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朱顏淚(重寫)】 (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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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7

罷了,只要那賤人沒有,我也可以沒有。現在?我都不要了,那賤人有沒有也與我無關了,我就要賞他們一耳光,讓他們知道他們花那麼多心機玩弄的東西在我看來是多麼廉價。”

  四目相對,皇紫宸一副痴醉的模樣,陷入了某種屬於她自己的獨有的情緒中:

  “我不是傲,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氣。我說過,我的路沒有你哥哥,也沒有他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就算我嫁給你,我也不勞你賞賜什麼,我自己要的東西,我自己拿。”

  這是開門見山了啊……

  韓云溪看著眼前這完美的女人,此刻是怎麼把各種情緒雕刻在臉上,讓那張臉變得生動,不再像一副完美的畫或者雕像。

  他突然對此有種熟悉的感覺:母親。

  離開掛月軒,韓云溪感到心滿意足。

  但他臉上還是沒有多少歡喜的神色,因為壓在他身上的大山,還在死死地壓著。

  這一切,韓云溪並未真正擁有,只因他就是個傀儡。

  自從韓云溪成為太初門的門主後,他就多了個貼身女婢——白瑩月。白姑奶奶。一個韓云溪御女無數,也全然看不明白的女人。

  修為?在韓云溪母親姜玉瀾之上,至少她能做到很多姜玉瀾也無法做到的事情,幫韓云溪和姊姊韓雲夢突破瓶頸,幫蕭月茹治癒丹田之傷。

  這樣一個背後操縱著韓云溪的人物,卻在韓云溪清晨起床時,就抱著衣物在床邊跪著了,替韓云溪更衣,穿上靴子;韓云溪洗漱完,將熱茶和早點奉上。

  在朱雀堂,姜玉瀾不在的時候,她會手腳並用爬到韓云溪身後,為韓云溪捏肩捶背;韓云溪乾咳一聲,茶杯就送到嘴邊。

  甚至韓云溪去解手,她居然也跟了進來,幫韓云溪解了腰帶,扶著肉棒對準廁缸,還媚笑地問他“要不尿賤妾的口中?”

  韓云溪心動,那仙子一般的人兒跪在廁缸旁張著嘴要盛尿,畫面極其刺激,光想著就很刺激了,別說看著。

  但韓云溪哪裡敢。

  哪怕白瑩月是心甘情願的,但韓云溪還是唯恐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心甘情願可不代表未來也會心甘情願。

  犯不著,犯不著……

  結果,那白瑩月頓時淚眼模糊,挨在他身上,身體因為哭泣而輕輕顫動著,帶著哭腔、帶著幽怨:“夫君,賤妾是哪裡不如其他女子呢?”

  幹你孃!

  韓云溪心裡怒罵!他也不知道白瑩月的孃親是誰,但能生出這麼漂亮女兒的,終歸也是個美人罷了,這樣罵準沒錯。

  他不是沒有正兒八經地對白瑩月解釋,表示“姑奶奶你少爺我招惹不起”,但白瑩月根本就不鳥他,一直自顧自地在演戲!

  可當他一咬牙,要著,反正也反抗,不如豁出去了,想要更進一步時,白瑩月卻是嬌羞萬分地一把推開他,羞紅著臉說道:

  “夫君,賤妾還沒過門呢。”

  韓云溪:……

  白瑩月又抓住韓云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柔情萬分地說道:

  “賤妾雖然不是處子了,身上的那些穴兒,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早早就叫他人採摘了去,但賤妾從未婚嫁過,待公子正式把賤妾娶進門,對賤妾來說,公子就是賤妾的第一次,”

  這是什麼鬼話……

  韓云溪能怎麼著?配合著演唄!只好心裡無奈,也儘量柔情萬分地回應:

  “兩門婚事在即,但這並非云溪所願,乃是父母之命,但云溪保證,在這之後,就將月兒迎娶進門……”

  白瑩月雙目又溼潤了,喃喃道:“公子待賤妾真好。”

  韓云溪看了想吐。

  朱雀堂。

  卸下門主一職,姜玉瀾並未輕鬆多少,在小兒子能獨當一面之前,她還是太初門實際的掌權人,故此她還是需要處理各種事務。

  她如往常般穿過前堂中庭,來到後堂,沒想到在後堂的長廊被人攔住了。

  她第一次在這裡被人攔住,而攔住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侯進財。

  已經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荒唐事徹底適應的侯進財,如今面對姜玉瀾這過去用眼光就能讓他匍匐發抖的大人物,顯得有些趾高氣揚起來。

  他知道這個所謂的姜門主,哦,前門主大人,一切都是虛有其表,那一身華服下,藏著一具如何下賤骯髒的身子。

  不過是一頭母畜罷了!

