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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0
系。畢竟她從以前開始，就從未奢求過要和唐琛在一起，她只是默默地喜歡唐琛，真切地希望唐琛能過得幸福。
和唐琛變成現在這種尷尬的關係，並不是陸柒所希望的。
回想起那天在唐琛車後排的場景，陸柒就感覺臉龐發熱。她還記得她的穴口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去摩擦唐琛肉棒時的觸感。陸柒一想到這就會捂住臉暗罵自己，當時真是被快感衝昏頭腦了，居然會做出這種不顧形象的動作來。
但是，唐琛說要對她負責。
其實陸柒能聽到唐琛這麼說還是挺高興的，但是這種快樂的情緒持續了不到五秒她就冷靜下來了。她不希望給唐琛增加負擔。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陸柒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對於唐琛的喜歡，不想讓她的喜歡對唐琛造成困擾。
更何況，唐琛已經訂婚了，她和唐琛之間早就不可能了。過不了多久，陸柒說不定就能吃到唐琛的喜糖。
但是真的甘心是這樣的結局嗎？
陸柒很多時候都會幻想著，如果高中時候的自己能再勇敢一點，是不是就能和唐琛有進一步的接觸？也不知道唐琛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和她有這層關係呢？
唐琛在高二那段日子裡有一段空窗期，但當時的陸柒只會傻傻地祈禱，祈禱唐琛在她畢業之前都別戀愛。但事總是不如人願，知道唐琛戀愛後的陸柒也是難得地消沉了許久，朋友都說那陣子的陸柒看起來跟失戀了似的。
陸柒嘆了口氣。如果唐琛不是老師的話就好了。
-
大學不像高中那樣管的嚴，陸柒的許多朋友一上大學就跟瘋了一樣，沉醉於玩樂之中，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意思。
陸柒不怎麼參與他們這些活動，但有時也推不掉一些邀約。
就比如今天陸柒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祝依依的生日，她請了一堆好友去S市最有名氣的酒吧玩。興許是高中生活過於壓抑，才顯得成年之後瘋狂的珍貴，同行的好友都十分期待這一次聚會。
陸柒掀開酒吧隔音門簾的第一瞬間，就感受到了朝她臉上襲來的音浪。
這不像上次她去的那家清吧，這裡面的人是實打實地在嗨。在大廳中央正懸掛著的燈球閃著晃人的光。陸柒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她卻不像身旁的朋友已經興奮到不能自己了。
陸柒幾乎是被好友們推著，來到了祝依依定的卡座。前面的茶几上已經擺滿了服務生端上來的啤酒。
今天的主角祝依依見人已經到齊，於是站起身來，開了杯啤酒，裝出一副大人模樣：“謝謝大家今天來給我過生日！大家玩的開心！”
眾人給祝依依鼓掌，陸柒手裡也被祝依依塞了瓶剛開好的啤酒，最好的閨蜜和她撒嬌，說怎麼也要讓陸柒玩的盡興。陸柒一向很寵朋友，便也在眾人舉杯碰杯時跟了一個。
-
酒吧還是太亂了。
陸柒從來沒在這麼吵鬧的壞境下待過這麼久的時間。她有點難受，頭也有點暈。
她想找祝依依說說話，卻一直沒能得到對方清晰的答覆，祝依依說話迷迷糊糊的，幾乎下一秒就能倒在卡座上睡過去。很快陸柒便意識到，整個卡座裡，似乎已經沒有幾個清醒的人了。
他們現在的處境變得危險起來了。
不知從何時起，酒吧中不懷好意的目光開始向他們這聚集。雖然他們這次聚會中也不乏有能保護女生安全的男孩，但在此刻他們也都喝醉了，失去了戰鬥力。
陸柒想到那些在酒吧“撿女孩”的惡劣事件，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開啟通訊錄，尋找著救命稻草。她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出了事可以給家長打電話，他父母都在國外，在這種時刻完全幫不上她的忙。
陸柒率先想到了顧子豪。
