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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4
賠,賠錢……白夜飛沒想到他記著這茬,正想說這你也惦記,陡然醒悟,意識到這位可是當世藥神,那一籮筐藥材搞不好真的價值千金……就算不值,難道還能當面說人家訛自己嗎?
心中依然忐忑,白夜飛連忙擠出笑容,連聲道:“賠,一定賠,現在就賠!”生怕被對方看出什麼破綻。
項西楚與宋清廉對視一眼,訝異師伯與白夜飛居然認識,更好奇這兩人是在哪認識的?
這時候既不好追問,又見白夜飛忙著到處找錢,場面實在尷尬,宋清廉輕咳一聲,搖手道:“先不用忙,錢的事情晚點再說。我們有些事想問問你。大家那麼熟,都不是外人,我們就自己進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要是真那麼熟,你就不會這麼說了……白夜飛心中嗤笑,搭檔和自己是真熟,平常住在隔壁,可也從不敢沒打招呼,就直接闖進自己房間,怕看到什麼東西自卑啊!
不過,不提宋老五於自己有恩,就算大家真不熟,自己也不會給太乙真宗找難看,當下只能笑著點頭。
禮貌寒暄完,宋清廉大大咧咧往前走,就要坐下,項西楚卻察覺到什麼,面色陡變,按住肩頭將他止住。
過往被人暗殺、暗算得多了,宋清廉臉色一變,目光灼灼,當即發現桌下有人,眉頭皺起,沒料到白夜飛這邊居然會出問題,難道……是什麼陷阱?
正想著,李東壁卻像什麼都沒發現一樣,大大方方坐下,接過雲幽魅端來的茶,笑著抿著一口道:“小子你這茶不錯……年輕女孩也不錯。”
宋清廉與項西楚對看一眼,這才醒悟,桌底下藏的是個女人,應該是被己方的突然來訪堵住了。
項西楚板起面孔,不說話,只斜瞥宋清廉,用目光示意離開,晚點再來。
宋清廉直接搖手,哂笑道:“師兄你太不接地氣了,你自己出家修道,不能要求別人也棄絕紅塵啊!”
說罷,宋清廉直接挨著李東壁坐下,還朝雲幽魅招了招手,討了杯香茶,點點頭,“果然是好茶。”又對白夜飛眨了眨眼,大笑道:“淫不風流枉少年,小白你是大才子,有道是風流倜儻真名士,在這方面放得開些,狎妓偷情都是常理!我們雖在道門,卻不是老古板,你不用在意的。”
想起宋清廉的傳說,白夜飛心裡差點笑噴,自己最多不過是海王,你這個所有岳母都不放過的變態,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風流?
徐樂樂在桌下聽了這些話,更是哭笑不得。自己被太乙真宗眾人到了的話嚇得慌了神,本能地想要找地方躲,但才鑽進桌下就後悔了。
來拜訪白小先生的人,肯定是高手,就算李教御不來,項道長與宋五俠也肯定會到,哪可能不被發現?到時候反而會弄出誤會。
現在果然被發現,還被當成了娼門女,徐樂樂羞得想要挖個地洞進去,更曉得自己已是進退兩難了。
都已經被發現了,還要躲嗎?會不會太沒禮貌?但這時候出來,暴露了身份,會不會被幾位道長看不起,變成三水劍派的大丑聞?
思來想去,徐樂樂做不出決定,乾脆雙手捂耳,把頭埋低,就當成什麼也不知道。
項西楚見師伯師弟都坐下,而桌子下始終沒動靜,無奈也只能跟著坐下,卻刻意將椅子往後拉了一截,與桌子保持距離。
白夜飛觀察到這點,先是覺得搞笑,下頭是女人又不是刺客,你躲什麼躲?就算是刺客,你堂堂霸王再世,又怕什麼?
