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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31
「往左邊點,」小姨的聲音從外面飄進來,隔著一層櫃門,聽著有點失真,
「就是那個帶螺紋的彎管。」
我按她說的抓住那根冰涼的不鏽鋼管,將扳手套上螺口。隨著「咔」的一聲
脆響,扳手穩穩咬合。但我的胳膊被櫃壁和管道擠得死死的,根本找不到發力點。
試了幾下,除了把自己憋得滿頭是汗,那截管子依舊紋絲不動。
我又把身體往裡挪了挪,想找到一個更好的角度。可能就是這麼一動,手上
鬆了點力,扳手在潮溼的螺口上忽然滑了牙。我的手肘結結實實地磕在了櫃子內
壁的木板上,發出「咚」的一聲,疼得我眼冒金星。
「沒事兒吧?」外面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關切。
汗水混著灰塵順著額頭流下來,糊得我眼睛都快睜不開。剛才那股「男人不
能說不行」的傻氣,在這一磕之下算是漏了個乾乾淨淨。
「不行,」我被悶得有點上不來氣,只能扯著嗓子喊,「我胳膊使不上勁。
你幫我扶住另一頭,不然它跟著一起轉。」
外面沉默了幾秒。然後我聽見小姨輕輕「唉」了一聲,那動靜裡混著七分不
情願和三分無可奈何。
腳步聲近了,她在我身後蹲下。
我能感覺到光線被擋住了一部分。想從外面夠到那根管子,她也得趴下來才
行。
她把上半身探了進來。
這個櫃子原本只夠勉強裝下我一個人,現在又硬生生塞進來了半個她。我們
狼狽地擠作一團,活像兩隻困在鐵罐裡的沙丁魚。
我幾乎要貼上那根冰冷的U型管,而小姨的俏顏就在我的後腦勺後面。她身上
傳來的熱氣和呼吸裡吐出的潮氣,一點不落地全噴在了我的脖頸上。
「扶哪裡?」
「……就,就前面那根直管。」
一隻手從我腋下穿過,摸索著向前伸。她的臉頰貼住我的側臉,溫軟的觸感
與幾縷髮絲的輕癢一併渡了過來。
「我抓住了,」她的聲音幾乎是貼著我的耳廓響起,氣息又輕又熱,「你使
勁。」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畢其功於一役。陳年黴味中悄然混入一縷她髮間的果木
香,很淡,卻很有存在感。
我咬緊牙,手臂和後背的肌肉開始發力。與此同時,蜷縮的身體在對抗中無
可避免地向後抵去,撞上一片溫熱柔軟的阻礙。
起初,那只是纖柔細嫩的肉墊。
可就在我蓄力將發未發的時候,身體卻一下子僵住了。
隔著浸汗的棉布,有兩團飽滿而極富彈性的乳丘正被我堅硬的背肌使勁壓了
進去。它們先是乖巧地向內凹陷,被我的脊骨從中間劈開,擠壓成兩塊豐盈的肉
餅。隨即又以更執著的厚實從我背闊肌兩側的縫隙間滿溢湧起,緊密地包裹上來。
這不再是睡裙下朦朧的曲線,也不同於擦拭乳液時滑膩的觸感。
而是確切的重量與體積。兩團溫熱的鮮活乳肉現在正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實實在在地壓在我的背上。
「怎麼了?」小姨問道,聲音裡帶著疑惑。
她絕對感覺到了,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我的後背正死命地頂著她的胸脯。
「……手滑了。」
「那再來啊。」
她非但沒有退開的意思,反而為了抓得更穩,整個上半身又往前送了送。
於是那兩團彈軟的乳球便更緊密地攀附上來,將我和她的空隙全部填死。
我甚至能發覺出其中一側有個小小的奶尖正頂著我的肩胛。因為衣料的摩擦,
它正在緩慢地變硬變挺,彷彿一顆藏在棉花裡即將破土而出的豆子。
手裡雖然握著扳手,但全身的血都好像往另一個地方湧。
好想摸一摸。
不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強行把腦子裡所有烏七八糟的念頭都壓下去,轉而將全身的力量都彙集在
了胳膊上。
「咔——」
扳手終於轉動了。
也就在這聲脆響之後,一股惡臭冰涼黏糊糊的液體「譁」的一下從鬆開的管
道介面處噴湧而出,劈頭蓋臉地澆在了我臉上、脖子上,還有小姨那隻抓著管子
的手上。
「啊!」
小姨尖叫一聲,觸電般把手縮了回去。