  所以,一路享受著敬畏目光的姜玉瀾,卻在侯進財看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輕蔑。

  狐假虎威的渣滓——姜玉瀾怒火中燒,卻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被姜玉瀾那冰冷得仿若能刺入心臟的眼神看著,侯進財毫無懼意,清了一下嗓子,一臉淫笑地緩緩說道:

  “此乃太初門重地,姜夫人今非昔比了,不可如此隨意進出此地……”

  “你待如何?直說便是!”姜玉瀾毫不客氣地直接打斷了侯進財的話。

  她不想和這螻蟻計較,但也不知道為何,面對這獐頭鼠目的玩意,她總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輕易就會被激怒,被羞辱。

  此刻她就倍感屈辱。

  她就算不是門主了,也是副門主,又是門主的母親,在這太初門依舊是說一不二的那個。

  但卻被這樣一個賤人肆意地攔了下來,待會還要面對一些不堪的屈辱遭遇……

  侯進財吃死了姜玉瀾,也不著惱,拍了拍腰間掛著的彰顯他【權力】的腰牌,嘿嘿笑道:“姜夫人似乎忘記了某些禮節啊。”

  “見……見過候總管……”

  姜玉瀾身軀輕輕一顫,臉上的霜更冷了,然後那句話說完,身子卻同時踮起腳尖,然後雙手託著自己的胸脯,雙腿左右掰開地緩緩蹲了下去。

  一個淫穢屈辱的行禮姿勢。

  然而更屈辱的、讓姜玉瀾羞憤欲死的還在後面:

  “所以說嘛,母畜就該有母畜的姿態,別總以為自己是什麼高貴的門主大人。”

  侯進財說著,腳卻伸進了姜玉瀾的裙內,用腳尖踢了兩下姜玉瀾的下陰,姜玉瀾才【得到命令】般站起來。

  然後侯進財圍著姜玉瀾緩緩地轉了一圈,欣賞夠了姜玉瀾豐腴過人的身子後,才又緩緩說道:

  “為保障韓門主的安全,凡覲見韓門主的,須經侯某人搜身,確認沒有任何危害韓門主安全之器具方可。”

  找死——!

  姜玉瀾頓時殺氣蒸騰!

  她從未聽過這樣的規矩!

  這個狗畜生,居然異想天開,她會帶什麼器具傷害自己的兒子。

  況且,以她的修為,還需要帶何種器具?

  但她也清楚,侯進財就是想羞辱她!

  姜玉瀾心中萬般不願,但無奈被某些【規矩】束縛著,心中又氣又恨,卻又非常悲哀地舉起了雙手,不是一手將侯進財攝過來,一手將他腦袋拍稀巴爛,而是:

  隨便搜吧!

  她只能屈服。

  姜玉瀾的胸脯被侯進財左右抓住,一邊揉捏著,才逐漸滑下去,腰肢、小腹、捏完雙臀,在胯間掏摸了一把,然後左腳右腳……

  她心裡忍不住發出了羞憤的吟叫。

  她被眼前這狗畜牲像玩物一樣猥褻了,但身體卻在被揉胸時挺胸,摸臀時撅臀,摸下身時雙腿分開,換來了侯進財一句極具羞辱的評價:

  “蕩婦就是蕩婦,臉上冷冷的,身體卻很誠實嘛。”

  侯進財其實也是想明白了,他是必死無疑的,不如死前盡情玩樂。

  面對,咯咯咯,姜玉瀾那磨牙咬合發出的聲音,那寒冷徹骨、殺意盈眶的目光,侯進財被姜玉瀾瞬間散發出來的凌冽殺氣驚得後退了一步後,很快又上前去,嘴裡低聲嘶吼著:“裝什麼——!讓我仔細檢查一下!”

  這次他不再是從外面隔著衣服摸索了,直接抓住衣襟左右一扯,將那紫色的兜衣徹底裸露出來,喃著“誰知道這溝裡會不會藏著什麼……”,就將手掌插入了乳肉間那道深深的溝壑內,再拔出來,抓住兜衣往下一扯!

  姜玉瀾胸前兜衣布帶斷裂,變成破布掉落在地,兩團大肉甩出來,彈跳著,晃動著,很快又挨在了一起。

  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羞恥在折磨著她,憤怒也在折磨著她,她卻什麼反抗也做不到。

  “自己脫——!”

