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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0
她抱得更緊，兩人的身體在海浪中緊緊相貼，笑聲混合著
海浪聲。
張哲把蘇晴抱得更緊，情不自禁就要吻上去。
蘇晴輕輕推了他一下。她眼角餘光瞥了下岸上傘下的那個身影。程明依舊靠
著沙灘椅，手裡的雜誌放低了些，目光平靜地投向這邊，看不出任何波瀾。這平
靜像一劑奇特的催化劑。
她猛地吸了口氣，帶著鹹腥的海風灌入肺腑，她側過頭，避開張哲再次索吻
的唇，聲音帶著情動的沙啞和一絲刻意的清晰，朝著岸上的方向喊道：" 老公！
水裡好舒服！你要不要下來？"
她的聲音在海風中飄過來，帶著笑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喘息。
程明衝她微笑示意，微微頷首，彈了一下手上的菸灰，無聲地傳遞著一種縱
容和默許。
她立刻轉回頭，看著近在咫尺、眼神熾熱的張哲，眼神卻亮得驚人，帶著一
種在丈夫注視下與情人親暱的隱秘興奮和放縱。她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張哲的
胸口，帶著嗔怪又縱容的笑意：" 小壞蛋……急什麼……晚上……" 後面的話被
一個落在張哲下巴上的輕吻代替。
張哲被她大膽的舉動和話語刺激得更加激動，他低頭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喘息著說：" 好……我等……" 但他箍著她腰的手和水下揉捏她臀瓣的手，絲毫
沒有放鬆的意思，反而更緊地貼合著她，享受著這公開場合下隱秘又刺激的親暱。
他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岸上的程明，又將蘇晴摟得更緊，兩人的身體在水中緊密相
貼。
程明坐在傘下，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他看著妻子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笑得開懷，
看著她主動仰起臉，被張哲低頭吻住。那個吻不再是偷偷摸摸，不再是酒店門縫
裡的窺探，它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在丈夫的眼皮底下。海浪衝刷著他們的
腿，張哲的手滑到蘇晴穿著比基尼的臀瓣上，揉捏著。蘇晴沒有抗拒，反而更緊
地攀附著張哲的脖子，回應著那個吻，甚至調皮地咬了下張哲的下唇。他們就像
一對真正熱戀的情侶，在丈夫面前毫無顧忌地展示著親密。每一個擁抱，每一次
耳語，每一個落在臉頰或唇上的吻，都顯得那麼自然，彷彿本該如此。
程明的心像被那海水反覆沖刷，冰冷又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種沉溺般的麻木
和一種扭曲的滿足感在交織。他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也模糊了遠處那對糾纏的身影。他沒有移開目光，反而看得更專注，像是在確認
什麼，又像是在放縱自己沉入這片慾望的泥沼。
蘇晴偶爾會從張哲的懷抱裡抬起頭，遠遠地朝岸上程明的方向望一眼，臉上
帶著運動後的紅暈和滿足的笑意，眼神里有種複雜的詢問和依賴。
陽光炙烤著沙灘，西方情侶大膽的嬉鬧聲似乎成了背景音。程明、蘇晴、張
哲，他們三人構成了一幅更離經叛道，卻又在當事人眼中異常" 和諧" 的畫面。
程明知道，他親手開啟的潘多拉魔盒，已經徹底吞噬了他。他選擇了深淵，
並在其中找到了一種病態的平衡。他看著妻子在情人懷中容光煥發，感受著自己
心底那片沉寂的黑暗，緩緩靠向椅背，吐出一口悠長的菸圈。
程明的煙抽完，看見海里那兩人手拉手跑回來，帶起一路水花。蘇晴臉上亮
得扎眼，張哲咧著嘴，短褲溼透了貼在身上，鼓囊囊一團。
「曬死了！」蘇晴抓起毛巾胡亂擦頭髮，水珠甩到程明腿上。她彎腰拿水壺，
那件小小的黑色比基尼根本兜不住，白花花的胸脯晃得張哲直了眼。程明移開視
