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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4
，能以人身爆發狂化獸力，威猛無匹，足以橫掃千軍。”
宋清廉皺眉道：“你懷疑那小子是練了獸族邪功，是北地派來的探子？”
“他要是探子，會對自己的狀況一無所知，跑來我這裡求診求暴露嗎？”
裘少堂搖頭，神色卻變得凝重，拿起煙桿吸了一口，吹出一口濃煙，“他身上的千重氣鎖，確實詭異。據我的測算，普通人如果揹負這麼重的氣鎖，別說修練，早就氣血枯竭而亡了，他卻行若無事……我從沒見過這麼怪異的徵狀，甚至比白小子還要怪。”
宋清廉道：“你怎麼也是當代名醫，就沒有一點推測嗎？”
“……也不能說沒有。”裘少堂道：“其實，我有一個猜想。”
“有話就說，別賣關子。”宋清廉催促道：“是什麼？”
裘少堂吞雲吐霧，“氣鎖不可能是自然形成，必然是某種精巧的設計，透過控制練武的次序來實現。而設計出這種手段的人，在他身上肯定費了極大心血，或許留了某些後手，避免承受者過早夭亡。”
頓了頓，裘少堂道：“我不知設計者究竟是什麼目的，層層深鎖之中又是什麼，但換了是我，費了那麼大力氣，肯定不會讓這傢伙隨便死的。”
“這麼說……”宋清廉隱有所悟，眼睛一亮，“他的獸化狀態……”
“他未必是失控而獸化。”裘少堂倒了倒菸灰，“也有可能是一種保護措施，每當宿主遭遇致命危機，氣鎖就會釋放出一部分能量，刺激人化身為獸，以狂暴的力量突破險局。”
“所以……獸化其實是一種保護？那消耗的定不是壽元，陸小子白擔心了。”
宋清廉笑了起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搖頭道：“剛才應該問問，陸小子獸化之後到底有多強？說不定，可以反推氣鎖裡到底藏了什麼。”
裘少堂搖頭道：“不會太強的，一來受限於陸小子的真實修為，二來氣鎖層層鎖閉，形似封印，即使留有後手，能放出來的能量也有限，不過千中一二，加持之下，能有個三四元的力量，已經是極限了。”
“這還有屁保護？”宋清廉不屑道：“你說得那麼屌，還以為有地元呢。”
裘少堂笑道：“笑話！如果他獸化之後能有地元，那這些氣鎖解開之後，他豈不是直上天元？世上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嗎？”“天殘地缺一百零八劍，這名字，聽起來就夠狠！”
白夜飛與陸雲樵一起下到五層，準備先將易筋經的後續秘笈買了，再看看手上的錢能買點啥？
第五層的形式，與前半生的書店類似，一排排書櫃，擺滿了秘笈，按照內門功法，輕身功夫，外門硬功和拳腳兵器招式分門別類，又按照修練層次排出高低，雖然種類繁多，卻很方便人尋找自己所需，白夜飛一路看花了眼，不時出聲驚歎和詢問。
“這劍法，是昔日天下第一刺客組織的秘傳，每一招都是壓上性命，以弱勝強的絕式，沒有捨身殺敵的勇氣，用不出其中精髓，如今雖然流入江湖，平日卻見不著人使，大家都是暗中練上一兩式，拼命的時候用……你就算練了，沒事和人拼什麼命？”
陸雲樵笑著解釋完，白夜飛目光立刻從憧憬變成嫌棄，又指向另一邊道：“那這個上清秘傳兩儀神劍呢，聽起來就很威！”
“那個……這門劍法是以氣為劍的功夫，的確很威風，但前提是你晉入地元，真正以人身駕馭天地之力。”
陸雲樵苦笑，“到時候陰陽化兩儀，氣劍掃八方，出手之時黑白氣劍攢射，無物可擋，無物不破。但在此之前，人元真氣催動，就只是氣，不是劍，純粹的樣子貨。所以一般只有前途無量的道門真傳，還修的是陰陽兼具的功法，才會練。”
“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沒有什麼適合我的嗎？”
“誰讓你總看最上面的？你這個階段，真要練實戰功夫，下面這幾門，太極柔劍入門篇，松風刀法都可以。”
陸雲樵認真建議道：“其實你練九轉功，不如選拳腳功法，比如太乙綿掌，六合柔拳，這兩門都不錯。”
白夜飛不甘道：“可是這兩門功夫聽起來很一般，就是那種要夯實基礎，想見效起碼得練上一百幾十年的，現代社會大家都忙，沒有點先進的功夫練嗎？”
