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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5
小儀也會繼續努力多多更新的呢!
我有一個喜歡看我被別人侵犯的男朋友。
這個事實,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錐,在我後來無數個日夜裡,反覆刺穿著我的
心臟。
但最開始的時候,我對此一無所知。我們的愛情,也曾像所有校園小說裡描
繪的那樣,乾淨、純粹,充滿了陽光和草莓味汽水的甜香。
從不願意接受,到後來的逐漸沉淪,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我們在一起之後,
那個悶熱的夏夜開始說起。
那是我第一次去他所在的那家娛樂公司。
在此之前,他總說公司管理嚴格,訓練辛苦,不想讓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但那天我正好沒事,我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跑遍了學校附近所有的甜品
店和奶茶店,精心挑選了他最愛的芝士蛋糕和冰鎮楊枝甘露,還細心地為他的隊
友們也準備了人手一份的零食和飲料,裝了滿滿兩大個紙袋。
我希望自己在他同事面前,是一個得體、懂事、能為他掙足面子的女朋友。
傍晚時分,我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那條淡粉色連衣裙,化了一個精緻又顯得
無辜的妝,站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個圈,直到確認自己看起來完美無瑕,才提著那
沉甸甸的愛意,坐上了去往市中心那棟氣派寫字樓的地鐵。
(圖一是穿搭啦)
星光娛樂公司的名字,在城市的夜色中被霓虹燈勾勒得閃閃發光,透著一種
遙不可及的華麗。我站在那棟通體由玻璃和鋼筋構成的現代化大樓下,仰頭望著,
心裡既緊張又驕傲。這裡,就是我男朋友奮鬥的地方,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一樓大廳光可鑑人,冷氣開得十足,前臺小姐姐
穿著筆挺的制服,臉上掛著程式化的微笑。我小心翼翼地報上男友的名字和練習
生的身份,她核對了一下訪客資訊,便微笑著給了我一張臨時通行證。
刷卡,透過閘機,走進電梯。
電梯內壁光亮如鏡,映出我有些泛紅的臉頰和緊張到不知該往哪裡放的眼神。
我提著兩大袋東西,看起來有些笨拙,像一個誤入了大人世界的孩子。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走進公司大門,身影出現在一樓大廳監控螢幕上的那
一瞬間,在三樓那個我即將踏入的練習室裡,一場足以改變我一生的對話,正在
發生。
練習室裡,高強度的舞蹈訓練剛剛結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雜著汗水、功
能飲料和男孩子們身上荷爾蒙的複雜氣味。巨大的鏡子牆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霧
氣,映出幾個東倒西歪躺在地板上喘著粗氣的年輕身影。
我的男友,阿宇,也在其中。
他渾身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黑色的訓練T恤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他
因為長期鍛鍊而形成的漂亮的肌肉線條。
而在這群疲憊的年輕人中間,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顯得尤為刺眼。
那個男人,就是王總。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單獨搬來的椅子上,那是整個練習室裡唯一的一張椅
子,像是國王的寶座。
他那肥胖的身體將名貴的Polo衫撐得緊繃,巨大的啤酒肚隨著他粗重的
呼吸一起一伏。他沒有參與訓練,甚至連一絲汗都沒出,但卻像是這個空間的主
宰。
他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一串油光鋥亮的佛珠,一雙被肥肉擠得只剩下一
條縫的小眼睛,正百無聊賴地掃視著這些年輕的身體,像是在巡視自己的財產。
阿宇不敢像其他人那樣躺著,他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坐在王總腳邊的地板上,
正殷勤地擰開一瓶水遞過去,臉上帶著討好的、近乎卑微的笑容。
「王哥,您喝水。」
王總沒有立刻去接,他的目光落在了練習室門口牆壁上掛著的監控螢幕上。
螢幕被分成了幾個小格,其中一個,正好顯示著一樓大廳的入口。
我的身影,那個穿著粉色連衣裙,提著兩大袋東西的、小小的身影,就這樣
清晰地出現在了螢幕上。
「喂」
王總的下巴朝螢幕的方向揚了揚,聲音裡帶著一種油膩的、不懷好意的調笑
「你女朋友來了。」
阿宇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他順著王總的目光看過去,當看到螢幕上那個熟
悉的身影時,他的眼神複雜地閃爍了一下,有驚喜,有甜蜜,但更多的,是一種
下意識的緊張和慌亂。
王總將他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他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轉而落在了阿宇那
張年輕英俊的臉上。
他誇張地嘆了口氣,用一種充滿了嫉妒和酸意的語氣說道「你這傢伙,我好
羨慕你啊。」
這句話,讓整個練習室裡原本就有些凝滯的空氣,變得更加壓抑。其他幾個
練習生都默契地停止了交談,假裝在休息,但耳朵卻都豎了起來。
阿宇的臉頰抽動了一下,他強迫自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乾巴巴地
