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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0
燕芸藝稱這是她最後的妥協,如果逼迫她表演傳統舞蹈,她寧死不去。
母親只能咬牙忍著。
燕芸藝想要的只是不被束縛,她確實是喜歡舞蹈的,但是絕不是這種被裹挾的稱不上藝術的貨色。
她確實是想要成為一個舞蹈藝術家,但是絕不能戴著鐐銬跳舞。
長期以來原生家庭的折磨讓她甚至對舞蹈的興趣都大大消退了。她曾經認真思考過以後不靠跳舞吃飯的生活。
“你說,這種生活什麼意義嗎?我到頭來好像是為了她而活,並且只要她活著,我就要被她無時無刻地監控著,被綁在她那條看上去要沉了的船上。”
“嗚哇,芸藝你又在凡爾賽了。我們都眼紅你那條件還來不及呢,說到底你到底對你媽哪裡不滿意啊,我感覺她現在是在培養你,還預先給你打好未來的基礎,預先鋪墊掙大錢的路子!”
“你說是,那就是。”
舞蹈房更衣室內,燕芸藝思考這些關乎自己人生的大事,臉上陰雲密佈,不知趣的同學還時不時陰陽她,搞得她心煩意亂。
正值初夏,練舞過後大汗淋漓的女孩子們擠在空間不大的更衣室內,酸臭的汗味和各式各樣的洗髮水和沐浴露香味交融在一起,讓人實在有些難以喘氣。
“唉,要是舞蹈教室也配套浴室就好了。這樣練完直接洗澡,然後換身乾淨衣服。現在只能忍著一身臭汗,還得重新穿衣服,趕回宿舍去洗澡。這樣太麻煩了,幾乎每天要換洗三套衣服。上午一套校服和內衣,練習服,然後晚上再一套校服和內衣!”
“就是啊,春夏和冬天還好,最怕的就是秋天啊。一身汗再被風一吹,老是著涼感冒。”
“我說這學校是真不怎麼關心舞蹈生吧……”
女生們例行七嘴八舌批判學校的時候到了。
燕芸藝渾身痠痛,沒工夫和她們一起聊天,只想趕緊換了這身囚服。
緊緊裹住她曼妙身體的緊身裙,被她的汗水浸溼。
純棉的白色褲襪也密佈著汗漬,肌膚從白色的幕簾後透出淡淡的粉色。
她柔軟的韌帶讓手臂輕易繞到背後拉下拉鍊,粘在身上黏糊糊的裙子才被脫下。
燕芸藝內裡上身h還穿著一件運動背心,就算經過緊身裙和運動背心的束縛壓縮,她的胸口的“規格”依然不容小覷。
她伸起懶腰,酥胸更加挺身而出,不時地有女生側目。
覆蓋到腰際的白色褲襪,勾勒出她一雙嬌嫩而又健實的大腿的曼妙曲線。
棉質吸汗,在脫了舞鞋之後,雙足則完美體現了這一效果。
在襪子足尖和腳底部分——被舞鞋緊緊包裹的部分,因為過多的汗液而透明,發紅的肌膚顯露了出來。
燕芸藝胡亂地把溼透了的練舞服和白褲襪丟進放髒衣服的手提袋,然後還得把原本的校服穿回去,為省事,就快速的穿上襯衫,匆匆套上短裙,長筒襪也懶得穿,就這麼把腳懟進了皮鞋,抄起外套和東西,衝出教室往宿舍趕。
等到把髒衣服都扔進洗衣機,近乎光著身子回到了寢室,又風風火火地抓起各種護膚護髮用品進到衛生間洗澡,之後除了內衣也懶得穿其他衣服,徑直癱倒在床上。
這就是燕芸藝的日常。
本想眯一會兒,但是她突然想起了母親的訊息。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她終究避不開,好歹得回個話。果然,她發火了。
“知道了”
回了這麼一句話,燕芸藝甩開手機,心想要不直接翹了晚自習。
反正今天的紀律組裡有自己的熟人,不怕檢查。
閉上眼,身上長時間練習帶來的疲憊和肌肉痠疼逐漸顯現。
好,決定今天就這麼躺到晚飯高峰過去,再慢悠悠去食堂弄點殘羹冷炙就對付過去了。
教學樓在黃昏下燈火通明,與之相對的行政樓早早人去樓空了,燕芸藝走向了已經冷淡下來的食堂,幾個食堂大媽正在聊天,有的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取了餐坐下後,又有一個學生進了食堂。
這是一個男生,他沒穿校服,揹著書包,還拉著一個旅行箱。
他好像對學校的設施很陌生,進食堂後也不點餐,只是東張西望。
他看見了獨自用餐的燕芸藝,便向她走去。
“同學你好,請問你知道男生第三宿舍在哪裡嗎?”