“……你對修練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錯誤理解？”
“唉……”白夜飛嘆了口氣，道：“商品市場真是罪惡，以前看的故事裡，秘笈都是一套套的，到了我進商店，才發現居然是一章.章.分開賣的，連劍法都是拆開來論招賣。剛剛那個一百零百八劍，居然真分了一百零八份賣！”
“但這樣便宜很多，所以我才說不少人練一兩招當壓箱底，就因為大家一般錢都不夠啊。”陸雲樵笑道：“不過，你如果有錢一次買整本或者全套，也會有折扣，能便宜很多的。”
“我要有那麼多錢，你以為我不買？”白夜飛搖頭，又掃視起眼前的秘笈，一本本薄薄的冊子，都堪比黃金，可以貴死人，眼前的櫃子哪裡是書櫃，分明是裝滿金銀珠玉的寶箱。
“咦？搭檔，如果我練成了，把功夫轉賣或者轉傳，不就能賺一筆？”
白夜飛眼珠一轉，“要是多賣幾次，不就賺大了？”
“哪有這種好事？”陸雲樵搖頭道：“浮萍居不比外頭那些攤販，所有售賣的秘笈，都得到門派授權，交易的時候，購買者要先立下心魔大誓，後頭如果私自傳授、轉賣，或是以任何形勢的商業牟利，未事先取得授權，都會立刻內元自焚，經脈盡斷，成為廢人！”
白夜飛哭笑不得，愣道：“這裡不但有智慧手機，能掃碼，而且還進入了智慧財產權的時代？”
這是有術法的世界，白夜飛絲毫不敢小看發誓的效力，發財大計就此破滅，當下伸手入懷，摸摸自己的全副身家，忍痛決定還是先買易筋經再說。
拉著陸雲樵去找這層的僕役問價，恰好看見褚長寧，白夜飛笑嘻嘻靠過去，“褚掌櫃，你們這邊有易筋經第三層嗎？大家關係這麼好，打個折怎麼樣？”
褚長寧有些無奈，卻很快笑道：“白小先生開口，當然可以。友情價四枚金幣。”
“啥？”白夜飛卻嚇了一跳，質疑道：“怎麼比黑市攤販的價格還翻了一倍？我在下面買的第二層可只要兩金啊，你們的友誼……不太值錢啊！”
褚長寧笑了一笑，摸著鬍鬚解釋道：“白小先生誤會了。易筋經七級浮屠，首兩層無色，從第三層開始，真氣會凝為赤色，威能比首兩層提升數倍，更有利培養火系真氣，一直到五元為止都夠用，自然不是首兩層的奠基可比。而且也流傳不廣，一般地方可見不著，要不是友情打折，正常價可比這要貴一倍不止。”
“這樣嗎？”白夜飛訕訕一笑，腦筋急轉，想到自己晉升三元時，開的恰好是火門，現在以九轉功作為主修功法，練的是水，正需要一點能培育火系真氣的功夫來培養，易筋經第三層倒是正好。
“那就謝過褚掌櫃了。”白點頭同意，正要掏錢，忽然又想起一事，“這秘笈是不是隻能自己練？”
褚長寧笑道：“當然。”
“那如果要多一個練，兩個人練一本，是不是能算便宜點？”白夜飛再問。
褚長寧微笑搖頭，還沒來得及拒絕，陸雲樵反應過來，大驚失色，連忙搖手道：“別這麼幹，這太貴重了！”
白夜飛笑道：“講好是兩兄弟，別說兩家話，我一個人練又有什麼意思？難道遇上什麼強敵，都讓我一個人上嗎？”
陸雲樵一愣，苦笑道，“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敢要了！”
“有什麼好怕的？”白夜飛笑著拍了下搭檔肩膀，“難道你不練，敵人砍我的時候，你就逃得了嗎？就算你想跑，我也會推你上去啊！”
“能把出賣兄弟說得這麼光明正大的，我就知道你一個了。”陸雲樵啞然失笑，沒有再推辭。
第二零五章.火龍鏢
白夜飛也不再講價，直接從懷中掏出八枚金幣，遞了出去，褚長寧笑著收下，交給旁邊的僕役，吩咐他去取貨。
等待間隙，白夜飛又開始打量四周，想著再買點什麼，一副不把剩下錢花光不罷休的架勢。
陸雲樵搖了搖頭，掃了一眼周圍，沒看到目標，主動開口問道：“褚掌櫃，貴寶號可有金蛇纏絲手的秘笈？”
褚長寧愣了一下，大力點頭道：“當然有。”
陸雲樵又對白夜飛道：“你真想買，就拿這個好了，對你修練九轉功有好處。”
白夜飛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對陸雲樵完全信任，點頭道：“好。”
“如果要買金蛇纏絲手的手的話。”褚長寧插話道：“這邊有個好貨可以推薦，我們新進了兩罐玄水珍膏，主材是百年以上的巨蟒膽，以獨家秘方煉製，效果極佳。平常都是不再檯面上流通，僅供給尊貴客戶搶購的禮品，白小先生或可……”
