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搖曳之時】11、窺探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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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9

 陳琛的心臟猛地一縮。

  這兩天的事情,居然讓這傢伙知道了?

  陳琛下意識就想否認,想用冰冷的語氣讓這個猥瑣的胖子滾遠點。

  但話到嘴邊,卻又卡住了。

  否認?有什麼意義呢?昨晚徐經業的車就停在樓下,今早才走。

  那該死的「牛頭人症候群」早已透過本地熱搜和街坊鄰里的口耳相傳,成了
南橋村人盡皆知的「趣聞」。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下頜線微微繃緊了些,目光從胖子那滿是油汗和好
奇的臉上移開,含糊地「嗯」了一聲。

  這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等同於一種預設。

  胖子的眼睛瞬間亮了,像發現了寶藏的耗子,興奮得幾乎要搓手。

  他肥胖的身體又往外擠了擠,幾乎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門外,那股混合著泡
面、煙味和體味的複雜氣息更濃烈了。

  「我靠!琛哥!牛逼啊!」

  他壓著嗓子,卻壓不住那股亢奮,「真的假的?嫂子那麼……那麼仙兒一個
人,真就……真就讓那開出租的……了?」

  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只能用粗鄙的眼神和手勢來補充。

  陳琛感到一陣反胃,喉嚨發乾。

  他不想談論朱怡,尤其不想和這樣一個人談論朱怡。

  但一種詭異的、被病毒催生出的傾訴欲,卻又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他。

  或許是因為秘密憋在心裡太久,或許是因為胖子的窺探某種程度上迎合了他
病態的需求……

  「他……是來幫忙的。」

  陳琛的聲音乾澀,「我身體出了問題,你大概也聽說了那病……」

  「懂!懂懂懂!」

  胖子連連點頭,小眼睛裡閃爍著「我懂你」的猥瑣光芒,「『牛頭人』嘛!

  網上都傳瘋了!說是就得……那樣才能好?嫂子真是……真是為了琛哥你犧
牲太大了!」

  他嘴上說著「犧牲」,語氣裡卻全是羨慕和嫉妒。

  陳琛抿緊嘴唇,沒有接話。

  胖子見狀,更加得寸進尺,他左右瞟了一眼,確認走廊沒別人,然後壓低聲
音,神秘兮兮地問:「那……琛哥,嫂子是……是在你隔壁那屋?02房?跟那哥
們兒……待了一整夜?」

  事已至此,隱瞞似乎顯得可笑。

  陳琛閉了下眼,又睜開,像是耗盡了力氣,再次輕輕「嗯」了一聲。

  「我滴個乖乖……」

  胖子誇張地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肥肉都激動得顫抖起來,「一整夜啊……
那動靜……嘿嘿……琛哥,你昨晚……聽著了?」

  陳琛呼吸微微一滯,臉上有些發燙,下意識地又點了點頭。

  胖子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他猛地拉開房門,做出一個急切邀請的手勢:
「琛哥!別在門口站著了!進來聊,進來聊!兄弟我這有好茶!咱慢慢說!詳細
說!仔細地說!」

  陳琛猶豫了一下。

  理智告訴他應該轉身離開,但這個胖子是目前唯一如此直白地觸及他的秘密,
並且表現出極大理解和興趣的外人。

  一股扭曲的病態心理,混合著渴望被認同的滋味,以及一種強烈的分享慾望,
推著他邁出了腳步,走進了胖子的房間。

  房間裡的景象讓陳琛有些不適。

  窗簾緊閉,只亮著一盞昏暗的電腦螢幕燈,各種直播裝置、線路雜亂地堆放
著,空氣中瀰漫著更濃的泡麵味、煙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獨居男性疏於打掃的
沉悶氣息。

