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20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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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4

  第二百章.不是普通人的搭檔

  被陌生的人名弄了個糊塗,白夜飛心裡沒底,但想來陸雲樵既然知道,肯定不會坑自己,也點點頭,含糊道:“正是,正是。”

  “那兩位請隨老朽來。”褚長寧笑了笑,在前頭引路,領人上樓。

  兩人跟在後頭,故意落後幾步,白夜飛低聲問道:“那什麼蒼白奇子,裘什麼的,什麼人啊?”

  陸雲樵振奮道:“裘少堂是當世有數的年輕俊傑,論江湖地位,比納蘭小侯和宋大俠還高。他義父是浮萍居上任大掌櫃,他承襲父蔭,這些年一直遊走各地,打理浮萍居的生意。”

  聽到是權貴精英,浮萍居的少東家,這種人沒理由不結交,白夜飛暗自點頭,卻又覺得有些不對。自家搭檔性子淡泊,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似乎不該是這反應,聽到名號就急著想見,肯定還有原因。

  白夜飛用眼神相詢,陸雲樵果然又有補充。

  “上任大掌櫃,是江湖著名的藥神,所謂肉白骨,活死人之類的說法,放在他老人家身上毫不誇張。裘少堂盡得其真傳,年紀輕輕,已是天洲有名的醫道國手,到處都有人求他看診,不惜千金。但他立下規矩,一年只看九人,額度一滿,天大的面子也不給,之前就為此數度抗拒入宮,此事舉世皆知。”

  “……原來是醫道國手。”

  白夜飛立刻就懂了,專業人才最是難得,特別是好醫生,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搶手,畢竟人最是怕死,而醫生則是最可能跟閻王搶人的存在……如果不算神棍的話……這位蒼白奇子,光是有這能耐,就值得自己擺低姿態,結個交情,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不對,現在就用得上!

  自己身體的狀況,就連三哥那麼厲害,都有些拿捏不準,如今遇到神醫,正該求他一看。

  想到這裡,白夜飛轉過頭,意識到不光是自己有需要。

  陸雲樵離家闖江湖的原因,也是因為他那奇怪的病,尋訪名醫對他非常重要,是他出來闖蕩的最大目的,而馬上要見的裘少堂,就是他的希望之光。

  想通這點,白夜飛立刻朝陸雲樵使眼色,表示要替他爭取機會,讓當代神醫幫忙看看。

  陸雲樵心頭感激,頷首致謝,兩人被褚長寧一路帶上最頂級客戶才能進入的第七層,進入一間典雅的小廳。

  廳中鋪著厚重的暗紅色地毯,踩在上頭,觸感極佳,柔軟之餘,又不會有陷進去太深的感覺,可謂恰到好處,足見巧思。

  小廳不大,裡頭一桌一櫃,看來都是大師手作,材料昂貴,樣式典雅。

  四壁掛滿畫作,哪怕白夜飛對此一竅不通,看來也覺得韻味深長,加上底邊上密密麻麻的刻章.,想來定是傳世名作,不知歷經多少文人雅客,權貴富豪收藏,最終都歸於這裡。

  壁面用的也是名貴香木,散發清香,讓人精神一振。

  桌前擺著幾張椅子,看起來與整個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形狀扭曲,看似古怪,但在白夜飛眼中,卻頗有意思,因為那些扭曲的造型,恰好符合人體曲線,擺自己老家是沒啥稀奇,可放在這裡,就是匠心獨具了。

  幾張怪椅的正中,擺著一張玉石躺椅,一名青年正斜躺在上頭,正是此地主人,蒼白奇子裘少堂。

  與白夜飛預想的形象不符,裘少堂看起來不過二十上下,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卻既沒有少東家的商賈氣派,也不像是天下有名的醫道國手。

  他樣貌英俊,面色卻略顯蒼白,看來很是疲憊,甚至體虛,長髮沒有結髻,自然披散在身後,整個人裹著白裘,懶散躺著,手上拿著一支暗金色煙桿,正在吞雲吐霧。

  煙桿之上,嵌滿珠玉,乍看像是暴發戶炫富所用,細看卻充滿韻味,碎玉為枝,珠花繽紛,奢華而典雅,與貴公子的形象相合,只是那一副慵懶疲憊的樣子,讓白夜飛心中生疑:這樣的人也是名醫?

