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門當臥底】第十五章、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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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6

  第十五章

  就在劉管事與刑法堂眾人對峙的時候,又有一名執法弟子押著一道瘦削的身
影疾步快過院落。

  那人體形單薄,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他被猛力推入院子,整個人陡然暴露在明光符刺目的光芒之下,無所遁形。

  正是周逸。

  「虎……虎哥!」

  周逸一看見面無人色的張虎,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支撐,崩潰地尖叫起來:

  「是你!都是你逼我的!是你拿蔣老大的債逼我……是你讓我交出令牌的!」

  周逸這一聲指認,恰似冷水潑入滾油,猝然炸響。

  張虎臉上僅存的那點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他身後的三個跟班更
是雙腿一軟,如同被去了骨頭般「噗通」幾聲癱軟在地,抖若篩糠。

  劉管事臉色鐵青,厲聲斷喝:

  「周逸!你本就品行不端,劣跡斑斑!竟還敢在此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我
看分明就是你監守自盜!」

  「我沒有!我沒有胡說!」周逸被這呵斥嚇得一顫,卻是涕淚交流,不管不
顧地哭喊出來,手指死死指著張虎,「他……他親口說的!是、是劉管事您讓他……


  「住口!」

  劉管事又驚又怒,連忙喝止。後背卻倏忽沁出一層冷汗——他全然未曾料到,
這趟水竟如此之深。

  那孟姓弟子看著劉管事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冷笑一聲:

  「演!接著演!劉錦源,你他媽這套戲碼留著糊弄鬼吧!」

  他探手入懷,取出一枚玉簡。靈力微吐,微光流轉,一道虛影便投射出來——

  赫然重現出張虎在值守房威逼利誘、周逸絕望屈從的每一個細節。

  「看清楚了!」孟姓弟子舉起玉簡,「這倆蠢貨在屋裡的時候,老子的『留
影訣』就他媽在旁邊看著呢!你還有什麼屁話可說?」

  看到那影像,劉管事瞳孔驟縮,心底暗道「不好!」

  一旁的周逸卻像抓住了絕境裡僅存的喘息機會,指著光影中張虎的臉哭喊附
和:

  「對!對!就是這樣!他還騙我……說一切都是劉管事您的意思!是您讓他
進庫辦事的!」

  這話如同一點火星,濺入劉管事早已驚惶沸騰的油鍋之中。

  轟然一聲,所有壓抑的恐懼被瞬間點燃!

  那孟姓弟子目光中好似有火焰跳動,語氣中帶著得意:

  「人證,物證,現在全擺在眼前!樁樁件件都指著你劉錦源!是你自己乖乖
跟我們走,還是老子把你『請』回去啊?」

  劉管事渾身一僵,徹底意識到自己已被這幾個蠢貨死死拖入泥潭,絕無輕易
脫身的可能!

  一旦進了刑法堂,只怕……就出不來了。

  看著地上癱軟如泥的張虎幾人,一個怨毒而瘋狂的念頭如毒蛇般攀附上他的
心神——

  只要這些人死了……只要他們此刻就閉上嘴……

  那便是,死無對證!

  「我本想給你們這幾個廢物留幾分顏面,」劉管事的聲音變得森寒,轉過身
時臉上那慣常的和善笑容已經蕩然無存,「沒想到,你們竟敢假借我的名頭行此
大罪!真是枉費我平日……」

  話音未落,他肥胖的身軀內猛然爆發出一股強橫靈力!

  空氣中水汽急速匯聚,瞬間凝結成一隻碩大無朋的幽藍巨掌,挾著刺骨殺意,
朝地上癱倒的張虎四人當頭拍下!

  「劉錦源你找死!」

  孟姓弟子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料到那劉管事竟敢當著刑法堂眾人的面公然行
兇滅口!倉促間他長劍急振,湛湛靈光暴漲。身後執法弟子亦紛紛催動靈力,陣
型急轉——

  卻終究慢了半拍!