白夜飛聽這架勢，就知道東西不簡單，對面又正感恩自己的作為，不至於坑人，當即點頭道：“要了！”
褚長寧笑道：“一罐一金幣，總共兩枚金龍幣，謝謝白小先生惠顧了。”
沒想到一不小心又踩進錢坑，白夜飛大感肉痛，但也知道這類專供高等客戶的專品，就算自己買了不是大賺，也肯定物超所值，還是果斷將錢包裡所剩不多的金幣拿出來付款。
褚長寧笑著收下，又問道：“小先生還需要什麼嗎？乾脆一併告知老朽，一起幫你取了。”
白夜飛兩手一攤，笑道：“除非你們願意贊助，不然我口袋已經空了，想要也沒得買了。”
褚長寧笑了笑，沒再說話，白夜飛問道：“對了，我手上有些貨，應該值些錢，褚掌櫃能否幫忙轉賣？”
“當然可以。”褚長寧點頭，“這本是我們的業務。”
“那就好，麻煩褚掌櫃了。”白夜飛大喜，“不過東西我沒帶在身上，麻煩掌櫃等下安排個人跟我去取。”
“這是自然。”褚長寧應下，將僕役送來的易筋經交給白夜飛，“那老朽先去替白小先生取金蛇纏絲手和玄水珍膏。兩位完成取書手續後，可以在樓裡轉轉，等下我們在底層見面好了。”
白夜飛點頭，看著褚長寧離開，趁機問陸雲樵，“搭檔，那啥玄水珍膏究竟是啥？”
陸雲樵瞪大眼睛，“一瓶一金幣的高價貨，你壓根不清楚也敢買？”
白夜飛聳肩道：“這麼大的店鋪，總不至於坑我這點錢吧？”
“也是。”陸雲樵承認，“我大概知道那是什麼，你練功時把它塗抹在心口，能加倍感受水之元力，對九轉功的修練很有好處。這是隻有大門派、大世家的菁英弟子，才有資格享有的修練福利……我之前都只是聽說，從沒見人用過。”
“看樣子是賺了……有錢就是好，同樣是苦練，雖然不能讓你不用練，但能讓你不用苦啊！”
白夜飛笑了笑，兩人行步下樓。囊裡空空，術法丹藥自然不用看了，但經過防具與兵器兩層樓的時候，白夜飛還是忍不住瞥了瞥，多看了幾眼。
“本想要大采購，一次性武裝到牙齒的。”白夜飛戀戀不捨，“沒想到錢這麼不經花，光買秘笈就用完了，什麼武器都沒買到的。”
陸雲樵笑道：“誰讓你看上的都是超凡兵器，如果你只是想要買精鋼劍，那便宜得很，我現在也能送你一把啊。”
白夜飛認真想想，還是不想將就，搖頭放棄。
兩人走到門口，褚長寧迎了上來，將藥膏與金蛇纏絲手秘笈遞上，又看著兩人完成了心魔大誓，卻沒有送客，而是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白夜飛：“白小先生為民請願，老朽佩服，這件火龍鏢，算是敝號的一點薄禮，還請笑納。”
火龍鏢通體赤紅，材質奇特，看起來像是晶石雕刻而成，卻帶著金屬光澤，鏢身比手掌略長，約莫兩指寬，前尖後寬，兩側鋒銳，鏢身上刻有紋路，彷彿躥動的烈焰，卻不知道龍在何處。
“這怎麼好意思？”白夜飛嘴上推託，手卻毫不客氣，接了過來，入手更感覺隱隱有熱流在鏢身中流動，知曉這是超凡兵器，連忙問道：“不知道這火龍鏢是幾元？要怎麼用？”
褚長寧不由失笑，解釋道：“火龍鏢乃是三元，是山海關開發的一門遠端武器，以三種奇金混合琉火石末製成，灌注真氣擲出，鏢身上自有烈焰燃燒，倍增威能，貫空有若火龍，故名火龍鏢，命中時更能將火焰真氣引爆。每次使完還可以收回。”
三元道具，價值大概在二十金幣，這枚小小的火龍鏢，就勝過自己今日採買總額，又有如此威能，當然是賺大了，白夜飛拿著手裡，喜不自勝，連連朝褚長寧致謝。
“那就多謝褚掌櫃了！”回程的馬車啟動，陸雲樵臉色變幻不定，仍被剛才聽到的東西影響，心情凝重。氣鎖的存在，表示自己的未來處於不可控狀態，哪怕武功練得再高，都可能瞬間人生崩潰，這個打擊不能說是不重。
白夜飛覷著陸雲樵的神色，有心說上兩句，但確實也不知該怎麼說，最後還是陸雲樵自己鎮定下來，沒多說什麼，拿著易筋經翻看，專注其中，藉此轉開自己的注意力。
“……埋首工作，是所有男人共同的最佳逃避，不過，誰說逃避就是不好的呢？”
白夜飛笑了兩聲，將火龍鏢拿在手中把玩。
手指在鏢身上摩挲，順著火焰紋路劃來劃去，感受著其中隱隱流淌的熱力，越看越是喜歡。
明明知道此刻不合適，白夜飛還是忍不住將少量真氣灌入，看著鏢身上紅光湧動，感受著不斷升高的溫度，在火焰即將成形之後又連忙滅去，最後在陸雲樵瞪視的目光裡收起火龍鏢。
