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254-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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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7

修練進度吧?”

  “我還在考慮。”陸雲樵沉吟道:“我不想主修火元,但可沒有你那麼好運,上乘功法憑空送到面前。如果實在不行,也只能練三哥的炎炎功了。”

  “扯什麼呢?”白夜飛拍了陸雲樵一記,“自家兄弟,以我們現在的地位,功法算是什麼問題嗎?就算是,我們背後的組織,絕頂神功也許搞不來,上乘功法……嘿,我就不信國家公務員還沒這福利了。實在不行,你自己跟三哥寫報告,好歹是天字一號,這點待遇,他不會小氣的。”

  “說得是,不過……”陸雲樵露出苦笑,感嘆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以前都沒敢想會有這樣的好事,一下有些適應不來,要好好想想,才能決定取捨,你就先別管我了。”

  “成。”白夜飛頷首,“有什麼決定,後頭說出來一起商量啊。”

  “這個自然。”陸雲樵笑道:“你懂規劃,有韜略,一篇文章.平地起風雲,天大的事就這麼化散無形,有事我哪可能不問你?”

  那日回來之後,兩人都在山上苦練不輟,沒有離開,對外的聯絡管道全然閉塞,陸雲樵還頗為擔心,要是事情發酵,別自己一下山,就成了朝廷通緝犯,被大批宮內特務追殺到世界盡頭。

  雖然背後還有皇帝罩著,不像之前毫無背景,隨便一個縣令,就可能害自己一家滅門,但如今朝堂上,帝后兩黨相爭,自己這種小蝦米要是上了檯面,又是另一重麻煩,說不定哪天就被就當成了突破口或者發洩處,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別暴露身份。

  因此,陸雲樵一直想要下山打探,卻得不到雅德維嘉批假,甚是愁苦。

  結果是白夜飛得到啟發,趁練習的空隙,研究起通識符功能,找到了幾個論壇的入口,進去一番檢索,找到上網的法門,登入了六扇門的查詢系統。

  雖然不比前半生網路普及,什麼資料都能夠在網上查詢,各種第一手新聞應有盡有,卻也多了一個得知外界情報的路子。

  而兩人心心念唸的事,恰好便是這幾日的熱門,全部情報都被六扇門整理好,供內門人員參詳。

  那日,白夜飛的投稿,牽涉當紅名人,六大劍派和宮廷總管,事情又戲劇效果十足,正是最有賣點的報導,第一時間就獲得採用,刊載報上,透過寄語齋的傳送,幾日間傳遍天南地北,上到達官顯貴,下到走卒販夫,鄉下佃戶,都聽說了這段發生在許家集的傳奇故事,瞬間引起驚濤駭浪。

  首先被震動到的,赫然就是宮廷。皇宮內第一時間就有了反應,敬事房總管安德門主動向皇帝請罪。

  這名位高權重,王公大臣無不買賬的總管太監,當著百官的面,在仁光帝面前長跪不起,大喊冤枉,信誓旦旦表示從不曾收過什麼義子和幹孫,更不可能和離京師千里迢迢的正道會有什麼關係,一切都是旁人假借名號,招搖撞騙,還請皇上還自己一個清白。

  仁光帝嚴正表示,相信安公公絕不會做這種事情,讓他不用管外界這些流言蜚語,安心在宮內做事,同時下令有司調查,派出專任使臣,指示一定要嚴懲騙徒,更絕不允許有人假借宮內名號,為禍地方。

  旨意一下,地方官員無不應命,整個東南官場都動了起來,自總督,巡撫,道臺一級級向下發令,要求嚴查不怠,要保證調查公正公開,結果真實可信。

  官府迅速行動,正道會的主要人員都被帶進官府審問,其餘人等也被禁閉在駐地,不準離開。

  官場的大動作,更直接影響到民間,百姓們傳頌白小先生懲治惡人的美事,街頭巷尾,膾炙人口,就算隔著手機,白夜飛都能感受到外頭的騷動。

  “真佩服你。”陸雲樵一臉不可思議,“你怎麼就知道事情會變這樣呢?”