  胖子殷勤地踢開地上的雜物,拉過一把電競椅給陳琛,自己則一屁股坐在床
邊,眼睛放光地盯著陳琛:「琛哥,詳細說說唄?嫂子她……反應怎麼樣?是不
是……特別那啥?」

  陳琛坐在那裡,身體有些僵硬。

  他避開了胖子關於朱怡反應的追問,那屬於他不願與人分享的私有領域。

  但他鬼使神差地,簡單提到了監測儀的數字,提到了那種瀕死感消退後的
「輕鬆」。

  他甚至模糊地承認,那種「知道」本身,確實……有效。

  胖子聽得如痴如醉,不住地咂嘴:「神了!真他媽神了!這病毒……絕了!」

  他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身體前傾,湊近陳
琛,聲音壓得極低,眼神里閃爍著精明而猥瑣的光。

  「琛哥!我說,你就這麼幹聽著?隔著一堵牆,能聽清楚個啥?萬一錯過了
關鍵細節,那不是虧大了?而且,光聽多沒勁啊!」

  陳琛一怔,沒明白他的意思。

  胖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站起身,走到一個鎖著的櫃子前,
窸窸窣窣地掏出鑰匙開啟。

  裡面赫然是幾套包裝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專業裝置——微型高畫質攝像頭、
無線竊聽器、訊號增強器、儲存硬碟……甚至還有一套帶著長焦鏡頭的拍攝裝備。

  「瞧瞧這個,」

  胖子像撫摸情人般撫摸著那些裝置,語氣帶著炫耀,「4K超清,夜間模式,
收音靈敏度超高,無線傳輸,雲端備份……兄弟我平時直播的裝置都沒這個頂!
租給你!琛哥,只要你點頭,這套傢伙事立馬給你裝隔壁屋去!保證你看得清
清楚楚,明明白白,比看大片還刺激!」

  陳琛的心臟猛地狂跳起來,血液似乎都湧向了頭部。

  偷拍?窺視?記錄下朱怡和……?

  這個念頭太過駭人聽聞,讓他瞬間感到窒息般的罪惡感。

  但與此同時,病毒那陰暗的低語又開始蠢蠢欲動,勾勒出無比誘人的畫面—
—清晰的、無遮無攔的、完全掌控的……那將是何等極致的「刺激」?

  看到陳琛猶豫,胖子立刻加碼,舔了舔嘴唇,眼神熱切:「琛哥,咱都是自
己人,談錢傷感情!這樣,裝置你拿去用,愛用多久用多久!就當兄弟我支援你
『治療』了!就有一個小小的……小小的請求……」

  他搓著手,臉上堆起諂媚又渴望的笑容:「到時候……嘿嘿……錄下來的那
些好東西,給兄弟我複製一份兒唄。

  就一份兒!讓兄弟我也……也學習學習,見識見識嫂子的……風采?怎麼樣?
這買賣划算吧?」

  複製一份?給這個胖子?讓他看朱怡的……?

  理論上講,這時候陳琛應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怒火衝上頭頂,讓他想要一拳
砸在胖子那令人作嘔的臉上。

  但這件事幾乎沒有發生,他只感到另一種更強大的、冰冷的、病態的渴望席
卷而來。

  胖子似乎看穿了他的掙扎,慢悠悠地補充道:「琛哥,別覺得膈應。

  這玩意兒就跟藝術片一樣,咱們這是……記錄生活,對吧?而且,有了影片,
你不是能反覆『治療』嗎?啥時候不舒服了,拿出來一看,嘿,比啥藥都管用!
兄弟我這是為你著想啊!」

  反覆治療……比啥藥都管用……

  陳琛喉嚨幹得發痛,每一個字都像是擠出來的:「你這裝置……靠譜嗎?」

  這幾乎已經是同意了。

  胖子大喜過望,一拍胸脯:「絕對靠譜!琛哥你放心!都是頂級貨色!隱藏
得也好,保證發現不了!」

  他眼珠一轉,注意到陳琛審視裝置的目光裡,明顯帶著幾分困惑與探究,便
嘿嘿一笑,主動解釋道:「琛哥是不是好奇,我咋會搗鼓這些玩意兒?」

  陳琛看著那一櫃子專業偷拍裝置,再聯想到胖子平日的營生,一個整天窩在
家裡搞低俗直播的猥瑣男,怎麼會擁有並如此精通這些明顯超出他消費層次和需
求的東西?

