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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0
這呢
酒過三巡，兩人面前的啤酒瓶是越堆越多。唐琛自從上班以來就沒喝過這麼多酒了，可見他現在的鬱悶程度，這麼多年來還真是頭一遭。
何洛洲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位道德感過強的好友，也只能陪著他一杯一杯地喝。
就當兩人覺得今天可能會在這種略顯苦澀的氛圍中結束了，但突如其來的吵鬧聲在一瞬間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不僅僅是他們兩個的目光被聲響吸引，而是整個酒吧的人都停下來圍觀這一場鬧劇。
事件中心的人物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唐琛喝的有點醉，眼鏡也在先前他按摩眼睛時被摘下扔在了一邊，遠處的人他看的模模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用手拍了一下坐在身邊的何洛洲問道：“怎麼了？”
何洛洲笑了一下：“鬧事的唄，覺得這個清吧和那些酒吧一樣，騷擾女生被那個女生罵了。”
唐琛摸起落在身旁的眼鏡，定了定神，看向酒吧的中心。
在看清那個女孩是誰後，唐琛覺得自己的酒全醒了。
中午還在洗手檯前和他告白的陸柒，只需半天時間，就能在酒吧成為事件的主角。兩個男人似乎被她罵的有點難堪，頗有想要動粗的架勢。
何洛洲還窩在角落裡看這場好戲打算怎麼演下去，沒想到身旁的唐琛卻是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焦急，他不假思索地衝進了漩渦的中心，把自己當作阻擋物，隔開了那兩個男人和女孩。
何洛洲：？這就是人民教師的正義感嗎，我實在是甘拜下風。
唐琛把陸柒護在自己身後，利用身高的優勢將人擋了個結實。面前的人，說是壯漢，只不過是和身形顯瘦的陸柒相比，在視覺上看起來比較強壯而已，一米八個子的唐琛一齣現在他們面前，頓時就讓兩人剛才的威風蕩然無存。
“你們找她有事嗎？”唐琛語氣比往日在學校裡時嚴肅了不少，但和這兩個男人相比還是溫柔太多。
對面的人很快反應過來，唐琛不過是個空有其表的小白臉罷了，更何況他們現在有兩個人，在有人數優勢的前提下，對付一個唐琛不還是綽綽有餘？
“她把我倆惹毛了，這哪能這麼輕易放過她？”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著唐琛，嗤笑了一聲，“兄弟，你是她誰啊？想要英雄救美我勸你省省吧。再說了，你的心思單純嗎？”
唐琛皺眉，他被這猥瑣的眼神看得有點想吐，更別說陸柒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看到這種油膩噁心的眼神心裡該有多害怕了。
一想到這，唐琛的手臂往後伸向陸柒，他藉著還未完全消散的酒意，將人護的更緊了些：“我是她哥。你們尋釁滋事的過程已經被店裡的監控全部拍下來了，如果你們不想到局子裡去喝茶的話，趁我還沒報警，趕緊滾。”
-
陸柒沒想到唐琛會像無所不能的超人一樣站在她的面前，幫她擋去了所有帶著惡意的審視。唐琛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縈繞在陸柒的鼻尖，這股味道令神經高度緊繃的陸柒逐漸放下心來，剛剛控制不住顫抖的腿似乎也恢復了平靜。
她其實很害怕，害怕那兩個男人突然對她動粗，害怕周圍人則只是當作看戲一般的圍觀。
還好唐琛出現了。
中午的時候陸柒剛用唐琛是她遠房親戚的謊言騙過顧子豪，晚上唐琛本人就真的站在她面前，說自己是她哥哥來替她解圍。她中午躲在顧子豪身後，但顧子豪從未體會到她的心情，在面對唐琛時毫不猶豫地將她出賣。而唐琛呢？
保護她，安慰她，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幾乎是沒有思考的挺身而出，用他的安全來換陸柒的安全。而且如果這件事情鬧大，甚至可能會影響唐琛的事業發展。
唐琛。唐琛。唐琛。為什麼又是唐琛呢？她今天和唐琛告完那一次白後，已經打算試著放下了。為什麼命運又要如此捉弄她，讓唐琛再一次闖進她的世界，讓她如此心動呢？
挑事的人已經被趕跑了，唐琛這下終於有時間轉過頭來關心這名不太令人省心的女孩子了。他半蹲下身，手輕輕搭在陸柒的肩膀上，用陸柒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問道：“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是不是被嚇著了？”
陸柒錯愕地搖頭，說不出一句話來。豆大的眼淚瞬間從眼眶裡溢位，任憑眼淚在臉頰上流淌。
唐琛最拿不準女孩子哭了，在看見女孩的眼淚後。唐琛整個人的狀態用“手足無措”四個字便可以完美概括。他小聲安慰她：“怎麼哭了，老師在這呢。”
“唐老師。”陸柒已經顧不上任何事情了，她攬著唐琛的脖子，臉頰靠上他的胸膛，“我好害怕。”
