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陪伴我的校園女神們】(前傳·傅若昕篇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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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3

前言:時間定在3年前,傅若昕高三的時候

  隨著時間線的推進,學姐的部分也開始慢慢放出來了,小杰的形象也會也來越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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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十一月的陽光,失去了夏日的酷烈,變得溫存而稀薄,像融化了的琥珀,緩慢地流淌在遊樂園色彩斑斕的屋頂。這是個週六的午後,空氣中帶著南方沿海城市深秋特有的、微涼而溼潤的海風氣息。遊樂園裡,那些枝繁葉茂的大葉榕正值換葉時節,黃綠相間的葉片在枝頭沙沙作響,偶爾有幾片旋落,在水泥地上鋪了淺淺一層,踩上去有細微的脆響。

  傅若昕坐在“奇幻城堡區”邊緣一張墨綠色的鐵藝長椅上,身上還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這是她高三生涯中難得的、未被試卷完全佔據的半天。班級組織的秋遊,本意是高考前最後的放鬆,此刻卻成了她沉重的負擔。從上週開始潛伏的感冒,在過山車持續的尖嘯、旋轉木馬永不停歇的叮咚音樂、以及人群混雜的喧囂聲中徹底發作,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疼,喉嚨幹癢,整個世界都在她眼前緩慢地旋轉、傾斜,彷彿置身於一個失衡的萬花筒。

  「若昕,你臉色好白,真的不用我們陪你嗎?」好友林薇蹲在她面前,眉頭緊鎖,擔憂地看著她。

  「不用,」傅若昕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感覺連說話的力氣都在流失,「你們去玩吧,我就在這裡歇一會兒,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好。幫我把口罩拿來。」她指了指放在身旁的揹包,聲音因鼻塞而顯得甕聲甕氣。

  林薇幫她從包裡翻出乾淨的口罩,仔細替她戴上,又確認了一次:「那我們真的去排‘超級過山車’了哦?聽說要排四十分鐘左右。」

  「快去吧,別管我了。」傅若昕揮揮手,看著她們的身影雀躍著匯入熙攘的人流,很快被淹沒在五顏六色的衣服和喧鬧聲中。戴上口罩後,世界的聲音彷彿被蒙上了一層薄紗,只留下模糊的光影和遙遠的喧囂。她將頭靠在冰冷堅硬的椅背上,閉上眼睛,試圖壓制住一陣陣湧上的噁心感和越來越沉重的眩暈。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陰影籠罩下來,擋住了她眼皮上那片令人不適的、晃動的紅色光暈。她費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逆著光,看到一個巨大、毛茸茸的輪廓——一隻棕色的卡通熊玩偶,站在她面前。玩偶的皮毛看起來柔軟,但有些地方已經磨損,露出了底下深色的布料,最特別的是它的右耳,有些不自然地耷拉著。玩偶熊微微歪著頭,透過頭套嘴巴處細密的黑色網格,她隱約能感覺到一道專注的、帶著詢問意味的注視。

  「你還好嗎?」聲音悶悶的,像是從厚厚的棉絮層後傳來,卻奇異地穿透了她耳中的嗡鳴,帶著一種屬於少年的、乾淨的溫和,還有一種不易察覺的關切。

  傅若昕隔著口罩,聲音更顯虛弱無力:「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歇一下就好……」她甚至沒有力氣把一句話說完整。

  玩偶熊沒有離開,也沒有再多問。那巨大、覆蓋著絨毛的身軀在她旁邊小心翼翼地站著,保持著一段恰到好處的、不會令人不安的距離。他笨拙地將巨大的熊掌舉著,連線幾個飄向天空的氣球,這個姿勢讓他看起來有些憨態可掬,卻又莫名地散發出一種令人安心的穩定感。他就這樣靜靜地陪著她,像一尊沉默而忠誠的守護雕塑,與周圍流動的歡樂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分鐘的沉默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身,對著她用力地、清晰地比劃了一個「等一下」的手勢,然後邁著因為玩偶服而顯得沉重又有些笨拙的步伐,有些匆忙地朝著員工休息區的方向小跑而去,圓滾滾的背影在人群中一顛一顛,很快消失在拐角。

  傅若昕看著那背影消失,冰涼的心頭泛起一絲微弱的暖意。在這個人人都在追逐自己快樂的世界裡,一個陌生玩偶笨拙而執著的善意,顯得如此珍貴,又如此不真實。

  當他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時,懷裡抱著一個深藍色的保溫杯和一條摺疊整齊的灰色毛毯。他拿下套在保溫杯瓶蓋處的一次性紙杯,小心地擰開瓶蓋往紙杯倒著,一股溫熱的白氣嫋嫋升起,在微涼的空氣中格外明顯。他三指託著紙杯遞到她面前,水溫透過杯壁傳來恰到好處的暖意,驅散了她指尖的冰涼。

