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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8
常專業的高等所在。
倉中剛到一批貨，大大小小的密封箱，在入口的分揀區堆積如山。
裘少堂一身白衣，手裡拿著標誌性的煙桿，吞雲吐霧，指揮手下入庫。
老資格的工頭，不厭其煩地叮囑手下人，這些貨物非但價值不菲，當中更有諸多講究，不能隨便擺放。
“……特別是箱體上有紅色標籤的，都暗藏巨大風險，必須慎重存放，需要加上禁制與封條，入庫前要小心檢查外層咒印和符紙，看看有無破損，然後再推入內庫最深處，重重禁法加持封藏……”
一名工人剛剛送完一車回來，汗流浹背，稍微歇了歇，立刻裝起第二車，裝完後就匆匆推起，要加緊送入秘庫，渾然忘記了叮囑，略過了檢查封印的步驟。
行到半途，拐彎時與立柱擦了一下，車子一陣顛簸，木箱一角陡然爆碎。
一隻妖異爪子，手臂骨瘦如柴，皮膚乾癟，爪形如同禿雞，卻大如海碗，表面還生有許多膿包，極度滲人，也不知道本體究竟是什麼怪物，速度快捷絕倫，一下就抓向工人天靈蓋，爪尖鋒銳，帶起勁風如刀。
“啊～～～～”
工人嚇得魂飛天外，腦中想要躲閃，卻身體僵硬，眼睜睜看著爪子抓來，已是無望閃躲，眼看就要濺血，忽然一道白煙捲來，纏住詭異妖爪。
煙霧有形無體，卻如有實質，本該直接穿過，詭異妖爪卻好像遇到了蠶絲，被一層層包裹，雖然竭力掙扎，偏就是無法擺脫，非但沒能觸及工人，慢慢還越來越重，漸漸垂下。
木箱之中，似有嘶吼之聲傳出，垂下的妖爪再度彈起。
煙霧盡頭，裘少堂拿著煙桿，含在口裡吞吐，好像只是在正常享用，見詭異妖爪還想抵抗，目光轉厲，長噴一口。
煙桿中飄出的白煙，倏地帶上一層青氣，瞬間傳導過去，揮動的妖爪如遭雷擊，直接僵住，隨即軟軟垂下，掛在木箱邊微微晃動，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剛剛險些被一擊破腦的工人，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面色煞白，嘴唇顫動，襠部漸漸溼漉，發出一陣騷氣，整個人至此方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忙不迭叫道：“謝，謝謝少當家救命，小的，小的……”
見手下人話都說不清楚，裘少堂深吸一口，將白煙噴散，揮了揮手，“小心點，以後記得照章.行事，下次再疏忽，未必還有人能救你一命了。”
“謝少當家，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一定記住。少當家救命之恩，小的一定記住。”
工人身子顫抖，涕淚俱下，翻身朝裘少堂跪下，埋首告謝。
“多虧少當家。”
倉裡所有人都看向裘少堂，如見神明，有工頭趁機發聲，要人加深印象，別再惹出亂子。
“大家都聽好了，記住少當家的話，遵守規章.，才能有命拿錢！別天天毛手毛腳，什麼也不管，出了事，你死了不說，還辜負少當家。”
“少東家。”
一名管事上前低聲道：“紅標的貨物都入秘庫，那批藍標的……”
裘少堂用煙桿輕輕敲了下他腦袋，笑罵道：“藍標那批比紅標的更加危險，你還想存起來不成？片刻也不許停留，直接讓貨主來取走，否則要是被人以為我們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那就麻煩了，這還要我教？”
“是，我這就通知他們。”管事應命退下。
裘少堂又靠著軟椅，吞雲吐霧起來，看著工人來回搬運，忽然懷中傳來聲響，卻是通識符收到了資訊。
開啟一看，顯示老五發來了新訊息，裘少堂隨手點開裡頭連結，看上一眼，目光陡然冷峻，迅速將報導看完，蹙眉沉吟片刻，正要打字回應，通識符震動起來，響聲不停。
裘少堂搖搖頭，感慨真是著急，起身走進一間靜室，揮揮煙桿，開啟隔音禁制，隨手把通識符放到書桌上一個樣子古怪的臺座上。