  「確實如此。」陳琛點頭。

  胖子聞言,臉上那猥瑣的笑容忽然收斂了一些,小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
近乎惆悵的光。

  他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回床上,語氣竟然帶上了一點與他形象不符的感慨。

  「唉,琛哥,不瞞你說。兄弟我……其實有個夢想。」

  他摸了摸旁邊一個昂貴的鏡頭,眼神有些飄忽,「我打小就想當個大導演,
拍點……拍點真正牛逼的、讓人看了就忘不了的「藝術片」!可不是現在網上那
些粗製濫造的玩意兒!」

  他越說越有點激動,胖手揮舞著:「燈光、構圖、運鏡、演員的情緒……那
都得是專業的!要有美感,要有衝擊力!可惜啊……咱沒那錢,也沒那命,只能
搞搞直播餬口。但這些傢伙,」

  他指了指櫃子,「我可沒落下!攢了好久錢買的!就想著……說不定哪天,
機會就來了呢?」

  他忽然挺直了腰板,臉上露出一種極其荒謬又帶著點自我陶醉的鄭重表情:
「琛哥,不怕你笑話,我連藝名都想好了!以後我要是真匯出了什麼出名作品,
我就用這個藝名——叫『奧朗』!怎麼樣?聽著是不是就挺有國際大導那範兒的?」

  奧朗?

  陳琛看著眼前這個沉浸在「導演夢」裡的油膩胖子,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
應。

  一種極其荒誕的感覺籠罩了他。

  這個躲在陰暗房間裡,靠著窺探他人隱私和意淫來滿足自己變態慾望的租客,
竟然懷揣著一個如此「宏大」的夢想?而自己夫妻的隱私,竟可以成為這個胖子
的所謂素材?

  他沉默了幾秒鐘,終於啞聲開口。

  「……裝置什麼時候能裝?」

  樓下「嶼岸」咖啡館。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將室內烘烤得暖洋洋的。

  空氣裡瀰漫著咖啡豆研磨後的焦香和甜點烘烤的黃油氣息,輕柔的爵士樂如
同背景般流淌。

  幾位熟客散坐在各處,或低聲交談,或對著筆記型電腦螢幕凝神,表面看來,
一切與往常任何一個閒適的午後並無不同。

  朱怡坐在吧檯後面,身體微微倚著操作檯。

  她面前放著一杯已經微涼的水,手機螢幕亮著,指尖無意識地在冰冷的玻璃
屏上滑動。

  她的表情平靜,慣常帶著一絲應對客人時慣有的、淡淡的溫和笑意。

  但若仔細看,便能發現那笑意並未抵達眼底,她的眼神有些渙散,焦距時而
落在手機螢幕上,時而又飄向窗外被陽光照得發亮的石板路,帶著一絲難以察覺
的疲憊和緊繃感。

  此時,她的微信,乃至沉寂許久的大學QQ群,到處都綴著刺目的紅色未讀消
息數字。

  那些數字像不斷增殖的病毒,無聲地叫囂著。

  點開群,裡面的資訊早已炸開了鍋。

  昔日同窗的問候和驚歎號堆滿了螢幕。

  「我靠!真的假的?陳琛他……上新聞那個是真的?」

  「朱怡?@ 朱怡快出來說說啊!班長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牛頭人症候群……這名字也太魔幻了!」

  「連結:【江南古鎮驚現異界生物,倖存者感染特殊病毒】」

  「連結:【「綠帽癖」病毒全球擴散?專家稱……】」

  「朱怡你還好嗎?需要幫忙嗎?」

  「琛哥現在怎麼樣了啊?@ 朱怡」

  「……所以說,是真的需要……那樣……才能治病?」

  私聊的視窗更是不斷彈出。

  一些是真正關切的朋友,語氣裡充滿了擔憂和難以置信。

  但更多的,是那些隱藏著好奇、窺探,甚至不懷好意的試探……甚至不顧同
學情誼。

  「小怡,看到新聞了,嚇死了,你沒事吧?」——這是一個大學時關係還不
錯的姐妹。

  「朱大系花,唉,真是沒想到陳琛會遇上這種事……所以現在是要定期「治
療」嗎?」——這是一個當年曾追求過她的男同學,現如今的語氣裡,意味複雜
難辨。

  「怡寶,有啥需要跟哥們兒說!那種『治療』……需不需要俺幫忙啊?隨叫
隨到哦,嘿嘿……」——這是幾乎沒什麼交集、此刻卻突然冒出來的人,言語輕
佻。

  朱怡的手指停頓著。

  那些真正的關心,她勉強打起精神,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回覆:「謝謝關心,
我還好,陳琛也在恢復中。」