隨即便反應過來,這漢子是刻意與女人保持距離,他看來持身很嚴,不近女色,難道還是處?也對,女色什麼的,只會影響他揮戟的速度……項道長就是這種人。
第四二三章.測謊
三人先後坐下,宋清廉放下茶杯,直接問道:“我們之所以來,是想問問你怎麼從狼王手裡逃脫的?還有,你被綁的時候,有沒有獲得什麼關於狼王的情報?有的話都麻煩說出來。狼王如今已成地階,是中土大患,還請多多幫忙,”
白夜飛心中有數,自己之前失蹤,鬧出好大動靜,太乙真宗也有出力幫忙,現在脫困,照理也該給個交代,但……偏偏這事根本沒法交代。
自己被狼王擄走後的遭遇,涉及各方隱秘,九成九都不能對太乙真宗的人講,不然根本沒可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更麻煩的是,自己居然還半途撞上了李東壁,也不知這位藥神沒事跑去醫館裝什麼土老冒!更不知他對醫館裡發生的事情,究竟看到了多少,有沒有懷疑自己有問題?
如此一來,只能從頭編一套謊話,試圖把事情圓過去!
更傷腦筋的是,現在桌子底下還躲著一個徐樂樂,要跟這些人說的,肯定不能和她的是一個版本,而當面撒謊,若說得太過天衣無縫,面不改色,又極可能暴露自己的渣男本質,非常難搞。
作為騙子,自己最頭痛的,就是幾套謊言的當事人撞個正著,好在這類業務過失不算罕見,自己有豐富的處理經驗來隨機應變。
“……當時狼王闖進來,以搭檔和我妹妹做威脅,讓我跟他走。”
白夜飛略作沉吟淡然道:“我見他似有目的,不像是找我尋仇,為了他們安全,就跟了上去。他果然沒有加害,似乎是打算拿我當人質。只是他後頭另有計劃,沒將我帶在身邊,而是藏在了一處民居後,他就獨自離開。而他後頭遇到敵人,被圍剿得急了,顧不上我,我利用普化寶戒,解開了封穴偷偷逃掉。”
“這樣……”宋清廉想了想問道:“那小陸從狼王手裡救你回來從何說起?而且照這麼算,你應該之前就脫身了,怎麼不露面,不來找我們?”
白夜飛解釋道:“狼王來抓我時,似有幫手,我懷疑他可能跟官府的人有勾結,所以脫身之後不敢露面。後來聽說你們都進山圍剿狼王,我不敢待在城裡,乾脆找了過去,結果在山裡遇到一批黑衣人截殺。”
“黑衣人?”宋清廉道。
白夜飛點頭:“嗯,黑衣蒙臉,聲音很怪,不男不女,我懷疑……可能是閹人,他們實力不俗,我差點就沒命,緊要關頭是搭檔趕到救援,他殺退了敵人,帶著我趁機逃脫。”
“閹人?”宋清廉聞言大怒,氣憤拍桌罵道:“果然是血滴子那班閹狗在背後搞風搞雨!”
“你這話不對。”白夜飛還沒得及接茬,李東壁搖了搖頭,摸著山羊鬍道:“血滴子也不全是閹狗,裡頭吸納了不少聽話辦事的普通人……甚至真要說,這些人還更多些……”
宋清廉搶道:“但要修煉他們的獨門功法,晉升高層,就得割了卵子,這點總沒錯吧?一群人不是閹狗就是閹狗預備役,也沒差了。”
白夜飛聽得差點笑出聲來,巴不得這兩人多吵吵這些,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逃生經歷上。
可惜,李東壁顯然無意這話題,扭頭看過來,關心問道:“你身體沒怎麼樣吧?我替你看看。”
要是之前,一代藥神肯替自己看病,真是求之不得,畢竟之前那位裘少東家,對自己喪失元氣的問題也沒辦法,自己還擔驚受怕了一陣子。
但如今自己身有極樂賦,更勝那勞什子道心種魔還是魔心種道大法,哪裡還怕什麼後遺症,反而更擔心被看破虛實。
大家上次見面,自己還失了元氣,上進無門,短短幾個月,忽然就五元了,這可比自己從狼王手上逃生還難解釋,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徹底暴露。
白夜飛心中顧忌,卻清楚自己這時哪怕有一絲遲疑,都只會更引人懷疑,便直接伸手給李東壁診脈,做足了君子坦蕩蕩的姿態。
不同於裘少堂之前以煙隔空把脈的手段,李東壁依然是親手把脈,就像是醫館裡的普通大夫,甚至連真氣都沒有探入,只是仔細探查脈象,手指時輕時重,不時皺眉,速度很慢。
項西楚與宋清廉靜靜在旁邊喝茶,看似不在意,實則都在關注。
片刻之後,李東壁沉吟道:“你脈象尚穩,就是勞累過度,氣血虛耗,有些上火,後頭好好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白夜飛連連點頭,虛心受教,心想自己這幾天顛沛流離,又扮邪影又扮蒙面人,大戰小戰不停,比你們這幫追殺狼王的還辛苦,不上火就有鬼了。
項西楚與宋清廉下意識朝桌底看去,前者微微搖頭,面色不虞,只覺女色果然傷身。
宋清廉搖頭笑道:“他還年輕,又放浪不羈,如何休息得了?師伯你還是出手給他開兩貼藥吧!”
