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159-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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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1

下,被他吸納入體。

  身上的焦黑漸漸褪去,露出新生的血肉,黑袍祭司仰頭張臂,似乎在接納魔神的恩澤,感謝魔神的賜予,眼中盡是虔誠,朗聲道:“神恩如海,沐浴在神恩之中,不是地元,誰也殺我不死!”

  “哈哈哈!”

  黑袍祭司就這麼站著,動也不動,不斷吸納著汙血,肉身隨之生出新的變化,頭臉浮現一粒粒肉芽,密密麻麻,不斷蠕動。

  頭部肉芽的蠕動頻繁,身上新生的筋肉皮膚也發生融蝕,滲出鮮血,同樣長出一粒粒蠕動的肉芽,似乎不能控制吸納的力量,黑袍祭司已經快要變成怪物,卻渾然不覺,仍在獰笑。

  “開什麼玩笑?還有這種操作……”白夜飛才緩過一口氣,看到這畫面,只能喃喃出聲。

  潔芝緊張問道:“阿白,你不是對打不死的戰技感興趣嗎?這個好像比替身還厲害,你後頭要考慮一下嗎?”

  “啥?”白夜飛錯愕難當,雙目圓瞪,道:“這個技能的代價,是毀容變怪物啊,你若不介意我趴在你身上,噴出十八條觸手,我就認真考慮一下。”

  潔芝一呆,尷尬憨笑道:“那個……我一定要在下面嗎?有沒有其他選項?”

  沒想到會聽見這種答案,白夜飛呆住,心中默默對潔芝比贊。旁邊的翡翠哭笑不得,惱道:“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

  “哈哈哈!”

  白夜飛剛想說話,一聲獰笑傳來,方才仰天而視的黑袍祭司,目光移了過來,目光冰冷而癲狂,揚聲道:“不知死活的傢伙,我要你們變成我的養分!”

  黑袍祭司身上蠕動的肉芽,部分迅速茁壯,化作一隻只黑色的觸手,約莫指頭粗細,上頭不住滴落粘稠而具有腐蝕性的液體。

  觸手不斷揮舞,兩隻猛地伸長,跨越十數米的距離,揮擊過來,白夜飛早有準備,瞬息起身,將兩女向後一送,自己踏著飛雲步,沒有後退,竟主動衝向黑袍祭司。

  “找死!”

  黑袍祭司獰笑一聲,兩隻觸手半空一扭,展現出驚人的柔韌性和靈活性,轉向追擊,身上又伸出兩隻觸手,兩面圍攻。

  “嘿,有本事你抓住我啊!”

  白夜飛口中譏諷,足下飛雲步不停,踏出一條詭變玄妙的曲線,躲開四條觸手,一瞬間逼近至黑袍祭司三米之內。

  又是一隻觸手擊來,白夜飛斜身閃過,右手抬起,普化寶戒上電芒流轉,射出最後一隻電光矢。

  光矢如電,轉瞬跨越最後三米距離,才剛射出,剎那就已到了黑袍祭司面前,眼看就要命中,祭司身後兩隻小臂粗的觸手,從左右高速而來,交疊擋在面前,恰好攔住飛射來的電光。

  霹靂聲響中,電光四射,光矢消失,兩條觸手上粘液蒸發殆盡,焦黑小半,卻終究沒被擊破。

  “米粒之光,也放光華!”

  黑袍祭司狂笑出聲,左右觸手移開,要看白夜飛最後一擊失敗後的慘淡表情,卻眼露驚愕,見他不退反進,瞬間已飆至自己面前,手裡握著那隻好似玩具的黃銅小鐘,狠狠往自己頭上砸來,距離已經不足半米。

  普化寶戒中的咒術已經耗竭,金葉也所剩無幾,白夜飛自忖籌碼徹底用盡,只能指望些別的東西,才能對付這種打不死的怪物對手。

  ……這傢伙說不是地元就無法擊倒,那就只能賭這一鋪了!

  自己手邊能與地元沾邊的,只有這個無法發動的寶器,偏偏納蘭如歌先一步失了手,不能指望,那便只剩一個法子……風險頗高,但已經沒有別的路了。

  ……直接拿來砸,不曉得這樣純靠外力,能不能發動?

