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然後撿到冷眼女魔頭】(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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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28

  第三十五章 踽踽孤客幾回鄉

  街角的樹已經毫無綠意,枯枝在風裡微微打著顫。午後天色灰藍,路上的人漸漸少了,這般天氣,還是找個被窩睡覺舒服。我同何情在酒館簷下落座,兩步外恰巧有個火爐,把因騎馬而有些僵硬的腿伸一伸,正好能享受到炭火的溫暖。何情挑的地方不錯,扭頭便能看到壯闊的河景,那座蒼白的石橋橫跨河面。

  “鳳棲樓的菜不差勁,飯錢還都包在房費裡,怎麼不回去吃?”我把劍鞘解開靠在桌上,那邊小二已上了酒和兩碟小菜。何情坐在方桌對面,一隻手撐著腦袋,眺望茫茫河面:“懶得和沈延秋一個桌。”

  不與阿蓮一同在場時,何情對她的惡意更加強烈。我想起汲幽透露的訊息,不禁苦笑起來。如果能告訴何情,恐怕一切都會簡單許多。她扭頭瞥了過來,我只好端起酒杯掩飾:“點你自己的就好,我留著肚子回去吃。”

  “是呢,好好陪你的阿蓮。”何情抓起筷子,在鹹菜碟邊磕了磕:“我吃完不回去,下午逛順康坊,晚上橋邊彈琴去。”

  “隨你去哪裡玩。”我摩挲酒杯斟酌措辭:“何情,你以後是什麼打算?”

  “哎這鹹菜不錯的,你要不嚐嚐?”

  “我不懂你們沉冥府,但是能感覺出來,這什麼‘心奴’不是憑你自己能解除的。”

  “我看你聲音說的過去,要不要晚上來唱歌?赫州的人老慷慨了。”

  “我不打算拿這個束縛你,我的路還有很長。我要到北方治好沈延秋,大家也算相逢一場,何時聚散,是不是多少該有個交代呢?”

  “呸呸呸,好吃是好吃,就是齁鹹……”

  “沒什麼意外的話,我不會對你出手了。但是不管是沉冥府還是誰,要打沈延秋的念頭,就是我的敵人。”我放下酒杯:“沒想到你也會顧左右而言他。”

  何情一時沒了聲響,嘴裡的菜嚼吧來嚼吧去就是咽不下。她放下筷子,抽出條手帕抹嘴。帕子放下來,後面是一張有些兇戾的笑臉:“誰動了府主,誰就是我的敵人了。”

  “有我在你不可能出手。“

  “府主死了,沉冥府還沒有。至於我……若有一天刀劍相向,你可千萬別留情。”

  “何必呢?”

  小二把兩盤熱菜端上了桌,香氣蒸騰在兩人之間。何情扯扯嘴角,再度舉起筷子:“天下要殺沈延秋的多了,她如今可是好殺得很,你挺會樹敵。”

  “不說這個。你打算做什麼呢?”

  “噬心功。”何情的聲音有些生硬:“我從府裡跑出來,費許多功夫才查到沈延秋的下落,最後來的還是太晚了。若先見到她的人是我,一切就都結束了。”

  “就是先見到她……你也拿不到噬心功啊。”我撓撓頭:“那時她渾身上下只有件破爛衣服。此外,你們堂堂沉冥府的內功,就靠一件孤本傳承?”

  “能修習噬心功的從來只有芳屏姚家一支,那家族淹沒在改朝換代的戰爭裡,多年之後又出現一個姚蒼。我們這些弟子,只能學習他延伸出的‘搜魂訣’,至於噬心功怎麼傳承,幾乎是一無所知。”何情自嘲地笑笑:“我們原來誇府主專情,現在都巴不得他多幾個私生子。”

  “我把噬心功交給你,從此不要找沈延秋的麻煩。”

  她沉默了一下,神色有幾分扭捏:“噬心功可是不世出的寶物,別做這麼簡單的許諾。”

  “我是說真的,就當獎勵你自願獻出丹田吧。”

  “既然如此,過兩天隨我見一個人。”

  “是誰?”

  “沉冥府內門大師姐,紀清儀。”

  “師姐?你們見過面了?”我吃了一驚。

  “到赫州沒多久便有了聯絡。”何情的聲音有些低落:“但還沒見過面。沉冥府出事以後,弟子人人猜忌,我也怕出事。”

  “看來現在是沒事了。”

  “她的確是我師姐。”何情勉強笑笑:“只要是她本人,就不會有問題。”

  “你們關係很好?”