  “有空多看些史書,歷史上這麼對付太監義子義孫的,我可不是頭一個。”

  白夜飛笑道:“這種事情又不光彩,鬧大了,安公公肯定是不認的。正道會這種趕著抱他大腿的小勢力,要多少有多少,沒事時候孝敬拿得心安理得,給他惹事了,當然是一腳踢開。”

  陸雲樵點頭道:“原然是這樣。”

  “就是這樣。”白夜飛道:“對付敵人,特別是強大的敵人,正面硬幹當然是找死,卻不是說就沒有法子了。首先就要找到敵人的空隙,進行拆解,很多時候敵人看似龐然巨物,不可匹敵,可如果層層拆開,影子底下的實體,其實並不足道。”

  “懂了。”陸雲樵點頭,“拿掉了安公公的勢,我們再借來官府的勢,獸蠻買辦的身份也上不得檯面,正道會其實就只是個地方幫派,賀錦鵬不過是個地痞而已。”

  “正是。”白夜飛道:“那些三水劍派弟子不更事,被賀錦鵬搬出的背景嚇傻,但他們的確是中土有數的大門派,在這種關鍵時候,三水劍派在背後發力,不必我們動刀動劍,就能讓正道會大受打擊,也不用擔心什麼報復了。”

  陸雲樵問:“那接下來會怎麼樣?”

  “接下來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白夜飛聳聳肩,苦笑道:“得看背後勢力之間的博弈,特別是後黨那邊的態度,可能不了了之,也可能……正道會就這麼給滅了。”

  

  

  第二五七章.求道

  樹林中劍影紛紛,三道人影糾纏,雅德維嘉手持樹枝為劍,同時和白夜飛、陸雲樵兩人交戰。

  兩人都運足了勁,樹枝上閃耀著火光與水花,水火相濟,陰陽合璧,威力大增,或輪番出招,或齊頭並進,時而正面強攻,時而左右包夾,甚至還用上一人正面吸引,一人背後偷襲的手段,赫然已豁盡全身解數。

  雅德維嘉左手負在身後,一副遊刃有餘,輕鬆寫意的姿態,始終站在原地,不閃不避,非但雙足不曾動上一分,無需旋身回頭,只單手出劍,樹枝上甚至渾不用勁,就將來自每個方向的攻擊盡數截下。

  每一擊,都好像只是孩童隨手刺出,偏偏都能後發先至,搶在兩人勢成之前,打中兩人招法的破綻,逼得兩人不得不撤招收手,重整旗鼓,就連背後無聲偷襲也是一樣,被反手一劍破去。

  如此反覆,白夜飛和陸雲樵消耗極大,雖然不曾受傷,卻漸漸不知該如何進攻,戰鬥時間越長,就越是手忙腳亂,彼此間的配合也出現不諧,開始互相扯後腿。

  ……不行,這樣下去很快就又要敗了!

  白夜飛心中著急,念頭閃過,手中劍又慢了一分,只見雅德維嘉冷眼看來,知道不好,卻來不及應變。

  樹枝如電抽來,連點兩人天靈,卻好似同時命中,不分先後。

  兩聲痛呼,白陸二人天旋地轉,翻身栽倒。

  ……好厲害……

  陸雲樵心知這如果不是樹枝,而是鐵器,己方都已經腦裂身亡,更清楚教練這一下,只用了尋常少女的力氣,哪怕體驗了無數次,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辦到。

  白夜飛思緒萬千,雅德維嘉出劍全不用勁,也沒有特別快,只是招招打在己方破綻上,始終將戰鬥節奏牢牢把握在手中,這才能輕易取勝,如戲嬰孩。

  ……這手段,已經很接近小說裡獨孤求敗的境界了……不,說不定還要厲害……不管怎麼樣,要是能學到,就賺大發了!

  倒在地上,頭暈眼花,白夜飛不敢浪費一點機會,立刻屏除雜念,回憶剛剛的經歷,反覆體會,試圖把握住那一抹神劍的影子。

  招法目前是自己最弱的地方,若是能從雅德維嘉這邊學來些技巧,就能夠幫自己補上缺漏。

  “你們真是沒用啊。”

  雅德維嘉收起樹枝,雙手插腰,沒好氣道:“一個早上還沒過完,你們已經第十九次被擊殺了。這樣下去,你們什麼時候才能練成那三式爛招啊?”

