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墮仙錄】(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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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7

  第五十四章 過去與未來的希冀

  玄冥教的清晨,忽的隨秋風,帶來幾分蕭索。

  石桌上,兩盞清茶,熱氣早已散盡,如同兩人之間漸漸冷卻的話語。

  “若是他還在,便可讓他看家,師叔放心陪你前往西域便是,”古遠山聲音沙啞,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後一聲嘆息。

  秦厲沒有回答,只是端起早已冰涼的茶杯,送到唇邊,卻又放下。

  這個動作,便是他最決絕的回答。

  話語戛然而止。

  整個世界彷彿靜音,兩人的距離變得遙遠而模糊,豎起了橫亙在兩人之間,名為“隔閡”的鴻溝。

  “對不起,師叔。”秦厲終是覺得有虧與古遠山,選擇主動消除這越發明顯的隔閡。

  秦無銘,畢竟是他一手帶大,也是他最喜歡的弟子。

  古遠山看著眼前的秦厲,原本跟在他和古玄腳跟的後生,如今已是威震天下的玄冥教主,他本來既欣慰,又驕傲, 而現在,但更多的是一絲無法言說的痛楚。

  “最後,在他死前,我滿足了他的願望。”秦厲避開古遠山的目光,他望著天邊,顯然,他在說謊。

  哼,怎麼可能讓那逆徒上自己的女人,宴會上,不過是用天魔幻境製造的幻覺,給那些人看看罷了,不過,也讓秦無銘死前,在幻想中滿足,走的安詳一點罷。

  他要是真有這個膽量,早就上了,

  不過最終,也算是讓他碰了心愛的女人,不是嗎?

  他知道師叔在想什麼,也知道他此時有多心疼。

  但身在其位,有些路,縱然已經是錯的,即便踏碎親情,也必須獨自走完。

  “其實,你在岳家山莊出事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可能是他,要說責任的話,我也在逃避。”古遠山只得再度嘆息。

  秦厲固然無情,但秦無銘不也沒有顧及自己。這十幾年來的感情真就毫無意義?唯有自己遭受了雙重背叛和折磨。

  但逝者,永遠無法讓生者停下腳步。

  “師叔,我在蓬萊島機緣巧合下,拿到了天魔神功完整的心法,但很快便遇到了瓶頸。”秦厲說完,便將那日在蓬萊島爆發後的事情完整的敘述了一遍,將那未知真假的心法也分享給古遠山。

  “嘿,別的功法也許還能指導你一下,唯有這天魔神功,師叔我可謂完全不契合,連第三層都沒突破。”古遠山有些自嘲。

  天欲教,之所以能崛起,靠的便是渾天寶鑑,以及後續獲得的與之屬性完全相反的天魔神功。

  而古玄擅長的乾坤咒術,本質上也是渾天寶鑑的另一種形式而已。

  但可以同時成功研習這幾門功法的人,卻只有古遠山一人而已。

  “為何,我無法從她們身上獲取。。。。”秦厲開門見山的問到。

  “天魔神功並不是單純邪魔的功法,你該不會認為,將那些女子作為爐鼎,與之交合就可增加功力吧?哼!”聞言,古遠山一掃剛才的陰霾,竟是有些失望。

  “還請師叔解惑,我。。。。”秦厲很清楚,師叔的人情世故,到老都太過單純,但這功法上面,無愧宗師之名,他之所以天魔神功只研習到第三層,僅僅是沒興趣罷了。亦或是不想為了研習這個功法,改變自己的性子?

