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門當臥底】第十三章、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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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2

心嗎?!宗門的庫鎖也是他那
種貨色能撞壞的?這他媽成什麼地方了?菜市口嗎!」

  三個跟班嚇得齊齊一哆嗦。為首那人慌忙上前一步,連聲辯解:

  「千真萬確啊,虎哥!是我們親眼所見!那小子推著一輛堆滿廢料的板車,
不知怎的腳下打滑,車子脫手衝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鎖上!」

  另一人也搶著補充,聲音發顫卻語速極快:「那鎖……那鎖當場就崩斷了!
鎖舌都飛了出來!我們看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敢騙您!」

  張虎盯著他們驚惶中透著認真的臉,心下信了幾分,可臉上的鄙夷卻更深了。

  「我看你們是昏了頭!」他嗤笑一聲,「各個庫房都設有禁制,忘了?那玩
意兒再低階也是陣法!就憑我們這幾個連築基門檻都沒摸到的,硬闖?找死!」

  他眼中驀地閃過一絲瞭然:「我懂了。九五二七那廢物,怕是修為低微到靈
力幾乎不顯,陰差陽錯才沒觸發禁制。值守的弟子……哼,也正是仗著有陣法在,
才沒把一把破鎖放在心上。」

  掃了一眼面露貪色的跟班,張虎冷笑道:「你們想溜進去?趁早醒醒!門都
沒有!」

  跟班們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隨即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徹底熄滅了。方
才的興奮蕩然無存,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活像被戳破了的氣囊,癟在原地。

  「那……豈不是白高興一場……」有人喃喃低語,聲音裡滿是灰敗。

  「媽的,還以為這次能狠狠撈一筆……」

  屋內驟然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幾人粗重又不甘的喘息聲,在壓抑的沉默裡
格外清晰。

  張虎看著他們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眼中掠過一絲毫不掩飾的煩躁。他正欲
揮手斥退幾人,動作卻突地斷在半空。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目光定了一定,隨即緩緩轉向幾人,聲音沉了下來:

  「……你們剛才說,今晚輪值的是誰?」

  那幾個跟班被問得一怔,互相看了一眼,才趕忙答道:

  「是……是周逸!就是那個出了名會躲懶的周逸!」

  他們連連點頭,語氣急切,生怕慢了一分。

  「周逸?」張虎的眼神變了。

  周逸。這名字在外門無人不曉,人稱「逸仙」。修為稀鬆,懶得出奇,唯一
的嗜好便是溜去城裡的賭坊摸兩把,聽說為此欠下了一屁股的靈石債。

  張虎獨坐床沿,眼簾半垂,目光虛虛落在空處。四下裡靜得駭人,只有他指
節無意識地叩著桌面,發出一下下輕而空的篤篤聲。

  忽然,那叩擊聲停了。

  他再抬眼時,眸底那點慣常的暴躁和戾氣沉澱了下去,變成了某種更加冷硬
的東西。

  一個念頭如毒蛇般無聲探首,在他腦中瞬間成形。

  連日來的刺痛、掏空的積蓄、還有那雜碎帶來的屈辱……所有啃噬他的恐懼
和不甘,在這一刻陡然坍縮,淬鍊成孤注一擲的寒光。

  半個時辰後,丙字號庫房旁的值守房內。

  油燈昏黃,光線搖曳,將周逸的面孔映得半明半暗。他正哆哆嗦嗦地數著桌
上那堆靈石,指尖泛黃,指甲縫裡嵌著些許汙垢。每點過一塊,那手指便急切地
摩挲一下,彷彿要將那點微末靈光也榨取乾淨。

  外門道袍皺巴巴地套在身上,前襟還沾著幾點早已乾涸發硬的油漬。他眼下
一片烏青,眼珠混濁,整個人透著一股被長夜淘空了的萎靡。

  「三、三十塊二品靈石……」周逸的聲音乾澀,目光卻死死粘在那片瑩潤光
澤上,怎麼也挪不開。「虎哥,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張虎坐在他對面,嘴角向上彎著,眼底卻沒什麼溫度。

  他聲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和,但每個字都像裹著一層薄冰:

  「周師弟,我聽說『來運坊』的蔣老大給你下了最後通牒。」他望著對面縮
緊的瞳孔,不急不緩,「限你三日之內,連本帶利,補齊虧空的那二十顆二品靈
石。否則……」

  「他就要把你的欠條,直接呈到刑法堂的案頭上。」

  周逸的身體乍然一顫,好似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穿。血色瞬間從他臉上去得
乾乾淨淨,只留下死灰般的慘白。

  張虎話鋒一轉,又變得十分懇切。他甚至探過身,伸手在周逸僵硬的肩膀上
拍了兩下,姿態很是體貼。

  「哎,看你嚇的。同門師兄弟,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你被逼上絕路?」他搖頭
嘆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師兄我啊,就是不忍心,說什麼也得拉你這一把。」

  周逸望著對方臉上那幾乎能以假亂真的關切,只覺得喉頭髮堵。他半個字都
不願信,可蔣老大的刀光和刑法堂的懲戒就懸在頭頂。

  他沉默了許久,喉結上下動了動,終究還是從齒縫裡擠出聲音:

  「虎哥……您就直說吧,到底要我做什麼?」

  「簡單。」張虎的笑容深了幾分,「劉管事手頭有幾件舊物需要處置,不便
記在明賬上。稍後你去茅房安穩待上一炷香,其餘不必多問。」

  「順便,將你腰間那塊庫房禁制的通行令牌借我一用。」

  周逸像是怕被毒蟲咬到般向後一縮,險些從凳子上跌下去。

  「虎、虎哥!這……這萬萬不可!」他聲音忽地拔高,又慌忙壓下去,話語
間滿是驚懼,「令牌離身……私開庫禁……這是要進刑法堂剝層皮的啊!」

  張虎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他沒說話,只是先指了指桌上那堆靈石,又抬
手指向門外。

  「兩條路。」

  「一,你拿著這些去填蔣老大的窟窿,今晚你我從未見過。」

  他停了一下,目光定在周逸慘白的臉上。

  「二,」張虎擺了擺手,「你現在就滾。明天蔣老大的狀紙就會擺在刑法堂。
你被廢掉修為,像條野狗一樣被扔出山門。」

  他身子前傾,一字一句道:「至於我?我會如實稟告劉管事——他交代的事,
被一條不懂事的看門狗,給攔下了。」

  周逸的臉色變了又變,冷汗無聲地從鬢角滑落,在下頜處匯聚成滴,砸在衣
襟上。他視線死死粘在那些靈石上,又惶然掃向門外無形的威脅。

  一邊是能立刻買通生路的靈石,另一邊是蔣老大和劉管事前後夾擊的萬丈深
淵。

  他根本沒得選。

  最後那點掙扎被貪婪和恐懼碾得粉碎。

  「好……好!」他幾乎是咬著牙崩出這兩個字,右手顫抖著摸出一枚色澤暗
淡的鐵令,另一隻手慌亂地將桌上所有靈石攬入懷中。

  「一炷香!」他猛地站起身,聲音嘶啞,「我就去一炷香!」

  張虎冷眼看著周逸那副被拽入深淵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自己賭贏了。

  片刻後,丙字型檔房那扇鐵杉木門就在眼前。身後跟著三個屏息凝神的跟班。
張虎握著那枚鐵牌,朝門側禁制微微一晃。

  青光流轉,空氣中那層無形的漣漪悄然退散,彷彿從未存在過。

  他抬手一推,庫門便無聲地向內滑開,露出內裡沉寂的黑暗。

  過程順利得近乎乏味。

  張虎心中最後那點疑慮,也隨著他走入時捲起的冷風徹底散盡了。

  庫房門在身後合攏,濃郁的丹香立刻包裹了他們。那氣息沁入肺腑,膩得讓
人發暈,三個跟班的心跳如擂鼓般響起來,在黑暗的庫房裡清晰可聞。

  慘淡的月輝自高窗劈入,照亮了其中凝滯浮動的塵埃。他們弓著背,像四隻
被誘入食餌的老鼠,沿著藥架間的陰影躡足挪動。

  每一次呼吸,都像將大把靈石吞進肚裡。丹氣濃得幾乎凝成實質,不容抗拒
地只往毛孔裡滲。

  「虎……虎哥,」一個跟班嚥了口唾沫,顫巍巍問道,「咱們……真的不用
先跟劉管事知會一聲?」

  「閉嘴!你他媽想死別拖上老子!」

  張虎猛地回頭,眼神兇得嚇人,帶著壓抑不住的戾氣:「告訴他?告訴那個
劉扒皮,這到手的東西還能剩幾成落到咱們兄弟嘴裡?他吃肉,連湯渣都恨不得
兌水再賣三回!」

  「都他媽手腳麻利點!拿夠咱們的,趕緊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敢漏
出去半個字,老子先廢了他!」