“唉，三元的超凡暗器就這麼厲害，那些六七元的刀劍，不知會是怎麼樣的威能？”白夜飛猶自念念不忘，嘆息道：“這些東西真是太貴了，就算把三哥給的薰香賣掉，估計也不夠買把夠強的兵器。”
陸雲樵揚了揚手上的秘笈，“力量才是一切根本，有空想這想那，不如好好練功。修為不到，就算拿了強力兵器也駕馭不住，執迷這點，只是本末倒置。”
“道理是這樣。”白夜飛聳肩，“但誰都會想要一步到位，你家要是有家傳寶兵，你難道還會放著不用？”
陸雲樵頓時語塞，車廂一時安靜。
馬車繼續前行，白夜飛默默思忖，覺得這方世界比自己想得還要複雜，似乎沒有科技可言，但術法文明卻發明了許多相似的產品。
白夜飛想起一事，從懷中取出裘少堂剛送的通識符，跟著將虛給的那支神機也取了出來，對比兩者。
陸雲樵訝然道：“你怎麼還另有一塊通識符？哪裡來……咦？這不就是你之前的那個蘋果？原來你早有了？還騙我……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問題白夜飛無法回答，總不能說是神明給的，還是一個超大號的瘟神，只能沉默以對，低著頭專心研究。
兩隻“手機”並排放著，尺寸近乎一致，卻有微妙不同，虛的那隻，外表與上一世的蘋果機完全一樣，但核心卻截然不同，而剛拿到的通識符，外表差異更多。
左右手同時滑動啟動，兩邊螢幕同時亮起，更出現相似與略有不同的開機畫面，都是三顆星出現在螢幕正中，周圍環繞著不同顏色的彩光，宛如天空變幻。
白夜飛之前未留意這一幕，這時兩相對照這看，眉頭立刻皺起，心中尋思。
差不多的畫面……虛那傢伙的手機系統，怎會和通識符相似？這是碰巧，還是有什麼意義？陸雲樵湊了過來，嘖嘖稱奇，“這類通訊法寶，只有太乙真宗的通識符，鳳氏集團的黑木令。你這一塊應該也是通識符，就不知是哪個版本？通識符有叫蘋果的版本嗎？”
白夜飛奇道：“你不認識嗎？”
陸雲樵無奈道：“這東西的價錢貴到爆炸，應該比你看到的那些兵器都貴，能持有的人，都是真正的權貴，是身份的象徵，普通的小富戶根本承擔不起，我家說穿了就是一戶富農，有什麼資格買這個？之前我都只是聽說，從來沒見過實物，別說我家，我們縣上的太爺都沒有。
白夜飛這才把握到手機在這邊的價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陸雲樵神色激動，盯著自己身前並排放著的兩支手機，喃喃道：“傳聞通識符能千里傳音，和身在千里之外的朋友即時通話，不受距離限制，還有很多玄妙暗藏，持有它就等於打開了一個新世界，擁有無限可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電信系統商，不過應該是有吧？”
白夜飛側眼看去，笑道：“比你說得屌多了，是一個你根本沒法想像的世界，土著！”
第二零六章.天殺的果粉
陸雲樵平日雖表現得老成沉穩，卻終究還是年輕人，遇到感興趣的東西，貪慕新奇，目光盯著通識符不肯移開，滿眼羨慕，想拿來親手試試，只是基於尊嚴，不好開口，百般糾結之下，連獸化可能會折損壽元的打擊，一時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白夜飛暗自好笑，念頭一轉，從懷中將方才特意留下的符紙拿了出來，試著用虛的神機開啟掃描，試探性掃了黃紙上的符菉，螢幕上亮度陡然提高，接著跳出一隻肥鳥，成功在手機上也啟動了叩叩。
……靠！
白夜飛本以為自己拿的是神界特製版蘋果機，沒想到居然還相容這邊的系統，心中波瀾起伏，將剛入手的通識符拿起來操作一通，隨手一扔，丟給陸雲樵，“這個給你。”
陸雲樵慌亂接住，小心翼翼，生怕把寶貝摔了，連連搖頭，“這不好吧？”
白夜飛揚了揚手機，“我已經有一支了，要兩支也沒用。那個給你。我已經把裡頭的資料刪乾淨了，你重新註冊一個叩叩號就行了。”
“這……”
陸雲樵開口似乎想要拒絕，但通識符的魅力實在太大，是他早就夢寐以求的夢中之物，嘴唇蠕動，竟沒法將拒絕說出口，數息之後，最終嘆道：“你馬上就要離開，多的這支留下，就可以和潔芝、翡翠姐她們保持聯絡，給我不是太可惜了？”