臺座材質非金非石，上頭四點凸起，剛好架住通識符，似乎本是一體，通識符放上去不再發聲，震動即刻停止，卻有奇光閃耀，蔓延籠罩臺座，投影出一道道玄妙符文，在半空沉浮，連成一片朦朧光暈，最後顯出一幕清晰無比的立體影像。
影像裡，天朗日清，高山絕嶺，倒是一處好風光。
宋清廉以白布矇眼，在山間一處空地打拳，白袍飄飄，好不瀟灑。
一拳一腳，韻味十足，彷彿暗合天地玄妙，周圍地上的枯葉被他拳風掌勁帶動，繞著他不住翻飛，宛如彩蝶飛旋。
拳腳之中，勁道並不大，似是在藉此感悟力量。
宋清廉身旁擺著一張小几，上頭同樣擺著臺座，架著通識符，投影出裘少堂這邊的情況。
這項功能，是內測技術，只有未公開的最新限量版通識符才有，尋常人根本都不曾知曉，而通識符是太乙真宗生產，兩人作為門中高層，自然擁有最新的技術和最好的裝置。
裘少堂問道：“情況如何？”
宋清廉動作未停，微笑道：“差不多找到感覺了，不出意外，五日內就能晉升七元，不會耽誤大家的事。”
“那就好。”裘少堂點頭道：“比預期中還早了幾個月，真是可喜可賀。但如果你閉關修煉的時候不帶通識符，進展應該還能再快一點……”
“哈哈哈，那不就沒意思了？”宋清廉道：“你怎麼看？”
裘少堂沉吟道：“事幹得好，正道會那群畜生，是該有人處理，他替百姓出這個頭，我當然讚賞。但報匯出來這麼快，刻意張揚，我感覺事情不是那麼單純。”
“你就是多疑。”宋清廉笑道：“他是新生代同胞裡難得的人才，還出身草莽，實在難得。在郢都不顧己身富貴前程，為民請命，現在又針對獸蠻走狗，正與我們志同道合。”
“還是別過早下判斷得好。”裘少堂吐出一口白霧，面目若隱若現，“郢都那次沒話說，但最近這兩次，他跳出來針對正道會，立刻就有報導把事情傳遍天下，有些過於刻意了，好像特別在做給我們看。而且，報導這麼及時，總覺得像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不過天龍一族的內鬥罷了。”
宋清廉打完一套拳，收勢道：“至於他的舉動，就算刻意了些，但也都不是虛的。郢都裡那些因他獲救的人命，是實實在在的好處，很多百姓都給他立了長生牌位，之前那篇報導，也在民間起了很大的迴響。如今他絕對是一個標誌性人物，拉攏到他，對我們很有好處。”
“說得不錯。”裘少堂沒好氣道：“但之前不是你對實力有要求？說他自斷前途，不值得重視？”
“這也是最讓我驚奇的一點，不然也不會急著找你。”
宋清廉正色道：“兩個月前，那兩個小子都還只有微不足道的力量。賀虎可是老牌五元，可從報導上來看，他是被堂堂正正擊敗的。這才多少時間？他們兩個怎麼就提升到這層次了？光衝著這速度，已經夠資格，說不定再晚一點，我都要被超過去。”
裘少堂搖頭，“報導未必全部是真，裡頭說不定真真假假，故意迷惑人。還是另行調查確認比較好。”
宋清廉問道：“報導同樣都是浮萍居主寫的，你上次也說真真假假，不能盡信，要另行調查，結果如何？”
裘少堂放下煙桿，無奈道：“結果屬實，沒有添油加醋，是我多心了。”
宋清廉道：“那這次也基本可信，查是可以查，但不用那麼警戒。我覺得他可能是在向我們釋放訊息，有意加入。我們暫時只用考慮要不要接受，其他的可以慢慢來。實力什麼的，究竟是天賦異稟，還是另有奇遇，要是成了自己人，問就是了。”
“也有道理。”裘少堂沉吟片刻，點頭道：“那就試著接觸看看吧。”
“那就說好了。”
“這事我來安排，你就老實修練，先專心突破吧。我會讓人試著與他接觸看看，但不能太急。當前還是狼王之事最為緊要。”
裘少堂道：“狼王效仿他師兄天煞，南下殺戮，掀起莫大波瀾，又殘忍狡猾，擊殺他，能夠大振同胞們計程車氣，進而團結中土武人。是我們當前行動的重中之重，一旦成功，效果不輸郢都請命。”
“這是自然。”宋清廉點頭，神情一下子凝重很多，“老三老四也都已經行動起來了。這次肯定不會讓狼王生離中土！獸蠻武者妄自尊大，全沒拿我們中土子民當人看，哼！這幫野獸，今次我要他來得去不得！”
裘少堂警示道：“當心，天龍一族對此事也很重視，不會真讓狼王死在我們手裡，他們出手阻撓，是可以想見的。”
宋清廉道：“這個自然，你就把情報先作好，把裡裡外外摸清楚，我們可不像六大劍派那幫飯桶，圍毆還只顧著擺宴和開會，半點不幹正事。
第二七二章.
