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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30
第五章
神殿高聳入雲，穹頂之上鑲嵌著無數閃耀的寶石，宛若夜空中的繁星，流光在龍形浮雕之間流轉，映得整個殿堂宛如烈焰與聖光交織的天國，令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硫磺氣息與古老魔力的厚重壓迫。此時我正戴著一副遮蔽雙眼的黑色假面立在神殿中央，腳下是用龍骨鋪設的圓形陣紋。四位花妃靜靜隨侍在我身後——夜來香紫色的長髮在火光中微微閃爍，她的尾巴輕輕盤繞在我的腳踝，帶著近乎挑釁的佔有；黑薔薇則抱臂佇立，雪膚冷豔，紅瞳宛若寒冬的血月，眉目間帶著審慎；金盞沉默無聲，雙瞳泛著淡藍光澤，她是唯一一個無懼龍族威壓的存在；水仙垂首，黑髮如瀑，藍色的眼睛卻在暗中注視四周，每一分目光都藏著病態的執著。
我們一行五人正被五條古老的巨龍環繞，氣氛沉重得讓人呼吸凝滯。巨龍們盤踞在神殿四角，鱗片反射著冷硬光澤，呼吸間烈焰與冰霜交替吐息。它們眼瞳中流轉著冷漠的智慧，彷彿在審判一位凡人是否有資格站在此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條體型最為龐大、全身覆蓋著熔岩般鱗片的紅色巨龍。她的雙翼宛若火焰織就，散發出的炙熱氣息讓人皮膚灼燒。她低下龍首，目光細緻地打量我，彷彿要將我看穿到靈魂深處。
我的心跳微微加快，但沒有退縮，舉起手掌，一塊赤紅的寶玉緩緩從掌心升起，隨著魔力的波動寶玉浮空而起，緩緩漂移到紅色巨龍的面前。寶玉通體澄澈，內裡封印著燃燒的火焰與古老的符文。當它觸及紅龍臉頰邊緣的一瞬間，原本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氛圍頓時緩和。那雙充滿威嚴的巨龍眼眸中，浮現出一抹解脫與欣慰。她低沉卻悅耳的聲音在殿堂迴盪：
“來自異世界的人類勇者，‘舟可兒’，你完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任務——將本該屬於我們龍族的‘巨龍之魂’從惡魔手中奪回，這意味著你跨越了無數險境終結了我們龍族滅亡的宿命，你讓我族欠下了一份永遠無法抹去的情誼。”
我深深鞠躬，語氣恭謹而堅定的回應：
“偉大的阿萊克斯塔薩女王，您的信任之恩我永銘於心——但無論您如何挽留，我始終要離開。請原諒我無法和您一樣長期守護這個世界。”
四周的龍息輕輕一滯，女王的目光注視我片刻，隨即緩緩閉上眼睛，彷彿在思索。
片刻後，她低聲回應：
“我理解……你的腳步不會被任何人束縛。既然如此我亦不會阻攔，你將繼續穿越諸界，去完成屬於你的命運。”
說罷，她收下了寶玉，龍首微微抬起，語氣轉為溫和：
“不過，你的功績不該無人知曉，你也該得到屬於你的獎勵。”
就在此刻，一聲輕笑從她身後傳來。一道火焰般的紅影飛掠而出，化作人類少女的身姿，猛然撲入我的懷中。
“達令！我好想你啊——！”
她的笑宣告朗，如烈日熾焰。我只覺胸口一緊，被一具強健而火熱的身體緊緊抱住。撲入懷裡的少女膚色古銅，帶著健康的光澤，紅色長髮如火焰般灑落，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滲入我的身體。她雙眸明亮，笑容張揚而無畏，宛若烈焰中飛舞的鳳凰。
這便是阿萊克斯塔薩的女兒，伊萊希斯塔薩公主，未來我將稱她為牡丹·紅龍——她的擁抱毫不掩飾，帶著熾烈的情感，完全無視四周巨龍的注視。她的胳膊箍緊我的背，胸膛的起伏壓迫在我身前，甚至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女王的聲音再度響起，莊重中卻透出一絲溫柔：
“勇者‘舟可兒’，請你再留下一日。明日我們將為你與我的女兒伊萊希斯塔薩舉行龍族的婚禮，她將與你結契，成為你永恆的伴侶。等到那之後，我們便會送你們離開。”
殿堂的氣氛陡然一變。威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火焰般的熱烈與隆重。夜來香目光微挑，唇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黑薔薇眉頭緊蹙，似乎在壓抑情緒；水仙輕聲低吟，藍瞳中閃爍著病態的光彩；金盞依舊冷冷注視，像是記錄下了每一個數據。