線，擰開礦泉水瓶遞給她。
「去買點東西？」程明問，聲音有點幹。
「好啊！」蘇晴灌了口水，抹抹嘴，「防曬快沒了，再買條沙灘裙。」她自
然地拉起張哲，「阿哲陪我去挑。」
張哲嘿嘿笑：「行，晴姐穿啥都好看。」
程明沒說話，站起來抖掉沙子。
小鎮集市擠滿了遊客。蘇晴擠在張哲身邊，捱得很近。她拿起一條火紅的吊
帶長裙，薄得像層紗，胸口開得低。
「老公，這個怎麼樣？」她舉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程明。
「你喜歡就行。」程明掏錢包。
「阿哲你說呢？」蘇晴又轉向張哲，把裙子往身上比劃。
張哲喉結滾動：「好…好看，晴姐穿了肯定…咳，好看。」他眼神黏在她胸
口。
蘇晴笑起來，付了錢，順手把裝裙子的袋子塞張哲手裡。「拿著。」
她挽住程明胳膊，又指著一個賣草編手鍊的攤子：「老公，那個！」程明被
她拖著走，張哲提著袋子緊跟在後。
天擦黑，他們鑽進一家海灘酒吧。木頭搭的棚子，燈光昏暗，音樂震得人心
口發麻。外國人居多，空氣裡混著汗味、酒味和香水味。
找了個角落卡座。蘇晴挨著程明坐下，張哲坐對面。
「喝什麼？」程明提高嗓門問。
「莫吉托！」蘇晴喊，手指在程明大腿上輕輕敲著。
「啤酒！」張哲盯著蘇晴。
程明招手叫服務生。
酒很快上來。蘇晴喝了一大口，冰涼的薄荷味讓她眯起眼。音樂換了，鼓點
更重。她身體跟著節奏輕輕晃，肩膀蹭著程明。
「阿哲，」她突然探身過去，隔著桌子，手指點了點張哲的酒杯，「嚐嚐我
的？」聲音帶著笑，有點飄。
張哲想都沒想，湊過去就著她手裡的吸管吸了一口。
「甜！」他咧嘴笑，眼睛就沒離開過蘇晴的臉。
蘇晴也笑，收回手，自己又吸了一口。吸管上沾著兩人的口水。她轉頭，嘴
唇飛快地在程明臉頰上親了一下，帶著冰涼的酒氣：「老公，你也嚐嚐？」
程明沒動杯子。他看著蘇晴，又看看對面眼神發亮的張哲。蘇晴像沒骨頭似
的靠回他肩上，小腿在桌下伸過去，腳趾蹭了蹭張哲的小腿肚。張哲身體一僵，
呼吸立刻粗了。
旁邊一桌几個外國男人吹了聲口哨，衝蘇晴舉杯。蘇晴看見了，不但沒躲，
反而坐直身體，笑得更大聲。她端起自己的酒杯，朝那邊晃了晃，然後一仰頭喝
幹。喝得太急，幾滴酒液順著她脖子流下來，滑進深深的乳溝。
她放下杯子，沒擦，轉頭就摟住程明的脖子，嘴唇重重地壓上來。一個帶著
薄荷和朗姆酒味的深吻，溼漉漉的，在震耳的音樂裡旁若無人。程明的手下意識
扶住她的腰，能感覺到她皮膚滾燙。
吻完，蘇晴喘息著，眼神迷離。她沒看程明，目光直勾勾盯著對面的張哲。
然後，她推開程明，搖搖晃晃站起來，繞過桌子。張哲也站了起來，眼神像著了
火。蘇晴走到他面前，幾乎貼著他胸膛。她踮起腳，雙手捧住張哲的臉，在周圍
口哨和起鬨聲中，深深地吻了上去。張哲的手立刻箍住她的腰，把她死死按向自
己，吻得又急又兇，像要把她吞下去。蘇晴的雙手滑到他後頸，手指插進他汗溼
的頭髮裡，身體緊緊貼著他扭動。
程明坐在原處，端起自己的威士忌喝了一口。酒很烈，燒灼著喉嚨。他看著
眼前糾纏的兩人，蘇晴的後背在昏暗燈光下繃出漂亮的線條，張哲的手在她光裸
的腰臀上揉捏。酒吧裡喧鬧的光影在他們身上晃動。旁邊那桌老外還在吹口哨，
有人大聲喊" Luckyguys ！"
蘇晴終於從張哲懷裡掙開一點，嘴唇紅腫，胸口起伏。她回頭看向程明，眼
神水潤，帶著一種近乎挑釁的得意笑容，喘著氣說：" 看…看什麼看…你的在這
兒呢！" 她朝程明伸出手，手指勾了勾。張哲喘著粗氣，眼神還粘在蘇晴身上，
手依然摟著她的腰沒放。
程明放下酒杯，握住了蘇晴伸過來的手。她的手心滾燙，汗津津的。蘇晴用
力一拉，把程明也拽了起來，擠進她和張哲之間。三個人在狹小的卡座空隙裡緊
貼著站在一起。蘇晴一手勾著程明的脖子，一手還抓著張哲的手。音樂震得地板
發顫，這裡是外國，沒人認識他們。蘇晴完全放飛，完全不顧及周圍或好奇或貪
婪的目光。
酒吧的喧鬧像一層厚厚的毛毯裹著他們。蘇晴的手熱得發燙，緊緊攥著程明
的手，另一隻手還勾著張哲的手指。三個人擠在的沙發裡，身體緊貼著，汗味、
酒氣、蘇晴身上的香水味和張哲年輕的氣息混在一起。
「走了走了，太吵！」蘇晴湊到程明耳邊喊，聲音帶著醉意和興奮。她轉頭
又對張哲揚了揚下巴，「阿哲，扶我一下！」