八八一五四
那日在正道會，將賀虎交出後，白夜飛與陸雲樵一躍而走，看似離場，實則並沒有立刻趕回山中，而是直接殺了回馬槍，兩人迅速繞到後院，趁大批官差還在前頭收拾殘局，潛身進入。
“呃……”陸雲樵被白夜飛拉著回來，滿臉錯愕，“我們來這裡幹什麼？不是應該立刻趕回去包子店看看嗎？老闆娘她們……”
白夜飛一本正經，“還能幹什麼？來都來了，當然是替天行道！”
兩人說話間，來到一間屋前，白夜飛抬起一腳，直接將門踹開，進去張望一下，直奔桌前，一把拉開抽屜，翻檢起來。
陸雲樵看得眉頭直皺，遲疑道：“替天行道？但……我看你的動作，說是打家劫舍，好像比較合適啊。”
“別亂講啊。正道會為禍地方這麼多年，民脂民膏，掠奪無數，這都是他們沒資格擁有的，我們將之取走，便是替天行道。”
白夜飛從抽屜裡找出幾枚銀幣，撇了撇嘴，似是嫌棄，一邊往口袋裡裝，一邊招手，“喂！別光看著，趕緊來幫忙啊！這麼多抽屜，我一個哪裡翻得過來？你要是不動手，等會兒就沒你份啊。”
“哦……”陸雲樵神色古怪，還是點點頭，過來跟著翻起來。
兩人合力，沒兩下功夫就將房間搜撿一空，又往下一間去。
之前外頭騷動連連，連會首賀虎都被人打敗，正道會眾和本地僕從大多已經逃散，兩人翻箱倒櫃，如入無人之境，只一會功夫，就將大半房間翻了一遍，偶爾遇到一些躲在桌下、床底瑟瑟發抖的奴僕，白夜飛直接打昏過去。
連搜了十幾間房屋，沒見到多少財物，多是些銅板銀幣，金幣都只找到一枚，更別說什麼寶石珠玉。
“不應該啊。”白夜飛忍不住抱怨，“正道會這麼囂張，怎麼都沒什麼錢？姓賀的生意做那麼大，怎麼手下人都沒錢的嗎？怪不得沒人肯替他拼命。”
“找不到，不如走了吧。”陸雲樵道：“賀家父子一死一落網，官府很快會查抄他們的不義之財，也不用我們費事了。”
“你相信官府？”白夜飛詫異道：“給他們查抄走，裡頭起碼有一半要被私下分掉。”
“我看那個林大人不像是……”
“他不是，他上頭的也不是？那麼多好官，皇帝老闆也不用找你幹事了。”
白夜飛理直氣壯道：“我們現在身負皇命，要與興華會的反賊搭上線，拿走這些官府要的錢，正好撇清我們和官府的關係，就是成為反賊的第一步。”
搭檔歪理連篇，陸雲樵翻了翻白眼，“那你得動作快點，官兵快要進來了，要是給他們逮著，你的人設就毀了。”
“所以這不是蒙臉了嗎？”白夜飛嘀咕道：“來打劫難道還要報名字？誰會知道是我乾的？賀家喪盡天良，肯定不乏義士找他麻煩。而且又不是我不想快，這不是沒找到貨嗎？唔，喂，給我站住！”
兩人正好出門，看見一名家丁倉惶跑過，白夜飛一聲暴喝，家丁身子一僵，險些跌倒，又踉踉蹌蹌繼續前衝，想要逃命，他足踏飛雲步，三兩下追上去，抓住家丁肩膀。
“大爺，好漢，饒命啊！”
家丁聲淚俱下，連連求饒，白夜飛撇撇嘴，問清楚賀虎的屋子是哪一間，得到回答後，一掌切在家丁頸邊，將人打暈過去，招手示意陸雲樵跟上，直往賀虎屋中去。
賀虎的居所，跟之前的房舍完全不同，入戶玄關擺著一張巨大的花開富貴鎏金屏風，周圍各色擺件，牆上種種壁畫，看起來都古香古色，很是值錢。
“靠，果然沒來錯！”
白夜飛雙目亮得幾近發光，只恨自己沒有傳說中的空間法器，把整間屋子搬空，只能一咬牙，佯作什麼都沒看到，往裡頭衝。
來到臥房，翻箱倒櫃，找出幾十枚金幣，還有些珠玉寶器，陸雲樵已經驚歎連連，白夜飛卻挑挑眉，俯身一看，直接從床底下拖出一隻大箱，隨即用劍斬斷箱鎖。
開啟箱子，裡頭滿滿當當，全是金銀，開箱瞬間，金光閃耀，簡直要閃瞎人眼。
“還、還真是民脂民膏啊！都發光到流油了！”
陸雲樵瞠目結舌，靠過去伸手抓了一把，滿滿的金幣銀幣握不住，一枚枚墜下，叮咚之聲，清脆悅耳。
“這得有多少錢啊？”陸雲樵看著手裡的錢幣，又看看箱中，想要數卻完全數不清，讚歎道：“我總算知道幹什麼能比買辦還有錢了，就是打劫買辦的！”
正在翻檢箱子的白夜飛抬頭掃了一眼，冷笑道：“合法來說，那些人叫收稅的！”隨即皺眉道：“這麼重一箱，不好帶著跑啊。”
