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調教app】(10-17)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5-09-23

宴雙指併攏在眉尾瀟灑地甩出去,朝白子淵飛了個禮,“抱歉抱歉,我們這就走。”

白子淵向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視線移到杜莫忘身上,推了一下眼鏡。

……這孩子,是什麼情況。

“你,上來。”說完,白子淵轉身離開。

杜莫忘拖著行李箱小跑著上了樓,她雖然沒有露出笑容,但眼睛是彎著的,馬尾快活地在後腦勺一甩一甩地跳躍。

蘇玫盯著杜莫忘的背影,滿臉不敢置信:“不是吧,白子淵喊的人是杜莫忘?他們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小宴?”

唐宴目光重新凝聚,視野裡映出蘇玫擔憂的面龐。

“怎麼了?是不舒服嗎?看你臉色不太好。”蘇玫關切道。

唐宴轉過臉,扔下一句:“沒事,走了。”

他快步跨出大門,面色陰鷙,冷冷地看著辦公樓前的噴泉池。

許久,一句低不可問的話語從他嘴裡逸出,轉瞬被晚風捲落,消失在低垂的夜幕裡。

“真礙眼。”

不知道是在朝誰說。

週一的晨會照常在大禮堂舉辦,無非是些走流程的場面話,唯一讓大家期待的就是關於春日慶典的相關事宜。

會議還未開始,學生們交頭接耳,禮堂裡跟煮沸的水似的。杜莫忘早早到場,搶到了靠前的位置,原本坐在她附近的人望了望她,和朋友交談幾句,紛紛坐得離她遠了些。

一時間,以杜莫忘為中心,周圍一米內的座位都空無一人,他們如對待洪水猛獸般避之不及。杜莫忘倒不覺得被孤立,這樣其實對她有利,前面不會有人擋住主席臺,等一下她可以毫無阻礙地近距離觀賞白子淵的講話。

她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已經寫了一半,都是之前她記下來的晨會記錄,裡面還有些隨手寫的小字,無怪乎是關於白子淵的。

她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很像變態痴女,但是她有個這麼優秀厲害的兄長,即使別人不知道,她身為妹妹,肯定非常驕傲,與有榮焉。

“哇你看,那就是傳說中的愛之紀念本吧。”

“真的好奇怪啊她這個人,她都不會感到羞恥嗎?”

“有時候我覺得她腦子不太正常……”

“簡直是大姐頭啊,這種安之若素的風度真叫人甘拜下風。”

杜莫忘對此毫無感觸,她想起昨天晚上白子淵認認真真地吃了一半的飯菜,不由得微笑起來。這段時間去補習,她能感覺到白子淵態度的軟化,昨晚她走的時候,白子淵一路將她送到了校門口再離開。

按照這個進度,下一次她就能開口互換聯絡方式了,雖然她早就有了白子淵的號碼,但這和白子淵親自給的完全是兩碼事。

果然親緣關係是不可能被斬斷的,就算再怎麼討厭,最後還是會靠近彼此。

不過能這麼順利,肯定是有媽媽在保佑。

學生會的成員上臺調整話筒,隨著白子淵懷抱資料夾步履優雅地上臺,大禮堂逐漸安靜下來,眾人自發地維持秩序。

陳漁站在後臺掃了一眼觀眾席,果不其然在最前面發現了杜莫忘的身影。她無奈地笑了一下,接著嘴角僵住,定定地看了奮筆疾書的女孩一會兒,嘆了一口氣。

晨會進行到尾聲,一個男生突然站起來,大喊一聲:“主席!這裡有你的一份情書!”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有些打瞌睡的學生立即清醒,不少人掏出手機錄影,還有人在校內的論壇上灌水。

男生笑哈哈地跑上主席臺,他朋友把一捧花塞給他,男生把情書和花一起交到了白子淵手上。

花束是熾熱華麗的紅玫瑰,白子淵沒料到這一齣,下意識地抱住了遞來的花,額前落下幾縷黑髮,臉上難得浮現一絲茫然。鮮紅嬌豔的玫瑰很適合他,為他矜貴秀氣的面容添上了幾分濃豔,果真是鮮花配美人,好一副美景如畫……如果忽略美人臉上幾乎能凝結成冰的森冷。

“是杜莫忘拜託我的!她說她非常喜歡主席,但是自己不好意思上臺,只能讓我替她表決心。”男生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說完就跑下了臺,底下人吹起口哨。

