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然後撿到冷眼女魔頭】(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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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9

第三十六章:凜風孤鴻追異兇
  千機坊位於赫州東南,離六扇門、正寧衙、赫州府都很遠。走到這裡,三冬節的繁華氣象漸漸淡了,路上再也沒那麼多五顏六色的燈籠。

  此地妖人聚居,裡坊制已不太管用。我駕馬迂迴走了一段,見到大片的坊牆殘骸。所謂“千機坊”,實際上的面積足有尋常裡坊的五六倍。從格局嚴密的裡坊演變到眼下隨意伸展的街巷,此處官私之間的鬥爭恐怕劇烈非常。不知妖人與官家之間達成了什麼樣的平衡,一路走過來,居然沒看到幾位掌燈人。

  赫駿在這裡過於顯眼,沒騎半個時辰,已經招來些許不善的目光。我沒自找麻煩,在坊長處寄存了馬匹——他是個和善的中年男人,言語間已不見官家的氣度,倒像是在打份無關緊要的工。不過面對赫駿,他還是有幾分緊張,直接把馬牽進了屋裡。

  要來一份簡單的地圖,我徒步朝千機坊深處走去。外圍的頹廢氣象隨著越走越深而消退,千機坊的許多建築都相當奇異,大約是妖人的風格。這一路走過來,我已經見識到倒著修建的塔、當街立著的巨屌,還有座小巧精緻的教堂,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說起來我還沒見到過晟朝的海,希望這世上也有西方,也有精靈和哥布林吧。

  飛水的宅邸並不難找。儘管建築設計千奇百怪,千機坊還是給尋常住宅留下了足夠大的空間。繞過一座堪稱宏偉的賭場,便能看到相對規矩些的街巷,以及林立的宅院。

  我沒費心敲門,在門口站了片刻,便能察覺出今天撲了個空。宅院裡一絲活物的氣息都沒有,我沿著院牆徘徊,在牆邊一角發現一隻枯死的小蟲。

  有意思。我拈起蟲屍,摩挲它光滑的表皮。我還記得汲幽在暗室中從我身上揪出一隻一模一樣的東西,叫做“水喚蟲”。她自那日被阿蓮撞破便沒了蹤跡,但要是想找,應該還是能找的到的。手裡的小蟲是被磅礴的力量直接震死,大約是宅邸的主人察覺到了窺探。內力殘缺的阿蓮都不能發現這東西,這個飛水看來是個高手。

  看了看四下無人,我縱身躍進宅院,無聲無息落地。園中沒什麼雜草,但也沒種花,枯葉鋪了厚厚一層,幾乎遮掩住了院中小徑。我推開堂屋的門,一捻手指,有些灰。

  坊長那裡可以查到,飛水買下這座宅邸是在三個月前,幾乎沒怎麼猶豫,也不考慮還價,雷厲風行的模樣和買馬時如出一轍。坊長對他長相的描述也與辰季的一致——身材高大,遮掩面目,看不出是人是妖。

  堂屋裡落滿灰塵,桌椅都沒有移動過。我一路走到臥室,發現床鋪上的布罩都沒有掀開。看來這院子自買下來就沒住過人……我轉過身,看到臥室的唯一一把椅子。

  椅子上乾淨而光滑,一絲灰塵都沒有。

  向劍柄伸出手去,我踏出一步,身形轉眼間挪到院內,劍招伺機待發。狂風捲起枯葉,嘩啦啦響個不停,卻沒有敵人的氣息。這宅院除了我,剛剛還有人來過。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是在那張椅子上坐了片刻,之後又離開的那樣迅速,以至於與我恰好錯過。

  水喚蟲是什麼時候死的?我從衣兜裡掏出蟲屍,卻看不太明白。噬心功的感知雖強,對於這種莫名奇妙的生物還是有些乏力。

  門外的街巷響起大呼小叫,兵械丁零當啷。我在牆邊等了片刻,直到聲音漸漸遠去才越牆而出。抬頭望去,一幫妖人正追著個半大小子跑,卻始終追不太上,只能七嘴八舌地怒罵:

  “狗雜種!敢砸我烽家的場子!”