白夜飛直接呆住，準備好的勸辭一時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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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廉皺眉道：“你懷疑那小子是練了獸族邪功，是北地派來的探子？”
“他要是探子，會對自己的狀況一無所知，跑來我這裡求診求暴露嗎？”
裘少堂搖頭，神色卻變得凝重，拿起煙桿吸了一口，吹出一口濃煙，“他身上的千重氣鎖，確實詭異。據我的測算，普通人如果揹負這麼重的氣鎖，別說修練，早就氣血枯竭而亡了，他卻行若無事……我從沒見過這麼怪異的徵狀，甚至比白小子還要怪。”
宋清廉道：“你怎麼也是當代名醫，就沒有一點推測嗎？”
“……也不能說沒有。”裘少堂道：“其實，我有一個猜想。”
“有話就說，別賣關子。”宋清廉催促道：“是什麼？”
裘少堂吞雲吐霧，“氣鎖不可能是自然形成，必然是某種精巧的設計，透過控制練武的次序來實現。而設計出這種手段的人，在他身上肯定費了極大心血，或許留了某些後手，避免承受者過早夭亡。”
頓了頓，裘少堂道：“我不知設計者究竟是什麼目的，層層深鎖之中又是什麼，但換了是我，費了那麼大力氣，肯定不會讓這傢伙隨便死的。”
“這麼說……”宋清廉隱有所悟，眼睛一亮，“他的獸化狀態……”
“他未必是失控而獸化。”裘少堂倒了倒菸灰，“也有可能是一種保護措施，每當宿主遭遇致命危機，氣鎖就會釋放出一部分能量，刺激人化身為獸，以狂暴的力量突破險局。”
“所以……獸化其實是一種保護？那消耗的定不是壽元，陸小子白擔心了。”
宋清廉笑了起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搖頭道：“剛才應該問問，陸小子獸化之後到底有多強？說不定，可以反推氣鎖裡到底藏了什麼。”
裘少堂搖頭道：“不會太強的，一來受限於陸小子的真實修為，二來氣鎖層層鎖閉，形似封印，即使留有後手，能放出來的能量也有限，不過千中一二，加持之下，能有個三四元的力量，已經是極限了。”
“這還有屁保護？”宋清廉不屑道：“你說得那麼屌，還以為有地元呢。”
裘少堂笑道：“笑話！如果他獸化之後能有地元，那這些氣鎖解開之後，他豈不是直上天元？世上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嗎？”“天殘地缺一百零八劍，這名字，聽起來就夠狠！”
白夜飛與陸雲樵一起下到五層，準備先將易筋經的後續秘笈買了，再看看手上的錢能買點啥？
第五層的形式，與前半生的書店類似，一排排書櫃，擺滿了秘笈，按照內門功法，輕身功夫，外門硬功和拳腳兵器招式分門別類，又按照修練層次排出高低，雖然種類繁多，卻很方便人尋找自己所需，白夜飛一路看花了眼，不時出聲驚歎和詢問。
“這劍法，是昔日天下第一刺客組織的秘傳，每一招都是壓上性命，以弱勝強的絕式，沒有捨身殺敵的勇氣，用不出其中精髓，如今雖然流入江湖，平日卻見不著人使，大家都是暗中練上一兩式，拼命的時候用……你就算練了，沒事和人拼什麼命？”
陸雲樵笑著解釋完，白夜飛目光立刻從憧憬變成嫌棄，又指向另一邊道：“那這個上清秘傳兩儀神劍呢，聽起來就很威！”
“那個……這門劍法是以氣為劍的功夫，的確很威風，但前提是你晉入地元，真正以人身駕馭天地之力。”
陸雲樵苦笑，“到時候陰陽化兩儀，氣劍掃八方，出手之時黑白氣劍攢射，無物可擋，無物不破。但在此之前，人元真氣催動，就只是氣，不是劍，純粹的樣子貨。所以一般只有前途無量的道門真傳，還修的是陰陽兼具的功法，才會練。”
“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沒有什麼適合我的嗎？”
“誰讓你總看最上面的？你這個階段，真要練實戰功夫，下面這幾門，太極柔劍入門篇，松風刀法都可以。”
陸雲樵認真建議道：“其實你練九轉功，不如選拳腳功法，比如太乙綿掌，六合柔拳，這兩門都不錯。”
白夜飛不甘道：“可是這兩門功夫聽起來很一般，就是那種要夯實基礎，想見效起碼得練上一百幾十年的，現代社會大家都忙，沒有點先進的功夫練嗎？”
“……你對修練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錯誤理解？”