-
何洛洲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平常以冷靜自持著稱的唐琛會幹出來的事。
陸柒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損耗了太多精力。眼下像小嬰兒一樣哭累了就閉上眼睛躺在酒吧的沙發上睡著了。
“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學生吧？”何洛洲看向沙發上，陸柒的睡顏倒是乖巧，沒了剛才那股和別人吵架的氣勢。
唐琛認命地點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並不清楚陸柒為什麼沒回家，身邊也沒個人陪，獨自一人在這裡。雖說這個是清吧，但女孩子晚上單獨一人來這樣的娛樂場所還是很危險的。
“先聯絡她家長吧。”唐琛開始從手機通訊錄裡翻找陸柒高中班主任的電話，透過這個“中介”，唐琛成功拿到了陸柒母親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電話那頭的人聽起來似乎是剛醒：“喂？哪位？”
“您是陸柒母親是嗎？我是陸柒她高中的老師，她現在一個人在外面睡著了，不知道您是否有空來接一下她？”
“噢，老師啊。是這樣，我現在人在國外，沒辦法去接她。老師，麻煩你幫她找個酒店睡一晚吧，賬單您之後發到我這個手機上就好。”陸柒的母親聽起來似乎是那種放養式家長，並不關心孩子在國內的死活。
唐琛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妥當的處理方法，便又問道：“那她家住哪，我送她回去吧。”
“欸？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女人的語氣倒是完全沒有感到麻煩的感覺，完全就是客套話，“我已經把地址發給您了，麻煩老師這麼關照陸柒了。”
女人說完就一點也不客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何洛洲看著拿到地址的唐琛已經開始查詢導航路線，他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唐琛，你對她真不一樣。”
唐琛聽完這話一愣，抬眼看向何洛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想想換個人，你還是會親歷親為到這個地步嗎？還是說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心裡的愧疚感在作祟？”
唐琛矢口否認：“她是我的學生，我肯定不會放任她在這裡過夜，太危險了。換做別的學生，我也一樣會這樣做的。”
“所以要開車送她回家？看她家裡這情況，她這麼晚不回家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今天出門連鑰匙都沒帶呢。”何洛洲撇了一眼陸柒，“你祈禱她家是指紋鎖吧。”
躺在沙發上的陸柒有點難受，哼哼唧唧著朝裡翻了個身。完全沒在意身旁的唐琛和何洛洲正交談著安排她接下來的去處。
唐琛蹲下身，湊到陸柒的身邊，想拍拍她將她喊醒，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把手往哪放。總感覺放哪都有點太曖昧。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裡有鬼般的不自然。他最後只好輕聲叫她：“陸柒，醒醒，該回家了。”
05、還你一個吻
陸柒醒了。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車窗外的流光溢彩。暖黃的路燈，略微有些刺眼的車燈。酒精讓陸柒的腦子還是暈乎乎的，她愣了愣神，扭頭看向正在開車的人。
她肯定還是在做夢。她居然坐在唐琛的副駕駛位上？！
“醒了？我車上沒有水，不過快到你家了。”唐琛把著方向盤，沒有偏過頭來看陸柒，眼睛一直看著前方路段。
他今天喝了點啤酒，為了保證安全，車開得很慢。陸柒的目光落在了唐琛的手上，他的皮膚很白，手指修長，不過中指上的戒指實在是有些刺眼。視線順著手背上突顯的青筋上移，一直看到唐琛短袖的下襬。
不得不說，做唐琛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光是想象唐琛用一根手指插入她的體內，她就已經溼得一塌糊塗。肯定比她平日裡用小玩具取悅自己舒服多了……啊啊，再想下去就不太合適了。
“怎麼了？”唐琛見陸柒一直盯著自己的方向盤，難免有些好奇。
“沒事沒事，謝謝唐老師送我回家！麻煩你了真的不好意思！”陸柒不好意思地收回直白的視線，隨口轉移了話題，“唐老師是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
“找了你班主任。”唐琛不再多說，他不知道陸柒家的情況，不知道小姑娘樂不樂意提起家裡的事情，便把聯絡了她媽媽的事情藏下去了。唐琛抿抿唇，最終還是開了口：“你一個女孩子，晚上最好還是少去這種娛樂場所，今天運氣好碰見我和我朋友剛好在酒吧，下次再遇見這種事情就不好說了。”