  巨掌已挾萬鈞之勢,轟然壓至張虎四人頭頂!

  就在此時,一道璀璨金芒毫無徵兆地撕裂夜幕,後發而先至!

  金芒似天外驚鴻,銳利無匹,精準地切過幽藍巨掌。那凝聚了強橫靈力的水
掌,竟如薄紙般被一斬而斷,陡然崩散,化作漫天水汽簌簌落下。

  劉管事如被無形重錘當胸擊中,悶哼一聲,腳下踉蹌,接連退出七八步才勉
強站穩。臉上血色全無,只剩下一片駭然。

  下一刻,一道沉穩的身影已悄無聲息地落在場中,彷彿本就立於此處。眾人
看去,來人一身刑法堂執事服,面容肅穆威嚴——正是數日前於偏殿問詢過餘幸
的那位中年執事。

  「宗……宗執事!」

  劉管事失聲驚呼,雙膝一軟,幾乎要當場跪倒下去。他慌忙穩住身形,深深
躬下腰:「見、見過宗執事!」

  額間鬢角沁出豆大的汗珠,涔涔滾落。先前強撐出的那點氣焰,此刻已消失
得乾乾淨淨。

  宗銘並未看他,目光先在地上死裡逃生的張虎四人身上淡淡掃過,隨後才轉
向劉管事:

  「劉錦源,你好大的膽子。」

  「執事明鑑!」劉管事汗出如漿,唇齒顫抖,「屬下失察……萬沒想到這張
虎竟如此膽大包天,欺上瞞下!如今東窗事發,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反咬一口,
攀誣上司,其心可誅!」

  他抬起頭,臉上混著汗水和懼色,急急說道:

  「請執事將此獠嚴加懲處,以正門規!」

  「放你孃的屁!劉錦源!」

  張虎從瀕死的恐懼中掙扎出來,一股極致的憤怒與怨毒瞬間沖垮了他的理智。
他徹底明白了,這老狗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保全他們,現在甚至還要殺他們滅口!

  「老子落在刑法堂手裡,最多廢了修為去挖礦!落在你手裡,連骨頭渣都剩
不下!」他雙目赤紅,狀若瘋虎,嘶聲咆哮起來,「宗執事!弟子要首告!劉錦
源才是主謀!所有事都是他指使!是他逼我們乾的!」

  宗銘聽罷張虎的嘶吼,面上波瀾不驚,只緩緩將目光重新投向劉管事。

  「他所言之事,可是真的?」

  「張虎!」劉管事像是被毒蠍蜇中,聲調猛地一變,竟帶出幾分淒厲的哭音,
「宗門待你不薄!我平日對你更是多有提攜!你揹著我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
我不察已是失職,你竟還敢反口汙衊!」

  他霍然扭身面朝宗銘,膝下一軟,幾乎要匍匐撲去:「宗執事!屬下對此事
毫不知情!請您明察!我……我身為外門管事,御下不嚴,甘受其罰!但這汙衊
之罪,屬下萬萬不敢承受啊!」

  宗銘靜默地看他表演完畢,才略一頷首,丟擲下一個問題:

  「那你又為何深夜至此?」

  劉管事眼中亮起一絲癲狂的希冀,彷彿暗夜行路忽見火光,忙不迭地急聲應
道:

  「回執事!弟子……弟子是收到了舉報!說張虎等人今夜欲私闖庫房,偷盜
丹藥!弟子聞訊,一刻不敢耽擱,立刻趕來阻止!」

  「物證何在?」

  「有!有!」

  劉管事慌忙將手探向指間的納虛戒,只見光芒一閃,他掌中多了一隻被捏得
有些發皺的紙鶴。

  宗銘接過那隻紙鶴,目光掃過其上寥寥數字:「張虎欲盜還靈丹,速至丙庫。」

  他未作評價,只抬眼問道:

  「人證呢?」

  劉管事喉頭一哽,一時語塞。

  「有……有的!」

  就在這窒息的間隙,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後方微弱地響起。

  眾人循聲回頭,只見餘幸戰戰兢兢地自陰影中挪步而出。他垂著頭,走到宗
銘面前數步,恭敬地躬身行禮:

  「外門雜役處,丁等九五二七,見過宗執事。」

  劉管事與張虎等人俱是神色一變。

  「這小混蛋此時來湊什麼熱鬧?」

  宗銘的視線落在餘幸身上,緩緩開口:「這紙鶴傳訊,是出自你手?」

  「是。」餘幸垂首應道,隨即抬手指向紙箋右下角一個極細微的墨點,「這
是弟子私下留作的標記。」

  劉管事心中一鬆,幾乎要按捺不住狂喜——想不到這小子竟如此識趣,主動
跳出來替他作證!

  而另一側的張虎幾人眼中幾乎噴出火來,怨毒的目光死死鎖在餘幸身上。

  「照此說來,劉管事對今夜之事毫不知情,前來只為履行職責,與張虎等人……
並無勾結?」

  張虎聞言,雙目赤紅欲裂,喉間咯咯作響,掙扎著便要暴起,卻被宗銘一記
冷眼釘死在原地,半個字也吐不出。

  餘幸身體微顫,聲音帶著怯懦的哆嗦:「正……正是。劉管事確是前來阻止……
但……但是……」

  他話鋒在此微妙一轉,讓劉管事臉上剛剛浮起的喜色瞬間凝固。

  「弟子之所以能預知此事並傳訊,」餘幸垂著頭,聲音卻清晰了幾分,「正
是因為這一切,本就是劉管事高瞻遠矚、暗中佈下的局!」

  此言一齣,滿場譁然!

  劉管事先是一怔,隨即眼底猛地迸發出亮光。

  這小子豈止是機靈,簡直就是玲瓏心竅!竟還懂得借勢而上,可比張虎聰明
多了!

  「哦?」宗銘眼中終於掠過一絲真切的笑意,他眉梢輕輕一抬:「你仔細說
說。」

  餘幸略一垂首,將早已備好的說辭娓娓道來:

  「今日午後,弟子不慎損及庫房鎖具,因心下惶恐,特去向劉管事請罪。劉
管事非但未加斥責,反而耐心教誨。當我提及當時附近有幾名跟張虎師兄要好的
師兄們徘徊時,劉管事卻並無驚訝之色。」

  「他說他早已察覺張虎等人行止不端,侵蝕宗門資產非止一日。尤其清晨那
批赤陽花毀損得蹊蹺,他疑心正是張虎等人中飽私囊後為掩痕跡,故意毀物銷贓。」

  他話音微頓,繼而平穩道:

  「劉管事還說宗門正值多事之秋,魔教餘孽未清,此事不宜聲張,以免動搖
外門人心。他苦於沒有直接證據,便命弟子將計就計,暗中監視。並吩咐弟子,
若發現他們真有異動,不必聲張,即刻以紙鶴通傳於他。他要親臨現場,以鐵證
清理門戶。既是為了整肅風氣,更是為了追回宗門損失,以此事警示眾人!」

  餘幸聲音漸低,帶上幾分恰到好處的無措:

  「弟子……弟子萬萬沒想到,劉管事一片公心,張虎師兄他們竟真的……真
的前來行竊。更未料到劉管事親眼見此情景,會如此痛心激憤,以至於……險些
執行門規時,出手過了分寸……」

  劉管事聽到這裡,心中如巨浪滔天,喜悅幾乎要將他淹沒!峰迴路轉!簡直
是峰迴路轉!

  這不起眼的雜役弟子,竟是如此一枚妙到毫巔的棋子,一番話不僅將他洗得
乾乾淨淨,更是將一樁塌天大禍扭轉為一份顯赫功績!

  一股難以壓制的亢奮和貪功的衝動直衝天靈蓋,他幾乎要立刻躬身應聲,將
這「高瞻遠矚」的功勞一口吞下!

