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女優日常】(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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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7

定「千人騎,萬人操」。

  啊啊啊——

  黎妍叫出聲,她以為自己叫出來,實際上驚恐萬分的情況下,徹底失聲,只有自身能聽到尖叫。那是內心祈求上帝拯救的哀嚎。

  「喂,我很想你……」她憑著求生本能慌亂地撥了個熟人的號碼。

  另一邊那耳熟的略慢、清晰又陰冷的聲音,使她從夢魘中驚醒,並再度落到無處可逃的境地。

  「我是齊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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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望舒

  黎妍惶惑不安,為什麼她會打給齊明舒?這個疏失令她從痛苦到地獄,剜心透骨之時,奉上致命一擊。她只想儘快逃離,語速驚人,「不好意思,我打錯了。」她說完有種釋懷感,出糗而已,她不在乎。她只祈求他快點斷線。

  可齊明舒聲音懶洋洋地,唸叨:「原來這樣啊,妍兒,你還好嗎?聽說你不舒服?聲音很啞,難道是感冒了?」他覺察出她的異樣,在人情緒最激動的那一刻,理智不再,只需施加點砝碼足以令她倒戈相向。人如此脆弱不堪,菲薄的情感施捨足以作為操控木偶的絨線。「別不說話,我總不可能忽略小姐的煩惱。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

  她今天就是認栽也咬死不跟他吐露心聲,堅定地答道:「沒有。我只是打錯了。」

  欲泣的女孩,眼瞼似落非落的淚珠兒,給沒有表情的面孔添一抹悲情的色彩。老化的燈泡更是暗沉,光化作哀悼者的面紗。

  齊明舒在那一邊抱著笑意,點燃香菸,絲霧隨風而去。七月初柔和的彎月,被薄雲輕籠,清影朦朧,寧靜凝結成流淌的琴聲,電話裡的沙沙聲構成唱片的底噪。另一邊的嘆息聲,猶如悠然的清風穿過靜謐的林泉,亦是樂曲中不可或缺的美。

  她在那一邊聽到了,《月光》,他還挺會附庸風雅的。

  「齊總在聽鋼琴曲?」

  「嗯。」他欣賞之餘,又說:「只是聽聽,我不懂音樂。」黎妍認為未必不是真話,畢竟全SE最有品位的地方就是他辦公室牆壁上的《人間樂園》。充滿重金屬、朋克音樂的地方,不搞搖滾太可惜了。她意淫到一半,可他話鋒一轉,「黎妍,我沒聽錯,你剛才在哭吧。」

  她以為沒有事情了,突然被戳中心事,輕聲說:「只是一點學校的事情。」

  「你的掩蓋告訴了我答案。」他冷笑了一聲,話依舊毫無起伏,給人的感覺不是冷靜或冷漠,而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視如草芥的蔑視。今天她即使跪地哀求如申包胥哭秦庭,羅憲三日哭于都亭,杜鵑泣血,肝腸寸斷,他也會淡然處之,一笑置之。販賣聲色者,最是無情之人。

  「那我告訴你,的的確確是學校發生的事。」她快噁心得吐了。

  「我不相信。但你可以不用告訴我。我不用猜。」他爽朗地笑了二三聲,在看她的笑話。他不用放餌,魚兒乖乖上鉤,什麼現實版「願者上鉤」。女孩的美麗令人垂涎欲滴,縱使他不喜歡一點嬰兒肥的鵝蛋臉,也承認美麗在眼前,掠奪的本性蠢蠢欲動。

  黎妍惱火,既然都知道,還要裝作無知,一邊無所謂,一邊拷打逼問。待遇比不上囚犯。她說:「既然齊總知道我經濟困難,那麼請您大發慈悲吧。」潛臺詞:可不可以把我新的一年的房租付了。她已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種話換成別人大機率被人炒掉吧。