  這幾天裡,雅德維嘉將三式旭日神劍打散,拆成上百招簡化的劍式,讓兩人熟練,又讓兩人反覆拆招對練,加深理解,藉此完善兩人的基本功,進而幫助兩人越階掌握三式地元之招。

  只是,現實很骨感,進度不如預期,哪怕雅德維嘉親自上場與兩人對練,想要以此加快兩人的進度,白陸兩人仍把握不住要領,進展裹足不前。

  “老孃本來想讓你們練成這三招,打了姓曹的臉,就可以結業滾蛋了。”

  雅德維嘉嘆道:“沒想到你們倆這麼菜,這麼久都練不出來,真是臉都丟盡了。要是給姓曹的曉得,老孃就沒臉作人啦!”

  “啥?”

  陸雲樵剛爬起身,聽到這話,眼睛瞪得老大,盯著雅德維嘉看了半天,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才驚愕道:“那是地元劍招!我們是超限修練耶,普通六七元的高手,能超限練成一式地元戰技就非常難得,足以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我們一個五元一個四元,哪可能連成三招?”

  “廢就是廢,不要找藉口。”雅德維嘉揮揮手,完全不認可陸雲樵的辯解。

  “……這不是藉口啊!”陸雲樵苦著臉道:“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天才的!這種事情,江湖上總共才幾個人做到?要說做不到就是廢物,那……放眼看去,江湖上不都是廢物了?”

  “本來老孃放眼看去,江湖上就都是廢物!不過你這話老孃愛聽,這個就不提了。”

  雅德維嘉嘴角含笑,接著眼珠一轉,有了主意,“那我們不講資質,只說努力,如果有個地方能讓你們的努力加成,有助於修練,你去不去啊?”

  陸雲樵想也不想,果斷道:“去啊,為什麼不去?”

  白夜飛起身靠過來,聽說有好事,也要一口答應,但看見雅德維嘉眼中閃耀的光,心裡一下咯登,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大坑等在前頭。

  ……之前她讓我們外放真氣管放不管收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

  白夜飛正要想辦法委婉推辭,避開大坑,旁邊陸雲樵露出醒悟之色,先一步出聲。

  “是天地靈氣匯聚之所嗎?我聽過類似的事情,說有些成名劍客,專挑山川靈脈來修練。事半功倍,還有傳言太乙真宗的龍闕山,就是天地最好的靈脈,有幸得入龍池,修練一日可頂一月苦修,妙處無窮。”

  陸雲樵興奮起來,“教練是要帶我們去這樣的地方吧?遠嗎?”

  “不遠。”雅德維嘉嘴角微揚,點了點頭,笑得無比陰森,“很快就能到了。”

  “這附近就有這種好地方?”陸雲樵驚喜,“那當然去啊,不過教練你怎麼不早點說?”

  陸雲樵恨不得立刻動身,白夜飛卻心頭狂跳,知道要去的絕不會是什麼靈氣匯聚之地,轉頭就想跑。

  還沒邁步,後心一痛,白夜飛身子僵住,感受著戳在背心的樹枝,不敢妄動,耳邊響起雅德維嘉陰惻惻的笑聲:“你們兩兄弟不是很講義氣嗎?去靈脈練劍,你不會讓他一個人上路吧?”

  白夜飛苦笑回頭,“教練,去可以,但我們不用上路這個詞……行嗎?”

  片刻之後。

  雲霧渺渺,山風呼嘯,雅德維嘉帶兩人來到了一處陡峰峭壁。

  相比兩人經常負重攀爬練習的斷崖,這處山峰在森林另一頭,高了不知多少,宛如插入雲霄的利刃,崖邊霧氣彌散,冷風不絕。

  兩人被雅德維嘉逼得退到崖邊,迎著強猛的山風,俱是面如土色。

  陸雲樵早沒有之前的興奮勁,眼中充滿擔心,顫聲道:“教練,你說的山川靈脈,不會就是這裡吧?”

  嗖!

  雅德維嘉揮舞樹枝,這次用上了力,破風之聲響亮如箭勢攢射,讓人本能縮身,冷笑道:“你沒感覺到濃郁的天地靈氣嗎?我都開始幹勁十足了。”

  “沒、沒有啊。”陸雲樵苦著臉,哀聲道:“除了教練你的殺氣,我什麼靈氣都感受不到啊?”

