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44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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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6

分。徐樂樂還未反應,就聽男子在自己耳邊低笑:“這麼美好的時刻,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那就失去意義了。”

  情話在耳邊繚繞,男子的氣息從近處噴薄而來,徐樂樂腹下熾熱,只覺得一股暖流湧出,如夢似幻,幾乎忘記了呼吸,只聽見愛郎的聲音,彷彿從天邊傳來,“為了紀念這一刻……今晚我們好好慶祝。”

  金曲大祭揭榜,訊息又一次炸翻了天洲。

  白小先生的最新作品,橫掃群雄,一舉奪魁!訊息傳來,處處沸揚,中土百姓歡欣鼓舞。

  廬江街頭,一處小麵攤。

  “好訊息,白小先生金曲大祭奪魁了!”

  “大喜!本店特此酬賓,只要能哼唱三句白小先生的歌,就可以免費加湯加面了!”

  攤主是白夜飛的忠實粉絲,直接聽說他被狼王擄走,還去過旅店前,跟著同伴一起祈禱,現在欣喜萬分,正帶著兩個夥計吆喝不停。

  路過的行人,紛紛跟著歡呼,大有人止住腳步,在麵攤前唱了起來,有人是為了佔便宜,有人只是湊個熱鬧,共同慶賀,非但不要免費的湯麵,還多給了份打賞。

  “吉人自有天相,幸虧白小先生不是一般人,得百靈庇佑。”

  一名食客,坐在破爛桌前,對熱呼呼的湯麵動也不動,替白小先生慶幸,若不是平安歸來,這無上榮耀就只能在亡者墳前添寂寞了。

  “嘿,白小先生自然不是一般人。”

  同桌一個賣貨郎大力點頭,罵罵咧咧,“之前那些沒見識的,總說什麼白小先生許久沒有新曲,才氣已盡,我聽了就不痛快。現在他金曲大祭奪魁,我看他們還能說什麼?事實證明,白小先生是有實力的,這是什麼不鳴……大鳴大放……”

  賣貨郎說著卡住,食客笑著補充:“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對,就是這個!”賣貨郎拍桌喊對,隔桌食客的聲音也傳來,說得口沫橫飛。

  “白小先生之前在郢都為民請命,得罪了皇上,照說該仕途無望,這回能金榜題名,定是本事逆天,聖上縱然不喜,也不得不點他為金曲狀元。嘿!不知那首異鄉娃娃……究竟是什麼樣的曲子?”

  “定然是不世出的神曲。”桌上聽著讚歎擊掌:“逆天心,轉聖意,此曲未聞,已知妙絕,千古才子,莫能逾此!”

  “李兄說得好!”

  “逆天心,轉聖意,說得太好了!”

  “對對對,千古才子,莫能逾此!白小先生果然是神仙下凡!”

  周圍幾桌的食客,都被這番話折服,紛紛鼓掌,交相稱讚,隔著桌子聊起來,又從白夜飛說到了陸雲樵,覺得白小先生與陸少俠,一文一武,光耀中土!

  相較於中土百姓的歡喜興奮,八旗子弟的感受就很複雜。

  自從在郢都為民請命,白夜飛在天龍八旗中就異常惹眼。八旗子弟都在憤慨,如此刺頭人物,就算不早點抹殺,也該盡力打壓,讓他一輩子再無所成,怎麼還一再給他露臉的機會?

  先是提為國士,為了他通緝狼王,這已經很離譜了,現在居然讓他金榜題名,成了曲中狀元?

  皇上究竟在想什麼?

  質疑同時,也有小道訊息流出。當大多數八旗子弟怨聲載道,把事情跟之前的文告聯絡起來,也有少數權貴,手眼通天,已聽說了一些內幕。

  麵攤對面,一座三層酒樓中,之前圍著徐樂樂的一眾武道世家子弟,集合在這裡最豪華的包間,聽著樓下的歡呼聲,一個個面色難看。

  瓜爾佳泰坐在床邊,斜眼看著樓下百姓慶賀白夜飛金榜題名的盛景,陰沉著臉,道:“……正因如此,考官將他的卷子列在第一,遞交聖批!這雜碎能點狀元,全靠運氣,跟什麼狗屁實力一點關係也沒有!”

