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我拯救過的校園女神】番外篇 睿雪潤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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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30

常考名句,內心卻惴惴不安。既有站在人生分岔路口的彷徨,也是因為眼前書頁
上恍然浮現的那道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少女倩影。

  突然,有什麼小小的,軟軟的事物,握住了我的手,觸感像溫暖的棉絮。我
抬頭望去,正是傅若昕本人。

  她一眼就從密不透風的考生中認出了我。

  「別多想,好好發揮,問心無愧就行!」

  說完,開考鈴聲驟響,打斷了我們剛開頭的交流。

  傅若昕一邊隨著人流向考場走去,一邊回頭看著我,給了我一個鼓勵不失俏
皮的wink.

  盛夏的上午,驕陽似火。膚白勝雪的少女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在陽光下
彷彿閃閃發光。她身姿輕盈,回眸一笑,還調皮地衝你眨了眨眼,像一陣涼風驅
散了四周的暑氣,也成為了少年記憶中永不磨滅的青春寶藏。

  她掌心的溫度在那三天六門的時間裡,始終持續燃燒著我執筆的手。彷彿她
正用自己全身的智慧與溫柔,無聲地引導我寫下自己和她,最完美的人生劇本。

  高考第三天下午,我看著寫得滿滿當當的試卷,在最後一科的最後一題的最
後一行的最後一個字後,略顯顫抖地畫上了一個句號,也給我的高中生涯畫上了
尚且不知是否圓滿的句號。

  我擱筆掩卷,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靜靜地等待收卷的那一刻。

  三年的努力與拼搏,全部濃縮在三天的奮筆疾書裡。那六張薄薄的,風一吹
就會飄起來的試卷,是否承受得住學子們未來幾十年人生的分量?

  我總覺得,句號點在紙上,點在高中三年的末尾,卻沒點在我和她剛剛展開
的故事畫卷上。

  交卷後,走在下樓的樓梯上,耳邊滿是考生們興奮的嘰嘰喳喳聲。我表面上
一言不發,心卻像剛出籠的鳥兒,逐漸雀躍起來,腳步也歡快了許多。

  走出考場大門,我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站在顯眼的陽光下,靜候佳人。

  直到,我看見那個在洶湧而出的人潮中,依然美得出眾的少女,笑意盈盈,
兩頰垂下的髮絲被熱烈的風吹起,徐步向我走來。

  「出成績後記得告訴我啊。要是想出來玩,隨時打電話叫我。只要是你找,
我都有空。」

  沒有想象中的相擁而泣,沒有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在這個人生中最難忘的
場合,只有一如往日簡短,卻情意綿綿的寥寥幾句。

  無需多言。我回以肯定的微笑,與她揮手告別,回家享受徹底解放後,三年
來第一個完整的暑假。

  十幾天後,我握著滑鼠,在電腦螢幕上輸入高考查分網址,手指顫抖著,點
擊查詢按鈕。

  看到查分頁面猛然出現「6 」字開頭的三位數後,我激動地大喊一聲,跳了
起來。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我第一個撥通的電話不是父母,而是陪伴了我整個高中
的那位少女。

  「我比你還高一些。按往年x 大的錄取分數線來看,我們倆應該都穩了。」

  電話裡傳來少女熟悉而又親切的悅耳聲音。

  「那行,等過段時間分數線出了再說。我先打給你了,父母親戚還沒通知呢,
還有好多電話要打。先掛了,拜。」

  這個天大的好訊息,我想要和許多人分享。而你,排第一個。

  儘管不出所料,但分數線出來的那一刻,我還是急忙查看了一番。

  最大的驚喜,我們不僅能在同一座城市,讀同一所大學,還雙雙進入了同一
個王牌專業。

  天氣真好,沒見過這麼晴的天,喊她出來玩!