起鬨聲、抱怨聲、怒罵聲不絕於耳,大禮堂徹底炸開了鍋,鬧哄哄跟菜市場一樣。不少人對杜莫忘怒目而視,對於他們來說,這場鬧劇的主導人是不是杜莫忘不重要了,杜莫忘本來就在小丑的位置上,這是學生之間的約定俗成。

像是嫌場面不夠混亂,音響裡突然播放流行的英文愛情歌曲,深情的女聲被喇叭擴大繞樑不絕,沒有老師在場,學生們徹底鬧開,尖叫聲此起彼伏。

唐宴很不給面子地大笑起來,一場好戲!他衝著臺上鼓掌,圍坐的附庸們隨即應和。和一群美麗女孩坐在另一側的虞萌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低聲和身邊的女生說了句什麼。

女生幾步走到後臺,和手忙腳亂的學生們比劃了一下,那些人才找到切斷音樂的電源,禮堂裡的嘈雜聲總算是失去了一員大將。

陳漁在後臺焦頭爛額,她萬萬沒想到唐宴會搞出這麼大的亂子,不僅是杜莫忘,白子淵的臉也丟乾淨了!

她看向杜莫忘,杜莫忘坐在原處,靜靜地翻看筆記本,不時抬起頭看一看白子淵,禮堂裡的紛紛擾擾與她毫無關係,她的平淡裡甚至帶著絲笑意,低下頭,又在筆記本上寫了幾個字。

陳漁鬆了一口氣,杜莫忘的鎮定也讓她的心平靜下來。她深吸著氣把短髮揉亂,指揮學生會後勤救場,安排同學有序離開。

忙碌間她抽空斜睨杜莫忘一眼,手上的工作不自覺停止。

她看到杜莫忘呆滯地僵硬地昂起脖子,像一隻被掐住後頸的大鵝,她順著杜莫忘的視線看去──

人群往外湧出,聚光燈下,白子淵高高地站在主席臺上,不慌不忙地撕掉手裡的情書,撕成極小的碎片,彷彿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凌遲。他將碎片拋下,雪白的紙片紛紛揚揚,宛如一場鵝毛大雪。

主席臺下,杜莫忘離得最近,四目相對,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白子淵胳膊忽然轉變的軌跡。

一開始,他是想把這些碎片擲到她臉上的。



17.存在即錯誤



完全屬於暴力的推搡,施暴者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也不關心事態結局。

杜莫忘搖搖晃晃地後退,背脊撞擊在隔板上穩住身形,耳朵裡迴響著隔板的震動。

有人好奇地探進腦袋,笑嘻嘻地拍照片,被蘇玫的跟班趕走了。

衛生間的大門被鎖上,守在外面的人掛上了“維修中”的塑膠牌,路過的心照不宣地笑笑。

蘇玫惡狠狠地掐住杜莫忘的脖子,把她抵在門上,鼻尖對著鼻尖,眼睛裡怒火焚天,聲音尖銳到可怕:“你在幹什麼!你怎麼敢這樣做!你這個不要臉的老鼠!賤人!”

杜莫忘努力掰著蘇玫的手,指甲在她手背上撓出好幾道抓痕,這點兒刺痛根本阻止不了蘇玫的狂暴,甚至讓她再次勒緊了雙手。

指頭掐緊的部位嗆筋悶痛,氣管被鐵鉗一樣的虎口壓迫,杜莫忘大張著嘴試圖呼吸,蘇玫的憤怒燒燬了殘餘的理智,此時此刻她是真情實感地想要掐死眼前的這個人。杜莫忘嗓子裡擠出“咯咯”的聲響,因為缺氧而雙眼通紅,窒息感喚起求生欲,她不再收著力道,使勁地抓撓蘇玫的雙手,指尖陷進肉裡,皮肉翻開淌下鮮血。

蘇玫尖叫一聲,猝然鬆開桎梏,捂著雙手後退幾步,她不敢置信地望向杜莫忘,幾乎是崩潰地大喊:“反了天了!你找死嗎!你居然敢抓我!血!我被她抓出血了!”