“不就是一箱嗎！”陸雲樵抬了抬箱子，摩拳擦掌，“我扛著跑，吃力點，還是可以的。”
“不對。”白夜飛翻到箱底，確認裡頭只有金銀，搖頭道：“這裡頭少了點東西……賀虎這樣的人，房裡應該還有暗櫃或者密室的。”
“啊？”陸雲樵訝然問道：“你怎麼知道？”
白夜飛無言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晃了晃，又與地上的箱鎖比了比，點了點頭，確認不是一套。
之前撤走時，白夜飛拿了賀虎的劍，更將他懷裡的東西一把扯了乾淨，當中就有這麼一支鑰匙，既然不是鎖金銀的，那定是鎖更有價值的事物。
兩人又在房中一陣翻找，牆壁地板都敲了個遍，卻沒有找到暗室暗格，正一籌莫展，白夜飛想到了一個可能，一把掀開床褥，果然在床板上找到了一處不起眼鎖孔。
“真看不出來啊。”白夜飛摸著下巴，“賀虎這麼一個老東西，錢裝箱放床底，連暗格都藏在床上，他到底有多喜歡這床啊？”
鑰匙插入一擰，床板上彈起一塊，露出一個面盆大小，半掌深的暗格。
裡面半邊堆著一摞泛黃的紙張，拿起來一看，都是些房契地契，白夜飛直接遞給陸雲樵，讓他來檢視，自己去拿另半邊放著的一個小袋，還有一塊黑木令。
“這些是許家集的地產，哇，加起來有上千畝了吧？附近大半都是他賀家的地了？這些房產……真是有錢啊……”
陸雲樵嘖嘖道：“還有這幾處房產，居然不是本地，都是帝國幾大都市的房產，光在郢都就有三間商鋪，一處大院，靠，居然連帝都二圈內的都有。”
“跟你說，這幫傢伙刮地三尺！”
白夜飛隨口說著，將看不出虛實的黑木令先收起，再開啟小袋，裡頭都是各色寶石，成色極佳，價值不菲，小而易於攜帶，而且變現容易，不怕追查，估計是賀虎準備跑路用的，一旦臨時要走，只拿這袋就夠逍遙一生。
將暗格中的東西全都取走，白夜飛又從箱中抓了一把金銀，揮揮手，“走了。”
陸雲樵有些訝異，看了眼滿滿的箱子，“不全拿走嗎？”
白夜飛擺手，“這麼大的箱子，扛著太難跑了，官差也差不多該圍過來了，留些給他們當業績交差吧。”
“好。”陸雲樵點頭跟上來。
白夜飛瞥了他一眼，覺得搭檔這人真是有趣，真打劫要分錢，他不反對，但說了不要了走人，他也不執著，好像沒什麼物慾，至少……不貪婪。
這種人很適合作長期的朋友，但如果碰到他執著的原則，恐怕什麼都沒得談，一碰就有可能炸開，完全沒得商量。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白夜飛搖搖頭，結束對那日的回憶，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眼下。
為了將到來的任務考驗，自己悄悄作著準備。小袋裡的寶石和房契地契，必須要設法處理掉，然後去買一些能夠用上的好東西，添購強力裝備，面對任務自然成功率大大提升。
不過，其實也沒那麼輕鬆。
這段時間特訓，自己已知道了武道艱深，就算換了強力裝備，也要時間熟悉，即便買到厲害功夫的秘笈，都還要花時間修練，想要真正把戰力提高，不付出苦功和時間是不行的。
時間其實已經很緊了，得早點進行，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許家集是否有浮萍居分店，自己真想要銷贓買貨，搞不好還得跑郢都去，那時間就更緊了。
“都怪姓賀的！”白夜飛越想越頭大，喃喃道：“當了買辦，就整個人鑽進錢眼裡去了，秘櫃裡放的都是錢，別說秘籍，連丹藥和武器裝備都沒有一件，還得我自己去買。怪不得功夫這麼差勁，活該被砍了。”
拿起取自賀虎的青蠍劍，拔出寸許，寒光四射，白夜飛點點頭，“這大概是最有用的一件了。”
放下劍，白夜飛取出一塊鐵片，上頭寫著八八一五四個數字，是從賀虎的護心鏡後頭找出來的。
……也不知這又是啥？
白夜飛沉吟，賀虎將這東西貼身藏著，按理說，此物在他心中的價值，當在暗櫃裡那些房地契和寶石之上，很可能是無論如何都要貼身帶著的事物，偏偏自己瞠目不識，估計得找專人來鑑別。
第二七三章.