  見面時,我們早已在臉上掛了許久的微笑已經告訴了對方一切,什麼都不用
多說了。

  我們走著,笑著,跳著,追著,鬧著。去看電影,去抓玩偶,去買小玩藝,
去玩遊戲機,去坐過山車、摩天輪……

  最後,我帶她進了一家肯德基,點了薯條漢堡雞腿雞翅蛋撻聖代可樂等等一
系列好吃的東西,鋪滿桌面。

  我們一邊吃,一邊閒聊。因為彼此太過熟悉,所以完全不用顧及形象。油汪
汪的食物殘渣糊在她的嘴角,那張精緻的女神俏臉,此時竟顯得有些滑稽好笑,
像家裡嘴饞的小妹妹一股腦地把好吃的零食全塞進嘴裡。

  在愛你的人面前,你不需要時刻保持美麗。可以褪去精心編織的外殼,展現
真實的自我。

  因為,你的方方面面,都會被對方包容並喜愛。

  「對了,你要不要當我女朋友啊?」

  吐出吸管,放下可樂,我眼含笑意地看向她,彷彿只是不經意間隨口一提的
家常閒話。

  「好啊。」

  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好像只是答應了一個順手就能辦到的小小請求。同
時也沒停下口中的咀嚼,只是抬起眼眸,美目亮閃閃的,盯著我發光。

  「是不是有點隨意啊?你沒買花或者別的什麼嗎?好像沒我想象中那麼有儀
式感哎。」

  她並沒有任何責怪我的意思,只是習慣性地在嘴上不饒人,總想著懟我兩句。
這看似簡陋的表白,實際上是三年感情積澱的水到渠成,無需過多修飾。

  「花又不能吃,虛頭巴腦的。走,待會我給你買好吃的巧克力去。」

  花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放幾天就謝了,不如巧克力。

  我高中時,有事沒事就往嘴裡扔一塊,她見了也會跟我要。我開玩笑地把巧
克力舉到頭頂,逗弄著不給她時,這傢伙還會跳起來一把搶走,然後邊跑邊把巧
克力塞進嘴裡。

  跑遠了,她還轉過臉對著我。那得意的小眼神,彷彿剛乾了什麼了不起的大
事。臉頰的軟肉被巧克力塞得鼓鼓的,還因咀嚼一動一動的,像小倉鼠一樣。

  這回,我沒再逗她,而是直接買了一大袋塞她懷裡。少女嚼著我剛給她買的
巧克力,濃郁的甜味溢滿唇齒之間,嘴角還殘留著一點褐色的碎屑。

  我們在公園裡漫步。夜色漸濃。不復白天的炎炎夏日,只有晚風輕拂肌膚,
帶來沁人心脾的清新與涼爽。

  周圍綠蔭環繞,蟬鳴陣陣,似乎是在給少年和少女的青春喜劇當背景板,渲
染歡快向上的氣氛。

  不過,這種再無他人打擾,只屬於兩人獨處的環境,還隱隱透露出一絲神秘
的悸動。

  「我現在是你女朋友了哎。」

  「那我也是你男朋友了啊。」

  我們沒頭沒腦地進行了一次很傻的對話。

  「那……你有什麼要表示的嗎?」

  少女忽然停下腳步,抬頭直視著我。眼睛裡泛著些水光,即使在逐漸昏暗的
天色下也很明亮,充滿了期待。

  我一愣,隨後很快明白了少女的心思,近乎虔誠地捧起她被女媧精雕細琢過
的絕美臉龐。

  沒人教過我們該怎麼做,全是憑藉青春的本能在驅使著,想要和深愛的對方
更加親密一些。

  傅大校花沒有絲毫抗拒,任由我捧著,還閉上雙眼,一副任君採擷的可愛模
樣。那開開合合不知道多少次,對我說過無數話的兩片唇瓣,還是第一次被我貼
在眼前,如此放肆地打量。

  她的臉越來越近,不知是被我捧過來的,還是她自己貼過來的,亦或是兩者
兼有。

  「唔……」

  雙唇相貼,少女特有的柔軟觸感,混著口中濃郁的巧克力香甜,透過味蕾迅
速傳遞到我的大腦皮層。

  這是我首次用味覺丈量眼前的少女。

  傅若昕,平時看起來頑皮多變,古靈精怪。但被她心愛的人嚐起來,則是軟
軟甜甜的,像入口即化的果凍。

  她主動伸出舌頭,將更多混著巧克力滋味的香津甜唾送入我的口中。少女的
舌頭上還裹著一層尚未融化的巧克力漿,與她舌吻的感受,就像在吮吸一杯剛用
開水衝好的巧克力奶昔,滾燙而香甜。

