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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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8

11 .撞見



因著是要陪床,聞音帶的東西還不少。

電腦也隨身揹著,另外還給蔣女士遞了兩袋東西過去。

蔣女士打趣她:“喲,你這是發達了?出去旅遊一趟還給我帶特產了啊。”

“我那是去工作。”聞音糾正,試圖挽救一下在蔣女士心裡那不務正業的形象,她的玩兒心是重,但碰上正事是很認真嚴謹的,又挑了下眉說:“跟我沒關係,這是你那好女婿的心意。”

之前從陳宗斂家拿的中藥包聞音還沒來得及交給蔣女士,今早出門前她瞧見了,順帶就捎上,老聞住院這段時間肯定是要辛苦她的,剛好喝點養生中藥補補。

蔣女士拆開看了,很是驚喜,“親家母真是有心了,我之前就隨意提了一嘴,沒想到她竟然還放在了心上。”

陳宗斂的媽媽是位醫生,A大中醫院遠近聞名的好大夫,為人處事也特別可心,蔣女士跟親家是相處得極好的,平日裡走動也多。

說曹操曹操就到,上午蔣女士剛誇了陳醫生的好,下午陳醫生便跟著陳父來醫院探望老聞了。

那會兒聞音正在給老聞按摩,就這麼躺了幾天,老聞渾身不自在,就想著動,但又暫時還不能下床,骨頭都僵了皮倒是軟了些。

按摩不是個輕省的活計,人得有勁兒,還得懂穴位懂理論知識,聞音跟著蔣女士現學現賣,倒是上手挺快的。

陳醫生見了聞音還有些意外,“小音也在啊,多長時間不見了,出落得越發水靈漂亮了。”

誇讚的話誰不愛聽?反正蔣女士樂意,但也謙虛:“還水靈呢,都快成老姑娘了。”

聞音以前跟陳宗斂見面的時間都不多,跟他父母相見的次數就更少了,迄今為止統共就兩次,一次她姐和陳宗斂領證當天兩家人吃了頓飯;另一次還是兩年前的年夜飯。

她規規矩矩的衝陳醫生和陳父笑了笑,禮貌的喊人,“叔叔阿姨好。”

“欸,都好著呢。”

陳醫生是個和藹和親的,笑起來格外的溫柔,而陳父是個商人,生了副較為嚴肅的面容,雖說如今退居二線,但商場沉浮多年,氣質還是極具威懾力,夫妻倆瞧著一冷一熱的,卻是莫名般配登對。

聞音腦子一抽,想到陳宗斂遺傳的基因是真的好,光撿著父母優點了,打眼一瞧是溫潤隨和的,骨子裡卻還是透著股冷肅勁兒。

病房成了大人們的天下,聞音拿著電腦去了走廊外。

這次的採風計劃的專案是《它山它海》,雖說旅程還未過半,但已經拍攝了不少派得上用場的素材。

聞音身為自由攝影師,有自己的攝影賬號,因為經營時間長久,也積累了不少粉絲,平素裡,她會剪輯些影片釋出到網上,因為影片內容豐富多彩且質量好,聞音的賬號在攝影板塊也算得是熱門。

這麼一忙,聞音就忙了個下午,連陳醫生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清楚,因為她抱著電腦睡過去了。

陳宗斂來的時候便剛好看見這一幕。

聞音屈著兩腿歪頭睡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腰間搭著條薄毯。

他放緩了腳步慢慢走近,聞音一動不動的睡得正熟,臉龐在清幽的燈光下泛著抹瑩白,睡顏恬靜。

陳宗斂駐足,垂眸沉靜了幾秒,隨後輕聲道:“聞音。”

她毫無反應。

陳宗斂單手隔著那條薄毯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聞音,醒醒。”

他看著她的眼皮動了動,隨後長睫撲閃著,睜開了眼,睡意惺忪的還有些茫然:“怎麼了?”

聲音也是嬌憨軟綿的。

在看清楚眼前人是誰的那剎那,聞音勐地坐直了身,“陳——姐、姐夫?”

陳宗斂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沒去糾正她的稱唿,只神色平靜道:“夜深,睡在這裡容易著涼。”

醫院的走廊是兩頭通風的,陳宗斂來的路上正在下雨,眼下風也未停。

經他這麼一說,聞音還真感覺到絲絲縷縷的涼意,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薄毯,接著一頓,低頭看了眼。

想也知道是蔣女士給她披上的。

吃過晚飯,陳宗斂照例送聞音回家。

就這麼來回跑了幾天,在一個安靜祥和的午後,蔣女士揉了揉自己有些泛酸的肩頸,忽然唉聲嘆氣起來。

正看著電視呢,聞音餘光瞥見她的動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給你揉揉?”

“小聞師傅,那就麻煩你上個工吧。”蔣女士順勢就躺下來,享受著她的按摩。

這些天都是聞音幫著給老聞按摩,手法愈發熟練,‘小聞師傅’這個名頭還是老聞給喊出來的。

沒多會兒,蔣女士舒服的偏了偏腦袋,眼睛盯著她瞧。

聞音勾了下唇,低聲:“看什麼?”