  “是很好。”何情點點頭:“我無父無母,府主就像我父親,師姐也像親姐姐。”

  “等一下。”我想到個問題:“我只是練了噬心功而已,該怎麼把它交給你?”

  “師姐會有辦法的。”何情言之鑿鑿:“她在沉冥府,功力和見識都是首屈一指。”

  “看來你不久就能帶著噬心功回家了。”

  “希望如此。”何情一轉話頭:“你說要去北方治療沈延秋。”

  “是啊。”

  “這其實很奇怪。”她皺起眉頭:“‘損寰’可是仙家的手段,卻莫名其妙在南境出現。”

  “應該是陳無驚作怪吧?”

  “那倒也罷了。可這麼多年,從沒聽說哪個丹田破碎的人能被治好的。”何情直勾勾看著我:“你覺得沈延秋會是例外嗎?”

  我想了片刻:“只是相信她。”

  一般來說,中午和凌晨是鳳棲樓最安靜的時候,畢竟歡客和姑娘們也會累。樓裡四處都有火爐,吃飽喝足的時候格外容易瞌睡。

  然而樓裡種種香豔又彌補了這一點,我剛進門,便見一隻大屁股款款上了樓,修長貓尾在半空搖啊搖。住在四樓,這種豔景不是第一次見了,我沒跟著她上去,那輕紗下恐怕就是裸露的陰部,頂著個帳篷上樓未免太尷尬。邂琴也在一樓休息——她便是領頭跳舞的蛇女,似乎是邂棋的妹妹,此刻大約剛吃過飯,仰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白玉似的長腿隨意搭著。不得不說何情地方選對了,若是換家客棧住著,只怕無趣許多。

  在堂裡坐了片刻,聽到四樓隱隱的歡笑聲。這會兒許多姑娘都在休息,哪來這麼大動靜?我拎起長劍和兩包小吃——這是何情推薦的什麼香魚丸子,循聲走上樓梯。

  沒成想,喧譁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的房間。我拉開門,只見一群鶯鶯燕燕圍著阿蓮說笑,地上長裙褻衣薄紗鋪了滿滿一層。我買的幾件衣服也被翻了出來,不過在床上疊的整整齊齊。阿蓮盤腿坐在地毯中央,一手緊緊抓住劍鞘,臉色是少有的迷茫。

  她已被換了身衣裳,不再是我精心挑選的那幾套,倒像是樓裡姑娘們的衣物。畢竟是青樓女子,衣裙的風格要大膽地多,阿蓮胸前開出深深的溝壑,大半胸乳都露在外邊。要緊處雖然有布料擋著,性質卻更接近挑逗。兩個姑娘左右站在她面前,手裡竟然是一盒胭脂。

  好傢伙,她沒發飆還真是難得。有幾個面熟的女子笑著打招呼:“周公子回來啦?”

  “中午好,這是在幹什麼?”

  “我們見阿蓮姑娘整日素面朝天,便來給她換換模樣。”先前上樓的貓女笑道:“公子可還喜歡麼?”

  姑娘們稍稍散開,露出阿蓮的整副臉頰。她的確從不化妝,但本來就唇紅齒白,我也以為沒有必要,可今日一見,還是狠狠吃了一驚。鳳棲樓的姑娘們仔細為她修好眉,唇上塗了薄薄一層胭脂,眼角也仔細地修飾過。身上的衣服對於她來說過於大膽,可配著瘦削身形,倒顯得楚楚可憐。她察覺到我的目光,便抬眸看來,我深吸一口氣,覺得這屋子都跟著變亮幾分。平日裡她的面容乾淨而神態肅殺,現在驟然換成全妝,卻不見了魔頭的氣質。那暴露的衣裙穿在身上絲毫不顯得俗豔,襯著容光煥發的臉頰,一眼望去教人驚心動魄。

  配著臥蠶,阿蓮的眼睛更加明亮。我走近牽起她的手,悄悄奪去長劍:“姑娘們好手藝。”

  “公子你的眼睛要黏人家胸上啦!”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姑娘們大笑起來。我摸摸臉頰,感覺手腳有些發燙。

  “這會兒周公子開心了,晚上阿蓮姑娘可有的受。”

  “別瞎說!誰有的受還不一定呢……”

  嬉笑聲響成一片,我坐在阿蓮面前,低聲問:“感覺還好麼?”

