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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0
標誌性的紅髮絲滑地擦過他的下巴，帶著洗髮水的清香、啤酒的醇香、還有她肌膚上獨有的、淡淡的奶香。
所有的香氣混合在一起，鑽入他的鼻腔。
方圓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懷裡的嬌軀，滾燙得嚇人。
就在蘇沐晴正欲掙扎的離開懷抱時，方圓的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牢牢將其攬在懷中。
“方圓……”
蘇沐晴那帶著濃重哭腔的、破碎的聲音，從他脖頸間悶悶地傳來。
“你是個……混蛋……”
方圓一怔。
他剛想開口，懷裡的蘇沐晴卻彷彿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
她再也壓抑不住了。
“哇——”
一聲響亮的、撕心裂肺的哭聲，猛地爆發開來。
蘇沐晴整個人像一隻受傷的小獸，那壓抑了一整晚的委屈、心碎、嫉妒和不安，在這一刻，藉著酒精的催化，全部爆發了出來。
她的身體，在方圓的懷裡劇烈地抽搐著。
滾燙的淚水，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洶湧而出，瞬間浸溼了他脖頸處的衛衣。
她的兩隻手，不再是無力地垂著，而是猛地抓住了方圓的衣襟，死死地攥著，彷彿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臉，在他的脖子裡、肩膀上，胡亂地蹭著，哭得像個孩子。
那巨大的、柔軟的胸脯，也隨著她劇烈的抽泣，一下又一下地，緊緊地貼合、摩擦著方圓的胸膛。
方圓被這突如其來的崩潰搞得措手不及。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懷中少女那劇烈的顫抖，那滾燙的淚水，還有那……令人心猿意馬的柔軟觸感。
深吸了一口氣。
那股屬於少女的、混雜著酒氣的幽香，讓他有些恍惚。
但那“剋制”的性格，還是讓他強行壓下了所有的異樣。
另一隻手，也抬了起來，有些生硬地，落在了她那不斷抖動的後背上，輕輕拍打。
方圓下巴，抵在了蘇沐晴火紅的發頂。
沒有解釋，也沒有安慰。
第9章 直視內心
兩人就這樣在KTV包廂那五光十色的旋轉燈光下，緊緊抱著。
蘇沐晴那火熱的、柔軟的身體，正嚴絲合縫地貼在方圓的胸前。
那身米白色的緊身毛衣，本就將她那與清純校花臉蛋完全不符的“巨乳”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此刻因為醉酒後的脫力與崩潰，她整個人幾乎是“掛”在方圓身上的。
那驚人的、遠超同齡少女的豐盈，隔著方圓薄薄的灰色衛衣，傳遞來一種無法忽視的、沉甸甸的壓迫感。
它們被擠壓著，變形著，卻也因此展現出更加驚心動魄的輪廓。
方圓的身體是僵硬的。
他能聞到她髮間傳來的、混合著酒氣與洗髮水清香的甜美氣息，能感覺到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收得有多緊，更能感覺到她每一次抽泣時，那對豐滿胸脯在自己胸膛上的劇烈顫抖與摩擦。
方圓那剋制地輕拍她後背的大手，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背脊的單薄與顫慄。
直到懷中的啜泣聲漸漸平息，變成了小聲的、斷斷續續的哽咽，方圓才再次開口。他的聲音，試圖穿透這片刻的曖昧與混亂，恢復慣有的沉穩：
“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
話落，又頓了頓，懷中身體的溫度高得燙人。
“我會和你，解釋清楚。”
一句話，沒有解釋，沒有安慰，甚至沒有情緒。
這很“方圓”。
可這句乾巴巴的話，卻像一根針，瞬間刺破了蘇沐晴剛剛勉強築起的平靜。
那壓抑下去的哭聲，再次湧了上來。
“嗚……”
只是這一次，哭聲裡少了方馬才的絕望與心碎，卻多了十二分的委屈。
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終於找到了可以撒嬌的港灣。她的拳頭無力地捶打著方圓的胸口，卻更像是某種依賴的蹭弄。
“混蛋……你就是個混蛋……”
站在一旁的張大炮和林薇薇，徹底看傻了。
這算什麼？
前一秒還“再也不信了”，下一秒就“你一解釋我就哭”？
兩人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那KTV裡還在播放的、聲嘶力竭的情歌，此刻聽起來都像是對他們這兩個“電燈泡”的嘲諷。
“那個……老方……”張大炮撓了撓頭，打破了這詭異的平衡。
方圓沒有回頭，注意力，或者說他的全部感官，都被懷裡這個不斷抽泣的、香軟的身體所佔據。
“大炮，微微，你們先回去吧。”