而我，被火熱的伊萊希斯塔薩牢牢抱住，只能聽著四周迴盪的龍吟與祝福。
這一段冒險，比我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為漫長。在現實世界的父母眼中，我不過是去參加了一場為期兩個月的夏令營，地點偏遠，手機訊號不好，無法頻繁聯絡。可在這裡，在這個名為艾澤拉斯的世界，時間的流速與現實世界並不一致，短短的一個暑假，在此期間已經被延展為一年零八個月的漫長旅程，足足有十倍的差距。
這一年多時間，我與四位花妃形影不離。我們從東部的暮色森林一路走到西境的貧瘠之地；穿過雪山，渡過無盡之海，挑戰過古老的地底要塞，也曾在魔法學院閉關數月，學習複雜的符文與咒法。我們斬殺過巨魔的祭司和邪神，擊退過亡靈軍團的襲擊，破除過足以毀滅一座城邦的陰謀。每一次勝利都像是點燃我心頭的一簇火焰，讓我沉溺在這個世界的壯麗與危險中。
有時，篝火旁的夜晚，我望著夜空下閃爍的群星，會恍惚地忘記自己本該是誰。似乎此時這個戴著假面的神秘冒險者才是我的真實身份，反而在現實世界裡，那位揹著書包、低聲應付老師的高中生才是我編造的一個夢。然而我從未真正丟失理智，再輝煌的冒險也不能讓我徹底放棄現實世界的溫情。我想念父母，想念父親沉默地擺弄棋盤，想念母親在廚房裡敲鍋的聲音，甚至想念她罵我時略帶尖利的口氣。沒有他們的世界，於我而言再完美也缺了根。
所以我早早打點好一切。旅途中得到的武器、飾品、卷軸，統統收納妥當；我與花妃們之間的羈絆也已經刻進靈魂，她們會隨我一同回去。哪怕現實世界的街道狹窄而平凡，有她們伴隨我也不會覺得落寞。
只是，目前有一個意外情況。
紅龍女王的女兒，伊萊希斯塔薩。
原本她與我不過是命運交錯的過客，可我的事蹟在艾澤拉斯大陸廣為傳頌，人們口口相傳著“戴假面的人類勇士舟可兒”和他的冒險故事。傳說越演越烈，甚至連龍族的年輕子嗣也忍不住好奇，開始在暗中打探有關我的一切。
伊萊希斯塔薩正是其中最大膽的一個。
那是一個尋常的夜晚。戰鬥的餘波終於平息，我與花妃們住進一間旅店。夜來香趴在床頭，搖著尾巴低聲哼著情歌；黑薔薇安靜地擦拭武器，紅瞳倒映著燭火；水仙倚在窗邊，藍眸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光芒；金盞則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像是在計算下一次戰鬥的可能性。
我睏倦至極，便在房間的一角躺下，連假面都未摘下便陷入淺淺的睡眠。可當夜風拂過，燭火搖曳，我忽然感覺身側的床褥微微一陷。冰涼的空氣被一股熾熱的溫度替代，一陣若有若無的龍息撲在我頸側。
我猛地睜開眼，一雙燃燒著火焰光澤的金色眸正近在咫尺地望著我。
那是一個笑意燦爛的少女，肌膚古銅，髮絲烈焰般流淌。她的氣息帶著濃烈的硫磺與火焰的香甜，彷彿熔爐裡新生的鋼鐵。
她正鑽進我的被窩，雙臂毫不掩飾地環抱住我，整個人貼在我身上，熱度逼得我呼吸一窒。
“勇者嗎……”
她低聲笑著，唇角挑起弧度，彷彿這是一場久別重逢的相會。
我心臟驟然一縮，喉嚨發緊。
這並不是夢。
這個龍族的少女便是阿萊克斯塔薩的女兒，她正以毫無防備的姿態闖進了我的世界，而我還未來得及思考，她的笑聲已在我耳邊炸開，如同火焰撕裂夜幕。
夜風吹拂，旅店的木窗搖晃，燭火微微跳動。我本能地繃緊身體，很快察覺到眼前的紅龍少女並沒有敵意。她笑得天真，眼眸閃爍著像火焰一樣的光輝，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熱辣而直接的氣息。她鑽進我被窩的理由，說出來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我只是想摸摸看嘛！你可是傳說裡的勇者，能打敗那麼多怪物，戰勝無數敵人……我想知道，你的身體是不是比巨龍的鱗甲還要堅硬，比戰錘還要厚重。”
她說著，竟毫不猶豫地伸手，直接貼在我的胸膛上。指尖滾燙，帶著龍息的熱度，順著肌肉一寸寸探查。她的神情極其認真，像個做實驗的學徒法師。可惜她很快就皺起眉，露出一副失望的樣子。
“咦？就這啊？好像……也沒有傳說中那麼了不起嘛。”
她用力戳了戳我的腹肌，似乎想確認這裡是否真的結實，她顯然沒發現我呼吸已經變得急促。
就在我還沒決定該推開她，還是順著她的胡鬧演下去時，她的手無意中往下一滑。
下一刻，她觸碰到了那裡。
“哎？！”
少女的手指本能地縮了一下，可那灼熱而堅硬的觸感讓她瞬間睜大雙眼，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慌亂。