陸柒噤聲，最後點了點頭。似乎還是有點不甘心，小聲嘟囔道：“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
沒想到隨口吐槽的話被唐琛聽了去，陸柒連忙搖頭否認：“沒什麼！”
兩人都不再說話，車內又陷入了無言的沉默。直到車子開到陸柒家的小區門口，兩人才重新有了交流。下車前，陸柒偷看了一眼唐琛，深呼吸後開了口。
“唐老師。”
“嗯？”
“今天中午的時候，對不起。明明知道唐老師有了女朋友，還突然抱你。以後不會啦，我會試著放下唐老師的，謝謝唐老師送我回家。祝唐老師工作順利，生活幸福！”陸柒開啟車門，基本上是逃跑一樣的跳下了車，關上門後，朝在車裡的唐琛揮手告別。
透過車窗，有點看不清車裡唐琛是什麼表情，不過這樣也好。陸柒轉身慢慢走回小區，掏出手機裡畢業前偷偷拍的唐琛的照片，最後還是沒狠下心來把它們全部刪除。
慢慢來吧，總有一天會放下的吧？
正當陸柒這麼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力將她拽了回去。下一秒她就直接撞進了唐琛的懷裡。唐琛的雙手環著她的肩膀，身上好聞的薄荷香又不合時宜的鑽進了她的鼻腔，令人放鬆舒心。
夏季的夜風吹過髮梢，吹在陸柒臉上，涼絲絲的，就像唐琛帶給她的感覺。陸柒沒推開唐琛，但唐琛卻先一步鬆開了陸柒。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即使是在夜晚蟬鳴的伴奏下，陸柒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我還你一個。”
這是可以“還”的東西嗎？陸柒不懂。但是唐琛的背影好像沒了以往的沉穩，多了些慌張。陸柒總覺得，眼下不能就這麼讓唐琛跑了，做出這個讓人想入非非的舉動，怎麼可以落跑呢？應該先把話說清楚吧！
唐琛走路速度很快，陸柒只能跑過去追他。
就像那天在魚池旁攔下唐琛一樣，陸柒在車門前攔下了要逃跑的唐琛。
“唐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覺得你不用因為這件事情道歉。”
“那按照唐老師的邏輯，如果當時我不是抱你，而是親你呢？你也要還給我一個吻嗎？”
唐琛沒回話。
陸柒踮起腳尖，雙手扯住了唐琛的衣領，用力向下一拉，將自己的唇附上了唐琛的唇。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下，但唐琛反應大的像是第一次和女生接吻。他用力按下陸柒的肩膀，讓女孩儘量地遠離自己。
“唐老師，你要還我一個吻嗎？”陸柒抬頭，頗有些可憐的望著唐琛。一雙眼睛溼漉漉的，像只無家可歸的小狗一樣。
“陸柒，這不對。”唐琛只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被這個姑娘燒乾了，他摸著自己作為教師的良心，恪守著最後那條職業紅線，聲音沙啞，半天憋出半句話：“我不能……還你這個。”
可這明明是唐琛先越出那一條紅線的，這又怎麼能怪她呢？如果唐琛當時沒有下車，沒有抱她，她又怎麼會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呢？陸柒紅著眼睛，低下頭：“都怪唐老師。”
怪他。這全是他的錯。整件事情從中午開始就亂套了，他本是懷著對陸柒的“歉意”，想做出更多事來補償她，安慰她。卻沒想到把這一切都弄巧成拙，心中的罪惡感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
“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唐琛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本來就不擅長處理感情上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事情。
“這樣。”
陸柒雙手勾住唐琛的脖子，迫使唐琛彎下腰來。兩人的雙唇再度重迭，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個吻在他們雙唇相觸的瞬間，就知道在短時間內無法停下。
陸柒的舌頭不費吹灰之力地撬開了唐琛的牙關，唐琛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做過多的掙扎，只是任憑陸柒肆意地吻他。他不想給陸柒回應，因為這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給陸柒的“道歉”。
但是女孩的身體卻軟得像一攤水，陸柒的腰逐漸支不上力氣，必須依靠在唐琛的懷裡才能堪堪穩住身體。唐琛扶住陸柒，雙眼一閉，將她壓在了車窗上，加深了這個吻。
既然玻璃杯已經出現了裂痕，那麼幹脆直接將其打碎吧。
06、無法釋懷無法放棄
陸柒到家後整個人都還是暈乎乎的。