燕芸藝納悶,這是新生嗎?
可現在已經開學兩個月了,應該是轉校生吧。
不過他向一個女學生打聽男生宿舍,腦子是怎麼想的?
雖說這裡就只有她一個學生。
他說男生第三宿舍,是高二學生麼。
“出了食堂往西走,主路第三個岔路左拐,應該就是,你可以再問問宿管。”
“好的,謝謝。”
他離開後,燕芸藝卻依然有些耿耿於懷。
這個男生給她一種古怪的感覺,具體說不清。
他的言行舉止是很禮貌得體,但是自己覺得他是在模仿成這樣,顯得很假。
不過這也只是自己失禮的單方面揣測,人家可能是轉到新學校,有些緊張而不自然也正常。
吃完飯,正準備回宿舍時,突然看見通向宿舍的路上一隊保安正在巡邏。
大機率是在查晚自習時間有沒有人溜回宿舍。
燕芸藝嘆了一口氣,誰叫自己這麼晚吃飯呢。
沒辦法,她只好老老實實去教學樓了。
回到教室,因為掐準了紀律組檢查的空檔,學生們都在摸魚,嘰嘰喳喳地聊著天或者在睡覺。
“芸藝,你知不知道,我們班要來一個轉校生,班長說的。聽說他已經要住進宿舍了。”
“啊?”
近旁搭話的女生指著燕芸藝右前方的位置,課桌上堆著一疊新書。
“是個男生,好像叫卓磊光,反正明天早上班主任就會正式介紹。”
“哦,這個轉校生,說不定剛剛我已經見到了。”
“真的?長得怎麼樣?個子多少?”
“我沒說一定見到的就是他,只是正巧剛剛吃飯時遇到了一個看上去新來的男學生,我就這麼擅自關聯上了。你非要說的話,還行吧。”
燕芸藝這麼說,是因為她沒注意那個男生的外貌,只是他的氣質給她留下了印象。
“這個時候轉校,怎麼想他可能都有些隱情吧。”
“對哦,可別是走後門的問題學生吧。”
“反正也不關我們事咯。”
她沒好氣地結束了話題,直接趴在桌上打起了盹。
第2章 燕大小姐的隱秘羅曼史(2)
第二天,燕芸藝早早就到了教室裡,撐著頭打著呵欠,桌上攤開的書都是倒著的她也沒注意。
“哎呀,怎麼來的這麼早,趕作業來著?”
副班長滕毅故作驚訝地走了過來,看到她桌上的書後毫不掩飾地發出了嗤笑。
“嗯,你給我抄抄唄。”
“不好意思,數學作業昨天我就提前交了。”
“我請你午飯,你直接幫我寫吧,反正不費事。”
“那可使不得,我的字跡和你可是天差地別。”
“哦,算了不說了。”
“不過,你要是……”
“什麼?”
“你要是肯把今天一天下來,你的腿上出過汗的長筒襪送我……”
“你趕緊去死吧,變態!”