  「喝點熱水,」悶悶的聲音帶著微喘,卻依舊溫和,「會舒服點。」

  接著,他將那條灰色的毛毯輕輕展開,披在她肩上,仔細地掖了掖角落。初秋的涼意瞬間被阻隔在外,一種被溫暖緊緊包裹的安全感將她籠罩。毛毯上有一種乾淨的、被陽光曬過的味道。

  「靠著我休息會兒吧,」他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看起來十分柔軟的肚皮,聲音透過玩偶服傳來,帶著令人信賴的沉穩,「玩偶服軟,比靠著椅子舒服。」

  這個提議讓她有些遲疑,但劇烈的頭暈和那份不容拒絕的溫柔,以及身體對溫暖的本能渴望,讓她最終還是輕輕靠了上去。玩偶服帶著陽光曬過的乾燥味道,混合著一絲淡淡的、屬於青春的汗味,並不難聞,反而有一種奇異的、讓人安心的生命力。溫水和這份突如其來的守護讓她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意識逐漸沉入一片溫暖而黑暗的寧靜海洋。

  她最後的記憶,是透過厚厚絨毛傳來的、穩定而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像遠方的鼓聲,帶著某種令人安心的節奏,奇異地敲散了周遭所有的喧囂和身體的不適。

  2

  再次恢復意識,首先闖入感官的是醫院特有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傅若昕費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病房單調慘白的天花板,日光燈管散發著冰冷的光。

  「醒了醒了!」林薇的聲音帶著如釋重負的喜悅,在她耳邊響起,「你嚇死我們了!怎麼突然就暈倒了?我們在礦車那邊排到一半,接到電話魂都快嚇沒了!」

  傅若昕揉了揉依舊發脹的太陽穴,口罩已經被取下,喉嚨幹得發疼:「我暈了多久?」她的聲音沙啞。

  「快一個小時了。是遊樂園的一個玩偶熊發現你暈倒的!」林薇語速很快,描繪著當時的場景,「他特別鎮定,用自己手機叫了救護車,還一直跟到醫院,忙前忙後幫你辦手續,跟醫生說明情況,直到我們慌慌張張趕回來,他仔細確認了我們是你的同學、看了我們手機裡的合影才肯離開。」林薇頓了頓,補充道,語氣帶著感慨,「他跑得滿頭都是汗,玩偶服的頭套拿在手裡,看起來年紀好小,感覺可能才初中吧?但是特別負責,條理特別清楚。」

  傅若昕的心猛地一空,像是失重般往下墜。她連一句謝謝都沒能當面說出口,甚至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看清,只記得那個悶悶的、溫和的聲音,和那隻右耳耷拉的卡通熊。

  「他……他長什麼樣子?」她撐起身子,急切地抓住林薇的手問。

  林薇努力回憶,試圖拼湊出清晰的影像:「就……挺清秀的一個男孩,眼睛很亮,,眼神特別乾淨。頭髮被汗浸溼了,幾縷貼在額頭上。穿著遊樂園的那種淺藍色員工T恤,洗得有點舊了,但很乾淨。個子嘛……不算高,畢竟年紀小,看起來有點瘦,但力氣不小,當時看你暈倒了,好像是他把你背到救護車附近的……」

  這個描述依舊模糊,在偌大的城市和茫茫人海中,如同大海撈針。傅若昕靠在病床上,望著窗外點綴著常綠喬木的灰色天空,那份未曾道謝的遺憾,像一顆種子,在她心裡迅速生根發芽,帶著酸澀的滋味。

  出院後,這份遺憾非但沒有隨時間淡去,反而愈發清晰。接下來的幾個週末,只要不用補課或參加額外的輔導,她都會獨自一人前往那家遊樂園。她走遍了每一個角落,從喧鬧的主幹道到僻靜的休息區,目光仔細掠過每一個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試圖找到那隻特徵鮮明的、右耳耷拉的卡通熊,或者那個有著明亮眼睛和乾淨眼神的清瘦少年。

  她曾在“夢幻旋轉杯”旁邊守候,看著笨拙的熊貓玩偶與孩子們合影;她曾在“海盜船”下駐足,觀察著威武的海盜玩偶賣力地表演;她甚至循著記憶,回到當初暈倒的那張長椅附近徘徊,期盼著奇蹟發生。然而,一次又一次,希望燃起又熄滅。那隻特別的熊和那個少年,彷彿只是她暈眩時的一個幻夢,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也嘗試過走進遊客服務中心,向工作人員詳細描述了那天的情況和那隻特別的玩偶熊,甚至提到了右耳耷拉的細節。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查詢了片刻,最終只是不耐煩地揮揮手,語氣敷衍:「我們這的玩偶服都長差不多,每天上班的人也不固定,流動性大得很,找不到的。以後自己注意身體,別給人家添麻煩。」