剛剛在唐琛車前的她好像把理智全部都扔掉了，僅憑著本能向唐琛進一步靠近。從最開始蜻蜓點水般的那一吻開始，到最後她整個人被唐琛按在車窗前深吻。彷彿在這個時間段裡，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思緒越想越混亂，但唇上的觸感似乎還沒有消退。陸柒的手指輕輕觸控上自己的嘴唇，只覺得自己的臉還和火燒一樣的在發燙。
-
唐琛一向是一個自制力很好的人。但今天的事卻打破了他做事的常規。他想把一切的緣由都怪罪於那幾瓶根本沒有度數的啤酒，但這也似乎於事無補。女孩被他吻得連人都站不穩了，在整件事中，他才是那個衝動的人。
陸柒這陣子的表現可謂是顛覆了唐琛以往對她的看法。她在唐琛眼裡，一向是乖乖女孩的形象。不會獨自一人跑去酒吧喝酒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不會大膽地擋住唐琛拉開車門，更不會在唐琛的錯愕之際吻上他的嘴唇。
思來想去，陸柒應該已經到家休息了。唐琛看著與陸柒的聊天介面，倆人上一次的聊天還停留在去年的十二月份，陸柒向他諮詢了一些大學的資訊。他思索一二，最後還是給陸柒打了電話。
陸柒接起來的速度很慢，久到唐琛以為她已經睡下，正想結束通話電話明日再打。
電話接通後對面並沒有講話，唐琛心想或許是陸柒在尷尬剛剛發生的事情，便先開口安慰她。
“陸柒，你現在可能有些不想講話，但是我還是想和你好好說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唐琛頓了頓，似乎在等女孩回答他，但對面陸柒卻像是睡著了一樣，一直沒有回覆唐琛的話。
唐琛只好演獨角戲，他再度開口：“剛剛是我不好，這全是我的錯，如果你覺得以後面對我尷尬，你可以選擇刪除我的聯絡方式，而且你也快上大學了，我們見面的機會也不多了，你我都可以當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終於等到陸柒開口了，女孩的聲音細細的，好像剛剛哭過一場：“唐老師……對不起……”
好像把女孩惹哭了。
唐琛一個頭兩個大，他一向不是會安慰人的主，更何況陸柒在唐琛眼裡還算個小朋友。他趕忙哄到：“你別哭，我只是怕你以後見我尷尬。這都是我不好，你別放心上，我不希望你因為我不開心。”
-
陸柒整個人躺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她純白色的內褲褪在腳邊，手中握著的紫色震動小玩具上還沾著亮晶晶的水漬。
陸柒滿腦子都是唐琛。像是巴甫洛夫的狗的實驗一樣，一想到唐琛，陸柒就想整個人貼在對方身上，小穴止不住地開始分泌愛液，乞求夢中人對它進行疼愛。
客廳一片漆黑，女孩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唐琛的電話已經結束通話許久了，現在客廳內只剩下了震動玩具發出的嗡嗡聲。隨著玩具的挑逗，女孩終於到達了高潮，快感像浪潮一樣向陸柒襲來。
她的手指按在柔軟的沙發上，尋找著一個支撐點。她的腰不自覺地向上拱起，下一秒潮水便從穴中噴了出來，打溼了沙發。
-
或許時間能夠沖淡一切。陸柒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放棄去想任何關於唐琛的事情。雖然朋友很早就這麼勸過她，讓她多去關注自身，別一棵樹吊死在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身上。但是當時的陸柒卻沒有聽。
但是現在的陸柒好像有點認清現實了。
陸柒在收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本想和唐琛報喜，自己考上了他的大學。點開唐琛的微信對話方塊後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退出了軟體。
已經打算放棄，最好還是別和唐琛有更多交流了。
-
陸柒還記得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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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兩人面前的啤酒瓶是越堆越多。唐琛自從上班以來就沒喝過這麼多酒了，可見他現在的鬱悶程度，這麼多年來還真是頭一遭。
何洛洲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位道德感過強的好友，也只能陪著他一杯一杯地喝。
就當兩人覺得今天可能會在這種略顯苦澀的氛圍中結束了，但突如其來的吵鬧聲在一瞬間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不僅僅是他們兩個的目光被聲響吸引，而是整個酒吧的人都停下來圍觀這一場鬧劇。
事件中心的人物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唐琛喝的有點醉，眼鏡也在先前他按摩眼睛時被摘下扔在了一邊，遠處的人他看的模模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用手拍了一下坐在身邊的何洛洲問道：“怎麼了？”
