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523-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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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0

今一般雄偉壯闊,也將衣襟撐得鼓鼓,這形象……非常符合某些遊戲中的小女忍,誘惑十足。

  雲幽魅手中一無所有,卻做著拉扯絲線的動作,與當下信手拈來不同,她每下動作都很用力,彷彿拉得不是絲線,而是繩索,需要使出全力才能牽動。

  視線順著少女五指拉扯方向轉去,幾米外一個滿身是傷的漢子,手中握刀,滿眼兇戾,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卻隨著少女動作,忽然浮現詭異笑臉,好像畢生所願一朝得償,非常幸福,跟著便引刀自刎,這一下用足了力氣,長刀直沒肉中,削肉斬骨,鮮血噴湧如雨,剎那頭顱飛遠,殘軀砰一聲墜地。

  人死不可怕,斷頭也嚇不倒人,但那一瞬的詭異笑容,看得白夜飛心透涼,自己可不覺得那漢子是真的一生圓滿,安然離去……這樣的殺人手法,委實令人膽寒。

  雲幽魅原本側對著這邊,操控漢子自殺得手,轉頭看來,面上無有得色,裝著無喜無悲的平靜樣子,卻掩飾得不是很好,不似鬼女那時,似乎有幾分忐忑,就好像等待考核的學生,正等著打分。

  想起鬼女,白夜飛這才訝然醒悟,雲幽魅竟然是有身體的,並不是鬼魅,跟著他聽見自己開口。

  “曲子。”青年聲音喚道:“這門無形傀儡絲,你差不多練成了。”

  雲幽魅點頭,面上依然沒有表情,但眼中藏著的忐忑變成了欣喜,白夜飛看出這一切,心道原來她叫曲子,但總覺得她與邪影兩人的關係有些怪,跟自己預想得不同,怎麼……好像不是邪影的搭檔,更像是小徒弟?

  “大成之前,你要注意手上的動作,高手不是白痴,若被注意發現,就能透過打斷你的動作,阻止你操控。”

  “嗯。”對邪影的教導,雲幽魅點頭,平靜回應:“我會小心,以後不露出任何痕跡。”

  邪影笑道:“但當你修練大成,可以動念操控,那時你要養成習慣,手上一直維持動作,跟現在反過來。”

  “為什麼?”雲幽魅頗為驚訝,面上第一次流露表情,隨即恍然,淡淡道:“故意製造不存在的破綻欺騙敵人,明白了,我會記住的。”

  男子笑笑,上前兩步,伸手摸了摸雲幽魅的頭,雲幽魅沒有躲,嘴角微微抽動。

  白夜飛對她已經熟得不能再熟,知道她是想笑,就像自己摸她頭時那樣,但當下,她抽動的嘴角,始終沒有變成笑容綻放,似乎情感被禁錮,人漸漸冰冷,連笑都無能……

  畫面至此歸於黑暗,幻覺消失,白夜飛清醒過來。

  回憶剛才所見,白夜飛不由感嘆,邪影這傢伙確實是魔門出身,黑暗中人,平常時候就想著怎麼挖坑黑人,但殺手本就應該滿身都是殺人陷阱,他這樣也確實業務水平夠高,夠專業,無怪能成為天洲第一殺手。

  不過……

  白夜飛凝視雲幽魅,她操控醉月起身下床,微笑得像是無害的小白兔,任誰也看不出她正在施展傀儡術,操人如偶,與記憶畫面中,那個毫無表情的曲子,判若兩人。

  嘿!

  白夜飛心中豪氣滿腔,暗忖邪影那傢伙有什麼了不起?天下第一殺手又怎樣?女人跟著你,連笑都笑不出來,算什麼男人?幽魅現在跟著我,想笑就笑,比和你一起時好多了……

  雲幽魅五指張合,操控醉月隨手拾取外衣披上,一步往外走,哪怕沒有外人在場,依然維持著不必要的動作,將邪影教導貫徹到底。

  醉月一步步跟著雲幽魅向外走去,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兩條玉腿交替,好似在走臺步,心型翹臀一顫一顫,背影綽約曼妙,白夜飛在後審視,胸中似有團火燒起,心中一動,喊道:“慢!”

  醉月動作立刻停滯,整個人好像中了定身咒,瞬間變成了泥塑石雕,雲幽魅回頭,等待哥哥吩咐。

  “你的操控,能做到什麼地步?”