  “你可是疑惑,與哪些女子陰陽交合時,可以得了益處?為何那些更強者,卻未能提供給你意料之中的增益?”古遠山像是能看透秦厲一般。

  要說原因,卻是因為,那蘇家聖女,昨日來過這裡。

  “是。”秦厲知道,古遠山既知自己所求,也知自己所困。

  “唯有當女子真正傾心於你,自願與你這天魔血脈融合時,天魔神功的功法才能成效。否則,便如那軒轅老祖一般,縱然透過女子獲得了暫時的玄力提升,卻無法真正精進自己的修為境界,只能登高一步而已。”

  古遠山甚至罕見的吐槽起來“如果強行和女人上床都能提升功力,有這種荒誕的事,那世道早就亂了。”

  呃?原來如此,卻也合理。

  難怪古師叔很難繼續研習的天魔神功,因為這第五層,便需要和自己屬性相對的女子來輔助,一如自己的炙炎之軀,便需得玄冰之女的輔助才可融合功力,這才突破了第五層的瓶頸。

  而第六層以後,雖沒了屬性限制,卻不能和前面一樣,藉助外力。

  那為何依舊說需要女性來陰陽交匯,才能提高自己的境界?

  此時,秦厲卻非常疑惑。

  他回憶過往,蘇芷若應該是諸女中實力最強的,卻完全沒有感覺到採取了她的元陰後,有什麼明顯的提升,而趙沐雪卻讓自己玄力增強不少。

  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和太后初次水乳交融之時,卻讓自己收益許多,還有那嶽如煙也是,她們明明都不算武者。

  不對,先前與那林怡璇交合之時,好似才是收益最大的!?要女子愛上自己,這功法才能起效?豈非謬言?

  那林怡璇明明背叛了自己,莫非內心暗自也對自己心存愛意?

  “那,究竟是為何。。。。”更深入的緣由,古師叔自然也是不會知曉了。

  疑惑之際,一旁的屋門發出聲響。

  秦厲雙眼略凝,呃?是她?古師叔嘴上說著不要,卻還是把自己的老情人接過來了嘛,卻也不知道這賤人對師叔是何。。。。

  忽的,秦厲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過!

  哈哈!原來如此!

  當年,為何那上古天魔要和軒轅家,蘇家,簽訂奴僕的契約,而且還必須一榮俱榮,一旦天魔生死,有奴印的人也會一同死去!

  人的感情是複雜的,愛和恨可以同時存在。

  而天魔神功的第六層的心法,便是講的如何取得自己缺少的那一部分!

  沒有人是完美的,怯懦者,缺乏勇氣,魯莽者,缺乏智慧。

  功法,亦是如此,一個人總會有缺陷,但一旦成功彌補這些缺陷趨於完美,那自然會讓自己的實力取得質一樣的提升。

  “師叔,把他們母女皆送來這裡如何?”

  秦厲釋然後忽的說道,古遠山卻還以為又在拿自己調侃。

  “哼。”古遠山只得悶哼一聲。

  誰知秦厲卻不依不饒。“那日,你抓著林穎那女娃,我還以為師叔的性趣變了,喜歡玩小丫頭,罷了,隨師叔喜歡便了。”

  此言,分明是說給邊上那第三人聽。

  秦厲疑惑得解,心中頗為暢快,便起身告辭 。

  陰陽互補漏,正邪亦可融,原來是這個意思,古玄也曾說過,所謂的力量,從來都不分正邪,而信念,卻無法做到正邪互補。

  臨走時,秦厲似又說了什麼,但古遠山並沒有聽清。

  權因秦厲那一閃而逝的背影,像一根針,刺入古遠山塵封的記憶。

  眼前的庭院瞬間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那間瀰漫著血腥與藥草氣息的密室,以及彌留之際的師兄——天欲教上一任教主,雲滄溟。

  燭火搖曳,映照著雲滄溟灰敗的臉龐。

  他躺在榻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地獄深處掙扎出來,帶著血沫的嘶啞。古遠山站在榻邊,心如刀絞。

  沒想到那金光寺的老僧竟然如此厲害。

  “遠山師弟……”雲滄溟艱難地睜開眼,“此番大劫,你力挽狂瀾,擊退外敵,手刃叛徒古玄,居功至偉。這教主之位,本該……非你莫屬……”他的話語斷斷續續,充滿了不解與痛惜。

  古遠山緩緩搖頭,眼眶泛紅,“師兄,為了天欲教這二百餘條性命,為了我們最後的火種……他,才是更合適的人選。”他側過身,指向靜立於陰影中的秦厲,“我知道,你心中,也早已認定了他。”