說道「哈哈,王哥,羨慕什麼,你也去交一個啦。」
這句話說得毫無底氣,連他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王總聞言,嗤笑了一聲。他伸出肥厚的手,拍了拍阿宇的臉頰,動作帶著一
種侮辱性的親暱。
「交一個?」
他眯起眼睛,目光再次投向監控螢幕裡那個小小的我,眼神露骨得像是要透
過螢幕將我的衣服剝光「長得不輸給那些出道小明星,清純得跟張白紙似的,一
看就沒什麼戀愛經驗。這種極品,你告訴我,現在去哪裡找?」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練習室裡每個人的
心上。
阿宇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王總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他湊近了一些,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不容置
喙的、屬於上位者的傲慢和慾望,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然……你把她讓給我好了?」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
空氣凝固成了冰塊。
阿宇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他握著水瓶的手在微微顫抖。
他能感覺到,四面八方所有的目光,都像針一樣紮在他的身上。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因為過度緊張而急促的心跳聲。
他應該憤怒,應該拍案而起,應該指著王總的鼻子讓他滾。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聽到別人如此赤裸裸地覬覦自己的女朋友時,都應
該這樣做。
但是他沒有。
因為說出這句話的人,是王總。是那個掌握著他所有資源,能一句話決定他
能不能出道,能不能站上舞臺的男人。他所有的夢想,他過去幾年流過的所有汗
水和淚水,都捏在這個肥胖油膩的男人的手裡。
而我,那個時候的我,那個正滿心歡喜地站在電梯裡,期待著給他一個驚喜
的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我只覺得,我男朋友阿宇,他只是為了工作,為了他那遙不可及的夢想,不
得不向現實低頭。
對於那個王總,我並不熟悉,甚至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是聽阿宇提起過
幾次,說他是公司的高層,很重要。
我對他唯一的印象,就來自於此刻他那猥瑣的言論我覺得他很油膩,像一塊
浸在油鍋裡反覆煎炸過的五花肉,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讓人反胃的氣息。
而我的男朋友,阿宇,在我當時單純的世界裡,他只是太軟弱了。
他軟弱到不敢去反抗一個能夠決定他命運的權貴,軟弱到只能用乾笑和沉默
來應對這種赤裸裸的羞辱。我心疼他,我覺得他很可憐,很不容易。
此刻的我,還完全沒有意識到,阿宇這個樣子的背後,根本不是因為他的軟
弱,更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現實壓力。
而是因為,他內心深處隱藏著的那一種特殊的、扭曲的、見不得光的癖好。
而那個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他,喜歡這樣。
他喜歡聽到別人覬覦我,喜歡看到我被置於這種危險的、被侵犯的邊緣。
那種屈辱、緊張、和即將失控的刺激感,能帶給他一種變態的、難以言喻的
快感。
而這一切,我當時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被矇在鼓裡的、愚蠢的、沉浸在初
戀甜蜜中的傻瓜。
很快我就來到了他們公司門口,當我推開那扇厚重的隔音門時,心裡還充滿
了小小的、甜蜜的期待。
我以為會看到阿宇和他的隊友們筋疲力盡地癱在地板上,然後在我出現的瞬
間,所有人都會眼前一亮,尤其是阿宇,他會驚喜地跑過來,把我抱在懷裡轉圈
圈,就像偶像劇裡演的那樣。
但現實和想象總是有差距的。
練習室裡很安靜,只有幾個我不認識的練習生零零散散地坐在角落裡休息,
他們看到我,只是投來了幾道好奇的目光。
而我心心念唸的阿宇,正獨自一人站在巨大的鏡子牆前,背對著我,一遍又
一遍地重複著一個舞蹈動作。他的黑色T恤已經被汗水完全浸透,緊緊地貼在寬
闊的脊背上,勾勒出流暢而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我沒有立刻出聲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將那兩個沉甸甸的紙袋放在
腳邊。
直到他完成了一整套動作,用毛巾擦著汗轉過身來,才終於發現了我。
「蘇儀?」
他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疲憊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陽光般的笑容,所有
的勞累彷彿都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我看著他快步向我走來,心也跟著雀躍起來。我彎腰提起地上的紙袋,在他
走到我面前時,仰起臉,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用一種輕快的語氣問道「練
習完了嗎?」
他來到我的身邊,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好聞的、混合著汗水和沐浴露味道的
青春氣息,將我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我乖巧地將手裡的袋子提到他面前,微微
