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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2
張小凡頓時頭大了，“你怎麼是這個麼死性子……好吧，我給你個機會，你可以猜一次，猜對了我就告訴你，猜不對你就回青雲門。”
“伏龍鼎！”陸雪琪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厲害……佩服。你知道四靈血陣嗎？”
“那是什麼？”
“一種強大的血道法陣，由四種強大的靈獸血脈組成，威力之大，可以媲美誅仙劍陣。”
“你吹牛呢，伏龍鼎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麼厲害。”
“這是我在鬼王宗得到的訊息。四靈血陣就算沒誅仙劍陣厲害，那也不會比天音寺的金剛伏魔大陣差。”
“夔牛就是四靈之一？”
“沒錯。鬼王宗還在破解四靈血陣，尋找其他三靈獸，我估計以後會用到我的嗜血珠，也可能他們只是想收集相應的血道傳承來破解四靈血陣。要麼想要我的法寶，要麼就是想要我的命，不管如何，我都跟鬼王宗是對立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們要我的命，我自然要反抗的。我打算把四靈血陣養強大點，用來升級噬魂。”
“你膽子真大……”
“你放心好了，四靈血陣需要的四種靈獸都不簡單，妖族不會讓鬼王宗亂來的。先借刀殺人，後坐收漁利，你不用擔心我。”
“你這話倒也說的過去。那合歡宗呢？你跟她們什麼關係？”
“咱們說好的，你只問一個問題！”
陸雪琪繃起臉，“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這不是不講道理嗎。”陸雪琪任由他吐槽自己，反正她可以在他面前不講理。
“上次三妙夫人搶天音寺的寶物，我因為會大梵般若被她看上了，適逢其會而已。我幫了她後她見我天賦異稟邀請我參加聖主試煉，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成了合歡宗的聖主。”
“你連三妙夫人都敢勾搭？”
“我那時不是身不由己，那時候我才玉清六層，根本沒法反抗她。她利用完我之後，就把我送到鬼王宗，碰巧碧瑤身死，我被鬼王算計去找還魂奇術，然後被你一劍斬殺。”
陸雪琪聽他含糊其辭，譏諷起來，“以你的本事想來在合歡宗如魚得水。”
張小凡知道她心裡有氣，任由她譏諷自己。
當初知道碧瑤的時候她就生氣，吵著要殺了碧瑤。碧瑤出身雖然不好，卻是潔身自好的人，品行在正道里還能排箇中遊，陸雪琪還能忍著。但合歡宗就是爛泥潭，他跳進去還要把汙水潑給陸雪琪，讓她怎麼忍。
說到這裡，陸雪琪總算把十年前的事給弄清楚了，心裡微微一嘆，“天地很大，自己下山多少次了，也沒碰到什麼奇葩的事，他不過下山一次就惹出了一堆麻煩事，要麼是氣運如此，要麼就是身上有些異常的。而現在看來，兩者皆有的可能性極大，這種人青雲根本留不住。當初道玄師伯二話不說就把他趕出門去，想來當時就看透了。”
她想的越明白，心裡就愈加煩悶，不知他的出路在哪裡？這麼下去，他遲早是正道心腹大患，到時候不殺都不行了。
鬼王、三妙夫人、毒神、包括死掉的玉陽子都是一代人傑，不過正道並不在乎他們，因為他們動搖不了正道的根基。
比起八百年前的黑心老人，他們四個還差了許多，更比不上千年前第一次正魔大戰的魔道梟雄。
一個人修行資質好點算什麼，沒入聖是龍是虎都要盤著，但一個人氣運異常那就很可怕了，完全無法估算他的破壞力。
再給張小凡幾十年時間，那不就是另一個黑心老人，如果他再踏入入聖，把血道搞活，到時候正道能容的了他？
陸雪琪現在也算是青雲較核心的人物，青雲許多秘聞都對她開放，血、鬼、殺三道可以修煉，但不允許大規模推廣，更不能出現入聖級強者，這是正道的底線。
張小凡看陸雪琪皺著眉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打算安撫一下她。
“秦無炎死在了沼澤，萬毒門肯定大亂，咱們那位蒼松師伯打算投到我們鬼王宗，青雲打算怎麼處理他？”
陸雪琪看了他一眼，收起心思，自己多加修行的好，免得以後跟不上他。她自嘲一笑，自己居然要擔心趕不上他。