蘇玫的跟班們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手背也倒吸一口涼氣,之前杜莫忘不是沒有對抗過,但從未下過這樣的狠手。

一時間她們莫名對靠在隔板上大口喘氣的女孩升起一股恐懼,她們意識到這個人並非是沒有能力反抗,只是之前從未將她逼進過絕境,又或者她覺得沒有反抗的必要。

“你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杜莫忘捂住自己被掐紅的脖子,殷紅的瘀痕環繞脖頸半圈,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更加刺眼的青紫痕跡。

再怎樣生氣也不該掐脖子吧,如果真的弄出了人命怎麼辦?勒痕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下去,這些日子她都得戴圍巾擋住。杜莫忘很煩惱。

蘇玫聽到她的問話後更加暴跳如雷:“什麼?你還敢問?你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下給白學長難堪!你這是道德綁架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沒臉沒皮那是你自己賤,你居然敢連帶著白學長丟臉!我就該弄死你!”

杜莫忘轉了一下腦袋,脖子上傳來刺痛,她立刻不敢動,保持著滑稽的姿勢,歪著腦袋望蘇玫。

“不是我做的,你找錯人了。”

“這個學校除了你誰還會做出這樣的事!”

杜莫忘嘆息一聲,說:“那就算是我做的,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該對我發脾氣的是白子淵本人吧,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找我的麻煩呢?”

蘇玫臉上一時青一陣白一陣,她心裡盤踞著一頭野獸,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杜莫忘將門完全堵了起來。

“是因為唐宴嗎?”杜莫忘又問,“這次也是他的吩咐?”

蘇玫沒有回答。

“今天的事我不會追究,”杜莫忘直起身,“我要去醫務室了,麻煩讓讓。”

在她與蘇玫擦肩而過的時候,蘇玫身形一動,一把將杜莫忘又推了回去。

“我就是看你不爽,”蘇玫怪笑了一下,“因為不管怎麼欺負你都不會影響到我自己,這麼好的發洩玩具,我為什麼要放棄?”

“剛才真是被你繞進去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傷,“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你只需要捱打就好了。”

杜莫忘開始感到頭疼,她真的不能理解蘇玫的作法,欺負人是很好玩的事情嗎?對別人拳打腳踢、聽別人哀嚎,是正確的發洩方式嗎?

她以前也被人排擠過,但那些人最多也只敢孤立,從沒有人真的上手打過她,畢竟她在孤兒院裡是出了名的瘋狗,都說她精神不正常。

那個時候她沒有家,沒有在意的人,現在不同了。如果和這些人打起來,鬧大了就會被叫家長,杜遂安知道了會怎麼看她呢?好不容易得來的家就要因為一時的熱血上頭而失去嗎?

忍一忍吧。她一直是這樣想的。

可忍下去不會有好結果,欺凌者只以為她懦弱溫吞,只會得寸進尺,不斷地踐踏她的身心。

蘇玫見人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料她是被嚇傻了,向跟班們使了個眼神,眾人將杜莫忘團團圍住。

“放心吧,我不會打臉。”蘇玫解下領結一圈圈繞在手背上,握緊拳頭,用力地將帶子扯緊,“但你最好不要哭著回家找媽媽哦,咱們都約定好了,這些是咱們彼此的事,和大人無關,對吧?”

她咧嘴露出一口瑩白整齊的牙齒,妝容精緻的漂亮臉蛋微微扭曲。

“那你也不會和家裡說嗎?”杜莫忘突然冒出一句,“是我們之間的事,是這樣嗎?”

“你在說什麼……啊!”

蘇玫肚子上猛地捱了一拳,衝擊力極大,她踉蹌後退,差點摔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襲擊了她,胃裡翻江倒海不斷抽搐,一股酸苦的熱流逆著食管往上飆,從嘴裡和鼻腔噴出。她的大腦在被打的一瞬間發出刺耳的嗡鳴,眼前白花花一片,刺眼的白光霸佔了視野,耳邊盤旋模糊焦急的呼喊,許久都沒有找回意識。

領口被人揪住了,對方的呼吸離得很近,噴灑在臉上叫人毛骨悚然,節律平穩,這個暴力狂居然該死地平靜,好像剛才出手打人的另有其人。蘇玫耳朵裡有幾百只蜜蜂在瘋狂飛舞,但她還是聽清了那道淡漠的聲音。

“你不會哭著去找大人,是嗎?”

蘇玫的跟班們歇斯底里地叫起來。

“杜莫忘你瘋了嗎!你要殺人嗎!”

“快放手!”

杜莫忘鬆開蘇玫的衣領,之前還耀武揚威在她頭上載歌載舞的女孩現在徹底成了一攤爛泥,她剛鬆手便跌坐在地上。蘇玫的校服襯衫被她吐出來的胃液染得黃黃白白,黏膩得扒拉在皮膚上,看起來很噁心,散發著一股股刺鼻的酸臭。

“蘇姐你怎麼樣?”