低下頭,聲音軟軟糯糯地說道「辛苦啦,你還沒吃晚餐吧?我買了一些,你和大
家一起吃吧。」
他愣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接過我手裡的袋子,另一隻手則
非常自然地伸過來,揉了揉我的頭髮,動作親暱又溫柔。
「謝謝哦,你太貼心了,還帶了吃的來。」
他的聲音因為劇烈運動而帶著一絲沙啞,但語氣裡的寵溺卻毫不掩飾。
被他這麼一誇,我的心瞬間就化成了一灘蜜糖。剛才在外面因為找不到路而
產生的一點點焦躁,全都煙消雲散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踩在雲朵上,輕飄飄的,甜蜜蜜的。
我看著阿宇提著袋子走向他的隊友們,大方地把裡面的零食和奶茶分發給每
一個人。練習室裡立刻響起了一片歡快的道謝聲。
「哇!是楊枝甘露!」
「謝謝嫂子!」
「阿宇你小子太幸福了吧!」
那些年輕的男孩子們,一邊吸著奶茶,一邊毫不避諱地用各種各樣的目光打
量著我。
他們的眼神里,有純粹的好奇,有善意的調侃,但更多的,是一種帶著探究
和評估的審視。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像無數只小刷子,從我穿著黑色小皮鞋的腳,到我
連衣裙下纖細的小腿,再到我略顯緊張而泛紅的臉頰,一寸一寸地掃過。
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臉頰像是被火燒一樣,越來越燙。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將一縷垂落的碎髮別到耳後,手指緊張地蜷縮起來,腳
尖也不安地在地上畫著圈。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也為了找點事情做,我轉過頭,
對正在和隊友說笑的阿宇小聲說道「那個……阿宇,我可以參觀一下這裡嗎?」
我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
阿宇立刻就察覺到了我的不自在,他轉過身,用自己的身體巧妙地為我擋住
了大部分探究的視線。他立刻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可以啊,當然可以。不
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汗水溼透的T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要等我一下
哦,我這樣子太邋遢了,我去換件乾淨的衣服,馬上過來。」
「嗯~」
我乖巧地點頭,看著他快步走進了旁邊的更衣室。
阿宇的動作很快,幾分鐘後,他就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休閒服走了出來,頭
發也重新打理過,看起來又恢復了那個陽光帥氣的模樣。
他非常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掌心溫暖而乾燥,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他帶著我,把整個三樓都參觀了一遍。從專業的錄音棚,到擺滿了各種樂器
的創作室,再到掛滿了出道藝人海報的榮譽牆。
他一邊走,一邊興致勃勃地為我介紹著這裡的一切,眼睛裡閃爍著對未來的
憧憬和光芒。那一刻,我被他的熱情所感染,也暫時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完全沉
浸在了我們兩個人的小世界裡。
參觀完之後,他的訓練還沒有結束。
他又回到了練習室,繼續和隊友們排練下一個舞臺的舞蹈。
我本來就是來等他下班的,自然不會催促。於是,我就抱著手臂,靜靜地站
在練習室門口,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著他在裡面揮灑汗水的身影。
音樂聲很大,充滿了力量和節奏感。阿宇在人群中是那麼的耀眼,他的每一
個動作都精準而有力,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跳躍,都充滿了舞臺的魅力。
看著他專注而認真的側臉,看著汗水順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滑落,我的心
裡充滿了愛意和驕傲。這就是我愛的男孩子啊,為了夢想閃閃發光的樣子,真的
好帥。
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我站在這裡的目光太過專注,又或許是作為一個陌
生的女性面孔,本身就足夠引人注目。
練習室裡的男孩子們,在排練的間隙,總會有意無意地朝我這邊看過來。他
們的目光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充滿了審視,而是多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或許是羨
慕,或許是別的…
我分辨不清,只覺得那些或明或暗的視線,像一張無形的網,將我籠罩其中。
我的臉頰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假裝在看自己
的手機,但眼角的餘光,卻還是能瞥見鏡子裡反射出的、那些投向我的身影。
這種感覺很奇妙,既有一絲作為「阿宇女朋友」的虛榮心被滿足的竊喜,又
有一種被當成觀賞品的不自在。我多多少多,還是有些許臉紅了。
然而,就在我低著頭,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我最不想聽到的、油膩的聲音,
毫無預兆地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小儀,好久不見啊!」
那個聲音離我非常近,就像是貼在我的耳後根說的一樣,溫熱的氣息甚至都
噴在了我的脖子上,讓我渾身的汗毛瞬間都豎了起來!