顧子豪長得不算壯，但身高也有一米八。平日裡往那一站還是挺有安全感的，如果他能趕來撐個場面，或許情況會好很多。但就在這關鍵時刻，顧子豪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最後，陸柒心一狠，撥通了唐琛的電話。
-
唐琛接到陸柒的電話還是很驚訝的。
畢竟女孩自從那天過後就再也沒和他聯絡過了。
接起電話前唐琛還在好奇陸柒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但聽到聽筒那邊傳來的爆炸般的音樂聲，唐琛只覺得神經被瞬間衝擊到了。
“陸柒，你這是在哪裡？”唐琛的語氣難得這麼嚴肅。
“唐老師，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但是我真的沒人能找了。你能來風聲酒吧幫幫我嗎？我朋友都喝醉了，現在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看。”
聽完陸柒的話，唐琛幾乎是抓起外套就往門外走。他一邊安撫著陸柒的情緒，一邊在想著對策。他要立刻趕去陸柒的身邊，不能讓她陷入恐慌太久。
-
唐琛這輩子從來沒開過這麼快的車。
等他趕到陸柒所說的風聲酒吧時，已經有人坐在陸柒旁邊朝她搭訕了。
女孩子沒了上次在清吧時候的硬氣，好像被眼下的情形嚇到了，一個勁地朝後縮。而他面前地那個男人好像就愛看陸柒這副害怕的模樣，繼續步步緊逼。
唐琛快步走過去，把陸柒從男人的身旁拉起來，不顧男人有些扭曲的表情，劈頭蓋臉對陸柒一頓批評：“我有沒有和你們說過少來這種地方，就是不聽。”
陸柒和唐琛對上視線，沒回話。
“等會回去，看爸媽怎麼收拾你。自己愛玩就算了，還叫一堆朋友出來。他們出事你負責嗎？”
唐琛在演戲。陸柒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哥哥的戲碼，唐琛能給她演兩遍。
男人見唐琛是陸柒的家長，只好灰溜溜地溜了。
危險警報已經解除，唐琛的臉色卻還是很難看，彷彿真的是陸柒他哥一樣，在教訓著這個不聽話的妹妹：“沒事吧？下次這種情況你應該先報警，我要是沒接到你電話就出事情了。”
陸柒搖搖頭，似乎還沒從剛剛的事件中回過神來：“報警……他們會聯絡我家裡人，我不想……”
周圍的人睡得橫七豎八，其中有人被剛才的動靜吵醒，看見唐琛也並沒有認出來這是他們高中物理組的老師，只是醉醺醺地打趣陸柒：“七七，你男朋友？長得還挺帥……”說完又昏睡過去。唐琛嘆了口氣，開始幫這群小朋友收拾爛攤子。終於等到最後一個朋友的家長將人接走後，這場鬧劇才算是終於收了尾。
“你呢？我送你回去？”唐琛問道。
陸柒扭頭對上唐琛的視線：“我……我還想和唐老師再多呆一會。”
13、沒有容身之地
聽到陸柒小心翼翼的話語，唐琛有些手足無措。
他想給陸柒一個抱抱，但電話卻在此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唐琛別無他法，只好先接起電話。下一秒，女友田若桃有些尖銳的聲音立刻從話筒那邊傳了過來。
「唐琛，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家？你去哪裡了？」
唐琛頗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轉頭盯著陸柒，見女孩臉上滿是疑惑，在昏暗的燈光下居然有些可愛。唐琛突然不想把他和陸柒待在一起的事情告訴田若桃，他頓了頓聲道：“朋友失戀約我喝酒，我在酒吧。”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現在都沒效果了。」
田若桃的語氣有些不滿。
“我……儘快。”唐琛盯著陸柒看，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
陸柒不懂唐琛為什麼一邊盯著她看，一邊和別人打電話。但她意外地從唐琛複雜的眼神中看見了他的一絲疲憊。見唐琛把通話結束通話，她斟酌著開口：“唐老師和女朋友吵架了嗎？那唐老師還是早點回去吧，別讓你女友太擔心了。”
“沒吵架，只是在催我回去。”唐琛安撫陸柒，“沒事的，我先送你回去吧。就是不能和你多呆一會了。”
——
完蛋了我的存稿要沒了......