我也手忙腳亂地從那個狹小的櫃子裡滾了出來,滿臉都是油膩的汙垢和不知
道什麼東西的碎渣,眼睛都快睜不開。
我們倆一個滾出櫃子,一個踉蹌退開,好似兩個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廚房
冰涼的地磚上,面面相覷。
她那隻白皙的手指上面沾滿了黑汙,幾根不知是頭髮還是菜葉的玩意兒溼淋
淋地纏在她的指縫裡。
窘迫。
無法形容的窘迫。
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我們對視了足足三秒,誰也沒開口。
廚房陷入異常的寂靜。
隨後,「滴答」「滴答」。
髒水正從管道的斷口處墜落,一聲接著一聲,清晰地砸在下方承接的水盆裡。
我試著甩了甩手,想把那些噁心的東西甩掉。
沒用,那玩意兒比我想象的還要頑固。
小姨也好不到哪去,她探進櫃子裡的半邊袖子從肩膀到手腕全溼透了,緊緊
貼在胳膊上。幾縷沾了髒水的髮絲粘在臉頰上,再配合那隻懸在半空沾滿不明穢
物的手……
此刻的她,就好似一位失足從天鵝湖跌進下水道的落難公主。
就在這不堪的間隙,小姨把頭轉向我。看著我這張被油汙畫成了地圖的臉,
她「噗嗤」率先破了功。
那笑聲像是打開了關隘,一發不可收拾。她笑得彎下腰去,眼淚都沁了出來,
一邊用那隻乾淨的手指向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你……你這副模樣……哈哈……
實在不行了……」
我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臥槽,別逗我笑,進嘴了都!」
這話反而讓她笑得更歡,整個人都顫動著停不下來。
先前在小腹裡蔓延的燥熱被我們倆交融的笑聲漸漸驅散。
「小姨你快別笑了。」我胡亂抹了把臉,手上的油汙反而把臉蹭得更花,
「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手。
笑聲戛然而止,她低頭看了一眼那隻沾滿了黑色物體的罪惡之手,臉上的表
情瞬間從開懷大笑轉為難以掩飾的嫌惡。
下一秒,小姨跟屁股上著了火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衝進了衛生間。
「快去洗洗!臭死了!」
隔著門板傳來她的喊聲,語氣裡還殘留著未散的笑意,卻已裹上十足的嫌棄。
我一個人坐在冰涼的地磚上,看了看手裡的扳手,又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
味道。
確實夠臭。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搞砸了。
第十章:無處可藏
我在廚房裡苦等著小姨洗完。
腦子裡一會兒是她胸前雙丸的堅挺和彈性,一會兒是她湊在耳邊吐出的又溼
又熱的氣。
七零八落,十分凌亂。
身下的地磚也是溼的,潮氣順著褲子不依不饒地往我的屁股裡鑽。
空氣裡有股味道,怎麼講呢,是那種把髒水桶打翻後又在裡面兌了點沒洗幹
淨的抹布味兒。
剛才那陣笑得太兇,把肺葉裡的氧氣都掏空了,這會兒一呼吸,那股酸臭味
就跟找到了家似的直往我胸腔裡灌,逼得我乾嘔了一下。
汗和油混在一起,被體溫一烘就結了層殼,又癢又繃。有塊不知是什麼東西
的半固體還在貼著我的鬢角鬼鬼祟祟地爬下去。
一聽到衛生間的水聲停了,我立馬就從地上彈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
略顯「輝煌」的戰果,心裡那點剛剛燃起的火頓時又被臊得慌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該說不說,有點丟人。
我走到衛生間門口。
門沒關嚴,留了一條縫。排風扇「嗡嗡」地叫著,徒勞地想把裡面的熱氣抽
空。
濃重的水汽從門縫裡溜了出來,帶著洗浴後的潔淨芬芳。它正好在走廊上和
我身上那股剛從廚房帶來的酸腐狹路相逢,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激烈交鋒。
結果顯而易見,頹喪的殘兵如何能與昂揚的軍團抗衡?