擺宴永遠是王道
“破爛東西，就別總拿在手邊看了，搞得好像什麼珍稀玩意，說出去都丟人啊。”
頭頂傳來清脆的女聲，白夜飛抬起頭，雅德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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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中剛到一批貨，大大小小的密封箱，在入口的分揀區堆積如山。
裘少堂一身白衣，手裡拿著標誌性的煙桿，吞雲吐霧，指揮手下入庫。
老資格的工頭，不厭其煩地叮囑手下人，這些貨物非但價值不菲，當中更有諸多講究，不能隨便擺放。
“……特別是箱體上有紅色標籤的，都暗藏巨大風險，必須慎重存放，需要加上禁制與封條，入庫前要小心檢查外層咒印和符紙，看看有無破損，然後再推入內庫最深處，重重禁法加持封藏……”
一名工人剛剛送完一車回來，汗流浹背，稍微歇了歇，立刻裝起第二車，裝完後就匆匆推起，要加緊送入秘庫，渾然忘記了叮囑，略過了檢查封印的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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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妖異爪子，手臂骨瘦如柴，皮膚乾癟，爪形如同禿雞，卻大如海碗，表面還生有許多膿包，極度滲人，也不知道本體究竟是什麼怪物，速度快捷絕倫，一下就抓向工人天靈蓋，爪尖鋒銳，帶起勁風如刀。
“啊～～～～”
工人嚇得魂飛天外，腦中想要躲閃，卻身體僵硬，眼睜睜看著爪子抓來，已是無望閃躲，眼看就要濺血，忽然一道白煙捲來，纏住詭異妖爪。
煙霧有形無體，卻如有實質，本該直接穿過，詭異妖爪卻好像遇到了蠶絲，被一層層包裹，雖然竭力掙扎，偏就是無法擺脫，非但沒能觸及工人，慢慢還越來越重，漸漸垂下。
木箱之中，似有嘶吼之聲傳出，垂下的妖爪再度彈起。
煙霧盡頭，裘少堂拿著煙桿，含在口裡吞吐，好像只是在正常享用，見詭異妖爪還想抵抗，目光轉厲，長噴一口。
煙桿中飄出的白煙，倏地帶上一層青氣，瞬間傳導過去，揮動的妖爪如遭雷擊，直接僵住，隨即軟軟垂下，掛在木箱邊微微晃動，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剛剛險些被一擊破腦的工人，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面色煞白，嘴唇顫動，襠部漸漸溼漉，發出一陣騷氣，整個人至此方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忙不迭叫道：“謝，謝謝少當家救命，小的，小的……”
見手下人話都說不清楚，裘少堂深吸一口，將白煙噴散，揮了揮手，“小心點，以後記得照章.行事，下次再疏忽，未必還有人能救你一命了。”
“謝少當家，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一定記住。少當家救命之恩，小的一定記住。”
工人身子顫抖，涕淚俱下，翻身朝裘少堂跪下，埋首告謝。
“多虧少當家。”
倉裡所有人都看向裘少堂，如見神明，有工頭趁機發聲，要人加深印象，別再惹出亂子。
“大家都聽好了，記住少當家的話，遵守規章.，才能有命拿錢！別天天毛手毛腳，什麼也不管，出了事，你死了不說，還辜負少當家。”
“少東家。”
一名管事上前低聲道：“紅標的貨物都入秘庫，那批藍標的……”
裘少堂用煙桿輕輕敲了下他腦袋，笑罵道：“藍標那批比紅標的更加危險，你還想存起來不成？片刻也不許停留，直接讓貨主來取走，否則要是被人以為我們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那就麻煩了，這還要我教？”
“是，我這就通知他們。”管事應命退下。
裘少堂又靠著軟椅，吞雲吐霧起來，看著工人來回搬運，忽然懷中傳來聲響，卻是通識符收到了資訊。
開啟一看，顯示老五發來了新訊息，裘少堂隨手點開裡頭連結，看上一眼，目光陡然冷峻，迅速將報導看完，蹙眉沉吟片刻，正要打字回應，通識符震動起來，響聲不停。