  眼看小鐘就要砸到,黑袍祭司眉心伸出一隻觸手,纖細異常,閃電般掃出,打在白夜飛胸口,將人重重掃飛。

  “呃!”

  白夜飛一聲痛哼,騰雲駕霧飛了一陣,摔墜地上,胸口劇痛,眼前發黑,嘴角溢血。

  ……果然蠻幹是不行的啊……但眼前就沒有路可以走,若不蠻幹,難道要溫和地自殺嗎?

  眼前所見,唯有絕望,白夜飛拼命鼓動力量,想要掙扎起身,再做一次嘗試,但剛搖晃著站起,想要舉起小鐘,對面兩隻觸手就疾掃過來,如同巨蟒般纏上身,將他牢牢縛住。

  “我說了,我保證你會死得很痛苦!”

  黑袍祭司獰笑,觸手迅速加力,白夜飛渾身一緊,巨力加身,彷彿聽到了渾身骨頭承受不住的響聲,面色煞白,剛受創的胸前又是一陣劇痛,一股溫熱湧上喉頭,嗆噴嘔血。

  觸手一點點收縮,黑袍祭司玩弄獵物,讓白夜飛一點點體會自身的無能,在不斷加強的痛楚之中,感受死前的絕望。

  “阿白!”

  “放開他!”

  潔芝與翡翠看見這一幕,剎那都急瘋了,齊聲厲喝,雙雙衝了上去,想要救人。

  黑袍祭司偏過頭,看見兩女,眼神中透出猙獰與愉悅,有了新的主意,身上兩隻觸手掃出,要生擒兩女。

  驀地,白夜飛噴出的鮮血,有幾滴落在他被觸手死死纏住的掌上,又順著手指,滑落在黃銅小鐘之上,轉瞬不見。

  然後,銅鐘陡然發出驚人的高熱,白夜飛手掌一痛,無量光明從銅鐘裡湧出,照亮全場。

  白夜飛嘴唇蠕動,似在驚呼,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周圍所有的聲音,彷彿都被銅鐘吸去,周邊區域之內,沒有半點聲響,天地為之一靜。

  下一瞬,在這片至靜之中,響起一聲嘹亮的鐘鳴。

  當!

  鐘聲所過之處,一切剎那凍結,無論是衝來的翡翠與潔芝、掃去的漆黑觸手,還是地上湧動的汙血、神色驚變的黑袍祭司,乃至周圍更遠處的人與怪,所有景象,歸於靜止。

  完全停滯的世界裡,無數朦朧景象,緩緩浮現:有群峰傲立,層巒疊嶂;有大江大河,滾滾流逝;有漫漫戈壁,夕陽斜下;有無垠原野,一馬平川……

  萬里江山盡顯於此,從滿是血腥的活地獄中分割出來,儼然一處獨立世界!

  這個獨立世界裡,一切重置運作,所有邪穢剎時失去源頭,再也無法維持,紛紛散離,黑袍祭司身上伸出的黑黏觸手,迅速變得灰白、乾裂。

  祭司眼中滿是恐懼,嘴唇顫動,似乎想納喊出聲,向真神祈求,但體內蘊藏的邪能卻完全失控,肉芽瘋狂增殖,全身骨肉蠕動、扭曲,瞬間就沒了人形,嘴部直接糜爛腐蝕,再沒能發出半點聲音。

  當!

  銅鐘又是一顫,再響第二聲。

  撲倒半途的翡翠與潔芝,踉蹌倒地,和全場所有人一起,都感到彷彿有一柄利刃插入腦中,攪動著大腦,切割靈魂,身上則受到巨力衝擊,彷彿千噸巨石狂砸碾壓,身上根根骨頭,隨時都要寸斷,痛楚之劇,讓人幾欲昏去。

  小世界裡所有的觸手,都在鐘聲中瘋狂爆炸,化為齏粉,黑袍祭司崩潰的血肉,迅速化成一片灰白。

  捆住納蘭如歌的觸手堆,盡數化灰,傷重的他跌落地上,猶有幾絲餘氣。

  當!