何洛洲笑了一下：“鬧事的唄，覺得這個清吧和那些酒吧一樣，騷擾女生被那個女生罵了。”
唐琛摸起落在身旁的眼鏡，定了定神，看向酒吧的中心。
在看清那個女孩是誰後，唐琛覺得自己的酒全醒了。
中午還在洗手檯前和他告白的陸柒，只需半天時間，就能在酒吧成為事件的主角。兩個男人似乎被她罵的有點難堪，頗有想要動粗的架勢。
何洛洲還窩在角落裡看這場好戲打算怎麼演下去，沒想到身旁的唐琛卻是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焦急，他不假思索地衝進了漩渦的中心，把自己當作阻擋物，隔開了那兩個男人和女孩。
何洛洲：？這就是人民教師的正義感嗎，我實在是甘拜下風。
唐琛把陸柒護在自己身後，利用身高的優勢將人擋了個結實。面前的人，說是壯漢，只不過是和身形顯瘦的陸柒相比，在視覺上看起來比較強壯而已，一米八個子的唐琛一齣現在他們面前，頓時就讓兩人剛才的威風蕩然無存。
“你們找她有事嗎？”唐琛語氣比往日在學校裡時嚴肅了不少，但和這兩個男人相比還是溫柔太多。
對面的人很快反應過來，唐琛不過是個空有其表的小白臉罷了，更何況他們現在有兩個人，在有人數優勢的前提下，對付一個唐琛不還是綽綽有餘？
“她把我倆惹毛了，這哪能這麼輕易放過她？”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著唐琛，嗤笑了一聲，“兄弟，你是她誰啊？想要英雄救美我勸你省省吧。再說了，你的心思單純嗎？”
唐琛皺眉，他被這猥瑣的眼神看得有點想吐，更別說陸柒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看到這種油膩噁心的眼神心裡該有多害怕了。
一想到這，唐琛的手臂往後伸向陸柒，他藉著還未完全消散的酒意，將人護的更緊了些：“我是她哥。你們尋釁滋事的過程已經被店裡的監控全部拍下來了，如果你們不想到局子裡去喝茶的話，趁我還沒報警，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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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柒沒想到唐琛會像無所不能的超人一樣站在她的面前，幫她擋去了所有帶著惡意的審視。唐琛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縈繞在陸柒的鼻尖，這股味道令神經高度緊繃的陸柒逐漸放下心來，剛剛控制不住顫抖的腿似乎也恢復了平靜。
她其實很害怕，害怕那兩個男人突然對她動粗，害怕周圍人則只是當作看戲一般的圍觀。
還好唐琛出現了。
中午的時候陸柒剛用唐琛是她遠房親戚的謊言騙過顧子豪，晚上唐琛本人就真的站在她面前，說自己是她哥哥來替她解圍。她中午躲在顧子豪身後，但顧子豪從未體會到她的心情，在面對唐琛時毫不猶豫地將她出賣。而唐琛呢？
保護她，安慰她，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幾乎是沒有思考的挺身而出，用他的安全來換陸柒的安全。而且如果這件事情鬧大，甚至可能會影響唐琛的事業發展。
唐琛。唐琛。唐琛。為什麼又是唐琛呢？她今天和唐琛告完那一次白後，已經打算試著放下了。為什麼命運又要如此捉弄她，讓唐琛再一次闖進她的世界，讓她如此心動呢？
挑事的人已經被趕跑了，唐琛這下終於有時間轉過頭來關心這名不太令人省心的女孩子了。他半蹲下身，手輕輕搭在陸柒的肩膀上，用陸柒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問道：“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是不是被嚇著了？”
陸柒錯愕地搖頭，說不出一句話來。豆大的眼淚瞬間從眼眶裡溢位，任憑眼淚在臉頰上流淌。
唐琛最拿不準女孩子哭了，在看見女孩的眼淚後。唐琛整個人的狀態用“手足無措”四個字便可以完美概括。他小聲安慰她：“怎麼哭了，老師在這呢。”
“唐老師。”陸柒已經顧不上任何事情了，她攬著唐琛的脖子，臉頰靠上他的胸膛，“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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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洛洲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平常以冷靜自持著稱的唐琛會幹出來的事。
陸柒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損耗了太多精力。眼下像小嬰兒一樣哭累了就閉上眼睛躺在酒吧的沙發上睡著了。
