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酒劍行離恨樓】(第二卷11-21章完)(下一更大概會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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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4

師弟師妹們給攔住了。

  「李師兄!再來一場!再來一場!」活潑的小蝶,帶頭起鬨著。

  「是啊是啊!」其他弟子也跟著附和,「光看你們道侶對練,總覺得煙師姐
在讓你。不如……不如讓濮師兄來試試李師兄的劍,如何?!」

  這個提議,瞬間便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演武場上,瞬間充滿了「濮師兄來
一個!」、「李師兄,別怕!」的起鬨聲。

  我與濮墨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依舊是那個沉穩的君子,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而我,看著離恨煙那雙充
滿了戲謔與一絲「看你怎麼辦」的狡黠眼眸,一股屬於男人的好勝心,也油然而
生。

  於是,這場在所有人的起鬨與見證下的「離恨樓新一代首席弟子之爭」,便
再也無法避免。

  那是一場早已在樓內所有弟子預料之中的、堂堂正正的公開切磋,整個後山
演武場,都站滿了前來觀戰的同門。他們想看的,或許不是一場簡單的勝負,而
是想親眼確認,我這個突然出現的「野小子」,究竟有何德性與能耐,能配得上
他們心中那輪皎潔的明月。

  我站在演武場的中央,手持「臨淵」,心中的危機感,再次升騰而起。我深
吸一口氣,那冰冷的空氣,讓我因緊張而有些發熱的頭腦,瞬間冷靜了下來。

  我的對手,濮墨塵,就靜靜地站在我的對面。他依舊是那副沉鬱而又英俊的
模樣,手中握著一杆樸實無華的木槍,整個人如同一塊磐石,淵渟嶽峙,自有一
股屬於五品高手的強大氣場。

  而在演武場的邊緣,那棵枝丫已然漸漸光禿,卻不顯得乾枯的紅楓樹下,離
恨煙正靜靜地站在那裡。

  她穿著一身米白色的長款道袍,那道袍的材質是略顯厚實的細棉布,剪裁合
體,沒有一絲多餘的綴飾,袖口被窄窄地束起,顯得乾淨利落,便於隨時拔劍或
撐傘;腰間,則繫著一條與她髮色一致的、寬邊的黑色腰帶,上面掛著她的身份
令牌與一個小巧的香囊,更襯得她腰肢不盈一握,身姿挺拔如松。

  為了方便與我切磋,她將一頭長髮,高高地束成了一個乾淨利落的馬尾,只
用一根黑色的皮繩綁著,那烏黑的髮尾,隨著她的每一次轉身,都會在空中劃出
一道充滿了力量感的優美弧線。

  她今日未戴任何華麗的耳飾,只在耳垂上,點綴著兩顆最簡單的、如同秋日
晨露般的透明玉珠,讓她整個人,在沉穩幹練之中,又透出一絲不為人知的清透
與溫柔;又在那一片蕭索的秋日景色之中,在那一片落葉之旁,如同一團永不熄
滅的、溫暖的火焰。

  她沒有看我,也沒有看濮墨塵,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腳下的那片枯葉,彷彿
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決定了她道侶顏面的決鬥,沒有絲毫的關心。

  可我知道,她在。

  這就夠了。

  一息之間。

  戰鬥,瞬間爆發!

  濮墨塵的槍法,大開大合,沉穩如山。他沒有用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是最簡
單的、樸實無華的直刺、橫掃、與格擋,但每一招,都帶著一股足以開碑裂石的、
屬於五品高手的強大真氣!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將我腦海中那些屬於「詩劍行」
的劍法發揮到極致,手中的「臨淵」化作一道道銀色的匹練,將他那如同狂風暴
雨般的攻勢,一一化解。

  我們二人,竟真的鬥了個旗鼓相當,難分難解!

  然而,在久戰不下之後,濮墨塵的心,似乎是亂了。在一次佯裝後退的過程
中,他竟用腳,看似無意地,將地上厚厚的紅楓落葉,猛地踢起!漫天的落葉,
瞬間遮蔽了我的視線。也正是在這視野受阻的瞬間,一道致命的槍影,如毒蛇出
洞,直刺我的面門!

  我心中一凜,全憑本能橫劍格擋。雖堪堪擋住,卻也被那巨大的力道震得連
退數步,氣血翻騰。

  就是這充滿了江湖氣的險招,讓我漸漸地落入了下風,讓我被他那如同附骨
之疽般的槍影,逼得節節敗退。

  又是左肋橫擊!就在我即將因這一擊而露出破綻的瞬間,一道我再也熟悉不
過的、充滿了清冷與一絲安撫意味的溫柔「聲音」,突然直接在我的腦海深處響
了起來!