  齊明舒被嗆了一下,轉瞬恢復正常:「你的提議倒是挺直接,我欣賞你的坦誠。新合同其實公司也有準備,程小姐已告知你了,未簽字之前修改條款,姑且算是合理要求。」

  黎妍都快忘記有程梵琳這個人,她加她工作賬號時預先通知她有這事,但她沒放在心上。

  「謝謝齊總。」她給他發好人卡。

  另一邊,在晦暗的地方開啟電腦,齊明舒瀏覽著內容,唇語說著:你是我的。飛速瀏覽著她的合同,他邊打字邊說:「星期五我們面談,時間,下午三點可以吧?」

  「好的!齊總。」她的回答很激動,叫稱呼則似輕雲。

  他漫不經心地看未公佈的季報,「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傷心了嗎?嗯,抱著哭腔打給我卻不告訴我原因,顯得我是個局外人。」他的聲音營造出刻意的溫情脈脈,「出於禮貌地說一句也可以。」

  明明剛才說了自己知道理由,現在繼續問,不回答會不罷休。黎妍只輕輕說:「因為我最近總被前男友騷擾,就這樣,和你知道的那樣。」

  他去摸尾戒,不知道是出於良心,還是出於公式的話術,最終說了:「可憐的女孩。」

  可憐,她是可憐,可是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她深呼吸,岔開話題:「我想問,齊總為什麼喜歡德彪西的《月光》?」

  「我說過不懂音樂,如果是為了聽而聽的話,那就是因為寧靜。因為我跟你一樣都要保持冷靜平和的體面。月光是帷幔,只可令人窺見冰山一角。像是你只能看到我工作時候的樣子。但我是齊明舒,既不是齊少爺,也不是齊總,我只是個常人而已。因為如此,月亮天然對我有種吸引力,我的名字也是取自望舒。可為什麼叫明舒?我也不知道。」齊明舒關掉音樂。

  「這樣啊。」她對他不感興趣。

  「好在沒人敢開諧音的玩笑,棋明輸。」他自以為是的幽默。

  她覺得笑話冷極了,比打牌看書(輸)還要冷。

  「哦,這樣啊,齊明舒先生。」她後面陰陽怪氣地咬字。

  「那麼黎妍為什麼叫黎妍呢?」

  她直截了當地說:「你是知道的,無父無母的孤兒當然是給自己起名,名挑一個看得過去的字,黎是長久以來一直給教會捐錢的女慈善家的姓氏,我自己也很喜歡黎明的微光,所以就叫黎妍了。」

  黎明與月夜背離,終為殊途。

  「原來如此。」他接到他人的電話,「我還有工作,再見。」

  「再見。」

  她內心裡重複:再也不見。

  本來要打給遠在國外的姐姐,卻撥給瘟神。只好打字發訊息給她好了。

  薑茶好了!思雯敲門叫她。

  妍揉揉肩膀去客廳,半裝修的公寓實在是沒有任何設計可言。但邵柔儀搬進來後,客廳的佈局變得有氛圍。她實在是很有眼光的人,一些東西也是她自己請搬家公司搬來的。

  她萬分感謝給她煮薑茶的思雯,然後問:「嘉敏怎麼樣了?」

  「下午被男朋友接走了,剛好也放假了,總算離開學校了。」

  「是何群凱嗎?」她想了想,只記得她之前說男友是Kai,榜上有名的富家公子。

  思雯則說:「不是啊,何群凱早就是過去時,是齊少爺。」

  比起黎妍,思雯和梁嘉敏的更為熟悉,妍屬於很久很久之後才認識她的,超級後知後覺。校園裡公認的美女離她十萬八千里,更不要說兩個人所處的環境天差地別,所以她幾乎沒有接觸她的意圖。

