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並蒂蓮】1~3 章(1V2 母女 小馬大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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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4

過一絲遲
疑。但當她看到我雖然咳嗽得厲害,眼神卻清亮,甚至帶著一絲狡黠時,那絲遲
疑立刻變成了瞭然和惱怒。她復又低下頭,依舊沉默,只是那緊握的拳頭洩露了
她內心的不平靜。

  「娘子……」我止住咳嗽,用帶著委屈的沙啞聲音喚她,「我渴了,想喝水。」

  柳輕語身體僵了一下,終究還是無法完全無視「妻子」的責任。她默默地走
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然後端著杯子,走到床邊,遞給我。她的動作僵硬,手
臂伸得筆直,儘量與我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我看著她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中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伸手去接杯子,
指尖故意從她握著杯子的手背上劃過。

  她的手指冰涼,肌膚細膩。

  「啊!」柳輕語如同被蛇咬了一般,猛地縮回手,杯子失去支撐,眼看就要
掉落。我早有準備,另一隻手迅速伸出,穩穩地接住了杯子,只是杯中的水晃出
來一些,打溼了我的袖口。

  「你!」柳輕語又驚又怒,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被冒犯的羞憤,她指著我,
聲音顫抖,「你是故意的!」

  我捧著杯子,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然後抬起頭,看著她氣得發白的臉,
臉上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娘子說什麼呢?我只是沒拿穩而已。多謝娘子給我
倒水。」我頓了頓,補充道,「娘子的手,還是這麼涼。」

  柳輕語氣得渾身發抖,她狠狠地瞪著我,那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她張
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力一跺腳,轉身便衝出了房
間,連背影都帶著凌厲的怒氣。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中卻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反而升起一股莫名
的煩躁。這種刻意的挑釁和試探,除了讓她更加厭惡我,似乎並無益處。可是,
看著她那副冰清玉潔、彷彿我是什麼汙穢之物般避之不及的樣子,我就控制不住
地想要去打破,想要在她那平靜無波的心湖裡,投下一顆石子,哪怕激起的只是
厭惡的漣漪。

  我將杯中剩餘的水一飲而盡,水的冰涼稍稍壓下了心頭的燥意。我知道,我
和柳輕語的關係,陷入了一個僵局。她心中的壁壘,比我想象的還要堅固。

  午後,我小睡了一會兒醒來,覺得精神尚可,便不想再躺著。蘇豔姬被蕭萬
山請去前廳商議什麼事情,柳輕語更是不可能主動來看我。房間裡靜悄悄的,只
有角落銅漏滴答作響,更顯寂寥。

  我喚了春桃進來,讓她扶我去書房坐坐。蕭辰雖然年幼病弱,但身為蕭家獨
子,該有的教養並未落下,書房裡倒是擺了不少書籍。

  春桃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穿過連線臥室和書房的月洞門。蕭家的書房佈置
得極為奢華,紫檀木的書架上擺滿了線裝古籍,多寶格里陳列著古玩玉器,臨窗
設著一張寬大的黃花梨木書案,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皆是上品。

  我在書案後的太師椅上坐下,這椅子對於我現在的身高來說,顯得有些過於
高大,雙腳懸空,頗不舒服。春桃連忙拿來一個厚厚的錦墊給我墊在腳下。

  「少爺可要看書?奴婢給您取來。」春桃恭敬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目光在書房裡隨意掃視著。忽然,我的目光被書案一角放著的
一本書吸引住了。那並非什麼經史子集,而是一本裝幀精美的詩集,封面上寫著
《漱玉集》三個娟秀的字。這字跡……我似乎在柳輕語房間見過,是她慣用的簪
花小楷。

  柳輕語的詩集?怎麼會放在這裡?

  我心中一動,對春桃道:「把那本《漱玉集》拿來我瞧瞧。」

  春桃應聲取來詩集,遞到我手中。我翻開詩集,裡面果然大多是柳輕語親筆
抄錄的詩詞,字跡清秀靈動,如其人。我隨意翻看著,大多是些詠物抒懷、感時
傷春的詩詞,意境清雅,才情不俗。

  翻到詩集後半部分,我的目光驟然停住了。夾在書頁中的,並非詩詞,而是
一方素白的絲帕。絲帕質地極好,邊角用銀線繡著一叢精緻的蘭花。而吸引我注
意的,是絲帕上,用墨筆畫著的一幅小小的肖像。

  畫中是一個年輕男子,身著儒衫,頭戴方巾,面容清俊,眉眼含笑,手持書
卷,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畫工算不上頂好,但筆觸細膩,顯然作畫之人傾注了
感情。畫的右下角,還題著一行小字:「清風朗月,文采斐然。願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落款是一個「語」字。

  這男子……是誰?

