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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08
晚自習的空氣沉悶而安靜，只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
的幾聲蟲鳴。我正託著腮，有些出神地望著數學課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眼皮在
日光燈的照耀下變得愈發沉重。雙馬尾的一側髮梢垂落下來，掃過我的臉頰，有
些癢。
就在我伸手想將它撥開的瞬間，一道冰冷、不含任何情感的機械音，如同鋼
針一般直接刺入我的腦海深處。
『第六次「天選時刻」已至。』
『正在基於「精神韌性」、「靈魂諧振」與「氣運指數」進行匹配……』
『匹配完成。』
『龍國天選者——蘇儀。』
「……誒？」
我的意識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眼前的世界，從課本上的印刷字型開始，如
同被投入水中的墨畫般迅速溶解、褪色。同桌擔憂的臉龐、老師在黑板前寫字的
背影、窗外皎潔的月光……所有的一切都碎裂成億萬個閃爍著藍光的數字流，匯
聚成一道道洪流，將我的視野徹底吞噬。
失重感、撕裂感、擠壓感——無數種矛盾的感受同時衝擊著我的神經。這個
過程或許只有一剎那，又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當我的感官重新恢復時，刺骨的涼意率先包裹了全身。
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公交站臺旁。周圍是無盡的黑暗，唯一的
光源來自頭頂那盞忽明忽暗、發出滋滋電流聲的昏黃路燈。
空氣中瀰漫著雨後泥土的腥味和一股揮之不去的鐵鏽氣息。
冰冷的系統提示再次於我的視網膜上展開，像是一個無法關閉的AR介面。
『歡迎來到D級怪談世界——末班公交車。』
『你的任務：乘坐這趟公交車，安全抵達終點站。』
『本世界規則如下：』
『1.上車請投幣，不要使用電子支付。』
『2.不要和司機交談。』
『3.車輛到站前，請勿提前下車。』
『警告：規則中可能存在虛假或誤導性資訊，請自行甄別。違反真實規則將
導致即時抹殺。』
『祝你好運，天選者。』龍國天選者『蘇儀』已選定。
天賦抽取中……
[彈幕]又來了……第六次了，我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彈幕]是個妹
妹！看起來好小啊！穿著校服，不會還是個高中生吧？
[彈幕]完了完了，讓她去面對那些鬼東西，太殘忍了！龍國氣運已盡啊！
[彈幕]別吵了！天賦！快看天賦！
[至高裁定系統]天賦抽取完成。
[至高裁定系統]恭喜天選者『蘇儀』獲得傳說級天賦——『瘟疫之源』！
[彈幕]臥槽？？？
[彈幕]我眼睛花了嗎？！金色的！是金色的傳說天賦！！！[彈幕]瘟疫
之源？！這名字聽起來也太猛了吧！效果是什麼？強制發情？肉體溶解？！我的
媽呀！
[彈幕]哈哈哈哈！天不亡我龍國！D級怪談！傳說天賦！這把不是穩贏？！
[彈幕]一個甜美可愛的JK妹妹，配上一個滅世級的瘟疫天賦……這反差感
也太絕了！愛了愛了！
【龍國分析室】全體注意！目標獲得傳說級天賦『瘟疫之源』！這是有記錄
以來，首次有天選者在D級世界獲得傳說級天賦！潛力無法估量！立即成立最高
等級專案組！
[彈幕]鷹醬直播間那邊臉都綠了，哈哈哈哈，解說員語無倫次啦！
[彈幕]妹妹別怕！你就是天選之女！給那些鬼東西一點小小的龍國震撼！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對於直播間裡的一系列事情自然而然是完全不知道的，
冰冷的晚風吹起我的裙襬和髮梢。遠處的黑暗中，兩盞明亮的車頭大燈刺破了濃
霧，正緩緩向我所在的位置駛來。那輛看起來陳舊不堪的公交車，輪廓在燈光後
若隱若現。
此刻的我也知道，自己似乎已經進入了這個規則怪談，對於這個規則怪談我
只知道不少的參與者都死了在裡面，面對這樣的畫面，我的心臟在胸腔裡不爭氣
地狂跳著，每一次搏動都像是擂鼓，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遠處的車燈像是兩隻擇人而噬的野獸眼睛，在濃得化不開的黑暗裡越逼越近。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腳後跟磕在溼滑的路沿上，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不行，不能慌。」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深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溼的空氣，試圖讓那股涼意澆滅心