  她非常討厭聽到齊,「哪個齊少爺啊?」

  「齊瀟文幕僚長的兒子,齊雪楓。」思雯對他家的八卦特別特別感興趣,說得津津有味,畢竟激烈的鬥爭看點滿滿,易於成為茶餘飯後的笑料。

  「那還真的是名門貴公子啊。」她對他們的世界毫無興趣,幾十億幾百億的數字對窮人都一樣,因為根本無法想象。

  思雯想到那潑天的富貴,「貴公子,以後不是官員,也是商界大鱷吧……他和嘉敏看起來超般配。」

  浪漫劇情。

  「你們在說什麼巨餓啊?我超餓的。」邵柔儀把從超市買的薯片分給她們。「樓下的酸奶漲價了,一瓶竟然要15塊9!不可理喻!」一到柴米油鹽醬醋茶,所有人都沉默了。

  「啊,快到打折日吧。」思雯碰著她養活的含羞草。

  「什麼時候物價能降一降啊……」柔儀哀嚎。

  黎妍想到自從做了AV女優和「私人秘書」後,記賬變懶了。她第一次支配那麼多錢。買了很多很多東西,破天荒超支,但買的也只是一些她喜歡的小玩意兒,彌補曾經不曾擁有過的閒散時光。她依舊選擇了寫日記。

  她中學時代記錄的日記,寫滿了痛苦與憂傷,現在看來痛苦已經記憶全無,不僅僅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而是現在她已經成熟了,更加了解這個社會。她現在也能明白寄養家庭裡大家長的苦心,但她只想為自己的過去親自翻頁,與過去十年來的自己和解。

  「快遞沒拆,妍妍買的什麼?」思雯知道她不怎麼購物,要買也是買生活用品。

  「一些日記素材。」

  「妍妍要做手賬?」

  「差不多。」她撲哧一笑,「只是裝飾日記的東西。」

  「每天寫日記真的是好習慣。我寫兩天就不想寫了,感覺不會寫出什麼東西。」思雯做一半,再也不想動,剩餘的手賬素材就都送給黎妍了,可她實際上不太會用,而且有點頭疼做什麼風格。

  邵柔儀把酸奶倒進去和麵粉一起攪拌,「哈,我不寫日記,因為充滿了謊言。韓劇裡說:『人們就算在只寫給自己看的日記本里,也會說謊。』這可能說得正是我。」

  思雯點頭:「哇,確實啊。正經人誰寫日記。」比出熾天使標誌性的Pose。

  「哈哈。」黎妍也跟著笑。

  如果記錄生活,柔儀只想拼命美化她所擁有的慘淡婚姻,併為她所愛的墮落增加一點光彩。她和何宸瀛的關係只是主奴,和別的男人是炮友。她可以跟男人們炮火連天,也可以做一個乖巧的奴隸。

  像他說的,她忘不了人渣卻是初戀的老公,是個不忠誠的奴隸。可是何宸瀛對她來講也只是目前的主人,現在她有些膩了,開始厭煩他的伎倆。沒有很深的感情卻做了情侶之間的一切事宜,很多人一定是會把對方當備胎使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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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週末

  女優日程由於身體檢查取消,黎妍週末坐高鐵去北蓮洲區。來到這座城市的極北之地,她不是為了旅遊才重回這片區域,而是來做義工。「信心若沒有行為是死的。」她的信條也是如此,將愛傳播。以前她在修女和義工的關懷下長大,多虧有她們,她才安穩度過童年,現在她也會繼承她們的善意。

  城市溼地公園的南側灰黃色建築是她小時候常去的大教堂。上個世紀之初耶穌會士建立的歐式建築,經歷百年風雨,柱石呈現為斑駁的灰色,已看不出白色。世紀末粉刷的高牆透出淡淡的黃,自屋簷而下的雨痕格外明顯。頂尖的十字架沐浴陽光下,散發淡淡的金色光澤,神聖非凡。走到大堂,正對著馬賽克彩繪玻璃窗的斑駁光暈,在光芒顯耀之地,彙集著世上的色彩。她望著靜佇在面前的慈愛的聖母,不禁心生感動。

  溫暖的明黃中,一襲群青袍的聖母永恆地溫柔懷抱嬰孩。在這種愛之下,她的心被琉璃之光照亮。她滿懷感恩獻上一束玫瑰花,無論何時這裡都會永遠等候著她,給她塵世之中漂泊的心靈借宿之地。

  彌撒之後,妍在街巷逛逛。這帶是尋常小鎮般煙火氣十足,孩童時常逛的雜貨攤尚在,老闆娘對她極好,會給她的口袋裡塞很多硬幣巧克力,告訴她分給孩子們。她也會幫板娘做些跑腿的零活,小巷的人們都很樸實,待人親厚。她想,她曾經也是在愛的懷抱中長大吧。