我屏住呼吸，看著她愣愣的模樣。
“這……這是……？”
她的聲音顫抖，卻又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她顯然不是不懂，而是終於把傳說中的“禁忌”與現實對應了起來。
龍族的公主雖未涉世，但她並非無知。那一雙讀過無數人類言情小說的眼睛，在此刻閃爍著明悟。
“原來……這就是人類雄性的……性器官？！”
她吞了口唾沫，辣妹式的直率爆發了出來。她並沒有尖叫逃開，而是咬著唇，眼神像獵人盯著戰利品一般上下打量。
“好……好大啊……怎麼會這樣熱……”
我能感受到血液狂湧，理智被她的天真與火辣撕扯得支離破碎。我的身體早已亢奮到極點，而她的手仍舊本能地握著，像是無法自控。
我低聲在她耳邊誘導：
“你想知道它的用途嗎？”
她呼吸急促，臉頰泛起古銅色的紅暈，咬牙點頭。
“想……我想知道！”
於是，剩下的便順理成章。她的好奇心被我的身體徹底勾起，在我的引導下，第一次嘗試那跨越種族與身份的親密結合。她很快被慾望衝散理智。初始時的生澀與慌亂，逐漸被快感沖刷殆盡。她本就天性火熱，每一次律動都像是要將身體燃燒殆盡。她的爪尖抓住床單，龍裔的尾椎微微顫抖，熾熱的喘息在我耳邊一聲聲炸開。
“啊……達令……這……這就是人類的做法嗎？！”
她的聲音尖利，卻帶著顫慄的快樂。一次次深入，她的身軀如同熔爐，緊緻而灼熱，將我牢牢包裹。
我抱緊她，低聲回應：
“這就是性愛，伊萊希斯塔薩。”
她咬著牙，笑中帶淚：
“太……太棒了……難怪那些故事裡的人類總是離不開彼此的床！我……我也……好喜歡這種感覺！”
夜色在燭火中搖曳，她在我懷裡徹底失去防備，化作最原始的少女，被我的節奏帶向一個又一個高峰。當她最終癱軟下來時，身上仍殘留著烈焰般的餘溫，紅眸半閉，唇角卻帶著滿足的笑。
“達令……你必須跟我回去一趟。去龍眠神殿，去見我的家人。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是誰讓我變成這樣的……”
她的聲音虛弱，卻無比堅定。
就這樣，一場意料之外的相遇，悄然為我的冒險之旅開啟了新的篇章。通往龍眠神殿的旅途並非坦途。起初只是些細小的不安，每一座山嶺、每一片林海，都有龍族的哨兵在高空盤旋，他們對我這個外來的人類勇者存有戒心。夜來香的妖媚氣息、黑薔薇的冷酷血腥、水仙的病態笑意、金盞那股冷冽的機械感，都讓他們警惕，似乎隨時要拔鱗張爪。
龍眠神殿是龍族信仰與傳承的核心，而我卻帶著四位各異的女人闖入，他們怎能不懷疑？
一路上發生過不少摩擦。有一次，一名青銅龍長老攔住去路，質問我：
“人類，你敢帶著墮落的力量靠近這裡？你身邊的吸血鬼、魅魔，甚至那具冰冷的機械，都是威脅！”
黑薔薇冷笑，紫色的夜來香反唇相譏。氣氛僵持一瞬，幾乎要演變成戰鬥。若非伊萊希斯塔薩奮力擋在我身前，以她公主的身份高聲呵斥長老，恐怕那時我已陷入群龍之圍。這一路，誤會與猜忌如影隨形。可正因如此，伊萊希斯塔薩對我的情感反而越發熾烈。她用她那火焰般的性格一次次護住我，哪怕因此與族人決裂。
終於，當我們抵達神殿深處，迎來最沉重的考驗時，真正的裂隙出現了。
阿萊克斯塔薩女王——巨龍的守護者，伊萊希斯塔薩的母親。
她佇立在高高的王座上，紅色的鱗片如同烈焰熔岩，眼神中既有慈母的柔光，又有神祇般的冷峻。她注視著我，良久之後開口。
“人類勇者，你的傳說已傳遍大陸。你拯救王國，斬殺惡魔，甚至贏得了我女兒的芳心。然而要想成為巨龍的同伴，你必須證明一件事——你是否能面對連我們也不敢觸碰的恐懼。”
她抬起龍爪，輕輕一握，空氣中浮現出一道虛影。那是古老的遺物，形狀如同心臟，卻被黑霧環繞。
“巨龍之魂。”
女王的聲音像洪鐘，震得大殿穹頂回蕩。
“它原本是龍族的榮耀，是凝聚萬龍意志的核心。但它在遠古大戰中遺失，被惡魔覬覦。如今它已被改造成對抗龍族的禁忌武器。沒有任何一條龍敢去奪回，因為那相當於將鱗片暴露在屠刀之下。”
她的眼神定格在我身上，彷彿穿透心靈。
“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你。”
那一刻，大殿一片寂靜。伊萊希斯塔薩猛地回頭，眼眸燃燒：
“母親！您瘋了嗎？讓他一個人類去送死？！”
阿萊克斯塔薩的聲音平靜，卻帶著無法違逆的威嚴：
“這是唯一的方式。若他連這點都做不到，又如何託付給女兒的未來？”