  幾人的目光在琳琅滿目的藥瓶間急促掃掠,最終齊刷刷地停在中間一層架子
上。

  那裡整整齊齊碼著數十隻白玉瓷瓶。瓶身在微光下泛著溫潤而誘人的光澤。

  「還靈丹!」

  「發了……這次真發了!」一個跟班迫不及待地將手伸向白玉瓶。

  「找死嗎!」張虎猛地低喝,一巴掌將他手背拍開,「一人三瓶,多一瓶都
不準拿!」

  他眼神兇厲地掃了過去:「數目差得太多,丹霞峰立刻就會追查!只少幾瓶,
還能算成日常損耗,或是推給那個撞壞鎖的廢物!」他咬著牙,「等會兒再掏點
別的,別他媽因為貪這點,把我們都葬送進去!」

  三人噤若寒蟬,慌忙點頭。張虎率先抓起三隻玉瓶,冰涼的瓷壁貼上他汗溼
的中衣,激得他胸膛一顫。其餘人有樣學樣,動作僵硬地將丹藥揣入懷中,粗重
的喘息聲在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

  就在最後那名跟班哆哆嗦嗦地將瓷瓶往懷裡塞的剎那,他汗溼的指尖猛地一
滑——

  白玉瓶脫手而出,直直墜向地面!

  「操!」

  那跟班嚇得魂飛魄散,一聲驚叫脫口而出。

  預想中瓷器爆碎的脆響並未出現。瓶底觸及青石地磚的瞬間,地面上一道微
不可察的流光急速閃過,正是觸發了庫內常設的「輕羽陣」,無聲承託了下墜之
勢。

  玉瓶只發出一聲悶響,隨即滴溜溜朝門口滾去,在靜謐之中劃出一串清晰的
滾動聲。

  幾人都知曉這陣法功效,倒不憂心丹藥摔毀。可那玉瓶滾動不休的聲響,在
落針可聞的庫房裡卻顯得無比刺耳,只敲在緊繃的心絃上。

  他們僵在原地,豎耳傾聽,庫房外依舊死寂,並無任何被驚動的跡象。

  良久,才有人長長吁出一口憋悶已久的濁氣。

  張虎低低咒罵了一句「晦氣」,幾步走到門邊,俯身拾起那隻滾到角落的玉
瓶。

  一線月光從門縫滲入,恰好落在他掌心之中。他下意識想去檢查瓶口的蠟封
是否完好,以免丹氣洩露。

  可就在目光觸及瓶身的剎那,他的動作卻突然頓住。

  那枚硃紅色的蠟封之上,竟清晰地印著三個小字。

  第一個字如針般扎進他的眼底:

  「築……」

  就在這一剎那——

  「張虎!你的事敗了!」

  一聲炸雷般的暴喝毫無徵兆地撕裂院外的幽寂,悍然砸落!

  幾乎同時,數張「明光符」疾射而至,精準貼上四周院牆。下一瞬,符籙轟
然爆發!

  刺目的毫光迸射而出,將庫房門口照得纖毫畢現,亮如極晝!

  慘白的光圈中央,三道身影如幽靈般矗立,清一色玄黑勁裝,手中制式長劍
已然出鞘,劍尖直指庫門。劍鋒上的寒光與符籙的烈芒交相輝映,沁出森然殺氣。

  為首那人的臉上盡是煞氣,眼神如燒紅的烙鐵一般,死死焊在庫房那扇緊閉
的門上,彷彿下一刻就要親自衝上去將其踹碎。

  張虎與三名跟班如遭雷擊,渾身血液霎時凍僵,腦中唯餘一片空白。

  「盜竊宗門丹藥,人贓並獲!」那人的聲音又急又厲,根本沒有廢話的打算,
「拿下!敢反抗的,就地格殺!」

  身後弟子無聲移動,步伐精準,瞬間成合圍之勢。

  「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他身後兩名執法弟子聞令而動,步伐交錯,瞬間結成一個小型劍陣。