  對於那些明顯帶著獵奇和猥瑣意味的打探,她的指尖在螢幕上懸停片刻,最
終只是默默劃掉通知,選擇無視。

  這時,一條新的微信訊息彈了出來。

  傳送者的頭像是一朵簡潔的水墨風格水仙花,暱稱也叫「水仙花」。

  朱怡微微蹙眉,點開。

  水仙花:「朱怡女士,您好。冒昧打擾。我看到了關於您先生情況的傳聞。」

  看到這開場白,朱怡的心下意識一沉,又是來打探的嗎?她幾乎要立刻關閉
對話方塊。

  但對方接下來的話,讓她指尖的動作停住了。

  水仙花:「請別誤會,我並非出於獵奇或打探隱私的目的。我想和您談談,
是關於『牛頭人症候群』本身。我或許能提供一些不同的視角,或者……至少是
一個可以認真傾聽和理解的物件。如果您感到困擾和壓力,或許我們可以聊聊?」

  這語氣冷靜、清晰,甚至帶著一種異樣的鄭重感,與之前那些輕浮或同情的
訊息截然不同。

  沒有調侃,沒有猥瑣的暗示,也沒有氾濫卻無用的同情,更像是一種……基
於某種瞭解的正式接觸?

  朱怡看著那幾行字,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這個人什麼情況?她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她說的「不同的視角」是什麼
意思?

  就在這時,陳琛從樓上走了下來。

  朱怡像被驚擾的鳥兒,幾乎是下意識地按熄了手機螢幕,將螢幕朝下扣在吧
臺上。

  動作快得甚至帶起了一絲微風。

  「忙完了?」她聲音輕柔地問道,站起身,「客人剛問有沒有新做的司康,
我正打算去後廚看看。」

  「嗯,看完了。」陳琛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發乾。

  吧檯上,扣著的手機螢幕又微弱地亮了一下,旋即再次變暗。

  陳琛下樓後,咖啡館裡短暫地陷入一種微妙的寂靜。

  他走到吧檯後,與朱怡之間隔著一個消毒櫃的距離。

  兩人都沒有立刻說話,空氣中漂浮著咖啡香和一絲所有若無的尷尬氛圍。

  「三樓那間……通風還行。」

  陳琛沒話找話似的,拿起一塊乾布,擦拭著已經鋥亮的咖啡機側面,「就是
窗鉤有點松,回頭我緊一下。」

  「嗯。」朱怡輕輕應了一聲,目光落在面前的訂單小票上,指尖卻並未動作。

  她能感覺到陳琛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自己,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審視感,
甚至心情隱隱有些躁動。

  這時,一位熟客端著空杯來到吧檯續杯。

  陳琛立刻轉身,接過杯子,熟練地操作起來。

  研磨豆子的噪音短暫地充斥了空間。

  朱怡也趁機深吸一口氣,拿起水壺給窗臺的綠蘿澆水,彷彿剛才的靜默從未
存在過。

  又有幾位客人進來,點了手衝咖啡。

  朱怡負責磨豆稱重,陳琛則專注地控制著水流和時間。

  他們配合得依舊默契,遞工具、接杯子,動作流暢如芭蕾。

  但交流僅限於必要的短句。

  「水溫。」

  「好了。」

  「分享壺。」

  「給。」

  這種刻意的、只圍繞工作的正常,本身就顯得極不正常。

  就像一層薄冰,覆蓋在洶湧的暗流之上。

  兩人都小心地維持著,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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