龍女臉色慘白，她衝過來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幾乎要把我的骨節捏碎。
“別去……達令，聽我說，別去！”
她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顫抖。往日里那個火辣直率、敢當眾抱住我撒嬌的紅龍公主，此刻眼中佈滿淚光。
“你知道嗎？我寧可……我寧可和你分開，也不要你去送死！哪怕永遠見不到你，我也不想在某一天聽見你死在惡魔手裡！”
她聲音嘶啞，胸膛劇烈起伏，像是在燃燒中掙扎。我喉嚨一緊，心口翻湧。她的話像火焰燒灼我的心，可我卻只能輕輕抬手，撫過她的臉頰。
“伊萊希斯塔薩……我做不到。”
她愣住，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我低聲卻堅定的回覆：
“如果有一天我必須離開這個世界，我也絕不會丟下你。就算失去所有戰利品，放棄所有榮耀，我也要帶著你們五人一起走，沒人會掉隊……包括你。”
她顫抖著身體，眼神里閃過震動與渴望。
“可是……可是這趟冒險，太危險了……你真的會回不來！”
我握緊她的手，注視著那雙燃燒著烈焰的眼睛：
“如果這就是得到你所必須付出的代價……為了你，為了我自己，我必須去。因為我無法想象有一天和你分開。”
她愣愣地看著我，唇瓣微張，最終還是哽咽著伏在我懷裡，緊緊抱住我。
“達令……你這個笨蛋……”
大殿中的燭火搖曳，眾龍長老們低聲議論，阿萊克斯塔薩靜靜凝視，目光中掠過一抹複雜。
而我心中已經沒有退路。
我會去尋找巨龍之魂，哪怕前方是九死一生，哪怕世界與我為敵。
因為我早已決定，誰都不能把我的花妃們、我的愛人們，從我身邊奪走。
這一戰，不僅是考驗，更是我的誓言。
我從回憶的恍惚中回到現實，龍眠神殿的穹頂在暮色中散發出熾烈的光輝，寶石嵌入的拱門宛若燃燒的星河。我將“巨龍之魂”獻上，赤紅的心臟狀寶物在火光中閃耀，內部的火焰符文跳動，彷彿承載著整個龍族的榮耀與記憶。
阿萊克斯塔薩女王的龍瞳凝視我良久，終於緩緩開口，用更為正式的口吻當眾宣佈：
“舟可兒——你以凡人的身軀，完成了連巨龍都不敢嘗試的壯舉。這顆巨龍之魂我將視之為聘禮。從此之後，你與我的女兒伊萊希斯塔薩的契約便已確立。”
話音落下，全場一片轟然。
盤踞在殿外的巨龍齊聲長吟，龍息直衝天穹，掀起熾熱的火焰與狂風。人形化的龍族青年們則紛紛擊掌、吹響角笛，聲音震得大殿轟鳴。而那嬌媚的龍女伊萊希斯塔薩在我懷裡扭動的更加幸福，雙臂緊緊環繞住我的脖頸，笑宣告亮而放肆：
“達令！你現在是我們龍族的英雄，也是我唯一的伴侶啦！”
她的尾巴興奮地甩動，頭髮像火焰一樣飛舞，整個人灼熱得像要點燃我的胸膛。還沒等我開口，身邊便湧上來一群年輕的龍族少女，把她拉走去換裝打扮，嘴裡嘰嘰喳喳地說著“新娘子要光彩照人”“這是龍族公主的婚禮”，笑聲清脆。伊萊希斯塔薩還頻頻回頭，眼神黏在我身上，像是隨時要掙脫跑回來。
與此同時，龍族的青年們已經圍了上來。他們大多化作高大的人形，肩膀寬闊，眼神熠熠。他們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按到長桌前，巨大的酒罐被推到我面前。
“勇者！來喝個痛快！”
“快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麼打敗惡魔，奪回巨龍之魂的？！”
“說說你穿越世界的經歷！真有遇見那麼可怕的亡靈軍團嗎？！”
我被簇擁著，連推辭都顯得矯情。只能接過那用龍鱗雕成的酒杯，烈酒入口，火辣得像是岩漿。青年們爆發出轟然大笑，紛紛舉杯相碰。他們當下的崇拜是真實的，不再是懷疑或戒備。曾經盯著我冷冷打量的龍瞳如今都閃著敬意，有人稱我為“龍族的朋友”，有人乾脆喊我“可靠的兄弟”。
我笑著回應，把旅途中經歷的故事娓娓道來。
我說到幽暗密林中如何與夜來香並肩作戰，魅魔的雙翼如何遮擋毒霧；他們聽得眼睛發亮。
我說到黑薔薇在血池裡揮動巨劍，鮮血映照出她的冷豔姿態；他們低聲驚歎。
我說到水仙與我在精神世界中並肩抵抗瘋魔的邪神，她病態的執著如何扭轉戰局；青年們神色複雜，帶著懼意也帶著敬佩。
我說到金盞的冷冽槍火，她如何孤身對抗成群的惡魔，將敵人撕裂成金屬碎片；這讓不少龍族屏息凝神，眼裡映著戰火的幻影。
每一個故事，都是燃燒的火焰。