  見客人進來,裘少堂一派閒散,吐出一口白霧,懶洋洋道:“請坐。”

  姿態無禮,卻有種彷彿就該如此的疏狂氣質,讓人生不出怨懟之心……當然更多是沒幾個夠膽子的病人,會在看診之前,直接一刀子先捅了大夫……褚長寧帶兩人過來後,無聲欠身退去,白夜飛與陸雲樵對視一眼,各找了一張怪椅,分別入座。

  才坐下,便感覺這張看起來古怪的椅子,坐起來甚是舒服,渾身上下,與椅子接觸之處,都好像正被按摩一樣,很快放鬆。

  白夜飛見慣了人體工學椅,不感驚訝,倒是有些感佩,哪怕是不同的世界,卻都有用心的巧匠。

  裘少堂靠在躺椅上,吞雲吐霧,眼睛半睜半閉,對白夜飛道:“原本辦理會員證之類的小事,不用我親力親為,但我受人之託,要替你看看。我的診金素來不便宜,也不是什麼人都看的,今年的額度又只剩下一個,這真是……讓我好生為難啊。”

  白夜飛聽得清楚,卻深感錯愕,不解有誰能請動這位來替自己看診?

  似乎不該是三哥……這位顯然不買皇家的帳,否則也不會連續數次拒絕入宮,但排除這個可能後,白夜飛卻更加困惑。

  自己身體有問題是絕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除了三哥,翡翠她們更沒這種面子,是誰知道此事,又能請動這位?

  裘少堂一下起身,眼中滿是傲慢,“託人來找我看病的,每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我這人素來不愛聽囉嗦,喊你來是想告訴你,就算你有能耐喊動大人物請我,我也不會給誰面子的。”

  白夜飛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是被喊來打臉的!

  被人打臉,自然不好受,但有些人打了臉,自己可以立刻打回去,有些卻只能忍著給笑臉!

  對面不光是浮萍居的少東家,還是有專業才能,很難取代的人才,如果立刻翻了臉,自己的問題不說,自家搭檔的怪病又要找誰看?

  專業人才通常都有怪脾氣,小不忍則亂大謀,白夜飛拿出唾面自乾的態度,堆起笑容,正要出言,裘少堂卻忽然換上一副嚴肅表情,道:“但你救了我千千萬萬的中土子民,這事我不得不謝。”

  裘少堂長身而起,不等白夜飛反應過來,朝著他恭敬一拜,神色謹然,姿勢一絲不苟,確實發自真心。

  白夜飛著實吃了一驚,自己沒打算撈好處的一時意氣,竟然不斷帶來好處,除了那些什麼都不懂的普通百姓,連裘少堂這樣的貴人,也對自己抱持善意。

  ……這麼一算,最後的收支,說不定賺得遠超想像啊……白夜飛心念急轉,連忙站起,趁裘少堂仍在行禮,謙遜阻止,“裘兄客氣,白某隻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如此大禮。”

  裘少堂鞠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躬,才直起身來,搖頭道:“謙遜太過,你救了郢都滿城百姓,裘某還嫌禮輕了。”

  白夜飛只能作出一副非常受用的樣子,道:“這樣的話,裘兄可以幫忙看診嗎?”