張哲立刻伸手攬住蘇晴的腰，隔著薄薄的裙子，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溫熱和曲
線。程明沒說話，任由蘇晴拉著，另一隻手虛扶在她背後，三個人就這樣以一種
奇異的、連體嬰般的姿態，搖搖晃晃地擠出酒吧。
海風一吹，稍微清醒了點。蘇晴咯咯笑著，半個身子靠在張哲懷裡，又伸手
去拉程明的手。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糾纏在一起。
「開心嗎？」蘇晴仰頭問程明，眼睛亮得像星星，臉上紅撲撲的。
「嗯。」程明應了一聲，聲音被風吹散了些。
「阿哲呢？」她又側頭問張哲。
「開心！晴姐！」張哲咧嘴笑，手臂緊了緊，把她摟得更實。蘇晴順勢把頭
靠在他肩上，走了幾步，又抬頭飛快地在張哲臉頰上親了一下，發出「啵」的一
聲輕響。張哲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程明看著，沒阻止，也沒說話。蘇晴似乎更來勁了，她掙脫一點，轉過身，
面對著程明，雙手捧住他的臉。「老公……」她聲音軟軟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然後踮起腳，深深地吻了上去。這個吻帶著朗姆酒和薄荷的甜辣，熱烈而潮溼。
程明回應著她，手扶住她的腰。
吻完，蘇晴喘息著，眼神迷離地在兩個男人臉上轉了一圈，帶著一種毫不掩
飾的得意和炫耀。她拉起兩人的手，大步朝別墅的方向走去。「回家！」
別墅裡很安靜。蘇晴踢掉高跟鞋，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渴死了。」她
嘟囔著走向廚房冰箱。
程明和張哲站在客廳裡，一時有些沉默。張哲撓撓頭，看著程明，卻把餘光
瞥向蘇晴：「明哥，我……我回房了？」昨晚蘇晴跟程明睡，今晚應該輪到他了。
程明還沒說話，蘇晴拿著幾瓶水回來了。「急什麼？」她把水塞給張哲一瓶，
又遞給程明一瓶，自己擰開一瓶灌了幾大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一點，滑過脖
頸。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帶著一絲狡黠。
她走到張哲面前，湊近他耳朵，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酒氣和熱氣：「阿哲，
今晚……我跟……你明哥睡？」她說完，沒等張哲回答，又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
一下，然後轉身，拉起還有些發懵的程明的手，「走啦，老公。」
程明被被蘇晴拉進了主臥，轉動對身後一臉蒙圈的張哲說：「阿哲，可不許
偷看哦！」
蘇晴完全沒有關門，那扇門就大開著，像一張無聲的邀請。
程明把蘇晴直接按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動作帶著一絲刻意的粗暴。他俯身吻
她，手用力揉捏著她的身體，目光卻銳利地掃過敞開的房門，投向外面客廳的方
向。他需要張哲看到，看到他對蘇晴的佔有，看到這片領地的主權宣告。蘇晴在
他身下喘息，扭動，熱烈地回應著，手指深深陷入他的後背，指甲刮過皮膚帶來
細微的刺痛。她的眼神在迷醉中閃過一絲瞭然，配合著丈夫這場無聲的" 表演" ，
身體迎合得更加主動。
深夜，程明被床墊的晃動弄醒了。不是海浪，是有人在動。他眼皮重得抬不
起，但腦子醒了。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布料摩擦。接著，他感覺蘇晴的身
體被小心地往外挪動了一點，離開了他的臂彎。薄被被掀開一角，涼氣灌進來。
然後，一個更重的、帶著熱氣的身體擠上了床，挨著蘇晴躺下。是張哲。程
明瞬間清醒，但身體僵著沒動，眼睛閉得死緊，呼吸放得又慢又輕，裝睡。
張哲沒說話，手直接摸上了蘇晴光裸的腰。蘇晴在睡夢中哼了一聲，身體動
了動。張哲的手沒停，順著腰往上滑，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揉捏著。蘇晴的呼吸