沒想到唐琛還把陸柒的話放在心上，話都說到這了，陸柒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她將自己的視線從唐琛身上轉移到自己手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
坐上唐琛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相當沉默。
又重新來到上次國慶期間兩人親密接觸的地方。相同的地點，相同的人物。陸柒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了那天她跨坐在唐琛身上的情形。
臨了快到陸柒家時，陸柒才問了唐琛一個問題：“唐老師現在過得幸福嗎？”
幸福？
唐琛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幸福嗎？他不知道。如果按照世人所理解的來說，擁有穩定工作，即將結婚，生活充實的唐琛肯定算是幸福的。但現在的唐琛卻沒有任何幸福的感覺，真是有點奇怪。
“你覺得什麼是幸福？”唐琛想不出來，只好把問題又拋還給陸柒。
“和唐老師待在一起就很幸福。”陸柒的聲音有點小，但是意外的堅定。
唐琛沒想到陸柒的答案是這樣的，這讓他有些意外。他把車停在陸柒家樓下，在陸柒解開安全帶向他告別時，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唐琛，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能感受到幸福。唐琛說不感動肯定都是假的，自打他記事以來，二十幾年，似乎都沒人和他說過如此類似的話語。
但是陸柒卻一直在用行動實實在在地告訴唐琛，她喜歡他，不帶著任何功利，就是純粹地喜歡他。
女孩子的感情太過真誠，讓唐琛被生活磨平了的人生似乎又開始重新燃燒。他撫摸著陸柒的臉頰，在女孩怔愣的瞬間輕聲問道：“我可以親你嗎？”
片刻後等到女孩點頭同意，唐琛略帶急迫地解開了他身上的安全帶，湊過頭來吻上了陸柒的唇。唐琛吻得小心翼翼，但捧著陸柒臉頰的手卻又有些用力。他的舌尖撬開陸柒的牙齒，勾起陸柒的舌頭，與之糾纏在一起。
陸柒的雙手搭在了唐琛的肩上，閉上了眼睛。她幾乎可以說是被安全帶綁在了椅子上，無法逃離，就像她永遠無法真正做到放棄唐琛。當唐琛的唇與她的唇相觸的一刻，她就只想加深這個吻。
急促的鈴聲劃破了靜謐的氛圍，兩個人都恍如初醒。陸柒睜開雙眼，雙手架在唐琛的肩膀上輕輕一推，男人睜開雙眼，喘息都帶著被撩撥的情慾。
陸柒從包裡摸出手機，瞧見來人的名字，心下一驚。顧子豪肯定是看見了她的未接來電，現在打過來詢問情況了。她用手擋住唐琛還想要追吻的嘴唇，聲音帶了些慌張：“唐......唐老師，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唐琛也看見了手機上來電人的名字，他回過神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修長的手指搭上了方向盤，輕輕敲擊著，略顯煩躁。他餘光掃過陸柒，女孩正在調整自己的氣息。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就算陸柒沒有開擴音，唐琛也能聽見對面的男孩和她道歉。
“所以，在打電話給我之前，先想到的是他嗎？”
陸柒沒想到唐琛會在這個時候開口，還丟擲了個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她一時間沒回過神來，而顧子豪的聲音還在從通話那頭穿過來。
“抱歉，當我沒說吧。”
唐琛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的忌妒心在作祟，他在害怕陸柒離他而去。和電話那頭的顧子豪相比，他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優勢。顧子豪和陸柒年紀相仿，擁有更多的共同話題，他不像唐琛這樣揹負了所謂的道德禮義廉恥，他可以毫無顧慮地給陸柒一場光明正大的戀愛。
唐琛想起之前陸柒和顧子豪二人單獨出門吃飯的情景，這至少說明陸柒對於和顧子豪獨處並不排斥。都是男人，唐琛又怎麼會看不出顧子豪對於陸柒的好感。
陸柒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攥著手機不敢看唐琛，她能感受他唐琛似乎在生氣。因為顧子豪嗎？唐琛因為她和顧子豪的來往在吃醋嗎？但她又要以什麼姿態去問唐琛呢？
唐琛緘默不語，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們倆處於同一個沒有身份，沒有立場，沒有資格的境界。似乎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但遠離你也遠離了幸福。好像只有這種逃離了所有人的世界，才有兩人的容身之地。
-
唐琛回到家，開啟房門，屋子裡漆黑一片。
“田老師？”唐琛往屋內喊了一聲，無人回應。