聲音從蘇沐晴的發頂傳來，依舊沉穩，但如果細聽，會發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我等會送蘇蘇回家。”
“蘇蘇”……
這個親暱的稱呼，讓張大炮和林薇薇齊齊一震。
林薇薇那張甜美的、楚楚可憐的臉蛋上，那份“擔憂”的表情，在聽到這個稱呼時，幾乎要掛不住了。
“啊？哦……哦哦，好！”
張大炮如蒙大赦，知道再待下去，自己這200多瓦的電燈泡就不是瓦斯，而是要爆炸了。他趕緊一把拉住身邊還在“狀況外”的林薇薇。
“那……那蘇蘇就交給你了啊！老方，你可得把人安全送到！”
“知道。”方圓的聲音很低。
林薇薇被張大炮拉著往外走，她的身體在抗拒，但腳步卻不得不跟上。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釘子，死死地盯著方圓那隻攬在蘇沐晴纖細腰間的大手。
那隻手，骨節分明，此刻正有力地掌控著那片區域，讓蘇沐晴的腰肢顯得愈發不盈一握，也讓她胸前的豐滿愈發挺翹。
嫉妒，像藤蔓一樣，瘋狂地在林薇薇心底蔓延。
憑什麼？
憑什麼蘇沐晴這個“傻白甜”，能這麼輕易地得到方圓？
明明自己才更懂方圓，明明自己……
在經過兩人身邊，即將走出206包廂房門的那一刻，林薇薇還是忍不住了。
她猛地回頭，臉上擠出一個甜美又無辜的笑容，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酸溜溜地說道：
“哎呀，蘇蘇真是見色輕友啊！”
她的目光掃過蘇沐晴那依舊埋在方圓懷裡的、標誌性的紅髮，又轉向自己那身精心搭配的粉色短款毛衣和百褶短裙。
為了今晚，她特意穿了這套最能凸顯自己優勢的衣服，那雙修長白皙的大腿在KTV昏暗的燈光下，彷彿在發光。
可方圓，從頭到尾，一眼都沒有看過。
“剛剛還哭著說，再也不和某人好了呢……”林薇薇的聲音甜得發膩，“這麼快就……嘻嘻，蘇蘇，你可真行呀。”
這番話，明著是調侃蘇沐晴，暗著卻是在刺方圓。
方圓懷中的蘇沐晴，身體明顯一僵。
她終於從那股委屈的情緒裡，被拉出了一絲理智。
閨蜜的調侃，讓她臉頰發燙。
她不好意思地想從方圓懷裡鑽出來，可方圓的手臂卻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反而更緊地將她按回了胸膛。
蘇沐晴掙扎的力道，在那隻大手的掌控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她只能把臉埋得更深，埋進那片帶著淡淡洗衣粉味道和少年體溫的灰色衛衣裡，甕聲甕氣地對外喊道：
“好了好了，微微你快走吧！路上小心！”
這句話的殺傷力，怎麼說呢？
就像張大炮後來形容的：“那一刻，我感覺我和微微，就像是打擾了國王和皇后親熱的兩個傻逼太監。”
林薇薇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被張大炮連拖帶拽地拉出了包廂。
“砰——”
第10章 車上的第一次！
厚重的包廂門關上，隔絕了外面走廊的喧囂，也隔絕了那兩道多餘的視線。
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那還在播放的、無意義的情歌伴奏，以及兩人交錯的心跳和呼吸。
……
車內沒有開燈，只有車窗外停車場那慘白的照明燈，投射進一絲微弱的光亮。
方圓坐在駕駛座，蘇沐晴在副駕駛。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方圓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解釋了那個電話的來龍去脈——方詩雨的調皮，以及那句“他在洗澡”的真相。
“詩雨比較調皮，說話啥的也沒個輕重。”他最後總結道。
副駕駛上的蘇沐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那口氣，彷彿吐出了積攢了整晚的酒精、委屈和不安。
心中一直壓著的那塊巨石，轟然落地。
雖然此前方圓說過會解釋，但在愛情裡，女人都是偏執的偵探。沒有得到確切答案之前，她已經腦補了一萬種“他出軌了”的狗血劇情。
雖然說兩人那會還沒有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
蘇沐晴喃喃自語，緊繃了一晚的肩膀，終於放鬆地垮了下來。
見其臉上那如釋重負的、甚至帶點“劫後餘生”的表情，方圓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那你以為是咋了？”
他側過頭，看著她。
昏暗的光線，柔化了他那張俊朗的臉，也讓他那雙總是深沉的眸子，此刻多了一絲罕見的柔和。
“你不會真以為我和別的女人去酒店開房了吧？”
聽著這有些直白的話，蘇沐晴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那抹紅暈，從她精緻的鎖骨，沿著修長的脖頸，一路燒到了耳根。