  雲滄溟的目光順著古遠山的手指,落在秦厲身上。那年輕人一身玄衣,面無表情,眼神卻如深潭古井,如這天欲教此刻的滿目瘡痍一般。

  “好,好一個更合適的人選……”雲滄溟慘然一笑,隨即咳嗽起來,待氣息稍平。

  他凝視著秦厲,用盡最後的力氣,丟擲了最後的考題,“秦厲,天欲教百年基業,毀於我手。如今,飄渺宮佔我主山,蓬萊島虎視眈眈,金光寺更是不可撼動。其他所謂正道聯盟,皆以我教為公敵……這四面楚歌之局,你若為主,當如何破局?”

  密室之內,死一般的寂靜,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厲身上。

  秦厲上前一步,不帶一絲顫抖,卻字字如刀,剖開了這絕望的棋局。

  “飄渺宮、蓬萊島、金光寺,三者聯盟,看似天羅地網,實則各懷鬼胎,根基不穩。他們能聯合,是因為‘天欲教’這個共同的敵人。所以,破局之關鍵,在於讓這個敵人……消失。”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雲滄溟臉上,“為今之計,唯有金蟬脫殼!我們當率領教中核心骨幹,即刻啟程前往西南方的夏國。同時,對外昭告——天欲教,自今日起,分崩離析,煙消雲散。”

  “只要人還在,教的根本就在,他日必能東山再起。到了夏國,我們便要徹底撕下‘魔教’的標籤。以‘抗衡北方蠻族入侵’為名,廣納賢才,凝聚民心。待到外患解除,所謂的正道聯盟失去存在的意義,自然分崩離析。到那時……”

  秦厲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未盡之意,已如雷霆般在每個人心中炸響。

  此時,古遠山從回憶中抽離,耳邊彷彿還回響著秦厲當年那番石破天驚的言論。他記得,當秦厲說完,最後那雙渾濁的眼睛轉向了自己,那眼神里,有詢問,也有託付。

  現在,秦厲可謂完美的實現了當年的計劃,當初他們的選擇沒錯。

  不久前玄冥教又奉劫難,而這份劫難看似全是秦厲的過錯,實則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

  若不是自己念及舊情,那林家便會被誅,豈有作亂的可能。

  若不是自己偏袒秦無銘,按秦厲的性子,根本不會給他機會活到今天。

  更關鍵的是,若不是自己當初放過了古玄,不忍痛下殺手,何來此番劫難?

  “喂,叔祖,在想什麼呢?如此入神?”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卻是將陷入回憶的古遠山拉回現實。

  “沒什麼,你怎會來此?”古遠山看著漸漸走近的年輕人,想起了他的名字,徐少龍,秦厲曾說過,他們二人很像。

  “您忘了嗎?我現在負責夏國軍隊的操練事宜,教主說您回來以後,得多向您討教討教,而現在。。。。”徐少龍也是最近才知道,不僅是教中年輕弟子,就算是秦厲,一身玄功也有一半是眼前的老者所授。

  古遠山正想說話,另一側女兒的聲音卻又傳來“爹,你在愣在這做什麼,你忘了昨天是師兄大喜的日子,他們都在等您,按規矩,新婦待會還得給您這長輩奉茶。”

  古遠山看到女兒答話,心中又起陰霾。

  古玄看來沒有告訴她她的身世,但若古紫霜回到西域。。。。。一定不能讓她見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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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殿內,秦厲身著一件嶄新的暗紅色錦袍,端坐於主位之上。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不見新郎官的意氣風發,更多的是一種沉靜如水的堅毅。