我渾身一個激靈,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這個聲音……是那個王總!
我被嚇了一大跳,猛地抬起頭,迅速地轉過身。
只見那個肥胖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臉上堆著虛偽的、
自以為親切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縫,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隨即他用那種熟稔
得彷彿我們認識了八百年的語氣說道「你有看我們公司最近播出的那個綜藝節目
嗎?」
我的大腦因為驚嚇而有片刻的空白,隨即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阿宇參加的
那個節目。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強壓下心中的警惕和反感,努力擠出一個禮貌的、
甚至帶著點討好的微笑。
我點點頭,看著他說道「當然有啊,王哥。我一直看到結尾呢,阿宇在裡面
表現得特別棒!」
我再次特意提到了我的男友,就像是在宣告主權,試圖用這種方式提醒他,
我和他之間應該保持安全的社交距離。
然而,我的所有暗示,對他來說,都像是石沉大海,激不起半點漣漪。
「是嗎?怎麼樣,好看麼?」
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那雙被肥肉擠壓的小眼睛裡閃爍著一種讓我看不懂的、
異常興奮的光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看的!」
他說著,突然伸出了他那隻戴著金錶和佛珠的、肥厚的大手,在我完全沒有
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
那一瞬間,一股無法言喻的惡寒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的手又大又厚,手
心佈滿了汗,溫熱而潮溼,像一塊發了酵的、溫熱的麵糰,帶著驚人的力道,將
我纖細冰涼的手整個包裹在他的掌心之中。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粗糙的指腹在我光滑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那種黏膩的、帶著薄繭的觸感,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把手抽回來!這是身體最本能的抗拒!我的肌肉瞬間緊
繃,手腕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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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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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的那樣,乾淨、純粹,充滿了陽光和草莓味汽水的甜香。
從不願意接受,到後來的逐漸沉淪,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我們在一起之後,
那個悶熱的夏夜開始說起。
那是我第一次去他所在的那家娛樂公司。
在此之前,他總說公司管理嚴格,訓練辛苦,不想讓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但那天我正好沒事,我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跑遍了學校附近所有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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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們也準備了人手一份的零食和飲料,裝了滿滿兩大個紙袋。
我希望自己在他同事面前,是一個得體、懂事、能為他掙足面子的女朋友。
傍晚時分,我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那條淡粉色連衣裙,化了一個精緻又顯得
無辜的妝,站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個圈,直到確認自己看起來完美無瑕,才提著那
沉甸甸的愛意,坐上了去往市中心那棟氣派寫字樓的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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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娛樂公司的名字,在城市的夜色中被霓虹燈勾勒得閃閃發光,透著一種
遙不可及的華麗。我站在那棟通體由玻璃和鋼筋構成的現代化大樓下,仰頭望著,
心裡既緊張又驕傲。這裡,就是我男朋友奮鬥的地方,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一樓大廳光可鑑人,冷氣開得十足,前臺小姐姐
穿著筆挺的制服,臉上掛著程式化的微笑。我小心翼翼地報上男友的名字和練習
生的身份,她核對了一下訪客資訊,便微笑著給了我一張臨時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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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內壁光亮如鏡,映出我有些泛紅的臉頰和緊張到不知該往哪裡放的眼神。