頭的驚惶。我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輛正在駛來的公交車，轉而低下頭，審視起自
己現在的狀況。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身上這套完全陌生的JK制服。深藍色的水手領上繫著一
個鮮紅的領結，針織開衫的袖子略微有些長，蓋住了我的手背。下半身的格裙褶
皺分明，但裙角沾上了一些星星點點的泥汙。最讓我感到不自在的，是腿上這對
觸感順滑的白色過膝襪，它們緊緊地包裹著我的小腿肚，一直延伸到大腿中段，
襪口蕾絲邊的部分因為剛才的踉蹌而微微卷起，露出了一小圈白皙的皮膚。腳上
踩著一雙小巧的黑色制服鞋，鞋面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原本在學校裡扎得整整齊齊的雙馬尾，現在
已經有些散亂，幾縷髮絲不聽話地貼在臉頰和脖頸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這一切都無比真實地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視網膜上那個半透明的面板，在那行金光閃閃的『傳說』
瘟疫之源上停留了許久。
「瘟疫之源……設計並散播病毒……」
我試著集中精神，在腦海裡默唸這個天賦的名字。
瞬間，一個前所未有的、無比複雜的介面在我的意識深處展開了。它就像一
個極度精密的生物工程編輯器，無數的資料流和選項框在我眼前浮現、閃爍。
『瘟疫編輯器』『病毒命名』：（待輸入）
『傳播途徑』：
-[選項]空氣傳播（大範圍，低濃度）
-[選項]接觸傳播（需物理介質）
-[選項]體液傳播（高濃度，高感染性）
-[選項]精神傳播（針對理智，無視物理防禦）
『潛伏期』：（可設定，最短0.1秒，最長100年）
『感染症狀』：（可多選，可自定義組合）
-[分類]肉體改造
-[子項]肉體溶解
-[子項]細胞增殖（形成腫瘤/增生組織）
-[子項]器官異化（長出額外的肢體/器官）
-[子項]結構重組（骨骼液化/血肉化為金屬）
-……
-[分類]精神汙染
-[子項]理智崩潰（陷入無差別攻擊的狂亂）
-[子項]強制發情（喪失理智，尋求一切可交配物件）
-[子項]認知障礙（無法識別敵我/顛倒黑白）
-[子項]幻覺滋生（看到/聽到不存在的事物）
-……
-[分類]功能性
-[子項]生物熒光（在感染者身上留下標記）
-[子項]資訊素擾亂（使感染者之間產生敵意/愛意）
-[子-項]神經麻痺（非致命，使目標暫時無法行動）
-……
『致死性』：（可調節，從0%到100%）
『解藥生成』：（可隨時生成，消耗精神力）
龐大而恐怖的資訊流衝擊著我那顆剛剛還在為數學題發愁的大腦，一種難以
言喻的眩暈感襲來。我和大概明白了，這個技能的用處。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設
計出一種透過空氣傳播、瞬間爆發、讓所有感染者都強制發情並最終肉體溶解的
恐怖病毒，將這個詭異的世界變成一片糜爛的血肉煉獄。
這種認知讓我感到一陣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慄。是興奮，也是恐懼。
而畫面的另一邊，當這些觀眾看到了我的天賦介面後，在直播間裡再一次開
始激烈的討論。
【彈幕】 我超！這個天賦介面也太帥了吧！跟捏人似的！
【彈幕】 這哪裡是捏人，這是捏爹啊！這自由度也太高
【彈幕】 精神傳播！強制發情！妹妹！聽我的，就選這個！讓那些鬼東西嘗
嘗什麼是社會的險惡！
【彈幕】 樓上的LSP滾啊！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萬一這病毒對自己人也
有效怎麼辦？
【龍國分析室】 冷靜！天選者正在適應天賦！【瘟疫之源】的強大超乎想象，
但同樣需要極高的精神力進行操控和設計。不建議在初期設計過於複雜的病毒，
可能會造成精神力反噬！
【彈幕】 分析室說的對，穩一手。我覺得先搞個功能性的比較好，比如那個
生物熒光，可以用來標記敵人。
【彈幕】 妹妹的腿真好看啊……咳咳，我是說，這身JK配上過膝白絲，簡直
是絕殺。希望不要被弄髒了。
【彈幕】 你們快看，公交車快到站了！她必須馬上做決定了！
【彈幕】 緊張死我了，這感覺比我自己上還刺激！
【彈幕】 相信她！她可是我們龍國唯一的希望！一個擁有傳說天賦的希望！
伴隨彈幕激烈的爭吵聲。
「嘎吱——」
刺耳的剎車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也打斷了直播間的爭吵聲，那輛破舊的公交
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生鏽的車門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呻吟，緩緩向內開啟。一