“快喊人過來!”

“去醫務室!快點!”

衛生間裡亂成一團,杜莫忘站在洗手檯前擰開水龍頭,那些女孩暫時不敢來找茬,手忙腳亂地將蘇玫攙扶出去,關上了門。

她聽到落鎖的聲響,那些人從外面將她鎖在了衛生間裡。

水流嘩啦啦地湧出,杜莫忘一板一眼地按照七步洗手法洗手,她抬頭瞥了眼鏡子,裡面藍裙子的女人悲傷地凝視她。

“對不起媽媽。”杜莫忘再次低下頭,給手上打香皂,“我今天打人了,是個壞孩子。”

洗完手後再抬眼,鏡子裡只剩下她。看了十幾年的沒有特點的臉蛋,有雙陰鬱鬱的眼。

貴族學校衛生間裡附帶烘乾機,杜莫忘烘著手,在機器的轟鳴聲裡隱約聽到了敲門聲。她移開手機器停止工作,敲門聲變得清晰,並非是她的錯覺。

“杜莫忘,你在裡面嗎?”

她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又驚喜地喊:“哥哥!”

白子淵皺了一下眉,門裡傳來女孩滔滔不絕地歡喜的話語。

“剛才禮堂的事情很抱歉,但不是我做的,我發誓,不要生氣啦哥哥,我請你去吃芝士撻,或者你想吃李阿姨做的義大利菜嗎?你昨天說味道很不錯……”

白子淵說:“杜莫忘。”

“啊,對不起,我話太多了。你是來找我的嗎?她們把我鎖在裡面啦,我現在出不去,哥哥你能放我出去嗎?雖然裡面沒什麼味道,但是我等下還有課,我蠻喜歡那個老師上的語文課,所以想快點去……”

“杜莫忘!”白子淵提高嗓音,再次打斷她的話。

杜莫忘頓了頓,聲線逐漸平緩,乖順地說:“對不起哥哥,你說吧。”

白子淵深吸一口氣,按了下眉心:“你打算什麼時候轉學?”

“什麼?”杜莫忘像是沒聽清。

“我說,”白子淵耐著性子重複一遍,“你什麼時候離開這個學校?”

門裡許久沒有傳來杜莫忘的回答。

白子淵抱臂站在門外,身姿文弱而挺拔,陽光透過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射進來,光影切割了空間,將他隔離在灰濛濛的陰影裡,身後金光燦爛,宛如一道流淌在地面的熔金色長河。

好一會兒,杜莫忘試探的聲音再次傳出:“哥哥,你還在生氣嗎?”

“這和我生不生氣沒有關係。”白子淵理智地分析,無論是表情還是聲音都未顯露半分波瀾,“你在學校會給所有人帶來影響,你自己也沒辦法將身心投入到學習裡,你每天都被各種各樣的事情找上身,這樣的學校有什麼好呆的?及時止損吧。”

“你在生氣。”杜莫忘的語氣堅定了一些。

隔著門白子淵看不到妹妹的臉,一股煩悶湧上心頭,他退後一步,沐浴在光裡。

“你好好反省吧。”他冷冷道,“晚上放學前會有校工巡邏,希望今天的事能讓你得到一個深刻的教訓。”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細若蚊蠅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隔著一道門板模糊不清,“我做錯了什麼事嗎?”

白子淵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有的人存在於世界上就是錯誤,對於我來說,你就算每一件事都十全十美,也是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

腳步聲遠去,杜莫忘側著臉貼在門板上,冰冷的油漆被她的體溫暖熱,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臉上的皮膚要和門黏在一起了,才慢吞吞地直起身來。

她站在門前發呆,說實話她並不能準確地敘述出此刻的心情,她只覺得自己在做夢,眼前的世界是虛假的,是欺騙她戲弄她的荒誕戲。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打破了杜莫忘的出神,她在解鎖前心裡尚存一絲幻想期望,在看到訊息的時候頃刻煙消雲散了。

【虞萌:在哪裡?】

手機又振動了一下。

【虞萌:地址,我來接你。】

  [ 本章完 ]
【1】【2】【3】【4】【5】【6】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偷情寶鑑盡情享受的人妻讀者來稿:對我百依百順的少數民族母女花此間的少年北城過風雪與姬子維持著的既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是戀人的不純潔關係高考前,媽媽的陰道和我買的飛機杯通感了與已婚少女的純愛催眠程式女神同學已為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