裘少堂搖搖頭，感慨真是著急，起身走進一間靜室，揮揮煙桿，開啟隔音禁制，隨手把通識符放到書桌上一個樣子古怪的臺座上。
臺座材質非金非石，上頭四點凸起，剛好架住通識符，似乎本是一體，通識符放上去不再發聲，震動即刻停止，卻有奇光閃耀，蔓延籠罩臺座，投影出一道道玄妙符文，在半空沉浮，連成一片朦朧光暈，最後顯出一幕清晰無比的立體影像。
影像裡，天朗日清，高山絕嶺，倒是一處好風光。
宋清廉以白布矇眼，在山間一處空地打拳，白袍飄飄，好不瀟灑。
一拳一腳，韻味十足，彷彿暗合天地玄妙，周圍地上的枯葉被他拳風掌勁帶動，繞著他不住翻飛，宛如彩蝶飛旋。
拳腳之中，勁道並不大，似是在藉此感悟力量。
宋清廉身旁擺著一張小几，上頭同樣擺著臺座，架著通識符，投影出裘少堂這邊的情況。
這項功能，是內測技術，只有未公開的最新限量版通識符才有，尋常人根本都不曾知曉，而通識符是太乙真宗生產，兩人作為門中高層，自然擁有最新的技術和最好的裝置。
裘少堂問道：“情況如何？”
宋清廉動作未停，微笑道：“差不多找到感覺了，不出意外，五日內就能晉升七元，不會耽誤大家的事。”
“那就好。”裘少堂點頭道：“比預期中還早了幾個月，真是可喜可賀。但如果你閉關修煉的時候不帶通識符，進展應該還能再快一點……”
“哈哈哈，那不就沒意思了？”宋清廉道：“你怎麼看？”
裘少堂沉吟道：“事幹得好，正道會那群畜生，是該有人處理，他替百姓出這個頭，我當然讚賞。但報匯出來這麼快，刻意張揚，我感覺事情不是那麼單純。”
“你就是多疑。”宋清廉笑道：“他是新生代同胞裡難得的人才，還出身草莽，實在難得。在郢都不顧己身富貴前程，為民請命，現在又針對獸蠻走狗，正與我們志同道合。”
“還是別過早下判斷得好。”裘少堂吐出一口白霧，面目若隱若現，“郢都那次沒話說，但最近這兩次，他跳出來針對正道會，立刻就有報導把事情傳遍天下，有些過於刻意了，好像特別在做給我們看。而且，報導這麼及時，總覺得像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不過天龍一族的內鬥罷了。”
宋清廉打完一套拳，收勢道：“至於他的舉動，就算刻意了些，但也都不是虛的。郢都裡那些因他獲救的人命，是實實在在的好處，很多百姓都給他立了長生牌位，之前那篇報導，也在民間起了很大的迴響。如今他絕對是一個標誌性人物，拉攏到他，對我們很有好處。”
“說得不錯。”裘少堂沒好氣道：“但之前不是你對實力有要求？說他自斷前途，不值得重視？”
“這也是最讓我驚奇的一點，不然也不會急著找你。”
宋清廉正色道：“兩個月前，那兩個小子都還只有微不足道的力量。賀虎可是老牌五元，可從報導上來看，他是被堂堂正正擊敗的。這才多少時間？他們兩個怎麼就提升到這層次了？光衝著這速度，已經夠資格，說不定再晚一點，我都要被超過去。”
裘少堂搖頭，“報導未必全部是真，裡頭說不定真真假假，故意迷惑人。還是另行調查確認比較好。”
宋清廉問道：“報導同樣都是浮萍居主寫的，你上次也說真真假假，不能盡信，要另行調查，結果如何？”
裘少堂放下煙桿，無奈道：“結果屬實，沒有添油加醋，是我多心了。”
宋清廉道：“那這次也基本可信，查是可以查，但不用那麼警戒。我覺得他可能是在向我們釋放訊息，有意加入。我們暫時只用考慮要不要接受，其他的可以慢慢來。實力什麼的，究竟是天賦異稟，還是另有奇遇，要是成了自己人，問就是了。”
“也有道理。”裘少堂沉吟片刻，點頭道：“那就試著接觸看看吧。”
“那就說好了。”
“這事我來安排，你就老實修練，先專心突破吧。我會讓人試著與他接觸看看，但不能太急。當前還是狼王之事最為緊要。”
裘少堂道：“狼王效仿他師兄天煞，南下殺戮，掀起莫大波瀾，又殘忍狡猾，擊殺他，能夠大振同胞們計程車氣，進而團結中土武人。是我們當前行動的重中之重，一旦成功，效果不輸郢都請命。”
“這是自然。”宋清廉點頭，神情一下子凝重很多，“老三老四也都已經行動起來了。這次肯定不會讓狼王生離中土！獸蠻武者妄自尊大，全沒拿我們中土子民當人看，哼！這幫野獸，今次我要他來得去不得！”
裘少堂警示道：“當心，天龍一族對此事也很重視，不會真讓狼王死在我們手裡，他們出手阻撓，是可以想見的。”
宋清廉道：“這個自然，你就把情報先作好，把裡裡外外摸清楚，我們可不像六大劍派那幫飯桶，圍毆還只顧著擺宴和開會，半點不幹正事。
第二七二章.