股混雜著黴味、機油味和某種淡淡腐臭的氣息從車廂裡撲面而來。
車內一片昏暗，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亮著。我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情況，只能
隱約看到一個穿著制服的司機身影，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駕駛位上，彷彿一尊雕像。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
但是此刻的我還是保持著理智的…
因為規則第一條，「上車請投幣，不要使用電子支付」。
這句話像烙印一樣刻在我的腦子裡。在那個冰冷的系統提示音消失後，它就
成了懸在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我沒有硬幣，會有什麼後果。
車門大開著，像一個沉默的、擇人而噬的巨口。那股混雜著黴味、鐵鏽和淡
淡腐臭的氣味更加濃郁了，爭先恐後地鑽進我的鼻腔，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但那股味道彷彿無孔不入，已經滲透到了我的味蕾
上，泛起一陣令人作嘔的苦澀。
「不能再等了。」
我將顫抖的手伸向了身上這件針織開衫的口袋。口袋很淺，我的指尖在裡面
摸索著，觸碰到的是柔軟的毛線內裡，空空如也。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知道現在這個社會誰出門會帶著硬幣呢？可是正常來說，怪談應該會提供
才對啊於是不死心地又摸了一遍，甚至把整個口袋翻了出來，裡面除了幾根不知
從哪沾上的毛絮，什麼都沒有。
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順著我的額角滑落，癢癢的。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
經被冷汗浸溼，冰冷的布料緊緊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陣寒意。
我這緊張的樣子，也讓螢幕前的觀眾紛紛緊張了起來…
【彈幕】 我日啊！我緊張得手心都是汗！快找找啊妹妹！裙子口袋呢？
【鷹醬國彈幕】 Oh my god ！Look at her，the so-called legendary chosen
one is stumped by a coin.How pathetic！（哦我的天！看看她，所謂傳說中
的天選者被一枚硬幣難住了，真可悲！）
【彈幕】 草！樓上那個鷹醬別囂張！我們妹妹一定能找到的！
我不敢抬頭看那個司機，但我能感覺到，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正從駕駛位的
方向投射過來，冰冷，沉重，帶著審視的意味。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尋找
硬幣上，雙手慌亂地摸向了格裙兩側。
裙子的口袋設計得很隱蔽，我摸索了好一會兒，才在右側的裙縫裡找到了口
袋的開口。我的指尖探了進去，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是空的。只有一層薄薄的、光滑的襯裡。
絕望像是冰冷的海水，一點點漫過我的頭頂。
「怎麼會……怎麼會沒有？難道我註定要在這裡…」
「嗡——」
公交車發出一聲低沉的引擎共鳴聲，像是在不耐煩地催促。車廂裡的燈光似
乎又暗淡了幾分，那股腐臭味也愈發明顯了。
「不！一定還有別的地方」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著。怪談世界一定會給人留活路的！那麼，硬幣會不會藏
在什麼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急切地檢查著身上的一切。領結？是系死的。袖口？只有紐扣。襪子？我
總不能現在脫下襪子檢查吧……
「等等！」
我的手在觸控格裙腰部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處不正常的凸起和僵硬。
那是在裙子內側，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我立刻掀起裙子的一角，藉著外面
昏黃的路燈光芒，我看到在裙子腰帶的內襯上，有一條用粗糙針線縫合的、極其
隱蔽的暗袋！
那條縫線與裙子的布料顏色幾乎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用手仔細觸控，根本不
可能發現！
就在我終於找到了硬幣，彈幕也逐漸放鬆了下來，也就只有個別不是我們國