唐琛走進臥室，發現田若桃已經躺在他的床上睡著了。估計是旅遊回來加上等待的時間又太過無聊，精力支撐不過睡意。唐琛站在床邊，沉默了一會，轉身回到了客廳。
沙發不是很軟，是唐琛隨便在市場上買的。唐琛之前也從未想到他居然會有在這裡過夜的時候。
如果床上躺著的人是陸柒就好了，唐琛在閉眼前這麼想著，他就可以悄悄躺在陸柒的身邊。把女孩攬進他自己懷裡，然後擁有一夜好眠。
14、取消婚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唐琛發現最近身上多了層毛毯，昨天蓋在身上的外套此刻也被收好，規矩地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昨天在沙發上將就的一晚讓他有些腰痠，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廚房裡的動靜吸引了。
廚房裡的刺啦刺啦的聲音不小，這個房子裡除了唐琛就只有田若桃一人。唐琛不懂田若桃在廚房裡幹什麼，畢竟在唐琛的記憶裡，田若桃是個完全的廚房殺手，從小到大就沒進過幾回廚房。
很快，從廚房出來的田若桃打消了唐琛的疑惑，她隨手抽了張餐巾紙擦乾了手上沾的水。
“你醒啦唐琛，你去洗手吧，準備吃早飯。”
“你做飯？”唐琛有些驚訝，不明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田若桃怎麼今天有這興致想到要下廚做早飯。
“我為了你特地學的啊！我出去玩你一點訊息都不給我發，我閨蜜說你真是太放心我了。不過我也覺得我們最近的相處有些太少了。”田若桃說瞎話不打草稿張嘴就來，但她也並不擔心謊言會穿幫，以唐琛的性格必然不會找她閨蜜打探訊息的真實性。
田若桃慢慢坐到唐琛的身邊，想從他這邊要到一個親吻，卻又被唐琛不動聲色地躲開。
唐琛神色有些不自然，找了個藉口：“我還沒刷牙，你別湊過來。”
田若桃只好撇撇嘴，放棄親吻唐琛的這個想法：“好吧。那你快去洗漱吧，洗漱完我要告訴你一件大事。”
唐琛皺眉，總感覺田若桃說的大事對他來說並不算是好事，見她笑得嬌俏，他追問道：“什麼大事？”
田若桃沒想到唐琛這麼急，她害羞地捂著臉偷偷道：“唐老師，我們從明天開始同居好嗎？我父母說想早點看見我們結婚。”
“結婚”這個詞就像懸在唐琛頭頂的一把劍，他意識到再逃避下去不會是好的選擇，他早該和田若桃說清楚一切的。唐琛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田若桃的問題：“其實，我也有點話想和你說，你去餐桌那等我一會好嗎？”
田若桃許久沒有見過唐琛如此嚴肅的表情，她一瞬間怔愣，有些不敢說話，只是對著唐琛點點頭。
-
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的田若桃可以用坐立難安來形容，她只能聽見從洗手間傳來的水聲，眼下的每一秒都在被無限拉長。唐琛是發現了她出軌的事情了嗎？他到底想說什麼？她甚至開始後悔，剛才不該那麼急切地提出同居和結婚，這會不會反而引起了他的懷疑？
衛生間的水聲不知是何時停下的，就在田若桃胡思亂想的時候，唐琛已經走回了客廳，並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了，這種刻意保持距離的場景讓田若桃心又沉下去幾分。
“田老師，我們分手吧。”
這樣簡簡單單八個字卻像一道驚雷直直地在田若桃腦子中炸開了，她雖然已經做過心裡準備，但聽到“分手”這個詞還是讓她愣住了。
但田若桃很快回過神來，朝唐琛靠近了些：“為……為什麼？就因為我沒給你發訊息？就因為這點小事？！”她的聲音尖利而破碎，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恐慌。
“不是這件事。”唐琛的聲音和田若桃比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冷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一切。“田老師，我們是父母那輩介紹認識的，選擇結婚是各方面來說，我們對於對方是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但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能到結婚這個程度嗎？”
田若桃被他問得一愣，眼神下意識地閃爍了一下。唐琛的問題精準地戳中了她內心的某一部分——她早就已經對唐琛失去了興趣。但她眼下絕對不會承認，他們的訂婚宴早已舉辦，幾乎所有親朋好友都知道他們好事將近，現在分手，又該怎麼和他人解釋？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非得在這個時候提分手，為什麼訂婚宴前不說，現在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才說，你想讓別人怎麼想我，讓別人怎麼想我們？”田若桃的質問像連珠炮一樣砸過來，帶著被逼到絕境的憤怒和恐慌。