  侯進財的聲音已經開始扭曲起來,姜玉瀾雙手也不得不抬起,將腰帶解了,衣裳墜地,羅裙墜地,只剩下一條褻褲,就這麼站在侯進財面前。

  侯進財雙目瞪圓,窒息了好一會。

  這具軀體,無論侯進財看了多少次,展露出來的視覺衝擊力都是那麼強,以至於他每次都忘了呼吸。

  每一次都那麼痛苦。

  侯進財開始感覺自己像是閹人,心中的慾望已經扭曲了,他突然揚起手,給了姜玉瀾胸前兇器一巴掌,啪——,聲音清脆響亮,異常悅耳,那雪乳抖出一波乳浪,顯示它是如此的飽滿,但很快又恢復了動態,又顯示了其驚人的彈性。

  侯進財舔舔不知道何時發乾的嘴唇,聲音有些發顫起來:

  “姜夫人莫不是不知道,夫人身上,可並不止那衣裳能藏著兇器呢。”

  姜玉瀾褻褲兩邊的布帶一解,褻褲落地,露出陰毛茂盛的逼穴來。

  她應該麻木的——對於在下人面前赤裸這件事。

  她早已不再“純淨”,身子早就被那些骯髒下賤的人玷汙過了,在她看來,自己已經與娼妓無異了。

  但,她的傲偏偏折磨著她。

  當侯進財這個過去膳食房的下人將她最隱私的唇瓣緩緩分開分開,將手指探進腔道內去檢查是否藏著兇器,她的尊嚴又開始咆哮,她心中的羞辱,又開始折磨著她,讓她身軀顫抖。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為何我要承受這樣的羞辱!

  姜玉瀾內心怒吼,但身體卻是違心的,沒有任何反抗。

  “騷貨!”

  侯進財罵了一句。

  其實他內心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興奮。

  他也是飽受折磨的一個。

  面對這樣的神女,他能侵犯,但也只能做到過過手癮般的程度。

  他想要用手指在這過道徹底凌辱這神女,讓她“尿”出來,但他做不到,只能伸進去摳兩下,就“自覺”地把手指拔出來了。

  在給予姜玉瀾足夠的羞辱後,他就落荒而逃了,一身的慾望,只能隨後發洩在被賞賜給他的,已經被他凌辱得憔悴不堪的女衛身上。

  侯進財離去後,姜玉瀾默默地穿回一身衣物。

  她心又開始發顫起來。她知道自己始終要面對某個可怕的可能,一個她無法接受的可能……

  她兜衣已經被撕毀了,然後發現褻褲和腰帶居然被侯進財帶走了,想到侯進財會拿她的褻褲來幹什麼,她噁心欲吐,屈辱得雙目發紅。

  但更可怕的是,她只能披掛著無法合攏的外衣,露出大片沒有約束在顫抖搖晃的乳肉,手提著裙子往裡面走去。

  尊嚴和驕傲又被羞辱行為折磨得快要損失殆盡,想到自己要如此見兒子,她開始忍不住哀求起。

  當她步入後堂,看著空蕩蕩的後堂發現韓云溪根本不在時,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突然怔怔地朝著上面的案桌走去,然後跪在了現在兒子韓云溪坐的蒲團上,拿起案桌上的木鎮紙,一手掀高裙子,另一手握著的木鎮紙塞到胯下……

  —

  傍晚時分,韓云溪從落霞軒出來,正要拜訪師傅童長老,徵詢一下這兩個月內隨時會爆發的吐蕃南唐大戰之事,卻在出門的時候,看見父親韓雨廷遠遠朝著這邊過來,手中居然還拎著酒壺。

  “我們父子喝幾杯?”

  兩父子在邊上的屋脊坐了下來,吹著山風,看著遼闊的蒼茫大地,看著金光遍灑的斜陽,各自斟酒各自喝,從韓雨廷問“當門主有何感受”,韓云溪大吐苦水,父子倆就這麼喝著酒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