青年們時而大笑，時而沉默，時而舉杯高呼。有人甚至單膝下跪，表示願意追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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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高聳入雲，穹頂之上鑲嵌著無數閃耀的寶石，宛若夜空中的繁星，流光在龍形浮雕之間流轉，映得整個殿堂宛如烈焰與聖光交織的天國，令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硫磺氣息與古老魔力的厚重壓迫。此時我正戴著一副遮蔽雙眼的黑色假面立在神殿中央，腳下是用龍骨鋪設的圓形陣紋。四位花妃靜靜隨侍在我身後——夜來香紫色的長髮在火光中微微閃爍，她的尾巴輕輕盤繞在我的腳踝，帶著近乎挑釁的佔有；黑薔薇則抱臂佇立，雪膚冷豔，紅瞳宛若寒冬的血月，眉目間帶著審慎；金盞沉默無聲，雙瞳泛著淡藍光澤，她是唯一一個無懼龍族威壓的存在；水仙垂首，黑髮如瀑，藍色的眼睛卻在暗中注視四周，每一分目光都藏著病態的執著。
我們一行五人正被五條古老的巨龍環繞，氣氛沉重得讓人呼吸凝滯。巨龍們盤踞在神殿四角，鱗片反射著冷硬光澤，呼吸間烈焰與冰霜交替吐息。它們眼瞳中流轉著冷漠的智慧，彷彿在審判一位凡人是否有資格站在此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條體型最為龐大、全身覆蓋著熔岩般鱗片的紅色巨龍。她的雙翼宛若火焰織就，散發出的炙熱氣息讓人皮膚灼燒。她低下龍首，目光細緻地打量我，彷彿要將我看穿到靈魂深處。
我的心跳微微加快，但沒有退縮，舉起手掌，一塊赤紅的寶玉緩緩從掌心升起，隨著魔力的波動寶玉浮空而起，緩緩漂移到紅色巨龍的面前。寶玉通體澄澈，內裡封印著燃燒的火焰與古老的符文。當它觸及紅龍臉頰邊緣的一瞬間，原本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氛圍頓時緩和。那雙充滿威嚴的巨龍眼眸中，浮現出一抹解脫與欣慰。她低沉卻悅耳的聲音在殿堂迴盪：
“來自異世界的人類勇者，‘舟可兒’，你完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任務——將本該屬於我們龍族的‘巨龍之魂’從惡魔手中奪回，這意味著你跨越了無數險境終結了我們龍族滅亡的宿命，你讓我族欠下了一份永遠無法抹去的情誼。”
我深深鞠躬，語氣恭謹而堅定的回應：
“偉大的阿萊克斯塔薩女王，您的信任之恩我永銘於心——但無論您如何挽留，我始終要離開。請原諒我無法和您一樣長期守護這個世界。”
四周的龍息輕輕一滯，女王的目光注視我片刻，隨即緩緩閉上眼睛，彷彿在思索。
片刻後，她低聲回應：
“我理解……你的腳步不會被任何人束縛。既然如此我亦不會阻攔，你將繼續穿越諸界，去完成屬於你的命運。”
說罷，她收下了寶玉，龍首微微抬起，語氣轉為溫和：
“不過，你的功績不該無人知曉，你也該得到屬於你的獎勵。”
就在此刻，一聲輕笑從她身後傳來。一道火焰般的紅影飛掠而出，化作人類少女的身姿，猛然撲入我的懷中。
“達令！我好想你啊——！”
她的笑宣告朗，如烈日熾焰。我只覺胸口一緊，被一具強健而火熱的身體緊緊抱住。撲入懷裡的少女膚色古銅，帶著健康的光澤，紅色長髮如火焰般灑落，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滲入我的身體。她雙眸明亮，笑容張揚而無畏，宛若烈焰中飛舞的鳳凰。
這便是阿萊克斯塔薩的女兒，伊萊希斯塔薩公主，未來我將稱她為牡丹·紅龍——她的擁抱毫不掩飾，帶著熾烈的情感，完全無視四周巨龍的注視。她的胳膊箍緊我的背，胸膛的起伏壓迫在我身前，甚至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女王的聲音再度響起，莊重中卻透出一絲溫柔：
“勇者‘舟可兒’，請你再留下一日。明日我們將為你與我的女兒伊萊希斯塔薩舉行龍族的婚禮，她將與你結契，成為你永恆的伴侶。等到那之後，我們便會送你們離開。”
殿堂的氣氛陡然一變。威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火焰般的熱烈與隆重。夜來香目光微挑，唇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黑薔薇眉頭緊蹙，似乎在壓抑情緒；水仙輕聲低吟，藍瞳中閃爍著病態的光彩；金盞依舊冷冷注視，像是記錄下了每一個數據。
而我，被火熱的伊萊希斯塔薩牢牢抱住，只能聽著四周迴盪的龍吟與祝福。