剛一交手,餿味便敗下陣來。
我抬起手想敲門,然而手舉到一半,又停在了半空。深色的油汙已經幹了,
指甲縫裡也塞滿了髒東西。
這條爪子,好像也沒比小姨那隻好到哪兒去。
「小姨?」我隔著門喊了一聲。
「幹嘛?」
她的聲音傳過來,被熱氣和水汽焐得又悶又軟。
「我也得洗。」我說,「臉上都幹了,我身上也全是……」
「知道了知道了!催魂呢!」
裡面安靜了兩秒,然後是一陣布料摩擦的輕響。
下一刻,門被猛地拉開。
一股熱浪夾著白濛濛的水汽氣勢洶洶地撲了上來,我下意識地眯起眼。
小姨就站在那片霧氣裡。
半長的頭髮拿毛巾隨意地包著,幾縷溼發貼在鬢角。身上就一條白色的浴巾,
溼熱的水汽把棉絨燻得有些透,緊緊繃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將胸脯的圓潤挺
翹和腰臀的玲瓏曲線毫不客氣地勒了出來。浴巾的上沿深陷在乳肉之間,擠出一
道深邃迷人的壟溝。
俏麗的臉頰被熱水蒸得像熟透的桃子,從香腮到耳根都泛著一層紅暈。嘴唇
更是粉紅,溼漉漉的,像一顆熟透了等著人去咬的漿果。
我的視線不自覺地順往下溜。浴巾的下襬堪堪遮住大腿根,兩條泛著水光的
大腿暴露在空氣中,肌膚因為剛沐浴過而泛著粉色,細膩得看不見任何一根絨毛。
她赤著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十根腳趾白裡透紅,每一顆都圓潤小巧。腳背
的皮膚很薄,繃得很緊,能清晰地看見皮膚下淡青色的脈絡。
「發什麼呆呢?」
我回過神,才發現小姨的目光此刻正毫不客氣地在我身上掃視。先是在我那
張油汙斑駁的「大花臉」上停了片刻,然後順著我的脖子往下,經過T恤上我剛才
自己抹上去的黑手印,最終落在了我同樣遭了殃的褲子上。
我的呼吸一滯。
萬幸今天穿的是條足夠肥大的棉布大褲衩,完美地遮住了下面不分場合就隨
意起立的傢伙。
「嘖。」
她皺起眉,輕微地往後退了半步。那眼神,那表情,跟剛才在廚房看那池子
髒水時一模一樣。
「趕緊的,進去。」她用下巴點了點裡面,「你這是要把整個屋子都燻餿了。」
「你……」我沒動,只是盯著她。意思很明白,讓她先出去。
「我什麼我?」小姨美眸一橫。
她非但沒走,反而往前踏了一步,那股剛出浴的奶味兒香氣一下子就把我給
淹了。
「轉過去。」她忽然開口。
「啊?」
「轉過去。」小姨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剛才我在旁邊聽見『咚』的一聲,
你是不是磕著了?磕哪兒了」
「啊,沒事,」我梗著脖子,「就胳膊肘碰了一下。」
「少廢話。」她打斷我,語調不容置疑,「萬一磕破了,混著這些髒東西發
炎了怎麼辦?轉過去我看看。」
我沒得選,只能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將整個後背都賣給她。
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洗過的清爽裡帶著水的微涼,看不見半點剛才的髒汙。
當她冰涼乾淨的指尖碰到我那片沾滿油汙和汗水的皮膚時,我整個人突地激
靈了一下。
「別動!」她低聲呵斥,掌心施加力道將我按住,「是這兒?都紅了一片。」
小姨的指腹在我手臂上那塊磕紅的地方輕輕按了按。
其實不算很疼,反倒是一陣麻癢隨之瀰漫開來,順著按壓的部位就往裡滲。
我能感覺到她離得有多近,髮梢的毛巾幾乎蹭到我的後腦,溫熱的呼吸則完