八八一五四
那日在正道會，將賀虎交出後，白夜飛與陸雲樵一躍而走，看似離場，實則並沒有立刻趕回山中，而是直接殺了回馬槍，兩人迅速繞到後院，趁大批官差還在前頭收拾殘局，潛身進入。
“呃……”陸雲樵被白夜飛拉著回來，滿臉錯愕，“我們來這裡幹什麼？不是應該立刻趕回去包子店看看嗎？老闆娘她們……”
白夜飛一本正經，“還能幹什麼？來都來了，當然是替天行道！”
兩人說話間，來到一間屋前，白夜飛抬起一腳，直接將門踹開，進去張望一下，直奔桌前，一把拉開抽屜，翻檢起來。
陸雲樵看得眉頭直皺，遲疑道：“替天行道？但……我看你的動作，說是打家劫舍，好像比較合適啊。”
“別亂講啊。正道會為禍地方這麼多年，民脂民膏，掠奪無數，這都是他們沒資格擁有的，我們將之取走，便是替天行道。”
白夜飛從抽屜裡找出幾枚銀幣，撇了撇嘴，似是嫌棄，一邊往口袋裡裝，一邊招手，“喂！別光看著，趕緊來幫忙啊！這麼多抽屜，我一個哪裡翻得過來？你要是不動手，等會兒就沒你份啊。”
“哦……”陸雲樵神色古怪，還是點點頭，過來跟著翻起來。
兩人合力，沒兩下功夫就將房間搜撿一空，又往下一間去。
之前外頭騷動連連，連會首賀虎都被人打敗，正道會眾和本地僕從大多已經逃散，兩人翻箱倒櫃，如入無人之境，只一會功夫，就將大半房間翻了一遍，偶爾遇到一些躲在桌下、床底瑟瑟發抖的奴僕，白夜飛直接打昏過去。
連搜了十幾間房屋，沒見到多少財物，多是些銅板銀幣，金幣都只找到一枚，更別說什麼寶石珠玉。
“不應該啊。”白夜飛忍不住抱怨，“正道會這麼囂張，怎麼都沒什麼錢？姓賀的生意做那麼大，怎麼手下人都沒錢的嗎？怪不得沒人肯替他拼命。”
“找不到，不如走了吧。”陸雲樵道：“賀家父子一死一落網，官府很快會查抄他們的不義之財，也不用我們費事了。”
“你相信官府？”白夜飛詫異道：“給他們查抄走，裡頭起碼有一半要被私下分掉。”
“我看那個林大人不像是……”
“他不是，他上頭的也不是？那麼多好官，皇帝老闆也不用找你幹事了。”
白夜飛理直氣壯道：“我們現在身負皇命，要與興華會的反賊搭上線，拿走這些官府要的錢，正好撇清我們和官府的關係，就是成為反賊的第一步。”
搭檔歪理連篇，陸雲樵翻了翻白眼，“那你得動作快點，官兵快要進來了，要是給他們逮著，你的人設就毀了。”
“所以這不是蒙臉了嗎？”白夜飛嘀咕道：“來打劫難道還要報名字？誰會知道是我乾的？賀家喪盡天良，肯定不乏義士找他麻煩。而且又不是我不想快，這不是沒找到貨嗎？唔，喂，給我站住！”
兩人正好出門，看見一名家丁倉惶跑過，白夜飛一聲暴喝，家丁身子一僵，險些跌倒，又踉踉蹌蹌繼續前衝，想要逃命，他足踏飛雲步，三兩下追上去，抓住家丁肩膀。
“大爺，好漢，饒命啊！”
家丁聲淚俱下，連連求饒，白夜飛撇撇嘴，問清楚賀虎的屋子是哪一間，得到回答後，一掌切在家丁頸邊，將人打暈過去，招手示意陸雲樵跟上，直往賀虎屋中去。
賀虎的居所，跟之前的房舍完全不同，入戶玄關擺著一張巨大的花開富貴鎏金屏風，周圍各色擺件，牆上種種壁畫，看起來都古香古色，很是值錢。
“靠，果然沒來錯！”
白夜飛雙目亮得幾近發光，只恨自己沒有傳說中的空間法器，把整間屋子搬空，只能一咬牙，佯作什麼都沒看到，往裡頭衝。
來到臥房，翻箱倒櫃，找出幾十枚金幣，還有些珠玉寶器，陸雲樵已經驚歎連連，白夜飛卻挑挑眉，俯身一看，直接從床底下拖出一隻大箱，隨即用劍斬斷箱鎖。
開啟箱子，裡頭滿滿當當，全是金銀，開箱瞬間，金光閃耀，簡直要閃瞎人眼。
“還、還真是民脂民膏啊！都發光到流油了！”
陸雲樵瞠目結舌，靠過去伸手抓了一把，滿滿的金幣銀幣握不住，一枚枚墜下，叮咚之聲，清脆悅耳。
“這得有多少錢啊？”陸雲樵看著手裡的錢幣，又看看箱中，想要數卻完全數不清，讚歎道：“我總算知道幹什麼能比買辦還有錢了，就是打劫買辦的！”
正在翻檢箱子的白夜飛抬頭掃了一眼，冷笑道：“合法來說，那些人叫收稅的！”隨即皺眉道：“這麼重一箱，不好帶著跑啊。”
“不就是一箱嗎！”陸雲樵抬了抬箱子，摩拳擦掌，“我扛著跑，吃力點，還是可以的。”
“不對。”白夜飛翻到箱底，確認裡頭只有金銀，搖頭道：“這裡頭少了點東西……賀虎這樣的人，房裡應該還有暗櫃或者密室的。”