變了，不再是深睡時的平穩。張哲低下頭，程明能感覺到床墊的輕微下沉，接著
是溼熱的吻落在蘇晴脖子和肩膀上的聲音，很輕，但清晰。
蘇晴醒了。程明能感覺到她身體瞬間的緊繃，但很快又放鬆下來。她沒推開
張哲，反而側過身，面朝著張哲的方向，一條手臂搭上了他的脖子。黑暗中，響
起兩人接吻的聲音，比剛才激烈，帶著吮吸的水聲。蘇晴的腿也纏上了張哲的腰，
赤裸的皮膚蹭著張哲的短褲。
「嗯……」蘇晴發出一聲含糊的鼻音，像是舒服的嘆息。
「想你了……」張哲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急切，嘴唇似乎還
貼著蘇晴的皮膚說話。
程明閉著眼，一動不動地躺著，就在他們旁邊，像個沉默的背景板。他能清
晰地聽到每一個聲響：親吻的聲音，蘇晴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張哲脫自己短褲的
騷動摩擦聲，還有蘇晴被進入時那一聲短促的吸氣，接著是壓抑的呻吟。
床墊開始有節奏地晃動起來，幅度越來越大。張哲的喘息變得粗重，每一次
深入都帶著力道的悶響。蘇晴的呻吟也變了調，破碎著，偶爾夾雜著張哲的名字：
「阿哲……輕點……嗯……」她的手在張哲背上抓著，指甲刮過皮膚的聲音很清
晰。
兩人完全沉浸在情慾裡，動作激烈，身體緊密交纏。蘇晴的腿緊緊盤在張哲
腰後，隨著他的衝撞晃動著，赤裸的腳踝有時會蹭到程明的小腿。她的長髮散在
枕頭上，有幾縷拂過程明的胳膊。張哲的手在蘇晴身上揉捏，撫摸，有時會不小
心碰到程明蓋在身上的薄被邊緣。他們熱吻，喘息，呻吟，就在程明身邊上演著
活春宮，自然得彷彿程明根本不存在，或者……根本無需在意。
程明他死死閉著眼，身體繃得像塊石頭。他能聞到空氣中瀰漫開的情慾氣息，
混合著汗水和蘇晴身上的味道。每一次晃動，每一次呻吟，都像針一樣紮在他緊
繃的神經上。一種連他自己都唾棄的、隱秘的興奮感，在體內瘋狂撕扯。
蘇晴的呻吟陡然拔高，帶著哭腔，身體向上弓起，緊緊纏住張哲。張哲發出
一聲悶哼，動作更加猛烈急促，床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幾秒後，兩人同時
僵住，只剩下粗重混亂的喘息和身體細微的痙攣。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下海浪聲和兩人還未平復的呼吸。
張哲伏在蘇晴身上，頭埋在她頸窩裡喘氣。蘇晴的手在他汗溼的背上輕輕撫
摸著，像在安撫。過了一會兒，張哲撐起身，小心地退出來。
蘇晴翻了個身，面朝著程明這邊，一條手臂自然地搭在了程明腰上。她的身
體還帶著情慾的熱度，呼吸噴在程明頸邊。張哲沒下床，就在蘇晴身後躺下，手
臂從後面環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裡，緊貼著蘇晴的後背。三個人擠在一
張床上，蘇晴夾在中間。
沒人說話。黑暗裡，只有呼吸聲此起彼伏。程明能感覺到蘇晴的身體很放鬆，
甚至帶著一種滿足後的慵懶。張哲的手搭在蘇晴腰間，指尖不時在她皮膚上滑動
一下。
程明依舊閉著眼，維持著僵硬的姿勢。他知道，蘇晴知道他醒著。張哲也知
道。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敞開的門，這肆無忌憚的親熱，這擠在一張床上的姿態，
就是他們此刻關係的證明。一種病態的、沉溺的、彼此心照不宣的平衡。
蘇晴的呼吸漸漸平穩綿長，似乎又睡著了。張哲的呼吸也沉了下去。
第33章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門，照在床上赤身裸體的三個人身上。
程明先睜開眼。刺目的光讓他眯了一下，視線掃過身旁。蘇晴正對著他，光
滑的脊背貼著張哲的胸膛。張哲摟著她，一隻手臂橫在蘇晴腰間，另一隻手，毫
不避諱地從下面覆在她柔軟的胸脯上，指節微微蜷著。三個人赤條條地纏在一張
床上，皮膚黏著汗，空氣裡是隔夜的情慾味和海腥氣。
