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歡入骨】(46-52)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5-09-23

躁咬破,像繡針刺破了手流出的血,在白布上綴下了一抹鮮豔的紅。

恍惚間,她清楚地聽見了一個聲音,很細微,很清脆

像瓷器出窯的聲響,像被踩踏的落葉堆。

那是她的心,碎了。

她楞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喬金宗此時已經沒有了過往那種文人的散漫,骨子裡的風雅在此時此刻也不復存在,他身體弓起還帶了點不正常的抽蓄,額角的青筋突起,猙獰的表情形似瘋魔。

他痛苦的咆哮:「我恨整個喬家逼迫我,我恨喬泰山威脅我,他怎麼可以用那種事來威脅我啊!」

「我好想毀掉,我好想覆滅整個喬家,讓大家一起感受我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

眼球佈滿了血絲,手上捏住的啤酒罐被他徒手捏得凹陷,聲音從激動到無力,最後氣若游絲。

他哭的撕心裂肺,吸了一口氣,任由風拂去臉上的淚。

「但是我不能那麼做。」

「因為喬家,還有妳。」

喬金宗的手在發顫,他側頭看著坐著要比他矮一些的少女,眼神從晦暗變成明朗。

她像濃霧中的小舟,用她的天真跟純淨載著他,小舟駛離了霧,找到了安全的岸。

「妳大姊走了,妳二姊沒了,妳三嬸,也倒下了。」

「小織,三叔只剩下妳了。」

「三叔只希望妳能幸福……」

喬金宗看著少女逐漸渙散的神情,深呼吸一口氣,輕輕牽起少女的手,以一個長輩的身分給予最重大的承諾:

「支援妳的反抗,就是三叔給喬家最好的報復。」

========================

第四十九章 蝶

夜很黑,黑到連天上的月亮都害怕的躲了起來。

只有昏暗路燈的黃光,與幾隻小蛾飛撲火光的影子灑進了陽臺,想要探進臥房,卻被滿屋的燭光阻擋。

喬織書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眼,映入眼前一片模糊,臥房裡熟悉的香氣與一種腥靡的氣味繞著她的周圍。

劇烈的頭痛與一睜眼就晃動的視覺讓她打從心底感到不適。

下身的異樣讓她感覺狀況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她的身體呈現跪姿,身體往前傾的同時肩膀一雙粗壯的手臂被向後環住,有一具滾燙的身軀緊緊貼著,下身酸脹乾澀的摩擦感讓她瞬間清醒。

她正在被侵犯。

粗長的肉根正暴力的入著她的柔軟,迫使她被動承受痛楚卻無法反抗。

全身綿軟,四肢完全使不上力,她幾乎沒有這副身體的控制權,只能任由身後的惡魔擺佈著。

詭異的火燭色調將兩人的身影投影在空曠的牆面,後方男人如猛獸般激進的律動著,生理的疼痛與背後男人溼熱的粗喘,喬織書心理是無邊的恐懼。

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被粗魯的翻了身,肉根長驅直入撞進最深處,才剛痛呼了一聲就被搧了一個巴掌。

白皙的臉上留下火紅的掌印,少女原本就晃動的視覺更加天旋地轉,那雙粗糙的手捏著柔嫩的臉,用力到臉頰變形。

直到眼淚清洗了視線,清晰後她才藉著燭光看清楚那個侵犯她的人。

是陸逸清。

他猙獰的表情與輕邪壞笑,讓喬織書產生了極度的恐懼與噁心,她痛苦的幾乎昏厥。

兇獸又更興奮了,大手扼上纖細白嫩的天鵝頸,窒息的痛苦讓喬織書快瀕死。

她清楚知道她正拍打著那隻扼住她的大手,缺氧的天旋地轉間,只看的見突然閃現白光。

白光過後的世界亮得睜不開眼,被侵犯的感覺不見了,只有消毒水的氣味與冰冷器具碰撞的聲音。

喬織書還是沒有身體的控制權,她被緊緊綁住,動彈不得,只有因為極度害怕而不斷地顫抖

她仰躺著,雙腿被架開固定住,雙手也被往兩側綁起。

心臟的麻痺感讓她非常不適,迷糊間她感受到來自子宮的刺骨疼痛,身體反彈似的掙扎,幾度驚撥出聲。

「不好!麻藥下的不夠,她醒了。」

器械碰撞的聲音暫停了一瞬,卻也沒有完全停止。

緊密的口罩裡發出男人的低沉語調:

「快請麻姊,陸總交代了,不讓夫人再孕,一定要刮個徹底。」

比器具搗弄更加椎心的疼,是她昏厥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那是一種對未來的絕望、無力、與憤怒,喬織書清楚的感受著這種情緒,她知道她已經分身碎骨。

不知道昏厥了多久,她醒來時已經在豪華的商務車上,與過去一樣,她仍然無法控制這句身體。

只有好多記憶不斷從腦海裡飄過,她才知道原來她只是一道「意識」,正在某個人的身體中,她不知道她是誰,只有抬手時看見的虎口處那顆不屬於喬織書的胭脂痣。

喬織書心中震撼,因為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她只能隨著這身體的擺佈踏進了酒店房間,打散了床上親熱的野鴛鴦,再被動承受的男方的爆打與女方的語言羞辱。

她揉著瘀青的手臂,除了生理性的疼痛,喬織書發現她能直接感受到她的心理情緒,那種悲哀、難過之餘居然還有一絲不知所以然的慶幸。

她跟著這具身體走著,她頂著身上遮掩住的傷,走進壓抑的會議室倍受董事們的撻伐。

她聽著身體主人電話中的求救,聽著她的呼喊,感受她內心的無助甚至是彷徨。

跟隨了她的目光,看到的是身邊人對她的譴責,還有滿滿的不諒解。

她的人生跑馬燈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最後的畫面是她跪在喬泰山的腳下叩首,換來老者責怪又失望的眼神。

喬織書能感覺到身體正恐慌的顫抖、抽蓄與胃部的筋攣,她挖著她的記憶,品味著這種絕望,最後拖著殘破的病體躺在病房。

身邊聚集的人是她所有的弟弟妹妹,跟隨她已經霧白的目光,喬織書看見了不停說著話的大哥、在一旁沉默的二哥,趴在床邊流淚的二姊,最後是窩在她懷裡沉沉睡去的「自己」。

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霧白的視線盯著空蕩的門後,那裡已經沒有人。

最後的情緒是從不甘轉為怨恨,最後又轉成一種知足,一種欣慰,一種解脫。

再次醒來,場景又是不同。

喬織書一個奔跑在黑暗裡,好像在雪地,急凍的寒風在她身上覆蓋了一層薄冰,刺骨的冷。

天上無極的幻光,好像是北方的森林。

她朝著遠方的光源跑去,就差一點點,煉條緊鎖著她的腳踝,讓她跌倒在雪地裡。

喬織書用力邁著步伐,卻始終走不出去這片黑暗,最後煉條被拉至極限,如同釣魚一般,將她扯回了那棟小屋。

屋外很冷,有著極短的日出時間與很厚實的雪,喬織書動了動腳上的鏈子,細嫩的皮膚被磨破了皮,那個暴躁的陌生男人為她上了藥。

她用厚實的毛毯裹好自己的身體,靜靜聽著柴火爐裡劈啪的細微聲響,握著手中的杯子,幸好還有少量能果腹的厚奶茶。

「從不從?」

這是她這兩天以來重複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她不回應,她感受到這具身體的主人還在盤算著自救,卻也不敢冒險,因為她只要離開這間房屋,會死。