“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學生吧？”何洛洲看向沙發上，陸柒的睡顏倒是乖巧，沒了剛才那股和別人吵架的氣勢。
唐琛認命地點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並不清楚陸柒為什麼沒回家，身邊也沒個人陪，獨自一人在這裡。雖說這個是清吧，但女孩子晚上單獨一人來這樣的娛樂場所還是很危險的。
“先聯絡她家長吧。”唐琛開始從手機通訊錄裡翻找陸柒高中班主任的電話，透過這個“中介”，唐琛成功拿到了陸柒母親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電話那頭的人聽起來似乎是剛醒：“喂？哪位？”
“您是陸柒母親是嗎？我是陸柒她高中的老師，她現在一個人在外面睡著了，不知道您是否有空來接一下她？”
“噢，老師啊。是這樣，我現在人在國外，沒辦法去接她。老師，麻煩你幫她找個酒店睡一晚吧，賬單您之後發到我這個手機上就好。”陸柒的母親聽起來似乎是那種放養式家長，並不關心孩子在國內的死活。
唐琛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妥當的處理方法，便又問道：“那她家住哪，我送她回去吧。”
“欸？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女人的語氣倒是完全沒有感到麻煩的感覺，完全就是客套話，“我已經把地址發給您了，麻煩老師這麼關照陸柒了。”
女人說完就一點也不客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何洛洲看著拿到地址的唐琛已經開始查詢導航路線，他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唐琛，你對她真不一樣。”
唐琛聽完這話一愣，抬眼看向何洛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想想換個人，你還是會親歷親為到這個地步嗎？還是說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心裡的愧疚感在作祟？”
唐琛矢口否認：“她是我的學生，我肯定不會放任她在這裡過夜，太危險了。換做別的學生，我也一樣會這樣做的。”
“所以要開車送她回家？看她家裡這情況，她這麼晚不回家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今天出門連鑰匙都沒帶呢。”何洛洲撇了一眼陸柒，“你祈禱她家是指紋鎖吧。”
躺在沙發上的陸柒有點難受，哼哼唧唧著朝裡翻了個身。完全沒在意身旁的唐琛和何洛洲正交談著安排她接下來的去處。
唐琛蹲下身，湊到陸柒的身邊，想拍拍她將她喊醒，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把手往哪放。總感覺放哪都有點太曖昧。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裡有鬼般的不自然。他最後只好輕聲叫她：“陸柒，醒醒，該回家了。”
05、還你一個吻
陸柒醒了。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車窗外的流光溢彩。暖黃的路燈，略微有些刺眼的車燈。酒精讓陸柒的腦子還是暈乎乎的，她愣了愣神，扭頭看向正在開車的人。
她肯定還是在做夢。她居然坐在唐琛的副駕駛位上？！
“醒了？我車上沒有水，不過快到你家了。”唐琛把著方向盤，沒有偏過頭來看陸柒，眼睛一直看著前方路段。
他今天喝了點啤酒，為了保證安全，車開得很慢。陸柒的目光落在了唐琛的手上，他的皮膚很白，手指修長，不過中指上的戒指實在是有些刺眼。視線順著手背上突顯的青筋上移，一直看到唐琛短袖的下襬。
不得不說，做唐琛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光是想象唐琛用一根手指插入她的體內，她就已經溼得一塌糊塗。肯定比她平日裡用小玩具取悅自己舒服多了……啊啊，再想下去就不太合適了。
“怎麼了？”唐琛見陸柒一直盯著自己的方向盤，難免有些好奇。
“沒事沒事，謝謝唐老師送我回家！麻煩你了真的不好意思！”陸柒不好意思地收回直白的視線，隨口轉移了話題，“唐老師是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
“找了你班主任。”唐琛不再多說，他不知道陸柒家的情況，不知道小姑娘樂不樂意提起家裡的事情，便把聯絡了她媽媽的事情藏下去了。唐琛抿抿唇，最終還是開了口：“你一個女孩子，晚上最好還是少去這種娛樂場所，今天運氣好碰見我和我朋友剛好在酒吧，下次再遇見這種事情就不好說了。”
陸柒噤聲，最後點了點頭。似乎還是有點不甘心，小聲嘟囔道：“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
沒想到隨口吐槽的話被唐琛聽了去，陸柒連忙搖頭否認：“沒什麼！”