我提著兩大袋東西,看起來有些笨拙,像一個誤入了大人世界的孩子。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走進公司大門,身影出現在一樓大廳監控螢幕上的那
一瞬間,在三樓那個我即將踏入的練習室裡,一場足以改變我一生的對話,正在
發生。
練習室裡,高強度的舞蹈訓練剛剛結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雜著汗水、功
能飲料和男孩子們身上荷爾蒙的複雜氣味。巨大的鏡子牆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霧
氣,映出幾個東倒西歪躺在地板上喘著粗氣的年輕身影。
我的男友,阿宇,也在其中。
他渾身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黑色的訓練T恤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他
因為長期鍛鍊而形成的漂亮的肌肉線條。
而在這群疲憊的年輕人中間,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顯得尤為刺眼。
那個男人,就是王總。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單獨搬來的椅子上,那是整個練習室裡唯一的一張椅
子,像是國王的寶座。
他那肥胖的身體將名貴的Polo衫撐得緊繃,巨大的啤酒肚隨著他粗重的
呼吸一起一伏。他沒有參與訓練,甚至連一絲汗都沒出,但卻像是這個空間的主
宰。
他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一串油光鋥亮的佛珠,一雙被肥肉擠得只剩下一
條縫的小眼睛,正百無聊賴地掃視著這些年輕的身體,像是在巡視自己的財產。
阿宇不敢像其他人那樣躺著,他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坐在王總腳邊的地板上,
正殷勤地擰開一瓶水遞過去,臉上帶著討好的、近乎卑微的笑容。
「王哥,您喝水。」
王總沒有立刻去接,他的目光落在了練習室門口牆壁上掛著的監控螢幕上。
螢幕被分成了幾個小格,其中一個,正好顯示著一樓大廳的入口。
我的身影,那個穿著粉色連衣裙,提著兩大袋東西的、小小的身影,就這樣
清晰地出現在了螢幕上。
「喂」
王總的下巴朝螢幕的方向揚了揚,聲音裡帶著一種油膩的、不懷好意的調笑
「你女朋友來了。」
阿宇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他順著王總的目光看過去,當看到螢幕上那個熟
悉的身影時,他的眼神複雜地閃爍了一下,有驚喜,有甜蜜,但更多的,是一種
下意識的緊張和慌亂。
王總將他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他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轉而落在了阿宇那
張年輕英俊的臉上。
他誇張地嘆了口氣,用一種充滿了嫉妒和酸意的語氣說道「你這傢伙,我好
羨慕你啊。」
這句話,讓整個練習室裡原本就有些凝滯的空氣,變得更加壓抑。其他幾個
練習生都默契地停止了交談,假裝在休息,但耳朵卻都豎了起來。
阿宇的臉頰抽動了一下,他強迫自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乾巴巴地
說道「哈哈,王哥,羨慕什麼,你也去交一個啦。」
這句話說得毫無底氣,連他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王總聞言,嗤笑了一聲。他伸出肥厚的手,拍了拍阿宇的臉頰,動作帶著一
種侮辱性的親暱。
「交一個?」
他眯起眼睛,目光再次投向監控螢幕裡那個小小的我,眼神露骨得像是要透
過螢幕將我的衣服剝光「長得不輸給那些出道小明星,清純得跟張白紙似的,一
看就沒什麼戀愛經驗。這種極品,你告訴我,現在去哪裡找?」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練習室裡每個人的
心上。
阿宇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王總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他湊近了一些,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不容置
喙的、屬於上位者的傲慢和慾望,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然……你把她讓給我好了?」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
空氣凝固成了冰塊。
阿宇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他握著水瓶的手在微微顫抖。
他能感覺到,四面八方所有的目光,都像針一樣紮在他的身上。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因為過度緊張而急促的心跳聲。
他應該憤怒,應該拍案而起,應該指著王總的鼻子讓他滾。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聽到別人如此赤裸裸地覬覦自己的女朋友時,都應
該這樣做。
但是他沒有。
因為說出這句話的人,是王總。是那個掌握著他所有資源,能一句話決定他
能不能出道,能不能站上舞臺的男人。他所有的夢想,他過去幾年流過的所有汗
水和淚水,都捏在這個肥胖油膩的男人的手裡。
而我,那個時候的我,那個正滿心歡喜地站在電梯裡,期待著給他一個驚喜
的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我只覺得,我男朋友阿宇,他只是為了工作,為了他那遙不可及的夢想,不
得不向現實低頭。
對於那個王總,我並不熟悉,甚至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是聽阿宇提起過