陌生男人的外型很精緻,厚重防寒的穿著也遮掩不住的質感與貴氣,與外表不符的是他性格上好像有什麼大病一樣,對她是溫柔與狂躁的兩個極端。

當男人看向她時,溫柔眼神里的痴狂與病態極度滲人,滲進你的皮膚與骨骼,像是長滿刺的倒鉤,會給人一種從骨隨裡帶出來的恐懼,是那種來自心臟深處快要麻痺的窒息感。

隨著身體主人的體力不支,那個終於男人不忍了,他粗暴地扯下了她的衣服與褲子,喬織書愕然,可她發現該恐慌的情緒在此時卻是極度的鎮定。

時間的流速緩慢了下來,好像舊電影裡的慢動作,在男人扯著她的頭髮時,她抓住了地上的酒瓶。

一聲裂響,她成功從那人的口袋裡搜出了鑰匙,開啟身上的煉條向外跑去。

她在那個森林裡跑了很久很久,長時間的飢餓與刮骨的寒冷都在打磨她的意志力,直到她真的再也沒有體力,終於跌倒躺在雪裡。

霧茫茫的雪又從天上落了下來,蓋在她的身體上。

如同熱浪灼燒的感受讓她在雪堆裡蠕動著,她只覺得好熱好熱,分不清楚蓋在身上絮狀是雪還是熱沙。

在閉上眼之前,一切都變得極緩,她能聽見落雪吻在她耳旁的聲音,與遠方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

第五十章 周

喬織書絕望,她還有好多事沒做,她還不想死。

用盡了全力,她向前慢慢地爬行,不知道爬了多久,在她終於撐不住的時候有一道陰影蓋了下來。

是那個暴躁的陌生男人。

他的臉都是血,面容猙獰恐怖,拿著破裂的酒瓶朝著喬織書的頭部狠狠砸下。

他說:「死,也會要妳陪著我。」

睜眼,她躺一個很柔軟的地方,喬織書大口大口吸著氣來緩解心中的恐怖。

那是一種身歷其境的害怕,她縮起全身不斷髮抖著,那種刻入靈魂的恐慌,讓她的牙齒都在打顫。

她蒙在被子裡,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將她瘦弱的身子攬進自己懷裡,他說:

「妳害怕的話可以抱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厚實磁性的低音炮。

是李容。

她掀起被子的一角,屋內暖光照著他清晰的下顎線,與好看的唇。

李容看著她的眼神很專注,很溫柔,很深情,像冬日暖陽的和煦,也像深不見底的清潭,一踏足,便會深陷其中。

喬織書與他對視了好久才緩緩閉上眼睛,這個男人身上淡淡的奶酒香氣讓人很沉迷。

大掌輕輕拍撫著少女的後背,一點點撫平少女的恐懼。

好看的唇微張,發出了低啞的聲音,聲音裡的溫柔直叫人心尖輕顫,他哄著懷中的少女,然後吻住了她。

舔過少女口腔的每一吋,勾弄溫軟溼滑的小魚,吸吮、吞嚥,高度數的酒精瞬間流淌過全神,醉了她的心神,直到喬織書覺得她的舌根都在發麻,那個吻依然沒有停止。

李容的吻霸道而深情,明明他們才第一次交流,這個男人卻能知道她全身的敏感點,帶著不容抵抗的攻勢,要將她全數吞進。

少女倒頭悶在男人的懷裡,硬挺的胸肌變成堡壘護著她脆弱的城池,他留下的氣息也在一點一點的安撫著她的恐慌。

喬織書感受著不屬於她的情緒,那是一種暫時的寧靜與治癒。

不禁感嘆李容簡直是白月光的存在,難怪那麼多女人都著了他的道,她想著二姊那時選擇,享受當下只為了讓自己不留遺憾,雖然知道結果,但她至少讓自己擁有過了。

喬織書闔上了眼睛,這裡真的是她在連日惡夢裡最舒服的一次了。

只可惜,永遠待在黑暗裡的人不會覺得痛苦,因為不曾看過光,所以面對黑暗還能夠無所畏懼,但是一旦那人接觸了光,他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只為了抓住一絲能背光暈染的可能。

就算是粉身碎骨。

她在那個柔情的懷抱裡沉睡,再次清醒又是不同的景象。

這一次她成了交際圈裡最特別的存在—一個來自異國的平民少女。

一個表面上陽光、大方、充滿了自信且完美笑容的人。

喬織書跟著她的動向完成了一場又一場的社交,見識到身體主人高超的話術與偵查術。

驚歎不已的同時,她卻明顯感受到一股無奈又愧疚的情緒,她感受到心裡面那塊深深的不願意。

喬織書聽著跨洋電話中來自家族的表揚,明明耳畔傳來皆是讚賞之詞,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明明滿心不耐,卻依然夾著聲調在電話中感謝著家族的栽培。