  希望徹底破滅。高三的生活很快被更加密集的試卷、習題和考試填滿,像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她淹沒。只有在深夜,當她終於放下被汗水浸得微潮的筆,揉著酸脹的手腕望向窗外寂靜的夜空時,那個“玩偶熊少年”的影子才會悄然浮現——那個在暈眩和冰冷中給予她支撐的毛茸茸身影,那個悶悶的卻異常溫和的聲音,那份不求回報的、純粹的守護。這份記憶,帶著初冬陽光的暖意和無法言說的遺憾,成了她高壓枯燥的高三生活中,一個隱秘而溫柔的角落。

  3

  「你要去那家遊樂園兼職?」林薇的聲音在電話裡提高了八度,「姐姐,你瘋了嗎?馬上就要考試了!」

  「就週末去一天,」傅若昕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必須找到他。」

  「就為了說聲謝謝?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不只是謝謝,」她看著窗外飄落的樹葉,「我覺得……我必須這麼做。」

  於是,在一個週六的清晨,傅若昕再次站在了遊樂園人事部的辦公室外。她編了一個合理的藉口,說是想鍛鍊自己,為大學生活做準備。

  人事經理是個身材微胖、眼神油膩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在傅若昕身上逡巡,尤其在看到她表格上“176cm”的身高時,眼睛亮了一下。

  傅若昕站在遊樂園人事部的辦公室外,輕輕呵出一口白氣。她穿著簡單的米色高領毛衣和深色長褲,外搭一件駝色運動外套,高挑的身姿在略顯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挺拔。為了這次兼職,她特意編了個想要體驗生活、為大學生活做準備的理由,但內心深處真實的執念,是找到那個在秋日暈眩中給予她無聲守護的“玩偶熊少年”。

  “趙小雨是吧?”經理身體前傾,壓低聲音,帶著某種令人不適的熱情,“條件非常出色!我們巡遊引導隊正需要你這樣的女生,氣質好,穿特製裙裝,在花車前面引導,曝光率高,機會也多……”他用手比劃了一下,暗示裙子的長度,“工資也比其他崗位高不少。”

  傅若昕心中冷笑,這種帶著審視和算計的目光,她從小就見得多了。她神色不變,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謝謝經理,但我對穿玩偶服更感興趣。”

  經理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被如此乾脆地拒絕。他扯了扯嘴角,語氣變得有些生硬:“玩偶服又悶又累,工資也低。你這麼好的條件,不去引導隊可惜了。”

  “我不怕累,體驗不同工作更有意義。”她堅持道,眼神清明,沒有絲毫動搖。

  經理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幾秒,最終在表格上潦草地簽了字,語氣淡了下來:“行吧。去那邊換玩偶服,然後先去‘激流勇進’專案區幫忙吧。”

  “激流勇進”專案位於樂園邊緣,巨大的水流聲轟鳴作響,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水汽。道具間更是偏僻,是一間臨時搭建的板房,內部擁擠昏暗,各種造型的玩偶服像沒有生命的巨人堆放在架子上,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汗水和黴菌混合的複雜氣味。

  就在傅若昕適應著昏暗的光線時,角落裡一個熟悉的身影抓住了她的目光——那隻棕色的、右耳微微耷拉著的卡通熊!它被隨意地塞在架子最裡面,身上落了些灰塵,顯得比記憶中更加破舊。

  “請問……我能穿這件嗎?”她指著那隻熊,問正在整理道具清單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頭也不抬,語氣生硬:“那件壞了,不能穿。”

  “壞了?”她的心一緊,“怎麼壞的?”

  “上個月有個小子,穿著它不知道發什麼瘋,救人還是幹嘛,把頭頂的支撐骨架給別斷了。經理讓他賠償滾蛋了。”工作人員的口氣帶著事不關己的淡漠。

  旁邊一個正在擦拭道具的阿姨抬起頭,補充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聽說啊,是急著救一個暈倒的女學生,脫的時候太急,沒拿穩,頭套掉地上又被旁邊經過的推車撞了一下。那孩子也是實誠,白乾了一個月,工資全賠進去不說,還倒貼了錢,嘖……”

  傅若昕的心跳驟然加速。她強壓下翻湧的情緒,假裝擔憂地追問:“這玩偶服看著挺結實的,怎麼會這麼容易壞呢?”