幾次,說他是公司的高層,很重要。
我對他唯一的印象,就來自於此刻他那猥瑣的言論我覺得他很油膩,像一塊
浸在油鍋裡反覆煎炸過的五花肉,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讓人反胃的氣息。
而我的男朋友,阿宇,在我當時單純的世界裡,他只是太軟弱了。
他軟弱到不敢去反抗一個能夠決定他命運的權貴,軟弱到只能用乾笑和沉默
來應對這種赤裸裸的羞辱。我心疼他,我覺得他很可憐,很不容易。
此刻的我,還完全沒有意識到,阿宇這個樣子的背後,根本不是因為他的軟
弱,更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現實壓力。
而是因為,他內心深處隱藏著的那一種特殊的、扭曲的、見不得光的癖好。
而那個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他,喜歡這樣。
他喜歡聽到別人覬覦我,喜歡看到我被置於這種危險的、被侵犯的邊緣。
那種屈辱、緊張、和即將失控的刺激感,能帶給他一種變態的、難以言喻的
快感。
而這一切,我當時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被矇在鼓裡的、愚蠢的、沉浸在初
戀甜蜜中的傻瓜。
很快我就來到了他們公司門口,當我推開那扇厚重的隔音門時,心裡還充滿
了小小的、甜蜜的期待。
我以為會看到阿宇和他的隊友們筋疲力盡地癱在地板上,然後在我出現的瞬
間,所有人都會眼前一亮,尤其是阿宇,他會驚喜地跑過來,把我抱在懷裡轉圈
圈,就像偶像劇裡演的那樣。
但現實和想象總是有差距的。
練習室裡很安靜,只有幾個我不認識的練習生零零散散地坐在角落裡休息,
他們看到我,只是投來了幾道好奇的目光。
而我心心念唸的阿宇,正獨自一人站在巨大的鏡子牆前,背對著我,一遍又
一遍地重複著一個舞蹈動作。他的黑色T恤已經被汗水完全浸透,緊緊地貼在寬
闊的脊背上,勾勒出流暢而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我沒有立刻出聲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將那兩個沉甸甸的紙袋放在
腳邊。
直到他完成了一整套動作,用毛巾擦著汗轉過身來,才終於發現了我。
「蘇儀?」
他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疲憊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陽光般的笑容,所有
的勞累彷彿都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我看著他快步向我走來,心也跟著雀躍起來。我彎腰提起地上的紙袋,在他
走到我面前時,仰起臉,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用一種輕快的語氣問道「練
習完了嗎?」
他來到我的身邊,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好聞的、混合著汗水和沐浴露味道的
青春氣息,將我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我乖巧地將手裡的袋子提到他面前,微微
低下頭,聲音軟軟糯糯地說道「辛苦啦,你還沒吃晚餐吧?我買了一些,你和大
家一起吃吧。」
他愣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接過我手裡的袋子,另一隻手則
非常自然地伸過來,揉了揉我的頭髮,動作親暱又溫柔。
「謝謝哦,你太貼心了,還帶了吃的來。」
他的聲音因為劇烈運動而帶著一絲沙啞,但語氣裡的寵溺卻毫不掩飾。
被他這麼一誇,我的心瞬間就化成了一灘蜜糖。剛才在外面因為找不到路而
產生的一點點焦躁,全都煙消雲散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踩在雲朵上,輕飄飄的,甜蜜蜜的。
我看著阿宇提著袋子走向他的隊友們,大方地把裡面的零食和奶茶分發給每
一個人。練習室裡立刻響起了一片歡快的道謝聲。
「哇!是楊枝甘露!」
「謝謝嫂子!」
「阿宇你小子太幸福了吧!」
那些年輕的男孩子們,一邊吸著奶茶,一邊毫不避諱地用各種各樣的目光打
量著我。
他們的眼神里,有純粹的好奇,有善意的調侃,但更多的,是一種帶著探究
和評估的審視。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像無數只小刷子,從我穿著黑色小皮鞋的腳,到我
連衣裙下纖細的小腿,再到我略顯緊張而泛紅的臉頰,一寸一寸地掃過。
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臉頰像是被火燒一樣,越來越燙。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將一縷垂落的碎髮別到耳後,手指緊張地蜷縮起來,腳
尖也不安地在地上畫著圈。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也為了找點事情做,我轉過頭,
對正在和隊友說笑的阿宇小聲說道「那個……阿宇,我可以參觀一下這裡嗎?」
我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
阿宇立刻就察覺到了我的不自在,他轉過身,用自己的身體巧妙地為我擋住
了大部分探究的視線。他立刻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可以啊,當然可以。不
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汗水溼透的T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要等我一下
哦,我這樣子太邋遢了,我去換件乾淨的衣服,馬上過來。」
「嗯~」
我乖巧地點頭,看著他快步走進了旁邊的更衣室。
