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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02
深夜的江面泛著細碎的銀光,陳卓獨自守候在船頭,目光時不時看向船艙那扇透出微弱燈光的窗。
三個時辰了。
他心中複雜的情緒時起時伏,交織不斷,過去的經歷,現在的處境,未來的磨難,他想了很多很多。
那些刀光劍影,生死相托,都在今夜這漫長的等待中愈發清晰。
“吱呀——”
艙門終於開啟,凌楚妃扶著門框踉蹌走出,衣裙不整,髮絲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她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連睫毛都掛著細小的汗珠。
“郡主。”陳卓箭步上前,“王爺怎麼樣了?”
“父王沒事了,已經睡下。”
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縷煙,眼眸低垂時,一滴淚砸在甲板上。
陳卓看著眼含清淚的女孩,輕輕將她攬在懷中。
海面波光粼粼,映著兩人交疊的身影,陳卓小心地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郡主……”他聲音沙啞,“苦了你了。”
他低聲道,卻發現女孩已經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月光描摹著她疲憊的眉眼,連睡夢中都還蹙著眉頭。
陳卓輕輕撫平她眉心的褶皺,抬頭望向天際那輪孤月,浪濤聲聲,像是永無止境的嘆息。
……
……
晨光穿透薄霧,在海面上灑下細碎的金芒。
凌楚妃在陳卓懷中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裹在少年的外袍裡。
陳卓正靠在船舷淺眠,晨露沾溼了他的睫毛,在眉宇間凝著未散的倦意。
“醒了?”
陳卓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手指自然地拂過她睡得微紅的臉頰。
凌楚妃呆呆地發愣片刻,突然坐起身,望向遠處漸亮的天色,昨夜之事她已決定忘卻。
“該啟程了。”
陳卓看著未婚妻,想起季北檸,是的,無論昨晚經歷了什麼,不應該再糾結了,如翻書一般將其翻過去。
大戰在即,是該啟程前往月勾島了。
月勾島素來不許外人靠近,陳卓只帶了最精簡的隨行人員。
凌峰假借傷勢未愈,留在三巖島上靜養,實際是清醒過來的他還無法原諒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對凌楚妃與陳卓。
永明郡主帶上侍女李枝與行船水手前往月勾島。
浪花輕濺,在船尾拖出一道轉瞬即逝的白痕。
……
……
天碑島,天樞閣內,星輝流轉。
宋缺負手立於星圖前,萬千光點在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明滅。
韓九洞手指劃過星圖,一道猩紅軌跡將兩座島嶼相連。
“軌跡已成。”韓九洞聲音嘶啞,“門主打算何時啟程?”
宋缺黑袍微動,抬手間星圖驟然收攏:
“現在。”
三道身影破空而出,凌立於天碑島上空,宋缺居中,韓九洞與祈勝戰分列兩側,三人衣袍在狂風中翻卷如墨雲。
“結印!”
隨著宋缺一聲令下,三人雙手結印,巨大的法印生出,三道截然不同的承天之力沖天而起。
“轟——”
整座島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海水翻滾,巨大的靈紋在島體表面次第亮起,如同甦醒的巨獸睜開眼眸。
“起!”
三道承天之力轟然爆發,整座天碑島劇烈震顫,島基下的海水翻滾,巨大的靈紋在島體表面亮起。
天碑島破浪前行,在海上犁出深淵般的溝壑。
狂風捲起宋缺的長髮,露出他漆黑的眼眸。
“傳令下去,全島備戰。”
第560章:師姐永別
海浪輕拍月白礁石,陳卓與凌楚妃並肩踏上星樞閣的琉璃臺階,足下星光流轉,如踏天河。
閣內,蘇媚與程有鬱立於星圖之前,指尖纏繞縷縷星輝,光痕交織,映照出浩瀚星象。
凌楚妃雪裙如蓮綻開,屈膝而拜,聲音清冷而鄭重:
“永明遺失星圖,請蘇島主、程先生降罪。”
蘇媚眸光微動,指尖星輝化作銀蝶,翩然落於凌楚妃肩頭,她端詳片刻,忽而輕笑:
“果然是第二代天女,倒有幾分當年商天女的氣韻。”
凌楚妃抬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蘇島主?”