家的人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彈幕】 找到了！找到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彈幕】 臥槽嚇死我了！原來在暗袋裡！這設計也太陰間了吧！
【龍國分析室】 關鍵線索！這證實了服裝是由怪談世界提供的，並且內建了
通關道具！所有細節都不能放過！生物熒光（在感染目標體內留下一個僅自己可
見的、微弱的光點）。
【致死性】：0%。
『致死性』：0%。
『生成』！
此刻的我嘗試著先在安全的環境下來熟悉天賦，但是隨著我釋放天賦一陣輕
微的眩暈感襲來，彷彿大腦被瞬間抽走了一小部分能量。我能感覺到，一種無形
的、由我意志構築的病毒已經凝聚在了我右手的指尖，蓄勢待發。只要這枚硬幣
離開我的手，病毒就會瞬間附著在上面。
我不知道這樣做會引發什麼，但直覺告訴我，這比兩眼一抹黑地走進去要好
得多。
我需要一個眼、一個能幫我看清這黑暗中某些真相的眼
我抬起頭，目光越過司機的肩膀，看向他身旁的投幣箱。那是一個老舊的紅
色鐵皮箱，表面佈滿了劃痕和鏽跡，投幣口是一條黑漆漆的縫隙，像一張沒有嘴
唇的嘴。
我邁出最後一步，走到了投幣箱前。捏著硬幣的右手抬起，在硬幣即將脫離
指尖的那一剎那，我心中默唸「感染！」
無形的病毒瞬間附著在了那枚冰冷的金屬上。我鬆開手指。
「鐺……」
硬幣落入投幣口的瞬間，並沒有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而是一種沉悶、粘
稠，彷彿掉進了某種膠狀液體裡的聲音。
緊接著，我看到了。
在我的感知中，那枚附著著熒光病毒的硬幣，在落入黑暗的投幣箱後，並沒
有停留在底部。那個微弱的、只有我能看見的綠色光點，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吸力
捕獲，瞬間被拉入一條我肉眼無法看見的、位於投幣箱底部的管道中。
光點沿著那條扭曲的管道飛速穿行，繞過了複雜的機械結構，它的終點……
是那個一動不動的司機！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光點，從方向盤下方的一個介面處，沒入了司機的身體，
最終停留在了他胸腔的位置，像一顆微弱的、正在搏動的心臟。
他把它吃了。
這個認知讓我渾身汗毛倒豎。
「嗝……」
一個輕微的、彷彿吃飽後打嗝的聲音，從司機的喉嚨深處發出。他那僵硬了
許久的脖子，以一種違反人體工學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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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燈的照耀下變得愈發沉重。雙馬尾的一側髮梢垂落下來，掃過我的臉頰，有
些癢。
就在我伸手想將它撥開的瞬間，一道冰冷、不含任何情感的機械音，如同鋼
針一般直接刺入我的腦海深處。
『第六次「天選時刻」已至。』
『正在基於「精神韌性」、「靈魂諧振」與「氣運指數」進行匹配……』
『匹配完成。』
『龍國天選者——蘇儀。』
「……誒？」
我的意識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眼前的世界，從課本上的印刷字型開始，如
同被投入水中的墨畫般迅速溶解、褪色。同桌擔憂的臉龐、老師在黑板前寫字的
背影、窗外皎潔的月光……所有的一切都碎裂成億萬個閃爍著藍光的數字流，匯
聚成一道道洪流，將我的視野徹底吞噬。
失重感、撕裂感、擠壓感——無數種矛盾的感受同時衝擊著我的神經。這個
過程或許只有一剎那，又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當我的感官重新恢復時，刺骨的涼意率先包裹了全身。
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公交站臺旁。周圍是無盡的黑暗，唯一的
光源來自頭頂那盞忽明忽暗、發出滋滋電流聲的昏黃路燈。
空氣中瀰漫著雨後泥土的腥味和一股揮之不去的鐵鏽氣息。
冰冷的系統提示再次於我的視網膜上展開，像是一個無法關閉的AR介面。
『歡迎來到D級怪談世界——末班公交車。』
『你的任務：乘坐這趟公交車，安全抵達終點站。』
『本世界規則如下：』
『1.上車請投幣，不要使用電子支付。』
『2.不要和司機交談。』
『3.車輛到站前，請勿提前下車。』
『警告：規則中可能存在虛假或誤導性資訊，請自行甄別。違反真實規則將
導致即時抹殺。』
『祝你好運，天選者。』龍國天選者『蘇儀』已選定。
天賦抽取中……
[彈幕]又來了……第六次了，我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彈幕]是個妹
妹！看起來好小啊！穿著校服，不會還是個高中生吧？