蘇晴的臉半埋在枕頭裡，呼吸均勻。程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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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聲。
張哲把蘇晴抱得更緊，情不自禁就要吻上去。
蘇晴輕輕推了他一下。她眼角餘光瞥了下岸上傘下的那個身影。程明依舊靠
著沙灘椅，手裡的雜誌放低了些，目光平靜地投向這邊，看不出任何波瀾。這平
靜像一劑奇特的催化劑。
她猛地吸了口氣，帶著鹹腥的海風灌入肺腑，她側過頭，避開張哲再次索吻
的唇，聲音帶著情動的沙啞和一絲刻意的清晰，朝著岸上的方向喊道：" 老公！
水裡好舒服！你要不要下來？"
她的聲音在海風中飄過來，帶著笑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喘息。
程明衝她微笑示意，微微頷首，彈了一下手上的菸灰，無聲地傳遞著一種縱
容和默許。
她立刻轉回頭，看著近在咫尺、眼神熾熱的張哲，眼神卻亮得驚人，帶著一
種在丈夫注視下與情人親暱的隱秘興奮和放縱。她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張哲的
胸口，帶著嗔怪又縱容的笑意：" 小壞蛋……急什麼……晚上……" 後面的話被
一個落在張哲下巴上的輕吻代替。
張哲被她大膽的舉動和話語刺激得更加激動，他低頭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喘息著說：" 好……我等……" 但他箍著她腰的手和水下揉捏她臀瓣的手，絲毫
沒有放鬆的意思，反而更緊地貼合著她，享受著這公開場合下隱秘又刺激的親暱。
他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岸上的程明，又將蘇晴摟得更緊，兩人的身體在水中緊密相
貼。
程明坐在傘下，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他看著妻子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笑得開懷，
看著她主動仰起臉，被張哲低頭吻住。那個吻不再是偷偷摸摸，不再是酒店門縫
裡的窺探，它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在丈夫的眼皮底下。海浪衝刷著他們的
腿，張哲的手滑到蘇晴穿著比基尼的臀瓣上，揉捏著。蘇晴沒有抗拒，反而更緊
地攀附著張哲的脖子，回應著那個吻，甚至調皮地咬了下張哲的下唇。他們就像
一對真正熱戀的情侶，在丈夫面前毫無顧忌地展示著親密。每一個擁抱，每一次
耳語，每一個落在臉頰或唇上的吻，都顯得那麼自然，彷彿本該如此。
程明的心像被那海水反覆沖刷，冰冷又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種沉溺般的麻木
和一種扭曲的滿足感在交織。他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也模糊了遠處那對糾纏的身影。他沒有移開目光，反而看得更專注，像是在確認
什麼，又像是在放縱自己沉入這片慾望的泥沼。
蘇晴偶爾會從張哲的懷抱裡抬起頭，遠遠地朝岸上程明的方向望一眼，臉上
帶著運動後的紅暈和滿足的笑意，眼神里有種複雜的詢問和依賴。
陽光炙烤著沙灘，西方情侶大膽的嬉鬧聲似乎成了背景音。程明、蘇晴、張
哲，他們三人構成了一幅更離經叛道，卻又在當事人眼中異常" 和諧" 的畫面。
程明知道，他親手開啟的潘多拉魔盒，已經徹底吞噬了他。他選擇了深淵，
並在其中找到了一種病態的平衡。他看著妻子在情人懷中容光煥發，感受著自己
心底那片沉寂的黑暗，緩緩靠向椅背，吐出一口悠長的菸圈。
程明的煙抽完，看見海里那兩人手拉手跑回來，帶起一路水花。蘇晴臉上亮
得扎眼，張哲咧著嘴，短褲溼透了貼在身上，鼓囊囊一團。
「曬死了！」蘇晴抓起毛巾胡亂擦頭髮，水珠甩到程明腿上。她彎腰拿水壺，
那件小小的黑色比基尼根本兜不住，白花花的胸脯晃得張哲直了眼。程明移開視
線，擰開礦泉水瓶遞給她。
「去買點東西？」程明問，聲音有點幹。