全籠罩了我的後頸。
「行了,」小姨收回手,那片皮膚霎時空落落的,如同被挖走了一塊,「看
著沒破皮,洗去吧。」
說完她退後兩步,斜斜地倚在門框上,雙臂抱在胸前,這個動作讓裹著她身
體的浴巾被那飽滿的奶團壓得更緊,中間的溝壑也因此變得更加觸目驚心。
「愣著幹嘛?」她挑了挑眉,「脫啊。」
「你……」我的臉一下就燒了起來,不知道是被熱氣燻的,還是因為羞的。
「你不出去?」
「我出去?」「她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年度最佳笑話,」你剛才差點把廚房拆
了,現在我得盯著你,省得你把衛生間也給淹了。」
小姨頓了頓,眼神在我身上溜了一圈。
「再說,」她拖長了調子,「你這副德行,萬一洗不乾淨,把髒東西蹭到外
面的沙發上……你媽回來是罵你還是罵我?」
這個理由,行吧,我竟然沒法反駁。
「還是說,」她的視線向下挪,經過小腹,停在了我褲襠的位置,唇角勾起
一絲玩味的笑,「你想讓我幫你脫?」
「不用!」
這兩個字是從嗓子裡跑出來的。
喊完那聲,我卻沒有動彈,定在原地。
小姨好整以暇地抱著手臂,微微抬著下巴,等著欣賞一場早已預見的表演……
空氣也不動了,每一秒都彷彿是在我臉上那層半乾的油汙上又刷了層膠水。
最終我還是屈服了。
我猛地轉過身,用後背對著她,手忙腳亂地去扯那件黏在身上的T恤,把我的
尊嚴和尷尬牢牢粘在一起……
衣服被汗水和油汙浸透了,死死地焊在皮膚上,好似貼了太長時間的狗皮膏
藥。我抓著下襬往上一掀,衣服剛過頭頂就卡住了胳膊。
此刻的我活像只被困在網中的笨鳥,T恤矇住了頭,胳膊卻還纏在袖管裡。
我越是著急,它就越是跟我作對。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哈哈哈,傻死了。」
我能察覺到她的視線紮在我的後背上。
顧不得會不會撕破,我終於將罪魁禍首從頭上一把扯下,胡亂地扔在地上,
然後是褲子。直到我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溼了大半的內褲,僵硬地站在淋浴頭
的遮簾前。
我不敢回頭。
身後的呼吸聲很輕,很勻。
排風扇在頭頂「嗡嗡」作響,卻蓋不住我胸腔裡那失了節奏的「咚、咚、咚」
的心跳。
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二弟又很不講道理地抬起頭,固執地將潮溼的棉布頂
起一個大包。
而小姨她現在就站在我的身後,咫尺之遙。
「內褲不脫?」
「你洗澡……就準備穿著它洗?」
我幾乎是手腳並用地逃進了淋浴簾後,塑膠掛環在金屬桿上發出一陣刺耳的
尖嘯。我用力拉上了那道薄薄的屏障,試圖隔絕那雙令人心慌的眸子。
我脫掉內褲,擰開花灑,將開關旋到最大。半溫不熱的水流瞬間傾瀉而下,
如同密集的雨點,狠狠撞在我的頭頂和脊背上。
閉上眼,我背靠著冰涼的瓷磚,冷與熱在肌膚上交戰。熱水衝去臉上的油垢,
也徑直澆淋在腿間那根沒有半點軟化跡象的肉棒上。
水流能洗淨身體的汙濁,卻衝不散心底翻湧的燥熱。
簾子雖是拉攏了,可光線卻將外部的一切忠實地投射在布幕之上,一道
剪影勻稱婉轉,惹人遐想。
小姨沒走。
她真的在看著我。
在嘩嘩的水聲裡,我聽見了一點別的聲音。
是她在哼歌。
依舊是她偏愛的那首,永遠跑調的《勇氣》。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