  雜貨鋪進了新玩具,樣子和法貝熱彩蛋似的,是個能裝秘密的蛋形小盒子,她正打算買給孩子們。

  「蔡阿姨,好久不見?」

  老闆娘笑得合不攏嘴,「妍妍!好久沒過來了啊,大學的課很多吧?有空就多來。我跟你程叔都惦記你呢。」對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總是多關心些。

  她輕輕露出微笑,「學期末有些忙,好在已經放假了,可以常過來。程叔叔身體還好嗎?」黎妍還問:「沒看到小宇,他去哪了?」

  老闆娘漸老的面容添了點愁,「唉,那淘孩子,做功課做一半跑到外面跟人踢球,瞧,在那兒跟人玩呢。」她凝視著窗外的一群孩子。

  四五個小學生亂踢皮球,皮球滾來滾去。黎妍呲牙笑。

  「回來作業又寫不完了。」老闆娘笑容裡帶著無奈,「妍妍,多虧你輔導他,把這孩子的成績搶救上去,否則還不知道得考倒數第幾,唉,現在競爭多激烈啊,我都擔心他以後沒學上,只能跟那誰似的四處打零工。鄰居家小孩兒從小就一直看書,最後考上了麻省理工,再看我們這個成天玩,唉。」

  黎妍彷彿像是個真正的輔導老師般,只能說:「等他長大一些吧,現在還是個孩子,以後自然就懂事了。」

  「那樣就好。我也不是逼他,當媽的心軟,可是現在這博士都找不到工作的時候,以後考不上大學又能幹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啊。她被她口中的話扎心千百次。當代難題:畢業即失業。每年公佈的資料都不容樂觀,低糜的經濟沒有起色。在這個經濟不景氣的年代,要麼拼命內卷做卷王,要麼躺平好死不如賴活著。

  結賬,黎妍從後門出,把兩個月前答應小宇買的變形金剛玩具給他。約定他考到前十就給他買Starscream加冕版玩具,所以在有錢之後,即使她曾經再怎麼吝惜錢,也會為了一諾千金大出血。

  「哇,真的有王冠啊,我還以為你不來是耍賴皮。酷斃了。妍姐謝謝你。」小宇亂拆包裝拿著酷帥狂霸拽的變形金剛跟小夥伴炫耀,「看,全宇宙最帥。Starscream就是最帥的!威震天已經完了,我才是霸天虎的頭兒!」

  黎妍憋笑,如果他們真看過1986版大電影就會笑不出來回家大哭一場吧,那個著名毀童年的災難藝術動畫,把他們共同喜歡的角色寫死了,所以很多小孩子不知道王冠的劇情。把這樣的現實暫時隱藏起來,她不希望他們的純真被世界弄得破滅。

  「你連一頓象樣的野餐都組織不好!」小男孩學威震天的口氣呵斥道。

  「Starscream,你是笨蛋。」小女孩還像模象樣地答:「對,我是笨蛋。」

  她笑得離了歪斜,名場面超多。

  大顆雨滴砸到她臉上。

  「哎呦,下雨了。」

  天氣真怪,好端端的晴天忽然濃雲密佈。離福利院的距離還有段路,管蔡阿姨借了傘。夏季的急雨,驟然狂暴,可她在屋簷下躲雨五分鐘左右,天就轉晴。天氣說變就變。

  福利院裡面有輪椅上看書的老人,也有蹣跚學步的孩子。這裡跟前幾年不太一樣,削減了資金後,人手變少,在這工作的修女也變少了。好在有社會捐款維持,所以也沒太大變化。

  草叢裡的石碑刻著:「在上帝我們的父面前,那清潔沒有玷汙的虔誠,就是看顧在患難中的孤兒和寡婦。」

  庭院大片玫瑰肆意瘋長,代表無盡的盛夏。開闊地帶,孩子們聚在一起聽大男孩故事。

  「人魚是沒有靈魂但擁有長久壽命的生物……小美人魚找到了住在海底的巫婆,巫婆說:『用你的歌喉來換變成人的魔藥。但代價是,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劇痛無比。如果王子沒有愛上你,與你結婚,你就會在清晨變為泡沫。』」