「好啊！」蘇晴灌了口水，抹抹嘴，「防曬快沒了，再買條沙灘裙。」她自
然地拉起張哲，「阿哲陪我去挑。」
張哲嘿嘿笑：「行，晴姐穿啥都好看。」
程明沒說話，站起來抖掉沙子。
小鎮集市擠滿了遊客。蘇晴擠在張哲身邊，捱得很近。她拿起一條火紅的吊
帶長裙，薄得像層紗，胸口開得低。
「老公，這個怎麼樣？」她舉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程明。
「你喜歡就行。」程明掏錢包。
「阿哲你說呢？」蘇晴又轉向張哲，把裙子往身上比劃。
張哲喉結滾動：「好…好看，晴姐穿了肯定…咳，好看。」他眼神黏在她胸
口。
蘇晴笑起來，付了錢，順手把裝裙子的袋子塞張哲手裡。「拿著。」
她挽住程明胳膊，又指著一個賣草編手鍊的攤子：「老公，那個！」程明被
她拖著走，張哲提著袋子緊跟在後。
天擦黑，他們鑽進一家海灘酒吧。木頭搭的棚子，燈光昏暗，音樂震得人心
口發麻。外國人居多，空氣裡混著汗味、酒味和香水味。
找了個角落卡座。蘇晴挨著程明坐下，張哲坐對面。
「喝什麼？」程明提高嗓門問。
「莫吉托！」蘇晴喊，手指在程明大腿上輕輕敲著。
「啤酒！」張哲盯著蘇晴。
程明招手叫服務生。
酒很快上來。蘇晴喝了一大口，冰涼的薄荷味讓她眯起眼。音樂換了，鼓點
更重。她身體跟著節奏輕輕晃，肩膀蹭著程明。
「阿哲，」她突然探身過去，隔著桌子，手指點了點張哲的酒杯，「嚐嚐我
的？」聲音帶著笑，有點飄。
張哲想都沒想，湊過去就著她手裡的吸管吸了一口。
「甜！」他咧嘴笑，眼睛就沒離開過蘇晴的臉。
蘇晴也笑，收回手，自己又吸了一口。吸管上沾著兩人的口水。她轉頭，嘴
唇飛快地在程明臉頰上親了一下，帶著冰涼的酒氣：「老公，你也嚐嚐？」
程明沒動杯子。他看著蘇晴，又看看對面眼神發亮的張哲。蘇晴像沒骨頭似
的靠回他肩上，小腿在桌下伸過去，腳趾蹭了蹭張哲的小腿肚。張哲身體一僵，
呼吸立刻粗了。
旁邊一桌几個外國男人吹了聲口哨，衝蘇晴舉杯。蘇晴看見了，不但沒躲，
反而坐直身體，笑得更大聲。她端起自己的酒杯，朝那邊晃了晃，然後一仰頭喝
幹。喝得太急，幾滴酒液順著她脖子流下來，滑進深深的乳溝。
她放下杯子，沒擦，轉頭就摟住程明的脖子，嘴唇重重地壓上來。一個帶著
薄荷和朗姆酒味的深吻，溼漉漉的，在震耳的音樂裡旁若無人。程明的手下意識
扶住她的腰，能感覺到她皮膚滾燙。
吻完，蘇晴喘息著，眼神迷離。她沒看程明，目光直勾勾盯著對面的張哲。
然後，她推開程明，搖搖晃晃站起來，繞過桌子。張哲也站了起來，眼神像著了
火。蘇晴走到他面前，幾乎貼著他胸膛。她踮起腳，雙手捧住張哲的臉，在周圍
口哨和起鬨聲中，深深地吻了上去。張哲的手立刻箍住她的腰，把她死死按向自
己，吻得又急又兇，像要把她吞下去。蘇晴的雙手滑到他後頸，手指插進他汗溼
的頭髮裡，身體緊緊貼著他扭動。
程明坐在原處，端起自己的威士忌喝了一口。酒很烈，燒灼著喉嚨。他看著
眼前糾纏的兩人，蘇晴的後背在昏暗燈光下繃出漂亮的線條，張哲的手在她光裸
的腰臀上揉捏。酒吧裡喧鬧的光影在他們身上晃動。旁邊那桌老外還在吹口哨，
有人大聲喊" Luckyguys ！"
蘇晴終於從張哲懷裡掙開一點，嘴唇紅腫，胸口起伏。她回頭看向程明，眼
神水潤，帶著一種近乎挑釁的得意笑容，喘著氣說：" 看…看什麼看…你的在這
兒呢！" 她朝程明伸出手，手指勾了勾。張哲喘著粗氣，眼神還粘在蘇晴身上，
手依然摟著她的腰沒放。
程明放下酒杯，握住了蘇晴伸過來的手。她的手心滾燙，汗津津的。蘇晴用
力一拉，把程明也拽了起來，擠進她和張哲之間。三個人在狹小的卡座空隙裡緊
貼著站在一起。蘇晴一手勾著程明的脖子，一手還抓著張哲的手。音樂震得地板
發顫，這裡是外國，沒人認識他們。蘇晴完全放飛，完全不顧及周圍或好奇或貪
婪的目光。
酒吧的喧鬧像一層厚厚的毛毯裹著他們。蘇晴的手熱得發燙，緊緊攥著程明
的手，另一隻手還勾著張哲的手指。三個人擠在的沙發裡，身體緊貼著，汗味、
酒氣、蘇晴身上的香水味和張哲年輕的氣息混在一起。
「走了走了，太吵！」蘇晴湊到程明耳邊喊，聲音帶著醉意和興奮。她轉頭
又對張哲揚了揚下巴，「阿哲，扶我一下！」
張哲立刻伸手攬住蘇晴的腰，隔著薄薄的裙子，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溫熱和曲