蘇媚廣袖一拂,星蝶散作流螢:“不過遺失星圖而已,多大點事。”
程有鬱上前虛扶,溫聲道:“郡主無需自責,即便沒有遺失星圖,月勾天碑這一場大戰很快也會到來,星象已顯,劫數難逃。”
陳卓握住凌楚妃的手,柔聲寬慰:“郡主,我早跟你說了不用擔心。”
他轉向虛空,目中寒芒乍現:“他們要來便來,月勾島如今的戰力絕對不怕他們,我還巴不得他們早點來——”
指尖劍氣吞吐,在琉璃地面劃出火星:“新仇舊怨,我都要跟他們算!”
蘇媚手指虛點陳卓,訓道:“你的戾氣控制一點呀,擔心天旋螺亂你心性。”
陳卓吐了吐舌頭,劍氣倏然收斂,顯出幾分稚氣的乖巧。
這般模樣惹得凌楚妃掩唇輕笑,沒想到眼前兩位承天境高人都這般隨和。
她望向流轉的星盤,問道:“如此的話,天碑島會在什麼時候攻來?”
程有鬱回身廣袖一擺,星盤頓時展開浩瀚星河,他手指劃過星軌,群星隨之明滅。
“若天碑島三位承天境同時發功,驅動島嶼,兩島將於後日正午相見。”
“後日正午?”凌楚妃瞳孔微縮,袖中手指不自覺地攥緊裙裾,“這麼快?”
蘇媚冷笑一聲,眸中寒芒如劍,冷聲道:“以宋缺的野心,現在必定已經在來的路上。”
她突然提高聲調,整個星樞閣都回蕩著鏗鏘之音:
“我已經下令全島,拼死護島!”
程有鬱搖頭輕笑:“島主,二百多年了,您還是這般鋒芒不減。”
“二百年前兩島分離之時,我師傅就曾預言——”
蘇媚指尖凝出一柄星光長劍,劍鋒所指,星盤上的天碑島虛影驟然崩碎:
“兩島將來必有一場大戰!”
她轉身時裙裾翻卷如浪,眸中戰意灼灼:
“本尊虛活二百一十七歲,倒要看看宋缺這個十九歲的黃毛小兒——”
劍尖挑起一弧星火:
“有何能耐!”
……
……
辭別蘇媚後,陳卓獨自帶著永明郡主來到存放商羽清肉身的水晶洞窟。
幽藍冰晶映著微光,洞窟內寒氣繚繞,如霧如紗,冰晶中,商羽清一襲青色長裙,雙手交疊置於身前,彷彿只是沉睡。
儘管面紗半掩,卻仍能看出她容顏如初,眉目間依稀可見當年一代天女的絕世風姿。
“商天女真的……和傳說中一模一樣。”
凌楚妃指尖輕觸冰晶,寒氣頃刻攀上她的指甲,如霜花蔓延。
陳卓立於她身後半步,聲音低沉:“我已破境承天,或許很快便能尋到體內商天女的元神,將其放歸肉身。”他凝視冰晶中的身影,語氣篤定,“屆時,商天女必能甦醒。”
凌楚妃忽然俯身,掌心貼於冰晶之上,似在感應什麼。
片刻後,她微微蹙眉:“奇怪……”
“郡主,怎麼了?”陳卓問道。
“商天女的聖蓮……不在其肉身之中。”她收回手,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會去了何處?”
陳卓搖頭,隨即想起什麼,又問道:“對了,蘇島主曾對我說過,聖蓮會侵蝕主人神智,郡主可曾遇到?”
“當然遇到啦。”
凌楚妃語氣低沉地回答,這是凌楚妃的秘密,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不過馬上故作自通道:“不過,我已經找到辦法壓制它啦。”
“那便好。”
陳卓頷首,心中稍安。
離開水晶洞窟,陳卓牽著凌楚妃的手,踏著竹影斑駁的石徑,來到竹林雅苑。
還未入院,便聽得小院裡傳來茶碾輕轉的細碎聲響。
趙冰晴一襲天藍衣裙,坐在石桌旁碾茶,青玉茶碾在她掌心緩緩轉動,新茶的清香隨動作散開。
葉玲已泡好一壺茶,見二人進來,起身相迎,笑意盈盈:“郡主,來嚐嚐月勾島的雪芽。”
凌楚妃落座石桌旁,接過葉玲遞來的青瓷茶盞,指尖與杯壁輕觸,溫潤如玉:“多謝葉玲姑娘。”
她低頭淺啜,茶湯入喉,竟有星輝流轉,唇齒留香。
葉玲笑道:“這茶可是冰晴親手所碾。”
凌楚妃轉向趙冰晴,眸中含笑:“多謝趙師姐,茶韻清雅,甚合我心。”
陳卓站在一旁,撓了撓頭,忍不住笑嘆:“你們倒是處得融洽……就是這般客套,有些肉麻。”
葉玲瞥他一眼,略帶自嘲道:“那能怎麼辦?我跟冰晴從前與郡主的關係,可算不得親密。”
確實,凌楚妃曾奪走趙冰晴的無憂宮聖女之位,更在論劍大會上擊敗葉玲。
雖非仇敵,卻也是女子之間明爭暗較的對手。
而如今,她與趙冰晴皆成了陳卓的心上人,葉玲更是陳卓的雙修道侶,關係微妙。
……
……
晨光未破曉,月勾島已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中。
星樞閣外,百名弟子列陣而立,劍光如雪,映照著天際尚未褪去的殘星。
這些弟子多半是女子,素白衣袂在晨風中翻飛,宛若一片雪浪。
蘇媚立於高臺之上,廣袖翻飛間,指尖星芒流轉,正在佈下最後一道護島大陣。
“天碑島將至,此戰,關乎月勾存亡!”