  是容澈,她驚訝地走過去。染成發橘色的頭髪,被陽光暈染的玫瑰色臉龐,以及那熟悉的灰色眼睛,和童話書裡描繪的騎士一般,帶著荒誕的戲劇感。

  他注意到她,笑著講到:「小美人魚毅然喝下魔藥,變成為人,來到王子的宮廷,王子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然而,他一直以為是鄰國的公主救了他,於是要和她結婚。」

  善良總是會通向悲劇。黎妍聽到這樣的故事惋惜不已。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海面,小美人魚化為泡沫,王子和他的新娘在焦急尋找她,可只看到翻湧的泡沫。小美人魚親吻了新娘的前額,深深祝福著他們。」

  許是不忍故事的劇情發展,這段劇情的聲音冷寂一些。人盡皆知的情節,小美人魚最終不忍殺害王子,選擇了化為幻滅,步入死亡。

  黎妍很不喜歡這種劇情,她更渴望美好的結局。

  他望了望她,「陽光升起,照在冰冷的泡沫,她並沒有感覺到滅亡的到來,而是在精靈的陪伴下,踏著玫瑰色的雲朵,升入天國。她化為了天空的女兒……」他深呼吸,用溫暖的聲音講出了故事真正的結局:「透過你自己的努力,三百年後,你將為自己創造一個不滅的靈魂。」

 溫柔的收尾。

  《海的女兒》是個傷感卻浪漫的安徒生童話。

  「大哥哥怎麼解釋不滅的靈魂?」她搶在孩子們前面發問。

  「去追求屬於自己的理想,為自己而活。給予他人愛,將善與美傳播下去,保持善良。正如小美人魚寧願赴死也絕不取走王子的性命,她擁有高貴的善良,更準確來說是人性,即使是犧牲生命為代價,人也要永遠保持人性,尊重他人,祝福他人。小美人魚成為天空的女兒,她的人性讓她化為了永恆的存在。這正是不滅的靈魂。」

  他剛說完,手邊的故事書被搶走,孩子們一鬨而散。

  容澈保持一絲笑意。

  「我回來了,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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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曖昧

  雲間穿過的絲縷陽光斜灑在他們之間,深淺不一的橘色稻草似的頭髪灑滿金光,灰眸反射著天空的湛藍融成鉛藍。在光影之下,尋常時刻淡不可見的雀斑顯得可愛。寬鬆的亞麻拼色大披肩與下面老舊的波西米亞衫的誇張幾何圖形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適配。

  她怔怔然,怔了又怔。時間的剎那、須臾被無限延長。她呆滯地站在原地。

  「……嗯。」

  他開口說:「氣色好多了,最近還好吧。綠色很適合你。」

  不是他說,她都沒注意原來自己隨便穿了套薄荷色的連體套裝。「還可以。」情緒湧上來,沒法思考。

  「敘舊的話現在不是時候,等午休吧。」

  她試圖平靜的願望因貼面而被揉碎。

  這裡有孤獨的老人,也有無家可歸的孤兒。儘管他們並不住在一處,但卻總會分散在庭院的四處。

  義工的工作就是去照顧行動不便的老人家,傾聽與陪伴,並且無私照顧每個人。有些老人年紀太大無法自理,家人也不在身邊,需要隨時陪伴。孤單與衰老是這裡的氛圍,同夏相比室內是被深秋的淒涼蓋過風頭。但氛圍並非如此,這裡伴隨著老歌的旋律與吟誦的歌詠。

  「人老了,不中用了。」她常常聽到。

  她的工作一直是沉默中秉持耐心與重複。打掃房間,念著報紙的文字,陪同如廁,協助行走,最平常不過。相比較而言,容澈則手忙腳亂,雖然不會添倒忙,但也確實用處不大,加上不正經的打扮被說成不務正業,捱了不少笑話。

  「我說的老花鏡呢?這隻有鏡盒啊。」八十多的老爺爺抱怨。

  「啊,那眼鏡在哪?」

  「都說了在櫃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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