線。程明沒說話，任由蘇晴拉著，另一隻手虛扶在她背後，三個人就這樣以一種
奇異的、連體嬰般的姿態，搖搖晃晃地擠出酒吧。
海風一吹，稍微清醒了點。蘇晴咯咯笑著，半個身子靠在張哲懷裡，又伸手
去拉程明的手。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糾纏在一起。
「開心嗎？」蘇晴仰頭問程明，眼睛亮得像星星，臉上紅撲撲的。
「嗯。」程明應了一聲，聲音被風吹散了些。
「阿哲呢？」她又側頭問張哲。
「開心！晴姐！」張哲咧嘴笑，手臂緊了緊，把她摟得更實。蘇晴順勢把頭
靠在他肩上，走了幾步，又抬頭飛快地在張哲臉頰上親了一下，發出「啵」的一
聲輕響。張哲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程明看著，沒阻止，也沒說話。蘇晴似乎更來勁了，她掙脫一點，轉過身，
面對著程明，雙手捧住他的臉。「老公……」她聲音軟軟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然後踮起腳，深深地吻了上去。這個吻帶著朗姆酒和薄荷的甜辣，熱烈而潮溼。
程明回應著她，手扶住她的腰。
吻完，蘇晴喘息著，眼神迷離地在兩個男人臉上轉了一圈，帶著一種毫不掩
飾的得意和炫耀。她拉起兩人的手，大步朝別墅的方向走去。「回家！」
別墅裡很安靜。蘇晴踢掉高跟鞋，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渴死了。」她
嘟囔著走向廚房冰箱。
程明和張哲站在客廳裡，一時有些沉默。張哲撓撓頭，看著程明，卻把餘光
瞥向蘇晴：「明哥，我……我回房了？」昨晚蘇晴跟程明睡，今晚應該輪到他了。
程明還沒說話，蘇晴拿著幾瓶水回來了。「急什麼？」她把水塞給張哲一瓶，
又遞給程明一瓶，自己擰開一瓶灌了幾大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一點，滑過脖
頸。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帶著一絲狡黠。
她走到張哲面前，湊近他耳朵，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酒氣和熱氣：「阿哲，
今晚……我跟……你明哥睡？」她說完，沒等張哲回答，又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
一下，然後轉身，拉起還有些發懵的程明的手，「走啦，老公。」
程明被被蘇晴拉進了主臥，轉動對身後一臉蒙圈的張哲說：「阿哲，可不許
偷看哦！」
蘇晴完全沒有關門，那扇門就大開著，像一張無聲的邀請。
程明把蘇晴直接按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動作帶著一絲刻意的粗暴。他俯身吻
她，手用力揉捏著她的身體，目光卻銳利地掃過敞開的房門，投向外面客廳的方
向。他需要張哲看到，看到他對蘇晴的佔有，看到這片領地的主權宣告。蘇晴在
他身下喘息，扭動，熱烈地回應著，手指深深陷入他的後背，指甲刮過皮膚帶來
細微的刺痛。她的眼神在迷醉中閃過一絲瞭然，配合著丈夫這場無聲的" 表演" ，
身體迎合得更加主動。
深夜，程明被床墊的晃動弄醒了。不是海浪，是有人在動。他眼皮重得抬不
起，但腦子醒了。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布料摩擦。接著，他感覺蘇晴的身
體被小心地往外挪動了一點，離開了他的臂彎。薄被被掀開一角，涼氣灌進來。
然後，一個更重的、帶著熱氣的身體擠上了床，挨著蘇晴躺下。是張哲。程
明瞬間清醒，但身體僵著沒動，眼睛閉得死緊，呼吸放得又慢又輕，裝睡。
張哲沒說話，手直接摸上了蘇晴光裸的腰。蘇晴在睡夢中哼了一聲，身體動
了動。張哲的手沒停，順著腰往上滑，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揉捏著。蘇晴的呼吸
變了，不再是深睡時的平穩。張哲低下頭，程明能感覺到床墊的輕微下沉，接著