滕毅笑得前仰後合,不再理會她。
燕芸藝則是不停納悶,這變態張口閉口要別人的襪子是怎麼回事,會喜歡這玩意,還特地去聞是真的是究極反胃的噁心行徑,可這個一副正經人樣子的男生就是執迷不悟。
強忍著把答案亂寫一通的衝動,燕芸藝匆匆寫完作業交了後,坐在座位上,心思也不在書上,而是不時地看向窗外走廊。
終於第一節課預備鈴響起,健步如飛的班主任來到講臺上。
“啊,今天有個事要通知一下,我們班要有一個插班生轉進來。進來吧。”
臺下一片寂靜,所有人目光都整齊的看向門口,眾人同步轉頭的一瞬彷彿能聽見頭髮劃過空氣的聲音。
門口一個男生邁著拘謹的步子走上講臺,他有些緊張,目光四處遊弋,但是敏銳的看到了燕芸藝,而燕芸藝也不用說,正在仔細打量他,兩人目光短短地交匯過後,他便低下頭了。
他就是那天向燕芸藝問路的學生。
“大家好我叫卓磊光,我剛剛來這個學校,很多事情還不明白,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處。”
不少人都對他很有好感,幾個女生都毫不掩飾地對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可是沒有人鼓掌。卓磊光走下講臺,果然坐到了燕芸藝的右前方。
他動作僵硬,而又手忙腳亂的樣子,非常符合刻板印象——單純而警惕,對陌生的事物有種天然的隔絕感。
這樣的特性經常出現在所謂“寒門子弟”之中,卓磊光非常的符合。
就在燕芸藝就自認為精確的判斷準備下定論時,她又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手上是歐米茄麼……”
卓磊光校服的袖子下的手腕上,一塊銀色的表若隱若現,在清晨的朝陽下折射出一瞬晃眼的光。
他沒有刻意隱藏或是顯擺的意思,對他來說一定是無所謂的事吧。
“哎,果然麼,能這麼簡單轉進來的人呀……”
燕芸藝內心嘆氣,頓然覺得從那天食堂感到違和感有了應驗。
一個殘留著過去純真時期的外貌的人罷了,實則內裡已經是紈絝子弟的形狀了。
縱然他內心沒有刻意地被汙染和墮落,但是在那種環境中耳濡目染,他的習慣和氣質也難免被同化。
所謂出淤泥而不染是絕對不存在的。
明明燕芸藝和他根本沒有多少接觸,便自顧自地以己度人,把他的人生經歷按自己劣質的經驗給腦內模擬一遍,然後斷定了他不幸的內心世界。
何等地失禮和武斷。
第一節課結束後,數學課代表唐欣欣立馬騰起身子,躥到了卓磊光的座位旁邊,讓準備起身的他嚇了一跳。
唐欣欣動作幅度之大,直接讓慢了幾拍的,還在蠢蠢欲動的女生撞得怒目相視。
“卓磊光,你,你好,窩,我是,唐欣欣,是數學課代表。你想,突然轉到這裡肯定學習進度上有不一樣吧?數學而且也很重要,特別講究跟得上,所以,那個,所以,我就是說,你要是數學方面有什麼不懂,儘管都來找我呀。”
這蠢婆娘腦子不靈光了,就這還當數學課代表?
他要是數學有不懂,不應該直接去找數學老師?
你算哪根蔥?
話都說不連貫,太露骨了令人噁心。
燕芸藝心裡如此冷笑。瞥了一眼,其他急不可耐的女生也詫異地看著做出如此沒頭腦發言的數學課代表,臉上也是各種不爽。
“啊,謝謝你,同學,就承蒙你的好意了。”
卓磊光抬起頭,表情滴水不漏,是那種很裝的微笑和態度。唐欣欣傻笑著,猛地點了一下頭,頭髮都甩到卓磊光臉上了,然後興沖沖走了。
不過也好,經過這個傢伙冒失的出洋相行徑,也讓其他本來有同樣打算的女生望而卻步了。
卓磊光在座位上,對其他靠近的同學都示意了一番,然後轉頭環視,看向燕芸藝。
果然,他還記得,在燕芸藝身上目光駐留了一陣。
自然,心思細密的女生們絕不會放過一點兒細節。
“啊,那個同學,你好呀。你原來和我一個班呀,真巧。”
“唔,嗯,是啊,沒想到呢。那天你找到宿舍了,事情也辦完了吧?”
“是的,謝謝你。本來我還愁沒辦法和你道謝呢。”
燕芸藝也露出了和煦而甜美的微笑,和卓磊光爽朗陽光的微笑相得益彰。
這時,陽光移動過來,兩人彷彿發生了奇特的共鳴,增幅了陽光的強度,周圍的男生女生都有些睜不開眼了。
卓磊光隨後便去辦公室處理事務了,他一走,女生們毫不掩飾地開始談論。
“絕對是有錢人,妥妥高富帥。”
“那還用你說?那塊歐米茄太刺眼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種暴發戶哦,故意顯擺臭美,性格很差。”
“你沒看到他剛剛的表現麼,絕了,什麼我的定製男友。”
“等等!他好像和燕芸藝認識?!”
“現在別說了,出去說。”
到了下午,燕芸藝體育課和實踐課不用上,而是進行固定了舞蹈課。
她拿起手頭的東西從教室裡出去,一路上看見一群斑鳩正在校內公園裡散步,一隻野貓蹲在石椅下面窺伺著它們。
她突然想到,這隻貓已經殺了很多鳥了,但是沒有人對它有意見。
為什麼呢?