阿宇的動作很快,幾分鐘後,他就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休閒服走了出來,頭
發也重新打理過,看起來又恢復了那個陽光帥氣的模樣。
他非常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掌心溫暖而乾燥,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他帶著我,把整個三樓都參觀了一遍。從專業的錄音棚,到擺滿了各種樂器
的創作室,再到掛滿了出道藝人海報的榮譽牆。
他一邊走,一邊興致勃勃地為我介紹著這裡的一切,眼睛裡閃爍著對未來的
憧憬和光芒。那一刻,我被他的熱情所感染,也暫時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完全沉
浸在了我們兩個人的小世界裡。
參觀完之後,他的訓練還沒有結束。
他又回到了練習室,繼續和隊友們排練下一個舞臺的舞蹈。
我本來就是來等他下班的,自然不會催促。於是,我就抱著手臂,靜靜地站
在練習室門口,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著他在裡面揮灑汗水的身影。
音樂聲很大,充滿了力量和節奏感。阿宇在人群中是那麼的耀眼,他的每一
個動作都精準而有力,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跳躍,都充滿了舞臺的魅力。
看著他專注而認真的側臉,看著汗水順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滑落,我的心
裡充滿了愛意和驕傲。這就是我愛的男孩子啊,為了夢想閃閃發光的樣子,真的
好帥。
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我站在這裡的目光太過專注,又或許是作為一個陌
生的女性面孔,本身就足夠引人注目。
練習室裡的男孩子們,在排練的間隙,總會有意無意地朝我這邊看過來。他
們的目光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充滿了審視,而是多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或許是羨
慕,或許是別的…
我分辨不清,只覺得那些或明或暗的視線,像一張無形的網,將我籠罩其中。
我的臉頰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假裝在看自己
的手機,但眼角的餘光,卻還是能瞥見鏡子裡反射出的、那些投向我的身影。
這種感覺很奇妙,既有一絲作為「阿宇女朋友」的虛榮心被滿足的竊喜,又
有一種被當成觀賞品的不自在。我多多少多,還是有些許臉紅了。
然而,就在我低著頭,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我最不想聽到的、油膩的聲音,
毫無預兆地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小儀,好久不見啊!」
那個聲音離我非常近,就像是貼在我的耳後根說的一樣,溫熱的氣息甚至都
噴在了我的脖子上,讓我渾身的汗毛瞬間都豎了起來!
我渾身一個激靈,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這個聲音……是那個王總!
我被嚇了一大跳,猛地抬起頭,迅速地轉過身。
只見那個肥胖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臉上堆著虛偽的、
自以為親切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縫,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隨即他用那種熟稔
得彷彿我們認識了八百年的語氣說道「你有看我們公司最近播出的那個綜藝節目
嗎?」
我的大腦因為驚嚇而有片刻的空白,隨即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阿宇參加的
那個節目。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強壓下心中的警惕和反感,努力擠出一個禮貌的、
甚至帶著點討好的微笑。
我點點頭,看著他說道「當然有啊,王哥。我一直看到結尾呢,阿宇在裡面
表現得特別棒!」
我再次特意提到了我的男友,就像是在宣告主權,試圖用這種方式提醒他,
我和他之間應該保持安全的社交距離。
然而,我的所有暗示,對他來說,都像是石沉大海,激不起半點漣漪。
「是嗎?怎麼樣,好看麼?」
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那雙被肥肉擠壓的小眼睛裡閃爍著一種讓我看不懂的、
異常興奮的光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看的!」
他說著,突然伸出了他那隻戴著金錶和佛珠的、肥厚的大手,在我完全沒有
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
那一瞬間,一股無法言喻的惡寒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的手又大又厚,手
心佈滿了汗,溫熱而潮溼,像一塊發了酵的、溫熱的麵糰,帶著驚人的力道,將
我纖細冰涼的手整個包裹在他的掌心之中。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粗糙的指腹在我光滑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那種黏膩的、帶著薄繭的觸感,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把手抽回來!這是身體最本能的抗拒!我的肌肉瞬間緊
繃,手腕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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