  就在劍陣即將合攏的剎那,一個慢悠悠的聲音自他們身後響了起來。

  「哎呀呀,幾位且慢動手。」

  腳步聲響起,身形肥胖的劉管事挪了出來,臉上堆著慣常的和氣笑容,不緊
不慢地插入了劍拔弩張的雙方之間。

  為首的執法弟子眉頭鎖緊,目光如電掃去。

  「劉管事。」他的語氣又衝又硬,「我等奉刑法堂之命緝拿盜匪,你來湊什
麼熱鬧!」

  「呵呵,」劉管事笑眯眯地踱到近前,客氣地朝那為首弟子拱了拱手,「原
來是孟師弟親自帶隊。誤會,天大的誤會。」

  他擺擺手,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什麼盜匪,不過就是幾個手腳不乾淨、
被當場摁住的蠢材罷了,哪值得這般興師動眾?」

  「劉管……」

  張虎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剛喊出兩個字,就被劉管事的怒斥呵止。

  「——給我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劉管事驀地扭頭,臉上那團和氣
瞬間被扯得粉碎,眼中盡是警告與威脅。

  他迅速轉回頭,臉上又堆起了和事佬的笑容。環視一圈明晃晃的劍光符芒,
音聲愈發和煦:「你看,這深更半夜的,刀劍無眼,萬一磕著碰著,傷了彼此和
氣,傳出去更是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說完他又向前略欠了欠身,壓低幾分語調,循循善誘道:「孟師弟,你們刑
法堂日理萬機,乾的都是肅清宗門的大事。這等小小腌臢,何須勞煩諸位師弟動
手?」

  「說到底,是我們內部監管不嚴,出了幾個不成器的蠹蟲。」

  劉管事臉上堆著誠懇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什麼商量的意思:「權當賣給
老哥我一個面子。人,交給我帶回去。我保證按最嚴最重的規矩罰,必定給宗門、
給丹霞峰一個交代,絕不姑息。」

  「這等醜事,若鬧到上面讓執事們費心……對你我,對兩處顏面,恐怕都不
太好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那孟姓弟子身形未動,面色冷硬如鐵,語氣又急又厲:

  「刑法堂行事,只認律令!」他緩緩掃過張虎等人,「私闖庫房,人贓並獲,
罪證確鑿!按律,人犯必須即刻押回受審,誰敢阻攔!」

  劉管事臉上的笑容依舊堆著,可眼底稀薄的笑意卻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只
餘下兩點寒芒。

  「孟師弟,」他言語中又加了幾分力,「話不能說得這麼絕對。你雖是刑法
堂的人,可這案子,終究是出在我外門的地界上。」

  他話音微頓,目光掠過對方那張繃緊的面龐:「為了幾個廢物,非要把場面
弄得如此難堪,值得嗎?」

  「劉錦源!」

  那孟姓弟子最後一點耐心徹底耗盡,取而代之的是被冒犯的暴怒:

  「少他媽跟我來這套!」他一步踏前,靴底沉沉叩在石磚上,一雙噴火的
眼睛死死瞪著對方那張肥膩的臉,「刑法堂拿人,天經地義!管你外門內門,就
是宗主寢殿,老子也照拿不誤!律令就是律令,誰他媽跟你講人情?!」

  他手中的劍尖幾乎要戳到劉管事的鼻子上,聲音斬釘截鐵:

  「人,我今天一定帶走!你劉錦源再敢嗶嗶賴賴攔在前面……」

  隨即寒聲吐出最後一句,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就視同共犯,一併拿下!老子看你一身肥膘,扛不扛得住刑法堂的鐐銬!」

  院中一時安靜下來。劉管事腮邊的肥肉變得僵硬,那點強撐的從容徹底碎裂,
洩出一絲清晰的忌憚。

  遠處牆根的陰影裡,餘幸將目光從庫房門口那驚慌失措的張虎身上緩緩移開,
最終落在外強中乾的劉管事臉上。

  他極輕地笑了一下。

  如同一個耐心的釣者,終於感知到釣線另一端傳來了期盼已久的掙扎。

  大魚,上鉤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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