  然而就在他嘴唇將啟未啟的時候,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一旁動彈不得的張虎。

  那雙赤紅的眸子正死死剜在他的臉上,其中翻湧的恨意幾乎要化成實質,仿
佛要將他生吞活剝、啖肉飲血!

  恰似一柄鋼刀當胸捅入,激得他渾身一個寒顫,那點昏熱的念頭頓時散得幹
淨。

  「不能認!此刻絕不能認!」

  一個尖利的聲音在他腦中瘋狂攪擾:「張虎這條瘋狗還未斷氣!我若此刻認
下,便是坐實了算計於他!」

  電光石火間,劉管事喉結劇烈滾動,硬生生將那幾乎脫口而出的表功之詞狠
狠咽回!

  他那幾乎要溢位的笑容頃刻間便換作一派沉痛憤慨之色,順勢對著宗銘深深
一躬。再抬頭時,只見他已是眉宇緊蹙,每一字都咬得極重,卻又巧妙地避開了
實處:

  「此子……此子所言,句句皆道出了屬下目睹宗門敗類時的椎心之痛與激憤
之情!屬下一時情急,失了分寸,請執事責罰!」

  「劉錦源。」

  宗銘威嚴如山,沉沉壓在劉管事的身上,恰如其分地截斷了他即將傾瀉而出
的諂媚與狡辯。

  「你這下屬,倒是個會講故事的。」

  只這輕飄飄一句,就讓劉管事臉上那副精心雕琢的表情瞬時僵死,生生凍在
原處。一旁始終低著頭的餘幸,更是後背一涼,細密的冷汗剎那間便浸透了內衫。

  宗銘聲調舒緩,講出的話卻如重錘,精準砸入劉管事心口:

  「按他所言,你苦心佈局,意在肅清門戶、匡扶宗門。那我問你——」

  「既已人贓並獲,為何不按門規將其鎖拿,交由我刑法堂審理?反而要親自
動手,行此……」

  他的聲音陡然轉冷:

  「……滅口的雷霆手段?」

  說到最後一句時,宗銘的眼中迸出寒光,直刺劉管事:

  「你究竟是想整肅風氣?」

  「還是掩蓋某些不便讓我刑法堂知曉的東西?」

  四下寂靜無聲,只餘劉管事粗重而驚亂的喘息,撕扯著凝滯的空氣。

  就在這時,一名未被封口的跟班似乎被這令人窒息的氣氛徹底逼垮。他猛地
向前一撲,額頭結結實實砸在冷硬的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一邊磕著頭,
一邊尖聲說道:

  「宗執事!宗執事明鑑啊!我們偷丹藥,我們認,我們都認了!」

  哭喊中滿是絕望與驚懼:

  「可那赤陽花……那赤陽花真不是我們弄毀的!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
不敢一下毀掉那麼多靈植啊!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哭嚎聲好似開了個口子,另一個跟班也崩潰地嚷叫起來:「是啊執事!我
們冤枉啊!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宗銘的視線緩緩掠過已是滿面狼藉的幾名跟班,最終定格在張虎臉上。

  他並未立刻解開張虎的禁制,只是沉默地注視著對方,足有兩息

  這兩息之間,張虎眼中翻滾的恐懼、暴怒與滔天的不甘,已如地火奔湧,沸
騰至極致,幾欲破眶而出!

  然後,宗銘才微不可察地動了動手指。

  張虎只覺得喉間一鬆,那無形的束縛倏忽消失地無影無蹤。

  「你的手下,似乎有不少冤屈要訴。」

  宗銘的聲線像深潭靜水,半點波動也無:

  「張虎,你有什麼想說的?」

  張虎聞言,竟發出一陣癲狂的慘笑。那笑聲乾澀刺耳,裹挾著無盡的怨毒和
破罐破摔後的嘲弄。

  「哈哈哈……劉錦源!我的劉大管事!事到如今,你還在裝你媽的正人君子!」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頸側青筋虯結,猛地掙起頭來,一雙赤目死死定在宗銘
臉上,話語急促卻又講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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