  “你家少爺既然出千,就怪不得小爺砸場子。”那少年一手捂著腰間長劍,一手拎著個鼓鼓囊囊的錢袋,還有餘力回頭嘲笑:“你們這幫地頭蛇,是該收拾收拾了。”

  “我操你媽!”人群中,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在同伴的掩護下側面突出,臉上還帶著紅腫的掌印。他咬牙切齒地罵著,擰轉身子丟出手中彎刀。這一下角度刁鑽狠辣,少年臉色一變,立刻向上丟出錢袋,拔出手中長劍。

  他成功撥開了彎刀,速度卻因此受損。那邊已有妖人現出了本相,一隻鷹隼踏著同伴的肩膀躍到空中,隨後立刻收攏翅膀俯衝。羽毛飛散中利刃呼嘯,錢袋落地散開,與此同時長劍斬碎鷹隼半邊鳥喙。這一下似乎有些太痛了,那人掙扎著又變回人形,腦袋卻還是隻鳥,看上去分外詭異。

  “好啊!還敢傷我家丁,我看盡歡巷哪個保得住你!”那少爺厲聲喝道,帶著一眾人馬衝上前去。

  盡歡巷?我亦步亦趨的腳步一頓,想起馬背上橫死的郝僉。本來不出人命就不打算管,但現在看來,順手拿點盡歡巷的訊息倒也不壞。

  少年從慘叫的鳥人臉面中抽出長劍,轉身迎向眾人的刀劍。但接觸之前我已經到了——哪怕不會什麼輕功,憑藉噬心功超越這群嘍囉也實在輕鬆。長劍當胸一揮,數把兵刃被彈了回去。面對一眾驚疑不定的眼神,我朗聲道:“正寧衙辦事,此處禁止鬥毆。”

  “正寧衙?”為首那人上下打量:“你怕不是失心瘋了,此處可是千機坊!”

  好大的口氣,千機坊還能是塊飛地不成?想想自己確實沒穿制服,回頭找邂棋說一聲吧。我摸出腰牌:“該散都散了。”

  “好個領事,今天真是見了鬼。”那少爺頗不服氣地撇著嘴,回身撿起地上的錢袋,朝我背後的少年冷笑道:“付塵,你給我等著。”

  他最後沒再輕舉妄動,帶著一行人罵罵咧咧回頭走了。我察覺身後的少年也想跑,轉身一把捏住他的衣領。

  “哎哎,鬆手!”他用力掙脫開來,抽出帕子擦劍上的血:“好久沒在千機坊見到正寧衙的人了,怎麼,我如何處置?”

  面前的少年比我稍低一些,身形消瘦而面目清秀,凌亂黑髮披散著,眼神里頗有種桀驁不馴的氣質,面對我絲毫不懼。

  揮手示意他跟著走,我問道:“你犯了什麼事?”

  “他們少爺在自家賭場出千,騙了我好幾個兄弟了,今天給他個教訓。”少年低低笑道。

  “教訓在哪?你錢也丟了,沒挨頓打就算不錯。”我順手一脖拐抽過去,卻被他一縮頭躲了:“你叫付塵?”

  “正是。”他又梗起腦袋:“我可未必會輸。”

  “差不多得了。”我扳住他的肩膀——手掌下這少年居然還頗有些肌肉——抽去他腰間長劍。付塵立刻急了眼,也雙手抓住劍鞘:“你做什麼?”

  “當街傷人還有理不成?城郊監獄先蹲幾天再說。”我作勢要打。

  “這裡是千機坊!還是他們先動的手!”他倒是有力氣,我運轉內力分毫不讓:

  “我管你七坊八坊的。”

  “領事大人。”眼見爭不過,付塵收斂了脾氣,又伸手到懷裡掏啊掏。他衣著單薄,動作之間露出清瘦的肋骨,最後摸出來幾張銀票:“我回盡歡巷還有事呢,還請您行個方便。”

  “我可是個領事,你這點錢一天房費都不夠。”我冷笑一聲,面前少年臉色迅速灰暗下去。眼見時機到了,我用長劍扯著他接著往前走:“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付塵沒說話,只是一個勁點頭。我丟擲第一個問題:“郝僉,聽說過沒有?”

  “那個倒黴蛋?不是被你們正寧衙拷打死掉了?”付塵一撇嘴:“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拷打致死?這應該是有心人放出的謠言,正寧衙真有些太束手束腳了。我皺皺眉頭,接著問道:“這個人,你都知道什麼?”

  “哼,日批日到順康坊去,妓女的錢都騙,結果馬失前蹄,盡歡巷裡老鼠一樣躲了幾年,餓的什麼活都接,最後遭了橫禍。”付塵眉宇間全是不屑:“白瞎那身短刀功夫。”

  “他在盡歡巷也人人見打?”

  “差不多吧,殺人是重罪,沒人敢與他為伍的。”

  “那是什麼人會僱傭他?”

  “剛進城的笨蛋傻瓜唄。”付塵撇撇嘴:“赤蝶夫人就愛糊弄這種人。”

  “他接的活可算不上糊弄。”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怎麼不去問赤蝶夫人?”少年聳聳肩。

  “這又是誰?”