  鐘鳴第三響,萬里江山虛影消失,分隔的小世界迴歸。

  鳴響如雷,遠遠傳震出去,地上的汙血抖顫顯出一道道高頻漣漪,被淨化消失,牆上伸展的觸手碎裂殆盡,滲出的血膜隱去,張開的裂口也隨之彌合,顯露出原本金碧輝煌的牆面。

  整個化為邪血世界的黃金大劇院,被強行開闢出一個乾淨的角落,完整的邪陣登時缺了一角!

  “砰”的一聲,白夜飛摔落在地,腦中暈眩,天旋地轉,強忍著嘔吐感,將手中銅鐘舉到面前觀看。

  銅鐘神光黯淡,表面多了幾道裂痕,傷損嚴重,似乎隨時會壞,看起來從像是兒童玩具,變成了快壞的兒童玩具,乍然一看,完全想不到它剛才竟能發出那樣的驚世威能。

  白夜飛的手無力垂下,將鍾放在胸口,腦中昏沉,閃過數個念頭。

  ……這鐘,怎麼會自己響的?不是說沒有納蘭家的血脈,就無法驅動嗎?

  ……為什麼我能驅動?難道……難道……其實我有納蘭家的血脈,是他們家的私生子?

  ……靠,我是穿越的啊!現在是實槌了魂穿這個設定嗎?

  “阿白!”一聲疾呼,打斷了思緒,潔芝撲過來,將白夜飛抱住,激動不已,“我以為你死了……”

  白夜飛強笑道:“還差一點,我不死,就輪到那傢伙死了。”

  

  

  第一六六章.半人半神亦半仙

  “阿白?”

  見白夜飛沒事,潔芝發自內心喚了一聲,雙目直直看來,不肯挪開一息,眼神之中滿是喜悅,亮得像是要發出光來,讓她動人的嬌顏又添幾分麗色。

  白夜飛看得心中一暖,直起身子,反過來擁住潔芝,忍不住吻了她一下。

  潔芝嚶嚀一聲,雙眼閉上,面頰飛紅,翡翠走到一旁,笑道:“你們兩個真是藏都藏不住。”

  “哪有?”潔芝面色更紅,宛如熟透的蘋果,睜開了眼,卻偏過頭,扭捏道:“不然你也可以過來啊,男女之間正常關心,不是很正常嗎?”

  翡翠搖頭笑道:“哪會啊?你如果換個角度親眼來看,就知道自己的言行有多曖昧了。”

  “亂……亂講……”

  潔芝還想強辯,場上剩下人也漸漸醒轉。

  納蘭如歌半坐起身,眼神渾噩,意識尚不清醒,左碧仙從旁邊撲來,將他一把抱住,激動不已,哭聲道:“我以為你死了……”

  見了這幕,潔芝頓時沒聲,和白夜飛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雙雙沉默。

  翡翠笑了笑,視線投向周圍,目力所及範圍,不再見任何汙血與觸手,一些受侵染未深的活死人,也都漸漸恢復。

  牆壁上無有異狀,一切都好像恢復了正常,不見半點方才那片血色煉獄的蹤跡,翡翠略感安心,催促道:“別磨蹭了,趁現在沒事,我們趕緊找路出去吧,也不知團長和大家怎麼樣了?”

  “希望都沒事吧。”白夜飛站起身,跟了一句,心中開始後怕。

  ……真的都沒事了嗎?還有,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只有我這邊有反抗?剩下的人呢?

  ……皇帝都被刺殺了,這麼大的事情,天翻地覆,怎麼應該來護駕的高手一點動靜也沒有?

  ……難道……高手在民間,御前侍衛其實全是廢物,剛剛都死光了?

  想到這裡,白夜飛搖了搖頭,就算御前侍衛不能打,那民間高手呢?包廂裡的那些強人,不會都被引走了吧?就算都走了,這裡不是還有劉教御在?

  ……劉教御是正道高人,怎麼也靜悄悄的?都說他是大人物,沒那麼容易遇害吧?

  白夜飛又想起一事,眉頭蹙起,即使劉教御因為身有殘疾,實力受損,劇院內還有黃三,他之前打面具青年時那麼威,一定很厲害,怎麼傳音給自己之後就不見了?