她那張被淚水和酒精浸泡過的、清純的校花臉蛋，此刻在紅暈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嬌豔欲滴。
“誰……誰讓你一直不接電話！”她有些結巴，不敢迎視方圓的目光，“而且……而且你妹妹說的話，也太有歧義了！”
此時蘇沐晴低著頭，那頭標誌性的紅髮，有幾縷凌亂地貼在微紅的臉頰上。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她開始低頭擺弄著自己新做的、亮晶晶的手指甲。
那雙手，十指纖長，白皙如玉，指甲是淡淡的櫻花粉色，很配她。
這種景象，就像一個做錯事被當場抓包的孩子。
方圓心中的那點沉悶，被她這副可愛的模樣，徹底驅散了。
他忍俊不禁。
“好啦，那現在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
方圓收回目光，重新坐正。
“我送你回去吧。”
他開啟手機，螢幕的光亮照亮了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你今天是回宿舍？還是回家？”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開啟手機上的打車軟體，手指在“目的地”的輸入框上懸停。
然而，身邊的人，沒有回應。
一片死寂。
只有蘇沐晴那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方圓的手指頓住，他有些好奇地轉過頭，再次看向副駕駛。
蘇沐晴依舊低著頭。
她的橘黃色風衣在車裡顯得有些臃腫，但那件米白色的緊身毛衣，卻在昏暗中固執地勾勒著她那驚世駭俗的曲線。
車外的白光，恰好從她那個角度斜斜地打進來，照亮了她胸前那片緊繃的毛料。
她似乎感受到了方圓的目光，身體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
也就在下一瞬間，似乎是酒精終於戰勝了理智，又或許是那股不甘心的委屈再次佔了上風。
蘇沐晴，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頭。
那雙今天已經不知道哭紅了多少次的、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蒙著一層薄薄的水汽，就那樣，直勾勾地，迎上了方圓的目光。
沒有躲閃，沒有退縮。
眼神里，有迷茫，有委屈，有期待，還有一種……方圓讀不懂的、決絕的孤勇。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車外的寒風，呼呼地颳著，拍打著車窗。
車內的兩人，平靜地對望。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
“我……”
蘇沐晴的嘴唇動了動，聲音細如蚊蠅。
“我今天……”
那修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蝴蝶翅膀，瘋狂地顫抖著。
“我不想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這道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鑽入耳中，方圓覺得，他再也聽不到窗外的風聲了。
世界，一片轟鳴。
少女那有些直白，甚至可以說是“邀請”的話，讓他徹底亂了方寸。
從小到大，從私立小學到高中畢業，蘇沐晴這個名字，幾乎貫穿了他的整個青春。
她是校花，是所有男生夢中的女神。
你要說方圓不喜歡她，那簡直就是放屁。
可是……
“詩雨……”
這個名字，像一道魔咒，猛地從方圓的心底竄起。
兩年前那個荒唐的、混亂的夜晚，那些有違倫理的畫面，瞬間沖刷著他的神經。
巨大的愧疚感，和一種即將“背叛”的錯覺，讓他如墜冰窟。
他可以想象，如果今天他答應了蘇沐晴，如果明天兩人交往的訊息傳遍學校……
方詩雨，他那個名義上的、偏執的繼妹，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
光是想一想，方圓都覺得汗毛倒豎。
一念到此，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試圖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方圓心中天人交戰、思緒萬千的時候……
壓根沒有發現，他對面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那層薄薄的水汽，正在迅速凝結。
他的沉默，他的走神，他的猶豫……
對蘇沐晴來說，就是最殘忍的拒絕。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