  “當然可以!”裘少堂點頭,大義凜然道:“這是替萬民的恩人看診,當然要看。”

  白夜飛暗自好笑,自己這是又碰上了一個愛說堂堂官話,無論做啥都要拉個大義名分的人物,不過,和這種人打交道也有好處,自己現在大義在身,正適合撈好處。

  想了想,白夜飛收斂笑意,拱手道:“能得到裘兄的看診機會,白某非常榮幸,但我的身體其實沒太大問題,若是可以,希望把機會讓給我搭檔。”

  指了指旁邊也跟著站起來的陸雲樵,白夜飛道:“我家搭檔身有怪病,平日不顯,看過許多名醫,都沒看出什麼名堂,難得有機會,還請裘兄幫忙看看。”

  “哦?”

  裘少堂看向陸雲樵,神情又變得輕狂,好像什麼也不在意,更像才剛注意到有人跟著白夜飛一起進來,隨意掃了兩眼,就收回目光,敷衍道:“看完了,不像是有什麼毛病。普通人活著也多餘,就這樣吧!下一個。”

  陸雲樵原本滿眼期待,沒想竟受到如此羞辱,直接脹紅了臉,嘴唇顫動,似乎想說話,卻又說不出,喘氣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白夜飛雖沒想到這位貴公子態度轉變如此快,但早見多了各種奇葩,神色如常,目光掃過陸雲樵,示意稍安勿躁,一切交給自己來處理。

  “還請裘兄再仔細看看,我這位搭檔……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裘少堂看也不看,冷笑道:“他能屌舉車輪?還是可以夜御百女?就算他兩者兼備,又有什麼了不起?哪裡值得我再看?”

  “那些自然沒有什麼了不起,連我都作得輕而易舉的事,哪用得著我家搭檔出馬?這點小事,可不是他的專長。”

  白夜飛笑道:“但作為一個連邪影出馬都殺不死的人,我家搭檔……他絕對有資格說一句,他不是普通人。

  

  

  第二零一章.等待化冰的仵作

  被裘少堂一番白眼,陸雲樵原本甚是氣惱,可聽白夜飛這麼吹噓,他登時傻眼,頗感不好意思。

  那天晚上遇到的面具青年,別說未必是真邪影,就算貨真價實,自己其實也沒兩下就被打掛了,只是體質特殊,才逃過一劫,最後甚至還是靠三哥救場,這樣要說是邪影殺不死,話裡的水分也未免……陸雲樵看向白夜飛,覺得自己的搭檔真是註定要出人頭地,能把這種事情說得如此風光,實在是厚臉皮……但這個話術確實起到了作用,裘少堂挑了挑眉,登時意動,轉頭看向陸雲樵,認真打量兩眼,自語道:“能讓邪影失手,有點意思。”

  既不問診,也沒有切脈,裘少堂瞥過一眼後,舉起暗金煙桿,朝著陸雲樵吹了一口。

  杆中煙氣驟然噴發,不像之前那樣化作雲霧,繚繞身前,而是暴衝飆出,有如實質,疾射陸雲樵。

  一團團煙氣,約莫卵石大小,速度奇快,方向還迥異,分襲陸雲樵,他本來正心神恍惚,雖急速回神想躲,還是慢了一步,被白色煙氣團一連擊在脖頸、肩胛、前胸、臂膀、小腹和大腿多處。

  煙氣團擊中,又迅速逸散,化作稀薄的霧氣,被籠罩其中的陸雲樵面色大變,知曉若是襲來的不是煙氣團,而是暗器之類,自己哪怕不是當場斃命,也要被重傷,對面這位果然是當代的菁英人物,實力不是自己能比的。

  “哦……”

  裘少堂揚起眉毛,瞬息色變。

  方才每一下煙氣團命中時,陸雲樵的肌肉都自生反激,雖然極其輕微,卻如何瞞得過自己,甚至能從這微妙的變化裡,透過皮肉,初窺體內經絡的狀態,登時發現這個無名小子的確不一般。

  “果然有點意思。”