  白夜飛側眼看了看身後斷崖,對面是孤峰突起,往上不見頂,只見雲霧縈繞,彷彿直通仙境,但往下看去,卻是黑黝黝一片,深不見底,好像地獄的入口,又如同怪物的巨嘴。

  崖壁上,怪石嶙峋,詭木生長,簡直像一根根伸展的觸手,或者一排排利齒,異常陰森恐怖,真要摔下去,恐怕十死無生。

  這……玩得也太大了吧……之前怎麼沒發現山裡還有這種地方……白夜飛心驚肉跳,想要往前挪移遠離,卻不小心碰到腳邊石子。

  石子滾落下去,在崖壁彈了幾下,砰砰作響,然後一路下墜,再也沒有聲音,更顯懸崖之深,驚得白夜飛額上滲出冷汗,旋即又被凜冽山風吹乾,通體發寒,連忙搖手道:“教練,我們不這麼簡單粗暴,循序漸進可以嗎?我不急的!”

  雅德維嘉眼中閃過冷酷光華,看向白夜飛,“你們不急,老孃急啊!老孃事情很多,不能總在這裡陪你們耗著。現在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們拿出全力來。要嘛你們聯手把老孃打死,要嘛……”

  往前一步,雅德維嘉樹枝抬起,擺出預備出招的姿態,目光鋒利如劍,明明沒有施展任何力量。卻自有殺意如劍,直刺兩人。

  白夜飛與陸雲樵被這股殺意一逼,承受不住氣勢,本能往後退了半步,猶感覺麵皮刺痛,還想再退,卻發現後頭的絕壁,無路可退。

  “要嘛……”白夜飛顫聲道:“你就要逼我們摔下去?”

  雅德維嘉陰森笑道:“在你們摔下去之前,肯定會先被我殺死!屍體掉下去,就很好清理了。”

  白夜飛急聲問道:“你來真的?”

  雅德維嘉冷笑,“這話你留著問閻羅王吧!”

  陸雲樵感受到雅德維嘉的認真,心驚膽戰中,意識漸漸清晰,知道無論如何,不能再這樣被動應對,會給教練的氣勢壓倒,一直如此的話,半成勝算都沒有,必須主動出擊。

  這邊正要動手,忽然聽旁邊白夜飛一聲:“真不能投降?”

  說話同時,白夜飛猛地一揚手,灑出大片飛砂,卻是算準了風向逆轉,朝雅德維嘉吹了過去。

  煙塵席捲,雅德維嘉沒有提防,一下被遮蔽了視線,陸雲樵見狀大驚,沒想到搭檔有這一手,多半是在路上悄悄備好了這招,早就料到會有這一齣。

  “還發什麼愣?”白夜飛急呼道:“你不動手,難道真想當屍體?”

  “好!”陸雲樵眼中閃過決然,高聲呼應,與白夜飛一起衝上,趁著飛沙迷眼,各自出劍,從左右分襲雅德維嘉。

  

  

  第二五八章.殤逝

  日暮時分,蒼山如海,殘陽如血,平添幾分肅殺。

  白夜飛與陸雲樵四仰八叉躺平在地上,頭對著頭,滿身血痕,正與這氣氛相合。

  “好遺憾啊……”

  陸雲樵看著天上紅霞,勉力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卻徒勞無功,嘆聲道:“三日同天已有初步的概念,烈日當空也掌握了輪廓,如果能再撐久一點,說不定就能再多練成一招,離成功就差一步了。”

  “天快黑了,少作白日夢吧!”白夜飛無力動彈,沒好氣道:“我們剛剛離死亡就差半步了!你練成一式旭日東昇,很賺了,見好就收吧。不然剩下兩招,你是打算練成給閻羅王看嗎?”

  白夜飛身上的傷痕,比陸雲樵要多得多,半身染血,胸前一片鮮紅,臉更被抽成了豬頭,說話時還帶著顫音,足見痛楚。

  躺平懸崖邊,白夜飛回想起早先的那一刻,自己揚沙起手,兩人聯手前攻,本以為能搶佔上風,但雅德維嘉雙目緊閉,聽風辨位,輕易尋到己方破綻,一劍斜指,直接打斷兩人進招,再回劍一抽,便將兩人抽倒。

  “算你們這次有點新東西,再來!”