  第一次這般熱吻,毫無經驗的我倆很快就喘不過氣。不得不分開的同時,還
在兩人之間拉出一條透著褐色的晶瑩絲線,似乎正提醒著我們,喘口氣後繼續哦。

  我們也看出了對方眼眸深處的渴望。兩張年輕的臉龐繼續貼近,那條長而細
的絲線逐漸變得短而粘稠,直至完全淹沒在兩人唾液交換的洶湧浪潮中。

  這次有長進多了,至少不至於差點悶死。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終於滿意地分
開嘴唇,看向彼此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的雙眼,會意地笑了。

  「小蠢貨,知不知道,你剛才拿到的,是多少男生眼饞都吃不著的,本姑娘
的初吻耶……」

  「知道的……我又不是真的蠢貨……」

  「我擔心你真蠢得意識不到!女孩子都會把親吻這個行為,特別是初吻,看
得很重要的,只願意跟最喜歡的男生才這麼做!」

  「你也是我最喜歡的女生呀!我一生都只願親你一人呀!」

  「那說好了,我不給除你以外的第二個男生親,你也不許親別的女生!」

  轉眼間,人生中最盡興的暑假就過去了。各大高校紛紛迎來開學季,高考完
的學子們拎著行李箱,告別父母親戚,奔向五湖四海。

  傅若昕揹著大包小包,站在x 大校門口,好像在等人的樣子。

  哪怕只是低頭玩手機這個再尋常不過的動作,都無法阻擋她由內而外散發出
的女神魅力,吸引了一大批學長前來搭訕。

  他們想幫這位美若天仙的學妹把行李搬上宿舍樓,順便要個微信,看看有沒
有機會約出來吃飯,甚至進一步發展。

  學妹嘛,剛高中畢業,未經世事,好騙得很。隨便展現點身為學長的「成熟」
魅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傅若昕只是禮貌地擺手拒絕,稱自己在等人。要是等不到,自己是不會離
開半步的。

  我拎著行李箱走近,一眼就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校門口,陌
生的男人堆裡,認出那位熟悉的絕美少女。

  傅若昕今天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 恤,下身著了一件牛仔短褲和白運動鞋。但
因為長T 恤微微蓋住了牛仔褲,顯得白色T 恤之下看起來空若無物,只有一雙雪
白長腿。

  簡單的衣著,卻在傅若昕比例完美的身段下,散發著既清純又誘惑的魅力。
哪怕是和她當了三年前後桌的我,此刻也不禁看得有些心神盪漾。

  眼前的她,不同於高中時期不善打扮,素面朝天的樣子。雖然傅若昕底子極
好,不化妝也是個母庸質疑的大美人。

  一個暑假過去,尚未踏入大學校門的女生們,幾乎個個都無師自通了化妝技
術,傅若昕這樣愛美的少女自然也不例外。

  化了淡淡的妝後,她的髮型鬢角妝容都顯出幾分大學女生的時尚和氣質。和
我記憶中那個高中時期的清麗少女相比,既有撲面而來的熟悉感,又有好像換了
個人的新鮮感,讓我的心跳瞬間加快。

  彷彿有心靈感應似的,正在玩手機的傅若昕頭都沒抬,就感知到了我的靠近。
她放下手機,眉眼之間擠出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帶著些嘲諷意味的表情,向我
打招呼。白嫩的小手拍拍周圍的大包小包,衝著我毫無形象地喊。

  「慢死啦!讓姑奶奶等了這麼久。你這個小蠢貨不會連路都找不明白吧?哎
算了,懶得跟你多說。快過來幫本姑娘拿行李,搬進我宿舍。太多啦,我一個人
拎不動!」

  我看了看自己背上的包和手裡的行李箱,實在愛莫能助。對她這副不講道理
的小女生模樣,只得擠出一個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我自己都拿不過來呢,怎麼幫你搬啊?」

  「那你先把你的東西搬進你宿舍,然後到女生宿舍下找我,把我的東西搬進
我宿舍。」

  好好,男友給你裝樣子,你把男友當祥子。

  於是,開學第一天,我就和我這位未進校門,就吸引目光一片的女朋友,各
自揹負手提著一大堆東西,肩並著肩,走在報到的路上,惹得新生和學長紛紛側
目,對我們指指點點。

  是不是太高調了,我一下子還有點不好意思……哎,都怪傅若昕長得太好看
了!