  裘少堂手中煙桿一翻,無需吹起,裡頭再次噴出煙氣。

  這回射出的煙氣,不再是一小團一小團,而是變化成長長一束,宛如繩索,激射而出。

  陸雲樵已有提防,足下發力,便要抽身閃躲,但云線來勢詭秘,半途轉向,更藉著他身邊逸散的煙霧遮擋,從絕對想不到的角落襲出,攔在他躲避的方向。

  還想躲避,卻為之晚矣,陸雲樵一招之間便被雲線套住手腕。若是實戰,這一下已經輸得徹底,陸雲樵心悅誠服,不再發力掙扎,停下腳步,站定認輸,任由裘少堂施為。

  轉瞬間的比鬥,白夜飛看得兩眼放光,驚歎這位青年神醫武功好高,不光是家世驕人,專業技能夠硬,連武功修行都沒落下,難怪這麼高傲。

  裘少堂手捻雲線,五指不時掐動,似在施力,又好像在聽音,漸漸陷入思索,表情變幻不定。

  ……看出端倪了?

  白夜飛充滿希冀,裘少堂忽然抬頭,看著陸雲樵問道:“你是不是練過青風劍?”

  陸雲樵點頭道:“是。”

  裘少堂微微頷首,又問道:“是不是練過飛雲步?”

  陸雲樵繼續點頭,“是。”

  “五虎斷門刀,九華宗的靜心凝神法,寧式鐵布衫和江湖上所謂徐清山改良過的六式斷魂槍,你也都練過?”

  “對,都練過。”陸雲樵點頭。

  裘少堂挑了挑眉,最後問道:“不出意料,你也一定練過易筋經?”

  “是!”陸雲樵用力點頭,眼中閃爍著希望,能連續點出自己練過的七種功法,這位或許真有能力看出自己怪病的癥結。

  白夜飛也急了起來,脫口道:“裘半仙,不,裘神醫,你看出什麼了嗎?”

  裘少堂挑了挑眉,“我看過很多人練功,各種亂練的都有,卻從來沒看過有人這麼練的。”

  說話的時候,裘少堂眼神複雜而奇怪,白夜飛一時難以把握,陸雲樵更無從領會,尷尬道:“少東主見笑,我是散修,拿到什麼就練什麼,可能是胡亂練一通……練、練錯了。”

  “亂練?練錯?”裘少堂冷笑道:“你修練的每一步都環環相扣,精密得像是一具無縫的機關,中間稍微一個環節有錯,你不死也要殘廢,怎麼可能會有錯?”

  ……啥意思?

  裘少堂說得古怪,更跟陸雲樵的問題好像完全對不上,陸白兩人聽得如墜五里霧中,對視一眼,都是一般神色。

  裘少堂問道:“你是先練了青風劍,然後是五虎斷門刀,之後才是飛雲步,靜心凝神法,接著六式斷魂槍,鐵布衫,最後練起了易筋經,沒錯吧?”

  “真是這樣沒錯!”陸雲樵又驚又佩,卻更為疑惑,“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修練的路子很怪,我只能打個比方,別人練的是功夫,但你練的……卻像是一把鎖!”

  裘少堂皺眉道:“你一路修練的各種武技,所練的一招一式,在某種巧妙設計之下,成了一把又一把鎖,層層疊疊,鎖起了……某種東西……”

  白夜飛驚奇問道:“什麼東西?”

  裘少堂輕擺煙桿,“不知。這傢伙體內的鎖,層層疊疊,一層扣一層,除非能把重重深鎖解開,否則根本看不到裡面是啥。”

  白夜飛訝然道:“你不是神醫嗎,怎麼會看不到的?”

  裘少堂冷笑道:“這和神醫有什麼關係?你見過仵作驗屍,但你看過抬著一個大冰坨子去找仵作驗的嗎?我是驗屍……不,看病的,不是看冰的,你好歹等退了冰再扛過來吧!”

  陸雲樵作為正主,聽得驚惶錯愕,插嘴道:“層層封印,究竟鎖了什麼?不會是某種邪惡的東西?或者……兇獸吧?”

  白夜飛聞言醒悟,陸雲樵瀕死變身後的樣子,看來確實邪惡,會否就是什麼邪神兇獸之流的東西,被鎖在他體內,每當遇到危險,鎖有鬆脫,就會略微開啟,放出來禦敵?