  “竟是如此……”

  “怎麼會這樣……”

  群少面面相覷,做夢都不會想到有這樣開掛的超轉折。

  之前聽了訊息,只以為白夜飛肯定沒戲,畢竟人選早已經內定,但之前說好的內定,就是太后欽定,現在太后改了主意要定別人,誰能阻止?

  “就算太后選了人,可……”

  眾人之中,最不能接受這個訊息的,自然是立下賭約,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許明軒,他面上肌肉抽搐,愣了許久,才幹澀問道:“不是說朝堂上帝后相爭激烈?為何皇上會同意太后的安排?”

  “誰知道?”瓜爾佳泰聳聳肩,“誰到底,他們始終是母子至親,皇上或許是用這個示好,換取一些其他方面妥協……高層的事情,我們哪會知道?”

  “我倒是聽家裡大人說過幾句。”另一名八旗子弟補充道;“當初白夜飛在郢都請命,得罪了皇上,所以太后才特別用他來噁心皇上,先提國士,再列榜首。而皇上剛在冬城山之戰中大顯身手,不願與慈寧宮衝突太過,便選擇妥協。”

  “這……這還真是碰上了。”

  “照這麼說,要是冬城山之戰晚結束幾天,皇上都不會透過這個排名……”

  “這傢伙無德無才,可狗運真是厲害啊。什麼好事都讓他撞上,宮廷鬥爭也能便宜他?我怎麼就沒這運氣?”

  眾人驚歎連連,最終相看無言,為白夜飛的運氣沉默,恨自己遇不上這種好事,仍不願承認他是因為有這實力,才把握到這份福運。

  最終,眾人齊齊看向許明軒,白夜飛有多走運,他就有多衰。

  提前得到內幕訊息,伺機設下賭局,請徐樂樂入甕……這次聚會,本來該許明軒做東,請大家樂呵樂呵,慶祝美人即將得手,更為家族立下大功,前途無量,哪知半途接到白夜飛奪魁的訊息,如遭晴天霹靂。

  如今結果已定,再無周旋的可能,輸出去的那柄極品利器,已經遠超過許明軒的負荷能力。

  未能成功弄到徐樂樂上手,還倒虧一把極品利器,這事不可能賴賬。

  三水劍派平日雖然弱勢,但怎說也是六大劍派之一,門中也還剩兩位地元。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的賭約,想要反悔賴賬,別說三水劍派不可能答應,六大劍派也絕不會默視,事涉團隊顏面,定會為其出頭。

  堂堂許家,不可能為了這些事與六大劍派衝突,只能願賭服輸,替許明軒把東西補上,而輸掉一柄重要戰略物資,卻一無所獲,以許明軒的尷尬身份,回頭許家就算不嚴懲,他的將來也是徹底無亮,從此……就是廢人了。

  之前還志得意滿,自以為壓過眾人一籌,為自己的未來闖出一條路,沒想到轉頭卻發現整個掉入坑裡,自絕前程,許明軒心緒波動劇烈,恨意滿腔,咬牙切齒,再無平日文雅。

  在眾人注目之下,許明軒幾次深呼吸,抬起頭,眼中恨火熊熊,猛地一拍桌,憤憤道:“願賭服輸!但輸給那賤人與小白臉,我不甘心。這趟回去,我怕是很難再出來了,有個心願……各位若能助我一臂,我有重酬。”

  眾人未答,瓜爾佳泰搶先道:“你想做什麼?怎麼助你?”

