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遇故事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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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31

猛地向門內一拉。

  宗谷行雄毫無防備,被這股力量拽得一個踉蹌,身體不受控制地跨過了那道玄關的門檻。

  他被拉進了那個房間。

  “砰!”

  身後,厚重的房門被迅速關上,伴隨著鎖芯清脆的落鎖聲,將走廊裡的光線、聲音,以及宗谷行雄最後一絲逃離的機會,徹底隔絕在外。

  世界,瞬間陷入了昏暗和死寂。

  宗谷行雄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的環境,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細微的、布料摩擦的聲響。

  他回過頭,正看到剛才還氣勢驚人的菅尾晴子,此刻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所有的勇氣和力氣都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消耗殆盡。

  她的身體順著冰冷的門板,無力地、緩緩地向下滑落,最終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她將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把那張掛著淚痕的臉深深地埋進了自己的雙膝之間。

  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如同受傷小貓般的嗚咽聲,從她臂彎的縫隙中斷斷續續地傳來,在這片令人窒息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無助。

  宗谷行雄一瞬間洩了氣。

  也正是在這一刻,他那因為一連串突發事件而暫時麻痺的感官,終於開始工作了。

  首先是嗅覺。

  那股在門外就已經讓他備受折磨的、混合著食物腐敗、垃圾黴變和某種不明體味的複雜氣味,此刻在密閉的空間裡,濃度提升了數倍,如同濃霧般包裹著他,侵入他的每一次呼吸。

  緊接著是視覺。

  藉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他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垃圾場!

  吃剩的泡麵桶、零食包裝袋、皺巴巴的衣物和畫稿紙張堆積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形成了一座座高低起伏的小山。

  他的胃部一陣劇烈的翻攪,潔癖帶來的生理性厭惡感如同海嘯般席捲而來,大腦的每一個神經元都在向他發出最高級別的警報:逃離這裡!

  立刻!

  馬上!

  然而,少女那壓抑的、細碎的哭泣聲,像一根看不見的、卻又堅韌無比的釘子,將他的雙腳死死地釘在了原地。

  他無法動彈。

  他不能就這樣走掉,不能把一個哭成這樣的女孩子獨自丟在這裡。

  他那被社會規則和基本道德感塑造出來的外殼,與他那源自生理本能的潔癖,展開了一場天人交戰。

  最終,那微弱的、令人心碎的嗚咽聲,佔據了上風。

  宗谷行雄長長地、無聲地吐出一口氣,彷彿要將肺裡所有汙濁的空氣和內心的煩躁一同排出。

  他暫時忘記了,或者說,是強迫自己忘記了身後的髒亂和那些可怕的異味。

  他慢慢地轉過身,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任何可疑的雜物,走到了蜷縮在門邊的少女面前。

  “那個,晴子……小姐?”

  他蹲下身,讓自己與坐在地上的她視線平齊。

  他的動作很慢,聲音也放得極度輕柔,生怕自己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會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少女的哭聲因為他的靠近而停頓了一下,但依舊沒有抬頭,只是把身體蜷縮得更緊了。

  宗谷行雄凝視著她那不住顫抖的、小小的脊背,耐心地等待了幾秒,然後用一種近乎引導的、溫和的語氣,輕聲問道:

  “您……要我假·裝·做您的男朋友的話,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宗谷行雄溫柔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裡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無奈和認命。

  “那,這樣吧,我可以幫你打掃一下房間嗎,就當……是我今早失禮行為的賠罪……”

  這個提議,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深水炸彈。

  菅尾晴子驚訝地睜大了她那雙淚眼婆娑的眼睛,眼眶裡的淚水都因為震驚而忘記了要繼續下落。

  幫她……打掃房間?

  這個因為自己房間的氣味而做出明顯嫌惡表情的男人,要主動踏入這個汙染的源頭,進行清掃?