蔣女士說:“我親家誇你漂亮。”

聞音嗯哼了聲,“不也是你生的。”

蔣女士也跟著笑起來,靜了兩秒,忽然道:“閨女。”

聞音眼皮沒由來的跳了跳,“黃鼠狼給雞拜年呢?”

一句話給蔣女士噎得,沒什麼好氣的跨下臉,又好笑:“我還能害你不成?”

聞音也不跟她兜圈子,“直說唄。”

蔣女士開門見山:“談戀愛了沒?”

嘖。

聞音就知道,她換了個姿勢捏著蔣女士有些發硬的肩膀,沒吭聲。

蔣女士拍了拍她的腿,“問你話呢,要沒談,我親家母說了,給你介紹個物件兒,他們醫院剛升的主治醫生,可一表人才了。”

聞音:“得三十好幾了吧。”

蔣女士愁女兒的婚事,可不得了解清楚了嗎,該問的都問了。

“跟你姐夫一樣大,人長得清秀,聽說還沒談過戀愛呢。”

聞音揚了揚眉:“真的假的,指不定身上哪兒有點毛病。”

蔣女士不大樂意:“你這話說的,人家是醫生忙著呢,你姐夫跟你姐結婚前不也沒談過嗎,多優秀的孩子你少給人潑髒水。”

聞音撿著蔣女士說過的話術跟她唱反調:“那不行啊,醫生忙,不著家。”

蔣女士:“……”

一旁靜靜聽她倆說話的老聞這時沒忍住笑了,在蔣女士不滿的目光下才閉了嘴,但也說了句公道話:“咱閨女也沒說錯啊,醫生就是忙,早出晚歸的,還得值夜班呢。”

蔣女士耍起了脾性:“也不看我是為了誰這麼勞心勞力的。”

聞音把蔣女士給惹著了,話都不想跟她說,這事就交給老聞去斡旋,聞音也沒去哄,反而想起了另一樁事——

她有段時間沒跟小男朋友煲電話粥了。

聞音覺得有點不妙,趕緊的找了個藉口離開病房,給方澤樾打了通電話過去。

接通後。

聞音喊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

她的不妙得到驗證,半晌,男聲才幽幽怨怨的傳來:“原來你還記得我啊,好姐姐。”

聞音眉眼一彎,“嗯呢。”

知道他在生氣,聞音好聲好氣的哄著,解釋自己近來在忙,而且老聞在住院。

一聽說這事,方澤樾那股氣勁兒便一點點的開始往下消了,反而擔心道:“叔叔他傷得很嚴重嗎?有沒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你都可以跟我說,你別太累著自己了知道嗎?”

聞音心裡挺熨帖的,“沒事,養了一段時間現在好多了。”

方澤樾沉吟了會兒,提議:“要不要我來探望一下叔叔?”

聞音一頓。

說實話,她沒想過。

她跟方澤樾談戀愛也都是瞞著家裡的,這要是忽然給帶來見了老聞和蔣女士,指不定會被纏著問東問西,聞音不得安寧。

於是便委婉的拒絕了,“你真不用擔心什麼,有人照顧著,我爸挺好的。”

“那好吧。”方澤樾低低的答應下來。

只是聞音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莽,前腳答應得好好的,後腳就給找了過來。

要不是聞音出來買水果剛回來,指不定還真得讓他跟蔣女士他們撞見了。

“方澤樾——”聞音當即出聲。

還在走廊奔走尋找的年輕男人勐地回頭,一臉驚喜的迎過來,“寶寶!”

聞音二話沒說,把人帶著就往樓梯間拐,“行啊你,先斬後奏是吧?”

“我這不是太想你了嗎?”說著方澤樾就想撲過來抱她,心心念唸的女朋友就在眼前,說什麼也要親親貼貼的。

被聞音避開,她神色有些嚴肅:“我不喜歡你這樣。”

方澤樾動作停住,跟她拉開了些距離,原本高興的表情隨著她略顯生硬的話語也消失殆盡。

他垂著眼,安靜兩秒後認真道歉:“對不起,是我太莽撞冒失了。”

聞音動了動唇,神情緩和了些,也覺察到自己太過直白犀利。

方澤樾繼續道:“明明知道你不想帶我見家長還非要湊過來讓你為難,是我的錯。”

“……”

“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們之間一切都是你說了算,要不要擁抱、要不要接吻,又或者要不要繼續談戀愛,可以談多久,談到什麼程度,都由你來決定,我不會再擅自做主,也不會再生出不該有的幻想。”

聞音:“……”

他是故意的吧?

聞音承認自己在看見他的那瞬間有些應激了,但她也沒有過分到這種地步。

“生氣啦?”聞音打量著他的臉色。

方澤樾不看她,面色如常:“沒有。”

“有的吧?”

“真的沒有。”

聞音心下嘆氣,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方澤樾避開了,“在外面,影響不好。”

他現在知道不好了?之前在A大校園門口還親個沒完沒了呢。

“親一個吧,也沒人看。”

聞音說著,再次踮腳湊上前。

這次方澤樾沒躲,但也沒回應,唇還緊緊抿著。

要不是聞音兩手還提著水果,真想直接壓彎他的脖頸,挺那麼直幹什麼?