  許明軒發白的面目上多出幾分陰騖,語氣更是陰森:“嘿,這世上多得是年輕夭折的才子!我不想看他得意到最後。”

  話一齣,席間頓時一片靜默,所有人都聽了出來,這是打算殺人洩憤了。

  瓜爾佳泰點點頭,“我們這種身份地位……不好動這手,你是想買兇?”

  許明軒頷首,將手中酒杯重重擲地,砸個粉碎,寒聲道:“不錯!小白臉就算是洪福齊天,我也要看他是不是真有命去享。”

  同席群少面面相覷,誰都沒有立刻接話,只有瓜爾佳泰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情,這件事上,我們很難給你什麼幫助,但……你既然能重酬,我可以介紹你一些人,他們或許幫得到你。”

  對於白夜飛的金榜揚名,不同人的反應各異,有人歡樂,有人妒恨,還有人默不吭聲。

  廬江,太乙真宗駐地,李東壁放下手中茶杯,看向面前的兩名師侄。

  “事情已經確認了嗎?”

  太乙真宗的情報能力,雖然不能令宋清廉滿意,卻並非沒有能力,只這一會兒功夫,已把白夜飛金曲奪魁的前因後果,摸了個一清二楚。

  之前白夜飛曾提過,徐樂樂先前偷偷替自己投了稿,這件事情自己之前不知道,投的曲目也不過是隨手遊戲之作,能否得名,全無把握,只看天意。

  這個資訊早核實完畢,連徐樂樂的寄件號碼都查到了,的確沒有什麼暗箱操作,是徐樂樂在冬城山之戰前就替他投了一份稿,已經排除作偽的可能。

  而樂府那一晚的意外,情報管道也已經確認。

  現在大祭結果正式公佈,欽點樂中狀元的訊息,遍傳天洲,最新的報告也送到,李東壁把看完的報告扔在桌上,宋清廉與項西楚粗略一掃,相顧愕然。

  

  

  第四四八章.天命 

  “究竟怎麼回事?”項西楚眉頭緊鎖,“這次不是早內定好韋清開是金曲狀元?黑箱操作,都快天下皆知了,也能弄成這樣?”

  “呵。”宋清廉沒好氣道:“內定是你定的嗎?人家想定就定,不想定隨便都可以改的。”

  李東壁看著報告書,忽然失笑道:“韋清開這次氣得炸了肺。上回他沒參賽,這次本內定是榜首,賽前還特意發出狂言,他的九名徒子徒孫會同入一甲。”

  宋清廉笑道:“結果一個也沒上?”

  “他在太后那邊受寵,自然不受皇帝待見,這次機會難得,那邊豈會不給他難看,一個沒上不奇……”

  項西楚隨口接話,同時翻看報告,恰好看到相關部分,登時作聲不得。

  那一夜的誤會之後,樂府考官雖然沒讓韋清開居冠,而是將白夜飛放在首位,但仍是將他和他九名徒子徒孫,共十名列在一甲,呈批御覽。

  根據宮中情報,仁光帝閱看之後大笑,指示“朕從來就尊重母后,就照她意思辦吧。”

  於是,白夜飛被欽點為榜首,皇帝還破例點了二至十名,都是韋清開的徒子徒孫,雞犬升天,大享榮耀。

  至於韋清開本人,太后駕前的長年寵臣,連續霸榜數年的大才子,被仁光帝大筆一揮,排至三甲之末。

  金榜貼出,韋清開那邊的訊息立刻傳出,據說他被氣得當場吐血。

  “哈哈!”宋清廉看了這段,大笑出聲:“白忙一場,為人作嫁,連徒子徒孫都排在他前頭,我草……”

  項西楚冷笑道:“韋清開這妖人陰狠兇毒,這些年來為虎作倀,殘害我中土同胞甚巨。但他是老賤人床頭紅人,氣勢正盛,一時奈他不得,卻沒想到惡人也有天收,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他措手不及,確實痛快。”

  兩人早就看韋清開如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暗中有過刺殺計劃,只是對方並非普通人物,多次刺殺均未成功,還犧牲不少,只能忍下,現在見敵人吃癟,相視大笑。