“以他的修為，除了道玄師伯親自出手，門內勝過他的也沒有。我自己的猜測，道玄師伯把他留給了蕭師兄當磨刀石。還有你們這些所謂的三公子，前些年你們魔教忙著兼併我們不管，接下來就要派人會會你們了。”
“是蕭師兄、齊師兄、曾書書和驚羽？”
“嗯，就是他們幾個。”
“那你呢？”
“道玄師伯對我另有安排，沒意外的話我可能去西漠歷練，跟天音寺一起會會西漠聖殿的天驕，也可能去北原、東海鬥一鬥妖族。”
“你不說我都忘了，比起我們人族內鬥，妖族才是人族真正的大敵。”
九尾淫蛇吐槽，妖族算什麼大敵，成長那麼慢，失去天時地利後想在人族手上翻身幾乎沒可能。不過修行以力為尊，也許妖族裡也能出個妖孽人物再次讓妖族君臨天下。也就想想罷了，真出現了，你們人族還不是不講規矩直接打殺。正如當年我們對你們做的那樣。
人族真正的大敵張小凡你還沒見過呢！人族入聖苟著防誰我會不清楚？你們年輕人的格局還得繼續往上提啊！
“你如果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以後也未必不能跟正道和解。只是，你就非要修煉血道嗎？太極玄清道不好？”
“青葉祖師乃天下絕無僅有的人物，他開創的功法自然是天下最頂尖的，比我的血道功法也好多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堅持修行血道！”
張小凡看著陸雪琪，說出了她從來沒想到的原因，“為了打敗你。”陸雪琪一起愕然，不可置信，“打敗我？”
“就是為了打敗你！我如果修太極玄清道一輩子都不可能追不上你，你天資勝我太多。我修血道才有機會，我現在雖然還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想擊敗我也必須拿出全力了。不妨告訴你，上次我並沒有施展全力。”
“為什麼？我不是你的敵人！”
“你當然是，你是我最大的敵人。”
“理由呢！”
“我把你師姐睡了，也把你師父睡了，我還睡了師孃，我殺過許多正道，我還會修行血道踏入入聖，我以後會掀起更大的讓你難以承受的災難。如果你知道我做過的所有事，現在你連站在我面前的勇氣都沒有！”張小凡想著，他們之間的鴻溝太大了，大到他回頭也跨不過去的地步。
“你不說，我就當是你無聊的男性自尊。我等著，不過我不會刻意等你的。我要謝謝你給我留的那份雷法，對我幫助很大。”
“對你有用就好。只希望你念著這點以後劈我的時候輕一點。”
陸雪琪嘴角微微掀起一點笑容，“怕疼就不要做壞事。”
“我做什麼壞事了讓你這麼記恨我！”
“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還真不清楚。”
“哼，少裝糊塗，我現在放過你只不過是有人會替我收拾你，如果你還是冥頑不靈，我還是會來找你算賬的。”
“好，那我算算：我加入魔教，你生我氣。我招惹碧瑤、金瓶兒，你生氣。十年來我殺了不少招惹我的正道，你也生氣。我修行血道也讓你生氣。我躲著你十年，你也生氣。你要找我算哪一門賬？你說出來，我以後也好長點記性。”
“你……”陸雪琪恨恨的看著他，她高聳的胸部急劇起伏著，“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她伸手去拿寶物，因為張小凡的原因，她在青雲受到的非議極多，承受著極大的壓力，作為下一代的青雲核心之一，她必須是完美的。
張小凡抓住了她的手腕，這次他不讓她走了。
“放手！”
“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總是希望你好好的。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陸雪琪抽回自己自己的手，露出一絲軟弱，“你回來吧，我現在已經有能力庇護你了。你犯下的錯，我都可以替你擔下來。”
“我知道，但我不會接受。我不想再牽連你了，現在這樣對你是好的。”
“真要對我好，你就站在我這邊啊！你站在他們那邊算什麼？”