兩人都不再說話，車內又陷入了無言的沉默。直到車子開到陸柒家的小區門口，兩人才重新有了交流。下車前，陸柒偷看了一眼唐琛，深呼吸後開了口。
“唐老師。”
“嗯？”
“今天中午的時候，對不起。明明知道唐老師有了女朋友，還突然抱你。以後不會啦，我會試著放下唐老師的，謝謝唐老師送我回家。祝唐老師工作順利，生活幸福！”陸柒開啟車門，基本上是逃跑一樣的跳下了車，關上門後，朝在車裡的唐琛揮手告別。
透過車窗，有點看不清車裡唐琛是什麼表情，不過這樣也好。陸柒轉身慢慢走回小區，掏出手機裡畢業前偷偷拍的唐琛的照片，最後還是沒狠下心來把它們全部刪除。
慢慢來吧，總有一天會放下的吧？
正當陸柒這麼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力將她拽了回去。下一秒她就直接撞進了唐琛的懷裡。唐琛的雙手環著她的肩膀，身上好聞的薄荷香又不合時宜的鑽進了她的鼻腔，令人放鬆舒心。
夏季的夜風吹過髮梢，吹在陸柒臉上，涼絲絲的，就像唐琛帶給她的感覺。陸柒沒推開唐琛，但唐琛卻先一步鬆開了陸柒。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即使是在夜晚蟬鳴的伴奏下，陸柒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我還你一個。”
這是可以“還”的東西嗎？陸柒不懂。但是唐琛的背影好像沒了以往的沉穩，多了些慌張。陸柒總覺得，眼下不能就這麼讓唐琛跑了，做出這個讓人想入非非的舉動，怎麼可以落跑呢？應該先把話說清楚吧！
唐琛走路速度很快，陸柒只能跑過去追他。
就像那天在魚池旁攔下唐琛一樣，陸柒在車門前攔下了要逃跑的唐琛。
“唐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覺得你不用因為這件事情道歉。”
“那按照唐老師的邏輯，如果當時我不是抱你，而是親你呢？你也要還給我一個吻嗎？”
唐琛沒回話。
陸柒踮起腳尖，雙手扯住了唐琛的衣領，用力向下一拉，將自己的唇附上了唐琛的唇。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下，但唐琛反應大的像是第一次和女生接吻。他用力按下陸柒的肩膀，讓女孩儘量地遠離自己。
“唐老師，你要還我一個吻嗎？”陸柒抬頭，頗有些可憐的望著唐琛。一雙眼睛溼漉漉的，像只無家可歸的小狗一樣。
“陸柒，這不對。”唐琛只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被這個姑娘燒乾了，他摸著自己作為教師的良心，恪守著最後那條職業紅線，聲音沙啞，半天憋出半句話：“我不能……還你這個。”
可這明明是唐琛先越出那一條紅線的，這又怎麼能怪她呢？如果唐琛當時沒有下車，沒有抱她，她又怎麼會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呢？陸柒紅著眼睛，低下頭：“都怪唐老師。”
怪他。這全是他的錯。整件事情從中午開始就亂套了，他本是懷著對陸柒的“歉意”，想做出更多事來補償她，安慰她。卻沒想到把這一切都弄巧成拙，心中的罪惡感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
“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唐琛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本來就不擅長處理感情上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事情。
“這樣。”
陸柒雙手勾住唐琛的脖子，迫使唐琛彎下腰來。兩人的雙唇再度重迭，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個吻在他們雙唇相觸的瞬間，就知道在短時間內無法停下。
陸柒的舌頭不費吹灰之力地撬開了唐琛的牙關，唐琛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做過多的掙扎，只是任憑陸柒肆意地吻他。他不想給陸柒回應，因為這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給陸柒的“道歉”。
但是女孩的身體卻軟得像一攤水，陸柒的腰逐漸支不上力氣，必須依靠在唐琛的懷裡才能堪堪穩住身體。唐琛扶住陸柒，雙眼一閉，將她壓在了車窗上，加深了這個吻。
既然玻璃杯已經出現了裂痕，那麼幹脆直接將其打碎吧。
06、無法釋懷無法放棄
陸柒到家後整個人都還是暈乎乎的。