她的意識進入了不同的場景,看過身體主人在一個又一個女人間斡旋出的人脈,在一個又一個男人中牽扯出的曖昧。

喬織書體驗過她在交際場上被眾星拱月的虛榮,也體驗過夜深人靜時,她一刀又一刀割在自己的手腕那用來轉移心痛的陣陣酥麻。

這時她才知道,二姊會在手腕上戴滿精緻的手煉,原來只是為了遮掩難看的疤。

喬織書看著她用盡全力的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光,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他是一個很平凡的人。

他的身量頎長,長相只稱得上清秀,他沒有雙親跟手足,口袋、戶頭裡也沒有太多的錢,只有一把很精緻的吉他,與一顆最玲瓏剔透的心。

她們在各個城市走走停停,兩把吉他,兩張椅子,兩個音箱,兩人相互愛戀的人,期望著一生,盼望著幾世。

街頭駐唱無法賺到很多的錢,但是她賺到了富足的心。

那是她壓抑又不得已的人生裡最快活的一段時光。

她不需要討好任何人,不需要耍心機,不需要勉強著自己與不喜歡的人交往。

她不需要去做違心的事,一切平淡且純粹,就連手腕上的疤痕也漸漸淡去。

如果日子能這樣過下去就好了。

確實,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喬織書原本還埋沒在幸福裡,下一秒意識進入了一片混沌,她深深陷在黑暗之中,孤寂、沉重,一種悲痛欲絕的情緒在攻擊她的全身感官。

她覺得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事物,她的愛人,與她以為愛著她的家人。

明明無法作主這個身體,卻清楚感受到那種連靈魂都快要被撕碎的痛感流淌在她全身的血管,她的每一次掙扎都會讓情緒的痛覺神經變本加厲。

腦海裡湧入了從小到大的片段,因為是私生女的緣故,二姊並沒有很受到家族的待見,不僅是不能出現在公眾場合,就連喬家大族的聚會也不能出席。

雖然她有很溫暖的小家,有愛她的母親與姊姊,但不知道是不是血液裡也流淌著屬於喬家人的執拗,她僅僅為了得到「認同」二字,就將自己的一生賠給了家族。

最後她在被家族放棄之前,先自我放棄了。

喬織書全身心都快被炸碎,直到一股暖陽將她全身包覆個徹底,她在暗夜無光的深海中直到完全窒息。

她最後沉睡在他們一起唱過歌的黃金海岸邊,那個男人說那裡的海域很美,有整群的海魚跟豔色的珊瑚礁群,她沒有潛下去看過,因為她怕水。

可是愛人早已葬送在那片海底,而女人也終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了愛人口中那片,最美的海景。

喬織書被洋流越衝越遠,直到她被漩渦捲進黑暗,殘存的意識裡面,喬織書才明白比海水的溫度更低的,是那顆已經冷掉的心。

溫暖的水充斥在她的鼻腔,再從食道流進胃部,眼前的一切依然黑暗,她全身都被捆綁束縛著,腳伸不直,頭也無法抬起。

空間不斷的變化,越來越擠,越來越小,壓縮著她的身體,直到頭頂出現了光亮,她被帶了出來,隨著一聲啼哭,落入了小男孩的懷裡。

她聽見了父親的聲音,宏亮,且鏗鏘有力:

「這是你的妹妹。」

「她是除了爸爸媽媽以外,與你完全血脈相連的至親,等爸爸媽媽不在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妹妹一輩子,知道嗎?」

她能感受到帶著水果軟糖氣味的唇貼在她的額頭。

帶著嬰兒肥的稚嫩臉龐已經初見俊美青年的雛型。

是他。

他們是同一棵連理枝上結出的兩顆果實,血脈相連的至親。

這是她的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4】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補天錄四合院之縱享人生反派:絲足交錯的權欲深淵學姐無貞之妻念念不忘孕欲童話大冒險情難自禁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