  這超出了她貧乏的社交經驗所能理解的範疇。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猶豫著,近乎本能地,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了許可,宗谷行雄像是接到指令計程車兵,整個人的氣場在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失禮了。”

  他簡短地說道,隨即站起身。

  他沒有再看晴子,而是徑直從自己西褲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用塑膠膜密封著的、全新的獨立包裝口罩。

  他熟練地撕開包裝,將白色的無紡布口罩展開,掛在雙耳,然後用力按壓鼻樑處的金屬條,確保其與面部完美貼合,不留一絲縫隙。

  做完這一切,他挽起了自己那身西裝的袖子,動作一絲不苟,彷彿這不是一件普通的襯衫,而是一件即將投入手術室的無菌服。

  當他再次抬起頭時,那雙清爽的眼睛裡,所有的尷尬、無奈和溫和都已褪去,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種極度銳利、凝重,甚至帶著殺氣的眼神。

  他環顧四周,那目光不再是審視一個年輕女孩的閨房,而像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指揮官,在勘察一片即將爆發激烈巷戰的、危機四伏的戰場。

  菅尾晴子徹底看呆了。

  從她伸手拉住這個男人的手腕,將他拽進自己房間的那一刻起,後悔的情緒就從未停止過。

  腎上腺素褪去後,巨大的羞恥感和脫力感將她淹沒,讓她蜷縮在門後,覺得自己的人生可能就要這樣完蛋了。

  我在幹什麼!?我在幹什麼!?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這些念頭還在她那已經停止思考的大腦裡徒勞地迴響。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將她從自我崩潰的邊緣又硬生生拉了回來。

  這位宗谷行雄先生,沒有嘲笑她,沒有指責她,甚至溫柔地蹲下來安撫她,現在,還要幫她打掃這個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救了的房間。

  而他此刻展現出的姿態……那種專注到可怕的、不容置喙的強大氣場,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她抱著懷裡那個還散發著甜香的栗子蛋糕盒子,像一隻受驚後躲在樹洞裡、卻又忍不住好奇探頭觀察外界的松鼠,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宗谷行雄的“戰場勘察”開始了。

  他的視線如同精準的雷達,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A區,玄關及鞋櫃周邊。障礙物:不明汙漬的鞋履三雙,散落的快遞包裝盒五個,過期的廣告傳單若干。汙染等級:三級。處理優先順序:高,此為撤離與補給通道,必須最先打通。”

  “B區,客廳中央。主要構成:吃剩的外賣餐盒、泡麵桶、零食包裝袋堆積形成的山體。目測已產生腐敗發酵。汙染等級:五級。核心汙染源。處理優先順序:最高。需使用重型裝備(大號垃圾袋)進行殲滅作戰。”

  “C區,沙發區域。障礙物:不明衣物與畫稿混合堆積。汙染等級:四級。潛在生物危害(黴菌)。處理優先順序:中,待核心汙染源清除後進行處理。”

  他沒有說出聲,但那銳利的目光和緊繃的下顎線條,清晰地表明,他的大腦正在飛速地進行著戰術規劃。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蜷縮在門後、幾乎與“A區”障礙物融為一體的晴子身上。

  “非戰鬥人員一名,目前處於安全位置,但會影響A區清理作業。需進行戰略性轉移。”

  規劃完畢,宗谷行雄深吸一口氣,像是即將踏上征途的勇士。

  他走向房間裡唯一能辨認出原貌的區域:通往衛生間的門。

  他開啟門,在裡面尋找了片刻,幸運地找到了半卷幾乎全新的、加厚型的大號垃圾袋。

  他拿著這卷“彈藥”,回到了“A區”戰場。

  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看向依舊呆坐在地上的晴子,那眼神不帶任何情緒,純粹是在下達一個指令。

  “菅尾小姐,”他的聲音隔著口罩,顯得有些沉悶,卻異常清晰,“為了方便作業,能請你先移動到那邊的椅子上嗎?”他用下巴指了指房間深處,那張被晴子當作王座的電競椅的方向。

  晴子渾身一僵,像一個上課走神被老師點名的學生。

  她下意識地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捲黑色的垃圾袋和他那雙準備大幹一場的眼睛。

  她的大腦無法處理這過於複雜的資訊,但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最簡單的反應。

  她點了點頭,抱著蛋糕盒子,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像是在躲避什麼無形的衝擊波一樣,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雜物,快步走到了自己的電競椅旁,然後坐了上去,雙腿併攏,將蛋糕盒子放在膝蓋上,雙手緊張地放在盒子兩側。

  她身後的那條黑色桃心尾巴,此刻早已不受控制地伸得筆直,尾巴尖因為緊張而輕微地、有節奏地左右小幅度擺動著,像一個壞掉了的節拍器。

  確保了“非戰鬥人員”轉移到安全區域,宗谷行雄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撕下一個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將其撐開,發出“嘩啦”一聲脆響。