她聲音清冷,卻字字如雷,迴盪在整座島嶼上空。
“戰!”
眾弟子齊聲高喝,聲震雲霄,清越的女聲交織成網,竟比男子更添幾分決絕。
程有鬱負手而立,目光沉沉地望著遠方的海平線,指尖掐算著星軌變化。
整座島嶼,如一張緊繃的弓弦,只待敵至,便雷霆反擊。
陳卓望著這一幕,心頭微沉。
百人對千軍……
月勾弟子雖實力不俗,但面對數倍於己的天碑島修士,勝負實在難料。
更讓他揪心的是,若月勾淪陷,這些素衣女子將面臨何等命運?
永明郡主似是察覺他的憂慮,輕輕握住他的手。
“自古邪不勝正,我們一定會度過此關。”
趙冰晴也輕輕對他頷首,葉玲則是優哉遊哉地把玩手中青澤劍,完全沒有大戰前的緊張。
陳卓心中一暖,想起什麼。
“你們先準備,我去去就回。”
他離開了人群,獨自來到天工樓下,天工樓內靜謐如淵,與外界的緊張氛圍截然不同。
他踏上三樓,推門而入,驅動法陣,朔月鈴與神犀角同時亮起柔光,片刻後,何薇薇的身影自鈴中浮現。
“師姐。”
他輕聲喚道,彷彿要將這聲呼喚刻進骨血裡。
何薇薇睜開美眸,見是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卻又故作輕鬆地笑道:“不是說正午天碑島就要攻來嗎?怎麼這時候來了?”
“正因大戰將至。”陳卓上前,輕輕將人摟入懷中,“才要來見見師姐。”
“呸呸。”何薇薇佯怒,指尖輕點他額頭,“晦氣,說得跟見最後一面似的。”
陳卓被她逗笑,可心底的不安卻愈發濃重。
他按住何薇薇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鄭重道:“師姐放心,無論天碑島如何強大,師弟都一定會贏,師弟說過,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絕不再讓我在意的人受到傷害。”
“嗯。”
何薇薇輕輕應聲,主動環住他的腰,兩人相擁無言,任由窗外朝陽將他們的影子拉長,交融在地板上,恍若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陳卓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四目相對間,他低頭在何薇薇唇上落下一個輕如蝶翼的吻。
“師姐,等我回來。”
“嗯,我等你。”
何薇薇站在窗邊,望著陳卓遠去的背影,少年玄衣墨髮,在晨光中奔向他的戰場,像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這一望,便是永別!