它在人不在的時候,對同類齜牙咧嘴,對弱小動物痛下殺手,而有人來的時候,它就睜著無辜的如同兩個玻璃珠一樣的大眼睛,慢悠悠地走過來,在人的腳上蹭來蹭去,不時地嬌叫兩聲,人不論怎麼玩弄它,它都不兇相畢露。
這貓遠遠看見了燕芸藝在向它靠近,逐漸就從伏在地上的狩獵姿態放鬆,變成慵懶躺著曬太陽的樣子,還打了個呵欠。
“你呀,比一些人都要聰明吧?”
燕芸藝走到它的跟前,坐在椅子上,然後貓就跳上了她的大腿。
絨絨的貓毛和軟軟的肉墊在她的大腿上摩擦,一陣酥麻傳上身子。
她用手輕輕地溫柔地撫摸著貓,貓也愉悅地發出呼嚕聲。
“你看看,你把你曾經沾滿鮮血的爪子放在我身上,我都不嫌棄你,你是不是感謝感謝我哦。”
“比如說,變成一個一個乖寶寶,不要隨便傷害其他動物了?你天天貓糧都是管夠的呀。”
貓的耳朵撲閃了一下。
“或者,你也對我齜牙咧嘴,把我抓傷,然後跳到遠處,惡狠狠地瞪著我?”
貓換了個姿勢和方向,繼續趴在燕芸藝的大腿上。
燕芸藝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把貓放下,離開公園去向舞蹈房。
“哎,芸藝。”
一個不悅的男聲突兀的響起。在體育館的大門口,有人看上去在蹲守燕芸藝。
“幹嘛?”
“沒事,沒事,別緊張。不如說,我很緊張啊,我等得很急啊,我想知道你的回覆呀?”
這個嗓音略帶磁性的男生站起來,兩隻眼睛鎖定著燕芸藝。
他就是吳瀟,三班的一個公子哥,雖然打扮的有模有樣,但是依然掩藏不住他下品的靈魂。
他笑得非常諂媚,曬成古銅色的脖頸上,掛著一條金鍊,隨著他呼吸而擺動著。
“回覆什麼。”
“要不你提條件吧,說實在的我也厭倦了。”
“厭倦了不應該就此作罷,還在這裡說有的沒的?”
“其實也算是家裡的任務,哦不不,你別誤會,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要上課了,你讓一下。”
“怎麼了嘛,我就這麼不合你口味?”
他走上前一步,燕芸藝警惕地雙手環抱胸前。
“我家裡大人對你很中意啊,你不用擔心,我們家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就這?你爸是會員吧?你當我不知道?”
“會員?”
“你也別裝傻了吧,真噁心啊,你家裡人是怎麼‘中意’上我的呢?裝什麼啊?”
“不不不,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啊?不是家長會之類的認識你麼?”
“你不會真把我當傻子吧?!不跟你扯了,讓開!”
吳瀟竟然一臉無辜的樣子,對著燕芸藝手舞足蹈,但是說不出像樣的話,可能他真的懵逼了?
但又如何?
他一點兒也不無辜。
他到頭來也是想把燕芸藝當個“漲面子的觀賞玩具”罷了。
他和他的狐朋狗友吹牛B的樣子,可是所有人都有見過呢。
厭惡與怒火不斷膨脹,但是她仍然以一種高冷姿態鄙視了吳瀟,她不會發作。
吳瀟悻悻地走了,但願他能識趣點吧。
剛才的不快交流,又讓燕芸藝想到了母親的表演安排,讓糟糕的心情進一步惡化。這是故意配合好搞人心態的麼?
說真的,自己已經快要忍不了了。
燕芸藝心中汙濁的水不斷翻滾,自己已經不是初中那時候還懵懵懂懂好騙的女孩了。
越是長大,越是覺得要是再不改變現狀,自己就再也不能逃離了。
如果說,硬要有一個底線時間的話,目前就選高中畢業吧。
到那時,燕芸藝會做什麼抉擇嗎?她現在沒有一個清晰的想法,全是情緒在駕馭。
“不,不要!你別問了!”
一件一件接踵而來,剛上體育館二樓,一個帶著哭腔的女孩的厲聲劃破了廊道中的死寂。
伴隨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女生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面上梨花帶雨。
“啊。”
女生與燕芸藝擦肩而過,沒等得及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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