這一段冒險，比我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為漫長。在現實世界的父母眼中，我不過是去參加了一場為期兩個月的夏令營，地點偏遠，手機訊號不好，無法頻繁聯絡。可在這裡，在這個名為艾澤拉斯的世界，時間的流速與現實世界並不一致，短短的一個暑假，在此期間已經被延展為一年零八個月的漫長旅程，足足有十倍的差距。
這一年多時間，我與四位花妃形影不離。我們從東部的暮色森林一路走到西境的貧瘠之地；穿過雪山，渡過無盡之海，挑戰過古老的地底要塞，也曾在魔法學院閉關數月，學習複雜的符文與咒法。我們斬殺過巨魔的祭司和邪神，擊退過亡靈軍團的襲擊，破除過足以毀滅一座城邦的陰謀。每一次勝利都像是點燃我心頭的一簇火焰，讓我沉溺在這個世界的壯麗與危險中。
有時，篝火旁的夜晚，我望著夜空下閃爍的群星，會恍惚地忘記自己本該是誰。似乎此時這個戴著假面的神秘冒險者才是我的真實身份，反而在現實世界裡，那位揹著書包、低聲應付老師的高中生才是我編造的一個夢。然而我從未真正丟失理智，再輝煌的冒險也不能讓我徹底放棄現實世界的溫情。我想念父母，想念父親沉默地擺弄棋盤，想念母親在廚房裡敲鍋的聲音，甚至想念她罵我時略帶尖利的口氣。沒有他們的世界，於我而言再完美也缺了根。
所以我早早打點好一切。旅途中得到的武器、飾品、卷軸，統統收納妥當；我與花妃們之間的羈絆也已經刻進靈魂，她們會隨我一同回去。哪怕現實世界的街道狹窄而平凡，有她們伴隨我也不會覺得落寞。
只是，目前有一個意外情況。
紅龍女王的女兒，伊萊希斯塔薩。
原本她與我不過是命運交錯的過客，可我的事蹟在艾澤拉斯大陸廣為傳頌，人們口口相傳著“戴假面的人類勇士舟可兒”和他的冒險故事。傳說越演越烈，甚至連龍族的年輕子嗣也忍不住好奇，開始在暗中打探有關我的一切。
伊萊希斯塔薩正是其中最大膽的一個。
那是一個尋常的夜晚。戰鬥的餘波終於平息，我與花妃們住進一間旅店。夜來香趴在床頭，搖著尾巴低聲哼著情歌；黑薔薇安靜地擦拭武器，紅瞳倒映著燭火；水仙倚在窗邊，藍眸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光芒；金盞則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像是在計算下一次戰鬥的可能性。
我睏倦至極，便在房間的一角躺下，連假面都未摘下便陷入淺淺的睡眠。可當夜風拂過，燭火搖曳，我忽然感覺身側的床褥微微一陷。冰涼的空氣被一股熾熱的溫度替代，一陣若有若無的龍息撲在我頸側。
我猛地睜開眼，一雙燃燒著火焰光澤的金色眸正近在咫尺地望著我。
那是一個笑意燦爛的少女，肌膚古銅，髮絲烈焰般流淌。她的氣息帶著濃烈的硫磺與火焰的香甜，彷彿熔爐裡新生的鋼鐵。
她正鑽進我的被窩，雙臂毫不掩飾地環抱住我，整個人貼在我身上，熱度逼得我呼吸一窒。
“勇者嗎……”
她低聲笑著，唇角挑起弧度，彷彿這是一場久別重逢的相會。
我心臟驟然一縮，喉嚨發緊。
這並不是夢。
這個龍族的少女便是阿萊克斯塔薩的女兒，她正以毫無防備的姿態闖進了我的世界，而我還未來得及思考，她的笑聲已在我耳邊炸開，如同火焰撕裂夜幕。
夜風吹拂，旅店的木窗搖晃，燭火微微跳動。我本能地繃緊身體，很快察覺到眼前的紅龍少女並沒有敵意。她笑得天真，眼眸閃爍著像火焰一樣的光輝，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熱辣而直接的氣息。她鑽進我被窩的理由，說出來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我只是想摸摸看嘛！你可是傳說裡的勇者，能打敗那麼多怪物，戰勝無數敵人……我想知道，你的身體是不是比巨龍的鱗甲還要堅硬，比戰錘還要厚重。”
她說著，竟毫不猶豫地伸手，直接貼在我的胸膛上。指尖滾燙，帶著龍息的熱度，順著肌肉一寸寸探查。她的神情極其認真，像個做實驗的學徒法師。可惜她很快就皺起眉，露出一副失望的樣子。
“咦？就這啊？好像……也沒有傳說中那麼了不起嘛。”
她用力戳了戳我的腹肌，似乎想確認這裡是否真的結實，她顯然沒發現我呼吸已經變得急促。
就在我還沒決定該推開她，還是順著她的胡鬧演下去時，她的手無意中往下一滑。
下一刻，她觸碰到了那裡。
“哎？！”
少女的手指本能地縮了一下，可那灼熱而堅硬的觸感讓她瞬間睜大雙眼，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慌亂。