  ……不、不會也遇害了吧?這都是什麼事啊?

  白夜飛苦著臉,暗自嘆息,一堆高人都被說是高手,結果真遇上事,一個個還沒自己能打,連想找個安全靠山都無處尋,也不知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摸不清楚情況,到底是該想辦法找路離開,還是待在暫時安全的這裡?

  白夜飛陷入糾結,留在原地思忖,潔芝和翡翠對視一眼,默默等在一旁。

  另一邊,納蘭如歌清醒過來,由兩名同伴扶著靠過來,左碧仙默默跟在後頭。他看了白夜飛一眼,神情複雜,沉默數息,點頭致謝道:“謝謝,你武功不高,但確實能打,不是你,我們這回都完了。”

  白夜飛回神,笑了笑道:“客氣,我就當這是誇獎了。”

  納蘭如歌看著白夜飛手上的鐘,頗為遲疑,想了想才問道:“你……為什麼能敲響這鐘?”這個疑問,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壓下滿腔無奈,硬著頭皮來問這一句。

  “我也不知道。”白夜飛笑道:“既然你說沒有納蘭家血脈不能發動,那搞不好……”壓低了聲音,白夜飛貼近納蘭如歌,輕聲說道:“其實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骨肉兄弟?”

  這話當然只是隨口調侃,但白夜飛卻怎麼都沒想到,聽了這句的納蘭如歌,剎時臉色大變,如同見鬼,脫口道:“不可能!我爹當年早就把你們一門都殺光了!”

  “啊?”

  白夜飛直接愣住,嘴巴張得老大,而左碧仙與兩名同伴,也都呆呆看向納蘭如歌,為著剛剛聽到的那句話,震驚發懵。

  潔芝和翡翠亦是愣住,就連納蘭如歌自己,在說完後也反應過來,閉上嘴巴,神色僵硬,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場七人,全都僵在那裡,一臉痴呆,心裡全都是戲。

  白夜飛最先回神,哭笑不得,伸手捂住臉,感嘆不已。

  ……真不愧是清宮豪門戲啊!稍微挖一下,就是一堆墳!

  正自好笑,白夜飛忽地耳朵一豎,隱隱聽到了聲響,猛地放下手,往納蘭如歌身後看去,卻見更遠處的黑暗之中,依舊有怨血湧動,觸手揮舞,並且開始朝這邊蔓延開來,連忙開聲。

  “我們先……”

  轟!

  白夜飛才張口要喊,陡然一聲霹靂炸響,其聲隆隆,眾人一瞬間有若失聰。

  遠處的黑暗裡,陡然火光騰起,照亮四方,彌散的染塵中,先是一道烈焰沖天而起,燒穿層層血幕,雖然相隔很遠,但火焰燦爛,清晰可見,如在眼前。

  “啊!”

  一聲淒厲慘叫,自血幕之中傳出,白夜飛隱約看見,一名黑袍祭司全身著火,從不斷蒸發消失的血幕中被擊飛出來。

  “讚美我主!”

  黑袍祭司身在半空,猶在悽聲禮讚,肉體各處蠕動,長出無數肉芽,似要強行再生,抗拒火焰焚身,卻毫無作用,落地時已沒了聲息,渾身血肉都被燒成漆黑的焦炭,摔成無數碎片。

  火焰衝起處,隱隱有一聲鳳鳴,震動九天,焰光流轉,化作一隻火焰巨鳥,振翅騰飛。

  熾焰火鳥,頭戴冠,身背五紋,九根長長的尾羽,分成九色,通體由火焰構成,赫然是一隻火鳳凰,在半空徘徊翻飛,身上每一根羽毛都光焰流轉,奇幻瑰麗,仔細看去,彷彿都化成一團團燃燒的火焰,不斷灑落星火,燃亮整個世界。

  鳳舞翩翩,但引人注目的,可不是隻有亮度而已,縱然相隔甚遠,眾人卻都感到陣陣熱力襲來,暗自咋舌。

  看著鳳凰火形,翡翠若有所思,猜測道:“是鳳老闆?”