“別生氣了行嗎?我就是被你嚇著了,沒別的意思。”

聞音化身親親怪,一連貼了好幾下,才把小男友的臉色哄得好了些,耳根都跟著微微泛紅。

再一次親吻後,方澤樾終於捨得回手擁抱她,有些委屈的說:“你以後不可以用那種語氣喊我的名字。”

“好。”

“我也沒想怎樣,覺得非要見你爸媽不可,我就是太想你了,你都不主動聯絡我,上次掛我電話連個解釋也沒有。”

聞音難得心虛,又貼了貼他熱乎乎的臉頰,“知道啦,你最乖了。”

樓梯間的光線有些昏暗,也格外的空曠安靜,相擁的小情侶低低徐徐的說著話,時不時的接個吻,傳達思念。

誤會解除的兩人親親熱熱,卻並不知道,樓梯間的門並非封得嚴嚴實實,上方儼然有一塊透明玻璃。

正對著樓梯口方向的走廊外,經過的人視線無意瞥過,便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門外。

陳宗斂的腳步徒然停頓。

看見聞音和一個男人面對面站著,而後,她臉上帶著柔情蜜意的笑,仰頭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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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無端生燥



十幾分鍾後,聞音才姍姍來遲的回到病房。

蔣女士慢悠悠地說:“買個東西也拖拖拉拉的,等你回來,黃花菜都歇了。”

聞音放下兩兜水果,心平氣和:“我不得挑挑揀揀?咱老聞可不吃壞果子。”

邊說著話,聞音餘光瞥見旁邊多了一提果籃,便順嘴問出了聲:“誰來了啊?”

“還能是誰這麼貼心,你姐夫唄。”

這會兒聞音也隱隱聽見洗手間裡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挑了下眉,“今天來得這麼早啊。”

她隨手從果籃裡拿了顆橘子出來,慢條斯理的剝著,沁人心脾還帶著點酸澀的果香便在房間裡慢慢散開。

蔣女士瞧她那沒心沒肺的模樣,就嫌棄,把頭轉回去後又冷不丁轉了回來繼續看她。

聞音覺得奇怪,掰開一瓣兒橘肉就往嘴裡送:“怎麼,我臉上有花?”

蔣女士的視線在她臉上仔細掃了幾遍,眯了眯眼,“嘴巴這麼紅,出去偷嘴了?”

聞音:“……”

她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勐地彎腰咳嗽起來。

“咳咳…什麼?”

聞音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蔣女士這種歪打正著的能力,怪道是知子莫如母,這麼瞭解她,聞音也很惶恐。

咔嚓。

陳宗斂從洗手間出來了,手裡端著一碟葡萄和青棗,溼漉漉正泛著水光。

蔣女士見了他就跟找著幫手似的,忙道:“宗斂,你來瞧瞧,看我話是不是沒說錯。我讓小音這丫頭出去給她爸買水果,她這回來嘴巴又紅又腫,我說她在外頭吃飽了才回來的,她還不承認。”

陳宗斂不疾不徐的朝這邊走來。

大約是為了方便,他去洗手間洗水果前便將西裝外套給脫了,此時的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衣,紐扣一絲不苟的系至頂端,很是嚴謹的模樣,然而袖口卻被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緊實有力線條流暢的小臂來,又添了幾分隨性。

他的目光落在聞音被咳得泛紅的臉上,隨後又下移,在她紅潤的唇瓣上停留了幾秒。

聞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咬了下唇,隱隱還有點臉熱的偏過了頭。

陳宗斂的視線最後掃過她緋紅的耳根,微微笑著說了句:“我看不像,只是身體健康,便氣色極好。”

蔣女士也只是隨口一說,沒真要揪著不放問出個好歹來,只又看了看聞音,說:“她啊,總熬夜,我倒是沒瞧出哪兒好了。”

聞音就沒吭聲,讓蔣女士埋汰,說多錯多,她現在閉上嘴把自己藏起來就是最好的。

這兩天,老聞在病床上實在躺得受不了,渾身都不舒坦,總想著出院回家,蔣女士沒同意,兩人為此還爭了幾句,後來聞音叫來醫生看看,說至少還得再觀察三天。

老聞是個躺不了坐不住的,蔣女士便弄了輛輪椅來,時不時的推他出去轉悠轉悠。

吃過飯後,蔣女士便帶著老聞出去消消食,聞音把病房裡收拾了番,扔了垃圾還拖了地,而後站在窗邊看風景。

剛下過雨,空氣裡都是溼漉漉的潮溼氣,混雜著消毒水和泥土的味道。

一陣風拂面而來,聞音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最近天氣轉涼有雨,還是要多穿點。”

身旁多了個人,緊接著是落在肩頭的薄毯。

聞音下意識低頭看去,視野中陳宗斂修長的手紳士且格外主意分寸的從她的肩膀輕擦而過。

聞音攏了攏薄毯,笑著道了聲謝:“怪不得我媽總說你貼心,你對人一向都這麼體貼的嗎?”

“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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