  李東壁淡淡笑著,緩緩道:“但這一巴掌,同樣也打得我們措手不及啊。”

  “這……”

  “也是……”

  笑聲頓止,項西楚與宋清廉都露出懊惱之色。

  金曲大祭失手,於韋清開終究只是名聲上的損失,只要太后恩寵還在,地位就保得住。他一身修為也不是假的,這次受了氣,回頭說不定還要在別處找補,皇帝那邊他肯定沒膽子,最後很可能又是中土同胞受難。

  這件事,說不好是福是禍,倒是己方的計劃,是真真切切被攪得一塌糊塗。

  宋清廉喃喃道:“有這麼巧的?他啥也沒幹,憑空就被點為狀元了?這運氣也太強了。”

  打從白夜飛崛起,太乙真宗就一直默默注視。

  為民請命之舉,雖然義薄雲天,可情景也太過湊巧,看在太乙真宗一眾老江湖兼堅挺反賊的眼裡,很像是刻意營造出來,釣己方上鉤的餌。

  當時,掌教元晦真人下了密令,暫時不要動作,不急著嘗試吸收這位民族英豪,先觀察他的為人與背後軌跡。

  之後,許家集戰買辦,廬江府鬥丐幫,白夜飛看來的確是個仗義之人,可以嘗試接觸,但朝廷忽然將他捧為國士,更為了他通緝狼王,一改過往方針,這就又非常可疑。

  這次他從狼王手中歸來,忽然提出要上龍闕山,己方趁機試上一試,讓他去金曲大祭奪魁。

  本以為會窺得他背後是否有人,不想白繞一圈,想看的東西全沒見到,只見到一切出於天成,全是湊巧,與人無涉。

  迎不迎白夜飛到龍闕山,只是一件小事,但他身後是否還有人?又要如何對待?是敵是友?這就是大問題。

  如今成績公示,白小先生被欽點樂中狀元,過程全無可議,一切只能歸於運氣,純屬巧合。

  己方圖謀全落在空處,後頭難道就實現承諾,單純接人上龍闕山,嘻嘻哈哈旅遊一場便罷?

  “運氣嗎?嘿……”

  李東壁看宋清廉,緩緩道:“掌教真人也說了和你一樣的話,但末尾的一句不是運氣,而是……天命!”

  宋清廉本想說這兩個有啥差別,卻猛地一震,脫口而出:“你是說……”話到一半打住,眼神猶不肯相信。

  李東壁神色一肅,正色道:“驅逐韃虜,恢復中土,你以為我們最需要的是什麼?”

  前朝覆亡已經兩百餘年,經過太祖焚書坑儒、天龍八旗兩百載持之以恆的和諧管制,許多前塵往事已成隱秘,少為人知。

  如今問起改朝換代最需要什麼,朝廷大員或者興華會的造反骨幹,多會說是兵力、糧草……又或是頂級高手,但唯有龍闕山中一群人知道真相,兩百餘年裡從來也不曾忘記。

  驅逐韃虜的關鍵,在兵力也在武器,但更超乎其上的,是龍闕山中的那座宮殿,宮殿內的那塊坑儒碑……

  唯有推倒石碑,改寫法則,讓儒者重現於世,才是逆轉一切的希望!

  但……推倒那塊碑,非力量可及,至少兩百餘載來,太乙真宗歷代英傑,都只能望碑興嘆。

  無論何等驚才絕豔的英雄豪傑,在那塊碑前都如手無縛雞之力的稚子,再是超凡脫俗的力量,都難撼動分毫,哪怕集合眾力、極盡人智,也找不到任何辦法,兩百年來,試遍手段,無功而返。

  白大先生曾言,儒道毀滅,坑儒碑的建立,有其天命,也唯有身具強大天運,揹負天命之人出世,才有機會推倒石碑,重現當初儒的輝煌。

  然而,太乙真宗內部,有一群人代代相承,苦盼兩百載,也沒等到這樣的人出世,再也忍不了國破家亡之恨,百姓悽苦之痛,再不管什麼勞什子天命,以人定勝天為信念,終於行動起來,卻在這時候,等待的人出世了?