是溼熱的吻落在蘇晴脖子和肩膀上的聲音，很輕，但清晰。
蘇晴醒了。程明能感覺到她身體瞬間的緊繃，但很快又放鬆下來。她沒推開
張哲，反而側過身，面朝著張哲的方向，一條手臂搭上了他的脖子。黑暗中，響
起兩人接吻的聲音，比剛才激烈，帶著吮吸的水聲。蘇晴的腿也纏上了張哲的腰，
赤裸的皮膚蹭著張哲的短褲。
「嗯……」蘇晴發出一聲含糊的鼻音，像是舒服的嘆息。
「想你了……」張哲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急切，嘴唇似乎還
貼著蘇晴的皮膚說話。
程明閉著眼，一動不動地躺著，就在他們旁邊，像個沉默的背景板。他能清
晰地聽到每一個聲響：親吻的聲音，蘇晴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張哲脫自己短褲的
騷動摩擦聲，還有蘇晴被進入時那一聲短促的吸氣，接著是壓抑的呻吟。
床墊開始有節奏地晃動起來，幅度越來越大。張哲的喘息變得粗重，每一次
深入都帶著力道的悶響。蘇晴的呻吟也變了調，破碎著，偶爾夾雜著張哲的名字：
「阿哲……輕點……嗯……」她的手在張哲背上抓著，指甲刮過皮膚的聲音很清
晰。
兩人完全沉浸在情慾裡，動作激烈，身體緊密交纏。蘇晴的腿緊緊盤在張哲
腰後，隨著他的衝撞晃動著，赤裸的腳踝有時會蹭到程明的小腿。她的長髮散在
枕頭上，有幾縷拂過程明的胳膊。張哲的手在蘇晴身上揉捏，撫摸，有時會不小
心碰到程明蓋在身上的薄被邊緣。他們熱吻，喘息，呻吟，就在程明身邊上演著
活春宮，自然得彷彿程明根本不存在，或者……根本無需在意。
程明他死死閉著眼，身體繃得像塊石頭。他能聞到空氣中瀰漫開的情慾氣息，
混合著汗水和蘇晴身上的味道。每一次晃動，每一次呻吟，都像針一樣紮在他緊
繃的神經上。一種連他自己都唾棄的、隱秘的興奮感，在體內瘋狂撕扯。
蘇晴的呻吟陡然拔高，帶著哭腔，身體向上弓起，緊緊纏住張哲。張哲發出
一聲悶哼，動作更加猛烈急促，床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幾秒後，兩人同時
僵住，只剩下粗重混亂的喘息和身體細微的痙攣。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下海浪聲和兩人還未平復的呼吸。
張哲伏在蘇晴身上，頭埋在她頸窩裡喘氣。蘇晴的手在他汗溼的背上輕輕撫
摸著，像在安撫。過了一會兒，張哲撐起身，小心地退出來。
蘇晴翻了個身，面朝著程明這邊，一條手臂自然地搭在了程明腰上。她的身
體還帶著情慾的熱度，呼吸噴在程明頸邊。張哲沒下床，就在蘇晴身後躺下，手
臂從後面環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裡，緊貼著蘇晴的後背。三個人擠在一
張床上，蘇晴夾在中間。
沒人說話。黑暗裡，只有呼吸聲此起彼伏。程明能感覺到蘇晴的身體很放鬆，
甚至帶著一種滿足後的慵懶。張哲的手搭在蘇晴腰間，指尖不時在她皮膚上滑動
一下。
程明依舊閉著眼，維持著僵硬的姿勢。他知道，蘇晴知道他醒著。張哲也知
道。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敞開的門，這肆無忌憚的親熱，這擠在一張床上的姿態，
就是他們此刻關係的證明。一種病態的、沉溺的、彼此心照不宣的平衡。
蘇晴的呼吸漸漸平穩綿長，似乎又睡著了。張哲的呼吸也沉了下去。
第33章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門，照在床上赤身裸體的三個人身上。
程明先睜開眼。刺目的光讓他眯了一下，視線掃過身旁。蘇晴正對著他，光
滑的脊背貼著張哲的胸膛。張哲摟著她，一隻手臂橫在蘇晴腰間，另一隻手，毫
不避諱地從下面覆在她柔軟的胸脯上，指節微微蜷著。三個人赤條條地纏在一張
床上，皮膚黏著汗，空氣裡是隔夜的情慾味和海腥氣。
蘇晴的臉半埋在枕頭裡，呼吸均勻。程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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