  白夜飛問道,雲幽魅不解,想了想手上動作,隨意操控演示給哥哥看。

  醉月本來凝固的身形,隨之動作,雙腿並直,腳跟抬起,跟著膝部彎曲,身子緩緩壓下,好像彈簧蓄力,隨著雲幽魅五指一張,陡然爆發,整個人直接彈躍而起,一個利落後空翻,直接在房中連翻兩個斤斗,動作矯健利落,好像來了一場體操表演。

  醉月連續兩下後翻,逐漸逼近身後牆壁,第三次眼看就要碰到牆面,卻直接飛身而起,結實雙腿半空大張,擺出一百八十度的一字馬,跟著又快速併攏,瞬息之間,幾次張合,態擬神仙,整個人滯空數息,翻身為正,最後纖足前伸,單足落在桌上燭臺,金雞獨立,穩穩立住。

  一輪操作,操控的是別人身體,卻作出世界級體操表演,兼具力與美,看得白夜飛目瞪口呆,下意識就想鼓掌,讚歎老妹牛逼,卻察覺醉月眼中驚恐慌張,顯然被剛才那頓操作嚇得不輕。

  她好歹有五元修為,哪怕之前都是樣子貨,也不是那些嬌弱小女生,單純後空翻她自己估計都做得出,不至於被嚇到。

  白夜飛看向桌上黃銅燭臺,又細又長,宛如利器,估計是飛身落下時,可能被插穿纖足,甚至洞穿身下的恐懼,把醉月驚得不輕。

  但在雲幽魅的操控下,醉月腳趾夾住燭臺尖端,整個人穩穩傲立,所謂神似飛燕掌上舞,也不過如此。此刻的醉月,在這基礎上,另一條腿向後揚起,身子前傾,雙臂大張,如花朵綻放,擺出了一個美得難以形容的曼妙姿態。

  這一刻,白夜飛的目光,不在少女裸露的雪白嬌軀和曼妙曲線上,只靜靜欣賞這如同雕塑一般,體現力與美的動作,真心想要大聲叫好。

  這串動作前半段還好,自己也不難做到,可後半段難度直線上升,需要得是絕頂身手,無論筋肉的發力、落點的控制,都妙到巔峰,估計雲幽魅親身可使,醉月哪怕有五元修為,靠她自己肯定做不到,卻可以透過操控完成,證明操控者對傀儡肉身的掌控,更在其自身之上,能用自己的經驗,發揮出傀儡全部潛力,真是不可思議。

  白夜飛強行按住心中驚喜,不再看醉月美得無以復加的造型,回頭對雲幽魅淡淡道:“有趣,可惜這丫頭樣貌平常,跳舞也只是一般,這舞還是你跳才好看。”

  雲幽魅側頭想了想,似有不解,理解之後,直接伸手去解自己衣帶,要讓哥哥欣賞。

  “別,不是說今天!”白夜飛連忙喊停,“有個實驗我想試試,你幫我搞搞。”

  “搭檔,搭檔,出事了!”

  片刻之後,院子外傳來一聲聲焦急呼喊,卻是陸雲樵回來,一臉著急,正想找白夜飛,一進門就愣住。

  醉月換了一身勁裝,正在院中蹲著馬步,雙手平舉,兩腿張開,膝蓋彎曲,上身下沉,姿勢極為標準,屁股下頭擺著一隻小香爐,上頭三隻老長線香青煙繚繞,緩緩燃燒,看情形,少女只要撐不住壞了姿勢,就會被燙到,畫面讓人揪心不已。

  “這……這是怎麼回事?”

  

  第五二五章.蕭牆禍起

  “姑娘,你為何……”

  陸雲樵滿臉驚訝,脫口問道,醉月一心扎著馬步,理也不理,他正要揚聲再問,房門推開,白夜飛走出來。

  “搭檔,你……你在搞什麼?”

  陸雲樵驚詫再問,白夜飛解釋道:“綠茶姑娘身遭大難,想想都是因為自身孱弱,這才被歹人所害。雖然如今仇人已死,但她痛定思痛,希望拜師習武,免得以後再遭不幸,此外要是遇到類似的事情,也可以出手相助。我看她心誠,已經答應了。”

  “啥……”陸雲樵瞠目結舌,離開前自己雖然叮囑白夜飛不能欺負人家女孩,後頭要有妥善安置,卻怎麼都想不到會有這般轉折,聽起來極為荒唐,但……又好像挺立志的?