李東壁點點頭,“也成,以前待在太醫院的時候,這可是老道的專門科。”
啥,這是你的專門科……白夜飛頗感訝異,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藥神,以前居然是專門給皇帝抓壯陽藥的?
這都什麼啊……躲在桌底的徐樂樂捂著耳朵,也沒躲過這些,羞得欲哭無淚,超想拿腦袋撞柱,更不知自己怎麼就落到這般窘境,只能埋著腦袋,不敢弄出一點動靜。
“你這九轉功練得不錯啊。居然第五轉了。”
李東壁隨口跟白夜飛說了個方子,讓他自己去抓藥,又繼續探脈,這次度入了少許真氣,探查他的根底,很快嘖嘖稱奇道:“境界不高,但在五轉層次就能如此精純的,老道還是第一次見到。”
白夜飛聞言鬆了口氣,看來自己已經五元的事沒有暴露,教練送的戒指不愧是魔門秘寶,真是厲害,連藥神探脈都沒發現自己真實修為,自己最大的破綻就藏住了。
李東壁看白夜飛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許,撫須笑道:“九轉功是我道門正宗,老頭子早年也有練過,正是走的水系路子,於此道很有些心得,若不介意,後頭可以交流切磋一番。”
白夜飛大喜,自己之前看秘笈練功,有些地方雲裡霧裡,難以理解,只能找搭檔討論。他雖然比自己厲害,但終究也就是自學成才的鄉下土著,撐死解釋些大眾常識,真正微妙之處,同樣不清不楚,現在能有道門真人可以請教,簡直是得了大便宜。
“前輩客氣,小子這點微薄修為,何談切磋,前輩願意指點,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小子謝過!”
白夜飛恭敬行禮,隨即卻想起桌子底下還躲著個小美女,人家上門來也是要和自己交流切磋……老先生你一把年紀也要跟我切磋交流,你們商量好的吧?
李東壁道:“不過……九轉功是道門正宗,你從何處學來的?”
白夜飛本不欲扯出潔芝,只打算隨口編個出處,卻忽然留意到宋清廉眼神嚴肅,雖然舉著茶杯掩飾,但明顯非常關切自己的回答,而另一邊的項西楚更是緊盯著自己,甚至有些迫人的意味,頓時意識到古怪,再看李東壁手指始終不離自己脈門,心念一動,陡然醒悟,這哪裡是診脈,分明是測謊來了!
沒有現代科技,直接出動堂堂藥神來當人肉測謊機,自己也算與有榮焉了。
白夜飛當即捨棄編好的謊話,淡定答道:“是個朋友送給我的秘笈,我不知道是從何處得來,但感其情誼,就收下來練了。”
以白小先生如今的地位,有傾慕者送其秘籍,不足為奇。
弱水易柔九轉功雖然珍貴,但也非絕密,更不是某一門某一家不傳之物,只要砸下重金,入手不是沒可能,也輪不到太乙真宗來管。
李東壁微微點頭,沒有不識趣去追問究竟是誰送的,只是隨口又問了幾個問題,從九轉功修練到一些瑣碎小事,似隨口閒聊,沒有目的,讓人不起戒心。
道門自有偵測謊言,分辨真偽的咒法,但考慮到白夜飛身上可能帶著一些規避咒法的護身符,又不好搜他身,這才由李東壁出面,靠他獨門的探脈忘情術來分辨。
此法知之者少,更不同於常規的咒法,等閒無人能防,之前數次都立下大功,本以為這回也必定能成,卻不料正中白夜飛下懷。
作為專業人士,前半生沒少和測謊機打交道,白夜飛懂得其中訣竅,無論對面問什麼,都坦坦蕩蕩回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卻都只說一面或者半截,全不心虛,憑藉過硬的心理素質,自然從容過關。
李東壁問的幾個問題,本質上都無關痛癢,甚至他們早就該知道答案,肯定不是重點,多半隻是在“校準”,要以此作為參照,好判斷之後問題自己的答案真假。那……他們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
白夜飛心中納悶,面上佯作無事,坦率回答,心中卻嚴陣以待,無論現在表現得多好,要是後頭那下露出破綻,對方肯定當場翻臉。
果然,李東壁又了幾個問題,笑語晏晏之中,旁邊沉默良久的項西楚忽然看來,目中隱有雷光閃耀,氣勢逼人,揚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從狼王手裡逃脫的?還有,他跑哪去了?”