“如果我們只是為了活給別人看，為了維持一個光鮮表象，而將我們兩個的餘生都捆綁在一起，這樣的婚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這對我們都不公平。”唐琛始終保持著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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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琛變成現在這種尷尬的關係，並不是陸柒所希望的。
回想起那天在唐琛車後排的場景，陸柒就感覺臉龐發熱。她還記得她的穴口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去摩擦唐琛肉棒時的觸感。陸柒一想到這就會捂住臉暗罵自己，當時真是被快感衝昏頭腦了，居然會做出這種不顧形象的動作來。
但是，唐琛說要對她負責。
其實陸柒能聽到唐琛這麼說還是挺高興的，但是這種快樂的情緒持續了不到五秒她就冷靜下來了。她不希望給唐琛增加負擔。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陸柒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對於唐琛的喜歡，不想讓她的喜歡對唐琛造成困擾。
更何況，唐琛已經訂婚了，她和唐琛之間早就不可能了。過不了多久，陸柒說不定就能吃到唐琛的喜糖。
但是真的甘心是這樣的結局嗎？
陸柒很多時候都會幻想著，如果高中時候的自己能再勇敢一點，是不是就能和唐琛有進一步的接觸？也不知道唐琛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和她有這層關係呢？
唐琛在高二那段日子裡有一段空窗期，但當時的陸柒只會傻傻地祈禱，祈禱唐琛在她畢業之前都別戀愛。但事總是不如人願，知道唐琛戀愛後的陸柒也是難得地消沉了許久，朋友都說那陣子的陸柒看起來跟失戀了似的。
陸柒嘆了口氣。如果唐琛不是老師的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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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不像高中那樣管的嚴，陸柒的許多朋友一上大學就跟瘋了一樣，沉醉於玩樂之中，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意思。
陸柒不怎麼參與他們這些活動，但有時也推不掉一些邀約。
就比如今天陸柒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祝依依的生日，她請了一堆好友去S市最有名氣的酒吧玩。興許是高中生活過於壓抑，才顯得成年之後瘋狂的珍貴，同行的好友都十分期待這一次聚會。
陸柒掀開酒吧隔音門簾的第一瞬間，就感受到了朝她臉上襲來的音浪。
這不像上次她去的那家清吧，這裡面的人是實打實地在嗨。在大廳中央正懸掛著的燈球閃著晃人的光。陸柒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她卻不像身旁的朋友已經興奮到不能自己了。
陸柒幾乎是被好友們推著，來到了祝依依定的卡座。前面的茶几上已經擺滿了服務生端上來的啤酒。
今天的主角祝依依見人已經到齊，於是站起身來，開了杯啤酒，裝出一副大人模樣：“謝謝大家今天來給我過生日！大家玩的開心！”
眾人給祝依依鼓掌，陸柒手裡也被祝依依塞了瓶剛開好的啤酒，最好的閨蜜和她撒嬌，說怎麼也要讓陸柒玩的盡興。陸柒一向很寵朋友，便也在眾人舉杯碰杯時跟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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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還是太亂了。
陸柒從來沒在這麼吵鬧的壞境下待過這麼久的時間。她有點難受，頭也有點暈。
她想找祝依依說說話，卻一直沒能得到對方清晰的答覆，祝依依說話迷迷糊糊的，幾乎下一秒就能倒在卡座上睡過去。很快陸柒便意識到，整個卡座裡，似乎已經沒有幾個清醒的人了。
他們現在的處境變得危險起來了。
不知從何時起，酒吧中不懷好意的目光開始向他們這聚集。雖然他們這次聚會中也不乏有能保護女生安全的男孩，但在此刻他們也都喝醉了，失去了戰鬥力。
陸柒想到那些在酒吧“撿女孩”的惡劣事件，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開啟通訊錄，尋找著救命稻草。她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出了事可以給家長打電話，他父母都在國外，在這種時刻完全幫不上她的忙。
陸柒率先想到了顧子豪。