  綠茶姑娘如今舉目無親,沒有去處,若能習得武功,那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只是……

  陸雲樵斜看白夜飛,“就算要拜師,為啥會找你?”

  “你這啥意思?”白夜飛揚眉,“看不起我嗎?你上了六元,就可以看不起舊朋友了?別忘記你拿的那丹藥,是我師父辛苦煉的,你不分我一半,也得給我三分之一啊。”

  “雁過拔毛,你這拔得也太狠了吧。”陸雲樵愕然道:“而且,你能當人師父嗎?你都是跟著教練速成的,速度簡直像開掛,沒有正常修練的經歷吧?別誤人子弟啊!”

  白夜飛搖頭,哂道:“嘿,我才不會那麼傻當人師父呢。這種辛苦工作,自然另有其人。”

  “啊?”陸雲樵一呆,更想問是誰,就見雲幽魅也走出,一身勁裝,挽著袖子,長髮挽成鬢,一身乾淨利落,神采奕奕,走到旁邊插腰道:“是我。”

  陸雲樵一開始沒想到白夜飛居然讓妹妹來當師父,但云幽魅一身詭秘,他深知厲害,縱然自己已經六元,實戰也沒半分信心勝過,只能無言認敗。

  再轉念一想,由雲幽魅來傳功,和綠茶姑娘同是女性,很多指點也方便,不由覺得搭檔比自己想得靠譜,這番也是深思熟慮,倒算自己不是了。

  雲幽魅也不管他,徑直走到醉月身邊,裝模做樣指點起來,嘴上說著挺胸,收腹,抬臂,分腿,更直接手把手幫她調整姿勢。

  “太厲害了吧?”陸雲樵嘖嘖稱奇,雲幽魅的指導沒有問題,果然跟搭檔不一樣,是基礎夯實那類。

  問題是,正常情況下,這不光是師父正確指導,弟子就能完美做到的。

  綠茶姑娘應該是不通武道的初學者,在雲幽魅調整之後,立刻維持住姿勢,只靠她些許指點,竟然能蹲得那麼穩,那麼標準,並且……動也不動?

  陸雲樵忍不住感嘆,“馬步可不是隨便蹲的啊。天曉得我第一次蹲馬步時候多辛苦,又花了多少時間,才能蹲得這麼穩,這麼不搖不晃的。”

  白夜飛一旁笑道:“這種事情很吃天賦的,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啊。江湖上人才輩出,最不缺天才,這算什麼?”

  陸雲樵點頭,想了想又囑咐醉月,“綠茶姑娘,你初學乍練,別太急於求成,身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累了,千萬記得休息。”

  話出口,陸雲樵只覺綠茶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神一變,當中隱隱透出一種感覺,好像……當自己是白痴看。

  蠢人,該死的蠢人!什麼都不懂,天天都在胡言亂語……醉月心中怒罵,見過蠢人,沒見過蠢成這樣的,我倒是想休息啊,你們這班豬狗讓我休息嗎?你睜眼瞎嗎,這都看不出?

  如此複雜而明顯的強烈情感,足以讓正常人動容,陸雲樵完全體會不到,只當綠茶姑娘是對自己的勸誡牴觸,卻能理解,搖搖頭不再勸,歎服道:“仇恨果然是最能讓人強大的動力,你心堅如鐵,陸某佩服。姑娘經此一事,若能浴火重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越說越佩服,白夜飛在旁邊暗自偷笑,醉月眼中也快要噴出火來,被這番像是譏諷的勉勵,氣到七竅生煙,滿心只有一個念頭:我若浴火重生,第一件事情就是剝了你的皮,殺光你全家!

  熾烈的情感,直送陸雲樵雙眼,他依舊啥都沒看懂,只對綠茶姑娘的覺悟滿心讚歎,轉頭對白夜飛道:“想不到,你這回還意外發掘了一個好胚子。”

  “都是綠茶她自己有覺悟。”

  白夜飛笑笑,看向醉月,仔細觀察,她眼神仍然帶著驚恐與怨憤,但筋肉與骨承受的力量貨真價實,這樣確實有打磨肉身的效果,過勞時該感受到的痛楚也是半分不少。

  如果積年累月持續,這不失為一種強迫修練的法門,老妹的傀儡絲,確實厲害。

  當然,要說這是懶人修練法門,那就怎麼都說不上了,不存在把這技術開發到極限,給那些達官貴人們使用的可能。

  不說被人操控的恐懼,這用法本身也有極大缺陷,雖然不需要靠自己毅力堅持,可受的苦楚與疲勞只有更多,若不是醉月基礎打得好,底子夠深,普通人根本撐不住。

  醉月是身具龍氣,又是血滴子的秘密實驗物件,雖然實戰力有些欠缺,但意志和身體素質都合格,這才挺了下來,真要給普通紈褲用,就算那些人事後不反悔,恐怕半途也要練出事。

  評估完成,白夜飛忽然想起陸雲樵進門時好像很急,轉頭問道:“對了,你剛才進來喊啥?”

