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481-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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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9

你們白師弟知會一聲,就出發了。”

  項、宋兩人點頭應下。

  ◇◇◇

  夜色沉沉,烏雲蔽月,黃陂湖心,千燈綻放,照映湖面。

  前半夜的幾番折騰,兩次搜船,最終都沒能妨礙千燈舫上的歌舞,等到官兵與太乙真宗一行人退去,舫上仍是歌舞昇平,一間間包廂裡,縱情聲色,極盡奢靡。

  唯有船內一艙裡,氣氛截然不同。

  這間特意隔出的暗室,是舫主張海端的居所,藏在艙內,內中沒有任何裝飾,只簡單擺著一床一桌和幾隻小凳,是他平日獨處修練之所。

  作為廬江一霸,黑白通吃的大人物,他雖然屹立不倒多年,卻曉得江湖風險,從來不會放鬆戒備,更不會把休憩之地,放在大搖大擺的地方,誰知道會不會哪天惹上仇家,被人摸上門來?

  此刻,張海端坐在桌旁,臉色鐵青,看著桌上擺著的幾塊黑木令,猛地拍桌,對著身旁手下怒罵:“這些東西哪裡來的?”

  其餘護衛手下都散在外頭,旁邊是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像是幹部,卻畏畏縮縮,被一罵,連忙陪笑。

  “還不是老樣子,都是從浮萍居那邊轉來的特極品。這些都是最新款的型號,本月前才上市的,每支市價都要十金,而且極為缺貨,聽說有地方加價到兩倍都拿不到。現在五支還不用二十金,超級好價呢!”

  男子越說越興奮,忍不住邀功:“因為我們是浮萍居的長期老客,才優先給的,換了別人,根本拿不到這價位!這批貨無論是自用,還是當作新貨轉手出去,都賺大發了。”

  “哼!”張海端怒哼一聲,面色森寒,瞪著喝問:“你就沒多問問這批貨怎麼來的?”

  男子一愣,尷尬笑道:“姐夫你知道的,這類買賣,向來不許問源頭,那幫奸商又怎麼會……”

  啪!

  一聲脆響,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張海端勃然大怒,直接一巴掌打過去,打得他身子一歪,狼狽跌倒,在地上滾了小半圈。

  “你這不長眼的東西!”張海端怒火難抑,恨恨罵道:“什麼貨只要便宜就好嗎?你知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來歷?剛剛我請人看過了,這些黑木令都是朝廷的!”

  說到這個,張海端不光發怒,更隱隱有些懼色,回想起剛剛的鑑定,根據特意找來的那名可靠匠師說法,這些黑木令甚至不是朝廷的標配,而是出自宮廷。

  檢查之後,裡頭的資料已經全被被抹消,但從樣式和各種細節可以看出,這是宮廷人士特用。

  朝廷與太乙真宗關係素來微妙甚至緊張,為了防止洩密,朝廷官員用的全是出自鳳氏的黑木令。自己手下收來這批黑木令,還是最新款的特供型號,當前僅供給宮內,就算有流出,持有的也不會是普通人。

  一聽這結論,張海端就知這回事情大了。

  身為江湖人,他很清楚什麼事情可以肆無忌憚,什麼事情連沾都不能沾,就是靠這份自知之明,才能縱橫廬江二十年,屹立不倒。

  今晚白夜飛鬧起來的騷動,乍看一切順情合理,只有一點,他事後回想怎麼都覺得古怪,就是首次與這位白小先生近距離相對時,來自他身上的那陣慘嚎。

  自己最開始以為是他在搞鬼,全神戒備,但等到事情了結,發現他真不是來砸場子的,只是年輕氣盛,被刺殺了要找自己茬,順便還報之前被搶女人的仇。如果這麼看,那慘嚎就很無來由,仔細回想,覺得那似乎是通識符的聲音,而且不似單純的鈴聲,像是什麼東西被觸發的訊號。

  再一想,自己身上什麼東西可能引起觸發?當然是才新購入的黑木令!