我屏住呼吸，看著她愣愣的模樣。
“這……這是……？”
她的聲音顫抖，卻又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她顯然不是不懂，而是終於把傳說中的“禁忌”與現實對應了起來。
龍族的公主雖未涉世，但她並非無知。那一雙讀過無數人類言情小說的眼睛，在此刻閃爍著明悟。
“原來……這就是人類雄性的……性器官？！”
她吞了口唾沫，辣妹式的直率爆發了出來。她並沒有尖叫逃開，而是咬著唇，眼神像獵人盯著戰利品一般上下打量。
“好……好大啊……怎麼會這樣熱……”
我能感受到血液狂湧，理智被她的天真與火辣撕扯得支離破碎。我的身體早已亢奮到極點，而她的手仍舊本能地握著，像是無法自控。
我低聲在她耳邊誘導：
“你想知道它的用途嗎？”
她呼吸急促，臉頰泛起古銅色的紅暈，咬牙點頭。
“想……我想知道！”
於是，剩下的便順理成章。她的好奇心被我的身體徹底勾起，在我的引導下，第一次嘗試那跨越種族與身份的親密結合。她很快被慾望衝散理智。初始時的生澀與慌亂，逐漸被快感沖刷殆盡。她本就天性火熱，每一次律動都像是要將身體燃燒殆盡。她的爪尖抓住床單，龍裔的尾椎微微顫抖，熾熱的喘息在我耳邊一聲聲炸開。
“啊……達令……這……這就是人類的做法嗎？！”
她的聲音尖利，卻帶著顫慄的快樂。一次次深入，她的身軀如同熔爐，緊緻而灼熱，將我牢牢包裹。
我抱緊她，低聲回應：
“這就是性愛，伊萊希斯塔薩。”
她咬著牙，笑中帶淚：
“太……太棒了……難怪那些故事裡的人類總是離不開彼此的床！我……我也……好喜歡這種感覺！”
夜色在燭火中搖曳，她在我懷裡徹底失去防備，化作最原始的少女，被我的節奏帶向一個又一個高峰。當她最終癱軟下來時，身上仍殘留著烈焰般的餘溫，紅眸半閉，唇角卻帶著滿足的笑。
“達令……你必須跟我回去一趟。去龍眠神殿，去見我的家人。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是誰讓我變成這樣的……”
她的聲音虛弱，卻無比堅定。
就這樣，一場意料之外的相遇，悄然為我的冒險之旅開啟了新的篇章。通往龍眠神殿的旅途並非坦途。起初只是些細小的不安，每一座山嶺、每一片林海，都有龍族的哨兵在高空盤旋，他們對我這個外來的人類勇者存有戒心。夜來香的妖媚氣息、黑薔薇的冷酷血腥、水仙的病態笑意、金盞那股冷冽的機械感，都讓他們警惕，似乎隨時要拔鱗張爪。
龍眠神殿是龍族信仰與傳承的核心，而我卻帶著四位各異的女人闖入，他們怎能不懷疑？
一路上發生過不少摩擦。有一次，一名青銅龍長老攔住去路，質問我：
“人類，你敢帶著墮落的力量靠近這裡？你身邊的吸血鬼、魅魔，甚至那具冰冷的機械，都是威脅！”
黑薔薇冷笑，紫色的夜來香反唇相譏。氣氛僵持一瞬，幾乎要演變成戰鬥。若非伊萊希斯塔薩奮力擋在我身前，以她公主的身份高聲呵斥長老，恐怕那時我已陷入群龍之圍。這一路，誤會與猜忌如影隨形。可正因如此，伊萊希斯塔薩對我的情感反而越發熾烈。她用她那火焰般的性格一次次護住我，哪怕因此與族人決裂。
終於，當我們抵達神殿深處，迎來最沉重的考驗時，真正的裂隙出現了。
阿萊克斯塔薩女王——巨龍的守護者，伊萊希斯塔薩的母親。
她佇立在高高的王座上，紅色的鱗片如同烈焰熔岩，眼神中既有慈母的柔光，又有神祇般的冷峻。她注視著我，良久之後開口。
“人類勇者，你的傳說已傳遍大陸。你拯救王國，斬殺惡魔，甚至贏得了我女兒的芳心。然而要想成為巨龍的同伴，你必須證明一件事——你是否能面對連我們也不敢觸碰的恐懼。”
她抬起龍爪，輕輕一握，空氣中浮現出一道虛影。那是古老的遺物，形狀如同心臟，卻被黑霧環繞。
“巨龍之魂。”
女王的聲音像洪鐘，震得大殿穹頂回蕩。
“它原本是龍族的榮耀，是凝聚萬龍意志的核心。但它在遠古大戰中遺失，被惡魔覬覦。如今它已被改造成對抗龍族的禁忌武器。沒有任何一條龍敢去奪回，因為那相當於將鱗片暴露在屠刀之下。”
她的眼神定格在我身上，彷彿穿透心靈。
“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你。”
那一刻，大殿一片寂靜。伊萊希斯塔薩猛地回頭，眼眸燃燒：
“母親！您瘋了嗎？讓他一個人類去送死？！”
阿萊克斯塔薩的聲音平靜，卻帶著無法違逆的威嚴：
“這是唯一的方式。若他連這點都做不到，又如何託付給女兒的未來？”
龍女臉色慘白，她衝過來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幾乎要把我的骨節捏碎。