  “小姑娘你不懂,”工作人員終於抬起頭,指了指玩偶服的頭頂內部,“這裡有個主要承重的卡扣和鋁製骨架,要是沒按順序解開就硬扯,很容易變形甚至斷裂。那小子當時急得很,說是有人暈倒了,哪還顧得上什麼順序……”

  就在這時,板房門口的光線一暗,一個清瘦的少年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連帽衛衣,胸口印著《古劍奇譚》遊戲中人物的Q版圖案,下身是簡單的黑色運動褲,肩上挎著一個半舊的黑色雙肩包,書包拉鍊上掛著一把精緻的青銅劍形狀的掛件,隨著他的走動輕輕晃動。

  “領班,我來交賠償金。”他的聲音平靜,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傅若昕的呼吸幾乎停滯。是他嗎?那個聲音……

  被稱為領班的男人抬起頭,斜睨著他,語氣嘲諷:“喲,錢終於湊齊了?”

  “嗯。”少年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面額是五十和二十的,疊得整整齊齊。

  領班慢條斯理地數著錢,嗤笑一聲:“行了,兩清了。以後學聰明點,少多管閒事。”他揮揮手,像驅趕蒼蠅,隨即又轉向傅若昕,意有所指地說:“小姑娘,看見沒?在這地方,老老實實幹活,別學有些人,熱心腸,沒好下場。”

  傅若昕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她想上前,想問他是否還記得那個暈倒的女孩,想看看他的眼睛是否如記憶中那樣明亮。但他已經乾脆地轉身,那個劍形掛件在空中劃過一個輕微的弧度,他像一陣無聲的風,敏捷地穿過雜亂的道具架,消失在門口的光亮裡。她只來得及瞥見他後頸上略顯隨意的短髮,沒有劉海,露出乾淨利落的脖頸線條,耳廓似乎因為窘迫而微微泛紅。

  4

  “激流勇進”專案區喧囂而潮溼,十二月的寒意在這裡被水汽放大。傅若昕被分配到的是一套粉白色的兔子玩偶服,毛茸茸的,看起來比熊玩偶服稍薄,但內部依舊悶熱,散發著消毒水的氣息。她裡面穿著保暖的羊毛衫,此刻卻已經開始感到玩偶服內的悶焗。

  領班粗聲粗氣地交代:“就在下客區這邊,跟小朋友互動,揮揮手,抱抱,讓他們家長拍照!別走遠了!”

  穿著這身沉重的行頭,每一步都異常艱難。玩偶服的腳掌寬大笨重,讓她走起路來像只蹣跚的企鵝。汗水很快浸溼了她的額髮和貼身的羊毛衫,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十分難受。她不禁想起那個少年,他是如何穿著比這更厚重、視野更差的熊玩偶服,還能為了她那樣奔跑?

  大約半小時後,領班去而復返,不耐煩地用手敲了敲她的頭套,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你,別在這兒杵著了,去上客區那邊幫忙維持下秩序!今天人手不夠!”

  她依言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朝著水汽更濃、人聲更鼎沸的上客區移動。她努力地想看清腳下的路和周圍的狀況,但受限的視野讓她像個盲人。就在她剛剛站定,還沒完全搞清楚方向時,一陣巨大的、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水流衝擊聲由遠及近!

  下一秒,冰冷的、磅礴的水浪如同牆壁般迎面拍來!巨大的衝擊力讓她踉蹌著差點摔倒,更可怕的是,水瞬間從玩偶服的每一個縫隙滲透進去,刺骨的寒意穿透了毛衣,像無數根細針紮在她皮膚上。溼透的羊毛衫變得沉重冰冷,緊緊貼在身上,冷得她牙齒直打顫,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一隻溫熱的手猛地抓住了她冰冷的、覆蓋著絨毛的“兔爪”,一股堅定的力量傳來,將她從仍在四處飛濺的水花中拉了出來。“跟我來!”

  是那個清朗而熟悉的聲音!

  他甚至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就拉著她,熟門熟路地穿過一小片裝飾用的灌木叢,推開一扇隱蔽的、漆成和圍牆同色的木門,將她帶進了一個狹窄的、堆放清潔工具和廢舊零件的小屋。關上門,外界的喧囂瞬間被隔絕了大半,只有隱約的水流聲和音樂聲傳來。

  屋內光線昏暗,只有一扇高窗投下幾縷塵埃飛舞的光柱。

  “快,先把頭套摘了,擦擦,彆著涼了。”他語氣急促,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同時遞過來一包開啟的紙巾。

  傅若昕這才從冰冷的震驚中回過神,依言費力地想摘下頭套,但溼透的頭套似乎卡住了,她笨拙地弄了幾下都沒成功。

  “卡扣可能鏽了,你別動,我幫你。”他的聲音靠近了些。她順從地低下頭,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扶住頭套兩側,動作熟練而謹慎,避開了她的頭髮和皮膚。“這個舊型號就是麻煩……好了,慢慢抬起來。”

  當沉重的頭套被取下,她終於重新獲得了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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