  想到這些,張海端頓時覺得不妥,立刻追查,判斷新購入的這批黑木令有問題。

  贓物當然有各種隱憂,但便宜東西就是好,要是沒問題,誰那麼便宜賣?

  大多數時候,江湖大豪的身份無懼各種麻煩,收贓銷贓,本就是張海端手下一大財源,但若關係宮廷,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特別是意識到宮廷事物是如何成為贓物,張海端甚至都不敢多想,這裡頭的水之深,稍微沾邊都是取死!

  這批東西又怎會惹得白夜飛身上的黑木令報警?他是皇上欽點的曲中狀元,難道不光拜入太乙真宗,背後還跟宮廷有聯絡?他堅持要搜船,會否另有緣由?

  越想越不安,張海端從懷中掏出自己那支黑木令,扔到桌上,和其餘混在一起,指了指爬起來的男子:“立刻把這批黑貨處理掉,退回去……不!直接打碎銷燬,扔進湖裡,你親自處理,別留下任何痕跡。”

  “啊?”男子臉上五指印火辣辣疼,卻捂著胸口,肉痛惋惜,“不至於吧,姐夫?這可是……”

  啪!

  “區區一些金幣,算什麼,一個不小心,別說命,家裡人都危險!”

  張海端又是一巴掌打過去,把他計算損失的話語打斷,“這時候你還想這個?知道這問題有多嚴重?以後給我機靈點,招子放亮點,別為了點小便宜,惹來這麼多事!”

  斥罵幾句,最後看著捂著臉連連點頭的男子,張海端忍不住牢騷:“你若不是我小舅子,早把你一起沉湖裡了!”

  “說得好!”

  話音方落,一聲脆音幽幽傳來:“我很不願意和你這貨有同感,但替人擦屁股、收拾善後,真的很煩,每次都很想殺人啊!”

  “誰!”張海端大驚,暴喝一聲,四顧張望,卻根本看不到他人,除了一臉矇蔽的小舅子,室內根本沒有任何人影,心中更是駭然,知道若非半夜見鬼,就是來了大高手。

  “誰,哪位與我為難……”

  張海端心跳加速,明知徒勞,仍不斷檢視四周,忽地一陣風捲起,房中燈火驟然熄滅,一道身影驟現於艙內,就在眼前。

  室內一片黑暗,張海端七元之身,目力洞察,看見一抹金色,卻是一頭燦然金髮,定睛一看,瞬間愕然。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金髮少……不,根本是女童,身形矮小纖細,尚未長開,面容如精靈,身上穿著一件精緻而淑女的蓬蓬裙,一頭宛如金子鑄成的長髮披垂到腰間,蕾絲鑲邊的裙下,露出裹著白絲的細嫩小腳,踩著小皮鞋裡。

  女童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著自己,光是姿容,就是一副瑰麗風景,讓人心動不已。若是換個地方,自己好像該伸手摸摸她的頭,但此情此景,這麼畫風不符,就份外詭異。

  張海端知道絕不能以外表視人,眼前女童再可愛,半夜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房中,就非是佳客,當即悄然提運氣,暗運絕學,畢生功力匯於雙掌,準備全力出擊,同時擺出丐幫長老的架勢喝問:“你是誰?”

  “姐夫,怎麼了?”

  房中無光,小舅子慌亂驚叫,他理也不理,只盯著女童。

  女童同樣也不理兩人,目光遊移,只在房中搜尋,似乎想就地找件兵器用,但這暗室裡空空蕩蕩,沒有趁手物件,最後只能遺憾放棄,擺擺手,“算了,反正都是要髒手的,洗洗就是了……”

  “你……”

  張海端驟然醒悟,這可能就是那批黑貨引來的麻煩,想要解釋,女童先一步喊道:“喂!買二手也就算了,你還收贓,不知道這樣違法的嗎?你要是不貪小便宜,我們直接燒掉那幾個偷賣的傢伙就行,不用還跑這裡啊!多費事啊!”