“等我做完我要做的事，到時候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我不知道，未來難道真的會變好？也許下次下次見面我又被逼著對你舉起天琊神劍了。張小凡，這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你現在回來，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還是我的張師弟！”
“你也學會自欺了！”
陸雪琪的臉冷了下來，重新變回了那個不可接近的冰山美人，“那你就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們把未來交給命運。”
“我不喜歡命運，命運對我不友善。你說我做了一大堆惡，可我並不覺得如此，我們說明白了，我放心你回青雲修道，我也去努力拿回自由。”
“好啊，那就說明白，拋開我們的私事，拋開你四處沾花惹草的事，你做的第一惡就是你加入魔教，試圖盜竊青雲秘術。”
“我當時身不由己，而且我也通知你了，事情並沒有成功。”
“魔教都打到青雲了你再通知我？你怎麼不等你們成功了再告訴我是你做的好炫耀你的本事。你說是魔教逼你，難道你自己就不想要嗎？你就一點不希望魔教成功嗎？”
“……我需要還魂秘術救碧瑤。”
“你對魔教妖女你倒是上心。”
“……”
“第二件事，你幫三妙夫人圖謀天音寺，讓道消魔漲，讓天音寺損傷慘重，如今合歡宗在西漠囂張無比，你怎麼說。”
“合歡宗圖謀天音寺多年，我不過適逢其會。這麼多年我一直約束合歡宗，合歡宗對天音寺的騷擾已經降低了很多，大家本就是敵對，損失是不可避免的。”
“上次四大魔教圍攻青雲，合歡宗突然反水不來，我就當是你的功勞。不過你呆在合歡宗這麼久，想來幫他們培養了不少高手，接下來如果我去西漠歷練，免不了跟合歡宗鬥一鬥，你又怎麼說。”
“合歡宗劫動以上的都已被我召回宗內，剩下的弟子需要修行磨礪，我回去會跟三妙夫人商量的。”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三妙夫人現在是中立的，你不要把她推向魔教那一邊。”
“你說什麼？合歡宗保持中立？”
“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對正道有敵意的只是宗內少部分人，大部分人其實無所謂，他們是女子宗門，兩邊都不喜歡。”
陸雪琪眼神閃爍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想到你這個聖主居然是實權人物，如此說來，你的勢力已經不在魔教三大宗主之下了，說你是魔教第四大魔頭也不為過。”
張小凡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乾巴巴的說到，“我會約束我的人的。”
“第三，你為了修行血道，十年來殺戮正道極多，給青雲帶來了多少壓力。”
張小凡頓時笑了起來，“你分的清正魔嗎？你知道正道里多少人跟魔教勾結嗎？你知道多少所謂的正道其實是我們的馬甲嗎？你當青雲就沒我們的人了？”
“你總還是殺了的。”
“如果有一天你所謂的正道要取代青雲，你會怎麼做？”
陸雪琪啞口無言。
“師姐，所謂的正魔之分不過是你們打擊魔教的工具，如果你自己都相信這所謂的工具就是正義，那青雲可就完蛋了。”
陸雪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成熟了，有了魔道梟雄的樣子。我現在有些相信你可以靠自己掙脫出來了。”
“你只需要拭目以待。”
“那我等你的驚喜。”
“你這麼多年縱容鬼王宗弟子屠殺普通人又該如何說？張師弟，前面都是我們修行者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這件事我無法原諒你。”
“你說鬼王宗那些生意？魔教內部有修煉鬼道的和血道的，他們需要新鮮的血液和魂魄，千年以來都是這樣的，魔道習俗如此，有沒有我都一樣。”
“別人做你就做？別人吃屎你也吃屎？”
“你也會說這麼低俗的話！魔教弟子不就是一直吃屎嗎，讓魔教弟子不吃屎比讓狗不吃屎都難。我師傅養的那條狗，大黃你知道吧，它就不吃屎。”
“少說這種噁心話，我說的是你。”
“你是看到我吃屎了？”陸雪琪瞪著他，張小凡繼續說到，“我沒殺過普通人，我也不需要。”