第四二四章.變種纏絲手
見項西楚圖窮匕見,白夜飛一頓,心中狂罵:敢情你們根本就沒相信我之前說的啊!那早點說啊,浪費我一堆口水!
斜眼側看李東壁,藥神雙指仍在脈門,要把測謊技術貫徹到底。這情況也在預料之中,狼王之事關係重大,豈是好忽悠的?
白夜飛早有準備,鎮定自若,露出一絲無奈苦笑,“其實我沒騙你們,我逃出來的時候,真遇到了那些人截殺,只是當中有些曲折……也不是不好對人言,是怕你們不會信。”
李東壁沒有出聲,微微點頭,宋清廉與項西楚對看一眼,目中瞭然。
項西楚氣勢收斂,宋清廉笑著道:“大家都是熟人,有什麼不信的,這年頭啥怪事都有,我們見多了,你放膽說吧!”
面對測謊探脈,白夜飛挺胸傲然道:“實話就是……全靠我和我家搭檔拼命,這才逃出生天,沒有遭到狼王的毒手!那一戰後,因為我家搭檔……狼王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沒法再出現了!”
關鍵處不能謊言編造,也不能去說什麼細節,否則肯定錯漏百出。至於真實性……最初若不是自己能打,一早就被狼王殺了,哪有化敵為友的機會?而搭檔……若不是他潛力未盡,體格過人,早就遭狼王毒手,給血丹弄死了。
狼王那傻瓜,傷重成那樣,還作死搞血丹救人,最後的死亡與這豈能無關?那句很長時間沒法出現,自己的意思是他死了,可旁人會否誤以為是他傷重覓地療養,那就與己全無關係了。
當面忽悠,李東壁笑著點頭,確認測謊無誤,項西楚猶自不解,眉頭緊蹙,遲疑道:“狼王已經晉入地元,以陸小弟的修為,怎麼可能……”
白夜飛剛想要解釋,宋清廉已朝項西楚使了個眼色,後者一愣,隨即恍然,點了點頭,似是理解。
雙方眼色互使,動作只是一瞬,卻沒能逃過白夜飛眼中,更意識到不妥。
世人都誤認狼王還活著,並晉升地元,在這前提下,陸雲樵怎麼救出自己,確實是大問題,對方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
宋清廉一個眼神,怎麼就能讓項西楚釋疑?他們知道什麼?是知道自家搭檔體質特殊,危急時刻會變身?怎麼知道的?
看過搭檔變身的,除了聖蓮教的銀面小白臉和皇帝老闆,其餘人應該全都死光了,怎麼會……
不對!
白夜飛忽然想到,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就是替搭檔看診過的裘少堂。
浮萍居經手軍火,卻與自己親近,替中土人感謝自己,自己當時就懷疑他們和興華會關係匪淺;而興華會背後疑似就是太乙真宗,加上裘少堂為自己、為陸雲樵免費診療的事……
白夜飛一下恍然,看來太乙真宗……不,興華會對自己的摸底,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他們並不如自己以為的那樣,對自己無動於衷。
……若是如此……
意識到自己於對方有價值,白夜飛先是放鬆,知道這一關應該已經過了,自己話中不盡不實的地方,肯定不會再被追究,但同時也心中一動。
沒有抽回手,白夜飛趁機道:“對了,我跟那幫閹人遇到的時候,意外得到訊息,好像是……什麼邪影奸猾,主子轟的那一記炮打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打著了……項道長了?這是怎麼回事?”說完看向項西楚,“道長你沒事吧?”