  「劍行,莫要與他硬拼蠻力。」

  是煙兒的心靈傳音!那聲音,並非從耳邊傳來,而是如同最清澈的泉水,直
接從我靈魂深處汩汩冒出,瞬間便撫平了我心中所有的焦躁。

  「他的槍法,看似毫無破綻,實則失了本心。」煙兒那清冷的聲音,繼續在
我的腦海中「響起」,為我指點迷津,「那本心,似乎和之前的我一樣有些亂!
你無需勝過他的『力』,只需用你的『道』,去破了他的『心』!」

  我心中狂震!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煙兒她,竟一眼便看穿了濮墨塵如今最
大的弱點!

  我不再猶豫,放棄了與他進行那無謂的真氣對耗。

  我的劍招,在這一刻,也變了,不再追求那大開大合的殺伐,而是將我那早
已融入了骨血的「俠醫之道」,徹底地融入了劍法之中。

  我的劍,時而如同春風化雨,充滿了「生」之氣息,去不斷地消解、治癒他
那充滿了「死」之氣息的凜冽槍意;時而又如同驚雷閃電,充滿了「救」之決絕,
向著他那因心境不穩而露出的一個個微小的破綻,發起最凌厲的、足以「刮骨療
毒」的致命反擊!

  濮墨塵的臉色也變了。他那張本是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一抹難
以置信的震驚!他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劍法,竟能如此詭異,如此地不按常理出
牌!

  如果再這樣打下去,不出十合,我會贏!

  但他不愧是多修煉了許久的大師兄!濮墨塵雖為正人君子,但心中終究是有
「離恨樓新一代至強者」的那份驕傲。他充滿了「好勝心」的、最後的殺招,就
在這下風之中悄然殺到——他竟故意賣出了一個左肩的破綻,那姿態,彷彿是在
誘使我攻擊。

  我心中那屬於「醫者」的道義,讓我在出招的瞬間,下意識地便避開了他的
要害。

  然而,也正是在我出劍的這一刻,他竟硬生生地用左肩抗下了我這一劍,任
由我那鋒利的劍氣,在他的肩頭留下一道血痕,並藉著這「以傷換命」的空檔,
用那早已準備好的後手,一招點在了我的咽喉之上。

  長槍冰冷的槍尖,離我的喉嚨,不過半分。

  整個演武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輸了。

  輸在了經驗,也輸在了……那份不該在戰場上存在的「仁慈」。

  然而,勝利了的濮墨塵,那張本是沉鬱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充
滿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羞愧。他緩緩地收回了長槍,看著自己那還在流血的左
肩,又看了看我,最終,他對著我,鄭重地抱拳行禮,聲音沙啞地說道:「這一
戰,是我輸了。」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眾人那充滿了震驚與不解的目光,轉身,坦然地走下了
演武場。

  那一晚,濮墨塵主動設宴,只請了我一人。他說,是為白日的「勝之不武」,
向我賠罪。

  飯局的氛圍,沒有了絲毫的尷尬,反而充滿了兩個男人之間,一笑泯恩仇的
坦蕩。

  我們沒有再談論白日那場切磋的勝負,更沒有再提及那個我們都放在心尖上
的名字。我們只是像兩個相識多年的老友般,聊著劍法,聊著槍術,聊著各自對
「道」的理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當我走出那間雅緻的、只屬於我們二人的包廂時,秋
日的夜風,帶著一絲清冷,吹得我那因飲酒而有些發熱的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然後,我便看到了她。

  她沒有回房,竟一直等在門外。她就靜靜地,斜倚在我們吃飯那間屋子外、
一棵高大的楓樹旁,那身米白色的道袍,將她那玲瓏有致的曲線,在清冷的月光
下,勾勒得淋漓盡致。她的手中,正把玩著一片剛剛從枝頭飄落的、殷紅如血的
楓葉。

  她聽到我的腳步聲,緩緩地轉過頭。那張總是清麗絕倫的嬌媚臉龐上,帶著
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小小的、如同被主人丟棄了的小貓般的委屈。

  「……你可算出來了。」她看著我,聲音裡,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
濃濃的依賴,「身邊沒有你,我總覺得……不習慣。」

  那一瞬間,我心中那早已被酒精與敬意徹底撫平的、名為「守護」的慾望,
再次,如同最洶湧的潮水,轟然炸響!