  “啊!”陸雲樵本來激賞看著醉月動作,被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正事,脫口喊道:“不好,剛剛收到了信,團長他們遇上事了!”

  “啥?”白夜飛大驚,陸雲樵出去是去收筆友的信,就算有事,也應該是他的私事,再不然就是廬江這破地方又發生啥事,怎麼會惹出別的事來,還是團長她們出事了?這八竿子打不著啊?

  陸雲樵從懷中取出信遞過去,“我在寄語齋取信,剛好有團長發來的信,說是給我們的,就先拆了。”

  白夜飛開啟匆匆閱讀,信赫然是董珍珠發來的。

  前段日子,董珍珠才剛來過信問候,還囑咐自己切要珍重自身。當時信裡說樂坊的前程很好,女團發展蒸蒸日上,人氣一天高過一天,怎麼轉眼就出了事?

  這封信中所說,女團發展本來順風順水,各地演出邀約不斷,特別是白夜飛點了狀元之後,樂坊趁勢宣傳,名聲相較之前又上了一個臺階,更高層次的邀約不斷,已經宣佈的幾場演出,票盡數售罄不說,連黃牛票都被炒上天價,炙手可熱的程度,幾乎到天洲最頂級的那一檔。

  眼看就要一飛沖天,情勢卻急轉直下,就在最近的演出即將開場之時,忽然遭遇官方留難,非但直接派官差封了劇院,強行阻止演出,還把不少樂坊成員也抓起來調查。

  “怎麼會這樣?”

  白夜飛又驚又怒,滿心不解。

  自郢都之事後,希望女團等若背靠北靜王,等閒權貴根本不敢招惹,這是怎了?哪裡的跳樑小醜,連王爺的面子都不給?難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遇上不知好歹的土霸王了?

  想想又覺得不對,若是這種智障,以團長的手腕,應該不難化解,中土目前終究是八旗的中土,而天龍八旗作為外族,最防的就是地方勢力,這樣的白痴素來是重點打擊物件,早被消滅得差不多,照理說,就算真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知道女團背景的紈褲,團長只要點醒,也該知道厲害。

  耐著性子繼續看信,果然團長說自己亮出過北靜王的名號,卻絲毫無用,當地官府持續施壓,還說要審查反動歌曲,團長越想越不對,只能寫信相詢,想知道是不是白夜飛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是因為我?

  白夜飛心亂如麻,女團本身能惹的敵人估計有限,就算同行嫉妒,也沒可能弄出這麼大手筆,哪怕是天洲最頂級的那些樂團,也不可能鼓動地方官府無視北靜王,那……因由在自己這邊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自己最近順風順水,朝廷文告確認了國士身份,最近又被老闆欽點狀元,甚至這兩天才拜師太乙真宗,有了個藥神師父,正是左右逢源時,無論朝廷或江湖都有地位,什麼人會在自己正當勢的時候來踩,還玩得這麼大?

  轉念一想,自己名氣雖大,但終究成名不久,根基不夠穩固,公務員、皇帝心腹的身份不能暴露,國士和狀元多半是老闆特別照顧,可如今朝堂之上,黨爭厲害,老闆說是天下共主,人道至尊,可依然沒得一言堂開,不是自己說了就算的。

  對方連北靜王的面子都不給,搞不好是舊黨之人,那肯定沒得談。

  而要說仇家,自己最近固然風頭無兩,卻恐怕也惹了一堆人,不知多少人背後心裡不爽,想要自己吃癟。

  千燈舫上,先是遇到殺手,跟著又做過兩場,就是明證。

  鷹鬼其實是衝著醉月來的,但那個吹笛子玩音毒的矮鬼,無疑衝著自己來的沒錯!他被飛蛾焚骨揚灰,自己迄今也沒能知道他是誰,而他口中自己不該惹惹不起的人,就更沒頭緒了。

  現在一想,說不定,這次就是他背後的同黨在興風作浪……

  

  第五二六章.不貪白不貪

  ……這該如何是好?