[彈幕]完了完了，讓她去面對那些鬼東西，太殘忍了！龍國氣運已盡啊！
[彈幕]別吵了！天賦！快看天賦！
[至高裁定系統]天賦抽取完成。
[至高裁定系統]恭喜天選者『蘇儀』獲得傳說級天賦——『瘟疫之源』！
[彈幕]臥槽？？？
[彈幕]我眼睛花了嗎？！金色的！是金色的傳說天賦！！！[彈幕]瘟疫
之源？！這名字聽起來也太猛了吧！效果是什麼？強制發情？肉體溶解？！我的
媽呀！
[彈幕]哈哈哈哈！天不亡我龍國！D級怪談！傳說天賦！這把不是穩贏？！
[彈幕]一個甜美可愛的JK妹妹，配上一個滅世級的瘟疫天賦……這反差感
也太絕了！愛了愛了！
【龍國分析室】全體注意！目標獲得傳說級天賦『瘟疫之源』！這是有記錄
以來，首次有天選者在D級世界獲得傳說級天賦！潛力無法估量！立即成立最高
等級專案組！
[彈幕]鷹醬直播間那邊臉都綠了，哈哈哈哈，解說員語無倫次啦！
[彈幕]妹妹別怕！你就是天選之女！給那些鬼東西一點小小的龍國震撼！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對於直播間裡的一系列事情自然而然是完全不知道的，
冰冷的晚風吹起我的裙襬和髮梢。遠處的黑暗中，兩盞明亮的車頭大燈刺破了濃
霧，正緩緩向我所在的位置駛來。那輛看起來陳舊不堪的公交車，輪廓在燈光後
若隱若現。
此刻的我也知道，自己似乎已經進入了這個規則怪談，對於這個規則怪談我
只知道不少的參與者都死了在裡面，面對這樣的畫面，我的心臟在胸腔裡不爭氣
地狂跳著，每一次搏動都像是擂鼓，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遠處的車燈像是兩隻擇人而噬的野獸眼睛，在濃得化不開的黑暗裡越逼越近。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腳後跟磕在溼滑的路沿上，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不行，不能慌。」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深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溼的空氣，試圖讓那股涼意澆滅心
頭的驚惶。我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輛正在駛來的公交車，轉而低下頭，審視起自
己現在的狀況。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身上這套完全陌生的JK制服。深藍色的水手領上繫著一
個鮮紅的領結，針織開衫的袖子略微有些長，蓋住了我的手背。下半身的格裙褶
皺分明，但裙角沾上了一些星星點點的泥汙。最讓我感到不自在的，是腿上這對
觸感順滑的白色過膝襪，它們緊緊地包裹著我的小腿肚，一直延伸到大腿中段，
襪口蕾絲邊的部分因為剛才的踉蹌而微微卷起，露出了一小圈白皙的皮膚。腳上
踩著一雙小巧的黑色制服鞋，鞋面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原本在學校裡扎得整整齊齊的雙馬尾，現在
已經有些散亂，幾縷髮絲不聽話地貼在臉頰和脖頸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這一切都無比真實地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視網膜上那個半透明的面板，在那行金光閃閃的『傳說』
瘟疫之源上停留了許久。
「瘟疫之源……設計並散播病毒……」
我試著集中精神，在腦海裡默唸這個天賦的名字。
瞬間，一個前所未有的、無比複雜的介面在我的意識深處展開了。它就像一
個極度精密的生物工程編輯器，無數的資料流和選項框在我眼前浮現、閃爍。
『瘟疫編輯器』『病毒命名』：（待輸入）
『傳播途徑』：
-[選項]空氣傳播（大範圍，低濃度）
-[選項]接觸傳播（需物理介質）
-[選項]體液傳播（高濃度，高感染性）
-[選項]精神傳播（針對理智，無視物理防禦）
『潛伏期』：（可設定，最短0.1秒，最長100年）
『感染症狀』：（可多選，可自定義組合）
-[分類]肉體改造
-[子項]肉體溶解
-[子項]細胞增殖（形成腫瘤/增生組織）
-[子項]器官異化（長出額外的肢體/器官）
-[子項]結構重組（骨骼液化/血肉化為金屬）
-……
-[分類]精神汙染
-[子項]理智崩潰（陷入無差別攻擊的狂亂）
-[子項]強制發情（喪失理智，尋求一切可交配物件）
-[子項]認知障礙（無法識別敵我/顛倒黑白）
-[子項]幻覺滋生（看到/聽到不存在的事物）
-……
-[分類]功能性
-[子項]生物熒光（在感染者身上留下標記）
-[子項]資訊素擾亂（使感染者之間產生敵意/愛意）
-[子-項]神經麻痺（非致命，使目標暫時無法行動）
-……
『致死性』：（可調節，從0%到100%）
『解藥生成』：（可隨時生成，消耗精神力）