“你殺過也好，沒殺也好，你是鬼王宗副宗主，這筆賬總要記在你的頭上。”
“記賬也有記賬的方式，你可以記我為魔教提供庇護，但不能記我跟他們一樣。我如果我以後不再庇護他們，你會原諒我嗎？”
“你要背叛鬼王宗？”陸雪琪脫口而出，面露一絲喜意。
“我從來沒效忠過，談何背叛！”
陸雪琪冷靜下來問到，“那你是什麼意思。”
“四大魔教這次沒死一家，反而有所壯大，你們一定不滿意吧？”
“讓你們自己砍自己腦袋自然不可能的，這個結果青雲早有預料。”
“那倒也不一定，我來弄死一個魔教大派，你原諒我以前的事如何？”
“你要把他們全弄死，我繼續做你的女人。”
“我倒是願意。道玄師伯都太清境了怎麼不自己動手？總不會是怕了西漠聖殿那位吧？還有青葉祖師，這一代我們還能說自己沒本事，但青葉祖師可真有這個能耐的。我想，魔教就是陽光下的陰影，無論是青葉祖師還是道玄師伯都沒想過徹底剷除他們。”
“你在刀尖上行走，求生欲倒強。張師弟，別折騰了好嗎！只要你現在回來，我什麼都原諒你。”
“咱們不是說好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出去吧！現在外面想來很熱鬧。”
“等一下，還有最後一件事。”
陸雪琪疑惑的看著他，“你以後多吃點，都瘦了。”一道神雷毫無徵兆的劈在張小凡身上。
陸雪琪伸手抓住寶物，隨著她灌入靈氣，寶物被正式啟用，一道人影從寶物中投射而出，他穿著道袍，梳著半灰的頭髮。
人影閉著的雙眼睜開，猶如實質性的寒芒從他眼裡透出，將二人看的透徹，一道冷厲的聲音從他嘴裡吐出，“非人非妖，死。”
陣法被調動起來，無數的靈氣長劍無視張小凡的防禦將其貫穿。
虧張小凡修煉的是血道，生命驚人，他的身體猛的炸開，分成數份在遠處重組。靈氣長劍追著他不放，張小凡將血遁施展到極限，險之又險的避開靈氣長劍。
人影久攻不下，再次調動更強大的力量，整個天帝寶庫的力量都暴動起來，無數靈氣之劍組合在一起化成了劍氣長河追在張小凡身後，劍氣長河跟貪吃蛇一樣不停的吞噬靈氣成長，這樣下去張小凡將毫無躲避之處。
“前輩，還請住手。”陸雪琪手上雷霆閃爍，雷霆之力轟擊著寶物，試圖掐斷它與法陣的聯絡，寶物投射的人影頓時變的有點模糊。
“女娃娃，你這是做什麼？”
“前輩，他不是敵人！”
看著陸雪琪堅定的眼神，人影收起殺心。短短時間內張小凡差點被對方抹殺，讓他有種面對玲瓏的感覺。
對方不看他，問起陸雪琪，“現在是什麼時間？人族處境如何？”
陸雪琪恭敬的回到，“據黃鳥一族所說，距前輩封印寶物差不多有六萬年。現在人族依然統治大陸。”
“人族現在有多少強者？”
“已知入聖有兩位？”
“這麼少！那妖族呢？”
“妖族明面上沒有。”
對方嗤笑，也許在笑這弱小的世界。
“他是怎麼回事？”
“他是我師弟。前輩為何要殺他？”
“這裡的東西只給人族。”
“拿寶物的是我。”
人影臉上浮出一點笑意，“你資質很好，將來可以挑起我們人族的大梁，東西你可以拿走。這件寶物叫不死鳥之淚，是我斬殺最後一隻不死鳥製作的，它是生命系的至寶，寶物有三大神通，斷肢重生，普渡甘霖，涅槃大法，你自己體會。孕育的生命規則是涅槃之力，屬於很高階的生命法則了，你好好領悟。”
張小凡也聽到了這話，他沒聽過不死鳥這種妖族，九尾淫蛇說到，“不死鳥不是我們這一界的妖族，它是天帝的屬下之一，沒想到它會在這一界留下血脈。不死鳥掌握涅槃之力，涅槃之力最大的作用是可以用來躲道劫。”
“怎麼個躲法？”
“劫動不是甲子一劫嗎，道劫降臨前用涅槃之力重生，道劫時間就會被重置，再活一甲子，一直用可以享受完整的壽元。入聖後作用更大，入聖有三千年壽命，但卻是分批給的，涅槃之力可以跳過這個規則拿到全部的壽元。”
張小凡倒吸一口氣，“對個人作用還沒那麼大，但對一個族群和宗門來說，這比神寶都重要。”
“那也得進化到神寶才有這般效果，作為神兵肯定沒這麼逆天。”
對方給陸雪琪介紹完後身體消散，陸雪琪對張小凡說到，“這位前輩除了寶物還給我留了一套他的功法，一卷天書，你想要哪個？”
張小凡眼睛一亮，“有一卷天書？也不知道是哪卷？跟他掌握的重不重複？”他當即要了天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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