  也許是因為梁若薇的身份暫時不能對外聲張,亦或是戰事當前,一切從簡。

  秦厲自幼便沒有了親人,對外,古遠山和他看起來表面上是上下級關係,對內,秦厲向來都是事之如父。

  此時殿內,古遠山作為秦厲的長輩與師叔,坐在秦厲身側的客位上,眼角的皺紋裡滿是欣慰。

  眼前,身著同樣款式卻氣質迥異的鳳冠霞帔,梁詩詩與梁若薇並肩款款走出。

  走在前面的是妹妹梁詩詩,她似乎完全不受這肅穆氣氛的影響,一雙靈動的眸子像盛滿了星辰,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尤其是秦厲的這個師叔。

  裙襬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卻似碰著昨夜那太過激烈導致的紅腫傷口一般雙目微皺,又瞬間假裝無視,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嬌俏與活力。

  她先來到秦厲面前,俏皮地眨了眨眼,將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高高舉起,聲音清脆如黃鸝出谷:“夫君,請喝茶!”

  那“夫君”二字,毫無扭捏之態,甚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秦厲看著她明媚的笑臉,緊繃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一絲暖意從心底劃過。他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溫聲道,“好。”

  緊接著,梁若薇也走了過來。她的步伐不疾不徐,步伐間彷彿丈量過一般。與妹妹的活潑形成鮮明對比,她低眉垂目,端莊嫻靜,自有一股大家閨秀的溫婉與成熟。她端著茶盤的手穩如磐石,沒有一絲晃動。

  她走到秦厲面前,盈盈一拜,姿態優美至極。聲如玉石相擊,清越而柔和,“夫君,請用茶。”

  秦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種沉靜的力量。他同樣接過茶,目光中多了幾分鄭重。

  秦厲身後,古遠山早已笑呵呵地站起身來,準備接受兩位侄媳婦的敬茶。

  梁詩詩第一個蹦到古遠山面前,她沒有像對秦厲那樣嚴肅,而是多了幾分玩心,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晚輩禮,將茶奉上,聲音依舊清亮,但多了幾分真誠:“古師叔,詩詩敬您。”

  古遠山哈哈大笑,接過茶,滿眼喜愛地看著她,“好孩子,快起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拘謹。”

  梁詩詩聞言,吐了吐舌頭,沒想到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玄冥教長老古遠山,竟如此和眉善目,便悻悻地退到一旁。

  而另一邊梁若薇也走到古遠山面前,不僅行禮的動作無可挑剔,言語表情也恭敬而不卑不亢。她雙手奉茶,“古師叔,晚輩梁若薇,敬您一杯。往後還請師叔多多指教。”

  古遠山看著她,眼中讚許之色更濃,他接過茶,卻沒有立刻喝,而是感慨地說道“好,一個活潑,一個沉穩,二人一靜一動,恰是相得益彰,秦厲有你們,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玄冥教教的福氣。”

  此時,見到兩女,古遠山心中那莫名的惆悵終是消去大半。“這幾日,你也需得好好休息一下,就不打攪你們了。”便帶著不遠處的古紫霜起身告辭。

  “咳咳。”秦厲刻意出聲提醒,此時主殿內只餘他們三人。“你們兩皆是皇宮貴胄,但既嫁於本座,便也是玄冥教的一員,尤其是你。”

  秦厲盯著梁若薇,似想看看透她的想法一般“你們雖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但本座可不是隻有你們兩個女人,在這,可得循著規矩。”隨後秦厲輕輕鼓掌,一旁等待許久的嶽如煙青蓮漫步的走到她殿中央。

  “如煙雖是本座侍妾,但教中內務,一切都需得聽她安排,不同於梁詩詩,近期,你可不能隨便離開教中。”