“啊？”陸雲樵訝然問道：“你怎麼知道？”
白夜飛無言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晃了晃，又與地上的箱鎖比了比，點了點頭，確認不是一套。
之前撤走時，白夜飛拿了賀虎的劍，更將他懷裡的東西一把扯了乾淨，當中就有這麼一支鑰匙，既然不是鎖金銀的，那定是鎖更有價值的事物。
兩人又在房中一陣翻找，牆壁地板都敲了個遍，卻沒有找到暗室暗格，正一籌莫展，白夜飛想到了一個可能，一把掀開床褥，果然在床板上找到了一處不起眼鎖孔。
“真看不出來啊。”白夜飛摸著下巴，“賀虎這麼一個老東西，錢裝箱放床底，連暗格都藏在床上，他到底有多喜歡這床啊？”
鑰匙插入一擰，床板上彈起一塊，露出一個面盆大小，半掌深的暗格。
裡面半邊堆著一摞泛黃的紙張，拿起來一看，都是些房契地契，白夜飛直接遞給陸雲樵，讓他來檢視，自己去拿另半邊放著的一個小袋，還有一塊黑木令。
“這些是許家集的地產，哇，加起來有上千畝了吧？附近大半都是他賀家的地了？這些房產……真是有錢啊……”
陸雲樵嘖嘖道：“還有這幾處房產，居然不是本地，都是帝國幾大都市的房產，光在郢都就有三間商鋪，一處大院，靠，居然連帝都二圈內的都有。”
“跟你說，這幫傢伙刮地三尺！”
白夜飛隨口說著，將看不出虛實的黑木令先收起，再開啟小袋，裡頭都是各色寶石，成色極佳，價值不菲，小而易於攜帶，而且變現容易，不怕追查，估計是賀虎準備跑路用的，一旦臨時要走，只拿這袋就夠逍遙一生。
將暗格中的東西全都取走，白夜飛又從箱中抓了一把金銀，揮揮手，“走了。”
陸雲樵有些訝異，看了眼滿滿的箱子，“不全拿走嗎？”
白夜飛擺手，“這麼大的箱子，扛著太難跑了，官差也差不多該圍過來了，留些給他們當業績交差吧。”
“好。”陸雲樵點頭跟上來。
白夜飛瞥了他一眼，覺得搭檔這人真是有趣，真打劫要分錢，他不反對，但說了不要了走人，他也不執著，好像沒什麼物慾，至少……不貪婪。
這種人很適合作長期的朋友，但如果碰到他執著的原則，恐怕什麼都沒得談，一碰就有可能炸開，完全沒得商量。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白夜飛搖搖頭，結束對那日的回憶，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眼下。
為了將到來的任務考驗，自己悄悄作著準備。小袋裡的寶石和房契地契，必須要設法處理掉，然後去買一些能夠用上的好東西，添購強力裝備，面對任務自然成功率大大提升。
不過，其實也沒那麼輕鬆。
這段時間特訓，自己已知道了武道艱深，就算換了強力裝備，也要時間熟悉，即便買到厲害功夫的秘笈，都還要花時間修練，想要真正把戰力提高，不付出苦功和時間是不行的。
時間其實已經很緊了，得早點進行，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許家集是否有浮萍居分店，自己真想要銷贓買貨，搞不好還得跑郢都去，那時間就更緊了。
“都怪姓賀的！”白夜飛越想越頭大，喃喃道：“當了買辦，就整個人鑽進錢眼裡去了，秘櫃裡放的都是錢，別說秘籍，連丹藥和武器裝備都沒有一件，還得我自己去買。怪不得功夫這麼差勁，活該被砍了。”
拿起取自賀虎的青蠍劍，拔出寸許，寒光四射，白夜飛點點頭，“這大概是最有用的一件了。”
放下劍，白夜飛取出一塊鐵片，上頭寫著八八一五四個數字，是從賀虎的護心鏡後頭找出來的。
……也不知這又是啥？
白夜飛沉吟，賀虎將這東西貼身藏著，按理說，此物在他心中的價值，當在暗櫃裡那些房地契和寶石之上，很可能是無論如何都要貼身帶著的事物，偏偏自己瞠目不識，估計得找專人來鑑別。
第二七三章.
擺宴永遠是王道
“破爛東西，就別總拿在手邊看了，搞得好像什麼珍稀玩意，說出去都丟人啊。”
頭頂傳來清脆的女聲，白夜飛抬起頭，雅德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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