  雅德維嘉冷笑一聲,沒有真下死手,卻也沒有給白夜飛和陸雲樵喘息機會,直接逼迫兩人繼續攻擊,如此又是數輪對練。

  白、陸兩人一次又一次被抽倒,卻漸漸有所領悟,在這壓迫下,打得越來越狠,越來越奮不顧身。

  背後著懸崖,白夜飛和陸雲樵打出了破釜沉舟的拼命氣勢。最後一次交手,兩人瘋狂搶攻,一度在場面上做到了平分秋色,但因為太過急迫,轉瞬又被女童找到破綻,壓了下去。

  白夜飛一劍先刺後挑,避開雅德維嘉的木枝,直取她面門,後者不慌不忙,還抽空挽了個劍花,後發先至,刺向白夜飛胸口。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白夜飛熱血上湧,沒有像之前一樣收招,而是繼續刺出,以身體硬捱了這一擊。

  樹枝戳在側胸,痛楚之下,白夜飛神智不亂,凝出層層水膜,化消力道,更收縮肌肉,想要將之夾住,手中木枝拼命向前遞,不求真能建功,但求為旁邊搶攻來的搭檔爭取機會。

  “哼!胡攪蠻纏嗎?”

  雅德維嘉怒哼一聲,樹枝一旋,依舊只是輕微的力道,卻憑藉精妙的運劍,將勁力催到了極處,輕易洞穿水膜,扎入血肉,在白夜飛肋下戳出一個血窟窿。

  “嗚!”

  劇痛襲身,白夜飛忍受不住,痛撥出聲,手中樹枝跌落,心中猶念著勝負,生出一股狠勁,肌肉蠕動,要用身體鎖住雅德維嘉的“劍”。

  “搭檔!”

  另一邊,陸雲樵看到友人受創,大喊一聲,眼圈發紅,激動之下,陡然悟通了關竅,完整的旭日東昇應手而發。

  眼中隱隱火光閃耀,滿面紅芒,陸雲樵刺出的木枝,速度陡然加倍,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威力,赤紅自樹枝內部迫出,化作強光,當真如初升的旭日,挾著萬道霞光,直取前方的女童。

  雅德維嘉忽然被劍光逼臉,劍又被白夜飛鎖住,乍看落入了險境,剎那間,女童眼中始終維持著的輕鬆寫意,消失不見,閃過了一瞬利芒。

  近距離相對,白夜飛瞥見一眼,卻好像被千把利刃緊貼著肌膚刮過,遍體生寒,有了很不妙的感覺,好像下一瞬就要被千劍穿心。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更完全超乎了認知。

  明明全神貫注,白夜飛卻根本看不清對面的動作,只覺得肋下一痛,就被雅德維嘉抽回了長劍,跟著一股巨力湧來,強光乍放,晃得人睜不開眼,襲來的力量,赫然就是陸雲樵的旭日東昇!

  無法理解己方絕招怎會在將得手的瞬間反噬,更不及應變,白夜飛感覺自己彷彿被飛奔而來的巨獸正面撞著,哼都不及哼一聲,直接就被打飛出去,餘光所見,陸雲樵也跟著一起飛到了半空,姿勢還比自己更灑脫、更奔放,體操選手般凌空六筋斗。

  身在半空,周圍霧氣隱約,山風狂風,真有幾分騰雲駕霧之感,但等崖壁的畫面出現在眼中,白夜飛心臟狂跳,垂頭一看,下方無底深淵,宛如不可名狀怪物張開的巨口。

  毫無疑問,自己跟搭檔正往崖下摔落,白夜飛魂飛天外,瘋狂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全無所獲,再也止不住下墜勢道。

  “啊啊啊啊!救命啊!”

  慘叫之中,一條腰帶從崖邊甩出,纏住了陸雲樵的手臂,白夜飛見狀,連忙伸手想去抓,無奈的是……自家教練穿的是童裝,腰帶太短,這一下直接撈了個空,身子直接就往下墜。

  “搭檔!”

  危在旦夕之際,陸雲樵猛地翻身,身子朝下一栽,順勢出手,險險抓住了友人的手,另隻手猛地一扯腰帶,借力上翻,拽著白夜飛一道回到了崖上。

  生死關頭走了一遭,白夜飛和陸雲樵精疲力盡,躺平地上,一動不動,回想早一瞬險些喪命的經過,冷汗直冒。

  雅德維嘉慢條斯理系回衣帶,低頭道:“這一招還沒有真正完成,你們能逼我用出來,算是有本事……嘿,老孃心情好,今晚你們放假,自己練啊。”

  說完,女童轉身就走,一轉眼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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