  這聲響,如同衝鋒的號角。

  他蹲下身,開始以一種近乎冷酷的高效率,清理玄關區域的雜物。

  過期的廣告傳單、皺巴巴的快遞袋、乾涸的泡麵桶……所有被他定義為“垃圾”的東西,都被他精準地、毫不留情地抓起,扔進黑色的垃圾袋中。

  他的動作沒有一絲猶豫,彷彿那不是別人家裡的東西,而是一堆必須被清除的、沒有生命的障礙物。

  短短幾分鐘內,玄關區域的地板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清空,露出了地板原本的顏色。

  晴子坐在椅子上,抱著蛋糕盒子,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個男人,她的新鄰居,宗谷行雄,正以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方式,侵入並改造著她的世界。

  一個多小時後,戰爭結束了。

  宗谷行雄站在房間中央,摘下已經沾染上灰塵的口罩,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空氣中,那股盤踞已久、令人窒息的混合氣味已經被徹底驅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潔劑淡淡的檸檬香和空氣中還未完全散去的、屬於陽光的味道。

  房間煥然一新。

  雖然離宗谷行雄那近乎病態的“一塵不染”標準還有距離,但與一個多小時前那個如同災難現場的景象相比,這裡簡直可以稱之為聖殿。

  地板上的可疑汙漬已經消失不見,露出了木質本身溫潤的色澤。

  成堆的外賣盒、零食袋和廢紙稿被清理乾淨,露出了沙發和茶几原本的輪廓。

  沉寂了不知多久的洗衣機,此刻正在衛生間裡發出歡快而有節奏的轟鳴,滾筒裡翻滾著的全是菅尾晴子過去數週堆積起來的髒衣服和床單被套。

  在宗谷行雄那不容置喙的“強制命令”下,晴子本人也被塞進了剛剛被他大致清理過的浴室。

  當她重新走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一套標籤都還沒來得及剪掉的、舒適寬鬆的粉色居家服,蓬鬆的灰色短髮還帶著溼漉漉的水汽,渾身都散發著沐浴露的清甜果香。

  這種乾淨清爽的味道,與此刻清潔過的房間完美地融為一體。

  宗谷行雄甚至不知從哪個雜物堆裡,翻出了一個從未開封過的摺疊小茶几。他將其擦拭乾淨,擺在晴子那張同樣鋪上了乾淨床單的床上。

  現在,一男一女,正隔著這張小茶几,一左一右地盤腿而坐。

  茶几上,擺著一套同樣是從雜物堆裡拯救出來的、看起來價格不菲的精緻玻璃茶具。

  透明的茶壺裡,琥珀色的茶湯中,上好的紅茶葉片正舒緩地上下沉浮,絲絲縷縷的熱氣氤氳上升,在空氣中瀰漫開一股清雅的紅茶香氣。

  兩人各自端著一個白色的瓷碟,用小小的銀叉,分享著那塊作為一切開端的栗子蛋糕。

  細膩的栗子蓉和綿密的奶油在舌尖化開,甜美的滋味緩解了經歷了一場大戰後的疲憊。

  氣氛安靜得有些微妙。

  菅尾晴子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著蛋糕,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小片陰影。

  她不敢看對面的男人,但眼角的餘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向他飄去。

  他換回了乾淨的襯衫,袖子整齊地捲到手肘,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

  他坐姿端正,連吃蛋糕的動作都透著一種教養良好的優雅。

  晴子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在她身後,細長的黑色尾巴,此刻正不安分地藏在居家服的下襬裡。

  那桃心形狀的尾巴尖,不受控制地、輕輕地、在柔軟的床單上左右掃動著,像一隻心滿意足後搖著尾巴的小貓。

  這種感覺很新奇,很安心,也很快樂。

  “那個,晴子小姐……”

  宗谷行雄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他放下了手中的蛋糕碟,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表情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和一種試圖理解超自然現象的嚴肅。

  他看著晴子,問出了那個在他打掃過程中,瞥見那條黑色尾巴後,就一直盤踞在他心頭、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您……是魅魔?”