  「清風朗月,文采斐然」……這評價……

  一個名字瞬間如同毒蛇般竄入我的腦海——馬文遠!

  是他!定然是他!

  柳輕語不僅珍藏著他的畫像,還題著如此直抒胸臆、近乎表白的情詩!「願
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他們果然早已私定終身!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和怒火,猛地從心底竄起,瞬間席捲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堵住了,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拿著絲帕的手,
不由自主地收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真真切切地看到證據,看到柳輕語對另一個男人如
此深情繾綣的表白,那種屬於男性的、被侵犯了領地的暴怒和醋意,還是如同巖
漿般在我心中沸騰、咆哮!

  我算什麼?她明媒正禮嫁入蕭家的丈夫,在她心中,恐怕還比不上這個在她
落難後便避之不及的偽君子的一根手指頭!她甚至將這份「相思」帶到了我的書
房裡!是日夜相對,以慰相思之苦嗎?

  難怪她對我如此冷淡抗拒!難怪她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她心中所有的柔情,
所有的期盼,都系在了那個叫馬文遠的男人身上!而我,不過是她不得不依附的、
礙眼的「小屁孩」!

  「少……少爺,您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春桃被我驟然變得鐵青的
臉色和周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嚇到了,怯生生地問道。

  我猛地回過神,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怒火和妒火。我不能在一
個丫鬟面前失態。

  「沒什麼,」我將那方絲帕小心翼翼地摺好,重新夾回詩集中,動作緩慢而
僵硬,彷彿那是什麼燙手的山芋,「只是突然有些頭暈。」我將詩集合上,遞給
春桃,「放回原處吧。」

  春桃不敢多問,連忙接過詩集,放回了書案一角。

  我靠在太師椅寬大的椅背上,只覺得渾身發冷,心口卻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象著柳輕語和馬文遠花前月下、詩詞唱和、互訴衷腸的場景。
想象著柳輕語在畫這幅畫像時,臉上那溫柔羞澀的笑容,那是她從未對我展露過
的神情。想象著馬文遠那副虛偽的才子嘴臉,一邊享受著柳輕語的傾慕和幫助,
一邊在柳家落難後毫不猶豫地抽身而去……

  卑鄙小人!我心中暗罵。柳輕語啊柳輕語,你聰明一世,怎麼就看不穿這等
偽君子的真面目?

  可是,罵歸罵,心中的酸楚和鬱悶卻絲毫未減。即便馬文遠是個人渣,但在
柳輕語心中,他依舊是那個「清風朗月,文采斐然」的良人。而我,無論做什麼,
在她眼中,恐怕都只是個不懂事、甚至惹人厭煩的孩子。

  這種認知,像一根根細密的針,紮在我的心上,帶來綿密而尖銳的疼痛。我
擁有成年人的靈魂,卻困於這幼小的軀殼,空有滿腔的憤怒和佔有慾,卻連像樣
地發洩都做不到。這種憋屈感,幾乎讓我窒息。

  我在書房裡坐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暮色漸濃,才被春桃提醒著回了臥房。

  晚膳是蘇豔姬陪著我在房裡用的。她似乎察覺到我情緒低落,席間不斷找些
輕鬆的話題與我閒聊,又親自為我佈菜,眉眼間皆是溫柔和關切。

  「辰兒,可是身子還不舒服?怎地沒什麼精神?」她看著我幾乎沒動幾筷子
的碗,擔憂地問道。

  我看著燈下她美豔動人的臉龐,那溫暖的、帶著憐愛的眼神,如同寒夜裡唯
一的火光,稍稍驅散了我心頭的陰霾。我勉強笑了笑,道:「沒有,只是沒什麼
胃口,讓蘇姨擔心了。」

  「可是飯菜不合口味?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廚房重新做。」她放下筷
子,認真地看著我。

  「不用麻煩了,蘇姨。」我搖搖頭,看著她眼中真切的擔憂,心中一動,忽
然生出一個念頭。我放下筷子,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輕輕晃了晃,用帶著委屈和
依賴的語氣說道:「蘇姨,我……我胸口悶得慌,你能陪我去院子裡走走嗎?就
我們兩個。」

