是偷偷去找彤彤,想繼續逼著她幹那些事,你怎麼威脅的她,是不是你把他推下去……”

  “你別……別胡說啊。”杭俊急得結巴起來:“當著警察的面呢。我沒動過你妹妹,你別想把罪名栽給我。”

  鬼和蒲早交換了一個眼神,拉起林瀚離開了杭俊家。

  第64章 夢 熄滅

  方草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沒錯,這個人是方朝軍,她的親生父親。

  許是血緣的關係,或是受奶奶去世前後強烈期待父親回家的記憶餘波的影響,方草直覺自己應該為見到方朝軍而開心。

  但心卻沒聽使喚,未泛起半點喜悅的漣漪。

  “真認不出來了?小白眼狼,才多久沒見就不認識親爹了。”方朝軍皺起眉頭,半開玩笑地罵著向方草走近。

  三年。方草在心裡回答。

  方朝軍扯了扯方草身上校服上衣的肩膀處:“什麼時候跑來這裡上學的?還挺有能耐。”

  “爸。”方草嘴巴開合了幾次,終於叫出了這個已經生疏的稱謂。

  方朝軍面色稍霽:“這還差不多。現在住哪兒啊?別告訴我你是被哪家自己生不出孩子的城裡人領養了,我這親爹可還活著呢。”他被自己的話引得笑起來,審視地看著方草:“嗯,長不少,都快趕我高了,這些年沒少吃好東西吧?我閨女真有本事,自己跑到大城市來,不光有飯吃,還有學上,要不是咱村章柱——就咱村東頭那個,還記得嗎?他家以前養過雞,你該叫他二爺爺——他來這給他上大學的兒子送東西,碰巧看到你,我還真沒地兒找你去。”

  他沒找過她。

  小時候為了避免捱打,方草逼迫自己學會了讀懂方朝軍話裡的隱含意思。

  所以,現在她立刻明白了:方朝軍從沒找過她,如果不是那個“碰巧”,他根本就不會站在她面前。

  “說話啊,問你話呢。”方朝軍不耐煩起來:“成啞巴了?”

  “我……我住在……”方草猛然咬住要出口的話。

  不能告訴他齊硯的事。

  如果他知道了,跑去欺負齊硯怎麼辦?

  前年齊硯的叔叔為了在齊老師留下的這套房子裡分一勺羹上門鬧了好幾次,幸好蔓蔓姐找了律師把房產轉到了齊硯名下,才消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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