剛剛在唐琛車前的她好像把理智全部都扔掉了，僅憑著本能向唐琛進一步靠近。從最開始蜻蜓點水般的那一吻開始，到最後她整個人被唐琛按在車窗前深吻。彷彿在這個時間段裡，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思緒越想越混亂，但唇上的觸感似乎還沒有消退。陸柒的手指輕輕觸控上自己的嘴唇，只覺得自己的臉還和火燒一樣的在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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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琛一向是一個自制力很好的人。但今天的事卻打破了他做事的常規。他想把一切的緣由都怪罪於那幾瓶根本沒有度數的啤酒，但這也似乎於事無補。女孩被他吻得連人都站不穩了，在整件事中，他才是那個衝動的人。
陸柒這陣子的表現可謂是顛覆了唐琛以往對她的看法。她在唐琛眼裡，一向是乖乖女孩的形象。不會獨自一人跑去酒吧喝酒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不會大膽地擋住唐琛拉開車門，更不會在唐琛的錯愕之際吻上他的嘴唇。
思來想去，陸柒應該已經到家休息了。唐琛看著與陸柒的聊天介面，倆人上一次的聊天還停留在去年的十二月份，陸柒向他諮詢了一些大學的資訊。他思索一二，最後還是給陸柒打了電話。
陸柒接起來的速度很慢，久到唐琛以為她已經睡下，正想結束通話電話明日再打。
電話接通後對面並沒有講話，唐琛心想或許是陸柒在尷尬剛剛發生的事情，便先開口安慰她。
“陸柒，你現在可能有些不想講話，但是我還是想和你好好說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唐琛頓了頓，似乎在等女孩回答他，但對面陸柒卻像是睡著了一樣，一直沒有回覆唐琛的話。
唐琛只好演獨角戲，他再度開口：“剛剛是我不好，這全是我的錯，如果你覺得以後面對我尷尬，你可以選擇刪除我的聯絡方式，而且你也快上大學了，我們見面的機會也不多了，你我都可以當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終於等到陸柒開口了，女孩的聲音細細的，好像剛剛哭過一場：“唐老師……對不起……”
好像把女孩惹哭了。
唐琛一個頭兩個大，他一向不是會安慰人的主，更何況陸柒在唐琛眼裡還算個小朋友。他趕忙哄到：“你別哭，我只是怕你以後見我尷尬。這都是我不好，你別放心上，我不希望你因為我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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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柒整個人躺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她純白色的內褲褪在腳邊，手中握著的紫色震動小玩具上還沾著亮晶晶的水漬。
陸柒滿腦子都是唐琛。像是巴甫洛夫的狗的實驗一樣，一想到唐琛，陸柒就想整個人貼在對方身上，小穴止不住地開始分泌愛液，乞求夢中人對它進行疼愛。
客廳一片漆黑，女孩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唐琛的電話已經結束通話許久了，現在客廳內只剩下了震動玩具發出的嗡嗡聲。隨著玩具的挑逗，女孩終於到達了高潮，快感像浪潮一樣向陸柒襲來。
她的手指按在柔軟的沙發上，尋找著一個支撐點。她的腰不自覺地向上拱起，下一秒潮水便從穴中噴了出來，打溼了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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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時間能夠沖淡一切。陸柒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放棄去想任何關於唐琛的事情。雖然朋友很早就這麼勸過她，讓她多去關注自身，別一棵樹吊死在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身上。但是當時的陸柒卻沒有聽。
但是現在的陸柒好像有點認清現實了。
陸柒在收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本想和唐琛報喜，自己考上了他的大學。點開唐琛的微信對話方塊後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退出了軟體。
已經打算放棄，最好還是別和唐琛有更多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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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柒還記得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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