  女童的抱怨,張海端暗叫不好,一抬掌,將桌上黑木令卷落女孩身前,擺開架勢,“尊駕的事,我無意涉入,這些東西任你處理,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絕不再提。江湖人行事留一線,不要逼虎傷人,我丐幫也不是好欺負的。”

  女童點點頭,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只是笑笑,輕吐一句。

  “……和閻王講吧!”

  ◇◇◇

  早上,陽光大亮,透過窗紙投入房中,照在臉上,

  白夜飛抬手揮了揮,遮不住,幽幽醒來,伸了個懶腰,從懷中拿出手機,就想第一時間發訊息給“我必屠你”。

  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報給老闆的宏圖大計,要是不能順利展開,別說自己的天洲首富夢斷絕,正調教的妞也保不住,指不定還要被降罪。

  整個計劃牽涉甚廣,手機是繞不過的載體,自己這方面一竅不通,想要成事就只能找鳳婕。

  自己來找,未必能成,說不定還會被一腳踢開,讓人家白嫖了自己的創意,但自己和老闆已經談好,身負皇命,就可以借勢,有足夠的籌碼和她談合作了。

  本來昨天晚上就想聯絡,事情早展開,自己就好早跟老闆交代,更可以早點從中撈錢,積攢跑路……不,上進的資本

  但處理完醉月那邊之後實在太晚,天知道那潑婦有沒有起床氣?別半夜發訊息把人吵醒,沒能談合作,反而影響關係,安全點還是等天亮。

  

  第四八八章.真開掛者

  白夜飛拿起手機,打了個開頭,想了想還是怕太早,決定再想想措詞,等上午再說,於是起身先到外屋,看看那邊情況。

  一開門,就聽見微弱的呻吟聲,更一股腥臭入鼻。

  低頭看去,醉月躺在地上,金髮散落黏在面上、頸上,遮住大半張臉,整個人像是剛從水塘裡撈起來,全身溼透,衣裙緊緊貼著肌膚,隱隱透出肉色,但不斷抽搐的身軀,彷彿扭動的蛆蟲,讓人根本無暇注意那玲瓏的曲線。

  醉月意識不清,呻吟之時,嘴角還猛冒白沫,一看就情況糟糕。

  雲幽魅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眠,精神不減,只安靜看著醉月受刑,自始自終全神貫注,直到白夜飛出來,才抬頭展露笑顏,“她還沒斷氣,想讓哥哥多休息一下,就沒吵你。”

  白夜飛點頭,運轉極樂賦,停了施刑,醉月的呻吟漸止,他在旁邊蹲下,將人扶起,度入弱水真氣,助她穩定肉身。

  一整晚折騰,醉月的肉身已經瀕臨極限,再不停手就要出人命,但反常的是,她真氣比之前要強盛不少,而且自己一停止千刀萬蟻之刑,連心跳也迅速轉強,本來的重傷又更好了幾分。

  “這是啥情況?”白雲飛不解,原本打算要度入真氣,以九轉功替她滋養肉身,免得挨不過施刑,沒想到居然用不著,可……醉月若是有這本事,之前怎麼會重傷難愈,落在自己手上?

  雲幽魅過來檢視一番,露出疑惑:“哥哥植入的內丹,成了近似第二顆心臟的存在,與心共振,啟用氣血,對肉身大有好處……只是這情況,前所未見,也從沒聽過。”

  “這樣嗎?”白夜飛有些撓頭,連老妹都不知道,自己就不曉得了。

  虛傳來的只是功法,又沒有前人實操案例參考,而自己到目前為止,也沒幾個案例來比較。

  綺蘿身上失敗,老妹根本沒成功,樂樂那邊雖然功成結丹,但內丹可沒變成第二顆心臟,去搞什麼共振,醉月這特例奇到極點,不像是極樂賦本身的功效,難道……是皇氣加身,無往不利,主角開掛?