  蘇豔姬愣了一下,看了看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看我帶著懇求的眼
神,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心軟了。她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柔聲道:「好,既然
胸口悶,那就去走走,透透氣也好。只是夜裡風涼,得多穿件衣服。」

  她親自取來一件厚實的斗篷給我披上,繫好帶子,然後又拿了一件自己的薄
披風,這才攙扶著我,走出了辰輝院。

  夜色中的蕭府花園,別有一番靜謐的美感。廊下掛著的燈籠散發出昏黃柔和
的光線,勾勒出亭臺樓閣朦朧的輪廓。假山怪石在夜色中顯得影影綽綽,池塘裡
倒映著稀疏的星子和一輪清冷的彎月,偶爾有魚兒躍出水面,發出「噗通」的輕
響,打破夜的寂靜。

  空氣中瀰漫著夜來香濃郁甜膩的香氣,與蘇豔姬身上那清雅的暖香交織在一
起,縈繞在我的鼻尖。我刻意放慢了腳步,緊緊挨著她走。她身上傳來的體溫和
若有若無的柔軟觸感,是我此刻唯一的慰藉。

  我們沿著抄手遊廊慢慢走著,都沒有說話。夜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意,吹動
她鬢邊的碎髮和披風的衣角。

  「蘇姨,」我停下腳步,靠在廊柱上,仰頭看著天上那輪冷月,聲音悶悶地
開口,「您說……娘子她,是不是很討厭我?」

  蘇豔姬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她轉過身,面對著我,昏黃的燈光在她美豔
的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讓她看起來更加柔和。她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替我
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額髮,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和憐惜:「怎麼會呢?辰兒這般乖巧,
輕語她……她只是還需要些時間。」

  「時間?」我低下頭,看著自己懸空晃盪的腳尖,聲音裡帶著壓抑的酸楚,
「她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忘記那個馬文遠?」

  「你……」蘇豔姬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直白地說出這個名字,她吃了一驚,
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辰兒,你……你聽誰胡說的?」

  「還用聽說嗎?」我抬起頭,看著她,夜色中我的眼神想必是亮的驚人,帶
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銳利和痛楚,「她書房裡還收著馬文遠的畫像,上面還題著
『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蘇姨,她心裡根本沒有我!她嫁給我,不過
是迫不得已!她甚至不願意碰我一下,連睡在一個房間都不願意!」

  我將憋了一下午的鬱悶和醋意,盡數傾瀉出來,聲音帶著哽咽,像個受了天
大委屈的孩子。一半是表演,為了博取她的同情和憐愛;另一半,卻是真實的、
無法排遣的煩躁和挫敗。

  蘇豔姬被我連珠炮似的質問弄得措手不及,她看著我激動得微微發紅的臉頰
和泛著水光的眼睛,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有驚訝,有了然,有對女兒行為的
無奈,更有對我的心疼。

  她上前一步,伸出雙臂,將我輕輕摟進懷裡。不同於昨日那意外的、短暫的
擁抱,這一次,她是主動的,帶著安撫的意味。

  我的臉頰再次埋入她胸前那溫暖柔軟的所在,那熟悉的、令人迷醉的馨香瞬
間包圍了我。這一次,我沒有絲毫的旖念,只有一種尋求安慰的脆弱和依賴。我
伸出雙手,緊緊環抱住她纖細而柔軟的腰肢,將臉深深埋進去,貪婪地呼吸著屬
於她的氣息,彷彿這樣才能驅散馬文遠那個名字帶來的陰霾。

  「辰兒,別這樣……別難過……」蘇豔姬輕輕拍著我的背,聲音溫柔得像是
在哄一個嬰孩,「是輕語不對,是蘇姨沒有教好她……可是辰兒,你要相信,那
馬文遠……並非良人。柳家出事之後,他便避而不見,甚至……甚至在外面說了
些不好的話。輕語她只是一時被矇蔽了雙眼,等她看清那人的真面目,自然會回
心轉意的。」

  她的懷抱是那樣溫暖,那樣柔軟,那樣令人安心。她的話語如同涓涓細流,
滋潤著我乾涸煩躁的心田。我知道,她說的是事實,馬文遠確實不是東西。但柳
輕語此刻的執迷不悟,依舊讓我如鯁在喉。