  納蘭如歌一行人也被異變引開了注意,左碧仙聞言驚愕,“她有這麼強?這種出手,可能都有地元了啊?”

  潔芝搖了搖頭,“不一定,鳳氏連續兩代,都是當代造器大家,或許不是本身實力,而是什麼強力寶器加持,甚至……神兵?”

  鳳氏商會的鼎鼎大名,震絕當代,眾人都是聞名已久,嚮往多年,聽了這話,除了白夜飛這個天洲新丁,其他人都是點頭贊同。

  “多半如此。”納蘭如歌同意,餘光瞥向白夜飛手中銅鐘,猶有不甘。

  白夜飛暗自偷笑,正要岔開話題,遠處又有異變。

  又一道火柱沖天而起,燒穿一層層血幕,直衝上大劇院高聳的穹頂。

  剛才的鳳凰烈焰,其色鮮紅,這一回的火柱卻是熾白,猶如旭日東昇,燦爛奪目,照得眾人沒法睜眼。

  白焰之中,慘嚎連連,兩名黑袍祭司飛墜出來,一人身在半空,就被燒成飛灰飄散。

  另一人實力明顯更強,下半身被燒成灰燼,上半身摔落地面,一聲巨響,卻未斃命,彈起又落地,如此幾下,猶在掙扎。

  祭司身上爆發邪力,吸引周圍的汙血,如潮水般湧來,焦黑身軀長出密密麻麻的肉芽,化為觸手瘋狂飛舞,轉眼就要蛻變成怪物。

  然而,潛藏在祭司體內的火勁,轟然爆發,將這個觸手組成的怪物徹底吞沒,一根根漆黑黏膩的觸手,在舞動中被燒成灰燼。

  熾白的火柱,一路燒穿大劇院的穹頂,直貫天際,照亮夜空,比方才舞動的火鳳凰,聲威更強數倍。

  兩名黑袍祭司化灰之後,沖天的火柱中泛起漣漪,漸漸凝出一道十餘米高的巨大身影,渾身由火焰勾勒,非是通體純白,而是由諸般顏色組成,呈現出諸多細節。

  火焰巨人面目威嚴,頭戴高冠,長鬚垂落,形象古雅,雙目之中,熾焰熊熊,熱力充盈,凝聚著兩團真火,彷彿一切火焰的源頭,讓其有若執掌烈火權柄的神明。

  火神之相,正大光明,足下滾滾烈焰洶湧而出,如浪濤般往周圍擴散,所過之處,一應邪穢汙血、揮舞的觸手都被淨化,摧枯拉朽,無可阻擋,又彷彿自有生命,焚燒時讓開一切活人,不傷其分毫。

  烈焰橫掃,破除邪陣,邪血世界徹底崩潰,整座黃金大劇院迴歸原狀,其中那些仍與觸手、活屍亂戰的倖存賓客,因此保住性命。

  眼見邪術被破,這些生存者心中俱是一鬆,或是力盡倒地,或是放聲痛哭,慶幸自己的存活,悲傷親朋的逝去。

  白夜飛看著火焰巨人十餘米高的身影,整個呆住,腦裡徘徊著一個聲音。

  ……還能這樣?血肉之軀,修練居然能練到這種地步?

  ……太強了!

  ……這才是真強者,應該也是這世界非凡力量的頂點吧?

  胸中熱血沸騰,白夜飛甚是嚮往,希望自己也能有這麼一天。

  翡翠讚歎道:“地元有三重,這就是地元強者的法相,看來很可能已臻至地元的第三重……半人半神亦半仙。”

  白夜飛詫異,忍不住問道:“誰有這種修為?好厲害!”

  滾滾火焰淨化全場,火神形象熾烈燃燒,似乎在回應白夜飛的問題,胸口位置陡然有一道身影浮空,在烈焰照耀下,看得極為清楚。

  白鬚白髮,卻不見垂暮衰老,渾身烈焰浩蕩,凜然之威,讓人如見神明,正是太乙真宗五大教御之一,劉辨機。

  

  

  第一六七章.五百刀斧手

  白夜飛心中讚歎,這位劉教御雖然被各方都尊為大人物,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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