  “你是正寧衙的領事,居然不知道赤蝶夫人?”付塵開始狐疑地打量我,這次沒能躲開揮過來的手掌。

  “我問你,她是幹什麼的?”

  “中間人。”付塵捂著脖子,“暗殺奪財,報仇劫富,盡歡巷找她就對了。”

  “好。”我把付塵扯了個趔趄:“你答的不賴,興許少蹲幾天。”

  “喂!”付塵有些急眼了:“你說放我一馬的!”

  “你把那人砍得一臉血,還想就此了事?”我冷笑道:“是該殺殺你們這幫混混的威風。”

  “別別別別。”付塵一手握著劍,一手又伸到懷裡摸索,最後遞出一個閃亮的小東西:“這個也給你?”

  “什麼東西?”我伸手接過來。那是一個小巧玲瓏的胸針,不知是什麼質地的寶石,雕成一朵精緻的紅花,仔細看上去還有幾顆懸垂的露珠,不像是便宜貨。

  “赤蝶夫人家的信物,我在盡歡巷接了幾年活才賺出來的。”付塵悻悻道:“拿著這個,到她那查什麼都方便。”

  “隨便拿個胸針騙我是吧。”

  “放……”付塵有些急眼了,髒話到口又咽下去:“這東西要沒用我跟你姓!”

  “罷了,記得我這個人情,來日在盡歡巷留個心眼。”我輕笑一聲,把胸針收入囊中。幫正寧衙做事僅限於查那樁牽連頗多的案子,對於抓這種街頭遊俠,我本來就沒什麼興趣。

  一鬆開劍鞘,付塵便立刻把長劍束到腰間放好。他潦草行了個禮:“那還真是多謝大人了。”

  他顯然吃了大虧,錢袋子也被那少爺撿走了,但臉上並沒有更多的懊惱,說完話轉身就走,倒是頗有幾分瀟灑。

  付塵,我默默記下這個名字。直到他走出街巷,我才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在千機坊待的時間不短了,飛水宅邸裡那個剛剛離去的人還沒有動靜,久留估計會被人盯上。林遠楊估計也已查過此地,不知是否能打探些訊息。

  
  溜達溜達往回走,快到棲鳳樓時天色已晚,路邊的燈籠全燃了起來。我摩挲著那個紅花胸針,餘光忽然見到熟悉的身影。

  寧春坊的高牆窄巷之間,淡青雲肩一閃而過。我不禁輕聲笑了,索性下馬把赫駿拴在路邊——寧春坊的治安不比別處,馬能丟戚我白也不用幹了。

  小巷裡,何情坐在人家的院牆上搖晃,手裡還撫著那把琵琶。這次手裡拿的是串糖葫蘆,上面的糖霜看起來分外誘人。然而何情本人卻不太開心,見了我也不打招呼。

  我收起紅花胸針:“晚上的收成還好嗎?”

  “煩死了,彈琴老錯。”何情撇撇嘴,“師姐我聯絡好了。”

  “那該開心才是。我們什麼時候去見?”

  “明天就可以。”何情從牆上跳下來,長長出了口氣:“我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呢。”

  “是快能回家了不捨得我嗎?”

  “去你的。”何情勉強笑笑。

  “身懷噬心功,我想我們早晚會再見的。”我想伸手拍拍她的頭,最後還是忍住了:“希望你到那時別再生沈延秋的氣。”

  “這要是告別的話,未免太早也太沒誠意。”

  並肩上了樓,把喧譁和燈火拋在身後。四樓的燈籠下站著阿蓮,何情掃了一眼便轉過身去,又下樓了。估計是找邂琴玩了?她們前幾天混的挺熟,一個彈琵琶一個跳舞,倒是般配。

  我則迎上樓去:“這是你挑的衣服嗎?”

  怨不得何情扭頭就走,阿蓮站在四層,整個棲鳳樓的女子都有些失色了。她穿的是我買的那條紫色曲裾,修長脖頸間圍的貂裘倒是沒見過。妝容不可能是自己化的——因為比起昨天甚至更加巧奪天工。化妝的人對阿蓮的美貌很有研究,沒有塗抹過多脂粉,而是著重刻畫那雙溫涼深邃的眼睛,使她比起從前更加容光照人。

  “邂棋給的裘。”阿蓮抬手抓抓脖頸間的皮毛,我則忍不住伸長了手捏她的耳朵:“走啊,我們吹風去,再站一會兒有姑娘要眼紅了,跟塊望夫石似的……”

  “什麼是望夫石?”

  “當我沒說,不太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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