龐大而恐怖的資訊流衝擊著我那顆剛剛還在為數學題發愁的大腦，一種難以
言喻的眩暈感襲來。我和大概明白了，這個技能的用處。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設
計出一種透過空氣傳播、瞬間爆發、讓所有感染者都強制發情並最終肉體溶解的
恐怖病毒，將這個詭異的世界變成一片糜爛的血肉煉獄。
這種認知讓我感到一陣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慄。是興奮，也是恐懼。
而畫面的另一邊，當這些觀眾看到了我的天賦介面後，在直播間裡再一次開
始激烈的討論。
【彈幕】 我超！這個天賦介面也太帥了吧！跟捏人似的！
【彈幕】 這哪裡是捏人，這是捏爹啊！這自由度也太高
【彈幕】 精神傳播！強制發情！妹妹！聽我的，就選這個！讓那些鬼東西嘗
嘗什麼是社會的險惡！
【彈幕】 樓上的LSP滾啊！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萬一這病毒對自己人也
有效怎麼辦？
【龍國分析室】 冷靜！天選者正在適應天賦！【瘟疫之源】的強大超乎想象，
但同樣需要極高的精神力進行操控和設計。不建議在初期設計過於複雜的病毒，
可能會造成精神力反噬！
【彈幕】 分析室說的對，穩一手。我覺得先搞個功能性的比較好，比如那個
生物熒光，可以用來標記敵人。
【彈幕】 妹妹的腿真好看啊……咳咳，我是說，這身JK配上過膝白絲，簡直
是絕殺。希望不要被弄髒了。
【彈幕】 你們快看，公交車快到站了！她必須馬上做決定了！
【彈幕】 緊張死我了，這感覺比我自己上還刺激！
【彈幕】 相信她！她可是我們龍國唯一的希望！一個擁有傳說天賦的希望！
伴隨彈幕激烈的爭吵聲。
「嘎吱——」
刺耳的剎車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也打斷了直播間的爭吵聲，那輛破舊的公交
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生鏽的車門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呻吟，緩緩向內開啟。一
股混雜著黴味、機油味和某種淡淡腐臭的氣息從車廂裡撲面而來。
車內一片昏暗，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亮著。我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情況，只能
隱約看到一個穿著制服的司機身影，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駕駛位上，彷彿一尊雕像。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
但是此刻的我還是保持著理智的…
因為規則第一條，「上車請投幣，不要使用電子支付」。
這句話像烙印一樣刻在我的腦子裡。在那個冰冷的系統提示音消失後，它就
成了懸在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我沒有硬幣，會有什麼後果。
車門大開著，像一個沉默的、擇人而噬的巨口。那股混雜著黴味、鐵鏽和淡
淡腐臭的氣味更加濃郁了，爭先恐後地鑽進我的鼻腔，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但那股味道彷彿無孔不入，已經滲透到了我的味蕾
上，泛起一陣令人作嘔的苦澀。
「不能再等了。」
我將顫抖的手伸向了身上這件針織開衫的口袋。口袋很淺，我的指尖在裡面
摸索著，觸碰到的是柔軟的毛線內裡，空空如也。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知道現在這個社會誰出門會帶著硬幣呢？可是正常來說，怪談應該會提供
才對啊於是不死心地又摸了一遍，甚至把整個口袋翻了出來，裡面除了幾根不知
從哪沾上的毛絮，什麼都沒有。
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順著我的額角滑落，癢癢的。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
經被冷汗浸溼，冰冷的布料緊緊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陣寒意。
我這緊張的樣子，也讓螢幕前的觀眾紛紛緊張了起來…
【彈幕】 我日啊！我緊張得手心都是汗！快找找啊妹妹！裙子口袋呢？
【鷹醬國彈幕】 Oh my god ！Look at her，the so-called legendary chosen
one is stumped by a coin.How pathetic！（哦我的天！看看她，所謂傳說中
的天選者被一枚硬幣難住了，真可悲！）