  「可是……可是她現在心裡想的還是他!」我在她懷裡悶悶地說,手臂收得
更緊,感受著她腰肢的纖細和臀瓣的豐腴曲線,「我才是她的丈夫!她是我明媒
正娶的妻子!」

  「是,你是她的丈夫,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蘇豔姬的聲音在我頭頂
響起,帶著一種堅定的力量,「給輕語一些時間,也給你自己一些時間。等你再
長大些,讓她看到你的好,看到你的與眾不同,她總會明白的。」

  她輕輕推開我一些,雙手捧著我的臉,迫使我抬頭看著她。她的眼神在夜色
中顯得格外明亮和溫柔,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辰兒,相信蘇姨,好嗎?
你是個好孩子,將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輕語她……終有一天會看到你的好的。」

  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感受著她掌心傳來的溫軟觸感,
我心中的憤怒和醋意,竟奇異地平復了不少。是啊,我跟一個偽君子較什麼勁?
跟一個尚未看清真相的少女置什麼氣?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手段。馬文遠?他
不過是我和柳輕語感情路上的一塊墊腳石罷了。

  重要的是,此刻,這個美麗的岳母,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她的溫柔,她的關
懷,是我最大的武器和慰藉。

  「蘇姨……」我看著她,眼神恢復了平靜,甚至帶上了一絲狡黠,「您真的
覺得,我與眾不同嗎?」

  蘇豔姬被我突然轉變的話題問得一怔,隨即莞爾一笑,那笑容在夜色中如同
曇花綻放,美得驚心動魄。她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嗔道:「你這孩子,心思
轉得倒快。自然是不同的,蘇姨活了三十多年,還未見過像你這般……早慧又惹
人疼的孩子。」她的話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超越長輩對晚輩的欣賞。

  「那蘇姨喜歡辰兒嗎?」我趁熱打鐵,追問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蘇豔姬的臉頰在燈籠的光線下,似乎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她移開目光,
看向池塘中的月影,聲音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顫抖:「自然是……喜歡的。」

  這三個字,如同羽毛般輕輕搔過我的心尖,帶來一陣酥麻的悸動。我知道,
她口中的「喜歡」,或許依舊帶著長輩對晚輩的疼惜,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辰兒也最喜歡蘇姨了。」我重新靠回她懷裡,將臉貼在她柔軟的胸前,聽
著她似乎有些加快的心跳聲,滿足地喟嘆道。

  夜風徐徐,帶來陣陣花香。我們相擁在廊下,誰也沒有再說話。一種微妙而
親暱的氛圍,在我們之間靜靜流淌。方才因馬文遠和柳輕語而起的醋意和煩躁,
似乎都被這靜謐的夜色和蘇豔姬溫暖的懷抱所撫平。

  然而,我知道,那根刺依舊紮在心裡。馬文遠這個名字,如同一個陰影,籠
罩在我和柳輕語之間。我必須做點什麼,不能坐等柳輕語自己「看清真相」。

  就在我靠在蘇豔姬懷中,心思百轉之時,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不遠處另一
條迴廊的拐角處,似乎有一道素白的身影一閃而過。

  那身影……是柳輕語?

  她看到我們了嗎?

  我心中一動,非但沒有鬆開蘇豔姬,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些,甚至將臉在她
柔軟的胸口蹭了蹭,用一種帶著撒嬌意味的語氣,軟軟地說道:「蘇姨,外面風
大,我有點冷,我們回去吧。今晚……您能陪我再說會兒話嗎?我一個人睡不著。」

  蘇豔姬似乎並未察覺遠處的身影,她低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憐愛,輕輕點了
點頭:「好,我們回去。蘇姨陪你說話,直到你睡著。」

  她攙扶著我,轉身朝著辰輝院走去。在轉身的剎那,我似乎看到遠處那道素
白的身影,在月下僵立了片刻,然後決絕地轉身,消失在黑暗的廊道深處。

  我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柳輕語,你看到了嗎?你棄之如敝履的,是別人視若珍寶的溫暖。你心心念
唸的,不過是鏡花水月的虛妄。

  這醋意,我不會白白嚥下。馬文遠,我們遲早會會一會。

  而蘇姨……你的溫柔,是我此刻唯一的救贖,也是我未來,勢在必得的目標。

  夜色漸深,我靠在蘇豔姬柔軟溫暖的臂彎裡,慢慢走回那間充斥著藥香和女
兒香的臥房。心中的波瀾暫時平息,但更大的風浪,似乎正在暗處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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