“別去……達令，聽我說，別去！”
她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顫抖。往日里那個火辣直率、敢當眾抱住我撒嬌的紅龍公主，此刻眼中佈滿淚光。
“你知道嗎？我寧可……我寧可和你分開，也不要你去送死！哪怕永遠見不到你，我也不想在某一天聽見你死在惡魔手裡！”
她聲音嘶啞，胸膛劇烈起伏，像是在燃燒中掙扎。我喉嚨一緊，心口翻湧。她的話像火焰燒灼我的心，可我卻只能輕輕抬手，撫過她的臉頰。
“伊萊希斯塔薩……我做不到。”
她愣住，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我低聲卻堅定的回覆：
“如果有一天我必須離開這個世界，我也絕不會丟下你。就算失去所有戰利品，放棄所有榮耀，我也要帶著你們五人一起走，沒人會掉隊……包括你。”
她顫抖著身體，眼神里閃過震動與渴望。
“可是……可是這趟冒險，太危險了……你真的會回不來！”
我握緊她的手，注視著那雙燃燒著烈焰的眼睛：
“如果這就是得到你所必須付出的代價……為了你，為了我自己，我必須去。因為我無法想象有一天和你分開。”
她愣愣地看著我，唇瓣微張，最終還是哽咽著伏在我懷裡，緊緊抱住我。
“達令……你這個笨蛋……”
大殿中的燭火搖曳，眾龍長老們低聲議論，阿萊克斯塔薩靜靜凝視，目光中掠過一抹複雜。
而我心中已經沒有退路。
我會去尋找巨龍之魂，哪怕前方是九死一生，哪怕世界與我為敵。
因為我早已決定，誰都不能把我的花妃們、我的愛人們，從我身邊奪走。
這一戰，不僅是考驗，更是我的誓言。
我從回憶的恍惚中回到現實，龍眠神殿的穹頂在暮色中散發出熾烈的光輝，寶石嵌入的拱門宛若燃燒的星河。我將“巨龍之魂”獻上，赤紅的心臟狀寶物在火光中閃耀，內部的火焰符文跳動，彷彿承載著整個龍族的榮耀與記憶。
阿萊克斯塔薩女王的龍瞳凝視我良久，終於緩緩開口，用更為正式的口吻當眾宣佈：
“舟可兒——你以凡人的身軀，完成了連巨龍都不敢嘗試的壯舉。這顆巨龍之魂我將視之為聘禮。從此之後，你與我的女兒伊萊希斯塔薩的契約便已確立。”
話音落下，全場一片轟然。
盤踞在殿外的巨龍齊聲長吟，龍息直衝天穹，掀起熾熱的火焰與狂風。人形化的龍族青年們則紛紛擊掌、吹響角笛，聲音震得大殿轟鳴。而那嬌媚的龍女伊萊希斯塔薩在我懷裡扭動的更加幸福，雙臂緊緊環繞住我的脖頸，笑宣告亮而放肆：
“達令！你現在是我們龍族的英雄，也是我唯一的伴侶啦！”
她的尾巴興奮地甩動，頭髮像火焰一樣飛舞，整個人灼熱得像要點燃我的胸膛。還沒等我開口，身邊便湧上來一群年輕的龍族少女，把她拉走去換裝打扮，嘴裡嘰嘰喳喳地說著“新娘子要光彩照人”“這是龍族公主的婚禮”，笑聲清脆。伊萊希斯塔薩還頻頻回頭，眼神黏在我身上，像是隨時要掙脫跑回來。
與此同時，龍族的青年們已經圍了上來。他們大多化作高大的人形，肩膀寬闊，眼神熠熠。他們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按到長桌前，巨大的酒罐被推到我面前。
“勇者！來喝個痛快！”
“快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麼打敗惡魔，奪回巨龍之魂的？！”
“說說你穿越世界的經歷！真有遇見那麼可怕的亡靈軍團嗎？！”
我被簇擁著，連推辭都顯得矯情。只能接過那用龍鱗雕成的酒杯，烈酒入口，火辣得像是岩漿。青年們爆發出轟然大笑，紛紛舉杯相碰。他們當下的崇拜是真實的，不再是懷疑或戒備。曾經盯著我冷冷打量的龍瞳如今都閃著敬意，有人稱我為“龍族的朋友”，有人乾脆喊我“可靠的兄弟”。
我笑著回應，把旅途中經歷的故事娓娓道來。
我說到幽暗密林中如何與夜來香並肩作戰，魅魔的雙翼如何遮擋毒霧；他們聽得眼睛發亮。
我說到黑薔薇在血池裡揮動巨劍，鮮血映照出她的冷豔姿態；他們低聲驚歎。
我說到水仙與我在精神世界中並肩抵抗瘋魔的邪神，她病態的執著如何扭轉戰局；青年們神色複雜，帶著懼意也帶著敬佩。
我說到金盞的冷冽槍火，她如何孤身對抗成群的惡魔，將敵人撕裂成金屬碎片；這讓不少龍族屏息凝神，眼裡映著戰火的幻影。
每一個故事，都是燃燒的火焰。
青年們時而大笑，時而沉默，時而舉杯高呼。有人甚至單膝下跪，表示願意追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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