  晴子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小小的銀叉差點從手中滑落。

  她抬起頭,看到宗谷行雄那雙充滿探究和困惑的眼睛,他並沒有表現出恐懼或者厭惡。

  這讓她那顆剛剛懸起的心,又稍稍放回了原處。

  她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誠實地、輕輕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宗谷行雄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種極其複雜的、混雜著震驚、迷惑、三觀碎裂和“原來如此”的奇妙表情。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魅魔,這個詞彙在他的認知體系裡,連結的是一連串清晰的、具體的、甚至可以說是香豔的形象。

  是遊戲裡那些穿著暴露、身材火辣、眼角總帶著致命誘惑的成熟大姐姐;是小說裡能夠輕易玩弄人心、讓英雄國王都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絕世妖姬;是各種傳說中,在月夜下出現,吸食男人精氣的美豔惡魔。

  是現實中總是伴隨著性、誘惑與曖昧等字眼的高階社會成員。

  她們應該是優雅的化身,是性感的代名詞,是行走的荷爾蒙,是所有男人最深邃的幻想。

  他再次看向眼前的菅尾晴子。

  穿著粉色兔子居家服,頭髮亂糟糟,因為害羞而不敢直視自己,被自己一句話就嚇得差點哭出來,房間能堆滿垃圾到生出蘑菇,被要求洗澡前還試圖討價還價……

  這……這也是魅魔?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一把大錘無情地反覆敲打。

  “魅魔……”他艱難地開口,試圖將自己固有的認知和眼前的現實拼接在一起,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合適的連線點,“不都是那種……呃,很性……啊,很優雅的麼……”

  他最終還是把那個過於直白的詞嚥了回去,換上了一個相對委婉的形容。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聽到他那充滿困惑的評價,菅尾晴子的肩膀幾不可查地垮了下去。

  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居家服的褲腿。

  她身後那條剛剛還在愉快搖擺的尾巴,此刻也像是被主人低落的情緒感染,無力地耷拉了下來,桃心尖有氣無力地在床單上畫著圈。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她這種,大概是魅魔之恥吧。

  宗谷行雄面前的茶杯裡,紅茶的熱氣嫋嫋升起,形成一團轉瞬即逝的薄霧。

  眼前的少女,菅尾晴子,以一種吞吞吐吐、斷斷續續,卻又無比坦誠的方式,將她那對於一個普通人類而言,堪稱離奇的身世娓娓道來。

  他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也沒有做出任何帶有評判性的表情。

  魅魔大家族、與生俱來的內向性格、對種族天賦的本能抗拒、母親那令人窒息的“糾正”方式、精神崩潰後的離家出走,以及那個最終妥協下達成的、近乎最後通牒的約定——在年滿十八歲時,必須破處,並且擁有一個固定的男朋友。

  每一個詞,都像一塊小石頭,投入宗谷行雄名為“常識”的心湖,激起圈圈漣漪。

  當她終於說完,垂下頭,像一隻等待審判的羔羊時,整個房間只剩下洗衣機在遠處傳來的、富有生命力的轟鳴聲。

  他聽完了。

  心中沒有預想中的荒誕感,也沒有對異族的獵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而深沉的感慨。他端起茶杯,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些許暖意。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聲嘆息,其一,是驚訝於眼前這個看起來如此無害、甚至有些可憐的少女,竟然揹負著如此曲折又驚人的生活軌跡。

  那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世界,卻以一種無比真實的方式,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其二,則是源自於一種強烈的、跨越了種族和經歷的共鳴。

  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那個被父親規劃好的、繼承家業、按部就班的人生道路,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聯歡會”?

  他不願意走上那條被安排好的路,反抗的結果,就是逃離家庭,獨自在大城市裡掙扎,成了一個在職場上被壓榨、受盡委屈、最終揮拳辭職的,憋屈又苦逼的前社畜。

  他們都是逃兵。從各自的戰場上,狼狽不堪地逃離,試圖尋找一塊能讓自己自由呼吸的容身之地。

  想到這裡,他心中對菅尾晴子,多了幾分深刻的認同。他看向她,目光不再是單純的同情,而是帶上了一種看待同類的溫和。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洗漱過後,那張原本被灰塵和油光掩蓋的小臉,此刻展露出它原本的模樣。

  肌膚清爽白嫩,因為講述過往的激動和緊張,透著一層淡淡的桃紅,像初春時節枝頭上最先綻放的花苞。

  那雙剛剛哭過的眼睛,此刻雖然低垂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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