用的詞是“訊息”而非“訊息”,既沒說怎麼遇到,更沒說是聽那幫閹人口述,至於他們聽起來以為是什麼,這都與己無關了。
自己替皇帝老闆擬定的策略,是要和太乙真宗和解,拿北地當共同敵人,緩解中土當前的危機。
皇帝老闆的為人,自己有信心,他必有決心走上這條路。但天龍八旗與太乙真宗之間缺乏互信,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可不行。
眼下是個好機會,趁著“說實話”,何妨順水推舟,幫個一把。
“我沒事……”項西楚神色愕然,隨口表示無妨,目光沒在白夜飛這邊,與李東壁、宋清廉相顧愕然。
“打錯了……真的假的?”宋清廉早有猜測,但從白夜飛口中得到證實,依然難以接受,喃喃低語;李東壁連探脈都忘了,另一手撫須思忖。
片刻之後,項西楚眉頭深鎖,卻點了點頭,“不過,確實有這個可能。”
項西楚是被打的當事人,連他也認可,那事情就更容易解決,白夜飛鬆了口氣,看去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許。這個項三哥挺難得,認事實、說真話,不因立場而固執否認,是真正的好漢子,比很多血氣武夫勇敢百倍。
宋清廉眉頭蹙起,沉吟道:“如果這就是真相,那……我們很多事情都要另作考量了。”
項西楚看去一眼,幾度欲言又止,最後嘆息道:“……也罷。”
兩人達成統一,李東壁似乎也無不可,點了點頭,就此收了手。
宋清廉與白夜飛最熟,主動開口告辭,“白小子,我們另有要事,就先不叨擾,改天再見了。”
三人自不會與白夜飛多聊蒼龍炮之事,更不會說太乙真宗本來要幹些什麼,起身就要告辭,白夜飛忽然道:“這麼急,你們是要去追殺狼王嗎?”
不等回答,白夜飛自顧自道:“其實這人也沒啥了不起的,就是名頭大了點,真給我再練上幾年,未必就怕了他。”
此言一齣,本來要走的三人都頓了一下,項西楚回過頭,表情古怪,沒有出聲,但眼神明顯不屑。
宋清廉雙掌一拍,忍著笑道:“很對很對,狼王本來就沒啥了不起,哪裡比得上你?你再練幾個月,直接下跪,為他吹……首曲子,吹也吹死他了。”
“他是真不厲害啊。”白夜飛裝作聽不出話中的諷刺,起身比劃起來,“我那時候用九轉功和纏絲手和他拼招……”
他貌似想要證明,自己現在就能和狼王過上幾招,但九轉功也就罷了,金蛇纏絲手不過江湖上末流功夫,也就那些無門無派的散修還當回事,李、項、宋三人都是武道名家,目光毒辣,如何看得上?更不會相信靠這手段能與狼王過招。
見白夜飛執意比劃,為了不傷他尊嚴,三人只能任他去使,還得按下急於歸去之心,實是無奈。
白夜飛使著不正宗的纏絲手,顧不得貽笑大方,刻意放慢動作,把記憶中看過的太極拳動作加入。這次機會難得,剛好一試自己的猜想究竟靠不靠譜?在這方面,整個天洲應該沒人比太乙真宗更權威的。
兩套完全不同的東西,勉強混在一起,不倫不類,白夜飛才使了一招,宋清廉就搖頭失笑,喝起倒彩:“你這招使錯了!”急著勸退白夜飛,好回去收拾手尾。
白夜飛面色如常,就當沒聽到,動作放得更慢。
太極拳與纏絲手是不同的兩套東西,自己修行全靠開掛,武學天賦普普通通,可沒辦法直接融會貫通,當下不過勉強混在一起,自是破綻大露。
這樣下去,就算太極拳真蘊含了什麼價值,也顯露不出,必須異中求同,才能讓對方看出端倪。
回想記憶中關於太極拳的描述,白夜飛忽然有了思路,腦中存想,江河九轉,水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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