“唉……”白夜飛嘆了口氣，道：“商品市場真是罪惡，以前看的故事裡，秘笈都是一套套的，到了我進商店，才發現居然是一章.章.分開賣的，連劍法都是拆開來論招賣。剛剛那個一百零百八劍，居然真分了一百零八份賣！”
“但這樣便宜很多，所以我才說不少人練一兩招當壓箱底，就因為大家一般錢都不夠啊。”陸雲樵笑道：“不過，你如果有錢一次買整本或者全套，也會有折扣，能便宜很多的。”
“我要有那麼多錢，你以為我不買？”白夜飛搖頭，又掃視起眼前的秘笈，一本本薄薄的冊子，都堪比黃金，可以貴死人，眼前的櫃子哪裡是書櫃，分明是裝滿金銀珠玉的寶箱。
“咦？搭檔，如果我練成了，把功夫轉賣或者轉傳，不就能賺一筆？”
白夜飛眼珠一轉，“要是多賣幾次，不就賺大了？”
“哪有這種好事？”陸雲樵搖頭道：“浮萍居不比外頭那些攤販，所有售賣的秘笈，都得到門派授權，交易的時候，購買者要先立下心魔大誓，後頭如果私自傳授、轉賣，或是以任何形勢的商業牟利，未事先取得授權，都會立刻內元自焚，經脈盡斷，成為廢人！”
白夜飛哭笑不得，愣道：“這裡不但有智慧手機，能掃碼，而且還進入了智慧財產權的時代？”
這是有術法的世界，白夜飛絲毫不敢小看發誓的效力，發財大計就此破滅，當下伸手入懷，摸摸自己的全副身家，忍痛決定還是先買易筋經再說。
拉著陸雲樵去找這層的僕役問價，恰好看見褚長寧，白夜飛笑嘻嘻靠過去，“褚掌櫃，你們這邊有易筋經第三層嗎？大家關係這麼好，打個折怎麼樣？”
褚長寧有些無奈，卻很快笑道：“白小先生開口，當然可以。友情價四枚金幣。”
“啥？”白夜飛卻嚇了一跳，質疑道：“怎麼比黑市攤販的價格還翻了一倍？我在下面買的第二層可只要兩金啊，你們的友誼……不太值錢啊！”
褚長寧笑了一笑，摸著鬍鬚解釋道：“白小先生誤會了。易筋經七級浮屠，首兩層無色，從第三層開始，真氣會凝為赤色，威能比首兩層提升數倍，更有利培養火系真氣，一直到五元為止都夠用，自然不是首兩層的奠基可比。而且也流傳不廣，一般地方可見不著，要不是友情打折，正常價可比這要貴一倍不止。”
“這樣嗎？”白夜飛訕訕一笑，腦筋急轉，想到自己晉升三元時，開的恰好是火門，現在以九轉功作為主修功法，練的是水，正需要一點能培育火系真氣的功夫來培養，易筋經第三層倒是正好。
“那就謝過褚掌櫃了。”白點頭同意，正要掏錢，忽然又想起一事，“這秘笈是不是隻能自己練？”
褚長寧笑道：“當然。”
“那如果要多一個練，兩個人練一本，是不是能算便宜點？”白夜飛再問。
褚長寧微笑搖頭，還沒來得及拒絕，陸雲樵反應過來，大驚失色，連忙搖手道：“別這麼幹，這太貴重了！”
白夜飛笑道：“講好是兩兄弟，別說兩家話，我一個人練又有什麼意思？難道遇上什麼強敵，都讓我一個人上嗎？”
陸雲樵一愣，苦笑道，“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敢要了！”
“有什麼好怕的？”白夜飛笑著拍了下搭檔肩膀，“難道你不練，敵人砍我的時候，你就逃得了嗎？就算你想跑，我也會推你上去啊！”
“能把出賣兄弟說得這麼光明正大的，我就知道你一個了。”陸雲樵啞然失笑，沒有再推辭。
第二零五章.火龍鏢
白夜飛也不再講價，直接從懷中掏出八枚金幣，遞了出去，褚長寧笑著收下，交給旁邊的僕役，吩咐他去取貨。
等待間隙，白夜飛又開始打量四周，想著再買點什麼，一副不把剩下錢花光不罷休的架勢。
陸雲樵搖了搖頭，掃了一眼周圍，沒看到目標，主動開口問道：“褚掌櫃，貴寶號可有金蛇纏絲手的秘笈？”
褚長寧愣了一下，大力點頭道：“當然有。”
陸雲樵又對白夜飛道：“你真想買，就拿這個好了，對你修練九轉功有好處。”
白夜飛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對陸雲樵完全信任，點頭道：“好。”
“如果要買金蛇纏絲手的手的話。”褚長寧插話道：“這邊有個好貨可以推薦，我們新進了兩罐玄水珍膏，主材是百年以上的巨蟒膽，以獨家秘方煉製，效果極佳。平常都是不再檯面上流通，僅供給尊貴客戶搶購的禮品，白小先生或可……”
白夜飛聽這架勢，就知道東西不簡單，對面又正感恩自己的作為，不至於坑人，當即點頭道：“要了！”