  “那是自然,尤其是戰事在即,吾自然不可貿然出現在大庭廣眾下,引起不必要的是非。”梁若薇欣然回應。

  趙元傑即位以後,她這先皇后回到家中本就該與世隔絕。

  而她本非俗女,更身為族中智囊,可以說秦厲提出讓她也作為聯姻的物件,她瞬間明白了其中意味。

  梁家和玄冥教,將徹底綁在一起消除隔閡,才能全心合作。所以她答應了秦厲看似荒誕的要求,也是在某些情理之內。

  “那我呢?我可不能整天呆這裡,我。。。“梁詩詩搶話般焦急的問道,卻被秦厲那冷眸的眼神一撇,瞬間坐了下來。

  “這幾日你且呆在教中熟悉一下,至於以後,白天便隨你,只需記得晚上回到教中便可,切記不要惹事。”在秦厲看來,梁詩詩若是成了籠中鳥一般的存在,便失去活力,倒也無趣。

  “啊?”梁詩詩似沒想到秦厲會如此縱容她,還以為會被教訓一番,“謝謝夫君。”連忙回應,生怕他後悔一樣。而她言行舉止露出的活潑氣氛,卻是讓向來不苟言笑的秦厲也嘴角微楊。

  秦厲心中暗歎,他們的到來,總算為玄冥教增添了不少活力。而且就算宋國那裡蘇靜月也無法阻止自己,只能和自己合作。

  劉燁幾日未有資訊,只得再等待數日。

  而現在,還有另一處麻煩事得去解決。

  第五十五章 魔功大成聖女殤

  夏國西南,玄冥教勢力邊緣,一處依山傍水的莊園。 這裡曾是玄冥教來到夏國一開始的住所。

  如今這裡,卻成了蓬萊島最後的血脈——幾十名倖存族人的臨時棲身之所。空中瀰漫著清新的氣息以及淡淡的草木清香,卻衝不散他們眉宇間的哀愁與迷茫。

  他們世代居住的蓬萊島已沉入海底,如今流落異鄉,如同無根的浮萍。

  莊園中央的空地上,蘇芷若剛剛結束了與族人的會談。她身著一襲素衣,未施粉黛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那雙清澈如海的眼眸依舊異常堅定。

  “各位族中長輩,兄弟姐妹,”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我知道,失去家園後,我們思念故土,懷念逝去的親人,這份痛,芷若感同身受。”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一張張黯然的臉龐,語氣轉為沉靜而有力,“但先祖有訓,蓬萊之人,如水之韌,可納百川,亦可穿石。如今,夏國,以及玄冥教的秦教主於危難之中收留了我們,此地雖非故土,卻可暫避風雨。與其在哀傷中沉淪,不如積蓄力量,等待重歸大海之日。只要我們的火種不滅,希望就永存!”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顫聲道:“聖女,可我們……”

  蘇芷若打斷他,走上前,輕輕扶住他的手臂,柔聲道,“王叔,相信我,也請相信大家。好好活下去,才是對逝去親人最好的告慰。從今日起,這裡就是我們的新家。我們暫且要在這裡紮下根。”

  她之所以參與夏宋兩國的合盟會約,自然也是想在其中替族人找一個安身之所,誰知在宋國被秦厲算計,自己落成為逃犯且不說,自己的族人也被牽連,只得屈從於秦厲來此避難。

  此時她的話語如同一劑強心針,注入了每個瀕臨絕望的族人心中。那份沉穩與擔當,穩穩地壓住了所有的恐慌與騷動,但她卻不能和族人傾訴真相,自己心中的重壓,卻無處發洩。

  看著眾族人眼中的迷茫漸漸被一絲微弱的希望所取代,蘇芷若感到一陣脫力,她獨自回到房中,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裡面是父母的遺物。她想去那片沉沒的遺蹟,祭奠她那與蓬萊島島共存亡的先父。

  時值正午,蘇芷若一身素衣,獨自來到碼頭。朝廷為協助她祭奠,特意備好了一切。

  當她在海邊面向蓬萊島沉沒的遺蹟準備祭祀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候在那裡。

  秦厲負手而立,一身金玄色服飾在晨霧中顯得格外醒目。

  蘇芷若微微一怔,隨即心中湧起一股奇異的波動,她走上前,輕聲問道,“秦教主在此等待許久?”

  秦厲轉過身,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平淡,“有一點我需要重申,在外,我們是盟友,想必你的族人,也不想知道自己委以希望的族中聖女,不過是本座的母狗。”

  此時四下無人,蘇芷若垂下眼簾,沉默了片刻,再抬起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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