  白夜飛一時難以判斷,知道團長發信說是詢問,實則是求援,但她亮出北靜王的名號都嚇不住,就是喊自己去了又有何用?

  “現在怎麼辦?”陸雲樵見友人面色陰晴不定,知道他也棘手,出聲問道。

  白夜飛幾下呼吸,壓下情緒,恢復如常,“立刻出發,有什麼事,到了再看。”

  “可……”陸雲樵忍不住質疑,“你去了未必有用啊。”

  白夜飛心中有數,對方很可能就是衝著自己來的。為難樂坊眾人,說不定就是要激自己過去,到時候,別說靠自己面子勸和,指不定還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反而要連累大家。

  但反過來說,自己如今的風光,說是空中樓閣固然不假,但真想要使力,卻也不是沒法可想,只要往老闆那邊打個報告,求取官方助力,再向老師打個招呼,求取宗門庇護,那無論在官在民,在朝在野,兩邊勢力都能鋪開,甚至光憑老師藥神的天大面子,很多人就都要給點面子。

  這些……未必都在對方的估算中,有很大的操作空間,卻都需要自己親自到場才能運作,自己是不得不去。

  白夜飛心急如焚,立刻就要出發,卻也知目前最要緊的是先找靠山溝通,抱好大腿,不然趕過去也是送菜。越是緊急,越是要計劃周密,不能自亂陣腳,那才真容易出事。

  老闆那邊可以路上打報告,師父那邊,還是親自登門為好……

  正要拉著陸雲樵趕去太乙真宗駐地,忽然院外傳來一聲爽朗笑聲,竟是宋清廉登門到訪。

  “小白師弟!小陸!”

  自己才想上門找,沒想到人就來了,這可省了事,白夜飛大喜相迎,卻知宋清廉不會無事登門,特別自己才剛告辭不久,他就追過來,肯定是有事。

  領著宋清廉進屋,白夜飛還在揣測,這位大爺反手關門,毫不客氣,直接表明來意:“我們本來計劃,等你和小陸走完鑑心道後就回返龍闕山,東西都收拾好了,因為變故,稍有耽誤,現在也該走了。但有些事,師伯和我們都不放心,所以我特別上門,趕來叮囑。”

  白夜飛連忙應道:“五哥請講。”

  宋清廉道:“鑑心道的故障,鬧出忒大騷動,恐怕會有不好影響,你倆也別在這邊逗留,最好儘快離開,避避風頭。”

  “我知道。”白夜飛點頭,心中有數,廬江確實不能呆了,不說鑑心道騷動的後續,光算醉月的事情,留在這也非常不妥。

  密偵司那邊自己雖然搞定,得到老闆默許,但血滴子恐怕仍在暗中找人,自己帶著人留在原地,本就不妥。

  除此之外,覬覦醉月的還有另一方,自己本不知天煞為啥會派手下來抓醉月,現在想來,他恐怕也看破了醉月身上的隱秘。

  自己雖然幹掉了他手下的頭號爪牙,但那一戰搏殺鷹鬼,主要是靠奇襲外加打的是重傷患,還有神兵在手,三個條件只要少一個,自己就九死一生,絲毫不值得自滿。

  如今,飛蛾記憶體儲的念,遠未蓄滿,自己沒法變身邪影,若再撞上強敵,有死無生,而天曉得強敵啥時會上門,還是早點跑路安全。

  再者,鷹鬼是天煞手下頭號爪牙,聽起來很是風光,但天煞似乎也沒多在意他,否則也不會明知道他重傷在身,還派他出來抓人,最後便宜了自己和搭檔。

  從這點來看,天煞在北地還有多少厲害爪牙,著實不好說。而在中土,連重傷的頭號爪牙都派出來被宰了,估計天煞再無人可用,那……接下來,他是會回返北地,放棄抓人,還是……親自出手?

  朝廷文告上,天煞被誅神箭重傷,這點應該沒有問題。問題是,重傷者與重傷者不同,天煞哪怕重傷,也非普通高手可以欺負的!光想想那一票死在他手上的地元強者,自己這種水平……人家哪怕只剩一口氣,吹一下都可以搞定。

  要真被這種煞星追上來,自己二話不說,就該立刻跑到天盡頭,必要的時候,連醉月都要一刀殺掉,屍都不留一條給他。

  “小陸你拿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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