褚長寧笑道：“一罐一金幣，總共兩枚金龍幣，謝謝白小先生惠顧了。”
沒想到一不小心又踩進錢坑，白夜飛大感肉痛，但也知道這類專供高等客戶的專品，就算自己買了不是大賺，也肯定物超所值，還是果斷將錢包裡所剩不多的金幣拿出來付款。
褚長寧笑著收下，又問道：“小先生還需要什麼嗎？乾脆一併告知老朽，一起幫你取了。”
白夜飛兩手一攤，笑道：“除非你們願意贊助，不然我口袋已經空了，想要也沒得買了。”
褚長寧笑了笑，沒再說話，白夜飛問道：“對了，我手上有些貨，應該值些錢，褚掌櫃能否幫忙轉賣？”
“當然可以。”褚長寧點頭，“這本是我們的業務。”
“那就好，麻煩褚掌櫃了。”白夜飛大喜，“不過東西我沒帶在身上，麻煩掌櫃等下安排個人跟我去取。”
“這是自然。”褚長寧應下，將僕役送來的易筋經交給白夜飛，“那老朽先去替白小先生取金蛇纏絲手和玄水珍膏。兩位完成取書手續後，可以在樓裡轉轉，等下我們在底層見面好了。”
白夜飛點頭，看著褚長寧離開，趁機問陸雲樵，“搭檔，那啥玄水珍膏究竟是啥？”
陸雲樵瞪大眼睛，“一瓶一金幣的高價貨，你壓根不清楚也敢買？”
白夜飛聳肩道：“這麼大的店鋪，總不至於坑我這點錢吧？”
“也是。”陸雲樵承認，“我大概知道那是什麼，你練功時把它塗抹在心口，能加倍感受水之元力，對九轉功的修練很有好處。這是隻有大門派、大世家的菁英弟子，才有資格享有的修練福利……我之前都只是聽說，從沒見人用過。”
“看樣子是賺了……有錢就是好，同樣是苦練，雖然不能讓你不用練，但能讓你不用苦啊！”
白夜飛笑了笑，兩人行步下樓。囊裡空空，術法丹藥自然不用看了，但經過防具與兵器兩層樓的時候，白夜飛還是忍不住瞥了瞥，多看了幾眼。
“本想要大采購，一次性武裝到牙齒的。”白夜飛戀戀不捨，“沒想到錢這麼不經花，光買秘笈就用完了，什麼武器都沒買到的。”
陸雲樵笑道：“誰讓你看上的都是超凡兵器，如果你只是想要買精鋼劍，那便宜得很，我現在也能送你一把啊。”
白夜飛認真想想，還是不想將就，搖頭放棄。
兩人走到門口，褚長寧迎了上來，將藥膏與金蛇纏絲手秘笈遞上，又看著兩人完成了心魔大誓，卻沒有送客，而是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白夜飛：“白小先生為民請願，老朽佩服，這件火龍鏢，算是敝號的一點薄禮，還請笑納。”
火龍鏢通體赤紅，材質奇特，看起來像是晶石雕刻而成，卻帶著金屬光澤，鏢身比手掌略長，約莫兩指寬，前尖後寬，兩側鋒銳，鏢身上刻有紋路，彷彿躥動的烈焰，卻不知道龍在何處。
“這怎麼好意思？”白夜飛嘴上推託，手卻毫不客氣，接了過來，入手更感覺隱隱有熱流在鏢身中流動，知曉這是超凡兵器，連忙問道：“不知道這火龍鏢是幾元？要怎麼用？”
褚長寧不由失笑，解釋道：“火龍鏢乃是三元，是山海關開發的一門遠端武器，以三種奇金混合琉火石末製成，灌注真氣擲出，鏢身上自有烈焰燃燒，倍增威能，貫空有若火龍，故名火龍鏢，命中時更能將火焰真氣引爆。每次使完還可以收回。”
三元道具，價值大概在二十金幣，這枚小小的火龍鏢，就勝過自己今日採買總額，又有如此威能，當然是賺大了，白夜飛拿著手裡，喜不自勝，連連朝褚長寧致謝。
“那就多謝褚掌櫃了！”回程的馬車啟動，陸雲樵臉色變幻不定，仍被剛才聽到的東西影響，心情凝重。氣鎖的存在，表示自己的未來處於不可控狀態，哪怕武功練得再高，都可能瞬間人生崩潰，這個打擊不能說是不重。
白夜飛覷著陸雲樵的神色，有心說上兩句，但確實也不知該怎麼說，最後還是陸雲樵自己鎮定下來，沒多說什麼，拿著易筋經翻看，專注其中，藉此轉開自己的注意力。
“……埋首工作，是所有男人共同的最佳逃避，不過，誰說逃避就是不好的呢？”
白夜飛笑了兩聲，將火龍鏢拿在手中把玩。
手指在鏢身上摩挲，順著火焰紋路劃來劃去，感受著其中隱隱流淌的熱力，越看越是喜歡。
明明知道此刻不合適，白夜飛還是忍不住將少量真氣灌入，看著鏢身上紅光湧動，感受著不斷升高的溫度，在火焰即將成形之後又連忙滅去，最後在陸雲樵瞪視的目光裡收起火龍鏢。
“唉，三元的超凡暗器就這麼厲害，那些六七元的刀劍，不知會是怎麼樣的威能？”白夜飛猶自念念不忘，嘆息道：“這些東西真是太貴了，就算把三哥給的薰香賣掉，估計也不夠買把夠強的兵器。”