  白夜飛不由想起前半生看的小說裡,那些嚷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主角,開局受挫之後,就是開掛無敵的一生,擋在前面的敵人,無論什麼來頭身份,最終只有吃癟受死的份。

  莫非我也成反派了……心中暗驚,白夜飛看醉月的眼神都變了,若她真是鳳傲天一名,氣運加身,百靈庇佑,那自己現在唯一該做的,豈不是立刻扯耳朵下跪,哭著懺悔求饒,多喊幾聲,殿下……不,女王饒命,不知道有沒有用?

  想想醉月性格,估計是沒用……

  白夜飛隨即釋然,這年頭哪個主角會衰成她這樣?而且皇氣要是真那麼有用,正牌持有人皇帝老闆用得著那麼窘迫?那些舊黨不該早跪在他面前,哭喊求饒了?

  撇開雜念,繼續檢查醉月的情況,白夜飛確認她氣息平緩,只是猶自抽搐,估計是昨晚折磨太狠,都成本能動作了,看來得讓她先緩緩,不然本末倒置。自己要打掉的是反抗意志,不是要練出一隻蠕蟲啊。

  正準備先把人丟床上休息下,門外急促腳步聲傳來,跟著是砰砰的敲門聲。

  “搭檔,醒了嗎,開門啊!”

  陸雲樵的叫門聲傳來,頗為著急,白夜飛一驚,不知搭檔這麼急幹什麼?慌忙示意,讓雲幽魅把人帶到裡頭去,可不好給他看到,容易誤會,敗壞自己形象……好吧,似乎沒有誤會,確實敗壞形象。

  雲幽魅將人抬起,剛要動,白夜飛又攔住,“等等。”

  不知道搭檔是來幹啥,說不定就是要來確認救回來人的狀況。醉月的真實身份不能讓他知曉,白夜飛下指如飛,重新為醉月恢復術式偽裝。

  瞬息之間,醉月金髮轉烏,清麗仙容也變得平庸,紫眸染成黑色。看著這一切,白夜飛搖頭感嘆,這黑科技實在厲害,自己要是也能來一套,不光以後跑路方便,連泡妞都方便,但凡出門先換臉,什麼情債都可以不認,也不用擔心人設崩壞了。

  這邊才剛剛恢復偽裝,門那邊砰一聲,卻是陸雲樵等不及開門,直接自行推門衝進來,嘴裡嚷著:“搭檔,有事要先告訴你們……”

  白夜飛一頭霧水,自家搭檔不是這種猴急性子,什麼事情一大早連開門都等不了,要衝進來說,還來不及回身,卻見素來冷淡,對陸雲樵不假顏色的雲幽魅,離奇一震,閃電抬頭看向那邊。

  本以為老妹是怕被撞破,壞了自己事情,白夜飛連忙起身,轉頭想打掩護,卻在看見陸雲樵的一瞬,驟然感到不妥。

  人確是那個人,濃眉大眼,沒有任何改變,但自己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甚至在看第一眼的時候,腦中有捱了半記悶棍的衝擊感。

  搭檔……體內似乎有道光在發散,但只是一瞬,隨即就恢復如常。

  ……什麼情況?怎麼每個都在表演大變活人?他這又是怎麼了?

  白夜飛心中疑惑,儘管剛剛那一瞬有如幻覺,自己卻知真實不虛,只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腦中隨即生出一個可能,訝然脫口:“你……登上六元了?”

  冬城山之戰後,陸雲樵得狼王饋贈,進一步掌握自身潛力,本就已經瀕臨極限,登臨六元不奇怪。

  話雖如此,這道關也不是那麼容易,正常來說還要累積,要打磨,要契機,花個一年半載才算合理,怎麼一轉眼……就登上去了?