顧子豪長得不算壯，但身高也有一米八。平日裡往那一站還是挺有安全感的，如果他能趕來撐個場面，或許情況會好很多。但就在這關鍵時刻，顧子豪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最後，陸柒心一狠，撥通了唐琛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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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琛接到陸柒的電話還是很驚訝的。
畢竟女孩自從那天過後就再也沒和他聯絡過了。
接起電話前唐琛還在好奇陸柒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但聽到聽筒那邊傳來的爆炸般的音樂聲，唐琛只覺得神經被瞬間衝擊到了。
“陸柒，你這是在哪裡？”唐琛的語氣難得這麼嚴肅。
“唐老師，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但是我真的沒人能找了。你能來風聲酒吧幫幫我嗎？我朋友都喝醉了，現在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看。”
聽完陸柒的話，唐琛幾乎是抓起外套就往門外走。他一邊安撫著陸柒的情緒，一邊在想著對策。他要立刻趕去陸柒的身邊，不能讓她陷入恐慌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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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琛這輩子從來沒開過這麼快的車。
等他趕到陸柒所說的風聲酒吧時，已經有人坐在陸柒旁邊朝她搭訕了。
女孩子沒了上次在清吧時候的硬氣，好像被眼下的情形嚇到了，一個勁地朝後縮。而他面前地那個男人好像就愛看陸柒這副害怕的模樣，繼續步步緊逼。
唐琛快步走過去，把陸柒從男人的身旁拉起來，不顧男人有些扭曲的表情，劈頭蓋臉對陸柒一頓批評：“我有沒有和你們說過少來這種地方，就是不聽。”
陸柒和唐琛對上視線，沒回話。
“等會回去，看爸媽怎麼收拾你。自己愛玩就算了，還叫一堆朋友出來。他們出事你負責嗎？”
唐琛在演戲。陸柒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哥哥的戲碼，唐琛能給她演兩遍。
男人見唐琛是陸柒的家長，只好灰溜溜地溜了。
危險警報已經解除，唐琛的臉色卻還是很難看，彷彿真的是陸柒他哥一樣，在教訓著這個不聽話的妹妹：“沒事吧？下次這種情況你應該先報警，我要是沒接到你電話就出事情了。”
陸柒搖搖頭，似乎還沒從剛剛的事件中回過神來：“報警……他們會聯絡我家裡人，我不想……”
周圍的人睡得橫七豎八，其中有人被剛才的動靜吵醒，看見唐琛也並沒有認出來這是他們高中物理組的老師，只是醉醺醺地打趣陸柒：“七七，你男朋友？長得還挺帥……”說完又昏睡過去。唐琛嘆了口氣，開始幫這群小朋友收拾爛攤子。終於等到最後一個朋友的家長將人接走後，這場鬧劇才算是終於收了尾。
“你呢？我送你回去？”唐琛問道。
陸柒扭頭對上唐琛的視線：“我……我還想和唐老師再多呆一會。”
13、沒有容身之地
聽到陸柒小心翼翼的話語，唐琛有些手足無措。
他想給陸柒一個抱抱，但電話卻在此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唐琛別無他法，只好先接起電話。下一秒，女友田若桃有些尖銳的聲音立刻從話筒那邊傳了過來。
「唐琛，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家？你去哪裡了？」
唐琛頗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轉頭盯著陸柒，見女孩臉上滿是疑惑，在昏暗的燈光下居然有些可愛。唐琛突然不想把他和陸柒待在一起的事情告訴田若桃，他頓了頓聲道：“朋友失戀約我喝酒，我在酒吧。”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現在都沒效果了。」
田若桃的語氣有些不滿。
“我……儘快。”唐琛盯著陸柒看，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
陸柒不懂唐琛為什麼一邊盯著她看，一邊和別人打電話。但她意外地從唐琛複雜的眼神中看見了他的一絲疲憊。見唐琛把通話結束通話，她斟酌著開口：“唐老師和女朋友吵架了嗎？那唐老師還是早點回去吧，別讓你女友太擔心了。”
“沒吵架，只是在催我回去。”唐琛安撫陸柒，“沒事的，我先送你回去吧。就是不能和你多呆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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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我的存稿要沒了......