  這個推測,一切都對得上,裘少堂雖沒能看出自家搭檔會變身狼人,但情況可能真是他說得那樣。

  “這……”

  裘少堂若有所思,沉吟道:“我不是譯碼專家,沒法隔著鎖判斷裡頭到底是什麼,但不排除你說的這種可能。故老相傳,北地獸族流傳上古巫法,可以將強大的魔獸封印在人體之中,化為人柱力,能以縮短壽命為代價,使用封印魔獸的非人力量。”

  白夜飛瞳孔一縮,嚇了一跳,整體徵兆完全符合,難道自家搭檔真是人柱力,體內封印了魔狼?就是……這套路怎麼聽起來好耳熟?

  陸雲樵嚇得面如土色,顫聲道:“這樣變身會縮短壽命?會縮多少?”

  “據我所聽到的,不少!”裘少堂頷首,“傳說裡,北地獸族那些人柱力大多短命,基本都活不過三十歲,是特意打造出來的戰爭消耗品,如果遇上戰爭頻發,力量發動頻率也高,二十五歲就是高壽了。”

  陸雲樵大驚失色,連站也站不穩,踉蹌跌坐回椅上,呆了片刻,又猛地抬頭,緊張道:“少東主何以教我?”

  裘少堂深深看了陸雲樵一眼,卻搖了搖頭。

  “你的情況,倉促間我也沒有解法。需要找到擅長譯碼的高手幫助,弄清你體內的情況,再來設計方案。不然若強行拆解,中間一個步驟出錯,就可能導致最壞的結果。”

  裘少堂安慰道:“橫豎你看起來不像是壽元將盡的樣子,與其冒險行事,不如穩妥一些。只要你接下來不再動用那股力量,最起碼能活到……三十歲……吧?”

  “這樣嗎?”陸雲樵略微放心,隨即又擔憂道:“但我之前已經變……用過裡頭的東西,把它放了出來,那鎖會否已經不牢了?那……魔獸可能已經釋放出來,隨時會突破封鎖,不光我會受害,還可能牽連旁人?那就糟糕了。”

  “這時候還能想到旁人,你倒是有良心!”

  裘少堂眼中閃過讚許,手指又在雲線上掐動,將其收回,擺手道:“暫時不用擔心。而且真要說,你身上的情況,與北地的人柱力的傳聞也不全相同,我只是以此舉例,在弄清楚之前,你儘量少用那力量就好,卻也別過於害怕。

  ”

  陸雲樵點點頭,卻沒有真正開釋,呆坐在椅子上,喃喃不語,依舊在擔憂自己的命運。

  白夜飛看了擔心,卻不知該說什麼,更不知擅長譯碼的高人,要去何處找?

  場面一時安靜,裘少堂掃了白夜飛一眼,道:

  “你把手伸出來。”

  “呃?”

  白夜飛一呆,脫口道:“你一年的看診名額有限,已經幫我看了搭檔,不好意思再麻煩。你的規則既然立起來,就不好隨便破吧?

  裘少堂低下了頭,連吸幾囗煙,給人的感覺異常煩悶,沉默片刻之後,他敲了敲煙桿,神色尷尬,無奈道:“的確不好破,所以我其實也不想看的。但……都已經答應人了,如果不看,後頭怕不好交代……那個人挺麻煩的,還是看看吧。橫豎這裡沒有別人,你搭檔的問題我沒解決,就當只看一個好了。

  “還能這樣算?”白夜飛更是愕然,那個讓裘少堂來替自己看病的人,究竟是誰?真有來頭,居然能讓這麼一個天才人物,強行按住驕橫心性……

  

  

  第二零二章.回頭路不易行

  白夜飛苦思冥想,找不出這麼一號人,但送上門的好事,沒道理往外推,哪怕不知是誰的人情,也不妨礙自己笑著伸出手。

  裘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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