  我的心,再也無法像這秋日的天空般,澄澈安寧。

  我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將她那嬌小的、溫軟的身體,緊緊地、近乎於粗
暴地,擁入了我的懷中。

  「劍行?」她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怔,但還是順從地將臉頰貼在了
我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我那有些紊亂的心跳。

  「煙兒……」我將頭深深地埋入她那散發著蘭花幽香的秀髮之間,聲音沙啞
得如同被砂紙磨過,「這次輸了之後,我才明白……想要守護你,還遠遠不夠。」

  「我的『俠醫之道』,我的『詩劍行』本能……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支撐,
那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不過就是個可笑的、一觸即碎的夢罷了。我怕……我怕有
朝一日,自己會變得不夠強,會……會守不住你。」

  我說出了心中那份在濮墨塵的強大與風度面前,被無限放大的自卑與不安。

  她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她只是緩緩地抬起頭,用一個充滿了安撫力量的、
最輕柔的吻,印在了我的唇上。

  「劍行,」她看著我,那雙亮晶晶的眼眸,比天上的星辰還要堅定,「你的
『道』,我懂。你的『不安』,我也懂。所以……」

  她拉著我的手,走下了那條鋪滿落葉的小徑,來到了林間一處僻靜的、空曠
的草地之上。這裡的楓樹,紅得像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厚厚的、乾燥的紅色落葉,
如同最華美、最柔軟的地毯,鋪滿了整個大地。

  「……今夜,就讓煙兒,來為你『助興』吧。」

  她緩緩地褪去了身上那件米白色的道袍,露出了裡面那套便於行動的緊身勁
裝。隨即,她又開始,一件件地,解開我身上的束縛。

  我心中一動,將她輕輕地推倒在那片柔軟的、充滿了秋日氣息的落葉地毯之
上。但她卻搖了搖頭,用一種不容置疑的溫柔,將我再次推倒。

  「今夜,我來。」她看著我,那眼神里,沒有了平日裡的嬌憨與挑逗,只有
一種充滿了慈悲與愛意的、屬於「妻」與「母」的神聖光輝。

  我順從地躺了下去,將自己所有的不安與脆弱,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她
的面前。

  她像一件藝術品般,仔仔細細地將我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褪去。然後,她才開
始褪去自己的。

  當兩具滾燙的、赤裸的身體,在那冰涼的、乾燥的落葉之上,再次緊緊地貼
合在一起時,她沒有立刻開始。她只是靜靜地抱著我,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我
那顆冰冷不安的心。

  「夫君,」她在我的耳邊,用最輕柔的、也最堅定的聲音,輕聲呢喃,「
……還記得嗎?我們要一同,續寫那本屬於我們自己的《玉女忘情錄》。」

  「秋之卷,當如這漫山紅葉,絢爛、迴旋,於凋零之前,綻放出最極致的生
命力。夫君,你且躺好,做我的『大地』,做我的『根』……」

  「……讓煙兒這片即將飄落的『秋葉』,為你,舞上最後一曲。」

  她緩緩地從我的身上坐起身。她沒有像「觀音坐蓮」那樣簡單地坐上來。她
先是跪坐在我的胸膛上,面向著我,然後,以我那早已為她猙獰挺立的陽根為
「軸心」,用一種充滿了驚人腰腹力量與柔韌性的姿態,將自己的身體緩緩地、
如同陀螺般旋轉了起來,同時慢慢地坐下。

  最終,她以一個側坐的姿態,將我完全吞入。而整個交合的過程,她會始終
保持著一種緩慢的、充滿了韻律的「水平迴旋」。

  她的動作,就如同一片在秋風中,盤旋、飛舞、不願落下的、最絢爛的紅葉。

  我甚至忘了去感受那極致的快感,只是怔怔地看著她,看著她那在清冷的月
光下,如同最聖潔的秋之女神般的完美胴體;看著她那因為極致的專注而微微蹙
起的秀眉;看著她那因為旋轉而如同黑色瀑布般,在我身上四散飄舞的烏黑長髮。

  我感受到了她體內那股陰柔的真氣,此刻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充滿了主動
性的姿態,將我那股躁動不安的陽剛真氣,徹底地包裹、引導。