沒想到唐琛還把陸柒的話放在心上，話都說到這了，陸柒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她將自己的視線從唐琛身上轉移到自己手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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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唐琛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相當沉默。
又重新來到上次國慶期間兩人親密接觸的地方。相同的地點，相同的人物。陸柒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了那天她跨坐在唐琛身上的情形。
臨了快到陸柒家時，陸柒才問了唐琛一個問題：“唐老師現在過得幸福嗎？”
幸福？
唐琛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幸福嗎？他不知道。如果按照世人所理解的來說，擁有穩定工作，即將結婚，生活充實的唐琛肯定算是幸福的。但現在的唐琛卻沒有任何幸福的感覺，真是有點奇怪。
“你覺得什麼是幸福？”唐琛想不出來，只好把問題又拋還給陸柒。
“和唐老師待在一起就很幸福。”陸柒的聲音有點小，但是意外的堅定。
唐琛沒想到陸柒的答案是這樣的，這讓他有些意外。他把車停在陸柒家樓下，在陸柒解開安全帶向他告別時，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唐琛，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能感受到幸福。唐琛說不感動肯定都是假的，自打他記事以來，二十幾年，似乎都沒人和他說過如此類似的話語。
但是陸柒卻一直在用行動實實在在地告訴唐琛，她喜歡他，不帶著任何功利，就是純粹地喜歡他。
女孩子的感情太過真誠，讓唐琛被生活磨平了的人生似乎又開始重新燃燒。他撫摸著陸柒的臉頰，在女孩怔愣的瞬間輕聲問道：“我可以親你嗎？”
片刻後等到女孩點頭同意，唐琛略帶急迫地解開了他身上的安全帶，湊過頭來吻上了陸柒的唇。唐琛吻得小心翼翼，但捧著陸柒臉頰的手卻又有些用力。他的舌尖撬開陸柒的牙齒，勾起陸柒的舌頭，與之糾纏在一起。
陸柒的雙手搭在了唐琛的肩上，閉上了眼睛。她幾乎可以說是被安全帶綁在了椅子上，無法逃離，就像她永遠無法真正做到放棄唐琛。當唐琛的唇與她的唇相觸的一刻，她就只想加深這個吻。
急促的鈴聲劃破了靜謐的氛圍，兩個人都恍如初醒。陸柒睜開雙眼，雙手架在唐琛的肩膀上輕輕一推，男人睜開雙眼，喘息都帶著被撩撥的情慾。
陸柒從包裡摸出手機，瞧見來人的名字，心下一驚。顧子豪肯定是看見了她的未接來電，現在打過來詢問情況了。她用手擋住唐琛還想要追吻的嘴唇，聲音帶了些慌張：“唐......唐老師，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唐琛也看見了手機上來電人的名字，他回過神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修長的手指搭上了方向盤，輕輕敲擊著，略顯煩躁。他餘光掃過陸柒，女孩正在調整自己的氣息。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就算陸柒沒有開擴音，唐琛也能聽見對面的男孩和她道歉。
“所以，在打電話給我之前，先想到的是他嗎？”
陸柒沒想到唐琛會在這個時候開口，還丟擲了個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她一時間沒回過神來，而顧子豪的聲音還在從通話那頭穿過來。
“抱歉，當我沒說吧。”
唐琛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的忌妒心在作祟，他在害怕陸柒離他而去。和電話那頭的顧子豪相比，他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優勢。顧子豪和陸柒年紀相仿，擁有更多的共同話題，他不像唐琛這樣揹負了所謂的道德禮義廉恥，他可以毫無顧慮地給陸柒一場光明正大的戀愛。
唐琛想起之前陸柒和顧子豪二人單獨出門吃飯的情景，這至少說明陸柒對於和顧子豪獨處並不排斥。都是男人，唐琛又怎麼會看不出顧子豪對於陸柒的好感。
陸柒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攥著手機不敢看唐琛，她能感受他唐琛似乎在生氣。因為顧子豪嗎？唐琛因為她和顧子豪的來往在吃醋嗎？但她又要以什麼姿態去問唐琛呢？
唐琛緘默不語，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們倆處於同一個沒有身份，沒有立場，沒有資格的境界。似乎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但遠離你也遠離了幸福。好像只有這種逃離了所有人的世界，才有兩人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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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琛回到家，開啟房門，屋子裡漆黑一片。
“田老師？”唐琛往屋內喊了一聲，無人回應。