  但……就那小子?

  宋清廉苦笑難抑,不願相信,喃喃道:“那小子是……天命之人?”

  項西楚反比他鎮定得多,搖頭道:“推得倒坑儒碑,他就是,推不倒,他什麼也不是。”

  宋清廉點了點頭。無論如何,白夜飛身上的確有一股強運,照說試試也無妨,就算失敗,就算坑儒碑尚在,也無法影響眾人光復中土的意志。

  只是,坑儒碑是太祖親手立下,以國運鎮壓,是天龍八旗與太乙真宗共守的最高機密,不可能讓外人接觸,更別說是白夜飛這個迄今背景不明之人,此事要如何安排,著實為難。

  “掌教真人的意思……”

  無論如何,掌教真人既然提起,想必是有一試的打算,宋清廉剛要問他如何安排,但隨即就被自己搖頭打斷,“當我沒問。”

  “掌教師兄做了指示,已經跟著這份情報一起送來了。”

  李東壁慢吞吞取出一個本子,放在桌上,“他已經針對目前情況做過研究,結論都在這裡,你們怎麼看?”

  看都不看!

  項西楚與宋清廉看了一眼那個厚實超過三塊磚,絕對無法一手握住的本子,都沒有翻看的念頭,目光直接往天空飄。

  太乙掌教朱如晦,成道前綽號“四平八穩”,為他不喜,自號“算無遺策”,但人們當面恭維,背後則是改稱“面面俱到”。太乙真宗高層向來都有共識,別問掌教真人的意思,問了就是很沒意思……

  李東壁直接把本子掃到一邊,隨意道:“白小子應該很快就會來了,我們這次……姑且就自己拿主意吧。”

  宋清廉聳聳肩,不以為意道:“講得好像我們有哪次聽過他的主意一樣……”

  項西楚很用力地頷首,沉默相應。

  梧桐院中。

  白夜飛在房中寫寫畫畫,籌謀後續,耳邊不時傳來金鐵相交之聲,和嬌喝震吼。

  側目看去,庭院之中,徐樂樂正在陪陸雲樵切磋,兩人近日皆有所得,打得好不激烈。

  陸雲樵逐漸掌握強悍肉身,力量充盈,每一劍出,雖然只是簡單的揮斬,卻自有沛然之力和烈焰相隨,以力壓人。

  徐樂樂力量差了一籌,但這幾日得白夜飛相助,漸漸掌握陰陽之道,以九陽神劍的運氣軌跡,催動三水劍招,別有一番妙處。

  劍勢之中,既有浪濤洶湧之磅礴,也不失水系的迴轉不息,每一劍出,亦揚起璀璨焰光,以劍對劍,以火對火,不落下風。

  兩人在院中交手,劍氣流轉,火焰沸騰,人影交錯,你來我往,精彩絕倫。

  “白小先生。”

  白夜飛看得興起,忽然客店小二進來,一臉歉意回報:“摘星樓那邊,已經訂滿了。”

  廬江府中,有七大樓之稱,是生意最為紅火的七家酒樓。

  摘星樓若論菜色,在其中不算出色,但坐落在城南高地,本身又高達七層,頂層閣樓可謂全城最高處,夜晚時分,滿天璀璨彷彿近在咫尺,伸手可摘,是景觀最好的酒樓,是約會把妹的絕佳去處,深受追捧。

  白夜飛聽陸雲樵說起這茬,立刻就選中,讓客店小二去定,沒想到卻是這般結果,摸著下巴納悶,自己怎麼說也是當紅名人,還是新科狀元,這樣也訂不到?看來……還是面子不夠大。

  

  

  第四四九章.七元之路  

  小二解釋道:“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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