陸雲樵揚了揚手上的秘笈，“力量才是一切根本，有空想這想那，不如好好練功。修為不到，就算拿了強力兵器也駕馭不住，執迷這點，只是本末倒置。”
“道理是這樣。”白夜飛聳肩，“但誰都會想要一步到位，你家要是有家傳寶兵，你難道還會放著不用？”
陸雲樵頓時語塞，車廂一時安靜。
馬車繼續前行，白夜飛默默思忖，覺得這方世界比自己想得還要複雜，似乎沒有科技可言，但術法文明卻發明了許多相似的產品。
白夜飛想起一事，從懷中取出裘少堂剛送的通識符，跟著將虛給的那支神機也取了出來，對比兩者。
陸雲樵訝然道：“你怎麼還另有一塊通識符？哪裡來……咦？這不就是你之前的那個蘋果？原來你早有了？還騙我……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問題白夜飛無法回答，總不能說是神明給的，還是一個超大號的瘟神，只能沉默以對，低著頭專心研究。
兩隻“手機”並排放著，尺寸近乎一致，卻有微妙不同，虛的那隻，外表與上一世的蘋果機完全一樣，但核心卻截然不同，而剛拿到的通識符，外表差異更多。
左右手同時滑動啟動，兩邊螢幕同時亮起，更出現相似與略有不同的開機畫面，都是三顆星出現在螢幕正中，周圍環繞著不同顏色的彩光，宛如天空變幻。
白夜飛之前未留意這一幕，這時兩相對照這看，眉頭立刻皺起，心中尋思。
差不多的畫面……虛那傢伙的手機系統，怎會和通識符相似？這是碰巧，還是有什麼意義？陸雲樵湊了過來，嘖嘖稱奇，“這類通訊法寶，只有太乙真宗的通識符，鳳氏集團的黑木令。你這一塊應該也是通識符，就不知是哪個版本？通識符有叫蘋果的版本嗎？”
白夜飛奇道：“你不認識嗎？”
陸雲樵無奈道：“這東西的價錢貴到爆炸，應該比你看到的那些兵器都貴，能持有的人，都是真正的權貴，是身份的象徵，普通的小富戶根本承擔不起，我家說穿了就是一戶富農，有什麼資格買這個？之前我都只是聽說，從來沒見過實物，別說我家，我們縣上的太爺都沒有。
白夜飛這才把握到手機在這邊的價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陸雲樵神色激動，盯著自己身前並排放著的兩支手機，喃喃道：“傳聞通識符能千里傳音，和身在千里之外的朋友即時通話，不受距離限制，還有很多玄妙暗藏，持有它就等於打開了一個新世界，擁有無限可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電信系統商，不過應該是有吧？”
白夜飛側眼看去，笑道：“比你說得屌多了，是一個你根本沒法想像的世界，土著！”
第二零六章.天殺的果粉
陸雲樵平日雖表現得老成沉穩，卻終究還是年輕人，遇到感興趣的東西，貪慕新奇，目光盯著通識符不肯移開，滿眼羨慕，想拿來親手試試，只是基於尊嚴，不好開口，百般糾結之下，連獸化可能會折損壽元的打擊，一時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白夜飛暗自好笑，念頭一轉，從懷中將方才特意留下的符紙拿了出來，試著用虛的神機開啟掃描，試探性掃了黃紙上的符菉，螢幕上亮度陡然提高，接著跳出一隻肥鳥，成功在手機上也啟動了叩叩。
……靠！
白夜飛本以為自己拿的是神界特製版蘋果機，沒想到居然還相容這邊的系統，心中波瀾起伏，將剛入手的通識符拿起來操作一通，隨手一扔，丟給陸雲樵，“這個給你。”
陸雲樵慌亂接住，小心翼翼，生怕把寶貝摔了，連連搖頭，“這不好吧？”
白夜飛揚了揚手機，“我已經有一支了，要兩支也沒用。那個給你。我已經把裡頭的資料刪乾淨了，你重新註冊一個叩叩號就行了。”
“這……”
陸雲樵開口似乎想要拒絕，但通識符的魅力實在太大，是他早就夢寐以求的夢中之物，嘴唇蠕動，竟沒法將拒絕說出口，數息之後，最終嘆道：“你馬上就要離開，多的這支留下，就可以和潔芝、翡翠姐她們保持聯絡，給我不是太可惜了？”
白夜飛直接呆住，準備好的勸辭一時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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