  一口氣把自己的行李全扔進宿舍,我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女生宿舍樓下,生怕
讓姑奶奶等急了。

  在不知道來來回回爬了多少遍樓梯後,我穿的T 恤已經被汗浸得能擠出水來
了。嘴巴大張著喘氣,人也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不過,接過傅若昕笑眯眯地遞過來的冰棒後,舌尖剛觸碰到那冰涼舒爽的感
覺,我渾身的疲勞便頓時雲消煙散。

  我大口大口地咬著冰棒,傅若昕緊挨著我,很優雅地小口小口抿著吃,還不
時轉過頭,看看我狼吞虎嚥的樣子,笑著拍我的後背。

  「吃這麼快不怕凍牙齒啊?」

  拜託,姑奶奶您這麼吃才有問題好嗎?吃那麼慢,我看著都急。

  偌大的校園裡,我和傅若昕手挽著手,悠閒地漫步。不得不說,我以前覺得
已經足夠大的高中,佔地面積和大學一比,簡直可以稱為彈丸之地了。之前在貼
吧裡看到學長髮帖推薦新生購買代步車,我還覺得沒必要。現在看來,當時的我
真是個井底之蛙,沒能想象到大學校園居然可以大到走都走不完。

  我們走在一條林蔭小道上,因為大部分學長學姐都忙著迎新了,所以校園內
的其他地方反而沒什麼人。

  四周靜悄悄的,只聽見我們倆有節奏感的腳步聲。

  沒有其他人,景物也靜止不動。走著走著,我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被身邊
隨我走動,步伐輕盈的,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少女所吸引。

  她的大長腿在陽光下白得耀眼。

  我原本看向她臉龐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移,直至吸附在她那雙不斷向前
邁步的,健康而充滿活力的美腿上。

  離得那麼近,聰慧的傅若昕又怎會注意不到男友那道火熱的視線呢?

  她並沒有像對其他偷窺者那樣,露出輕蔑而厭惡的神情。而是停下腳步,一
臉壞笑地看著我。

  「好看吧?看夠沒?」

  我一驚,也跟著她停住步伐,臉上因為小動作被看穿而羞得發紅。嘴角抽動
著,話卻堵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傅若昕看到我的窘樣,笑得更像小惡魔了。這時的她,居然讓我感到一絲
……壞女人的勾人感?

  「沒關係哦,我是你女朋友,想看就大膽地看嘛,本來就是穿給你看的。」

  「另外,你難道只是看看就滿足了嗎?」

  「你想不想知道……我T 恤下面……究竟有沒有穿褲子呢……」

  臥槽!這女人要幹啥?她在玩火!

  我呆若木雞,巨大的震撼使我全身都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傅若昕的笑容堪稱邪魅。她抓起我的一隻手,直接往她T 恤下襬裡伸去。

  姐,別上來就玩這麼大啊,小心臟受不了……

  在驚異與幸福對沖的頭暈目眩中,我觸碰到了……堅硬的牛仔褲布料。

  那種飄上天的虛幻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腦子瞬間清醒,還湧起一陣失望
的情緒。甚至某處有昂揚挺立趨勢的地方,也迅速軟化下去……

  「哈哈哈哈哈……小處男真不禁逗!」

  傅若昕爆發出詭計得逞的大笑。笑聲迴盪在空曠的道路間,似乎是她正從四
面八方來對我進行嘲諷。

  羞急的情況下,我直接暴起,迅速朝著剛捉弄完我,正笑得得意忘形的女神
經追去。

  女神經反應相當迅速,立刻向前猛地跨出幾步,接著開始奔跑起來。一邊跑,
還一邊笑著回頭嘲諷我。

  「跑快點啊,怎麼連女生都追不上啊?」

  我提速,喊道。

  「我為什麼還要追女生?我早就已經追到你了呀。再說,哪裡是我追你?我
感覺,當初你追我好像更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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