唐琛走進臥室，發現田若桃已經躺在他的床上睡著了。估計是旅遊回來加上等待的時間又太過無聊，精力支撐不過睡意。唐琛站在床邊，沉默了一會，轉身回到了客廳。
沙發不是很軟，是唐琛隨便在市場上買的。唐琛之前也從未想到他居然會有在這裡過夜的時候。
如果床上躺著的人是陸柒就好了，唐琛在閉眼前這麼想著，他就可以悄悄躺在陸柒的身邊。把女孩攬進他自己懷裡，然後擁有一夜好眠。
14、取消婚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唐琛發現最近身上多了層毛毯，昨天蓋在身上的外套此刻也被收好，規矩地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昨天在沙發上將就的一晚讓他有些腰痠，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廚房裡的動靜吸引了。
廚房裡的刺啦刺啦的聲音不小，這個房子裡除了唐琛就只有田若桃一人。唐琛不懂田若桃在廚房裡幹什麼，畢竟在唐琛的記憶裡，田若桃是個完全的廚房殺手，從小到大就沒進過幾回廚房。
很快，從廚房出來的田若桃打消了唐琛的疑惑，她隨手抽了張餐巾紙擦乾了手上沾的水。
“你醒啦唐琛，你去洗手吧，準備吃早飯。”
“你做飯？”唐琛有些驚訝，不明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田若桃怎麼今天有這興致想到要下廚做早飯。
“我為了你特地學的啊！我出去玩你一點訊息都不給我發，我閨蜜說你真是太放心我了。不過我也覺得我們最近的相處有些太少了。”田若桃說瞎話不打草稿張嘴就來，但她也並不擔心謊言會穿幫，以唐琛的性格必然不會找她閨蜜打探訊息的真實性。
田若桃慢慢坐到唐琛的身邊，想從他這邊要到一個親吻，卻又被唐琛不動聲色地躲開。
唐琛神色有些不自然，找了個藉口：“我還沒刷牙，你別湊過來。”
田若桃只好撇撇嘴，放棄親吻唐琛的這個想法：“好吧。那你快去洗漱吧，洗漱完我要告訴你一件大事。”
唐琛皺眉，總感覺田若桃說的大事對他來說並不算是好事，見她笑得嬌俏，他追問道：“什麼大事？”
田若桃沒想到唐琛這麼急，她害羞地捂著臉偷偷道：“唐老師，我們從明天開始同居好嗎？我父母說想早點看見我們結婚。”
“結婚”這個詞就像懸在唐琛頭頂的一把劍，他意識到再逃避下去不會是好的選擇，他早該和田若桃說清楚一切的。唐琛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田若桃的問題：“其實，我也有點話想和你說，你去餐桌那等我一會好嗎？”
田若桃許久沒有見過唐琛如此嚴肅的表情，她一瞬間怔愣，有些不敢說話，只是對著唐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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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的田若桃可以用坐立難安來形容，她只能聽見從洗手間傳來的水聲，眼下的每一秒都在被無限拉長。唐琛是發現了她出軌的事情了嗎？他到底想說什麼？她甚至開始後悔，剛才不該那麼急切地提出同居和結婚，這會不會反而引起了他的懷疑？
衛生間的水聲不知是何時停下的，就在田若桃胡思亂想的時候，唐琛已經走回了客廳，並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了，這種刻意保持距離的場景讓田若桃心又沉下去幾分。
“田老師，我們分手吧。”
這樣簡簡單單八個字卻像一道驚雷直直地在田若桃腦子中炸開了，她雖然已經做過心裡準備，但聽到“分手”這個詞還是讓她愣住了。
但田若桃很快回過神來，朝唐琛靠近了些：“為……為什麼？就因為我沒給你發訊息？就因為這點小事？！”她的聲音尖利而破碎，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恐慌。
“不是這件事。”唐琛的聲音和田若桃比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冷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一切。“田老師，我們是父母那輩介紹認識的，選擇結婚是各方面來說，我們對於對方是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但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能到結婚這個程度嗎？”
田若桃被他問得一愣，眼神下意識地閃爍了一下。唐琛的問題精準地戳中了她內心的某一部分——她早就已經對唐琛失去了興趣。但她眼下絕對不會承認，他們的訂婚宴早已舉辦，幾乎所有親朋好友都知道他們好事將近，現在分手，又該怎麼和他人解釋？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非得在這個時候提分手，為什麼訂婚宴前不說，現在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才說，你想讓別人怎麼想我，讓別人怎麼想我們？”田若桃的質問像連珠炮一樣砸過來，帶著被逼到絕境的憤怒和恐慌。
“如果我們只是為了活給別人看，為了維持一個光鮮表象，而將我們兩個的餘生都捆綁在一起，這樣的婚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這對我們都不公平。”唐琛始終保持著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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