  她不再是被動的承受者,而是主動的、用自己身體的「舞姿」來安撫我、來
治癒我的「給予者」。

  我的心中,那最後一絲因為自卑而產生的陰霾,也在她這充滿了神聖感的、
溫柔的「舞姿」之中,煙消雲散。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徹底地交付給了她。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那如同陀螺般的迴旋,將我們二人交合時所產生的
「交泰真氣」,在我們的體內,形成了一個高速旋轉的「氣旋」。

  我感覺到,自己那股狂暴的、充滿了焦慮與不安的陽剛真氣,在這溫柔的
「氣旋」之中,彷彿被一個最精密的磨盤所打磨,所有的雜質都被甩出,只剩下
最精純的能量,再反哺回我的丹田之中。

  我的力量,在她的「給予」之下,變得更加的凝練,更加的純粹。

  「夫君……你感覺到了嗎?」她那帶著一絲得意與喘息的「聲音」,在我的
腦海中響起,「……我為它,取名為……『秋葉旋舞』。」

  「嗯……」我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滿足的、如同野獸般的低吼。

  我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她那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開始主動地向上迎合、
衝擊!

  我們,在這片鋪滿了紅色落葉的、只屬於我們二人的天地之間,瘋狂地交合
著。

  那落葉的「沙沙」聲,與我們肉體撞擊的「啪啪」聲,交織在一起,譜寫出
了一曲,只屬於這個秋日的、充滿了豐收與生命喜悅的、最動人的樂章。

  自那日之後,我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安寧。與濮墨塵的切磋,反而成了我勘
破自身「心魔」的最好契機——我不再懷疑,不再自卑,只是坦然地,享受著在
這離恨樓內,每一寸來之不易的、充滿了愛與溫暖的時光。

  離恨煙似乎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將我徹底地融入她的世界。她不再只與我二
人獨處,而是常常拉著我,一同去參與她與姐妹們的午後小聚。

  這一天,我們幾人又圍坐在「聽雨軒」中。今日沒了外人,姐妹們便玩起了
「飛花令」。

  我本不善此道,只想在一旁為她們斟茶聽趣,但活潑的小蝶卻偏不放過我。

  「不行不行!姐夫也必須來!」她不由分說地將我拉入戰局,「今日的詩令,
便是『月』字!誰輸了,罰酒三杯!」

  我拗不過她,只得參與。

  而離恨煙,則始終含笑坐在我的身旁,她沒有參與,只是靜靜地看著我,那
雙亮晶晶的眼眸中,充滿了與有榮焉的驕傲與自豪。

  就在我們玩得不亦樂乎,幾乎忘了時辰的時候,一道聲音,卻不合時宜地從
軒外響了起來。

  「看你們幾個,倒是清閒。」

  我們回頭望去,只見花長老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軒外。她依
舊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嚴肅模樣,手中提著一柄造型奇特的軟劍,那劍柄之上,墜
著一支含苞待放的粉色花朵,為她平添了一絲妖異的美感。

  小蝶她們嚇得連忙起身行禮,不敢再多言。

  花長老的目光,徑直落在了我與離恨煙的身上:「前幾日看你們進境神速,
今日想必更是大成了。我這幾日偶有所感,創了幾招新劍法,正愁無人對練。不
如,便由你們二人,來陪我走幾招如何?」

  我們心中一凜,知道這絕非尋常的「對練」,而是宗門長輩對我們的一次
「考校」。

  演武場上,秋風凜冽。我與離恨煙並肩而立,對面,則是獨自一人、氣定神
閒的花長老。

  「長老,請。」離恨煙手持離恨傘,神情凝重。

  「攻過來吧。」花長老淡淡說道,她手中的軟劍如同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我們對視一眼,同時動了!我手中的「臨淵」古劍,大開大合,直取長老中
路;而離恨煙的離恨傘,則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攻向她的下盤。

  然而,花長老畢竟是早已在六品「歸真」之境浸淫了數十年的絕頂高手。她
手中的軟劍,在我們二人那狂風暴雨般的夾擊之下,竟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時
而如靈蛇吐信,刁鑽狠辣;時而如楊柳扶風,輕柔飄逸。只聽一連串「叮叮噹噹」
的脆響,我們二人那足以開碑裂石的聯手一擊,竟被她那看似輕描淡寫的劍招,
一一化解。

  我們,完全落入了下風。她那神出鬼沒的軟劍,如同天羅地網,將我們所有
的攻勢都徹底封死,逼得我們節節敗退。

  就在我即將因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而露出破綻的瞬間,一道熟悉的、清冷
的聲音,竟直接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夫君,左移三寸,守心神!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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