  “不必擔心,她們不煩人。”阿蓮低垂眼簾,雙手穩穩放在膝上。我拂過她的手背,觸及浮凸的青色靜脈,如同握著兩塊冷玉。

  “你們這幫沒教養的,少來打擾人家。”背後傳來邂棋的聲音,老闆一手拎著個木籃,叉腰立在門口:“公子和阿蓮姑娘都沒吃飯,都給我回屋歇著去。”

  “知道啦知道啦。”滿屋的姑娘都立了起來,臉上倒沒什麼畏懼的神色。有位嬌小的兔娘跑去抱著邂棋的腰:“好媽媽,阿蓮打扮起來比邂琴姐還好看呢。”

  “教她聽見,你可得小心屁股了。”邂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快歇息去,若是下午沒精神,你們晚上都沒得吃。”

  打發完滿屋的年輕女子,邂棋將木籃在桌上放下:“辛苦二位了。”

  “今天老闆親自送飯啊?”先前跟何情在酒館沒吃什麼東西,我有些餓了。木籃裡有瓶溫熱的酒,一大盆米飯,兩盤子菜用碗倒扣著,香味卻已透了出來。

  “聽說公子今天出城查案了,趕緊上來聽聽動靜。”邂棋笑道。

  “嚯,你們訊息真靈通啊。”我拿出酒杯:“我記得這裡是赫睦商會的產業。”

  “我老闆和戚大人關係好,坊間都傳他倆其實是一對。”邂棋拎起酒壺傾倒:“這話可別說是我說的。”

  “瞭解。”我遞給阿蓮一雙筷子:“赫駿的買主是千機坊的飛水,要查的話小心些,我下午先去看看。”

  “有勞公子了。”邂棋抓起我的酒杯,仰頭喝下半杯,扭頭看看阿蓮,嫣然笑道:“阿蓮姑娘可真是天生麗質,周公子真有福。”

  酒杯上赫然一個唇印,我摸摸臉頰,覺得自己的確豔福不淺。我已不算年輕了,應付這樣的調戲還是臉上發燒。邂棋拍拍我的肩膀,也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我和阿蓮,趁著她還沒動筷,我起身來到她身後,伸手托起她的肩膀。

  “幹什麼?”阿蓮不解,但還是放下筷子站起來。我推著她來到梳妝檯前,那裡有塊乾淨的半身鏡:“我想你自己還沒看過。”

  “呃……”阿蓮看著鏡中人,抬起一隻手,劃過白皙柔潤的臉頰:“我不懂這些。要怎麼弄下去?”

  “何必急著卸妝,這樣多好看。”我忍不住從後湊近她的脖頸,聞著若有若無的香氣:“晚上我幫你弄。”

  “你下午去千機坊?”

  “是啊,看看那個飛水怎麼回事。”

  “我能不能出去看看?”

  “啊……”我有些猶豫。外出就要消耗內力,沒有氣脈連線的情況下阿蓮又會慾火焚身。我可以佔便宜,但阿蓮只怕會拼命抑制,簡直是在受罪:“如今背靠正寧衙,城裡沒什麼危險,還是呆在樓裡休息吧。你不討厭那些姑娘不是麼?”

  “往北去,路還很長。”阿蓮輕聲道:“我們在這裡耽擱太久了。”

  “刺史不在啊,正寧衙和六扇門恐怕都開不出文牒。”我撓撓頭:“你有什麼很要緊的事嗎?”

  “沒有。”阿蓮搖搖頭:“感覺不太好,你聽戚我白說了,南方北方都有大事發生,我該去找師父一趟。”

  “就權當休息吧。”我笑笑:“掌燈人領事,似乎也是個不小的官呢。隔天我去打聽,刺史一回來我們就走,案子什麼的交給林遠楊和戚我白好了。”

  “你都查出來什麼了?”

  “還沒什麼眉目,只是猜想。”我停下筷子,仰頭梳理思緒:“郝僉來自盡歡巷,途中襲擊的妖人則與千機坊有關。先前打劫的商隊不知來自何處,赫駿卻是由千機坊的飛水買下。這兩個地方都有蹊蹺,隱藏在暗處的人恐怕有些不簡單。”

  “一直獨來獨往只怕不太合適。”

  “現在還沒到我處理不了的地步。”我笑笑:“什麼時候打不過了自然喊你過來。”

  “知道了。”阿蓮點點頭,接著吃飯。她又把酒澆在了米飯裡,我實在不知那到底有什麼好吃。

  “誒,交給你個任務。”我拿筷子一端戳戳她的手肘。

  “什麼?”阿蓮一愣。

  “這麼多衣服,你自己挑一套好看的搭配出來,晚上我想看。”

  “我哪知道什麼好看不好看。”濃淡相宜的眉眼間透出幾分無奈。

  “隨便你啊,也可以叫姑娘們來幫忙。”

  “淨難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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