  關鍵是,昨晚他也沒幹啥啊,要是先被張海端打個半死,然後變身反殺,臨陣突破,那還好理解,但明明他撞了一頭包,最後又被自己一輪嘴炮,說得喪氣至極,這突破是怎麼回事?

  白夜飛回想昨晚分別時,這傢伙還頗為氣餒,根本不像是要突破的樣子,怎麼會一夜……

  陸雲樵見友人看來,一臉振奮,大掃昨夜頹勢,揚聲道:“我想通了,昨晚我想了一晚上,想著你說的道理,還有我的侷限,越想越覺得自己幼稚……”

  “然後你就突破了?”白夜飛喃喃出聲,沒想到自己那堆歪理,居然成了搭檔的契機。

  “我想了自己必須得改變的地方,還有自己絕對不想改的東西……其實腦子還很亂,很多東西並沒有想通理順,只是有個了初步方向……”

  “然後你就突破了?”白夜飛又把話喃喃問了一遍。

  “對。”陸雲樵大力點頭,“真的很神奇,當我有了初步想法之後,忽然神清氣爽,好像一下卸了包袱,氣機隨之流轉,然後我……我就突破了!”

  真他孃的見鬼!

  白夜飛滿臉震驚,甚至顧不上替搭檔高興,滿腦子只有一個問題。

  如果是明白什麼想做,什麼不想做,就能突破,我昨晚也明白了啊,怎麼突破的那個就不是我咧?這什麼道理?我這裡別說突破,甚至一點提升都沒有啊?

  “一切都要感謝你!”一句話直戳友人的心窩,陸雲樵靠過來,笑容滿臉,喜滋滋道:“若不是你,我不會這麼快就得到契機,或許還要一年半載的累積……”

  白夜飛怔怔說不出話,雖然該替搭檔高興,小團體實力因此提升,對自己也有好處,是值得慶賀的事情,但嘴巴卻莫名發酸,心情異常複雜。

  本來還想說得了龍氣修練,有這麼好的爐鼎幫著開掛,自己總算可以彎道超車,搶在搭檔之前登臨六元,再深度隱藏實力,哪知真主角命格就是牛逼,人家馬上就用實力,直接從自己頭上碾過,先一步登上六元去了。

  得了龍氣,都比不過他一夜迷惘開悟!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後頭那個植入極樂內丹,都能植成雙核心,馬上就要超頻的……同樣是龍氣,究竟誰才是開掛啊!難道這個世界,穿越者其實是垃圾模版,反而會被削弱的?

  陸雲樵沉浸在喜悅中,對友人不自然的臉色全沒注意,自顧自道:“晉入六元之後,我就有更強的力量去追尋理想了,要是能把你說的那些話想得更透徹,將一切理順,或許真能找出一條路,不過……想要再進一步,就得設法吸攝月華,此事雖然不易,但……”

  說著說著,陸雲樵面色陡然凝重,身子一閃,越過白夜飛,來到雲幽魅身前,攔下要帶人走的她,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夜飛頓時頭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搭檔想通之後,不光成功登元,人也機靈敏感了啊,明明還沉浸在升級的喜悅裡,怎麼就發現問題了?

  雲幽魅被攔住,面色冰冷,一聲不吭,隨時準備翻臉;陸雲樵見怪不怪,去看她摟著的醉月。

  昨晚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少女,這時渾身抽搐不停,猶自不醒,還滿身腥臭,汗出如漿,衣裙散發都黏在身上,狀態甚至還不如在畫舫上,陸雲樵扼腕心痛,回頭驚問:“你怎麼把人家姑娘糟蹋成這樣?”

  

  第四八九章.滅口

  ……我說這杯綠茶活該受此,你信嗎?

  這話自然不能說,白夜飛靈機一動,嘆了一口氣,“你別亂講,昨晚一帶她回來,她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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