【彈幕】 草！樓上那個鷹醬別囂張！我們妹妹一定能找到的！
我不敢抬頭看那個司機，但我能感覺到，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正從駕駛位的
方向投射過來，冰冷，沉重，帶著審視的意味。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尋找
硬幣上，雙手慌亂地摸向了格裙兩側。
裙子的口袋設計得很隱蔽，我摸索了好一會兒，才在右側的裙縫裡找到了口
袋的開口。我的指尖探了進去，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是空的。只有一層薄薄的、光滑的襯裡。
絕望像是冰冷的海水，一點點漫過我的頭頂。
「怎麼會……怎麼會沒有？難道我註定要在這裡…」
「嗡——」
公交車發出一聲低沉的引擎共鳴聲，像是在不耐煩地催促。車廂裡的燈光似
乎又暗淡了幾分，那股腐臭味也愈發明顯了。
「不！一定還有別的地方」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著。怪談世界一定會給人留活路的！那麼，硬幣會不會藏
在什麼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急切地檢查著身上的一切。領結？是系死的。袖口？只有紐扣。襪子？我
總不能現在脫下襪子檢查吧……
「等等！」
我的手在觸控格裙腰部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處不正常的凸起和僵硬。
那是在裙子內側，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我立刻掀起裙子的一角，藉著外面
昏黃的路燈光芒，我看到在裙子腰帶的內襯上，有一條用粗糙針線縫合的、極其
隱蔽的暗袋！
那條縫線與裙子的布料顏色幾乎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用手仔細觸控，根本不
可能發現！
就在我終於找到了硬幣，彈幕也逐漸放鬆了下來，也就只有個別不是我們國
家的人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彈幕】 找到了！找到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彈幕】 臥槽嚇死我了！原來在暗袋裡！這設計也太陰間了吧！
【龍國分析室】 關鍵線索！這證實了服裝是由怪談世界提供的，並且內建了
通關道具！所有細節都不能放過！生物熒光（在感染目標體內留下一個僅自己可
見的、微弱的光點）。
【致死性】：0%。
『致死性』：0%。
『生成』！
此刻的我嘗試著先在安全的環境下來熟悉天賦，但是隨著我釋放天賦一陣輕
微的眩暈感襲來，彷彿大腦被瞬間抽走了一小部分能量。我能感覺到，一種無形
的、由我意志構築的病毒已經凝聚在了我右手的指尖，蓄勢待發。只要這枚硬幣
離開我的手，病毒就會瞬間附著在上面。
我不知道這樣做會引發什麼，但直覺告訴我，這比兩眼一抹黑地走進去要好
得多。
我需要一個眼、一個能幫我看清這黑暗中某些真相的眼
我抬起頭，目光越過司機的肩膀，看向他身旁的投幣箱。那是一個老舊的紅
色鐵皮箱，表面佈滿了劃痕和鏽跡，投幣口是一條黑漆漆的縫隙，像一張沒有嘴
唇的嘴。
我邁出最後一步，走到了投幣箱前。捏著硬幣的右手抬起，在硬幣即將脫離
指尖的那一剎那，我心中默唸「感染！」
無形的病毒瞬間附著在了那枚冰冷的金屬上。我鬆開手指。
「鐺……」
硬幣落入投幣口的瞬間，並沒有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而是一種沉悶、粘
稠，彷彿掉進了某種膠狀液體裡的聲音。
緊接著，我看到了。
在我的感知中，那枚附著著熒光病毒的硬幣，在落入黑暗的投幣箱後，並沒
有停留在底部。那個微弱的、只有我能看見的綠色光點，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吸力
捕獲，瞬間被拉入一條我肉眼無法看見的、位於投幣箱底部的管道中。
光點沿著那條扭曲的管道飛速穿行，繞過了複雜的機械結構，它的終點……
是那個一動不動的司機！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光點，從方向盤下方的一個介面處，沒入了司機的身體，
最終停留在了他胸腔的位置，像一顆微弱的、正在搏動的心臟。
他把它吃了。
這個認知讓我渾身汗毛倒豎。
「嗝……」
一個輕微的、彷彿吃飽後打嗝的聲音，從司機的喉嚨深處發出。他那僵硬了
許久的脖子，以一種違反人體工學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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