  對父親,韓云溪最深刻的印象與感受全源自年少。

  那時候,韓雨廷還是個“父親”的形象,親近他,教導他,支指點他武藝,與他玩耍,帶他到外邊走動開闊視野。

  但隨著韓云溪逐漸長大,開始有了自己的老師,讀書、修煉,而太初門也正處於不斷擴張的時期,漸漸的,他就見不上父親幾面了。

  就算見面,幾乎都在問他學業和修煉的進度。

  這幾年,韓雨廷更是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面都難以一見。

  但畢竟血濃於水,天南地北暢談著,彼此很快有感受到那種親近感。

  相互感到愧疚的親情。

  韓雨廷對兒子是感覺虧欠良多,韓云溪對父親卻是謀算親人的良心譴責。

  只是,最是無情帝皇家,武林世家也相差無幾,韓雨廷與韓云溪的愧疚,情感上是真切的,但都不是悔恨的,各自對自己理念或者追求的一以貫之,都讓這些愧疚大部分只停留在內心層面。

  突然,韓雨廷說道:

  “你可知道,你母親早早就屬意你接掌門主之位了。”

  什麼?

  韓云溪一呆,腦裡第一反應就是怎麼可能,自然是不信。

  這個“早早”,若是近兩年,他倒是半信半疑,再早些,他所遭遇的,那些最直觀的感受否定了這樣的說辭。

  韓雨廷斟了一杯,自斟自飲後,看見兒子沉默,又說道:“你孃親說,你大哥守成有餘,開拓不足,如今正是亂世,你大哥那性格沉不下心來處理門內的事務。”

  “其實本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為父也不善政務,你大哥接掌太初門的話,倒也效仿為父,讓紫宸……,嘿,讓你那……”

  韓雨廷說道這裡,頓了頓,忍俊不禁地直接笑出聲來,父子兩人再四目相對,韓云溪苦笑著,韓雨廷直接大笑起來,繼續說:

  “讓你那即將迎娶進門的大嫂……”

  “父親……”

  韓云溪有些意外,他不曾想父親也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韓雨廷擺擺手,終於收斂笑容:“但如此一來,太初門定然旁落他人之手,徹底成了皇家的附庸,這是我與你孃親均不願之事。”

  “那為何當初還要答應這門親事。”

  “沒有這門親事,太初門能如此之快就走至今日之況嗎?”

  韓云溪哪裡不清楚,只是慣性詢問罷了,他又問道:“如今我們這算是過河抽板了吧?”

  “道義上的確是,但實際上,哎……,按照你孃親的說法,不過是互謀共利罷了。現在,所有的門派都被裹挾進這前年難遇的亂潮中,人人自危,道義已經沒有相應的價值了,大家講的都是另外一個‘yi’,利益。”

  韓雨廷聲音有些落寞起來,他自知江湖殘酷,但多少有些儒生意氣。

  他又沉吟了一會,說道:“不是為父偏心,雖然外人看來卻是如此,但我和你孃親都清楚,你生性浪蕩,當個逍遙兒更適合,你大哥繼承太初門,責任更重,故此我們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也有所……”

  這是,韓雨廷長嘆了一聲,發自肺腑般的幽幽長嘆。

  “世事難料,我們這般界定你們兄弟倆,結果,反而,你大哥一聲不吭被人拐跑了,而你卻起了鬥爭心……,哎……,造化弄人。”

  韓云溪納悶只能跟著嘆了一聲道:“是孩子過去過於頑劣……”

  哪想到韓雨廷下意識說了句:“你現在也沒收斂啊。”

  “……”

  韓云溪被父親一句話堵死,後面的話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了。

  “不管怎麼說,韓家的興衰,落在你身上了。”韓雨廷拍了拍韓云溪肩膀,起身,酒杯往地上一丟,拿起酒壺咕嚕咕嚕地直接仰首往喉管裡倒,末了,酒壺也丟了,望著快要徹底沉沒的落日:

  “荒唐些也好,頑劣也罷,我當初太守規矩了。在閉關之際,在漆黑中,萬籟俱寂的寧靜中,為父追憶過往,最快樂的就是與你孃親策馬江湖的那段日子,這幾十年,居然只有那幾個月能懷緬的,嘿,一心選的路,也只能悶著頭走下去了。”

  韓雨廷低頭看向坐著的兒子,正色說道:

  “這江湖,已經分不出正道魔道了,你心中有魔性,為父不喜,雖然為父答應你母親,將這太初門的未來交予於你,但這未來的道路該如何走,你還是需要好好想。”

  “但……”

  “無論如何,你我是父子,為父與你娘倒是有一點是統一意見的……”

  “幫親不幫理。”

  韓雨廷說罷,屈膝一躍,沖天而起,雙袖展開,像只大鳥一般,幾個起落,很快消失了背影。

  直到夕陽徹底沉沒,韓云溪還坐在屋脊上,心中倍感心酸、無力。

  一切為時已晚矣。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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