隨後,何薇薇意識不在,倒在窗邊的地板上。
……
……
晨光熹微,陳卓剛走出不遠,便見顧雲舒匆匆而來。
“陳卓,剛好。”顧雲舒快步上前,“天工樓裡還存著幾件護島法器,你來我搬一下。”
陳卓頷首道:“我隨顧掌院去。”
……
……
鍾浩然滿臉淫慾地打量著腳邊的睡美人,他才不管什麼雙島大戰,最好全都死掉。
陳卓這次走得這麼早,凝魂香還有一整根,夠他享用的了。
他用力將何薇薇胸口的衣裙扯開,直接壓在她的身上,瘋狂地親吻著身下的美人。
從清純憂傷的臉頰,到白皙修長的雪頸,再到優美性感的鎖骨,肆意品嚐著每一寸肌膚。
大手將絲滑的褻衣扯出,用力地揉捏一對堪比葉玲的驚天的巨大乳房。
葉玲凹凸有致的玉體被鍾浩然肆意輕薄著,她依舊沉沉地睡著,完全不知道有這個男人的存在,也無法感受著男人的侵犯。
然而她的身子與肌膚卻慢慢地起著反應,身子變熱,肌膚紅韻,私處也溼潤起來。
她的髮帶被男人扯掉,烏黑的長髮如雲卷一般在地板鋪散開來,雙眸閉全,胸口大開,欺霜勝雪的肌膚上浮著一層紅暈。
躺在地上,平靜地承受著男人的侵犯。
……
……
陳顧二人折返天工樓,此時全島弟子皆聚集於星樞閣備戰,樓內空寂異常,唯有晨風穿廊而過,拂動窗欞發出細微聲響。
就在他們找法器時,顧雲舒卻突然察覺到天工樓內有些異常。
“有動靜。”
少女壓低聲音,目光銳利地望向三樓,最終停在何薇薇所在的房間。
顧雲舒凝神細聽,果然捕捉到一絲異常的靈力波動。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收斂氣息,悄然靠近。
推開房門的剎那,陳卓渾身血液彷彿凝固——
本該死去的鐘浩然竟然壓在何薇薇已經半赤裸的身子上,一邊親吻著晶瑩的肌膚,一邊揉弄著胸前的巨乳,肆意地享用已經昏迷不醒的何薇薇的絕美身軀。
“鍾浩然。”陳卓厲喝,天離劍瞬間出鞘三寸,“你竟然還活著!”
“沒想到吧?”
鍾浩然挾持著何薇薇起身,面容扭曲,眼中翻湧著癲狂,手裡還捏著正發著幽光的朔月鈴。
“你以為那一劍就能讓我徹底死掉?”
他獰笑著用力握住何薇薇的一顆奶乳,因奶乳巨大,大手無法握滿,雪膩的雪肉從指縫間溢位。
何薇薇緊閉美眸,陷入沉睡,完全不知此時的處境。
顧雲舒沉聲道:“我早察覺逆月鈴中藏有異樣,原來是你這道殘魂。”
“殘魂?”鍾浩然突然大笑,笑聲如夜梟啼血,“不!這是我最純粹的劍意!陳卓,拜你所賜,我肉身魂魄俱損,只餘這一縷——”他周身劍氣暴漲,“卻是天下至強的縱橫劍意!”
“放開我師姐!”
陳卓劍鋒直指,聲音卻因恐懼而微微發顫。
“呵呵,之前是我的徒兒,如今是你的師姐……”鍾浩然目光掃過昏迷的何薇薇,眼中妒火灼灼,“陳卓,你這臭小子何德何能讓這麼多美人傾心於你?”
陳卓死死盯著何薇薇垂落的青絲,喉結滾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呵呵,就跟我的徒兒冰晴一樣,陳卓,你不知道,這一個月裡,你將何薇薇放出來後,當你們親熱完,你離去後,我都偷偷地再肏一遍,你師姐的這對大奶子太美了,跟葉玲的一樣。”
陳卓面露兇光,恨不得將鍾浩然碎屍萬段。
“你的女人,我已經上過三個,死也值了!”
顧雲舒滿臉厭惡,蹙眉道:“你這男人也太噁心了吧。”
陳卓低聲冷冷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鍾浩然冷笑一聲,道:“呵呵,我鍾浩然縱橫一世,如今卻只剩這道劍意……”他忽然平靜下來,那平靜比瘋狂更令人膽寒,“不用你再殺我一遍,今日,我只要你餘生都活在悔恨之中!”
話音未落,化作一道縱橫劍意如驚雷般劈向朔月鈴!
陳卓瞳孔驟縮,身形如電撲出——
“不要——!”
他說過,要好好保護何薇薇,不會再丟下她一個人。
陳卓縱身撲出,他曾在天都城眼睜睜看著何薇薇肉身湮滅,他絕不允許師姐的元神也消亡在這個世間。
“轟——!”
至強的縱橫劍意撞擊朔月鈴,巨大的能量瞬間釋放,神犀角率先炸裂,繼而整座天工樓劇烈震顫。
刺目的白光中,陳卓看見何薇薇的元神如琉璃般開始破碎……
“師姐!”
他拼盡全身力氣向前一撲,卻在觸及何薇薇衣角的瞬間,被滔天氣浪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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